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潘家彩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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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村长闻言朝她赞许地点点头,“丫头果然聪明。”
“这从前的修大人,现如今的修老太爷,有一名孙女,弘庆七年选为蓬瀛宫女官,到如今入宫已四年。就在三个月前,这位修女官,得了圣人的恩泽,直接被封为昭容!”
潘彩儿听了暗自吃惊的同时,又有些无语。
据她所知,圣人尚道,那蓬瀛宫,是他命人特地造来置放道人的,他自己也常去那边听人宣讲道教经义,可如今这个道教“俗家弟子”,在蓬瀛宫里临幸了美人儿,这真是。。。
“宁老叔,什么是昭容啊?”
宁村长有点卡壳,他也都是听来的,这还是他去县城里送橘子时,负责查点贡品的一个县丞告诉他的,圣人的女人嘛,肯定是个很有名头的妃位!
“宁阿叔,我听说圣人后宫设一后三妃九嫔,想必这‘昭容’是位列九嫔之一吧?”潘彩儿“虚心”请教道。
“正是!”宁村长有了台阶,马上又神气起来,“这昭容就是那个九嫔之一!”
说完,害怕被问到自己不知道的,而且自己想说的都说痛快了,就赶紧对潘彩儿说,“彩丫头,我那老鸭蒸山药,做好了么,给我打包带走!”
潘彩儿忙道,做好了,都给您灶上煨着呢,说完,麻利地去后厨装好食盒,递给宁村长。
“丫头,你这金橘酒不错,赶明多做些,橘子去阿叔家买,给你算便宜!”
也不等潘彩儿算账,丢下半钱银子就走,潘彩儿见多给了许多,拉住他找零,宁村长却不肯要,潘彩儿就拎过靠墙柜台旁一排酒坛子中的一坛,“阿叔,这是我做的一坛‘明目杞菊酒’,乔大夫定的方子,您给婆婆每日喝上一盅,对眼疾有益处!”
宁村长就喜欢潘彩儿爽利又懂事的性子,闻言高兴地呵呵笑着点头,夹着那坛酒扬长而去。
第十九章 修府寿宴请帖()
宁村长走后,人们意犹未尽,仍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个事情。
天家离他们是如此之远,而今能得知圣人的后院之事,虽说小民不应妄议朝事,可这里真正是天高皇帝远,因此大家还是兴致盎然地议论不休。
圣人啊,听说可以有三千个女人的。
这么多女人换做是我有点吃不消哦。
另个人反驳他,屁话,三千个女人,一夜一个,也不过十年,老子能搞三十年!
切,潘老三你别吹了,这么能你家里三个丫头没有一个小子?
你懂什么?那是老子的婆娘这块地太瘦!
。。。。。。
潘彩儿听到这话题越来越歪,而且越说越下道,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躲到后厨去。
小霞拢着袖子,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些市井俚语,村俗小话。他从前跟着乔大夫后面每日扮童子,月白风清的,虽有股子仙气儿,可整日就和乔大夫作伴,后者还常常读书、发呆,他颇觉寂寞。
如今,他觉得他越来越喜这红尘滋味了。
有人见他听得兴致勃勃,便逗他,“小霞,你近日可愈发白胖了,这店里伙食比你从前好吧。”
小霞下意识摸摸脸,其实前一阵乔其善就嫌他,说他不再是“清秀”的药童了,是个白胖小二。
这真不怪他,店里就是卖吃食的,这比从前跟着乔其善东吃一家,西吃一家,耽搁了就啃个冷馒头的时候要好多了。
他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又有人问,“小霞,你跟着你家公子读书不?知道这“九嫔”是啥意思不?”
这可算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宁村长在时,大家问了什么是昭容,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什么是九嫔。
小霞眉飞色舞道,“九嫔,就是圣人后宫可以设置九个‘嫔’位。除了皇后,和三位贵妃娘娘,余下的地位最尊崇的就是九个嫔妃娘娘了。”他跟着乔其善,无聊的时候也很读了些闲书。
“那昭容是第几个?”
“昭容位列九嫔之四。”
“也就是说,这位修昭容,是圣人第八厉害的女人!”这位掰着手指头,得出如上结论。
“哇,那可真是了不得,这修昭容,在三千个女人里名列第八呢。怪不得这么多人给修老太爷贺寿!人家孙女是圣人的女人!”
小霞也跟着直点头。其实他和众人一样,根本不晓得,后宫是不是真有那么些女人。
不过,潘彩儿听着前面的议论,心想,这修昭容,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从这一日起,附近的村民,路过的客人,无不在热切地讨论着这个话题。毕竟,这也算是山村里飞出了金凤凰?
