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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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见过东方流传过来的一些图画,还有一些根本搞不懂的文字记录。我觉得就是这件东西!按照东方人的说法,它……它应该叫火……火铳!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发音。”
“火……火铳!”奥斯卡模仿了一遍塔里的发音,“哦不!这太拗口了,还不如叫枪呢!”
塔里趁亲王不注意又把火铳夺了过来,他在确定整个机簧部件基本完整之后不禁兴奋的叫了起来。
“殿下!我的殿下!咱们的名字会因为这件东西而载入史册的!天啊!这是一支完整的火铳!完整的!”
奥斯卡虽然有些兴奋,“但是……它没有锋刃,看上去又不太结实,它到底能干嘛?”
“我的殿下啊!我的光明神啊!这东西能干嘛?这是东方人发明的杀人利器!利用火药激发……激发一些坚硬的东西,它可以在几十米外直接取人性命!”
“真的?”奥斯卡虽然有些不相信,但这是帝国首屈一指的武器专营商家的公子说的话。
“当然是真的!骗您是小狗!作为发现它的人,您可以为它命名的!”
奥斯卡兴奋的搓起手,“呃……呃……火……火枪?叫它火枪!怎么样……怎么样嘛?”
塔里在念叨几句之后突然竖起一只大拇指。“简直是……棒极了!”
第十一集 第二章
太阳已经开始升上都林的天空了!清晨的雾霭中有一辆邮车得得得地驶过。温暖的春风在城市中四处吹拂,哪怕在排水沟里,人们都会看到肮脏的污水荡漾着掺和油渍的波纹。
街道上的马车开始多了起来,它们一辆接一辆,在驶过花园篱笆墙时发出隆隆声。清爽的春日,木制的轮辐和车辕叽叽嘎嘎的叫得格外响亮,它们有的装载着货物,有的装载着贵族。
在花园篱笆的另一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孩子们在从面包店成功盗取一条面包之后欢叫着跑开了,那一双双黑色的小脚丫飞快的一闪而过。男人和女人们在公共马车的站点挤作一团,有时他们为了坐上一个位置要等一上午。人们都在抱怨,抱怨物价,抱怨越来越猖獗的妓女,抱怨贵族的马车轧坏了自家的花坛。当然,也有不会抱怨的,他们光顾着发牢骚,儿子向父亲,妻子向丈夫。有一些无赖干脆拉住巡兵的马,口齿不清的问这些小老爷要酒喝,然后在众人的哄笑中,这名巡兵高高举起鞭子。
总算等到太阳升得老高,绅士们、夫人们、小姐们出来活动啦。男士幽雅的托着手杖,用熟悉的姿势给乞丐抛去一个泰士,几乎是立刻,更多的乞丐围了上来,但男士巧妙的向站立巡兵的地方走过去了。女士自然不会靠近那些危 3ǔωω。cōm险的流浪汉,她们撑着花色的遮阳伞,三三两两地勾着手臂,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赶路,当街边闯过一名英俊潇洒的骑士时,小姐们会羞涩地放下礼帽上的面纱,骑士在这个时候通常会放慢马匹的速度,当经过这些小姐时,他要用谦卑的姿势致意。当然,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也不算什么。
夫人们就不在乎这些,她们早就过了幻想的年龄。这些女眷不管表面上对男人的优点和权威多么尊重,私底下却总把他视为蠢货,而且还觉得他有点可怜。当然,如果她的男人能够随意出入汉密尔顿宫,又或是在某个重量级部门拿上一笔数百金泰的薪水,那么这个时候女人们的说法就不一样了,她们会说:“看看我那可怜的爱人,他为了微薄的收入把命都卖给皇帝陛下了!”而剩下的那些夫人,在听到这些时多半都会奉上泛滥的同情心,然后继续攀比谁的丈夫更蠢。
奥斯卡惶惶忽忽的睁开眼,他有点精神分裂,因为他觉得这个脑袋绝对不是自己的。昨天他发现了一件无价之宝,为了庆祝,他拉上塔里转战四个午夜俱乐部。这样疯狂的结果是很明显的,奥斯卡厌恶地翻了个身,他手边那个枕头上满是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
不过当他感到被一件东西刺痛眼睛的时候,这位小亲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一把抓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
“没错!就是你!亲爱的!”奥斯卡边打量边吻了项坠上的光明神像一口。
一声门响,保尔进来了,可这位杀手之王还没等说话便被屋子里的味道弄了一个踉跄。
“真见鬼!我的小奥斯卡!你把什么东西弄死在这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奥斯卡用被子将自己的“杰作”盖了起来,他将项链抛给保尔,“收好它,一会儿咱们就要用到。”
保尔将项链收到了一个精美的木匣里,“您快点收拾一下吧,多尔姆等了您一个上午。”
奥斯卡点点头,“真要好好谢谢他呢!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保尔为小朋友拉开洗淑室的门,“吃午饭的时候!”
