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神语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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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算是看清了，凌天那个人不是一般地聪明。只是有点懒，很多时候他不愿意用太费脑子的办法去解决问题，而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了解那些阴谋诡计。直要说起来，也许他比很多人都更能胜任这些带着黑暗色彩的活动。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事情，并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它的正确性。是不是可以算作我对这个人的了解更加深入了呢？说不定有一天我能完全看透他披在外面地那层皮，真正了解这个叫作凌天的男人。
“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和往常的行动一样，有耀阳在的时候，最先发出指令的永远是他。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把略带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凌天。今天的耀阳看起来有点沉默，他的眼中多了一些探询式的东西，和凌天视线相交的时候也不像前两次见面那样如同看到对手般富有挑战和对立性，这样的变化让耀阳看起来更让人琢磨不透。
耀阳对于他的变化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一改往日冷漠疏离的形象，用可以称得上温和的语气说：
“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出了东龙城，一路上大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顾埋头赶路。我们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没想过要瞒着别人，事实上也瞒不过。出城不久后面就是尾巴跟了上来。其中有好奇跟来的普通玩家，也有别的势力派来的钉子，还有一些专门收集游戏八卦的“记者”。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我们出城后就一直保持高速前进的队伍过了很久都没能完全甩掉他们，由此可见最近的抓座骑大潮还真是出了些好座骑，已经能跟得上小黑和暗影的速度了。等行程过了一半，二组的成员从队伍里脱离出去，他们要打发掉那些小杂鱼，后面的路程可不能让他们这样跟下去。不然地点泄露不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经过二组的清理和断后，我们后面的路程总算安静了。所有座骑的速度全开，没多久就到了一座湖边。这个地方是秋水长天提供的，据他所说这里有“碧波”，夜间也会出现“幽雾”，但是无颜色和点点光的竟思并没有解出来。
参考了迷路的意见，我们第一个选择定到这里。据迷路所说，这个地方的确有那么一点古怪。他以前到过这附近，发现了一种只有这里才出现的古怪生物，能使用普单的语言，他认为很可能和隐藏种族有一定关系。再加上有湖有雾，接下来只要破解“无颜色”和“点点光”就可以了。
想得很好，大家信心满满地来到地头，希望能一次找到任务关键。而事实上幸运女神今天忘了出门，所以我们从白天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能发现什么和任务有关的东西。湖还是那个湖，清凌凌的水面，绿宝石一样平静无波，哪里有半点“无颜色”的样子。到了后半夜雾也出来了，但是不要说“点点光”，那雾浓得连月亮都被遮了起来。最关键的是，我们拿着那块妖族信物里里外外左左右右走了一圈，半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确不是任务地点。第一次尝试失败。
第三十八节
来我们又去了几处事先挑选出的地点，但是都没有发的线索。
出发之前大家都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此行不会太顺利，不过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连任务地点都找不到，这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还好因为有利可图的前景，士气倒是没有降，大家也都是见多识广有城府的，当下就坐到一起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所有可能的地点再排查一次，也许有什么遗漏也说不定。不要只盯着几个地方。”
