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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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坯!还由于犹豫什么!踢他屁股!”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已经绝望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个耳光,他的决斗不但被当成是流氓斗殴,而且还如此形象的体现出来了。
“够了!够了!”小小姐再一次发出了命令,两个已打得满脸鲜血的家伙被亲王殿下的车夫像抓小鸡一样的丢在了一边。
“拾起你们的金币赶快离开这里!”两个流氓在听到小小姐的话后便争夺起来,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这位子爵阁下要求的决斗!”
“不!不是这样的……”
“不!就是这样的!”
“那……那既然亲王殿下不在这里,那……那我只得告辞了!”西欧勒觉得自己再不走就完蛋了,他跟这个凶恶的小姐实在没法辩解,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可是一个骑士啊!脸面已经丢得够多的了!他必须得走了!
“如果你就这么走了的话只能证明你连做贵族的资格都没有,而且我怀疑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骑士。”
“我是骑士,我是都林大学军官学团的正规骑士,我的贵族封号更不容怀疑,那是皇帝陛下御前亲赐的。”
“那么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看看你的脚下,泰坦的臣民,都林城的民众,你们都来看看这位骑士大人的脚下。”
“呀!是水仙啊!”“是啊!真的是水仙呢!”“哎呀!都林这边培育水仙可不容易呢!”“嘘!别瞎说!那是安鲁家族的图腾!”“对呀!怪不得呢!”
西欧勒知道自己真正的完蛋了!刚才这个小丫头所有的指责都可以当作是笑谈,可这次不同了!他真的犯错了!他向一位亲王发动挑战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可在决斗之前他居然践踏了人家族徽上铭刻的图腾,虽然这是意外,可他的笨马和他自己确实是将这些花朵踩得一塌糊涂。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我们的小小姐走到了水仙的主人——那个小女孩的面前,“小妹妹!勇敢的告诉大家,这些是你通过辛勤劳动所获得的成果吗?”
小姑娘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但她并没有忘记此时应该做些什么。那些水仙是她的骄傲,许多人都对她家培育的水仙花赞不绝口。
“是的!是爸爸、妈妈、哥哥、弟弟还有我一同努力的结果,我们会从十几里外的村庄取回干净清凉的泉水浇灌它们,还会用节省下来的泰士①为它们购买肥料,然后在开放的季节它就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可是现在……现在……呜呜呜!”
“好啦!小妹妹,不要再伤心啦!喏!收下这个!”天使一般的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将自己颈间那条做工精细并镶有好几颗碎钻的白金项链摘了下来,她近乎虔诚的将项链戴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
小小姐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小女孩的,她的口中颂出了光明神典中的一段圣词,“仅以吾之最高神的名义将光明遍洒人间,度过苦难,度过黑暗,用最虔诚的心灵迎接明天。”
喧闹的市场已经彻底的安静下来,人们的眼中没有了市侩和贪婪,他们好像看到了神迹,一位天使化身的少女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投降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安鲁家的小小姐面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他单膝跪伏于地,向神女一般的萨沙伊行效忠礼。
远近的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跪了下来,不清楚状况的人们还以为是教宗陛下光临了他们的市集。
萨沙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停止了唱颂,转向了一脸懊悔的门得尔松子爵。
“子爵阁下,相信您已经清楚的了解了您的行为为周遭的人们所带来的困扰,相信您现在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东西要比您的虚荣心重要得多。光明神赞美爱情,一相情愿没有错,但不能作为决斗的借口,真正的骑士会将最勇猛的武力留在战场上用以征服敌人,而毫无道理的争风吃醋是那些下流的嫖客才拥有的举动。当一个骑士失去理智、精神和判断力时,他就连一个农夫都比不上,请您不要忘记这一点。”
“是的!我相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您不会忘记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蜷缩在皇帝陛下的怀中轻轻的问了一声。
密室中到处都散落着华贵的衣物,从这些衣物的破损程度来看,皇帝陛下和他刚刚见过的女伴明显是经过了一场爆风骤雨。
“当然是指你,我的最爱,你为什么才出现呢?你怎么忍心离弃我这么多年,现在好了!我再也不会忘记与你缠绵时的欢乐,甚至根本离不开你,你要对此负责,我的好宝贝!”
