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建筑大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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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名字里有个“凯”字，林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林蔚在旁边暗自窃笑：

　　　　“好了都别贫嘴，走了。”

　　　　等三人抵达开标现场后，发现评标工作虽然已经开始，但距离宣布谁家中标那还差得太远，目前还仅仅处在“验错”阶段。

　　　　“验错”是工程竞标中的一个特有名词。由于工程项目的竞标和其他很多类型的竞标还是所谓有点不同。比如说拍卖，你的报价只要报一个总价就可以，但工程竞标的标价就不能这样，你除了要报一个“总价”，还要把各个分项的报价报出来。

　　　　形象一点的说：建筑工程的报价，需要报一个非常长的计算式加一个总金额。这个“非常长”大概会有多长？中银大厦这种项目，几百个随随便便，几千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像三峡大坝那种项目，上万个子项那也不是没出现过。

　　　　而所谓的“验错”，就是“怡和测量师行”的那些精算师们首先需要把7家公司报的7个计算式重新验算一边，看看这些计算式里有没有错误。

　　　　这虽然是非常简单的累加题，小学算术知识，貌似完全微不足道，但这项工作却必不可少。因为这步工作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出现单价和总价不吻合现象。

　　　　要知道当宣布一家公司中标后，那么这家公司的报价，很可能就成为今后施工合同的“合同价”。假如施工合同出现单价和总价不吻合现象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说非常严重吧，至少会比较麻烦，执行合同的时候是按单价来还是按总价来？这样的皮怎么扯？而这个时候的“验错”，就是预防出现这方面的问题。

　　　　李华勇等人抵达会场时，其实连验错工作都才刚刚开始，因此除了那些精算师们在那忙碌，会场其他人都无所事事。

　　　　李华勇注意观察一下整个会场的布置，整个会场主要布置成两块，一块叫“工作区”，一块叫“观察区”。“工作区”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那些精算师目前待的地方，那个地方人不多，也没什么声音。当然在“工作区”待着的也不仅仅只有精算师们，李华勇除了看到两位挂着“中国银行”铭牌的工作人员，另几个人的铭牌更加吸引李华勇的眼球。

　　　　因为那个铭牌赫然是：香江廉政公署。

　　　　“怡和测量师行”已经算是这个项目的裁判了，那么廉政公署呢？那当然就是裁判们的裁判。

　　　　和“工作区”的肃静相比，“观察区”就显得热闹多了，人也多多了。除了7家竞标单位的代表，李华勇还看到很多记者以及很多香江本地同行。

　　　　稍微靠近工作区那边，布置了一些固定座位，李华勇知道那是留给7家竞标单位，不过现在时间还早，现在没有人坐在那里，都站在更外围和人聊天交流。

　　　　“泉叔他们在那里，我们过去吧。”

　　　　“嗯。”

　　　　这次来香江也算有一段时日了，但除了老陆的弟弟以及华信集团的老常他们，李华勇也没多认识几个人。因此在这个时候，除了过那里去那还真没其他地方可去。

　　　　陆于泉现在就和老常在一块，而在老常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戴副眼镜的青年人。李华勇明确知道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却总觉这人似乎有点面善，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老陆也看到李华勇林蔚等人，他笑着对这边招招手，那位年青人也向这边看过来。

　　　　这时候身边的林凯突然轻声说道：“咦，这位怎么出现了，都好些年没看到人了，难道已经读完书回来了吗？”

　　　　“这位谁呀？”

　　　　“李超人的大公子。”

第一三六章　中标（）　
到了现在，明面上好像依然是7家单位在竞争，好像谁都有可能中标的样子。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在技术标分数打出来的那一刻，有两家公司已经出局。这两家一家是日本的“伊藤建设”，另外一家，就是“华信集团”和“长江基建”组成的联合体。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比如像“华信集团”和“长江基建”组成的联合体，由于在竞标前大家就达成默契，在报价时达成“价格同盟”。这个“价格同盟”并非说采用完全一模一样的报价，如果真这样做那反而坏事，因为你真要这样做的话，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作弊了，这样做很有可能被直接取消竞标资格。

　　　　完全一模一样不行，不过稍微修改一些数字，让两份经济标看上去完全不同，但最后报出来的总价却基本差不多，这种事情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双方的总报价基本差不多，这就意味着之后的经济标打分，双方的分数也会差不多。经济标分数差不多，要分出高下那就只能在其他方面比。也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就可以说“华信集团”和“长江基建”组成的联合体现在就已经出局了。

