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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马萧萧胭脂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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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啦?
  薄凉的心猛地一沉,顺手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匆匆地一推。
  门开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门外有九具尸体,都是让人一剑刺中咽喉,这几个人是平日侍候她的丫头仆妇们。她们的双眼死鱼般凸着,眼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
  薄凉一呆之后,飞一般奔向父母的居处。路上不断有尸体映入眼帘,彻骨的寒意向鞭子似的催促着她的脚步。她跑得快要断气,箭一般射进了父母的居室。
  父母死了,坐在平时的椅子上,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咽喉处一点血痕,腥红刺眼。她的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们,她的侄子甥女们,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尸体,乱七八糟地映入眼中。
  灭门血案。
  薄凉被可怕的死亡阴影钉在那儿,眼光冰冷麻木。
  一觉醒来,她居然失去了所有亲人。
  是梦?是真?她用力掐了下自己,很痛。
  在要命的晕眩过后,薄凉才看见大厅上还有一个活着的人,这个人就在对面,白衣胜雪,神色漠
  然,他手中握着剑,一滴鲜血正从剑尖滑落。
  他,看着那滴血珠儿,缓缓的滚落,剑上的寒芒,映着他空洞迷茫的眼睛,他咬着自己的唇,咬出血来……
  雪飞沙。
  这个人真的是雪飞沙。
  雪飞沙的唇,已经渗出血珠儿来。
  他另一只手上握着只玉环,那是她给他的,见证了他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是她给他的信物。
  他在她的计划里边,被十几个武林人伏击之后,终于负伤,她救了他,两个人朝夕相处,情愫暗生,然后她送了这只玉环,让他以此为凭,前来下聘,她身系着薄家几十个人的生死安危,嫁给
  雪飞沙。
  一个安排得天衣无缝的故事,忽然梦一样换了一个结局。
  雪飞沙终于来了,英俊一如既往,可是眼中的光芒比冰雪还寒冷凛厉。
  血腥,杀气,将薄凉死死罩住。她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惧、惊愕、愤怒、绝望、羞愧,万千种感情几乎要把她的胸膛撞碎,但她没有动。
  一阵阵晕眩和木然,但是薄凉还没有妄动,此时的她不能失去理智,她的功夫远非雪飞沙的对手,而且她手无寸铁。刹间,薄凉决定赌一回,而且也只能赌一回,雪飞沙的眼光有些闪烁,从闪烁中,她有了绝地求生的勇气。
  沉默
  寒光骤闪,雪飞沙的剑尖点到她的胸膛,低声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薄凉明白,他方才完全可以在自己睡时痛下杀手,但他只杀了丫头仆妇。怒火与恨意让求生的欲念更浓,他并不知道她会武功,也许对她尚有余情,她要赌一次,找个机会,杀死他,不惜一切代价。
  薄凉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指责他欺骗自己,更没有说破当初的用心,也许,也许雪飞沙并不知道当初的相遇不过是一个局而已,也许,他们薄家只是不幸地成为雪飞沙的目标,而雪飞沙,是真的有些喜欢她。
  赌,事到如此,何妨一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只能扮成伤心欲绝的痴情女子,只有哀婉凄绝的痴情,才能消磨雪飞沙的杀气。
  雪飞沙声音发抖:“我本不想杀你。”
  晶莹的泪水,从她如玉的双颊滚落,滴到他微抖的剑上。
  雪飞沙的剑已刺入她的肌肤,血慢慢渗透她的衣衫,薄凉的泪溶入血中。雪飞沙哑着嗓子:“但
  是,你现在没有机会了。”他犀冷的目光变得空洞迷乱,发抖的不止是剑,这种愧疚的颤抖从他的手蔓延到他的心。
  女人的泪水有时是致命的武器,但要哭得恰到好处,边哭边骂没有用,要默默地流泪,哭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薄凉越来越凄艳哀伤,她的心中燃起仇恨烈火,她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手掌中,现在除了仇恨与雪飞沙,世界对她都失去了意义。
  雪飞沙的意志一点点被摧毁。对面满面泪痕的少女曾经救过自己,和他以往的女人不一样。虽然,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女人杀死,而且手都不会抖一下,但这次,他办不到。
  雪飞沙咬着嘴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薄凉在一点点赢得这场较量,她在等待雪飞沙的破绽,好猝然出击。她不知道以自己的功夫能否杀得死他,但绝对不会留情。就算两人曾经爱过,可他杀了她全家以后,除了仇恨,他与她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何况,那不过是个局。
  雪飞沙哑着嗓子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忍受她的沉默,良知象一条蛇,在一口口的啮咬着他的心。不忍和悲伤从眼中一掠而过。
  薄凉干脆闭上眼睛,挺起胸膛。
  哀莫大于心死。
  雪飞沙无法面对她心灰意的绝望。她救了他的命,他却伤透了她的心。他低喝道:“你,你走!”他的剑和头一起垂了下来,已经没有了杀人的勇气。
  薄凉双拳紧握,几乎要蓄全力一击了,却感觉到更浓烈的杀机。她没有妄动,只是睁开了眼睛。
  绝望,雪飞沙犹如溺水的人,在灭顶之灾中,陷入了寒冷而深的绝望之中,歇斯底里的吼了一
  声:“你还不走?”