“我反对。他们收集到的地点有几十个，要是一个个走，得花多少时间？我不认为我们有这个时间来慢慢走。”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去碰运气？”
同组人中各持己见，大家互不相让，气氛有点沉重。这种情况我最不擅长，只得左右看看当起了缩头鸟。暗夜那家伙从中周旋了一番，好不容易把局面稳下来，一直没开口的耀阳突然把话头引向凌天身边的迷路。
“迷路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由于迷路的突然插队，暗夜为了让大家信服早早就把他的身份透露给了同组的成员。现在耀阳这一提其他的人也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专家哪。
“对啊，迷路，你有没有到过类似的地方？”
大山心直口快，当下就问。迷路想了想，说：
“这个任务我了解得不多。而且单单凭这一句诗，实在不好判断。不过我在想。这毕竟是游戏，任务设计出来就是给人做的，系统应该不会把它藏起来，一定是我们有地方没有注意到。这个任务一开始是在哪里接到地？”
众人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我也忙看向凌天，他想了想回答：
“如果说是最早地开端，是我得到一尊水晶雕像。那个雕像出自湖锡沼泽。在一个遗迹中找到的。”
“湖锡沼泽？那个地方很大。不过你说的遗迹我倒还记得。”
迷路当下就抓出一卷图纸，从中选出一张铺在地上。
见到这张地图，在场众人无不叹服。迷路那“制图王”的称号真不是白来的，这图画得详细精致，不但有山川河流道路交通，还注明了该地特有物产、野怪种类与及特殊的景观、副本、气候等相关信息。
迷路在地图上熟门熟路地指出一处，说：
“这里就是湖锡沼泽，遗迹在这个位置。凌天你看是不是这里？”
“应该差不多吧，当时没有刻意去记方位。不过是在中心一带没错。”
“那个地方我们也去看过的。可是没有任何符合诗句特征地现象。”
暗夜在一旁小声说。迷路点头道：
“我猜你们也一定是去过的。不过现在不是没有线索吗？我觉得要不我们再去一次好了。通常我画迷宫地图的时候遇到走不通的地方就从头再走一次，一般会有新发现。也许我们再去一次最初开始的地点也能有新发现呢？”
大家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反正现在任务也陷入僵局，去看看也没有关系。说走就走。当下我们就动身利用传送阵到达湖锡沼泽最近的城市柳州。
我们由于在前一个地方耽误了一些时间，到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湖锡沼泽在游戏里也算是个有名的凶地。这里沼泽泥潭遍布，野怪横生，还有成群结队的虫豸出没。再加上那股终年不散地腐坏气味，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
“凌天，你们那时候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小声问道，凌天凑到我耳边说：
“来打鱼目珠。”
这就难怪了，鱼目珠是湖锡沼泽的特产，只有这里的鱼怪身上才打得出来。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这些小珠子是最恰当的，出身这个污浊地地方。珠子本身却华丽非凡光彩照人，一直深受女玩家们喜爱，在市面上的价格也只见涨不见跌。但是，凌天他们会专门来打鱼目珠？
“你们那时候很缺钱吗？还是你喜欢那种晶晶亮亮的东西？”
我不怀好意地对凌天龇牙一笑，凌天回我一个白眼：
“是森那小子想要。那时候他看上一个女孩子，想讨人家欢心，硬拉着我们来帮他打那些珠子。别想歪了，我要那东西干嘛。”
“原来如此。那森后来追到人没有？”
“不知道，后来我们得到那雕像就没再注意过这些事。你要有兴趣下次自己问森好了。”
我问这干什么，又不是每天以八卦下饭的中年妇女。
“两位地交情可真好，一路走来形影不离。”
暗夜无端地插进话来。我对他点点头，问：
“都布置好了？我看你刚才就一直在发传音，有很多虫子跟来了吗？”
“悠然这么关心我，真让人高兴。那些小虫子没什么关系，真正的大头还没出来。等我们找到了任务地点之后，重头戏才会开场。”
暗夜有意无意地扫了凌天几眼。我看他们两眉来眼去的样子，多半这“重头戏”里凌天也掺了一脚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沼泽地边沿。远远地闻到一股湿润的带有腐味的气息。终年不散的雾气在大片黑泥腐叶上飘荡，脚下踩着的地面松软虚浮，还真是不好说哪个地方一脚下去就能冒出一股水来。
“我们先到那个遗迹去看看吧。”
迷路地提意正是大家的心思，这次由迷路领头，一行人向沼泽深处走。要说术业有专攻还真是不错。迷路根本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哪里是沼泽，哪里可以下脚，哪个方向才是正道。相比起来我这个转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昏头的人真的要归为路痴一类了。
“咦？”
走在最前面的迷路停了下来，第一次蹲下身认真观察着前方。
“迷路，怎么了？”
他的反常把我们全都吸引了过去。
