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白马奇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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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好兴致啊。”
田靖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会有人出现,回身看去,更是吃了一惊。来人可不是赵云赵子龙。
“赵将军!”田靖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赵将军,深夜到此,莫非是为了在下而来。”
赵云一笑,“也算是,不过也不全是。小兄弟今日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赵云今日此来,是有一份书信,想托小兄弟转呈令尊。”
“书信,给我爹?”田靖一愣。“赵将军,认识我爹爹。”
“那倒不是,赵云听闻田畴先生曾上西关,出塞北,傍北山,直趣朔方,千里奔行至长安,这一路经过乌桓,鲜卑,匈奴各部,想来令尊对他们的情况一定十分了解。赵云不才,平生心愿就是扫平胡虏,保我大汉北疆安宁。赵云此信只求令尊能将塞外之事讲与我听,赵云也好未雨绸缪,将来一旦有机会,愿随公孙将军出塞,降乌桓,灭鲜卑,北趋匈奴,令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赵云说得十分诚恳。
田靖心说,父亲的《塞外风物志》就在我的手里,不过我却不能随便拿出来,还是得请示完父亲再说。“赵将军但有所托,田某敢不从命。”说着接过赵云的书信,小心放在怀里。
“赵将军认为公孙将军一定会出塞?”田靖似乎无意的问道。
“那是自然,公孙将军,对三郡乌桓连年征讨,每战必胜。将来定会继续征讨鲜卑,匈奴。”赵云对公孙瓒倒是十分相信。
“听闻赵将军带着部曲,从真定到幽州来投公孙瓒,而不选择近在邺城四世三公的袁绍,为的就是这个原因?”田靖问道。
“不错!”赵云到没有想到田靖这么了解他的情况。
田靖突然发现这个时代的人有一种为了理想的单纯。虽然他知道公孙瓒一旦重新积蓄了力量,首先选择的是攻打袁绍,而不是塞外的胡虏,但是现在却不愿说破。
“赵将军放心,相信家父定会帮赵将军实现这个心愿。不过胡虏也不是一天就能扫净,还望赵将军平时多多保重。”田靖说道。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更深露重,不便打扰,赵云告辞了。”赵云说完一抱拳,就要离开。
田靖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到底说是不说,眼看赵云就要走出院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走几步,拦在赵云身前。“赵将军,田靖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不过却又不吐不快。田靖愿拜赵将军为师,学习武艺。
赵云倒是一愣,“拜我为师?田兄弟莫要说笑,我看你田家自有家学渊源,如何拜我为师。”
“还望赵将军莫要推辞,田靖曾听人言赵将军在界桥之战中,抢伤鞠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乃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我在校军场也曾见到将军绝技,一心想学。田靖不才,却也耐得住性子,吃得苦,还望师傅收我?”田靖说完倒头便拜。
赵云一笑,“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原来你那东指一下,西指一下,是在学我的枪法。也罢,既有求人之处,我这一点微末的枪法倒也没有敝帚自珍的道理。不过话说在先,我教你只是我自悟的抢法,我师童渊乃是天下第一枪术名家,他的枪法未经师傅允许我是不能传授外人的。”
田靖一听,赵云同意了,也是大喜过望,“但听师傅安排。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赵云轻轻扶起田靖,“既然拜师了,那么明日便随我学习吧。明天一早为师在城外的西山主峰等你。如果不来,那么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田靖知道这是师傅在考验自己了,赶忙答应下来。送走师傅刚准备睡觉,多了个心眼,半夜叫醒老刘头问西山的位置。这一问可傻了,西山在城外五十里处,就是走的再快也要两个时辰,何况还要爬上一千多米的高峰,就是现在出发,都怕晚了,赶紧拿了水袋干粮,马上出发了。
第六章 教的奇怪,学的糊涂()
田靖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古代条件下,单独出行是这么困难,到西山没有地图,没有官道,没有路标,全靠一路上问人和自己对方向感的简单自信。
等田靖一路上连迷路带找路跌跌撞撞爬上西山主峰的时候,赵云在这里早已了半个多时辰?
