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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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间谍圈子中流传的讯息涉及到法兰王国阿拉贡情报单位的一次秘密行动,但它的具体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就在鲁道夫霍斯找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时候,跟随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的一位贴身侍卫已经在距离首都最近地一座兵站里陷入深度昏迷。
一路上,奥斯卡近手残忍地责备自己,如果不是他贪恋儿子的那条会发言的小舌头。薇姿德林也就不会错过日程,她地车队若是离开布隆迪,再走不久就可以得到斯坦贝维尔家族军人的接应,那么……
大概吧,薇姿和小米卡尔持就不会受到袭击。
特勤处长并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他选择保持沉默,不过在这位精明老辣的间谍头子看来。军情局长的自责多少都有些一厢情愿,因为敌人地攻击迅速而准确,脱离现场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表明潜在的敌人具有在任何地点发动攻势的实力,若是薇姿德林夫人没有在布隆迪镇过夜,车队在路上同样会遭遇凌厉的攻击。
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次赶到布隆迪的时候已经是1月10号凌晨四点,小镇点亮了所有的水晶灯。泰坦军情持战第一旅已经骑乘快马先一步抵达现场,他们连同地方近卫军将小镇所有的居民全部集中看管起来,并已在亲王殿下抵达之前进行了第一次突审。
持战旅长吕克,西泰尔准将找到他的主子时,奥斯卡就站在昨天中午与薇姿母子共进午餐的地方,酒店的大餐厅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桌椅断裂、杯盘洒了一地、墙壁上的油画刻着刀痕剑迹、法兰绒地毯上倒卧着卫士的尸体。
追随触目惊心的血迹,奥斯卡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卫士们的抵抗似手越来越激烈,因为每隔几步就会有一具尸休,越往里,尸身上的创口就越明显、血迹就越浓稠。终于,奥斯卡抵达楼层尽头最后一个房间。军情局的医师正在为浑身浴血的威舍尔男爵键补伤口,奥斯卡淡淡地打量了一下紧闭着眼的大跳蚤,然后他就走往对面的房间。
他的薇姿似乎完好如初,这位不惊不慢的主母大人正在为幸存下来的几位苏霍伊武士擦拭不断滴倘在地的血水。
女人转过身就看到面容冷黑的男人,她朝对方摊开手,“对不起!我竟然让他们带走了米卡尔持!对不起!”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看到小儿子的母亲面色如常,可身体上的每根筋腱都在急速抽动,无言的,他抱住了她!薇姿德林感受到情人的体温才涌出满眼的泪水,她无声地抽泣,痛苦地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祸事突然降临。
在另一个房间,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已经开始问讯,他那高瘦的身影完全罩住瑟缩在病床上的威舍尔,至始至终,特务头子也没对满床的鲜血多看一眼。
“时间?”
“午夜!我不太确定,但肯定过了十二点!”
“多少人?”
威舍尔仔细回忆,“不太清楚。但我们每个人都在对付两到三个敌人!”
“那夫人有多少侍卫?”
“二十一个!”
鲁道夫点点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对方的人数在五十到六十之间?”
“差不多!”
特勤处长又想了想,他地声音已经低了下来,“夫人的二十一名侍卫在事发时都在场吗?之前有没有人离岗?有没有人请假?有没有人欠过赌债?有没有人家有急待救治的老母和等着上学的弟妹?”
“没有!没有!”威舍尔男爵不耐烦地叫了起来,“主母大人的护卫都是家族最忠诚的卫士!他们个个都是好样地!不是牺牲了就是在对面房间等待救治!”
鲁道夫霍斯点了点头。似乎问题不会出在苏霍伊内部。
“那么……对方是怎样掠走了夫人的小儿子?”
威舍尔叹息了一声,“那个小家伙本来躲得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就落到地方手里!这时镇外响军号,是附近的兵站得到了消息!所以他们就撤离了,他们人多势众,我和卫士连刻都拿不动。只得看着他们带走了小卡尔!”
鲁道夫了然地颔首,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威舍尔突然抓住他地手臂,而同一时间!房间的大门打开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好气地探进半个身子,他只走隐约看到特勤处长甩开了跳蚤的胳臂。
“阁下,咱们得谈谈!”
