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红红火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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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二顺饶有兴趣的对其上下打量,轻蔑的笑了笑,并未理会。刘桃花更恼,正欲发作之际忽然注意到曲大婉,猛的一愣,随即拿捏着腔调戏谑道:“哟!大姑奶奶回来啦,我说这一个个的怎么吃了炮仗似的,原来是有人回来撑腰了。”
在刘桃花印象中,曲大婉最是温顺绵柔的一个,当初她没出嫁时,对她绝对服帖,让上东不敢上西,让打狗不敢撵鸡。刘桃花对曲大婉的判断仍停留在从前,所以,她这样尖刻无非就是觉得曲大婉再委屈也不敢还嘴,只能默默忍受让她出气。
然而,她错了。
“我看吃炮仗的是你吧?刚进门便吆三喝四,骂这个笑那个,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曲大婉说完还恨恨的瞪了刘桃花一眼,抱起妞妞头也不回的进了东厢房。几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和刘桃花针锋相对,说完心砰砰直跳。
这并不难理解,老实人就是老实人,费死费活的憋出一句狠话,已经很了不起。
这回,刘桃花是真愣住了。
这一个二个的如今动不动就敢给她脸色看,就连突然见面的曲大婉也不例外,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说实话,在刘家沟住了半个多月她也没理出个头绪。
曲家姐妹均进了东厢房,曲安国有心叫骂却又不敢,只是不明白昨晚说的好好的要去给刘桃花道歉,怎么睡一觉全变了样儿?
“曲安国!!”刘桃花嗓门能冲到天上去,那种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的模样一看就是发疯的前兆,曲安国条件反射的把她扯进堂屋,嘴里连声认错,最后一句起了作用,“她离婚啦!”
谁离婚了?刘桃花跳脚,眨眨眼,“曲大婉?”
嗯。老汉点点头,唉声叹气。
刘桃花不信,我才走了半个月回来你告我大姑娘大归了?特么逗我呢?
在她逼问下,曲安国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曲大婉和李家怎么闹起来的,李开盛如何来家里耀武扬威的,两家人如何对峙的,到最后又如何对薄公堂的,一一道来。老汉虽然不善言辞,奈何这件事给他留下的阴影极大,所以说的很是详细。
待他说完良久,刘桃花一个咋呼跳起,高声道:“这么说从今往后咱家又多了三张嘴?好啊,曲安国,你本事没有一个,揽事揽摊子的本领倒是高强,你说说,这日子还咋过……”
曲安国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刘桃花会是这反应,更没想到刘桃花说到最后嘤嘤哭泣起来。
刘桃花暗自白眼,能不哭么,这事不同其他,她要是没脸没皮的闹腾起来落到别人眼里,恐怕又是个容不下继女的恶毒继母形象。半个月前的那场闹腾到现在人们还记忆尤新,表面上都笑呵呵,一转身就说她坏话,当她不知道呢。
况且,以曲大婉目前的情况,除了曲家根本没地方去,她又不能真把人赶出去。
可让人想不通的是,既然曲大婉知道自己处境,为何还敢这样甩脸子给她这个继母瞧?
在刘家沟时她也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给老娘讲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姑娘大了都各有心思,也知道脸皮儿重要,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吆喝,临来之前老太太再三嘱咐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表面上让一让又怎样?家里的大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刘桃花心思婉转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曲安国道:“你究竟打算咋办?”
问的曲安国一愣,随即低头,都这样了,还能咋办?
“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一点主意都没,万事还得由我操心,我的命咋就恁苦……”刘桃花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才道:“她们娘仨没去处,可怜见的,我就是再不乐意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那样我成什么了?可日子总得往下过,依我看不如今年就给二顺说亲,等上一两年打发出门,家里少一个人少些嚼用不说,若嫁的好,将来也能帮衬帮衬她兄弟……”
曲安国眼睛一亮,掰着指头开始算,“二顺那丫头今年有,有十七了吧?我记得她是……八月十六的生,嗯,这样算,虚岁都十八了。”曲安国这么一算也觉得二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
“是呢。”刘桃花见曲安国积极,心情好了不少,“我给你说,眼前有一门极好的亲事,就在俺们刘家沟!”