“你来了?你可知自己完晚了多久?”赵云问田靖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师傅我……”田靖刚想说自己花了多大力气,废了多少周折才上得山来,没想到师傅却直接打断了。
“为将者不知地理,行军不用向导,一味误打误撞,贻误了军机是杀头之罪;贻误了战机,不只胜败之势相易,还不知多少战友同袍死于你的无知之下。师傅每日在军营还有公务要做,只有早上的一个时辰可以教授你武艺,既然来晚了,那么还是明日吧。明日太阳初升的时候,为师还在此处等你。”说罢,赵云二话不说变下山了。
“不会吧,学个枪都提升到兵法的角度了,真是。”田靖刚想发句牢骚,突然想起《史记》中张良见黄石公的故事来:
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曰:“后五日早会。”五日鸡鸣,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曰:“后五日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
难不成师傅也是在考验自己,那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得学习绝世枪法,要有非常的考验呢。想到此处,循原路慢慢下山,沿途用石块树枝做了标记。回到刺史府,匆匆写了一份家信,出刺史府在外面找了一个一直在京城候着的家人,把家信和赵云的信一同让家人交给父亲。
信使送走之后,依然回府中养马、喂马,不过今天总觉得天黑的太晚。到得晚上,子时已过就早早出门,往城外西山赶去去。
等到田靖爬上西山主峰,天空是满天星斗,触手可及。田靖心中暗喜,呵呵,今天来得够早了,倒要看看你如何考我。正想着,只见师父伴随着太阳升起的时刻,一步步稳步走上山来。
“徒儿见过师傅!”田靖跪下行礼。
“今天倒是很早,不错。”赵云微微一笑。
田靖心想,看来这次行了,说不得师父要教我绝世枪法了。跪在地上也不说话。
赵云把他扶起来,“徒儿上山,可曾见过什么?”
见过什么?田靖心中一愣,这山上,除了树木就是树木,也不曾见过什么野物,不知道师傅问的是什么?“徒儿一心早点上山,随师父学艺,路上除了行路便是行路,不曾见过什么。”
“是吗?那徒儿便从来路下山,再去看看。”赵云说完找了一个空地,就地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田靖心想,这不是刁难人吗,人家来早了,没有给你第三次考验我的机会,就让我再下山跑一趟。也罢,谁让你是师傅,我是徒弟呢,那便下上跑一趟吧,也算不得多辛苦。
田靖想到这里,耐着性子有下到了山脚,然后又返回来。路上还真想过,是不是师傅留下记号什么的,让自己看,却没有看到。不过白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山上,还不曾开口,赵云先问了,“收获如何?”
田靖有些无奈,“回师傅,徒儿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有看到?”赵云有些不高兴了,“难道你是闭着眼睛下山去的?”
田靖心想,师傅今天怎么回事,还好大脾气,“回师傅的话,这山徒儿来回上下两遍,就只看到树木,别的什么也不曾看到。”
“这不就对了,为师叫你看的就是树木。”赵云一拍田靖的肩膀。
“啊?看树?”田靖听完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原来就是看树,自己怎么那么笨,还跑到山脚下去呀。
“你可知道,上好的枪杆,用得是什么木头?”赵云问道。
“徒儿不知”。田靖心道,我又不是造兵器的人如何知道。
“那么为师告诉你,在我们幽州这里,最好的枪材正是这山上的麻栎树。你可认识麻栎?”赵云看田靖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这麻栎吗,叶椭圆状被针形,顶端渐尖,边缘有锯齿,便如这般形状。”说着拿出一个树枝来,原来早有准备。
“这麻栎树高的可有十丈,你去选一棵三丈左右,碗口粗的树去伐来,为师教你如何制枪。”赵云说完,将腰间的宝剑解下,交与田靖,“为师的宝剑削铁如泥,你如果给我卷了剑刃,我要你好看,快去吧。”
田靖也不多言,拿了师傅给的样子去寻一模一样的树木。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棵挺直的麻栎树,用宝剑废了半天力气才砍出一尺多深的口子,怕卷了剑刃,不敢再砍,用力撞击树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树弄断。然后用剑去了树枝,估摸着约有两丈五左右,深深吸一口气,把树放在肩上扛了回来。
