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平一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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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桦想认错,奈何迦佑就是不看他,自是不好开个口。想着要不写份儿检讨得了,不会的字用拼音,便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可这一反思却是越想越委屈,他对他哪儿不好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分他一半,最喜欢的模型都送给他了,可想要一张卡片他都不给,成天的就光顾着那个妹妹了,他还是他哥哥呢,叫他出去玩儿都不理人……于是向来只会嘲笑人家掉金豆的某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迦佑和芷萱都被吓了一跳,李老太太目睹全过程,很是莫名其妙,听见动静的李老爷子和张老太太分别从东西屋出来,面面相觑。弄明白原因后,三位老人一阵无力,迦佑也是一头黑线,怎么都觉得那李桦的口气太哀怨了,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他了呢。自是不好再给他冷脸,却也是背着大人教训了一通。
安逸的日子过得极快,快到暑假的时候,张建军夫妇和沈勇军回来了,生意谈得很成功,还带了一堆的土特产回来,接张老太太和孩子们的时候留下了不少。可不想这一家人还没团聚多久,便又出了个糟心事儿。
第十五章
清早起身,用罢早饭,沈凤娟操持起家务,迦佑抱着妹妹,手把手的教她描红。那字帖也非是书店买的,实是迦佑看那些所谓的名家不上,亲自为妹妹书了一份,内容是千家文,那笔是当初一边大师特意为迦佑制作的,如今也给了芷萱使。描了几张纸,竟也两个小时过去了,看着芷萱没了兴致,迦佑自是放妹妹下来,让她去休息一会儿。沈凤娟刚好做完了手中活计,见芷萱出来“放风”,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进了厨房,端了一盏冰糖燕窝给迦佑送了进去。没错,就是燕窝,在八十年代初期物资绝对匮乏的内地,居然出现了燕窝,而且还是盏形完美的极品官燕,对此,迦佑觉得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一边去了印尼……一边几年前出外云游,期间两人书信不断,信中谈得最多的便是医药之术,一边医毒双修,又有迦佑从旁指导,医术越发精深,这治病治出了瘾,本早该回来的人却至今未归,东游西荡地找着疑难杂症患者,实验着自己的医术,那些被治愈了的人还要千恩万谢,拼命地塞着东西,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推脱不掉的一边大师只能收下,却都挑好的都寄给了迦佑,剩下的也施了出去,做了善事。一开始不过是些地方特产或普通药材,这几年却越发夸张,几十年的野山参,千金难求的虎骨,品相完好的虎皮紫貂皮狐狸皮,种水不凡的翡翠玉石……上上个月还邮了几张西伯利亚蓝狐皮,这个月则是燕窝。
迦佑并不喜甜食,可沈凤娟知道一边大师寄来的都是好东西,自是没有理会迦佑。好容易吞下了最后一口,苦着脸把在外玩耍的妹妹叫了进来,这些日子字已是识了不少,现在正教她背着三字经,背着讲着,一个月下来已是背了小半本。听着芷萱稚嫩的嗓音,迦佑心中弥漫着满足与欣喜,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沈凤娟时不时抬头看着一双儿女,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沈凤娟是住这里吧?”门外传来一声问询,沈凤娟放下手中针线,起身看向院门外,却见一对老人正在门外张望,沈凤娟心中疑惑,却不好让人就这么站在那儿,只好将人迎了进来,倒了茶水。不得不说,那个年代也有那个年代的好处,民风淳朴,人心单纯,不会像现在,碰上陌生人就要万分警惕。
迦佑看到有人来了,欲带妹妹进里屋,却不想抬头间已是僵在了那里,那两个人,是他生父的父母,也就是他那时的爷爷奶奶……
迦佑的父亲吴语辉祖上是有名的实业家,虽然到了他父亲一辈便已没了什么家财,但在WG时仍被打成了黑五类,一样是下乡,人家是知青,他是罪犯。他住的地方离沈家甚近,沈家又是心软的,看到这么个年轻人被这么欺负,也有些不忍,暗中也帮了些忙,接触得多了,吴语辉便和沈凤娟情意相投,顶着村中压力办了婚事。要说吴语辉虽是黑五类,可那英俊的长相,儒雅的气质,优雅的谈吐,仍是使很多女知青暗中倾心,其中一个叫韩曼的最是主动,根本不怕人知道,但吴语辉厌烦于韩曼的蛮横骄气,自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后来和沈凤娟结了婚,韩曼才算没了动静,可后来WG结束,韩曼的父亲立时便要接她回城,她在一众知青的艳羡目光中忽起了个念头。暗中找到了吴语辉,告诉他,只要和她结婚,她就能带他回城。已经受够了农村生活的吴语辉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那时的迦佑生下来是很健康的,沈凤娟一直带在身边,迦佑五岁的时候,沈凤娟要和一个红姨介绍的对象结婚时,那男人却忽然说不要迦佑,沈凤娟自是不同意,也是在那个时候得知了迦佑的存在且一直没有孙子的吴家两老找了过来,沈凤娟顶不住三方压力,终于还是把迦佑还回了吴家。
