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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泰坦穹苍下-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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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耸了耸肩,他孤零零的站在断裂的墙壁旁,身后就是近百米高的虚空,虽然缆绳就在他的身边,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就会被对面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最后一个问题,”奥斯卡抓了抓头,“你为什么不早点行动?干嘛非要等这个时候?”

左手翻了个白眼,“你的问题还真多,实话说吧!阿欧卡亚这个精明的小女人太谨慎了,我无法在船上向外界传递消息。”

威斯坦望了望小亲王的身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啦!殿下,你该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奥斯卡愕然转身,他看到就在缆绳横过城堡高墙的地方,一名德意斯武士已在箭楼上擎起了长弓,这家伙似乎已经做好发射的准备。

奥斯卡微微一笑,“左手,你在泰坦的亲属会为你的背叛承担罪责,你知道规矩。”

威斯坦的脸色变了变,“臭小子!咱们真的该说再见了!”

“是的!咱们确实该说再见了!”奥斯卡搭住缆绳,他朝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德意斯人招了招手。

箭楼上的射手终于放开弓弦,雕翎箭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奥斯卡沿着缆绳开始飞速下滑,箭失竟然贴着他的身体飞入破开大洞的房间!

左手捂着胸口,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贯穿胸膛的箭矢,德意斯人冲向房间缺口,没人打算理会这名泰坦人中的叛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威斯坦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做错了决定。

里奇撇开弓箭,他盯紧急速滑翔的小奥斯卡,当两人逐渐接近的时候,大骗子越过箭楼的垛口纵身跳入虚空。奥斯卡一把便接住这名可爱的老伙计!空中传来泰坦亲王的欢声笑语。

“放箭!放箭!”海因里希一边高喊一边用力劈砍缆绳。

奥斯卡的笑容还没收回,便感到背后传来一阵箭矢入肉的刺痛!剧烈的疼痛几乎令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下来,里奇猛然下坠的身躯在这个时候不禁令亲王神志一清!奥斯卡大喝着握紧手上拽着的人体。突然!缆绳发出一阵难以名状的颤抖!奥斯卡仍在滑翔,他已经可以听到帆船上的人们发出焦急的呼喊。

断裂的缆绳飞速下落,奥斯卡一阵晕旋,他望着脚下被火光映红了的河水闭上了眼睛!

“不会的!不会的!”阿欧卡亚惊叫着奔过船舷,她紧张的凝望着奥斯卡和里奇落水的地方。水花还在荡漾涟漪,但却没有人影,只有大股的鲜血被河水迅速冲淡!岸边的德意斯人投来火箭,大帆船上的桅杆已经燃烧起来,水手们顾不得还击,他们在船长的指挥下拼命灭火。

阿欧卡亚不顾封锁河面的箭雨,她竟然纵身投入河中,黑魔一见情况紧急,连忙咬着匕首跟随而去!

船上的人们陷入慌乱,惠灵顿和明塔斯·布郎特在刚刚的战斗中多处负伤,他们连移动都很困难;萨尔拉·德罗夏不会游泳,他在船舷旁干着急;毒医在忙着处理伤员,解剖手在组织为数不多的船员向河岸上的德意斯人还击,犯罪之王多拉米倒是下水了,但老头子被德意斯载满士兵的小艇堵个正着,他不得不跃上小船与敌纠缠!

终于!黑魔从河面上扶出,他怀抱着奄奄一息的人体。红胡子船长操纵大船横过河面,用船身抵挡火箭,使水面上的伙伴不致受到攻击。

肖将船上垂下的缆绳缠住里奇,水手们立刻就将大骗子提了上去。这时,阿欧卡亚在船舷的另一侧浮了上来,她揽着小亲王艰难的攀住船底的木板。水手们同样垂下缆绳,但他们马上便被岸边投来的箭雨射倒一地。

阿欧卡亚艰难的扭转头,她惊恐的看到大队的德意斯武士将轻便的舢板放入河滩,他们很快就能接近船只。几枚箭矢穿透水面,阿卡感到身体猛的一沉,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大股的鲜血从水中飘上河面,怀中的奥斯卡越来越重,眼中的光亮越来越昏暗!

“快走!快走!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快走啊!”阿卡绝望的向船上呼喊。

艰难的、缓慢的、依依不舍的!大帆船拖曳着一身的火光和伤痕,在喊杀声中逐渐远离这片水域。

一篷箭雨再次袭来,阿卡一阵剧烈的抖颤,奥斯卡已经快要脱出她的怀抱,坚强倔强的女伯爵大吼着抓紧,可她抓住的只是混合着鲜血的衣襟,带着不甘的泪水,阿欧卡亚曳着亲王被河水淹没,他们只在河面上留下一圈涟漪。

德意斯武士紧紧围成一个圈,他们向圈外竖起盾牌刀枪,他们的最高司令长官坚定的立在圆阵最中心,冷冷的打量着四方八方的敌人!虽然他的第二兵营只剩下一座不过千人的圆阵,但经过大门陷落之后的肉搏血拼,他们的四周已经铺满泰坦人的尸体!