面对皇帝的宠爱,侯爵夫人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羞涩、惊喜、快乐等等等等的复杂表情,“可是……可是我已不在年轻。”
“呵呵,亲爱的朵兰,我也是个老头子了,你还怕什么?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你。”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被皇帝的誓言又弄得手忙脚乱起来,她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和皇帝保持这种关系,毕竟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毕竟她的老父亲是一方公爵,毕竟偷情和情妇这样的字眼代表着贬义。
激情之后的侯爵夫人终于察觉到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她好不容易才从三世陛下的爱抚中回过神来,天哪!父亲大人的亲笔信!天哪!旦愿皇帝没有把它和那件衬裙一起撕成碎片。
亲王殿下的马车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对待,人们奔走传诵着安鲁的水仙花冠的事迹。萨沙被她的哥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刚才已经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她还找不到感觉,所以她只能装做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亲王并没有向他的妹妹说出赞赏的话语,但是小胖子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他为拥有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而感到自豪。
相信安鲁家族已赢得了这场决斗的胜利,人们对安鲁的崇敬又提高了几分,相比于远方骑士们的英雄传说,人们更愿意接受就在他们的身边为一名可怜的女孩进行祝福的小小姐。
泰坦贵族并没有欺压百姓的传统,可是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等级,那么处在高位上的人们就一定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向下位者宣泄统治情绪,无论是怎样的宣泄方式,这种做法几乎是阶级社会存在的一种基本规律。
贵族们根本不会去考虑所谓人民大众的权益。因为人民根本就不曾存在于贵族的词汇中,他们只是将脚下的臣民作为一种用于为他们创造财富和乐趣的工具。这种想法并不过分,在传统、保守的泰坦帝国,人民确实都在尽职的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自由民的数量已随着土地和财富的日益集中而极为稀少,大部分的人民都会选择成为某一贵族领中的佃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生存。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抛弃领民,这也许是泰坦分封制度确立以来形成的最优秀的传统。一个家族如果使他的领民大量流失,那么这会引起整个贵族阶层的鄙视。所以泰坦的劳苦大众虽然忍受着不同程度的剥削和苦难,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贵族老爷们并不打算把他们往死里逼。
今天的人们确实有些忘形了,他们看到一位身份高贵得可以比拟公主的小姐为了他们中一个普通而又弱小的个体撑起了保护伞。那位小姐的言行被以最快的速度刊印成册,善于幻想和八卦的小说家为这些小册子取了一个非常动听而又有着强烈冲击力的名字——《圣少女之乐与怒》。而那条项链则被命名为“圣少女之心②”。
“我错过了什么事情么?外面的人们在谈论什么?”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臃懒的斜靠在马车座椅里。
“我不清楚,您可以随便找个男人问问。”说话的是一位有着漂亮的面孔的年轻绅士。
侯爵夫人从身边这个男性伙伴的口吻中听出了嫉妒。“小家伙!你在吃醋。你知道这仅仅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可很明显的,这位年轻绅士并不打算放过野丽朵兰,“呵呵,您错了,我的母亲,我只是讨厌你身上的口水味儿,那种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能够容忍来自孩子的羞辱,野丽朵兰扬起了她的手,她想狠狠的给这个不懂礼貌的大儿子一点教训。
“够了!母亲!你应该了解我现在的心情,那个老淫棍是皇帝,这我了解,可是这值得让您用高贵的身体去换取那些根本就不着边际的利益吗?”青年抓住了母亲的手臂。
“你不能这样说,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的外公要在那样辉煌的一刻选择远离么?难道你认为那时的皇室会接受你这样一个私生子么?”
“但是母亲!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我们在家园的生活难道不是很美妙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连空气都透着肮脏的鬼地方?”
