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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君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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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翎心里也存了些疑虑,道:“趁着整顿王府的机会,我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萧珞点了点头,虽然大嫂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他也谈不上有多可怜她,只不过真相一日不明,那人就多蛰伏一日,不查清楚了终究是个隐患。

    第二日,贺翎借着这次的事情开始清查王府里所有的下人,虽然盘查下人原本该属内院之事,但刺杀一事性质极其严重,不能当做等闲小案处理,贺连胜叮嘱贺翎,必须亲力亲为严格监督,贺翎自然责无旁贷。

    第三日,王府里得到消息,淮南王答应出兵平定弋阳郡叛乱,萧启龙颜大悦。

    萧珞听了冷笑连连,他自然之道淮南王打的什么算盘,可惜京城里的那位亲爹被众多奸佞蒙蔽了视听,还高枕无忧地乐呵着。

    贺翎不像他,没有重生的记忆,却凭借着为将多年历练出来的敏锐直觉,远在千里之外就对淮南王进行了一番大胆推测:“这淮南王,用意绝非如此简单,恐怕另有图谋。”

    萧珞盯着他看了半晌,眼底有敬佩,还有比以往更深的情意,轻轻笑了笑:“嗯。”

    接着便转身进了书房,提笔写了封密函给京城的王良功,让他尽快想办法让来顺离开李贵妃,回到成皇后身边,意思十分明显,除掉李贵妃。

    这些时日以来,他与京城联络的途径多了几种,联络人也不止一个,不过为了赶时间,紧急点的任务还是直接用信鸽传递到王良功手中比较稳妥。

    王良功接到密函第一时间焚毁,随即便召人密议此事。

    淮南王出兵之时,起义军已经十分壮大,而且接连攻克了弋阳郡周围的其他郡县,一时间社会动乱不安,各地纷纷有人揭竿而起,不成气候的直接被当地官府镇压,稍有气候的最后都汇入了弋阳郡,奉成良为天子,一时间呼声极高,把萧启气得头顶直冒青烟。

    淮南王正规军对阵起义的农民军,竟硬生生打了整整一个月。在此期间,各地流言飞窜,不是这里天降预言圣石,就是那里惊现巨龙狂风,每每传得神乎其神,说来说去都离不开那六个字:锦朝亡,成氏兴。

    萧启气得够呛,正怒意难平之际又收到靖西王府呈上来的奏书,书言长子贺羿不适合承袭爵位,不得已只能改立贺翎为世子。萧启气得当场摔了满桌的折子,恨道:“给朕拟旨,宣靖西王父子进京!宣贺家所有男丁进京!他们竟敢公然抗旨,朕要治他们的罪!”

    拟旨官提起笔,想了想觉得九皇子似乎也算贺家的男丁,问道:“九殿下也要宣进京吗?”

    “宣!”

    “但是,九殿下他”

    “要朕说几遍!宣!全部给朕宣过来!”

    成皇后之前因为没能成功挑拨萧启与靖西王反目,颇为记恨,如今看到他们终于要撕破脸皮,心中大为畅快,连着好几日都气色红润,与萧启被气得病歪歪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靖西王接到圣旨时,府里已经整顿一新,那些下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无非就是犯点小错,或者偶尔占些小便宜,即便如此,对于贺连胜来说也是不能忍受的,治家如治军,赏罚分明,有错必纠,查到一个惩治一个,以告诫后来者切勿再犯。虽然府里焕颜新貌,可贺翎查来查去,行刺一事却一直毫无头绪,又接到圣旨,有新的事要面对,只好暂且搁下。

    贺连胜当然不放心全部进京,如此一来,家里只剩下些女眷,简直是群龙无首,再说,萧启明显是要兴师问罪,他们去岂不是全部自投罗网?而且萧珞还怀着身孕,哪里能经得住长途奔波?

    贺连胜想了半日,最后决定让他们全部留在家中,自己一人进京。几个儿子都放心不下,纷纷开口要求同往。但贺连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哪里听得进他们半句话,摆摆手让他们闭嘴。

    贺羿已经结束斋戒思过,可心里一直十分愧疚,总想着做些弥补,这次难得的一次态度强硬,恳求道:“爹,让我陪您去吧,就当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您身子刚刚好,一个人在路上怎么吃得消?到时皇上看您独自赴京,万一怪罪下来,我们寝食难安,还是让我一同去的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贺连胜瞪着他:“我怎么就一个人了?咱们贺家那些亲兵不是人?将功补过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进京吉凶难料,你不要去!”