很不幸的!温热的洗澡水令奥斯卡打了一个盹儿,当他急急忙忙穿戴整齐走出卧室的时候,多尔姆早就离开了,他是巢穴的第一大佬,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肮脏事儿,他可没功夫在这儿呆坐着。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奥斯卡抓了抓有些蓬松的头发。
保尔无奈的摊开手,“吃下午茶的时候。”
都林城有几条用数字命名的大街,这几条街就在王者之路左近,一端连接胜利广场,一端是高尚的生活区。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驶入其中的五号大道,这几条街就是都林有名的使馆区,在方圆几公里内,集中着西大陆所有君主国派驻泰坦的大使馆。
五号大道和其他几条使馆街没什么区别,巡兵的数量非常多,走街串巷的多是形色各异的外国人。这里就像幽静的郊区,有葱茏的草地、树墙和爬满整栋建筑的藤蔓类植物。在一片又一片的迎宾花丛中,有整洁玲珑的院落,有妇女和孩子们的活动与欢笑声。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平静的安乐窝。
再向前走一阵,一个接一个的门岗出现了,顶着各色徽章,身穿多彩制服的外国士兵守卫着各自的大门。按照光明教庭的规定,进入任何一所使馆的人都等于已经身处该国。
高大的梧桐掩映着千奇百怪的屋宇,这里有法兰风格的拜俄式建筑,有意利亚风格的歌特式建筑,还有斯洛文里亚风格的波伦坦式建筑,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瞻仰各国各民族建筑奇观的好场所。
亲王的马车停在了意利亚大使馆的门口,守卫骑士马上便迎了出来,不过很显然,这名骑士认为马车主人的身份并不可靠,他把车和人都留在门外了。
“您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塔里用通红水肿的眼睛望着小奥斯卡。
“你信不信?那个什么王子一定派人盯着这里!我可不想给他拿住把柄。”
“哦……是这样!”塔里边说边把头靠向一边。不过他的小脸蛋马上便挨了一下重的。
“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吗?别一天到晚像个死人似的!”奥斯卡冲朋友发起牢骚。
“哦……”塔里把头靠向另一边,他实在没有精力搭理小亲王了。
不一会儿,奥斯卡的马车终于通过了门岗,透过玻璃窗,亲王发现意利亚大使馆类似那种装修别致的会所,就像沙巴克庄园一样。主建筑是一座三层高的红砖楼,楼外有喷泉、有花道、有树墙,小楼的表面似乎没有树立任何雕像装饰,奥斯卡有点奇怪,这不是意利亚人的风格,不过走近一看他才醒悟,原来红砖上遍布花纹,有时用整整一面墙来表述一个壁画故事,说穿了,就像巨大的拼图一样。这真是一座令人匪夷所思的建筑杰作!这不但要求红砖的烧制必须精细,更重要是在建筑时必须事先确认每一块砖的位置。
出门迎接奥斯卡一行人的只是一位普通的侍者,奥斯卡迅速进入建筑,给外人连产生好奇心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转过两层楼梯,又穿过一段走廊,奥斯卡和保尔被请入一间幽静的小客室。意利亚大使恭谨的迎了上去,奥斯卡对他仍有些印象,这个人在两年前曾代表意利亚王国送给自己一件非常有价值的生日礼物。
“尊敬的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使馆内的闲杂人等全都摈退了。但您不介意的话还请告知,这样做……是由于一些机密的事情吗?”
奥斯卡将木匣递了过去,“是因为这个!”
意利亚大使连忙接了过来,他在打开之后便惊喜的叫出声,“光明神啊!总算找到你了!”
“嘿!嘿!”奥斯卡不高兴的拍了拍大使的肩膀,“是我找到的!”
“哦!当然!当然!当然是您找到的!”大使连忙陪上笑脸。泰坦帝国的这位亲王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说他的母家,就说他在水仙郡的本家,安鲁的两个方面军就差点颠覆整个意利亚王国。
“你不再看看?”奥斯卡有些诧异,因为这位大使已把项链收起来了。
“不必了殿下!这段时间我连做梦都是这条项链的样子,先不说伤心欲决的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在听闻项链流入泰坦之后,我的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都快把我逼疯了!您救了我的命!尊敬的亲王殿下!您也救了公主殿下的命,哦对了!两次了不是吗?罗亚公主在上次访问结束之后逢人便会夸赞您在天鹅湖畔展露的高尚品德!”