第19章 新的盘算()
家里两处宅子,没有兄弟,两个妹子均已出嫁,为人老实忠厚,勤恳,家里地里样样精通不说,还会盖房子的手艺,去年一年靠着农闲时出去接散活就挣了上千块,可就是死了媳妇儿的,人也三十出头。
曲安国窝在小凳子上眼睛眨啊眨,心里盘算着这门亲,到底是算好的还是坏的。
刘桃花仿佛知道他的顾及,又道:“虽然死了媳妇儿,再结婚就算二婚,可是头一个老婆又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二顺嫁过去用不着当后娘。至于年龄嘛,他是比二顺大十多岁,可常言道老夫少妻,年龄大有经历才知冷知热,别的不说,你看咱们两个,你不是也大我十多岁?况且我一来就给五个女孩子当后娘,这样比比,二顺可比我命好多了!再者,人家虽然三十出头,可长的年轻,看着顶多二十六七岁,身材高大魁梧,说实在的,他丧妻刚满一年,家里的门槛儿都快被媒人踏烂了……”
女人最后几句深深触动了曲安国,当年王家铺的刘神婆给他做媒说亲时,他当场就呆了,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桩美事砸到自己头上。刘桃花嫁过来时刚二十四五,男人死时身边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就那样一朵鲜艳艳的桃花落在他怀里,让他爱不释手,尤其是进门第一个月就怀上,七个月后给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打那起,他觉得自己就是把刘桃花宠到天上去也不过分。
“这些年,委屈你了。”曲安国木讷道。
刘桃花一看就知自己的话起了该有的作用,心中得意笑了笑道:“只要孩子们将来有个好去处,我就是再委屈也不觉得,二顺这门亲你要觉得好我明儿就去王家铺一趟,也不找别人,还让我老姑当媒人。”
“这……这,不用告诉二顺一声吗?”曲安国虽然答应,可想想最近家里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儿,到底有些忐忑。
“婚姻大事不都是咱们当父母的做主?你同意,我同意,媒人看着好就是一门好亲,她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难不成还能自己跑到刘家沟去相亲?”刘桃花面上不悦。
曲安国脑袋缩了缩,话虽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他又不想刘桃花生气,便压了压,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这件事曲家姐妹并不知晓。
第二天刘桃花起了个大早往王家铺赶,人没走多久,曲飒便借口去镇上买学习用品和曲二顺一起出门。
俩人待刘桃花背影消失才动身,所以她并未察觉到有人跟随。
这次刘神婆和刘桃花倒没关门,曲飒猜测估计俩人平时见面也这样落落大方,而上次则是为了防备她们姐妹才把门从里面上锁。
门大开,正方便。曲飒悄悄溜进去把二人的密谋大大方方听个干净,这次倒听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譬如,刘神婆的大女儿,刘桃花的大表姐嫁到了子集镇,距离李家沟比较近。而这些年刘桃花与监狱里那位的联系全靠她大表姐夫,无论是往里面递钱还是送东西,都是由她大表姐一家子经手。
再譬如,监狱里那位叫杨泉的,家就在刘家沟,只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娘便死了,爹跟人私奔去了北疆,他自幼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杨泉服刑的第三个年头,两位老人先后离世,如今他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而他服刑的监狱,就在茂城区老城,与项歌县隔着一个县城的距离。
除了有关刘桃花那档子破事之外,曲飒还意外收获了这个女人新的盘算,竟要把她二姐嫁给一个老鳏夫,还是个坡脚,她可真敢想!
曲飒心里冷笑两声,悄悄离开刘神婆的小院儿,里面,两个女人正盘算的火热,“那刘瘸子真许诺你事成后给两百块谢礼?”
“那还有假,他再三说的,只要媳妇年轻漂亮能生养,决不食言!”刘桃花得意洋洋,“彩礼除了该有的东西之外,另有五百块聘金。”
“我的老天爷,这门亲事要是做成,桃花,你岂不是净落手里七百,这还不算那些好东西……”刘神婆掰着手指头,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刘桃花得意一会儿便收了神色,冷哼道:“这都是我该得的,伺候那个窝囊废这么些年,若连这点好处都没,我岂不是太冤?二顺那丫头虽然个儿高,五官漂亮,可皮面儿比不上她几个妹妹白,要说她们姐妹五人,最漂亮的还是五丫头那贱货。不过人家学习好,人人都夸赞她状元的命,若是今年夏天中了,那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别看那丫头不吭不响,鬼主意多着呢,大年初一我吃了那样的亏……不过,她也在家待不了几天,将来她上她的大学,我管我的家,井水不犯河水。到明年,给老三老四各找一门亲,再把曲大婉那便宜货打发出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走也走的顺心、干净。”
“说是这样说,定亲的人家还是要相看相看,就比如二丫头这事,她若是知道会乐意?”刘神婆面色有些忧虑。
“哼,同意不同意的,由不得她!别看平时张牙舞爪的,在曲安国那老东西面前,要多服帖有多服帖。她要是敢闹,我就有一千种法子治她,到时候传出去人家只能说她不听父母安排,十有八九暗地里相中了野汉子,毁的是她自己的名声。”
俩人絮絮叨叨说到大中午,刘桃花在刘神婆家吃了饭才走。老婆子把侄女送出胡同目送好一会儿才回家,临近家门正巧碰上邻居出门,只听她道:“大娘,亲戚走了?”