    贺羿见他虎着脸,话语中却全是关切,顿时红了双眼,虽然没有再继续争执,可一回屋子就开始收拾行囊,铁了心要一同赴京。

    第二日贺连胜一大早出门准备上马时,一抬头见贺羿已经英姿挺拔地骑在马上候着了,当即气得跳脚直骂。贺羿任他骂,就是不为所动,回头让兄弟几人照顾好家里,踢了踢马腹就兀自冲了出去。

    贺连胜拿他没办法,却因为难得见到大儿子执拗硬气一回,心里又有几分欢喜,最后摇摇头只好任他去了,对几个儿子与萧珞分别交代了几句,在亲兵的护卫下整装出发。

    贺连胜离开没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陈氏恳请去庙里磕头思过。贺王妃见她认错诚恳,便允了她的请求。

    陈氏感激涕零,可心中却十分凄苦,回到屋子后抹抹泪,提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之后趁着这难得的一次出门机会,偷偷寻外面的人将信件送到了娘家。

    陈家夫妇俩看到女儿送回来的书信,吓一大跳,想不到才短短一个月,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陈儒林怒极攻心,差点将手中的信件撕碎。

    陈夫人也是一脸怒气:“上回还说接了圣旨打算立羿儿为世子,没想到说变就变!也不知是谁在陷害我们女儿,这贺家竟然坐视不理,让她受那么大的委屈!”

    陈儒林想了想,道:“看来贺家是靠不住了,既然他们不仁,那我们就不义。九皇子不是装傻吗?他们全家都在包庇他、蒙蔽圣听,这可是欺君之罪!”

    陈夫人愣了一下:“你可别胡来!咱们女儿还在贺家呢!那岂不是要受牵连?”

    “无妨,想个法子把茹儿接回来就是。”

    陈夫人想了想觉得在理,问道:“老爷,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将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咱们虽然远在西北,可也不是京中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过分讨厌陈家啦,客观来看,站在他们的立场也没太大罪过,只不过咱都是主角这边的,当然觉得他们讨厌,不过放心,咱有猪脚光环笼罩,绝对木事!

    二更奉上,不夸一夸勤奋的作者咩?

24扭转局势() 
皇宫上方乌云笼罩;虽然各大臣纷纷报喜不报忧;可弋阳郡叛乱的事一直如同巨石一般沉甸甸压在萧启的心头;他哪里高兴得起来?在这期间,因为无辜遭受迁怒而被杖毙的内侍宫女一个接着一个被抬出了皇宫,所有人进进出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成皇后喜笑颜开了几天也逐渐笑不出来了;因为萧启已经连着数日不曾宣她侍寝;每次都是宣的李贵妃,以至于李贵妃势头越来越盛;眼看着都快盖过了她。

    成皇后一向聪明,这次也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生气的并非被李贵妃压了一头;而是气的民间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流言,“锦朝亡,成氏兴”,虽然她成家极其无辜,可听在天子的耳中,哪有不多想的道理?如今萧启恐怕每回见到她都要默默念起这六个字,虽然不见得会迁怒到她成家头上,可心情不好是必然的。

    成国相父子一直在密谋,想了很多法子都还是没办法阻止这些流言的四处散播,心里对那些造反之徒简直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再加上如今李家因为涨了气焰,屡屡在朝中与自己作对,不由更加烦躁。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弋阳郡终于有捷报传来,淮南王成功平定叛乱,戮尸枭首、振奋军心。至此,乱党全军覆没,一干贼首的头颅在城门上方挂成数串。紧随捷报而来的,还有淮南王奉上的成良血淋淋的脑袋,布帛掀开来时,满朝文武被恶心得几欲作呕。

    萧启忍着恶心挥挥手让人将头颅带下去,过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皇城上方终于拨云见日,群臣纷纷道贺,萧启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郁,大为开怀:“淮南王功不可没!这才是我大锦的好臣子!赏!必须要重重地赏!”

    李贵妃的父亲李太尉站出来躬了躬身,说了一堆恭维的话,提议道:“如今朝廷的一大隐患终于解决,实在是可喜可贺!陛下最近操劳了,不妨去放松放松,缓缓心绪。”

    “哦?”萧启心情大好,顿时来了兴致,“太尉有什么好提议?”

    “如今大战告捷,正是振奋我军士气之时,陛下不妨在御林苑举办一场狩猎大会,让大锦的好男儿比试比试身手,择良才而赏,陛下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散散心。”

    李太尉刚说完,立马就有不少朝臣附议,连一向与他不对盘的成国相都表示赞成。成国相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好,成良一群乱党终于被破,连带着那些满天飞的流言也不攻自灭,他成家终于又可以高枕无忧了,岂不快哉?