吴家两老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吴语辉和韩曼婚后生的是个女儿,小儿子无语耀结婚四年都没什么动静,这听说有个孙子在乡下自是欢喜不已,把迦佑带回N市后也很是疼爱,可不想不过半年小儿媳却有了消息,迦佑在六岁那年多了个堂弟。又要照顾儿媳又要照顾小孙子的两老忙不过来,便把迦佑送去了大儿子家,自此迦佑的日子真正的难过了起来……
韩曼的脾气骄横跋扈,自我中心,是很情绪化的人,对于迦佑这个丈夫和前妻生的孩子,出于颜面不好赶走,但却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动手打骂倒不至于,可心情不好时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鸡蛋里挑骨头,却是常事,迦佑自来后便成了她的出气筒。按说以韩曼的出身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没教养,可奈何她是韩老爷子的晚来女,自是待她不同了些。韩老爷子早年参加革命,是有名的红小鬼,本是有四个儿子的,可都为国牺牲了,最小的儿子死在了抗美援朝中,痛失四子的夫人也中风去世了,老友们看不得老爷子孑然一身,便为他介绍了个对象,至于孩子,想着是不是要从谁家过继一个,不想却在韩老爷子知命之年新夫人为他诞下一女。韩老爷子有了这个女儿,自是溺爱不已,甚至有求必应,言听计从,等到发现女儿性子霸道是已是晚了。得知女儿刁难继子,也好好教育过一番,那韩曼不仅不听,还变本加厉。迦佑新换环境,小心翼翼,被人这般对待,心中自是惊恐,时日一久,连性子都变的怯怯弱弱的,至于吴语辉,因要凭借妻家背景,对妻子自是带着几分顾忌,为着儿子和妻子吵了几回后,也不敢再多言。同父妹妹从小被她母亲影响也是个尖刻性子,对迦佑自是没什么友善可言,可以说迦佑在吴家,或者说是韩家,过得实在是有些悲惨。而当初会对周杨起意也是因为周杨对他的维护和关心让他贪恋,直到后来闹出了那些事情,迦佑狠下心远走他国,才算是有了安生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半夜从二楼下来为大家更文,鼓励鼓励吧。。。。。。
第十六章
这些日子为了芷萱,迦佑起得比过去早许多,又正值炎夏,一到晌午,还未用饭已是带了困意,这吴家二老的到来却是把他的睡意惊去了大半,抱着妹妹进了另间屋子,抽出一份自画的连环画让她先看着,自己却是立起耳朵关注起外边的状况。
两位老人自进了门,便小心地打量着,本以为孙子在农村只怕受了许多苦,却不想这户人家是另一番样子。房子是五间三门的青砖大瓦房,前后都带着院子,甚是敞亮,虽养着鸡鸭鹅羊,也不见肮脏,院里种着果树,已是果实累累,看着喜人,进了屋,这桌椅摆设都是全新的不说,看着也精致,尤其是面前这张八仙桌,竟嵌着大块平整的黑色大理石,锃亮得照得出人影,手中的茶杯细白胎底描着青花,看着素净,却另有一番味道,杯中的自不是白水,而是桂圆红枣茶,这两个可都算是稀罕物。北边靠墙是一套小了几号的桌椅,上面还摆着纸笔,一个男娃子正抱着个小闺女念着什么,见他们进来便收拾了东西进了西屋,关门前的一瞥,里面是几个书架和两张相对摆着的一大一小两套桌椅,应该是书房,只是,乡下人家,书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有些惊讶的两老自是收起了轻视之心,面上也带出了笑容,真正注意起了对面坐着的女子。沈凤长得白净,这在这成年吹着海风的地方也算是稀奇,这些年跟着丈夫东奔西跑的看得听得都多,也比寻常村妇多了几分见识,何况有着迦佑这么多年的影响,看着自是带了几分不同。
两老也不想兜圈子,喝了口茶水,吴老爷子直言到:“闺女,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语辉的父母,之前他和你结婚的事儿也没告诉我们,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还是前几日一个好久没见过的亲戚来看我们,我们才知道的。听说还有个孩子在这,我们,我们就过来了……”许是迦佑那时一直养在沈凤娟身边,看到的人多,说嘴的也就多了,那些个没什么事的妇人最是爱嚼舌根子,传得自是广,而今生迦佑生下没多久便去了成荫寺,直到前两年才回来,张建军又是个仗义的,有了钱并未忘记乡亲,村里人大半都受过他的恩惠,自是不好意思说他们家的是非,这才使得两老今日方知迦佑的存在。
沈凤娟为两人续杯的手顿了一下,却仍是倒好了茶,方徐徐开口,却也是压低了声音:“你们想见孙子,我能理解,可是迦佑的身世我们一直瞒着他,若是让他知道了,孩子心里肯定会受不了,你们……”
“可这是我们吴家的孙子,总不能在别人家待一辈子吧。”听出了沈凤娟话中的拒绝,吴老太太急忙抢断了话头,因着急切,声音也忘了压低。