　　　　因为他们也不用和其他单位相比，只和“华天联合体”比的话，“华长联合体”最后的总分肯定是要差一些的。这样的游戏规则，既然已经拿不到第一，那就意味着已经淘汰。

　　　　和“华长联合体”情况类似的，其实还有“伊藤建设”。李华勇非常笃定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这是日本人一贯的做法，并且类似于这样的花样，本身就是日本人最先在国际建筑市场玩出来。

　　　　还真别说，也正是因为已经知道没希望了，李华勇观察今天到场的7家公司代表中，反而就是“华长联合体”以及“伊藤建设”的人显得最淡定。

　　　　除了李大公子和老常他们之外，李华勇还观察现场那些日本人，虽然他还分不清这些日本人到底是属于“熊谷组”，还是伊藤建设的员工。但从他们的神态表情，李华勇大致还是能看出点端倪。

　　　　虽然同样都是在谈笑风生，但那些笑得有点勉强，笑得有点心不在焉，笑声中夹杂点焦虑的那多半是熊谷组的人，而真正笑得很坦然，笑得很从容的那很可能就是伊藤建设的员工。

　　　　李华勇等3人来到陆于泉身边，老陆开玩笑道：

　　　　“李生刚才正在问我们技术标的事，我完全招架不住呢，正好你们两位专家过来了，你们来和他交流吧。”

　　　　老陆又把李华勇介绍给李大公子：“莲花我想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位是来自大陆的李工，你刚才赞叹不已的“倒椎法”，就是这位先生和莲花他们共同设计出来。”

　　　　“你好你好……”

　　　　李华勇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没想第一次和李超人的大公子打交道，居然会是大家在一起探讨建筑结构问题。

　　　　在前世的时候，李华勇对面前这位并没有什么印象，论八卦新闻的话，这位肯定还没有他那个弟弟多。印象中这位一直就老老实实在跟着他老爸做事，没有什么新闻，也像是没有多少主见。通常想完全了解他这种类型的“富二代”，那多半都要等到他完全继承家业以后。只不过李超人一直是一副长命百岁的架势啊，直到李华勇穿越时候还活蹦乱跳得很。

　　　　不过等多聊了几句后，李华勇发现大家在这方面进行交流居然没有一点障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还真算同行，他大学念的就是建筑和结构，甚至还取得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硕士学位，今年刚刚学成返港。并且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他这个硕士学位应该也是货真价实，起码说的话和问的问题都显得非常专业和有水平。

　　　　“学霸型富二代？”

　　　　李华勇在心中给对方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并带着这样一种态度和对方交流，一时间大家相谈甚欢。

　　　　这个“相谈甚欢”自然也是非常正常，不管怎么说，这次竞标大家其实算是盟友。“华天联合体”想要中标，“华长联合体”的那份经济标其实非常重要，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盟友，李华勇才有底气，才有信心在这报价上和日系公司对抗。因此对于面前这位，李华勇是用礼貌中带点感激的态度和对方交流。

　　　　至于李大公子这边就更不用说，在明知道无法中标的情况下，李超人依然把他派过来，这其中用意再明显不过，一是让他来历练一下，二是让他来交朋友。

　　　　而作为一名刚踏上职场的年青人，哪怕这个人身世显赫出身不凡，哪怕这个人还是个学霸，什么样的交流方式最合适？那当然是大家都有共同语言的交流最合适。因此大家的“相谈正欢”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这一“相谈正欢”大家就“相谈”了很长时间，中午的工作餐大家是在一起吃的，直到下午2点多钟，“怡和测量师行”的验错工作已经结束，即将进入“唱票”阶段，李大公子由于这次是作为“华长联合体”的代表，他才和大家礼貌的告辞。

　　　　而所谓“唱票”是本次“怡和测量师行”玩出来的新花样。具体做法就是在正式开标之前，把每家单位经过核实无误的报价当众宣读一边，让报价方代表和监督方（香江廉政公署）代表同时确认无误。这样做的意思一来显示他们的公正透明，二来考虑到本次竞标全城瞩目，这样做也有助于让公众知晓整个过程。