第二兵营在燃烧,静静的燃烧!从前那座气势腾腾的大兵营只剩下如今的几处破烂围墙和倒塌的断壁,相信只要再过几个钟头,德意斯南方边境上最大的一座屯兵基地就会变为一片废墟。

火光映红了大地,也映红了这方天宇。随着浓烟的飘移不定,天穹变换着颜色,吐露着繁星。大地也变了颜色,深秋的泥土混合鲜血形成一道道沟壑,还有一块一块凝固了的血泥。

其实地表已不是单纯的大地,战士们的尸体层层叠叠,在争夺最激烈的几处地点,尸体堆成山,血液流成河,断裂的刀枪像墓碑一般插在人体上,孤单的矗立在战场中。成群的乌鸦在火光上空盘旋低鸣,它们注视着那些仍在移动的群体,留意着那些仍在闪烁光芒的凶器。

阿兰元帅缓缓行过尸横遍野的战场,他看到近卫军的战士仍在繁忙的检验尸体。这些战场清洁工提着马刀,他们在脚下出现的每一具尸身上都补上两刀,当然,他们对付的只是敌人的残体。

越过已经破烂不堪的兵营大门,密密麻麻的泰坦军人为统帅让开了道路。阿兰跃下马,他有些蹒跚的走入尸骸遍地的战场,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地,德意斯人就是在面前的空场击退了泰坦骑兵和步兵的三次冲锋。阿兰承认,久未实战的近卫军与他们的敌人在素质上确实存在很大的差距。

长时间骑马已令老元帅的腰关节像断裂一样疼痛,阿兰艰难的挪动着步履。泰坦战士们在老元帅行过身边时接连单膝跪地,他们正在对自己的统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德意斯人的圆阵终于有了动静,在泰坦战士的团团围困之中,一名浑身浴血的将军排众而出。

“德意斯王国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您是……”

“泰坦帝国近卫军元帅,冯·休依特·阿兰!”

“阿兰元帅!”德意斯将军有些诧异的打量着满头银发的敌军统帅,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大陆上最著名的军事家,“那么……元帅,我们开始吧!”

“你不打算投降?”阿兰蹙紧了眉头。

“抱歉元帅!我的祖国发给军人的词典中没有这个词语。”

阿兰点了点头,他在原地立正,向敌人的指挥官敬礼。德意斯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立刻还礼。阿兰在转身时微微叹了口气,德意斯人……确实有战斗至最后的勇气!

不过……德意斯人有些奇怪,他们看到由四面八方包围圆阵的泰坦战士正在退却,他们甚至已经退出兵营大门。集团军指挥官仔细分辨着泰坦阵营中陆续传来的口令,突然!这名将军大喝着举起盾牌!

“举盾!密集队形!抵挡箭雨!”

随着司令长官的口令,德意斯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所剩无几的武士纷纷将盾牌举过头顶,他们用碎步迅速靠拢,圆形阻击阵猛的收缩,方盾紧密连接在一起。远远望去,这座密不透风的阵势就像一颗长就一身钢铁外皮的大蘑菇,它为其中包藏着的人体挡风遮雨。

没错!确实是箭雨!四面八方都被泰坦战士的箭手队伍填满了,他们在敌人的圈外围成一个致密的圆形包围网,随着长官的口令,跟随着第一箭手抬箭的角度,战士们向最后的敌人发出最后的钢铁雨幕。

雨幕在空中腾起,暗夜中的火光映出箭雨的倒影。沿着美妙的弧线,箭雨开始下落,盾牌上响起一阵钢铁撞击的杂音。箭雨的动量令德意斯武士高擎盾牌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坚定的圆阵终于在颤抖中露出一点一滴的缝隙。幸运的长箭不断钻入缝隙,阵中的武士不断软倒在地!

箭矢组成的雨幕似乎无穷无尽!抵抗者的阵势在塌陷、在崩毁,钢铁箭头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只是一瞬便飞入阵中消失不见!火光将盾牌上的鹰徽照耀得璀璨生辉,但其中的惨呼和诅咒声却与光耀的雅利安图腾完全绝缘。武士们被包围,他们在艰难的支撑毁灭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甚至没有得到与敌人进行最后一搏的机会。

渐渐的!方盾散落满地,盾牌上和人体上满布箭矢,圆阵由从前的大蘑菇变成一片单薄的荷叶,荷叶已经彻底的瘫倒在地。不过从远处依稀可以分辨出,荷叶中仍有几处坚强的突起。

终于!箭雨停了下来,战场恢复平寂!

