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潘家彩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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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胖修儿一拍额头,“还有你们那隔壁村的,小霞把他叫‘庭年大叔’的,有一阵总跑来喝‘韭菜粥’,有人嫌韭菜味道大,还和他争吵起来!”
“‘韭菜粥’?”楚未今眨眨眼睛,这位“庭年大叔”的爱好还挺古怪-----更古怪的是,竟然有韭菜粥这种食物!
胖修儿捂了嘴噗噗直笑。他虽年少,可毕竟与各种书籍皆有涉猎,这韭菜粥的药效,他自然是知晓的。
咳咳,乔其善警告地看他一眼。潘彩儿这个女娃还在这里呢。
潘彩儿故作不懂,续道,“还有一次,有只狗子循着味儿跑到咱店里,小霞要赶跑它,有个客人想慷慨一番,就拦住了,还从包袱里掏出个白馒头扔给那狗子,结果那狗嗅了嗅,转身就走了。”
“然后有个客人就将吃剩下的半块香酥饼掰给那狗,结果狗子吃得喷香呢!”
“咱们都以为这事笑笑就完了。谁曾想,这是只聪明的狗子,还知晓报恩,跟了那客人从其膳堂出去,走了一程,那客人赶也赶不走,半路下起了雨,那客人躲在一处矮棚下躲雨。后来雨势渐大,那棚沿儿抵不过雨水冲击,竟然从中断裂坍塌下来,而那客人身居其下却全然不知!”
“这事儿我也知道!”胖修儿紧握右拳激动地两眼放光,这举动唬了楚未今一跳,“那狗子见来不及救这客人,便将他猛扑在地,又在那棚子掉下来之前,跳在那客人身上,让那棚子砸在了自己身上!”
“啊!”楚未今未料这故事竟如此峰回路转,不禁道,“那狗子如何了?”
“它死了。”胖修儿脸色黯然,“那客人毫发无损,只抱着那狗想找人救治。可惜那狗子被正正砸到了头部,当场就失了性命。”
楚未今也沉默下来,一时这马车里竟难得静了好半响。
“因此我说,若将这些事情,登录下来,每月一刊,放在店里,以及马车里,客人们一则可以在等待的时候消磨时间,二则也算是为咱们店里的菜品做了宣传。”
潘彩儿出口打破了这沉默,几人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乔其善负责绘制菜谱,楚未今则揽下了记录这些其膳堂点滴之事的活计。胖修儿不甘于人后,也吵着要做些什么。
潘彩儿便劝道,“你尚且有一项大事要做。咱这几人之中,只你懂得驭马,如今重中之重,便是将你之前承诺的马匹找来,再招个经年赶车的车夫来,这便是你的任务了。”
胖修儿顿觉责任重大,又听说唯自己一人懂得骑马,不由挺了挺肉呼呼的胸脯子。
楚未今正欲反驳,却被潘彩儿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摸着鼻子悻悻作罢,若不是这丫头有那个“自行车”的巧思吊着自己,怎由得他们如此胡说八道?说到骑术,这清沛县里,他若称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几人又商量一阵何时开始正式运营这“乔记美味专驿”,第一批客人打算找谁来,清沛县那一边,固定接送客人的落脚点又要定在何处最为合理等等,一直到下晌,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到了晚饭时分,修府里的孙妈妈亲自过来邀请众人留下用饭,几人这才察觉,不知不觉的,竟商量到如此时候。
潘彩儿并非事先受了修府的正式邀请,此刻怎好意思还留下用饭,忙对着孙妈妈推辞,乔其善和潘彩儿是一起的,只剩楚未今一个,那是有饭辙时猛吃三天分量,无饭供应便饿它三五日。遇到留饭,决计是不肯走的。
潘彩儿二人在傍晚时分出城,她一路上总觉有甚事忘记了说,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五十三章 身世秘闻()
这边胖修儿送楚未今酒足饭饱打着嗝从修府出去,又让七川打着灯笼送楚未今一程,一直等到瞧不到对方身影,正欲转身回府,却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轻轻唤他,“修少爷,修少爷。”
他转身定睛一看,见来者一身皂青色圆领长袍,扎褐色腰带,头上无帽,两手袖在身前,探头探脑地在修府门口张望,见自己回头看他,眼现惊喜之色。
“你叫我?”胖修儿疑惑问道。
那人忙不迭点头,“修少爷可还认得我?”
胖修儿仔细看看,摇头,并不识得。
“您不记得了,那一日在县衙里,我领您去的牢房?”