  薄凉笑了笑,象似冷笑,又象似讥笑:“走?黄泉路吗?有劳公子送我一程?”
  她的眼光,凄绝如雪。
  泪光,在雪飞沙的眼中闪了闪,瞬间又消失,他不能哭,不能伤心,因为有人来了。
  两个人。
  两个人从屏风后闪了出来。
  一个五旬老者,须发银白,白衣如雪,鹰目狮鼻,他手中有一枝拐杖,杀气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女子很美很年轻,身材婀娜,温柔如水,也穿着如雪的白衫裙。她腰上悬把无鞘的剑,和雪飞沙的剑一样,皎皎如月,凄凄似雪。
  雪飞沙背对着来人,刹那间脸色铁青,比死人还难看。
  老者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雪飞沙象被人抽了一鞭子,浑身一震,手中的剑稍微犹豫后闪出一道寒光,抵住薄凉的咽喉。
  薄凉不再流泪,冷若冰霜:“我的东西还给我!”
  雪飞沙的心沉下去,把腕上的玉环褪了递过去。
  薄凉接过,对着阳光照了照,玉环晶莹剔透,映着她的双眸,她双手一分,玉环断了几段,她将手中的一段含在口中。
  雪飞沙意识到什么却没有动,眼看着薄凉的面颊渐渐清白,白得近于透明,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来,她痴痴地望着雪飞沙,人渐渐软下去,瘫倒在地。
  雪飞沙楞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试试她的鼻息,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唇,冰凉的,被冻僵一样。他麻木的说:“她死了,服了毒。”
  老者道:“轻柔,”他的声音冰冷威严,他身边的女子应声过去,试试薄凉的鼻息又搭搭脉,抬头道:“爹,她确实死了。”
  雪飞沙满目苍然,老者显然已然不信任自己,所以才让大姐雪轻柔去探看薄凉。
  其实,自己也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老者信任,他似乎冷笑了一下,很嘲弄很讽刺地。
  老者忽然一阵杖风卷起来,抛到半空,拐杖脱手而出,他要将薄凉的尸体震成肉饼。
  听得“彭!彭!”两声,异常沉闷。
  雪飞沙骤然出手,用长剑将拐杖击飞,但也被余力震伤,摔倒在地。老者的嘴角抽搐一下,拐杖已回到他手上。
  雪飞沙迅速站起来,低头道:“她已经死了,留个完整的尸体还不成吗?”
  老者沉声喝道:“你姓什么?”
  “雪。”雪飞沙回答。
  老者看了他一眼:“轻柔,拿走薄家的‘回天舞雪剑法’的剑谱,”,雪轻柔偷偷瞄了一眼雪飞沙,向他然后使个不可顶撞的眼色,遵命而去。
  老者的眼光,犹如沙漠中的烈日,逼得雪飞沙不敢正视,他的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里边,都沾满了冰凉的汗意,盯着雪飞沙好久,老者才断喝道:“我雪漫天可以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可以不姓雪!轻柔,把这里清理一下,我不希望留下蛛丝马迹,让六扇门里边的那个人找上麻烦。”话未说完,人已纵身而去。
  雪飞沙惊惧的站在那儿,他出手救了薄凉的尸体自然触怒了父亲,他以为和每次一样,父亲会抡起手中的拐杖,将他痛责鞭笞,没有想到,最后父亲却扔下这样一句话。
  蝴蝶般人影一晃,雪轻柔从屋子里边出来,手中拿着一卷剑谱,她也听到方才父亲的话,只是没敢出来,此际见父亲的身影远去了,这才急道:“飞沙,还不快追?真的让爹爹逐你出家门吗?”
  逐出家门,他看过自己的一位姨娘怀抱着四妹,被父亲逐出家门时的惨烈场面。
  雪飞沙才【炫】恍【书】然【网】,面色如土,失手摔落薄凉的尸体,雪轻柔开始放火,毕竟是一场灭门血案,她要将这里的一切痕迹全都付之一炬。
  咬着嘴唇,雪飞沙看着熊熊火光开始吞噬着一切,却不敢再做丝毫的停留,和雪轻柔飞身而去。
  静,死一样的静寂。
  日光红透窗棂,这个曾经笑语盈盈的薄家,到处是尸体,到处是蔓延的火光,弥漫着血腥和青灰的烟雾。
  血,如线,还在薄凉的唇边默默淌下来,她苍白的脸上,有一颗泪珠慢慢地淌下来,然后,又一颗悄然滑落。
  薄凉已经死了,可她在流泪。
  死人会流泪吗?