奥斯卡被这通恭维弄得心情极为舒畅。“大使阁下,还要交代您一件事。”
“您请吩咐,千万不要吝啬!”
“既然我把项链交给您了,那么我希望它能完好无损的回到贵国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的手中。”
“这个是自然的!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方式来运送!请您放心好了!”
“那么还有一件事,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您一定得答应我。
“殿下,您实在太客气了!”
“那么好吧!我是要说您只需向贵国的国王陛下、王后陛下还有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这三个人通报这件事就可以了,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知道项链是由我为贵国王室寻回来的。”
“为什么?”大使露出一脸的疑惑。“这是值得颂扬的事啊?我国王室会用国书正式向贵国皇室表达……”
“不必了!真的!因为……原因不好解释,但请代我问问罗亚公主,她是什么时候结识法兰王国小克里腾森王子的?公主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她马上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仍是一头雾水,但意利亚大使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光就在无聊的吹捧和逢迎中度过,值得一提的是奥斯卡品尝了几份口味纯正的意式点心,又喝掉了两杯铺着浓浓奶油和巧克力肉桂粉的卡普其诺。就在亲王意犹未尽、还打算再来一份海鲜蔬菜沙拉和墨鱼通心粉的时候,保尔终于忍不住了,他将奥斯卡拉上马车,因为这位殿下的吃相简直丢尽泰坦人的脸面,说好是享用下午茶,结果这个臭小子当着一位外国大使的面叫来了晚餐的份量。
没有尽兴的亲王殿下在上车时将睡得正香的塔里踢开了,他自己霸占了整面座位。在另一边,塔里歪歪扭扭的靠在保尔身上,说梦话,吐口水,保尔不止一次将这个见鬼的家伙推到车厢一角,但死皮赖脸的塔里在沉睡时仍然保持无赖的作风,他总会不断的倒向保尔。杀手之王知道这是奥斯卡在报复他,所以他干脆按住了塔里的太阳穴,无赖马上陷入深度睡眠,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动弹了。
亲王乘坐的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但车夫仍是渥萨卡,这位曾经的黑带武士不仅沉默寡言,就连驾车也像他的生活般一丝不苟。
车夫在座位的底板上敲了三声,奥斯卡和保尔都有些奇怪的向窗外靠后的视野望了过去,“有人跟踪?”
奥斯卡在车厢靠近驾者座位的地方敲响一声。“甩掉它!”
车速猛的提高,奥斯卡明显感到车厢一阵晃动。得得的马蹄声犹如急骤的暴雨,路上的行人都有些惊恐的望着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起的烟尘。
再转过一座大厦就可以甩掉追在后面的尾巴!因为那里有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有些惊异的四处张望,东边传来车辆的巨大声响,而南边也传来轰轰的车轮声。
就在人们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的时候,两辆斜次里高速行驶的马车终于在路口碰面了。渥萨卡在入弯时已经注意到对面的车声,但奈何对面那辆车的速度比他还要快,这位久经考验的车夫猛的拉紧缰绳,借着制动的惯性将马匹死命的往人行道中带。
对面马车的驾者就没这么好的身手,他没能即时勒住马,眼见着要与同伴撞在一起小家伙们本能的人立而起,巨大的扭力拉断了车架上的固定轴,车厢被整个甩到了一间店铺里!
奥斯卡跳下马车,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具嵌在橱窗里的马车。
“保尔!快来看啊!都林晚报的头条被咱们见证了!”
暴雪可没理会精神有问题的小亲王,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您是选择在这儿看热闹,还是跟我去那里救人。”
奥斯卡听到破损的店铺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闻讯赶来的人们已经开始着手拖动那具车厢,亲王殿下这才想到自己的车辆也要对这次事故负责任。
“哦啦!快救人!”
突然,围在商店外的人群被人从里面拨开了,一个满头是血的青年贵族跌跌撞撞的闯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斜靠在人行道上的马车。
“谁是这辆马车的主人?”
奥斯卡迎了上来,虽然对方也要为事故分担责任,但看在他如此狼狈的份上,先向他道个歉也未尝不可。
“我是!真的非常……”
青年贵族一把拨开了奥斯卡,他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说抱歉的人是我!我以帝国外务部紧急事物司的名义征用您的马车。您在明天一早来外务部领就是了!”