尤其是自那日宁村长的话语里听来,小橘村之所以能将贡品等次由三等一下越过二等半,直升二等,都是亏了这位“修昭容”的关系。想必是修女官封了昭容后,一堆奉承的主动给提的,圣人估计也想给她做脸,对于二位贵主来说,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对于小橘村,那真是得了天大的益处。三等的贡品,宫中采买价是每斤二十文;二等采买价则是每斤四十文,一斤的价差就在二十文,小叶橘每年单是直供宫廷的,就在万斤左右,算下来就是二百两的增幅,再加上供给其他各地达官贵人的,这一年小叶橘因为升等,能多赚至少千余两白银。宁村长能不乐得见牙不见眼么。
好些人得了这样的消息,眼红的同时,也在心里嘀咕,自家能否凭着和修家同一个县,也沾点儿光呢。
于是,人们纷纷开始打听起修老太爷的寿辰来。
本月二十八,修家给修老太爷做六十大寿,县城里的豪富之家都接到请贴了,就连住在潘家村里的**方大夫,竟然也接到了请帖。
乔其善听说这件事,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
“就凭他?!修家为何给他下帖子!”
潘彩儿无语,难不成他希望修家给他下帖?那到时候他是去还是不去?去了,估计按照他一听说修家就很纠结的样子,马上就会暴露;不去,那岂不是不给修老太爷,那位新晋修昭容的祖父面子么?
“我来找你,是和你商量个事儿。”潘彩儿略过乔其善的不满情绪,直入主题。
“何事?”乔其善站在地上,来回来去地走。
“咱们其膳堂,也接到了修家的帖子。”
“什么?!”乔其善又是一蹦,脸上一片惊慌,“他们也给我下帖子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是去还是不去?”他满地团团转。
“不是给您下的帖子,”潘彩儿纠正,“是给其膳堂下的帖子。”
乔其善一愣,“有何区别?”
“修家让咱们其膳堂,给做几道菜,供应本月二十八修老太爷的寿辰。”
“他修家远在二十里外的县城,却跑到咱这里来叫菜?”
潘彩儿也觉得纳闷,“要不你看看这帖子,说到时候拿这个去送菜,还说到时候有人专门来跟着一起进城。”
乔其善拿起那帖子,却是一个普通的大红两开合请帖,语言简练得体,不显特别郑重,言语却也恰到好处。凭着这请帖,不仅能进修家送菜,也能参加当场的寿宴,品尝美味,享受期间的丝竹戏曲了。
更重要的,对于潘彩儿来说,这就是一个“商业晚宴”,能在那期间认识当地有名乡绅、商界精英,对于其膳堂来说实在是好处多多。她甚至想好要印制一些“宣传册”来,到现场去发发。
乔其善也看不出所以然,他还在纠结自己作为老板,要不要现身。
“来送帖子的那个修家仆从说,希望我们给准备六道菜二道甜品,让我们商量好,提前报给他们,他们会挑选其中一半,作为寿宴菜品,我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要准备哪些菜,还有怎么打出我们‘其膳堂’的招牌来!”
乔其善充耳不闻,只焦躁地抓耳挠腮,又时不时发呆,流露出忧郁神情。
潘彩儿一番话白说,气上心头,揪住乔其善的衣襟,“喂!你差不多就得了!”
她怒视呆住的乔大夫,“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家世怎样,到底因何流落在此,到底作甚一听说修家就焦躁不安,可是无论如何,你必须朝前看!”
“朝前看你懂么?就是你得振作起来,你每日从床上爬起来,都是新的一天,新的朝阳!”
“有什么难事,你都得面对,不能逃避!你这样一天天逃避,日子就一天天死去!”
“咱们决定开其膳堂的时候,你不是想的很好么,你要靠着其膳堂走出自己的路来,让世人看看你乔其善能做到什么!你不要看不起其膳堂,我告诉你,终有一日,你会靠着其膳堂,让人们知道,你乔其善是谁!”
乔其善呆呆地望着眼前愤怒而生动的潘彩儿,听着那振聋发聩的一番话,那些往日的难堪,那些惊险的逃命经历,那些蝇营狗苟的日子,都被这仿佛带着钉子般的锐利话语,一件件地敲击出来,一件件地,浮现心头。
往日梦回里,让他彻夜难寐的痛苦,那啃噬心灵的屈辱,无一日可或忘的仇恨,在十岁的女孩面前,无所遁形。
他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
他终于承认,自己是懦弱的。他堂堂平家正房嫡子,竟然眼看着母亲被人活活气死也无能为力,更看着那贱妾在家里颐指气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被对方逼到了生死逃亡的地步!