  死人无知无觉,对这个凡尘俗世再无牵挂,怎么还能流泪?
  低咽声中,薄凉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泪水夺眶,鲜血咳出。她被老者的杖风所伤,但伤得不重。
  她的伤在心里。
  阳光,温暖的阳光,连凝固的鲜血也散发着芬芳,诡异的死亡的芬芳。
  泪还在流,这是薄凉最后一次流泪了。她要将一辈子的眼泪全在此时流干,剩下的日子,只为了两个字,仇恨。
  因为她已经是死人了,在这个世上,了无牵挂。
  “雪、飞、沙!”薄凉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字,目光中仇恨之火已将泪水烧干。
  站在院子当中,薄凉心灰如死,看着自己亲人的尸体,自己的家,在火光里边变成一堆灰烬,她默然而立,半颗眼泪也没有。

  尸

  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逃离了天水,身后还摆脱不了雪家的人。
  追她的人不是雪飞沙,而是雪飞沙的大姐,雪轻柔。
  当火焰熄灭的时候,薄凉还站在废墟前,雪轻柔是想为弟弟雪飞沙取一样薄凉身上的东西,没有
  想到和手擎火把的薄凉撞了个正着。
  在惊骇之后,雪轻柔喊了一声等等,薄凉转身就跑。
  她不怕雪轻柔,只是害怕雪漫天还离此不远,所以她要将雪轻柔引出家,引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这是她要杀死的第一个人。
  所有雪家的人,都必须为她薄家陪葬。没有人会是例外,尤其那个雪飞沙。
  现在的薄凉只要想到雪飞沙三个字,都恨得牙根痒痒。
  故乡,被身后延绵的山峦遮住,前边就是一片密林,薄凉已经跑得浑身湿透,身后的雪轻柔也气喘吁吁,她知道,雪轻柔的气势殆尽,这个时候,袭击的成功率会更高。
  可是,薄凉自己经过一路狂奔,体内的伤,也有加剧之势,她终于转过身,停住了脚步,苍白如雪的薄凉,将自己残蝶般的身躯,靠着一棵树,衣襟袖口,喷溅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变成黯黯的黑紫色。
  闭上眼睛,薄凉冷笑如刀:“也好,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全家都已经命丧黄泉,留下我一个,冷冷清清,活着也是无味。”她笑容中的尖刺和犀利,来自心底无法抑制的仇恨,当然,她也清楚雪轻柔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人。
  在照顾雪飞沙的那段日子里,薄凉听他讲过,雪漫天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雪飞沙是雪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排行第三。在他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中,小妹和他感情最好,大姐最疼爱关心他。
  被薄凉火烫灼灼的眼光,盯着心慌意乱,雪轻柔不免气怯:“薄姑娘不要误会,我,我不是来杀你……”
  哈哈哈。
  薄凉仰天长笑,笑声中犹自带着腥红的血音:“那么雪姑娘的意思,是来和我说声对不起?”
  一时语噎,雪轻柔此时心境复杂,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父亲为何命令弟弟雪飞沙杀了薄凉全家,可是她心有愧惭也于事无补,真正能做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对于这个劫后余生的薄凉,如果她还记得自己是雪家的人,就要残忍无情地杀死她,只是,她真的下不去手。
  眼中,闪动着盈盈泪光,
  周遭空气为之一滞。
  咬着嘴唇,雪轻柔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人如果留下了,总是祸害。
  她的眼光闪烁低垂,轻声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过你,薄姑娘,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杀人的人,如此气怯,她手中的剑再利,又有什么用?
  泪,薄凉知道雪轻柔犹自逞强,她现在需要泪水,可是如今的她,真的再也流不出一颗眼泪,她
  倦乏地靠在树上,手里没有任何兵器,慢慢地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腹上:“认识了他,还能有什么可以了却的心愿吗?大姐,你动手吧。”
  大姐,这两个字叫得那样自然,却比剑还要凄厉,雪轻柔身不由己地退了一步,脸色幽暗:“薄姑娘……”
  慢慢地闭上眼睛,薄凉心里无限鄙弃雪轻柔的妇人之仁,她知道自己苍白如死的面庞,和宛如死去的绝望,一定会在心里击溃雪轻柔未泯的良知,她的声音,更加喑哑:“动手吧,这个孩子是
  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是你们雪家的骨肉,死在你们雪家的剑下,也不枉他投爹投娘一回吧。”
  悠长的叹息,同山风一样寒得彻骨,雪轻柔惊呼一声:“你,你也有了他的孩子?”