奥斯卡一把拉住就要登上马车的青年,“你不认识我?”
青年用衣袖抹了一把淌进眼里的鲜血,“您是?”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没有令你想起什么吗?”
贵族青年又擦了擦眼睛,“那么好吧!您是一位亲王殿下,可我还是得征用您的……”
“行了行了!我送你一趟不就得了!你是不是被撞昏了脑子?”奥斯卡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青年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根筋的家伙。
等众人在马车上坐稳之后,外务部这位年轻的官员被瘫软在一边的塔里吓了一跳。
“放心,他没死!”奥斯卡边解释边向车外望了望,人们仍在陆续向出事地点赶去,不过就在街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停着一辆黑黝黝的马车。亲王对着这辆马车低低的啐了一口,他还是被这个家伙撵上了!在敞开的车窗里,法兰王国的克里腾森王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奥斯卡的马车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介意向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奥斯卡从车窗那边收回视线,他指了指被青年贵族紧紧攥在手里,已经沾染鲜血的公文。
“当然!您绝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青年贵族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德意斯老国王在上个月突然驾崩,受军人爱戴的大王子继承王统,北方的局势要有变动了!”
奥斯卡沉吟半晌,他没有出声,只是反复打量着那封染血的公文。
汉密尔顿宫为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敞开了厚重的宫门,过往的贵族都在奇怪一辆没有品级的车驾怎么可以到达这里。不过他们看到那位名噪一时的小亲王搀扶着头部出血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走下了马车。
贵族们更奇怪了,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关切的献上慰问。
多事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奥斯卡烦躁的排开众人,但是进入大殿之后围过的人却越来越多。亲王感到外务部的小伙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拜托各位!大家让一让!我得护送这位阁下觐见皇帝陛下,他手里有一份事关重大的紧急公文!”
人们在小亲王的叫嚣中知趣的让开一条路,几名宫廷侍卫迎了出来,由一位上校领路,其他几人争着搀扶就要晕倒的青年贵族。
转过几个偏厅,皇帝陛下就随随便便的站在走廊里。阿尔法三世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他喜欢热闹,但并不喜欢有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大声吵嚷。当看到外务大臣的小儿子满脸血污时,这位陛下终于发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勒穆斯!你是与人决斗了还是受到恐怖袭击了?”
奥斯卡无奈的举起手,“陛下!是我的马车撞的!”
皇帝这才注意到躲在一众侍卫身后的小亲王!
“奥斯卡?真见鬼!你不好好在大学城念书跑回都林干什么?再说你的马车又怎么会撞到小勒穆斯?”
“呃……”奥斯卡摸起了鼻子,“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儿……说实话陛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至于这位小勒穆斯,应该说,是他的马车超速。”
仍有些昏沉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突然精神起来。
“陛下!其实亲王殿下的马车速度也不慢!”
就在奥斯卡瞪过来的时候,法郎士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过陛下,这件事您完全不必在意,重要的是这个!”小勒穆斯将公文呈了上来,“这是帝国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也就是我的父亲,发自德王葬礼上的紧急公文。”
阿尔法三世皱了皱眉头,他用眼色示意护卫们将乱糟糟看热闹的人都挡在客室外面了。
公文很短,泰坦皇帝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分钟。
终于,阿尔法三世有些落寂的合上信纸。
“小勒穆斯,你去一趟德意斯吧,去迎回你的父亲,他是帝国的功臣!他在信中提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可能坚持不到回家的那天了。”
法郎士缓缓地垂下头。
不管怎么说,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老侯爵也曾看顾过自己,奥斯卡一阵默然,他扶住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支持。
“我的父亲……谈到公事了吗?”法郎士迎上三世陛下关切的目光。
“他只用了一个词组。”皇帝再次展开公文高声念了出来。“陛下,备战吧!”
教历793年2月7日,德意斯罗雷斯堡王朝失去了它的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那位王者。王国向西大陆各方君主国发布了丧讯,同时也向外界公布了新一任王位继承者。
埃切·罗尼·罗雷斯堡,这是德意斯王国那位逝世国王的名字,他在二十九岁时继承王统,七十二岁时抱着棺材退位。这位国王的一生并没犯过太多的错误,但值得一提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他是一个典型的雅利安人,崇尚勇武,喜好征战,对帝国日益凋僻的人口和土地在意不多。不过这只是他雄心万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