而如今,他空怀了满腔恨意和抱负,却只知道躲在荒僻之地自生自灭,苟延残喘。每日浑噩度日,不知今夕何夕。
每每恨到深处,也曾发奋要挣出一番前程来扬眉吐气,衣锦故里,把那些贱人统统从平家赶出去,清理门户,重振乔家往日之势!
可总是不过一时半刻,就意兴阑珊,继续消沉了。
而今他居然连个十岁小女娃也尚且不如,前面这眼神明亮,目光坚毅的女孩,比自己坚强多了!
死里逃生,艰难地生活在冷漠又不怀好意地家人里,殚精竭虑地为个饭馆奔波忙碌,他怎能还不如眼前这小小女娃?!
潘彩儿见他这样,又有些替他难过,后悔自己的话语过重,在她看来,其实乔其善别看已经二十出头了,其实在她从前的时代,也只是个刚进入社会的青涩男孩。
“我-------”“我决定了!”
潘彩儿一愣,却见面前的乔其善,虽仍红着眼睛,面上却笑了起来。
“就像你说的,我要振作起来!”“这次是真的!”他紧握了双拳。
“我刚才的话有些个难听------”潘彩儿吞吞吐吐地说。
“没什么,你就是我的‘诤友’!”
“不是说要讨论送去修家的菜品么?”
潘彩儿赶忙拿出菜单,给乔其善过目。她从旁侧偷偷地打量他,这是一个,去除掉往日阴霾后其实分外俊朗的大男孩,无论今天这番振作,是否也是一时热血,她仍然希望,能尽可能多地,看到他真正疏朗、神采飞扬的样子。
第二十章 走马灯()
潘彩儿准备的六道备选菜分别是:二东甲鱼汤;地黄甜鸡;四料猪肘;紫菜鱼卷;猪肉鳝鱼羹;爆炒三鲜;干贝烧冬笕菜。
甜品准备一道桃花粥,一道八宝饭。
乔其善看了看这几道菜,对潘彩儿说,那甲鱼汤肯定会被剔除。
潘彩儿不解,她觉得这道菜最显出寿宴的档次来,所以列在第一位。
乔其善沉吟半响,却道,修大人是个真正的清官。
潘彩儿秒懂。
不过乔其善说她这菜单其余列的都合适,既然是八选四,就这么着吧。
潘彩儿想好了菜单,就开始准备其膳堂的推广宣传册。这玩意儿,做成她那时代的彩色厚版纸的,才漂亮拿的出手。可惜这里只有毛边纸宣纸。去参加寿宴,拿着一沓子这玩意,还不让人随手攒成一团扔了。
潘彩儿一边叨咕着硬纸片硬纸片,一边在其膳堂里逛荡。客人和她招呼着,她也心不在焉。
眼睛望着墙上挂满一溜的竹菜牌,心说我总不能把这菜牌子捧着去逢人就举起来吧?
正愣神之际,却听到旁边一桌客人轻斥自家小孩,“老实坐下,吃不完这餐饭,路上不给你买糖葫芦!”
潘彩儿扭头去看,那桌旁靠着一个小童,把脑袋斜斜搭在桌沿上,对他父亲的话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摆弄手里的一只风车。
小娃鼓足了两腮,使劲吹那风车,风车便咕噜噜地转动着,色彩也跟着动起来,小娃玩的甚是高兴。
潘彩儿脑中灵光一闪,半蹲下身紧盯着那风车不动。
小娃有点害怕,都忘了要吹气儿。
“彩儿姐帮你吹!”潘彩儿从小孩手里不客气地拿过来风车,噗噗地使劲吹,风车可比之前要欢快多了,小娃乐了,“我来,我来!”他急着要自己玩。
而潘彩儿,从这旋转的风车中,终于找到了灵感。
她要做几盏走马灯,六个面,挂在修家的晚宴上。风儿一吹,各面里都是其膳堂的菜品图,不停转动,循环播放。这比不会动的宣传册要好得多。也能被更多的人看到。
走马灯的原理很简单,利用蜡烛燃烧产生的热力造成气流,带动灯笼里的转轴,转轴上的剪纸就会投射在灯笼的屏纸上。气流的方向不同,那些画影儿就会变成一种“你追我赶”的景象
走马灯县城里的匠人应该会做,关键在于那些能展现其膳堂精致菜肴的剪纸。
潘彩儿是个绘画废柴,这件工作,大概得请教乔其善。
想到此刻,潘彩儿几乎一时也不等,嘱咐了小霞几句,就朝隔壁跑去。
正好乔其善没有出诊,正在家里看书呢。
潘彩儿也不废话,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构思。乔其善听完,眼睛都亮了。
“你这女娃,心思忒精巧!”他赞道,并越琢磨,越觉得这办法绝,走马灯大家都见过,通常元宵节的时候最多,可大都画些花鸟走兽美人好汉,却从来没人想过把生意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宣传。
言毕也来了干劲儿,铺纸研磨,就要挥笔作画。
照着潘彩儿说的菜谱,他画了好几张,潘彩儿却都不满意。其一,乔其善擅作写意画,讲究寥寥数笔,画意尽显,可这是宣传菜式,自然应该描摹的越细致越好;其二,这水墨画,只有黑白二色,怎么能展现一道佳肴的色、香、味儿?