等到了山顶之上,见到赵云早已累得大汗淋漓。
赵云见到那麻栎木,不由自主的赞赏了几声,“不错,不错!”再一看田靖的模样,“你可还有力气,如果力气不足,可等明日再学枪法不迟。
“徒儿愿学,不必再等明日。”田靖刚忙说道。
“那好,随为师来。”赵云把刚才的栎木用拎在手里,就像拿着长枪一般轻松。只见赵云两手握抢,端平,枪杆齐心,沉肩垂肘,摆了一个四平势。然后上步挺身,右手握枪杆前推,枪杆从左手滑出,平平刺出,这一招唤作扎枪,赵云使出却是气势逼人。
“你来!”赵云把麻栎木杆交在了田靖手里。
田靖端平尚且吃力,更别说扎枪了,“师傅,这……”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赵云拍拍他的肩膀,“不妨事,你今日能刺出几抢,便刺出几抢。今日不行,还有明日,逐日增加,什么时候能刺到一百枪,为师教你格挡之法。”
一百枪,田靖心说我那得什么时候,不过还是先顾眼前吧。田靖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刺出一枪,却是气喘嘘嘘。休息了片刻,再刺第二枪。绕是咬牙坚持,刺到第十枪上,却是再也提不起枪来。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赵云止住了田靖,“明日天明为师还在此处等你。明日你去找木匠借一把斧子和鐁来,为师教你制枪之法。”
今日田靖和师傅一起下山,回到城里赵云自去军营,田靖还是回自己的马厩。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因为管家站在马厩的门口,正和老刘头说话,老刘头点头哈腰的似是十分小心的答应什么。
田靖到时,管家过来对他说,“田靖啊,侯爷吩咐,让你住到军营去。军营有军马场,你既是公孙大人亲点的马僮,那么侯爷的马自有你亲自照看,怕你年纪小不懂得养马之术,侯爷开恩让老刘头归你调遣,和你一起去军营。这便收拾东西和我去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田靖倒是没有想到公孙瓒在这件事情上认真起来了,军马场总好过在府里憋闷,而且也能常常见到师傅赵云,倒是一件好事。
田靖到了军马场,发现白马义从的战马共有六千多匹都在这里。都是上好的辽东马,膘肥体壮,毛色纯白,没有一匹杂色的战马。六千多匹白马集中在一起,煞是好看,宛如天上的白云堆积。也不知道公孙瓒为了这些马废了多大的力气。
公孙瓒的马唤作追风白兔。相传秦始皇的七匹名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公孙瓒的马日行千里,白若玉兔,当年献马者取了个巧,用了其中两匹的名字相合唤作追风白兔。公孙瓒自得此马,十分喜爱,伴随他征战沙场,曾今一日不可或离。如今此马也有十余岁了,不过自从公孙瓒杀了刘虞,领有幽州之后,每日在刺史府中处理各项事务,这马却是骑得少了。
田靖和马场的管事打过招呼之后,和老刘头住在一屋,两人照看一匹马,每日除了添草喂料之外,就是遛马,倒是清闲了不少。老刘本来拨了一条腿,就等安心养老了,如今跟着田靖也算沾了光。
一日无话,第二天天不亮,田靖早早就又出门去西山见赵云了。这一日上了山,想和赵云商量,要不每天在军营教授武艺好了,何必天天走这么远,也太累了。
没想到赵云二话不说先让他去砍树。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有了顺手的斧子,砍树倒是快了许多。
回来之时赵云正在用鐁刮昨天拿回的麻栎树杆的树皮,正刮了一半,见田靖回来,说道,“你来试试。”
田靖第一次用这种工具做木工活儿,倒是觉得比较新鲜,不一会儿把树皮剥了个干净。
“好了,你自去练枪;这个枪杆还是交给我慢慢来加工。”
这一日,田靖拿着新砍伐回来的麻栎木杆刺了整整是十五枪,赵云也把刚才小曲树皮的枪杆抛光刮细了一次,也把长得太粗或者是弯曲的地方截去一截。
后来几天天天如此,田靖每天伐木一根,然后练习扎枪之法。赵云则十分耐心的对之前修正过的枪杆做继续加工。到了一个月上,田靖每天已经能刺出五十枪左右了,力量和技术都有明显增长。赵云那个枪杆也从原来的碗口粗,长两丈有余,变得只有拳头粗,一丈六长,正好适合持握的程度。
“好了,明日便不需来此处了,明日为师带你去一处地方。”赵云说完,田靖可算高兴了起来。“师傅明日带我去何处?”
