女帝亦菱-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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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正坐在六角赏花亭的一根横栏上靠着朱漆的柱子小憩,听到洛沉碧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淡然沉静地看向来人。
洛沉碧走进六角赏花亭内,容卿微笑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这么急着来找我?”
洛沉碧轻叹口气,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菱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忆安阁里了,谁去找她,她都不理。我方才去了,也是如此,你要不要去看看?”
容卿听后起身,微微蹙了蹙眉,沉吟了半晌,说道:“我去看看。”
容卿不疾不徐地走到忆安阁门前,白衣翩然,从容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弯起,轻轻地在门上叩了两下,“菱儿。”
第一百五二章分崩离析去意决八()
容卿的声音温和淡然,不急不缓,依旧醇美悠远,此时却如利剑一般穿透门板和屋内的空气,直直刺入亦菱的耳膜,生疼。缩在角落的里的亦菱不由地浑身一颤,双眸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但很快便黯淡了下去。他不来还好,一来她更难受了。本来因为皇甫祾利用卑鄙的手段除掉岳悠然等人的旧部一事,她就难过低落得要死,如今容卿这么一来,她又想起了原本已经不想再想起的事情。
只是一声轻轻的呼唤,仅仅是两个字而已,她便痛苦得想要捂住耳朵拼命地尖叫。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洛渊的得意弟子!……
……听师父的没错吧?以我徒儿的品貌,定能迷得那小丫头魂不守舍,待她回夏国继了皇位,你让她交出夏国的江山,她还不得心甘情愿地乖乖地交出来?哈哈哈哈……
洛渊的声音如魔音绕耳,回响不绝。
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都是有目的的,都是虚情假意的……什么“将军夫人”,什么微笑,什么温柔,什么跟随,什么陪伴,统统都是假的!
为什么?
亦菱浑身颤抖不止,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有回应么?”洛沉碧也跟随容卿,从外面走进了忆安阁的院子里。
容卿微微摇头,又开口对着屋内道:“菱儿?发生了什么事?把门打开好么?”
亦菱忍不住呜咽起来,手捂着嘴,愈加用力了,脸颊都被勒出红印来,呜咽的声音生生地被亦菱堵住了。
“怎么办?”洛沉碧走过来,担忧地问道。眼神里有打算同容卿破门而入的意思。
容卿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盯着门板,沉吟片刻后,对洛沉碧摇了摇头道:“还是先让她自己一个人安静一阵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来。”
“可……”洛沉碧仍旧不放心地看着紧闭的门,而容卿已经缓步走下了门前的石阶,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衫随清风摆动,他如来时一般,不慌不忙地离去了。洛沉碧也是无可奈何,他没想到亦菱竟然也没给容卿开门。不多时,他也离开了。
待到门外已经没有一点响动了,亦菱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竟是这样的结局。收场的太快、太狼狈,她始料未及,亦措手不及。为什么要欺骗她?既然欺骗她,为何不再久一点?如果她永远都不发现,那么美丽的幻影就永远都不会破灭。她宁愿永远活在美丽的幻影和美好的假象中。也不愿像现在这般痛苦。
亦菱缩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在这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忆安阁内,不知过了多久,两天还是三天,她终于缓缓抬起了眼。流过的泪水已经干了,却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浅浅的痕迹。昨日的痛苦已经过去了。却在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咚咚咚。”轻轻地敲门声再度传来,“殿下,您在屋内么?请给下官开门吧。殿下忘了么,今日是五月十二,是殿下的生辰。”张政恭敬的声音带着恳求。
抱着腿坐在角落的亦菱脸上微微一动,出现了多日来不曾出现的表情,但是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对张政的敲门声和劝说声闻若未闻。张政又站在门外敲了一会儿,见仍旧无果。遂叹气离去了。
张政一走,亦菱便从角落里站起身,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但其实忆安阁内此前打扫得非常干净,她身上压根儿没有什么土。亦菱看了看窗外,看样子似乎是早晨,而且是个大晴天,随后她走到铜镜前,照了照自己。衣裙褶皱,墨发凌乱,她不由地摇了摇头,笑着对铜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道:“你看看你,哪里像过生辰的样子?”
亦菱就着一旁铜盆里之前的水洗了脸和手,又找出了一身前几日刚做好送来的崭新的淡蓝衣裙换上,又坐在铜镜前梳顺了墨发,学着去岁母皇冷若雨给她挽出的发髻的样子挽了发,随后用去岁及笄时冷若雨送给她的白玉簪固定住了发髻,最后对着铜镜中已然焕然一新的秀美少女微微一笑,起身便向门口走去。今天是她二八生辰,怎么着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亦菱微笑着移开了堵着门的楠木柜,随后抽出门闩,拉开了门。
可是期待中的晨曦并没有照耀到她的脸上,亦菱诧异地看着挡在门口并且挡住了晨光的人,“筠如?”