胖修儿恍然,这不是那名狱卒嘛?他用二两银子贿赂着让带进去以便能旁观审讯冯大田。后来用潘彩儿的那法子,需要两名狱卒交替盯着不让冯大田睡觉,也是有这人一个,拢共从他手里,这人赚了怕不下五两银子。
“哦,记起来了,原来是牛爷。”胖修儿拱拱手,这些差役虽属贱民等,但一向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否则无论是传唤、逮捕还是巡夜,看押囚犯亦或征收粮税,无一处不会给你使绊拖延,勒索规费。胖修儿虽年少,可也自京城来,这些俗规都略知一二。
那姓牛的狱卒忙回礼,低声道,“可不敢当。修少爷,我有要事相告,有关那个冯大田,您可能借一步说话?”
原来这牛勇,一向得狱头的欢心,平日里进贡也不少,有关那冯大田的事情,狱头知道的,他也都知晓。
胖修儿闻言心中一动,瞥了牛勇一眼,稍一思量,便道,“你且随我来。≮;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遂领着他往修府院子里去。
那牛勇却还谨慎地四顾打量,见周围没人,这才小心尾随胖修儿走进修府。
二人来到倒座房里,胖修儿嘱咐门子,“盯准了,别让别人靠近。”便关上房门,等牛大川能说出甚个消息。
牛勇一出口就石破天惊,“不瞒修少爷,那冯大田用你的法子,其实是招供了真正的主使之人了!”
胖修儿大声道,“什么?!”那一日分明狱头告知,冯大田是咬死了挟私报复,并无背后主使之人。
“是谁?”他不由追问。
牛勇却面露狡猾之色,说起了别的,“修少爷,之前蒙您照顾,给了几个赏钱,我牛勇也正经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最近实是倒霉,手气不旺,一连输了好几场。”说话间,眼神一直觑着胖修儿,那意思分明是不给钱不说消息。
胖修儿自怀里摸了摸,掏出块碎银,有个一二两,抛给牛勇,“快说!”
牛大川不甚满意,轻轻掂了掂,道,“修少爷,咱这消息,你听了一准儿吃惊,其中关碍之大,可不是这一两多碎银能撑得住的。←百度搜索→”
胖修儿也不傻,瞪圆了小眼睛,“你说有关碍就有关碍?若是你说出王二麻子张屠户,我这钱花的岂不是冤?!”
牛勇指天发誓,“绝对是大人物”。
又道,“您想,若不是干系重大之人,咱头儿怎能将这消息瞒了下来?”
胖修儿冷笑,“你胆子不小,既然干系重大之事,你也敢未经允许私自泄露,不怕那狱头找你麻烦?”
牛勇苦笑,“若不是手头紧,又欠着鸿联赌馆的银子,我也不敢冒这个险。其实,我这也算是做好事,乔大夫------”说到这里,他仿佛意识到说漏了嘴一般,说到一半便禁了口。
胖修儿道,“也罢,我便信你一回。只不过你还是要先说出来------放心,我堂堂修府少爷,怎么会赖你几两银子?”
牛勇纠正道,“不是几两。这消息,值五十两!”
“什么?!”胖修儿盯着这狮子大开口的家伙,愈加怀疑这不长眼的赌红了眼,跑这里来讹诈的。
牛勇瑟缩了一下,主动降价道,“四十两,不能再少了。”
“你先说来听听。”
牛勇心说,我也不怕你赖账,大不了我天天跑来修府门口要钱。修府老太爷为了辟谣也会乖乖付了我银子。
“那一日狱头在里间审讯冯大田,您在外间吃茶等着。我当时和狱头一起审问,开头也是问那些问题,往日里这冯大田咬死了没有身后之人。谁知那日三日不睡极其困乏之下,我们只将平日手段试了一半,冯大田便抵不过招了。他当时神智不甚清醒------”
牛勇边说,便回忆起当时情景。
冯大田几天不睡,疯疯魔魔,一刻不停地用手抓身上的皮肤,问他,只说“有黑斑有黑斑”,好似他眼睛里,自己皮肤上尽是“黑斑”。
狱头以为他已疯了,尝试盘问他一些事情,这人却说得丝毫不差,可见精神并未失常,只不过因久无睡眠出现了“幻觉”,狱头使上各种盘问技巧,终于自之人口中问出令人惊讶的秘密来。
“却原来,这人来自于‘姚宁县’,离京城不到百里,他说自小在姚宁‘魏郡王’府里长大,是郡王的第三个庶子之亲随,因主人次女嫁到京城,他被当做陪嫁随着去了京城。修少爷,你再想不到,这位魏郡王的庶嫡孙女,嫁进了哪家?”
“哪一家?”
“京城平家。”牛勇仔细端详胖修儿的表情,见后者并无惊讶之色,可见也不晓得这平家与他修家有何相干。
“平家?”胖修儿细细思量,“可是那个从前一府里出过两个爵位的宿骞平氏?”