“没什么，只是这个地方和我以前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
迷路打开手边的一本小册子，翻开几页逐一对比。
“是地形变了吗？还是环境变了？”
“都不是，是水变了。刚才我们走过的沼泽都有大片淤泥覆盖我才没有发现，这里的水和以前我来的时候比要清很多。”
这说明什么？也许什么也说明不了。我有点失望，还以为真的找到线索了。迷路在他的小册子上做下一些记号，站起来说：
“走吧，遗迹不远了。”只希望到了遗迹能够有所发现吧。
第三十九节
片遗迹的面积不大，几块孤零零的石头立在一小片荒上刻画着古老的符号，看起来像是一种象形文字。
“凌天，你可以说说当时你们得到雕像的具体过程吗？”
趁着迷路到处勘察的时间，暗夜问凌天，也许是想从这里找找突破口。凌天也知道这是有利于任务的事情，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过程，并尽量把它说得细致一些。
“当时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误打误撞，没什么特定目标。不过这个地方和沼泽别的地方不太一样，这里没有小怪，连只虫子都不见，而是住着一头牛耳ＯＳＳ。我们把这ＯＳＳ打掉后它什么也没爆。那时候我们就觉得有古怪了，所以把这个地方搜寻了一下，在那块石头下面发现了被埋着的雕像。刚拿到时没有任何提示，后来走出这片遗迹后才有任务信息进来。”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也许还有别的限制。任务提示要出了遗迹才有，很可能这个遗迹里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秘密。”
大山也是做惯了任务的人，马上说出几种可能：
“有可能是藏着某种任务相关物品，也有可能这里本来就是个特殊地点。虽然那块牌子没反应，不过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探索一下。”
他的话得到大家认同。正好迷路回来了，也为我们带回一个好消息。
“各位，我们这次可能没有白来。也许任务的正确地点真地是在这里。”
面对一群眼冒精光的人，这小子不紧不慢地指指遗迹外地那一大片污泥：
“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
眼前是一片黑乎乎的泥浆。仔细看还会发现有些地方在缓慢地流动，可见这下面必然是深不见底的可怕沼泽。
“各位的水性如何？”
迷路捡了根树枝弯腰拨开污泥，一边随口问道。大山笑：
“我的水性还不错，游泳高级。”
“大师。”
无影的话还是那么精简。接着耀阳、凌天、秋水长天和我也都有高级的游泳技能，只有暗夜、小雨和荆棘面露难色。
“我地游泳只有初级。”
荆棘的地盘不靠水，泳技出好不足为怪。暗夜那家伙是个天生的旱鸭子，根本就没下过水。计他的技能栏里就没有游泳这个技能。至于小雨那中级游泳都比他们俩好。
“那好，高级以上的和我一起下水，下面的景象会让你们吓一跳。”
迷路乐呵呵地从他扫开的地方一下猛子扎了下去。污泥层被扫开后，露出的水面居然清澈碧绿，和它表面的泥层反差极大。我们一个个跟着潜入水里，那一刻地景象真的让人惊叹。
水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污泥，半点阳光也透不下来。除了我们扫开的那个洞口处能看到碧清地水，别的地方全是黑暗。能感觉到水流包裹着身体，也能体会到因水带来的压力。可是眼中看的、耳边听地全无一物。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这里不像一个水下世界，反倒让人有种进入了无边宇宙的感觉。
我们跟在迷路身后一直下潜。难得在如此黑暗之中他还能找得到方向。也不知潜下多少米，眼前终于有除了黑色之外的色彩出现。很奇特，明明是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却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东西。那是一片灰白，灰白的石柱。灰白的断墙，灰白的街道，灰白地雕像……入目的一瞬间给我们带来的冲击，仿佛整个世界的色彩都被剥夺了，只剩下黑与白极端的对立。
“碧波千顷无颜色……”
心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句诗。
高兴之下抓住凌天，我忘了自己现在在水下，
想说话。一口水灌进来，立马呛得眼泪直飙。凌天一把抓住我就往上浮。他也不往回游了，直接浮到最上面一剑把面上的泥层捅了个大洞。
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才慢慢缓过气来。这呛水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特别是在一个大乌鸦对着你不停呱噪的时候。
“你是笨蛋吗？啊？还是活腻了打算淹死自己？居然在水里头还想说话，你以为你是鱼啊？”
我自知理夸，可也没必要这么说嘛。
“我那不是激动吗？又不是故意的。”
“有你那么激动的吗？你以为淹死很好看是不是？真是越来越呆了。”