　　　　而到了这个时候，李华勇也有点紧张了，因为一旦唱票结束，哪家单位能够中标很快就能计算出来。

　　　　将近2个月的努力和心血，很快就要见个分晓。

　　　　“走，我们也找个地方听一听去，莲花等下你帮我记几个数。”

　　　　见到李华勇的神态，林蔚丢过来一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紧张呢。”

　　　　“唱票”工作进行得不算很慢，但毕竟每次唱票都要经过几家确认，并且每次唱票都要用多语种唱几遍，因此即便只是报7个数字，也花费了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对李华勇来说绝对是个煎熬。

　　　　等到7个数字都公布于众后，整个会场几乎所有目光都对准了坐在前面的蔡老头和熊谷次郎。

　　　　“华天联合体”报价2。23亿美元，“熊谷组”报价2。19亿美元，这两家应该是最接近标底的了，不出意料的话，中标单位应该会在这两家之间产生。

　　　　那么会是哪家呢？

　　　　李华勇当然没有时间去看前面，他的眼睛紧张的盯着手中的计算器，并且按计算器的手都有点发抖。

　　　　李华勇的紧张同时也感染了身边两个人，林蔚凑近一点，她的脸几乎和李华勇的脸贴着，同样盯着那个计算器：

　　　　“怎么样？怎么样！”

　　　　李华勇的手停了下来，他闭上眼睛。

　　　　“快说呀阿勇，你计算的是什么结果？”

　　　　“双方的总分之差0。5。”

　　　　“啊！如果以这么小的差距输掉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的阿勇……”

　　　　林蔚还试图安慰李华勇的时候，李华勇突然睁开眼睛笑了：

　　　　“谁说我们输了？我计算的结果，是我们的总分会比熊谷组他们高0。5分左右！我刚才闭上眼睛，只是在回顾一下我有没有算错，还有招标文件中的条款有没有什么地方被我遗漏。”

　　　　林蔚伸手过来狠狠掐了李华勇一下：

　　　　“我叫你吓我，我叫你吓我。”

　　　　李华勇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没有办法呀，大庭广众之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旁边的林凯看得暗自窃笑。

　　　　“那你想起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李华勇苦笑：“本来快想起来了，被你一掐，又忘记了。”

　　　　“你。”

　　　　林蔚的手又伸过来的时候，李华勇把她捉住：

　　　　“好了别闹，既然想不起来，那我们就等宣布吧。”

　　　　下午3点多钟，在整个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大家的紧张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连李华勇这种带了计算器的人，这时候都还没有十足把握确定谁能中标，那更别说其他人了。

　　　　李华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待着。

　　　　下午3点半钟，有2个人从“工作区”走了出来，来到了“观察区”的最前方。这两位一位像是“怡和测量师行”的员工，另一位，则像是业主中国银行的人。两人彼此谦让一下后，最后还是由那位“怡和测量师行”的人拿起了麦克风：

　　　　“我很荣幸的宣布，本次获得香江中银大厦建设权的是：“华夏建总”及“香江天下置业”联合体……”

　　　　李华勇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种成功的喜悦和快乐弥漫整个身心。

　　　　林蔚的脸有偷偷凑了过来，她笑靥如花：

　　　　“你弄疼我了哟。”

　　　　这时候的李华勇不仅快乐，脸还微微变红，因为他突然发现，直到这个时候，自己依然紧紧抓着林蔚的手。

第一三七章　比抢银行还来钱的生意（）　
竞标结果公布，当蔡老头和陆于潭的手握在一块，两人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台接受大家祝贺，外围的李华勇也站了起来，微笑，鼓掌。

　　　　身边的林蔚像是也受到李华勇的感染，她学着李华勇的模样微笑，起身，鼓掌：

　　　　“阿勇，你现在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李华勇哑然失笑，最近这两个月，林蔚可是不止一次埋怨过李华勇的“不务正业”，对李华勇如此积极推动这个项目迷惑不解。

　　　　应该是林蔚的埋怨不无道理，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知道内情的人谁都无法否认，这个项目之所以能够中标，李华勇居功至伟，说是首功都不为过。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在整个项目中，也可以认为李华勇全程就是个打酱油的，因为这里面既没有他多大好处，也看不到多少实际利益。

　　　　有时李华勇自己都会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尽心尽力推动这个项目？林蔚刚才的话说得对，那种莫名的“成就感”，也许就是李华勇的动力之一吧。