“为什么?呵呵!你早就得到答案了不是么?你的父亲可是位皇帝,难道你不想获得这个帝国的统治权么?相信这些天以来你已经了解到你的两个弟弟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我可以肯定,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你都会让见过你的人大吃一惊!请相信我,我的孩子,你的母亲和外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并不是在作戏,而是为你制造加冕为帝的那一天。”
青年不屑的撇了下嘴,他年纪不小了,他认为他的母亲有些精神问题,历史上的泰坦皇室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位私生子。他觉得不值得为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浪费脑力,他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一本小册子上,“安鲁的水仙花冠”!他对女神一般的小小姐充满了憧憬。
①泰士:泰坦帝国的铜制货币,是帝国最基本的货币单位;与金泰的比例是1000:1;其基本换算关系是“1金泰 = 10银泰 = 100泰盾 =1000泰士
②“圣少女之心”:白金项链,有一心形挂饰,上面镶有9颗1·4克拉的碎钻;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被册封为皇后之后自动更名为“皇后之心”;“皇后之心”的价值并不是很高,可它却是泰坦帝国安鲁王朝得以传世的几件最著名的珠宝之一。
第二集 第九章
金色的帐幕点缀着针织流苏,阳光从半透明的真丝流苏中缓缓的落在房间的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埃感染了阳光的魅力,它们在光线中翩翩起舞,就像在一条光河中游泳的鱼。
偌大的卧室似乎缺少了一些家具,这是泰坦帝国的奥斯涅亲王殿下刻意布局的,环视一下整个屋子,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于隐藏的位置。尽管亲王嗜好舒适的家具,但是在类似餐厅、卧室、书房这样的地方,亲王殿下的布置则非常具有战略意义,因为他曾为他的杀手老师作过一个统计,上述那几种房间是命案最理想的发生地。
小亲王的卧室此时凌乱不堪,地板上散落的女性衣物非常清晰的向人们暗示着“性”的信息。当然这些事情外人是看不见的。就连一早进入房间进行整理的侍女也不敢多看上几眼。
亲王殿下的床非常大,也许是那间波西斯茶室的布置给少年的印象还没有消退,亲王殿下亲自选择材料将大床进行了改装,与窗帘一色的床幔严严实实遮蔽了内里的景致,我们仅能从微微透亮的流苏中窥看到内里交缠在一起的白色肉体。
奥斯卡并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和一个美妙的少女一块滚倒在床上的,这位亲王虽然有过好几位床伴,但是那些女孩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少年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只是性爱所能带来的欢娱中的一小部分,不过奥斯卡并不在乎,所以他已忘掉了昨晚发生的一些细节。
在他身旁熟睡的女孩是美丽的,那种美丽虽然不出众,但是那其中张扬的青春气息足以令你暂时窒息。女孩的呼吸起伏不定,她太累了,累得连睡眠都皱着眉头。但是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些心事。
奥斯卡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孩,何况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他胡乱的交往,但是面对一个美丽女孩的激情相邀,相信任何正常的男孩子都不会做杀风景的事,所以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
芬拉尔·多那特小姐早就已经过了小女孩的年纪,她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亲王殿下,同样,亲王殿下对她的温柔占有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从记事开始便生活在多摩尔加,她和那个占有她的少年都无比清楚生存的真正含义。所以,芬拉尔将自己邀请亲王殿下共赴激情的
做法视为一种生存的方式,一种能够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的方式。
尽管如此,少女变成为少妇,芬拉尔对亲王的体贴与温柔还是充满感激的,那种感觉就像……就像被爱着,真真切切的被爱着,但是很快芬拉尔小姐就开始责备自己,这是白痴才有的想法,她在多摩尔加听到了太多关于天平大哥的传闻,她始终不认为那样一个家伙是懂得爱的。
但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又在心中嘀咕着,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好过一些,毕竟天平大哥给予了她最为崇高的最有价值的砝码——自由。她拉紧了天鹅绒毛毯,随即便闻到了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那是欢爱的气味,同时,芬拉尔小姐认
定了那与自由的气息同意。
奥斯卡醒了过来,他扭头看看身边的女孩,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胸脯,这个少年最喜欢女性的那个地方。女孩的身上很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看来昨晚自己很卖力,亲王殿下有些自嘲的这样想着。