“嗨,啥亲戚,我隔房的侄女桃花儿,你知道的。”刘神婆笑道,那妇人愣了愣,“咦?我之前见一个俊俏的小姑娘从你家里出来,还以为是亲戚呢……”
刘神婆僵在原地,顿了两三秒才迫切问道:“你说啥?”随即抓住邻居的衣袖让她细细说来,邻居被唬了一跳,不过看刘神婆那郑重模样,只好把看见的一五一十说了。
老婆子半天才动地儿,撒腿进门,边走边道:“我看看家里少了什么没有!”
实际上刚进门便捂住胸口,脸色煞白,虽不十分确认来人,但也猜出七八分。隐隐的,刘婆子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第20章 刘家沟之行()
曲飒把刘桃花的新盘算给二姐一讲,曲二顺当场便冷笑,说了句“她做梦”,除此之外并未多说。如今的日子并不是四年前,她曲二顺也不是曲大婉,当然,她刘桃花再也不是原来的刘桃花,所以,纵使她盘算打到天上去,也没个屁用,她犯不着着急上火。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根据小妹所掌握的“情报”分别去往刘家沟和陈家庄看看,既然有了方向,那就要去找线索、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女人“早死早超生”。
第二天早饭后,曲大婉送曲飒上学。开学已经第三个周,上周末王笑颜回来告诉曲飒,她若再不去,班主任真的要来家里请了。因此,无论曲飒再说什么,几个姐姐一个劲儿把她往外推,非让她进学不可。
在她们眼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及读书的万分之一重要。
不过,经过曲飒进一步争取,曲大婉已经答应今天先把行李送到宿舍,然后俩人往刘家沟跑一趟,到第二天她再正式上课。
曲大婉拗不过,同时心里惦记着曲二顺那门所谓的好亲,更惦记着刘桃花过往种种“秘史”,觉得往刘家沟一趟势在必行,便答应小妹的请求。
大约半晌,俩人到了项歌县第一中学,按照之前所说,曲飒把行李往宿舍床上一扔便走人,尽管她来去匆匆,可在校园里还是遇到几个同班同学,打完招呼便一路小跑,唯恐碰见班主任老李头儿。
出了校门方才松口气。
姐妹二人又步行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破旧不堪的老车站,曲大婉像个瞎子一样到处乱窜,寻找去往刘家沟方向的篷篷车(九十年代初农村公路上特有的一道风景,机动三轮车厢上搭个篷,就成了乡村、城镇之间奔跑运营的车辆),找不到逢人就开口问询。来往的都是乘客,十个有九个摇头,曲飒索性把大姐牵住,耐着性子一辆车一辆车筛选,不出两分钟,便在空旷的停车场找到目标。
“还是小五能耐,大姐刚才真是瞎操心。”
坐车上,曲大婉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有些丢人,脸上热热的。
“丢啥人?鼻子下面一张嘴,出门在外不知道路就得问,不过大姐别急,到地方有你要操心的。”曲飒明白她的心理,温柔的拍拍她肩膀,曲大婉一听自己有重要任务,连连点头。
待二人下车,日头已经正南。正月还没过去,前几天又飘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麦田、树梢,间或还有白色残留,虽然今天的风不大,但坐了那么久的车,曲飒手都快冻僵了。
“司机师傅说这里距刘家沟还有二里路,咱走走就暖和了。”曲大婉一边给小妹暖手一边道。
曲飒跟随大姐走上田间小路,趁此机会开始交代她需要注意的事项,譬如见到不相干的村民盘问她们从什么地方来的,来做什么,她该怎么回答,回答不上来又该怎么做等等。
大姐并不蠢,可是因为老实,心思淳厚,并不像二姐那样心思活泛,能够随机应变。本来,二姐要和她一起过来,可曲飒心中有计较,综合来看,大姐更合适。
话说的差不多,刘家沟也出现在眼前。
搭眼望去,一个破破溜溜的小村庄连一家新房都没,这光景远不如她们柳家堡,曲大婉当场啐了口,“死女人,整天夸耀她娘家日子好,这一眼望去连座新房都看不见,这就叫好?真是十句有九句都在屙屎放屁……”
“大姐。”曲飒打断曲大婉的牢骚,朝前面的小路努努嘴,有两个背箩筐的老太太正向这边走来。
看她们的动作,是出来拾柴禾的。
“眼下离村子还有一段路,四下无人,若她们是刘家沟的,那便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姐,上!”曲飒说完抬脚向前,曲大婉一时紧张,定了定神才抬步。