　　　　要知道工程竞标其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这是一个赢家通吃，败者全无的游戏。比如像今天的“熊谷组”，即便他和“华天联合体”的差距微乎其微，即便他在一群学霸的比拼中获得第2名的好成绩，但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他依然是整个游戏的失败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样的竞争中能够最终胜出，那获得的成就感的确是难以形容。

　　　　李华勇凑到林蔚面前，含笑来了这么一句：“还是林总监了解我。”

　　　　林蔚没好气丢过来一个白眼：

　　　　“我当然了解你，用大陆的说法，你这就是，文青呗。”

　　　　“呵呵，说得对，我这就是，文青。”

　　　　“以后文青的事少做。”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陆于泉朝这边走了过来。见到老陆，林蔚换了一种语气，她首先对老陆表示祝贺：

　　　　“恭喜你呀，泉叔。”

　　　　“谢谢谢谢，莲花谢谢。”

　　　　老陆一边和林蔚说话，一边一把拉住李华勇的手，使劲的摇了摇：

　　　　“不过我现在过来，主要还是想感谢小李的。小李，谢谢你！这次如果没有你的话，事情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李华勇能够理解老陆的心情，同时知道老陆的感谢是完全出于真心实意。如果说本次中标谁是最大的受益方？那毫无疑问就是陆氏兄弟的“天下置业”，他们能在这个工程中获得的利益，甚至要超过华建九局。

　　　　“别客气陆总，我在大陆时候就说过，大家都是朋友嘛。”

　　　　陆于泉再次把李华勇的手使劲晃了晃：“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朋友，对了小李，这件事了了以后，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大陆？”

　　　　“还不确定，估计应该会跟雷经理和李工他们一起回去吧。”

　　　　“我刚才问过，他们准备明天一早就走，毕竟项目中标以后，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去做。这样吧小李，我希望你能在香江多待一两天时间，我还有几件事想和你商量。”

　　　　旁边的林蔚奇道：“泉叔还找他有什么事？”

　　　　李华勇也有点奇怪：“是啊，难道陆总还有什么好事可以关照？”

　　　　老陆嘿嘿一笑：“关照不敢，不过这件事，是咱们以前在大陆时候聊天聊到过的，以前我认为条件不成熟，但现在我以为时机应该差不多了，所以准备找你好好谈谈。”

　　　　李华勇这下更奇怪了，以前在大陆的时候，他和老陆聊的话题多了去了：

　　　　“陆总你就别卖关子，你先跟我透个底，到底是什么事？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老陆还真的卖起关子：

　　　　“不过你放心，我说的肯定是好事，这样吧小李，今天肯定不行，你知道今天这个情况，等下应酬肯定不少，我看就明天晚上吧，你明天先别急着回大陆，我明天晚上找你好好聊聊。”

　　　　老陆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华勇只有应承下来：

　　　　“那行陆总，我明天晚上等你消息。”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呀。对了小李，你这个头号大功臣也不要一直躲在后面呀，今天的开标来了不少本地同行，小凯，你带你李大哥去跟大家认识认识去。”

　　　　老陆这想和林蔚单独说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李华勇哪怕不想去应酬，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

　　　　“那行陆总，我先去那边转转去。”

　　　　等李华勇和林凯离开，林蔚问道：“泉叔，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来莲花，我们借一步说话。”

　　　　陆于泉和林蔚两人离开开标现场，在隔壁找了一间茶餐厅就座。林蔚捧着一杯咖啡：“泉叔，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着林蔚急切的表情，老陆突然笑了：“莲花，今天这身衣服挺好，和小李很配。”

　　　　林蔚的脸“蹭”的红了，神态变得忸怩，用撒娇的口吻抗议一声：

　　　　“泉叔……”

　　　　“莲花呀，你有没有提带小李去见你爷爷的事？”

　　　　林蔚垂着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提呢？是你不敢说，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

　　　　“我……”

　　　　老陆笑眯眯的像个老狐狸：“我估计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吧，想想也是嗬，我们莲花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生啊，虽然她对某位男生有意，而那位男生其实也对她有意，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女生主动开口？”

　　　　林蔚仿佛被说中心事，带点幽怨恨恨说道：

　　　　“那就是根木头。”

　　　　见林蔚这幅模样，老陆呵呵一笑：“但那却是根好木头哟，莲花呀，你泉叔活了大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