皇甫祎一只手还保持着抬起预备叩门的动作,看到亦菱居然不声不响地自己拉开门出来了,不由地也诧异了一下,随即浅笑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此言真矣。菱儿,你终于决定出门了?”
亦菱也回之灿烂一笑,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说道:“是啊,我打算出去逛一逛,总不能枉费了这大好春光啊。”
皇甫祎见亦菱如此,便也不多问,只是盈盈浅笑着应道:“你这时候挑的好,前几日阴雨不断,今天刚刚放晴,正是出游的好天气。”
亦菱走到院子里,张开双臂,迎向春日的朝阳,仿佛要拥抱着温暖和煦的晨光。随后她回身对仍旧站在石阶上看着她的皇甫祎笑道:“对了,筠如,我之前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到街市上去转转,不如就现在吧,如何?”亦菱笑得灿烂,连和煦的阳光都被她比了下去,晃得皇甫祎微微一怔,随即他如画的眉眼漾出浅淡的笑意,“好啊。”
亦菱凭借自己高强的轻功,从自家马厩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牵出了两匹马,一匹是她上战场时骑的黑色战马,一匹是从濯玉宫出师时七姑姑林晚晴赠与她的白马,随后悄无声息地将两匹马套到了将军府的马车上,趁着早晨将军府西边的侧门处没有什么家丁,亦菱拉着马车从侧门走出了将军府。
皇甫祎在侧门外等着,见亦菱不是牵着马出来,而是拉着一辆马车,不由地微微露出讶异的神色,“你这是……?”
亦菱笑道:“怀远城太不安全了,谁知道那热闹的街市中有多少你那位九皇弟的眼线?万一我们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所以我们不逛怀远的街市,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亦菱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带着几分诱惑的笑意,像极了诱拐小孩的坏叔叔,手里拿着一个裹满了澄黄澄黄的麦芽糖的小木棍,对着小孩子诱惑道:“走吧走吧,跟我走吧。”
皇甫祎露出欣然的笑容,微微颔首,同意了亦菱的提议。亦菱又补了一句,“筠如,你坐到马车里去,我来驾车。”
皇甫祎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是浅浅一笑,也没有反对,掀开车帘进了车里去。他知道亦菱是怕他被别人认出来,不过两人单独出行,让身为男子的他坐在车内,让身为女子的她在前面驾车,他心里着实感到别扭,不过情况特殊,皇甫祾如今还在追踪他的下落,还是谨慎为好。
亦菱坐在车前面,拿了一块儿手帕把脸一蒙,扬鞭打马,赶着马车便离开了将军府。她想要带着皇甫祎去应镇,她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宫中的菜肴,即便是极尽了世间的美味,吃久了也会腻。她还记得她当时告诉他自己在应镇上的一个汤面铺尝过寻常百姓家饭菜的味道,他当时还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所以她就想带着他去那里。
其实应镇距离怀远城并不远,两人骑马去应该也可以,但是她还是不放心,不止是怕他被皇甫祾发现了行踪,更怕他身体吃不消。皇甫祎的确会武功,虽然他一直刻意隐藏着他会武的事实,但是他身体羸弱多病,即便是知道了他会武功,亦菱也怕他受不了骑马赶路的辛苦。于是,亦菱驾车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尽量减少马车的颠簸,再加上她驾车的技术不够娴熟,所以,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两人才走了一半的路。
亦菱看了看天色,微微叹口气,看来今晚只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度过了,好歹还有一辆马车,可以在车里将就着睡一晚。亦菱勒住了马,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皇甫祎掀开帘子,瞧了瞧外面,不由地笑道:“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里?”
亦菱玩心一起,阴测测地笑道:“嘿嘿嘿,筠如,你居然这么信任我,什么都不问就同我出来了,就不怕……我背叛你?”亦菱压低声音,又道:“皇甫祾的暗卫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跑不掉了。”随即亦菱注视了皇甫祎片刻,皇甫祎则是诧异地回视着她,随即亦菱憋不住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吓到你没有?哈哈哈……”
皇甫祎至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点害怕或是恐惧的神色,始终一脸淡然,此时听亦菱哈哈大笑出声,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面上颇有几分无奈地道:“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恭敬有加、诚惶诚恐的样子,以为是多严肃正经的人,不曾想你这么活泼开朗,爱开玩笑,还爱戏弄人,想来之前莫公子被你打趣得多惨啊。”
第一百五三章分崩离析去意决九()
亦菱一瞪眼,反驳道:“谁说他惨了?他那是自讨苦吃!谁叫他整天没个正经,我不打击回去他还不翻了天?”