被老人的声音惊了一跳的沈凤娟心中不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端了份蜜饯去西屋,见一双儿女正看小人书看得兴浓,才算放了心,出门时仔细地关了门,才回到座椅上,语气已没了刚才的客气,带着些不耐和嘲讽:“吴语辉当初回城的时候,可没过这个孩子会怎么样!我把他生下来养大了,你们来要孙子了?就算我答应让迦佑走,就凭那韩曼,迦佑还能有好日子过!”见他们嘴唇动了几动,却未加反驳,明白他们是被她戳中了痛处,懒得跟老人计较,叹息一声“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别看这孩子现在跟好人似的,可却不是好养活的,小时候是个多病多灾的,就是现在药也没有断过,这个家里,不说我,就是我男人我婆婆对迦佑也是当着十二分的心的。让我儿子去那里看人脸色过活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们也死心吧。”
“这孩子身体不好?那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吴老爷子拦住了老伴,皱着眉问。
“前两日刚去省医院又做了次检查,还是老样子,大病没什么,小病只能靠养。”说罢,扫了眼座钟一眼,已是将近十一点了,便冲屋里喊了一声:“迦佑,该吃药了。”
想着该是准备午饭的时候了,可见两老却是没有走的意思,留他们下来用饭?沈凤娟自认没这么大度量。居然敢来打扰迦佑,没把他们赶出门已经算是好的了!
“话我也说明白了,这天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沈凤娟客气地赶人。
“我们也知道你的顾虑,可你看,这我们老吴家就这么一棵独苗了……更何况这孩子身体不好,我们在城里去医院也方便点儿,A市的医院不比S省的医院差,而且那里有几个老专家常驻,我们带迦佑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呢。”吴老爷子仍是不放弃,去年小儿媳眼看着就要生了,却在家中摔了一跤,孩子没保住不说,医生还说这以后想要怀孕怕也艰难,大儿媳生了个女儿,为着儿子的前程自是不好生二胎,本以为吴家要绝后了,不想竟还有个孙子流落在外!如今又见得那孩子长得如此讨喜,哪里会轻易就罢手?
沈凤娟自是不应,两老仍是歪缠,三人正僵持不下,张老太太吃了素饭(当地有红白事请人吃饭都叫素饭)回来了,见堂屋里有人,以为是媳妇儿的客人,笑呵呵地冲他们点了点头,便找起了迦佑:“迦佑啊,迦佑,快来,奶奶给你拿了好些糖,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西屋的门被推开,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小脸多了丝无奈,微笑着冲张老太太说:“奶奶给的我都喜欢。”说着还不忘挑块最小的吃了,又给妹妹剥了一颗,本来心中郁郁沈凤娟看了儿子强颜欢笑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乐,别看儿子对人不怎么热乎,可对家中长辈却是很孝顺的。
芷萱见母亲笑,便将哥哥手中的糖拿出一块,伸着小短胳膊想要递给母亲,被迦佑轻声说了句什么,手却是转向了奶奶,奶声奶气道:“奶奶吃糖。”老太太自是接了过来,笑得满足。
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吴家两老心中酸溜溜的,这么懂事儿的孙子居然管别人叫着奶奶。
沉不住气的吴老太太也不管老伴的阻止了,冒失失地开口道:“迦佑啊,我是奶奶,我们来接你回去了。”没有理会突然静下来,越发凝滞的气氛,继续到,“奶奶那儿啊有大马路,小轿车,还有大商场,里边儿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迦佑喜欢什么奶奶就给你买什么。”
迦佑心中冷笑,当初你们就是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我带走又把我丢给别人的,现在还想故技重施?故作天真地开口道:“那我就要那座商场吧。”
忽悠得正得劲儿的老太太噎了一下,看着孙子可爱的模样,保证道:“行,奶奶就给你把商场买下来。”
“那成,等你老哪天把那座商场转到我名下了咱们再商量吧。”小手一挥,决定到。
乐得不行的沈凤娟憋红了脸,心中却是得意,也不想想我儿子是什么人,能就这么被你们给骗了?张老太太本担心孙子听出什么,此时见两老呆愣的样子也弯了嘴角,可心中仍是有了疑虑,想着晚上儿子回来怎么圆谎。张老太太幼时没了父母,刚嫁人没多久丈夫也出意外去了,拉扯完了弟弟妹妹,又拉扯儿子,苦了一辈子,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经历得多了,人也看得透了,并不似寻常乡下老太太那般重男轻女,对迦佑也视如亲孙。更何况迦佑自小虽受了那么多苦,却是个听话懂事的,对老人也孝顺,自是更让她心疼。
这都快十二点了,饭还没准备,迦佑倒也罢了,他刚吞了一把药丸,不觉得,可芷萱却是饿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母亲:“妈妈,我饿了。”
“怎么,这还没做饭呢?走,孩子们,奶奶那儿还有鸡蛋糕,核桃酥,咱们先去垫垫肚子,凤娟啊,赶紧做饭,别饿坏了孩子。”张老太太乐得把迦佑带走,立马接过孙女拉着他要去最东间的屋子。
却是被迦佑给拦了下来:“奶奶,你快把芷萱放下来,昨儿还说腰疼呢!”老太太见孙子这么关心自己,自是听话,放下孙女,一手一个地牵着,不是亲生的怎么了,谁家孩子能有我们家迦佑孝顺?