按潘彩儿的设想,必须细致传神地画出菜品的完整样貌,而且能让人一看到那色泽,就仿佛能闻到香气扑鼻,仿佛能尝到那传递到味蕾的美妙滋味。
乔其善听得很无语,他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是画仙了。
不过他仍然耐心地按照潘彩儿的指示尝试,自从那次被“骂”后,他乖多了。
要说这乔大夫,也算是能人一个。不愧是某大家族教出来的子弟,不仅会医术,而且擅作画;不仅懂写意,而且也能工笔。
潘彩儿就见乔其善走到书房一侧,打开一个黑色木箱,拿出来一套画具兼碟碟碗碗的颜料,另起了一张纸,开始细细描绘这道“沙参玉竹煲老鸭”。
乳白色的汤做底色,隐隐可见汤上浮着的清浅油花;老鸭嫩白的四肢和腹部在汤里若隐若现,唯有一只鸭头半露出水面;鸭肉上盖着些许的淡黄色沙参和玉竹,期间点缀鲜红的点点枸杞子,又有几颗小青菜漂浮在汤里;鸭身上渐次铺开几片火腿和香菇。
乔其善将这道菜的神韵,描绘的分外逼真。潘彩儿看了都有点想流口水。
“好!”潘彩儿啪地一声拍到大腿上。
乔其善斜眼看了她一眼,“你虽然才十岁,也要注意女孩的矜持。”
她这举动太也不雅。
潘彩儿浑不在意,她拿起这画,连连赞叹,夸得乔其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挺有才的。
在队友的一力鼓舞下,他又接连不断地画了数张菜谱,有荤有素,有汤有肉。
潘彩儿交待,一定要把这次的备选菜式都画上,这样无论哪个中选,大家都会在饭桌上和走马灯上一起看到,她希望人们先看到走马灯,对这些菜品垂涎,继而惊喜地发现当日的宴席上正有这些美味!
潘彩儿给了乔其善两天时间,让他将这些画作修饰完美。
她打算第二日,带着山子,去修家送菜单兼寻找做走马灯的匠人和会剪纸的。
这一天潘彩儿兴致勃勃地回到潘家,并没有想到,会受到当头的一击闷棍。
当天是七七节,按当地风俗,嫁人的姑娘会带着姑爷回娘家,带着四色礼感谢父母养育之恩。而未婚但已订婚的男女,男方也会照此准备节礼,以示对岳家的尊重对婚事的满意。
潘彩儿回到家里,还没等收拾完自己,就被隋氏笑眯眯地拉到父母的房间里。
“今日是七七节,复生亲自过来送的四色礼,点心我给了你祖母分给各房,复生还拿了一条鲤鱼,娘给你留了块鱼肚子肉,待会就去吃;来看看他给你买的布料,特意点名是给你做裙子的。要不是复生这么说,这样的布料怎到得了娘的手里?”隋氏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堆,潘彩儿不明所以。
“娘,什么七七节?复生又是谁?”
“你这孩子,今儿就是七七节,你忘了不成?!往年复生都没来过,自订了亲这是他第一次登门!”
定亲?!
潘彩儿猛然想起若干日子前,曾经在河边洗衣服时听到的那对男女之间的对话。这些时候一直忙着赚钱,她几乎都忘了,这原身却是早就订过亲了!
她一直以为那男的是要来退亲的,所以这桩事并未放在心上,可怎么这个复生突然登门来了不说,态度还这么热络?
潘彩儿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她信步走到一边杌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擎在手中。
之前在河边听到的那番话里,可以断定那两人都是本村人,这叫做“复生”的必然也姓潘了。
她有必要好好打听下这个人的情况。
然而不管怎么说,退婚是必然的,即便在这个年代里,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影响很不好。
“阿姐。”一声稚嫩的呼唤打破了潘彩儿的沉思。
还没有桌子高的墩子蹭了过来。渴盼的小眼神望着潘彩儿。
其膳堂每日打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