看凌天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我不知怎么心里发虚，忙安抚他：
“我下次会小心啦，刚才主要是因为有大发现嘛。”
凌天气呼呼地盯着我，我讨好地对着他笑。末了凌天叹气，嘀咕着：
“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个笨蛋。说吧，你发现什么了，这么激动。”
很好，总算把这头炸了毛的狮子理顺了。
“刚才在水下我只看到了黑白二色，我在猜这是不是就是诗里面说的‘碧波千顷无颜色’，我觉得很有可能。”
凌天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的确很有可能。我们回去和他们讨论一下。迷路那边应该有别的发现。”
说走就走，我们潜回水里，准备原路返回。游了两下觉得怪怪的，拉拉凌天，指着他抓住我的手。又不是不会水，需要抓得这么紧吗？凌天回头白我一眼，拉着我游了回去。
回到岸上大家已经到了。原来我的发现耀阳和大山也注意到了，他们正说起这件事。
“凌天悠然你们回来得正好。你们下水的时候我和荆棘、小雨把附近又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暗夜笑着指指放在中间的那些碎片，有大有小，看起来像是破碎后的瓷器。
“这些是什么？碗吗？对了，我觉得我下刚才下去的那片水域和诗句中的前半句很合，说不定我们这次真的找对地方了。”
“我们刚才正说到呢。老大和大山也觉得是这样。另外再看这些，悠然你说对了，我也觉得它们是碗。大家有没有发现这碗有什么特别？”
我拿起一块碎片打量了一下，说：
“这些碗都破成这样了，光剩下底，能看出什么？”
“悠然你拿的那个底你说要是把它还原成正常的碗或是杯子，有多大？”
“大概，和我家吃饭的差不多吧。”
“那这个呢？”
暗夜拿起另一块碎片，比我两只手掌加起来还大一倍。小雨咋呼起来：
“这个怕是比两三个大海碗加起来还大。不过这不像碗，倒像个杯子。”
“还有这个。”
暗夜在碎片里挑缺拣出一个小的，放到掌心让大家看得更清楚。这是个很完整的小瓷碗，只有我指甲盖那么丁点儿。
“你们看这些碗或是杯子，有的大如瓷盆，小的小如指甲，大小不一肯定不是给一个人准备的。那为什么会有大小差距这么大的碗呢？就算是装菜的不同瓷碗也不会差别这么大吧？”
暗夜这么一说，我们听出门道来了。大山问：
“你的意思是用这些碗的人本身差别就很大，特别是在体形上。”
“对，你们忘了我们这个任务被称为种族开启任务，那么是要开启哪个种族呢？”
大家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妖族！”
第四十节
那么就当那个水潭就是所谓的碧波千顷好了，不过‘点光’又怎么说呢？”
“提起光你们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光啊，第一个想到的……
“太阳？”
“月亮。”
“还有星星吧。不说是点点光吗？”
大家七嘴八舌，迷路笑咪咪地接过话：
“还有火。天黑了啊，我们把火把点上吧。”
他这一说我们才发现刚才还有小半边脸的太阳已经沉得没了影子，月亮露了个弯弯出来，懒洋洋地躺在天边。
“我来我来，刚才我发现了一个可以点火的地方。”
小雨跳起来兴冲冲地举着火把，跑到一旁的一个低矮的圆形石台边。她手脚麻利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枯枝放到台上，然后用火把点着，很快火就燃了起来。我跟过去一看，原来这石台顶部有凹槽下面还有通风孔，像个大的烛台一样，正好给我们照明用。
“小雨你真聪明。”
“那当然。”
小雨嘿嘿笑着，又往里面加了几根枯枝，火烧得更旺了，照亮了方圆二、三十米的距离。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找找那个‘点点光’呢？”
我提意。
“好，我们分头找还是一起行动？”
“分头找吧，快一些。比如星星、萤火虫、动物眼睛等，都是比较有可能的。大家多注意一下。要是看到了类似地，不要单独行动。先跟另外的人通个气。”
大山心急地说着，随后我们就准备各自分散去四周察看。不过，看起来是不用了，因为一转身我们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在遗迹周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看起来我们地‘点点光’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暗夜还有心情打趣，其它的人纷纷取出兵器严阵已待。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一群光点摇摇晃晃地“飘”过来。那是一大片像萤火虫一样会发光的虫子，可是看上去比萤火虫那咱可爱的小动物可差远了。这些家伙个头每只都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胳膊粗，身体分为三节，蛇一样扭动着，背上长长的翅膀扇得嗡嗡直响。头部长着一对长长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