    萧启难得见到朝堂里一片祥和,更加高兴,当即就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到了既定的日子,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朝中武将带着得力的手下,与御林军中精挑细选的所谓佼佼者全部参与了这次狩猎大会。萧启乘着龙辇到了皇城外面的御林苑,高高兴兴地端坐于华盖下,接受了群臣的山呼跪拜,顿觉豪情万丈。

    如今已过酷暑,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计时的香被点燃,一群呼喝声响起,各人骑着马、背着箭,纷纷冲了出去。

    萧启远远见着那些武夫纵马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一边享受着左右美人的瓜果伺候,一边极为舒服地眯起了双眼,甚至打着拍子哼起曲子来。

    成皇后重新受到宠幸没多久,与李贵妃相持不下,二人一左一右互相较着劲,却又要表现出十足的淡然与雍容,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情分。

    武将都出去狩猎了,剩下的除了保护皇帝安全的,就全是些文臣,表面相安无事地吃着喝着互相热络感情。

    王良功状若不经意地四处瞟了一番,与李太尉目光微微一触,彼此使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又迅速离开,接着便安下心来,一切只等着后面的好戏开场。

    果然,没多久,远处有一人骑马匆匆赶来,手中并无任何猎物,等到那人策马赶到近前,慌慌张张地滚下马来扑倒在地,颤声道:“启禀陛下,末将在林子里发现了这片龟甲,请陛下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乌青的龟甲高举过头顶。

    萧启愣了一下,睁开眼,示意旁边的内侍去接。

    内侍应了一声,连忙走过去将龟甲拿到手中,呈递给他。

    萧启原本不甚在意,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一把将龟甲夺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双手颤抖起来,只觉得脚底的寒意直冲发顶。

    没多久,又有一人急匆匆地策马赶回来,那人裤腿沾了些污泥,同样没有任何猎物。

    萧启蹙着眉看他:“你又有何事?”

    来人跪地抱拳:“启禀陛下,末将捡到一只龟甲。”

    萧启看了他呈上来的龟甲,眼皮子狠狠一跳,待看清上面的字时,再次血液倒流,一时间怒气翻涌,手指捏了捏,将两片龟甲狠狠摔在他身上,怒骂道:“这是狩猎大会!你们一个个不去打猎物,都捡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做什么!不要脑袋了是不是!”

    那人被他吼得一愣,连忙抱拳起身:“是!末将这就去!”

    成皇后看清了那龟甲上的字,面色陡然一变,狠狠压下心中的疑虑,偷觑萧启的神色,试探着掰了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陛下息怒,那些莽夫都练箭练傻了,不必与他们计较。”

    萧启怒意未平,斜了她一眼,狠狠撇开她的手:“你还给朕吃这些上火的东西!简直居心叵测!”

    成皇后神色一顿,收了笑容,与坐在下首的父亲对视一眼,连忙盈盈拜倒在他脚边:“臣妾伺候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萧启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冲她摆摆手。

    没多久,远处又有一马狂奔而来,萧启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烦躁地睁开眼,见那人马上似乎横着一头梅花鹿,脸上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高兴道:“总算还有些能干的!”

    那人下了马,将梅花鹿拖到地上,抱拳道:“启禀陛下,末将射中的这头梅花鹿有些怪异,鹿角上有字。”

    萧启笑容卡住,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什么字?”

    那人踌躇片刻,鼓足了勇气才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锦朝亡,成氏兴。”

    “砰――!”萧启猛地摔掉一只瓷碗,瓷碗在成国相脸色发白之际裂成碎片。

    萧启呼吸粗重,嘴唇有些哆嗦,明明心里发虚全身发冷,却仍然义正言辞地怒斥:“混账!成良已经伏罪!还有什么好禀告的?见到就了见到了,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李太尉状似疑惑道:“陛下,会不会此成非彼成,这成氏其实另有所指?”

    萧启眸底一沉,朝成国相扫了一眼,神色顿时晦暗不明起来。

    成国相硬着头皮顶着,却又不能出来说一句话为自己辩解,不管说什么,只要开了口,就等于承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可不说又无故受到怀疑,心中简直对李太尉恨得咬牙切齿,抬眼朝他投去恶毒的一瞥,又迅速将目光垂下。

    狩猎大会不欢而终,萧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自此又接连数日不曾宠幸成皇后。成国相暗觉不妙,事后暗中调查数次都没能将御林苑中的诡异之事查个清楚明白,至此对李太尉恨意更深,每晚回去都会与人密室谋划以图翻身。

    萧启再次陷入恐慌,同时却又惊闻另一噩耗:淮南王攻占弋阳郡后拥兵不退,突然竖起了“清君侧”的大旗,朝长安方向一路攻打过来。

    淮南王,造反了!