胖修儿不禁用厚手掌托着下巴,凝思道,“听说他家曾一时煊赫风头无两,若我没记错其鼎盛时期应该是高祖在世之时,就算是先皇之时,也是有名的豪贵门阀,说起来,当年我四岁时,还参加过平府里尚公主的大礼呢。”
胖修儿的思绪一时间飘远,仿佛回到了自己孩童时代,比现在更加肥胖浑圆,扭着小炮弹一般的身躯几进几出杀入争抢喜钱的人群里------至于公主下嫁平府的那场奢华,他也只是留下极其清浅的记忆而已。
牛勇不得不打断他道,“正是这个平府。现如今他家里早就不复从前的繁华鼎盛了。”
胖修儿自回忆中醒来,见他这般说,颇好奇道,“想不到你一个偏远县城的衙役,竟然知晓京城的热闹,还对这些豪门如数家珍?”
牛勇叫他说的尴尬,挠挠头道,“这些富贵之人,原不干小的事。只小人一向喜好打听搜集这一类消息,您别看清沛县地处偏远,其实越是远离京城,越是喜欢传些望族豪门的消息哪。”
“你接着说,这魏郡王的孙女嫁给了平家的哪个?”
“这却是关键所在。修少爷,本来这魏郡王孙女嫁给无论平家哪个,都与咱们并不相干。可是您再想不到,咱这清沛县里,却有个一直不为人知的平府长房的嫡长子流落在此!”
“而这位魏郡王的孙女,正是嫁给了这平家长房当家的做填房来!”
“什么?!你慢些说,我捋一捋。”
牛勇耐心解释道,“我原也不知道。那一日从冯大田嘴里审了出来,这才明白为何他这样的人物,却跑到您府里去做一名厨下杂役,还蓄谋害死了东山先生嫁祸给您,原来这一切,根源都在于一个人,乔其善乔大夫!”
“你是说-------”胖修儿一惊,他虽然早就怀疑乔其善出身不简单,可并未曾想,竟然是京城平家!即便是如今早就没落不如往日煊赫,平府仍然能跻身一流的世家门阀之列,他再想不到,乔其善身为平府嫡子竟然会跑到清沛县里的一个村子里,滞留数年而不归。
“正是如此。”牛勇见胖修儿果然惊讶之极,心中不禁有些微得意,他之所以费心思平日尽打听这些不寻常的消息,一则为了卖个好价钱,二则,也为了说出来让人惊讶佩服。别看他只是一名狱卒,可这打探消息的本事,清沛县里也没几个能比得过。
“这魏郡王的孙女,从身份上讲,便是乔大夫目前的继母了。”
“也即是说,乔其善的继母,派人来杀他?可死的是东山先生啊。”冯大田还想着嫁祸给我来着,胖修儿不解。
“实情并非如此简单。要说起来,乔大夫早已是别人的眼中钉。听冯大田的意思,似乎当年乔大夫是被他父亲的宠妾害得离家逃命躲来这清沛县的乡下。那宠妾生了儿子,嫌乔大夫碍事;这继母嫁进平家后,先时应该也还好,但后来也生了个儿子,乔大夫这原配之子,占着嫡长之名便成了众矢之的。您想必知道,平府里因有两个爵位,便不同于其他家族,有两个主枝。乔大夫父亲这一枝,袭的是陟山侯位,比另一个武宁伯还要显贵一些。本朝袭爵向来是立嫡立长,乔大夫那魏郡王孙女出身的继母,可不是嫌乔大夫碍眼么?”
“这继母自生了儿子,便密切关注起乔大夫的去向来。派了冯大田出去四处打探,今年却是被他在清沛县里发现了乔大夫踪迹!”
“本来乔大夫一向在乡间行医,而冯大田亦不曾想到他一个大家公子能躲在乡下,一向只在县城里寻找。所以冯大田跑到您府上去做杂役,一边隐匿身份一边打探消息。没曾想您家老太爷做寿,乔大夫作为其膳堂的主家,被请去了修府里。恰恰被那冯大田瞧个正着!”