皇甫祎又是无奈地摇头,勉强附和道:“是是,那是他自讨苦吃。”他看了看前方的路,又问道:“这是……去应镇的方向?”
亦菱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打算去那里,可是今晚怕是赶不到应镇了,我们只能宿在这里了。”
皇甫祎浅浅一笑,道:“没关系,我还是第一次宿在郊外,体验一下多好。”
“真的?”亦菱两眼一亮,听到皇甫祎说喜欢,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顿时来了兴致,“那我们在这里歇着,顺道把晚饭也吃了吧!”
皇甫祎笑道:“好。”
亦菱从自家府里“顺”出来的自家马车正是她这段时间上早朝时坐的那辆马车,因为有时上早朝来不及在府里用早饭,有时早朝时间又太长,站久了会饿,所以马车里备有点心果品等物,还有茶壶茶叶茶水,又因为这几日阴雨连绵,车里还有伞和毛毯,可以说一应俱全,正方便了他们宿在郊外。
亦菱在马车旁边不远处生了一小堆篝火,烧了水,沏了茶,皇甫祎也走过来在火堆旁边坐下,将手中的点心盒子放在膝上,亦菱拿了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发觉点心是凉的,又一想皇甫祎大病初愈,吃凉的东西不太好,眼珠一转,主意来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对皇甫祎道:“筠如,你别离开这里,我去去就来。”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到路边的林子里去了。
亦菱走在漆黑的林子里。凭借着习武之人超凡的视力四处搜寻。搜寻什么呢?野鸡或者山鸡。她想起上次在云国商都城郊外,洛沉碧打过一只山鸡,然后烤了吃,特别香,所以她现在也想打一只山鸡或是野鸡什么的,回去烤了同皇甫祎一道吃。
不知是因为这地方的山鸡比商都那边的少,还是因为如今天色太晚,山鸡们都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总之亦菱走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只,她不由地气愤地骂道:“什么破运气?连一只山鸡都没有?”话音未落。只听“扑腾”一声,有什么东西扇着翅膀从一旁的草丛里掠过,亦菱顿时大喜。“乖乖,我可找到你了!”
亦菱又往前一走,那山鸡听到声音受了惊,又是扑棱翅膀往前飞了一下,亦菱手疾眼快。抬手从袖中飞出一只银镖,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山鸡的脖颈,山鸡倒在地上,又扑棱了几下翅膀,随即没动静了。
亦菱乐颠颠地拎着山鸡的脖子,用足了内力轻功。往回飞。离开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要久得多,她实在是不放心皇甫祎一个人在那里。
亦菱飞出林子的瞬间,傻了眼。火堆旁边哪里还有那个如莲花一般气质高贵清华的男子?亦菱连忙飞掠到马车旁,一掀帘子,车内也空无一人!亦菱大惊失色,看到火堆旁边的地上放着皇甫祎方才拿在手里的点心盒子,端端正正的。亦菱连忙安慰自己要镇静,若是有人将皇甫祎抓走了。点心盒子不可能放得这么端正,肯定早就翻了一地,所以皇甫祎肯定没有被人抓走。
亦菱跳下马车,也顾不上什么烤野鸡还是烤山鸡了,把手里那只山鸡往地上一扔,便四处找皇甫祎。找了一圈发现附近都没有皇甫祎的身影,不由地又急了,把手环在嘴边唤道:“筠如!筠如——!你在哪里?”
连唤了好几声,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亦菱回头一看,见皇甫祎从另一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还未待皇甫祎说话,亦菱就急忙跑了过去,拉住皇甫祎的手臂便道:“你去了哪里?不是让你坐在这里别走的么?”
皇甫祎无奈地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会丢了,而且这周围又没什么危险,我方才只是去那边的林子里转了转,并没有走远,不要担心。”
亦菱仍旧惊魂未定,她紧紧地抓着皇甫祎的手臂,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她一眨眼睛,皇甫祎就会消失了一样。皇甫祎看了看周围,视线落在那只被亦菱随意丢在地上的可怜的山鸡上,浅笑道:“你到林子里去,就是为了这个?”