亲王殿下的卫生间与浴室是连接在一起的,整个空间大得出奇,所有的卫生用具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手笔,镶着金漆的扶手和黑色大理石砖让整个卫生间充满高贵的气息,各种各样的小件物品无一不显示着自身的珍贵。
拧开水龙头,真正的温泉水便喷涌而出,但是蒸腾的水气并没有让小亲王感到燥热,反而让他感到了寒冷。少年盯着翻涌的水花有些出神,他仿佛迷失在一片虚茫的空气中。
奥斯卡起床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方便,但是说真的,少年唯一感到不满的地方就是卫生间,那里有一扇用于透气的铁窗,阿努比斯山上下来的冷风便从那里灌进牢房,少年从有着火炉的囚室进入到卫生间时通常小便都会感到疼痛。但是拜托一下好不好?这里是多摩尔加!多摩尔加你知道么?那是一个充满死亡和各种污秽事情的地方。
少年在冰冷的卫生间里发呆,他想到了昨天在苦役营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女孩大概跟他仿佛年纪。男孩有些迷惑,因为当时的情况有些虚幻,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他是多摩尔加监狱少数几个不能招惹的人物,她是多摩尔加监狱一个非常普通的雏妓。他的怀里有与典狱长进行晚餐时剩下的鹅腿,他由几卫兵护送着;她那单薄的小身体刚刚才披上一件破旧的棉衣,她的母亲已和那个高大的家伙谈好价钱了,代价就是那件冬衣。
奥斯卡已经很久不会做噩梦了,可他昨晚梦到了那个小女孩,女孩看向他的那一眼似乎包含着许多东西,可奥斯卡记得,女孩的眼光根本不曾有过涟漪。噩梦很离奇,男孩和女孩专注的看着一个背影在冰冷的卫生间支解一具人体。没有鲜血奔流,因为天气太冷,血遇到空气很快就会结冰。他们专著的看着,连眼都不眨一下。他们的耳朵里尽是刀锋割裂已经冰冷的碎肉的声音。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奥斯卡抱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你不会相信的,多摩尔加戒备森严的内堡会有这样一个地方。雪已经被卫兵清扫干净,小巧的花园露出了它异常寒酸的景致。一棵歪斜的梧桐勾勒着简单的线条,一座意利亚式凉亭在清冷的冬日显得极为好笑。还有小路边浅浅的花坛,现在堆满了积雪,想必人们宁愿相信那是壕沟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会有不输给任何地方的幽雅和青翠,但是现在是冬天,来自阿努比斯崇山峻岭中的寒流已经夺走了它的一切生机。
这个花园的四围矗立着的堡垒与铁窗,青石砖透露着冬天特有的青光,卫兵的口号声通过花园回荡在高高如天井般的院墙里。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可是对多摩尔加关押的那些大佬来说,这里是每星期一次的放风时间中唯一的消遣。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卡拉·席瓦公爵和他的小房客此时就漫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花园里,老公爵的身体还算康健,多年来的牢狱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伤害,至少他自己是那样认为的。
席瓦公爵曾是当时最著名的恩洛伊德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社论和著作在西大陆的神教世界倍受推崇,但是很明显的,他并不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因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是不会把自己送进多摩尔加监狱的。
奥斯卡跟在房东兼老师的身后缓慢的走着,这个孩子的好学让老先生非常欣慰,曾经的国务大臣手把手的教授少年阅读与写作。奥斯卡对于那些文字并不陌生,他还记得他那美丽的母亲也曾这样指导过他,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让小儿子背诵一段神教的颂词。
但是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并没有教给孩子宗教的那套东西,尽管公爵曾经在光明教廷谋到了很高的品级,但他在本质上却是一个无神论者,真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通过教廷的考核的。
奥斯卡在思考,早上,他期望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能够给他解答一个问题,可显然,这个小胖子并不十分理解老公爵给他的答案。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道德与世俗之间的碰撞始终在进行,世界本就是这样么?不是,但如何成其为这样?答案就是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存在自有其因由,找到因由,你就找到了症结。”
苦役营已经习惯了这个特殊少年的存在,一些不安分的家伙早就被密探们告知,这个十岁的小子处在军方的严密保护之下,而且他自身就是一个极其危 3ǔωω。cōm险的家伙,所以,任由他去,只要他不惹麻烦的话。
奥斯卡再一次为眼前的破败和凄惨而叹息,他已经怀疑了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里的生物还能被称之为人么?
每年的寒流都会夺走一部分苦役犯的生命,但是有人说他们是幸运的一群人,因为剩下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家伙还要继续面对没有一丝光亮的生活。
腐朽的木头承载不住积雪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