泰坦战士们没有欢呼,没有雀跃,他们默默的走入敌人的阵地,他们默默的翻弄那些浑身无处不插箭矢的尸体。

一位随军牧师在敌人最后的阵营前站定,他将神牌插在地上,尽管他所代表的一方获得了胜利!但倒下的是值得歌颂的勇士!悠扬的安魂曲在归入寒夜的战场上响起!

泰坦战士终于清理到圆阵的内侧,一名幸存的武士猛的掀开扑倒在自己身上的战友的尸体,可他的身上仍然插入十几枚箭矢!

泰坦随军牧师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停止颂经,只是不愿见到敌人最后的勇士如何离去。

这名勇士大声吼叫,他疯狂的挥舞着长剑,将企图接近自己的泰坦战士迫往一旁,渐渐的!舞动的长剑失去了目标,勇士的双眼也失去了焦距!这就是德意斯边防军第二集团军的统帅,他劲力难支的跪卧于地,这位将军仍在发出战斗的怒吼,他身上的无数个血洞仍在顺着箭支喷涌鲜血,感受到身后有人接近,将军盲目的挥剑劈去,泰坦战士惊惧的后退,他们不再前进一步,静静等待敌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秋夜带来微凉的露水,敌人的统帅平静下来,他的剑软软的垂在地上,只有手上突出的青筋可以判断出他仍在使力。将军的口中呼出急促的白气,这表明他仍在试图活下去,试图战斗下去!渐渐的,白气逐渐稀薄,逐渐消散,最后终于无声无息。

泰坦战士争相围拢过来,他们打算看清这位德意斯将领的面孔,尽管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但他无愧于勇士的称谓。

阿兰元帅排开拥挤的战士,他望了望已经断绝气息的将军。

“收好他的剑,整理好他的遗体,就在……就在兵营主屋的废墟上为他立一块墓碑。”

“是!”潘恩·鲁贝利上校面目呆滞的答应着自己的元帅。这一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潘恩蹲了下来,他打量着敌将的面孔,顺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望过去,原来这位将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一个半大孩子。这个孩子浑身插满箭矢,只有他那年轻的面孔得以幸免。也许……他连喝酒的年龄都没到!潘恩上校胡乱猜测着。

上校为敌人的将军合上双眼,站起身的时候,他打算再一次环顾这个包容生者与死者的地狱。潘恩相信,自己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忘记教历797年10月31日这天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报告!元帅阁下!”一名狼骑兵拦住了阿兰的去路。“我们在山谷那一侧截住了德意斯人的伤员队伍,他们没有抵抗,我们是不是……”

“行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你叫你的长官自己去思考怎么处理!”

这名来自森林狼的通讯官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元帅的说辞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他的用意。

“是的元帅!我们自己会处理!”狼骑兵边说边拨开马头,他向自己的队伍驰去。

缓缓走过丘陵,火焰的灰烬仍在四处飞散,空气中弥漫着屠场的气息。焦臭的尸体和断箭残枪洒落满地,不远处腾起的冲天烟火在向人们昭示一场大战的终结。此刻,只有火光和尸首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孤寂!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从破败不堪的场景收回目光,她转而望向河面,大量的武士正操纵着舢板在河中巡弋,同时,岸边的武士正在忙着登船。附近要塞的守军已经封锁了劳芬卡梅河的下游,他们用鱼网打捞河中可能出现的人体。

“我已通知最高统帅部!”爱森斯坦站在妻子的身边,但他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与一位丈夫完全不搭边。“全国会在今晨进入战争状态,劳芬卡梅河的上游地区会陆续封锁,他们绝对不会逃到俄列联合王国!宫廷那方面我也已经确认了,国王陛下暂时还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另外……光凭我们现在的兵力不够封锁城堡附近地区,最高统帅部已经调动条顿骑士团,最迟在中午就可以完全控制……”

“行了!”奥帕瑞拉突然打断丈夫的呈报,“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河里要是还有人的话早就已经溺死了,但现在连具浮尸都没有,封锁河岸的卫兵也没发现生还者!这说明什么?”

爱森斯坦无可奈何的垂下头,“这说明……这说明他们很可能已经登岸逃脱了!我正要调集兵力沿着河岸和水流向下游做地毯式的搜索。但您知道……条顿骑士团要是不赶不过来的话,我们的兵力还是不够彻底封锁整个……”

“不要再解释了!快去做点什么吧!”奥帕瑞拉几乎是吼了出来。

爱森斯坦没有回答,他转身便走,一名卫兵为这位公爵牵过了马匹。爱森斯坦越上马,他突然有些犹豫!