    这回,皇城上方彻彻底底变成了乌云密布,淮南王造反与之前的流民造反可完全不一样,淮南王虽然不用镇守边疆,可多年下来实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民脂民膏搜刮了不少,底下的兵都养得不错,这一下子突然打起了反旗,令萧启措手不及。

    成国相终于寻到了机会。

    淮南王与李家有些七拐八绕的渊源,算是远方亲戚,虽然来往较少,但他要利用起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成国相秘密上书,言明李太尉一家与淮南王的关系,说淮南王这造反造得极其突然,恐怕是暗地里早有筹谋,京城少不了有他的内应,不然他没那么大的胆子,而京城中地位较高又与他颇有渊源的就是李太尉了,此人不得不防。

    萧启虽然最近对他成家有些忌惮,可听了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想到王良功在朝中一直较为中立,就将他召进来商议。

    王良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蹙眉沉思良久,最后在萧启等得心烦意乱时才缓缓开口道:“国家大义面前,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臣以为,成国相言之有理,只不过要办他,得有拿得出手的证据才好,不能胡乱定罪。”

    萧启点头而笑:“这一点,爱卿不必担心,成国相已经呈递了他搜集来的罪证,虽然不够斩草除根,免去其官职还是足够的。”

    第二日,吏部尚书、兵部侍郎、通议大夫等数位大臣突然联名上了一道折子,列明李太尉一家中饱私囊、草菅人命、残害忠良等十八条罪证,这十八条加起来足以令李家满门抄斩。

    这一道折子对萧启而言简直如神赐天书,着实令他高兴了很久。

    至此,李贵妃被打入冷宫,李太尉锒铛入狱,李家彻底没落。

    消息飞鸽传书送到甘州,贺翎看了密函哈哈大笑:“长珩,你这良将可是个妙人!这一记借刀杀人端的是精妙绝伦,实在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虫)

    三更嗷嗷嗷!小伙伴们一下子看一万多字的感觉爽不爽?喜欢的给点鼓励哦!三更后日更不变,明天我还是争取在早上10点更新,大家可以过来瞄一眼,如果看不到那就是我累趴下了,请晚上老时间再来。不过我尽量早上更。明天见!=3=

25权谋阴谋() 
贺翎对王良功大加赞赏;萧珞却神色清淡;眸中透着几分黯然;叹口气道:“王良功虽然能干,可这次李太尉一家的败落,却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谋略,关键还在于我父皇的多疑。父皇如今被淮南王造反弄得焦头烂额;铁了心要对付李家;李家势力再大,面对突然而来的形势也只会措手不及;父皇不会给他们任何辩解或行动的机会。”

    萧珞是早就知道淮南王要造反的,所以才会给王良功相应的提示,若是没有淮南王这件事;即便满朝文武弹劾李太尉,萧启也有可能会犹豫不决,只要他有半丝踌躇,李太尉就能抓紧机会翻身。

    贺翎听了他的话盯着手中的密函看了半晌,神色凝重起来,迅速道:“如今皇上已成了惊弓之鸟,随便谁被扣上造反的帽子,他恐怕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此人打入大牢。你一定要嘱咐他们多加小心,万万不可与任何一方起口角,以免遭人记恨陷害。还有,太尉、户部尚书二职已经空缺,你打算怎么做?”

    李太尉失势,连带着底下一干受他庇护的大小官员统统受到牵连,该升的升,该降的降,短短数日,朝堂上的格局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有李太尉的职位还空缺着。太尉是个尊衔,实则没有多大的实权,但李太尉兼任的户部尚书一职却是个实打实的肥鹌鹑,谁都想咬一口。

    “还没想好。”萧珞说着走到桌前开始研墨,“我原本是打算让魏长喜推荐户部左侍郎裴靖,裴靖是我手里的人,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妥。你有什么看法?”

    魏长喜官居吏部尚书,贺翎听了大为诧异,一边替他将纸铺开,一边问道:“魏长喜也是你的人?”

    “是。”萧珞笑了笑。

    “真是没看出来,愿为你所用的人不少。”贺翎高兴道,随即又肃了神色,“不能让裴靖去顶替,暂代也不可以,眼下这个职位明着是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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