赵云一笑,“不要多话,到时自然知道。”
第七章 有客来访,涯角金枪()
次日一早,田靖起来在马场等候赵云。不多时赵云来了,拿着已经销好的枪杆带田靖出了军营往城西而去。城西多匠坊,临街的一片有一家铁匠铺,门脸很小,门口挂着一个铁犁铧,全当是铁匠铺的招牌。其实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打造农具,公孙瓒的军队对兵器的需求很大,打造兵器挣钱谁还来打农具呢。除了官办的匠坊,民间倒是有不少打造兵器的好师傅。
赵云领着田靖进了店铺,直接和打铁的师傅说话,这种小店铺通常掌柜也是师傅,最多再雇一个帮忙的学徒。
“耿师傅,我赵云又来打扰了,这孩子是我新收的徒弟,这不前几天刚寻了一个好枪杆回来,想让耿师傅打造一个枪头。”赵云边说边和打铁的师傅介绍田靖,似乎很是熟识。
“原来是赵将军,我正准备去寻你,不想将军正巧来了。兵器的事情好说,里面有位故人想要拜见将军,刚才正和我说去请你。”说着赶忙把赵云和田靖往里屋让。
赵云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事,待进门一看,哈哈一笑,“原来是简先生。”
只见来人对赵云抱拳施礼,“赵将军别来无恙。”
“简先生因何到此啊?玄德公近日可好?”赵云问道。
简先生,玄德公?难道此人是“简雍简宪和”田靖想着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简雍也是一愣,不想一个十来岁的娃娃竟认得自己,“子龙将军,这位小友是?”
赵云赶忙道,“这孩子叫田靖,是赵某新收的徒弟,不懂规矩,到让简先生见笑了。
简雍仔细看了看田靖,对赵云说道,“这孩子相貌堂堂,人品出众,又得子龙亲自教导,怕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然后突然转身问田靖,“简某区区一介书生,只在玄德公帐下做一幕僚,而且一向少来蓟县,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可是你师傅说的?”
其实田靖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谁让简雍的名气在三国里那么大呢。“先生定是觉得奇怪了,其实田靖也是第一次见先生,至于先生的名字自是和师傅闲聊时曾听到的,刚才叫出先生名字却是胡乱猜的。”
“猜的?”简雍越发疑惑。“小友莫要说笑,这如何猜得?”
“说是猜的你还不信,那么我再猜一个,”田靖边说边打量简雍,为自己后面的话找辙,去突然发现简雍和这铁匠铺的耿师傅相貌上竟有几分相似,“我不仅能猜出你是简雍,还能猜出你和这铁匠铺的耿师傅的定是兄弟关系”,田靖胡说一气想要蒙混过关。
赵云也有些急了,自己本来没有和田靖说过简雍的名字,不知他从哪听来,这就算了,田靖还说简先生和耿师傅是兄弟,更是胡言乱语了,对着田靖呵斥了一声“胡闹”,然后对简雍抱拳施礼,“简先生,别理这孩子,一天没有正经儿。”
没想到简雍却露出一幅惊愕的表情,“小友看来果然不是常人,实不相瞒,简某和这耿师傅确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简雍本姓耿,父母早丧,是哥哥耿良将我养大成人。后来因帮人鸣冤而遭有司构陷,诬以不法,只好隐姓埋名,避难他乡。后来结识了玄德公,有了官位,这才回来找寻到兄长。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到能看出我们是兄弟?”
田靖倒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这么一搅和,简雍倒是不问田靖为什么能说出自己名字了。
简雍对赵云抱拳说道,“尽说自己的闲事了,险些忘了正事。上次别后,我家主公甚是想念,每每说起将军的武艺人品总是赞不绝口,恨不能早与将军结识,结为异性兄弟,也好日日相伴。这次我家主公让我带来书信一封送与将军,另有一杆好枪,乃是从黄巾余孽手中缴获所得,主公知道子龙将军酷爱使枪,便叫我一同带来送与将军。”
简雍说完先把书信递上,然后让兄长去取枪来。不一会儿耿良拿进一柄枪来,赵云接过来,只觉的上手的份量很沉,枪头略显乌黑,乍看之下,倒不觉得有什么出色之处。拿近一看,只见枪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