“我记得……我嘱咐您一定要呆在房间里,可您……打扮成那样加入了战斗……”

“你想说什么?”奥帕瑞拉瞪住自己的丈夫。

“呃……”爱森斯坦抿着嘴,有些事是男人说不出口的。“没什么……忘了吧!”愁眉苦脸的公爵转身拍马而去。

奥帕瑞拉收回目光,她打量着自己的故乡,这里已经不再熟悉,这里就是一处燃烧着的炼狱!

“殿下!这家伙怎么处理?”海因里希面目狰狞的赶了过来,在这位特务头子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高大的骑士,他们拖拉着一具奄奄一息的人体。

奥帕瑞拉转过身,她打量着这名年迈的俘虏。“你叫什么名字?”

俘虏只是冷笑了一声,但德意斯武士立刻就用剑柄在他的腰眼上敲下一记重的,“回答王储殿下的问题!”

“多拉米·贝辛格!”小老头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公主走了过来,“你是那位亲王殿下的骑士?”

“不!”多拉米扭头吐出一口血痰,“我是他的朋友,我们一行人都是他的朋友,但不包括那个叛徒!不过……这个臭小子在上岸的时候竟然把我忘了,他独自闯进森林!”

“你们都听见了吗?”奥帕瑞拉突然大声叫喊起来,“他在森林里,快去把他挖出来!”

海因里希迎了上来,他用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了一下犯罪之王的脊背。

“公主殿下,这家伙可一点都不老实,也许他在说谎!”

奥帕瑞拉怒视而来,“不用你教我怎么做!组织你的部下仔细搜索附近的几处森林。”

“是!”海因里希只得躬身答应。

“留着他的命,会有用处的!”奥帕瑞拉最后吩咐了一声,然后她便排开众人,在数名圣骑士的护卫下向城堡的方向走去。

“小老头!你归我了!”海因里希沙哑着喉咙干笑起来。

多拉米呸了一口,血色的口水喷了兴高采烈的特务头子一身一脸。

“好啦!”当海因里希抹过一把血水之后,他那张堆积着虚伪的面孔已经完全走样。“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德克特的打手们蜂拥而上,他们挥舞着带刺的铁棍,猛力的敲击不屈的脊梁;他们用填加了铁片的长靴不断踢打已经遍布伤痕的人体。

“啊……”阿欧卡亚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呼,暴雪猛的捂紧女人的嘴巴。

河岸上传来狼犬的吠叫和骑士的呼喝!

“有东西在那里!”

“快!过去看看!”

这是一处高出河岸的陡坡,水獭挖空了水面下的坡底,这种水生动物构筑了一个简易而隐蔽的巢穴,在枯草和水蔓的掩护下,河岸上的人完全看不到坡底的景况。

暴雪、黑魔,奥斯卡,阿欧卡亚,四名生还者缩在水獭的巢穴中,他们一动不敢动,甚至已不敢呼吸。暴雪刚刚拨出埋入阿卡肩头的箭矢,他到现在仍在抱怨,给小奥斯卡做这项工作时人家只是皱了皱眉头,可这个女人竟然发出“刺耳”的尖叫!真是够要命的了!

德意斯大狼犬在向河面疯狂的吠叫,一对武士已经封锁了这处河岸,突然!一声水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一只成年水獭猛的钻入水底。

“真见鬼!只是一头畜生,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名武士来回晃动着火把大声抱怨着。

“咱们再去那边!”队伍中的军官终于发出命令。

直到再也听不到犬吠,保尔这才放开阿卡的嘴巴。阿欧卡亚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得就像传说中的厉鬼!她大口的喘气,嘴角还涌出胸腹间积压的血水。

奥斯卡完全靠黑魔的扶持才能在水中稳住身形,他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的焦距也不是很清晰,这位似乎随时都会一睡不醒的殿下猛的扳住阿卡的头。

“为什么你会傻到投河?你不知道这是自杀吗?”

“我只是想救你!要骂就骂吧!”阿卡艰难的吐出一句。

奥斯卡望着阿卡的眼神复杂极了,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脱力。

“行了!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保尔不耐烦的打断了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个年轻人。“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我们得想办法活下去!”

“我们能去哪?”黑魔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德意斯人封锁了河面也封锁了河岸,我们一上去就会被发现。”

保尔极不耐烦的瞪了皇室杀手一眼。“谁说我们要走上面,我们是要走水下!”

“水下?”黑魔彻底糊涂了。

“没错!”保尔指了指水獭巢穴的下面,“你们知道吗?像伦巴底斯堡这样的堡垒为了避免被围困,通常都会有一口连通地下水道的水井以保证水源供应。那口水井的下水出口就在这处水底!”

“你确定吗?”黑魔不信任的望着杀手之王。

“你还不配怀疑我!”保尔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我就是从那口水井逃离城堡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通过德意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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