第五十四章 乔大夫也是平大夫()
“这冯大田发现了乔大夫,倒也沉得住气,旁敲侧击打探了虚实,得知那其膳堂正好在修府寿宴上供应菜品。他因事出突然,找到乔大夫之时还未曾秉给主子知道,本来不敢妄动。谁曾想-----”
牛勇说到这里,突地顿住,瞧了瞧胖修儿,欲言又止。
“到底怎的?话说到一半?”胖修儿瞪着眼儿喝道。
“谁曾想,他、他看到您溜进其膳堂的厨间里给那灶上的菜下药。”这事儿当时被修府捂了下去,否则传出去,这修府的少爷德行有亏,必定于名声上留下永久的污点。
胖修儿一张脸刷地黑了下来。这件事至今想来他还后悔不迭,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做出这样事情来,亏得彩儿还尽力帮他,事后还肯原谅他。
“他想着这机会难得,便临时决定,借您之手,给其膳堂一个‘药膳吃死人’的名声,这般下来,乔大夫不但无法靠着其膳堂站起身来,更加会因为在修府寿宴出了事被官府收监,无论能否得脱出狱,他身上有着这般经历,与那陟山侯世子之位却再无缘分了。”
“你是说,这冯大田其实是自作主张,并非乔大夫继母授意?”
“应该如此。那冯大田当时困乏难当,想来说的是实话。只不过------”
“只不过那继母四处秘密寻找乔大夫,也未必没有害人之心。最好他能莫名死在外头-----想来乔大夫生父,也想着立次子为世子吧,但圣人肯定不会批准。”胖修儿轻讽道,他自小于京城修府里长大,这些大家族的腌臜心思,他怎么不知。
他皱着眉头,轻抚着下巴尖那里的一个肉窝,沉思片刻,问道,“你那狱头,知道了这些消息,却骗我说冯大田没有招供,想必是因为事涉京城贵族,兼且扯上了皇族?”
“正是。您那日一走,咱头儿就立马跑去禀告了县令。”
“汪县令怎么做,是不是将这供词隐匿起来,并按之前的‘挟私报复’上报?如今冯大田死便也是以我修府下人的身份死的吧。”
“是。县令勒令我等不可泄露这消息万分之一出去。”
胖修儿不禁佩服这牛勇,“你可真不亏你这名字,为了四十两,连一县之尊的命令也敢不从?”
牛勇讪笑道,“这不是被逼无奈么。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救人一命。”
胖修儿笑着摇头,“也是,乔大夫若得知,怕也要谢你。”
说罢,却正色道,“你也不必再去寻乔大夫,将这消息再卖一遍。你要四十两,我一并给你一百两。”
牛勇闻言脸显惊喜,却听胖修儿续道,“只一件,这消息,今日自你口出,自我耳入。你今后再不能和旁人说一个字。否则叫我知晓-----你消息灵通,想必知道我修家也不是好惹的。”
牛勇忙不迭点头答应,心中不禁暗叹,这其貌不扬的胖少爷,不想也有手段,不仅猜到他原本打算一件消息卖两家------这里找过他后就去找乔其善,而且还知道恩威并施提前堵住他这小人物的嘴。
而胖修儿其实一向知道,这种赌徒的承诺,从来并不可信,这番话也只唬住他暂时不往外说。
胖修儿嘱咐门子去叫七川来,拿了一百两银票给牛勇,后者千恩万谢地离开修府。
胖修儿待牛勇走后,仍旧坐在倒座房里,沉吟不决。
七川不明所以,仍尽忠给少爷倒好热茶,守在门口。
胖修儿在犹豫,要不要将消息告知修老太爷。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说哪家里都有这些嫡子庶子的争执,正房小妾的斗争;继室苛待原配子女的也不在少数;可这事情一头连着魏郡王------旁支再远,也是皇室,另一头连着京城平家------世家再没落,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然告诉了修老太爷,是不是意味着,修家就算站在了乔其善这方,与魏郡王府甚至是平府为敌?若不叫祖父知道,待以后出了事情,难道他身为乔其善的朋友能就此摆脱干系?再者说,他是一定要把这隐情通知乔其善,并且定要帮着他去对付那想要加害他之人的。
此时的胖修儿,隐然将潘彩儿、乔其善和楚未今,哦,还要加一个小霞,纳入了自己的朋友圈。自参与并制定了“营救潘彩儿”计划后,他俨然把这几人当成亲密无间的“合作团伙”,大家一起救人,设计,做生意(他已经觉得其膳堂也是他的责任了),生活远比从前在京城里当个横行太保要惬意充实的多。
可他又怕告诉了祖父,后者不想掺和这种家族挣爵位的乱事里去,不帮忙也就罢了,可别进而对自己禁足。
他踌躇不决,站起身转来转去,最后想到一个主意:这事一向为潘彩儿所关注。因她总是忧心有人还在暗中环伺欲对其膳堂不轨。可不是最该将事情先告诉她么!
想到这里,一时半刻也等不得,只想马上找到潘彩儿告诉她来龙去脉。
方走出倒座房门,七川见他样子要出门,不禁疑道,“少爷,天这般黑,您还要出门?”
胖修儿这才醒悟,这一日过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