见自己又被忽视,吴老爷子也有些气闷,吴老太太回过神来,焦急道:“迦佑,这里的不是你亲爸爸家,她也不是你亲奶奶,我才是啊!你亲爸爸在城里呢,那儿也有个小妹妹,可好看了,跟奶奶回了城,就能看到爸爸和妹妹了,好不好?”
对那时的生父一系的极品亲戚早就没什么感情了,现在又好不容易摆脱了天煞星附体的霉运,有了家人的真心对待,再不至于孤家寡人,迦佑又怎会让他们轻易破坏,板着张小脸,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你们说我亲爸爸在城里,那他为什么在城里?为什么来的是你们却不是他?还有你们有证据证明我们有血缘关系吗?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毁人清誉!”
“怎么就是毁人清誉了,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证据,证据,你母亲村里的人都能证明啊。”
吴老爷子见孙子一口否认,也急了起来,想到孩子这么小,这些话只怕都是大人教的,本瞧沈凤娟还算顺眼的老人对她也没了好观感,狠狠瞪了她一眼。
见他们还敢瞪母亲,迦佑对他们更是不耐,等奶奶抱妹妹进了屋,没了顾忌的某人说话自是挑难听的讲:“怎么就不是毁人清誉!他在外娶妻居然不告知父母,是为不孝;我长这么大未见过他一面,得过他一句言语,更不用说照顾关怀,是为不慈,这种对上不孝对下不慈,对妻子不贞的人你们居然说他是我的父亲!太侮辱人了吧!”两老听此,又见孩子脸上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厌恶,脸上一时五颜六色,缤纷多彩,气得只哆嗦,可迦佑却是没什么愧疚感,那无尽的轮回早让他心如铁石,两个不相干的人想挑动他的情绪?恩,那一定是国际玩笑。
“妈,你快去陆叔叔那里打电话报警,他们私闯民宅不算,还想拐卖儿童!”迦佑冲旁边的沈凤娟一脸正色地建议到。两老听了自是怒气值暴涨,眼前有没有一黑不知道,不过迦佑很肯定他们没有心脏病,现在看着还算健康,应该不会突然中风或猝死,还想再来剂猛药的某人却被张建军的出现阻止了。
第十七章
李桦放了暑假,已是念叨了几回迦佑,偏迦佑是个能不动就不动的懒散性子,自是不乐意大热天地往县城跑。李桦跟同学玩了几日,越发的没精打采起来,李老太太自是担心,不想一问之下却是这般缘由,知道孩子们这么友爱,倒也甚是欢喜,想着这几日热得闹心,去乡下避避暑却是正好。
王红娟忙活了一年,终是没有白费心血,顺顺利利地送走了这批学生,因着这个班的优异成绩还得了学校的一番嘉奖表扬。可忙惯了的人忽然停下来,那种空虚和茫然实在是不好受。现在她成日里在家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什么都要管一管,说两句,还不许父子俩顶嘴。前几日终于想起儿子功课不行,想要帮他补补课,却只得了儿子一句:“迦佑都给我讲过了,我会。”于是王红娟继续乱转……听说公婆要带儿子去张家,快闲出金针菇的王红娟自是提出要一起去。这就剩李爱国一个人在这儿也不像回事儿,几人便干脆等到周日,趁李爱国休息,两老带着大儿子一家奔着张家来了。
几人经过张建军工地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人影,便下车跟他打了个招呼。张建军想着工地接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