“敢问大娘,这前面是刘家沟吗?”曲飒声音嫩嫩的,甜甜的,加上那张娇俏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十分讨喜。
两个老太太当即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裹头巾的道:“是刘家沟,你们是?”随即好奇的望向曲大婉。
“那个,我们,我们是外乡的,来,来刘家沟,有事。”曲大婉磕磕绊绊说完,长舒一口气,缓了缓,得知两个老太太是刘家沟人,便道:“有人给俺二妹说了一门亲,就在你们刘家沟,俺妈死的早,是俺把两个妹妹拉扯大的,俗话说长姐如母,俺妈没了,俺怕妹妹上当受骗,就过来看看……”
后面说的还算顺畅,曲飒悄悄松口气,补充道:“媒人说,他家里没兄弟,两个妹妹已经出嫁,不仅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还能给人家盖房子挣钱。”
说了一堆好话,就不说那人是谁,果然,两个老太太相视一眼,均好奇问道:“谁呀?叫什么?”
“叫刘保军。”曲大婉抢道,又问,“大娘,这个刘保军怎样?”
“原来是他。”裹头巾的笑笑,看了戴棉帽的一眼,那戴棉帽的老太太便追问,“你二妹今年多大啦?你是她姐,可我瞧着你也不大。”
“嗯,俺今年二十二,俺二妹比俺小五岁。”
“啥?才,才十七呀!”戴棉帽的惊呼,裹头巾的也不笑了,“大姑娘,谁给你二妹说的媒啊……那个,先说你们是哪里人啊?”
“我们是大泽乡柳家堡的。”曲飒甜甜回答完毕,面色凝重问道:“大娘,这门亲有什么不妥吗?噢,媒人说了,那人比我二姐大十多岁,可是看着年轻,只有二十六七的模样,个子高高大大,长的还好看,死了媳妇儿的,但没有孩子。”
“呸!什么年轻,他今年都三十五啦,都能当你二姐的爹啦!况且,长的也就那样。”戴棉帽的老太太不知是和刘保军有过节,还是纯粹为这件事气愤不平,语气不善,“怪不得你们不知情,竟和我们不是一个乡的。”
裹头巾的老太太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十分好奇,“咱们两个乡之间还隔着两个乡镇,这么老远,几十里路,你们咋忍心把她嫁那么远?那媒人咋知道这个地儿?”
终于问到关键点,曲飒若无其事的跟曲大婉使了个眼色。
第21章 声名大噪()
曲飒怕大姐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便开了个好头儿,“说起来,俺二姐的媒人桃花婶儿的娘家就在你们刘家沟,她和俺妈特别交好,这门亲就是她亲口告诉俺妈的。”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你妈去了?”裹头巾的挑刺儿一般指出,皱眉,曲大婉忙道:“是后妈,来家里有几年了。”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戴棉帽的一眼,喃喃嘟囔一句,“怪不得。”
俩人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看样子不太好继续往外套话。
曲大婉语气诚恳道:“大娘,俺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打听清楚这门亲事合适不合适,老话说的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只能是根草,俺妈走的时候,她才五岁……”曲大婉指着曲飒,声音哽咽,“自打后妈进门,虽然对我们也不坏,可到底不是亲娘,哪能像亲娘那样对自己操心?不瞒您说,俺才离婚,就是因为当初听了后妈的话嫁的男人是孬种,对俺非打即骂,还要把亲闺女卖给人贩子,实在是……”
曲飒心惊,没想到大姐连这事也说,可话已至此,她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
两位老人很震惊,戴棉帽的那个突然拉住曲大婉的手,神情激动,“真没想到大姑娘竟有这遭遇,真是让人……可怜见的,老婆子现在就把话给你说清,实打实的一点不虚,那个刘保军不能嫁,不光是年龄,长相,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瘸子!”
“什么?”曲大婉抹抹泪水,尽管她早已知晓,可此时的表情却非常到位。
裹头巾的也跟着道:“打小就是个瘸子,快三十了才娶个女人进门,那女人比他大几岁,是二婚,进门一年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