鲁道夫连忙点头,他朝床铺上威舍尔男爵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便追着小亲王的背影走出门去。
望着勘察现场的人群,奥斯卡猛地捶打了一下楼梯扶手,他转向状似无所事事的鲁道夫霍斯。
“伯爵阁下!我得提前通知您。不管薇姿德林夫人的遇袭代表什么,也不管那些该死的家伙为什么带走一个四岁大地小男孩儿,你若走不想法兰大使馆在今天清晨血流成河,最好就去问问你在西方的线人。我需要名字和地址!需要与罪魁祸首有关的一切线索!”
“别急……别急!”特勤处长苦笑起来,奥斯涅安鲁真瑞塞特确实有令法兰大使馆在今天早晨血流成河的胆识和魄力。“但是……既然对方拥有人质。那么他们自然会上门谈条件的!”
奥斯卡刚想说点什么,一名军情局的办事官员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殿下!一个流浪儿送来一封信!指名交给您!”
“啊哈!这不就是啦!”鲁道夫霍斯兴高采烈地叫唤起来,不过他得到的是在场地所有军情官员的白眼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冷淡的瞪视。
亲王殿下拿着信封走进内室。敏感地薇姿德林立刻抢过信纸。
“上面说什么?”奥斯卡蹙紧眉头,他紧抱着手臂,并用军靴不断敲打地板,看来他的冷静和好整以暇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时间、地点、还有交换人质的方式!”薇姿德林懊恼地递还信纸。她没有哭闹、没有乞求、也没像所有妇人那样奔往教堂寻求慰藉。她只是专注地打量着男人地表情,她信任这个男人的手段,更信任他的力量。
“用新式火炮的明细图纸交换我的儿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冷冷地嗤笑一声,不过他马上转向身边的薇姿,“你身上带着图纸吗?”
“当然!它与我形影不离!”薇姿德林突然瞪大眼睛,“难道……你想妥协?可对方是谁我们还不清楚,再说绝不与国际上的敌对份子和敌对势力进行任何形式的妥协是帝国的国策,交出图纸就是叛国!你到底想清楚没有?”
这次轮到奥斯卡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一边是我的儿子,一边是那些迟早都要流失的东西,白痴都知道该怎么选!再说了!叛国?你去问问阿莱尼斯!她若是敢这样指责我的话就让她去军事法庭起诉吧!”
“别那么自信!”薇姿德林恼火地别开头,她的状态十分混乱,她的思维也在不断跳跃,这种时候不适合做决定。
“时间是13号正午13点!”奥斯卡瞥了一眼信纸,“他们就不怕这个倒霉的时间会带来恶运吗?”
“至于这个地点……”奥斯卡皱起眉头,他还真不知道“加索斯博物馆”在什么地方。
敲门声突然响起,奥斯卡连忙将书信收到怀里。“进来吧!”
缩在一个大斗篷里的解剖手爱德华先生像鬼魂一样飘进室内,薇姿德林夫人只走看了一眼他那仍在滴血的手掌便像受到刺激一样别开头。
“殿下,现场勘察基本结束了,死人几手不会说话!仅从外表也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和国籍。”
奥斯卡点了点头,执行秘密行动的人多半如此。
“不过……”爱德华一边呻吟一边从斗篷里伸出手臂。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奥斯卡用力掩住鼻子,他绝没想到军情局最厉害的解剖专家会攥着一团破破烂烂并且散发着恶臭的人体器官。
“这走死者的胃!”爱德华医生面无表情地哼了起来,“您看到这些略显明黄色的膏状物了吗?”
奥斯卡后退两步,他的忍耐力和承受力也是有限度的。“我看不清!你就直说了吧!”
“我尝了尝!”爱德华舔了舔嘴唇,“这是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鸡肉,而且我在每名死者的胃袋里面都找到类似的物质!根据这些鸡肉的消化程度,我可以断定这是死者在昨天午餐时食用的,也就是说……他们若是潜伏在布隆迪又或附近地区,至少有几十只鸡知道这些家伙聚在哪里。”
奥斯卡立刻明白过来,他大力拍了拍爱德华医生的肩膀,“谢谢你老伙计,谢谢你,你帮了大忙!”
解剖手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他还是朝亲王殿下稍稍点头。
奥斯卡揽住爱德华,并将自己的嘴唇贴上解剖专家的耳朵。“把这件事转告桑迪,桑迪会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不过记住!这件事只能让桑迪一个人知道!”