  一丝浅浅的冷笑,掠过薄凉的唇:“这么说,我不是第一个了?其实对于你们来说,我们薄家也不是第一个了?”
  走。
  雪轻柔忽然闭上眼睛,剑垂下,鼓足了勇气说出一个字。
  薄凉没有动,她的目的不是从雪轻柔的手下逃跑,可是想要了雪轻柔的命,所以她蓄足了了力道,准备一击而成。
  没有剑,她的手中,只有一支发簪。
  跺了一下脚,雪轻柔急道:“你还不走?等一下我爹爹赶来,你就万劫不复了!”
  薄凉缓缓地张开眼,似笑非笑地:“大姐何必自欺欺人?你爹爹会为了你以身涉险吗?”
  这句话,好像无形的一记拳头,打在雪轻柔的心口,雪轻柔的手开始颤抖。
  如果需要牺牲掉她的话,父亲雪漫天绝对连眉毛都不会挑一下,薄凉在暗示她,如果自己今天放走了她,她终会来找雪家报仇,等到那天,自己今日之事就瞒不了父亲了,到时候,自己会比薄凉死的更惨。
  雪轻柔几乎是哀吟:“薄凉,你为何一心求死?”
  叹了口气,薄凉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她的谎言,已经让雪轻柔失去了最后一丝杀机,只要骗得雪轻柔近前,她就可以杀死这个雪家的女人,她身子微晃:“也许,是生无可恋吧。”
  话犹未尽,人,软软地委顿而下,雪轻柔纵过去,伸手要去扶。
  嘭。
  忽然有一条人影,横档在两个人之间,雪轻柔的身子,和冲过来的那个人撞了个满怀,她下意识地挥手一掌,不偏不倚地打在那个人的身上。
  这一掌,并没有用尽全力,也就是五成的力道,
  啊。
  痛呼了一声,雪轻柔的身体,忽然蜷缩起来,长剑落地,左手捧着右手手掌,痛得倒吸冷气。方才那一掌,好像是打在一块坚硬无比的岩石之上,手腕处一阵钻心剧痛,再也不能使力,好像是
  折断了一般。
  腐朽霉烂的气味,从那个人的身上飘过来,呛到了雪轻柔,她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看清楚冲过来的这个人。
  严格地说,这个人已经不是人,起码他不是有知有觉的人,或者可以说,他是一个活着的死人,也许叫尸人更准确些。
  这个尸人长得也不算难看,但是此时他雪青色的皮肤,上边还长着霉烂的尸斑,眼睛空洞无物,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亮,他的身躯,将雪轻柔绷开以后,根本没有做丝毫的停顿,挥拳踢腿,向着雪轻柔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他的动作,僵硬呆滞,出招发力也不是特别的快,可以让人预算到方向和位置,但是这个尸人形容可怖,一招一式,都绷力不回,看得清楚,却无法躲避。
  方才一击之下,雪轻柔的右掌已经受伤,无法使力,剑,也失落在地,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和这个尸人周旋,而且从尸人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味道,呛进雪轻柔的鼻子里,搜肠刮肚地恶心。
  薄凉此时蜷缩在树根处,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手中那枚簪子捏得紧紧地,她在盯着尸人和雪轻柔的争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这个尸人拖住雪轻柔,累她到半死不活的时候,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下手了。
  当然,在她杀死雪轻柔的时候,不能让尸人发现她。
  在天水,薄凉听过关于尸人的传说,这些尸人也被叫做僵尸,是由江湖中一个行踪诡秘的魔头操控,这个魔头自称为尸神,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来历,传言他可以在人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封住人的经脉,把人变成僵尸。
  尸神以僵尸为武器,僵尸无痛无惧,打斗起来死缠不休,所以尸神这个怪物,一般人都不肯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是尸人不能独自赶远路,需要尸神驱赶,每次尸神都会驱赶一群尸人,这个应该是掉队的一个。
  尸人有眼如盲,有耳如聋,不能变色闻声,只能靠着对手移动时,周围气流被震荡后发生的微妙变化进行攻击,所以遇到尸人的时候,最好也把自己装成死人,不出声也不要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雪轻柔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根本无法抵挡住尸人的进攻,完全处于被扼之境,薄凉咬着嘴唇,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观,看着雪轻柔被尸人杀死,只是没有手刃仇人,她有些不甘心。
  忽然那尸人飞起一脚,正好踢到雪轻柔的小腹之上,轻而凄然地惨呼,雪轻柔脚步踉跄,向薄凉的方向后退数步,两个人的距离,不过是三尺之遥。
  眼睛骤地张开,薄凉无法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恨意,手一抖,那只簪子破空而来,直奔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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