亦菱松开手,顺着皇甫祎的视线看去,随后笑道:“对啊,我们烤山鸡吃吧,很香的!”于是,亦菱和皇甫祎便在火堆旁坐了下来,亦菱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着山鸡的脖子,不知如何下手,她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皇甫祎。尽管是在这荒郊野外,黑夜里的杂草地上,皇甫祎依旧贵气逼人。亦菱打消了脑中刚刚涌现出的找他帮忙的念头,曾经居于万人之上的元帝怎么会处理山鸡呢?于是亦菱竭力回忆着当初洛沉碧处理山鸡的方法,手法极其生疏地动起刀来。
许久之后,亦菱都觉得自己快饿晕了,手里的山鸡才处理的差不多了,虽然不大美观,但是终于可以放在火上烘烤了。亦菱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全都是鸡毛,皇甫祎忍不住笑出声来,如玉修长的手探过来,耐心而又温柔地替她捻去了粘在头发上的若干鸡毛。亦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来一根长木棍,穿了山鸡,架在火堆上烤起来,不一会儿,亦菱大叫一声,“怎么焦了?”她手忙脚乱地把山鸡从火上“抢救”下来,一看,山鸡背部的一大片肉都被烤焦了,黑乎乎的一大片,显然不能吃了。
亦菱连连叹着可惜,用匕首把外面被烤焦的肉割掉了,谁知割到里面的时候,发现尽管外面的肉都焦的不成样子了,里面的肉还生着!这是怎么回事?亦菱十分不解,想想上次洛沉碧烤山鸡肉的时候,不是外酥里嫩么?怎么换做她烤的时候,就变成了外焦里生了?
亦菱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穿着山鸡的木棍,正十分困惑窘迫地看着几乎被她毁了的山鸡肉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从她手里拿走了山鸡。
亦菱抬起头,万分惊讶地看着皇甫祎把山鸡重新架在火堆上,动作熟练而优雅地不停转动着木棍,让山鸡肉均匀地受到火焰的烘烤。不多时,山鸡肉滋滋地冒出了油,香味飘散出来,勾的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钻出来了,一旁瞠目结舌的亦菱还没有合上嘴巴。
“真不敢相信,筠如你还会这个?”亦菱惊叹道。
皇甫祎笑了笑,伸出手道:“匕首给我用一下。”
亦菱赶忙双手奉上,就差顶礼膜拜了。皇甫祎熟练地用匕首割下一块儿烤得刚刚好的肉,递与亦菱,亦菱赶忙放入口中一尝,果然香极了!跟洛沉碧烤得一样,外酥里嫩皮香脆!
皇甫祎浅笑盈盈地注视着她,“味道如何?”
亦菱一边大嚼特嚼,一边连连点头,呜噜呜噜地道:“喔,好吃!”
皇甫祎闻言露出愉悦的笑容,随后他动作娴熟优雅地割下一块一块的山鸡肉,两人围着火堆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之后,亦菱好奇地问道:“筠如,你从前终日居于宫中,如何学会这一招的?”
皇甫祎闻言又是盈盈浅笑着道:“从前居于冷宫之中的情况不比现在好都少,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末了,他看了看烧得正旺的火堆,又道:“我不止会这一招。”
亦菱听了,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想来过去那段时间艰辛异常,却被皇甫祎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了,她听了反而更难受。亦菱掩饰住眼中流露出的难过,笑着接话道:“哦?那你还会做什么饭菜?”
“你想尝尝?”皇甫祎问道。
“当然想!”亦菱当即斩钉截铁地道,那架势仿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似的。
皇甫祎见状不由地温柔地笑了,笑容中还带着些许宠溺的神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如今条件不允许,待有机会了,我做几道菜,让你品尝一下。”
亦菱兴奋地要跳起来了,她凑上前去拉着皇甫祎的衣袖连声道:“真的?一言为定哦,不许骗人!哎,是什么菜啊?先透露一下嘛!”皇甫祎被她缠的没法子,无奈的连连摇头。
忽然,亦菱听到林子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顿时警觉起来,噌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凌厉地射向声音的来向。“筠如,林子里有动静!”
皇甫祎依旧淡然地坐在地上,气度高洁优雅,一如平常,声音也平稳如常,没有丝毫波动,“大约是山鸡,莫要紧张。”
亦菱微微摇了摇头,眼睛依旧如苍鹰一般地紧盯着林子的方向,丝毫不敢懈怠。以她习武之人的敏锐感觉,方才的声音不会是山鸡经过时发出的。过了片刻,林子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于是在皇甫祎连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