爱德华再次点头,然后在亲王殿下松开他之后便转身离去。
奥斯卡最后还是走向静默无助的女人,这个女人在遭逢变故时的态度再一次令他感到惊喜。他朝女人单膝跪地,并像起誓一样举起手指。
“薇姿!我向你发誓!既然那些用我们的孩子进行要挟的家伙喜欢大炮,我就把他们全都塞进炮膛里!到时我来装药,你来调整炮距,小卡尔来点火!你说怎么样?”
薇姿德林苦笑着点头,她只能抱紧男人,不过这并不能让她的心灵获得片刻安宁。
第二十二集 第七章
“陛下!陛下!我为帝国立过功……我在战场流过血……陛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在女皇的书房外等了一刻钟,就在他对这种呼唤和祈求已经厌烦透顶的时候,书房的大门突然敞开了,两名宫廷侍卫将那个制造噪音的家伙拖了出来。
奥斯卡目送着闯祸的可怜虫被驱逐出宫殿,估计接下来等待他的就会是审判和断头台。
“我为帝国立过功……我在战场流过血……”
凄惨的呼叫在宫廷里回荡,从前那些喜好凑热闹的大贵族已经躲进各个房间,他们都知道女皇陛下的心情极为糟糕,也许是为了这起贪污案,也许为了都林附近窜出来的劫匪……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沉默,不要恭维、不要逢迎、不要做蠢事,刚刚那头猪猡就是因为做了蠢事才被削去爵衔、发配苦役营。
“要不要我割掉他的舌头?”奥斯卡走进书房的时候用手指朝天花板示意了一下,原来那种杀猪般的叫声仍在殿顶回荡。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她已经离开办公桌后的皇椅迎向自己的丈夫。“别去管他,不过对你倒是很抱歉,我不该让你等这么久。”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接过住妻子的怀抱,轻轻亲吻了她的两颊。
“我在今天早上听取了鲁道夫霍斯的简报!”阿莱尼斯担心地打量着奥斯卡,“可我还走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的仇家吗?我很难接受特勤处长地解释,他告诉我这起事件很可能是法兰王国阿拉贡情报单位的手笔。但我有点怀疑,法兰阿拉贡有这么厉害吗?我的意思走布隆迪离都林可不远!法兰人拥有这种实力?”
望着丈夫的脸色,阿莱尼斯不得不补充一句。“当然!特勤领域的事你是行家,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奥斯卡扶着妻子坐回办公桌后地皇椅,他的状态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你在忙什么?”
阿莱尼斯又打量了一遍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是怎么了?他的儿子被掠走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关照这个?
就像掩饰尴尬一样,女皇陛下倏地别开头,她呻吟了一声,然后便无可奈何地朝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摊开手。“你看到了不是吗?这走阿德里杜安地区地大酒商联名提出的新城建设计划、这是军部参谋部最新一个阶段的工作日志、这是美琳堡皇室庄园的改造图纸、这是刚才那个家伙……就要发配扎尔伊湿地草原的那个家伙丢下的烂摊子!”
奥斯卡皱起眉头,扎尔伊湿地草原?那是帝国北方最偏远的地区。连嗜好圈地盘的德意斯人都不感兴趣地蛮荒之地。“那个家伙干什么了?”
阿莱尼斯掩住额头,“那个家伙是国土资源统计局的一名办事大臣,九年了!你相信吗?整整九年!他用扎尔伊湿地草原上的几片无人区谎报地税,每年都能从国库挖出几十万金泰的垦荒补贴。”
“哦啦……”奥斯卡嗤笑一声,“几十万金泰算不了什么!前些日子,南方五省联合政府总理大臣挖出一件更大的贪污案,那个家伙勾结不法商人虚报谎报边境口岸协调税,每笔都以百万计!”
面对状似兴高采烈的丈夫。阿莱尼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这样……”奥斯卡在沉吟半晌之后才吐出这句话。他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挨着她,并用手掌抚摸她的金发。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
阿莱尼斯颓唐地推开男人,“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皇帝!我搞不清出入宫廷地那些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坏心,我也搞不清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递上来的报表到底错在哪里,我还搞不清军部参谋部和作战部为什么总是吵得不可开交,我甚至……我甚至蠢到让法兰人在我的家门口从事绑票……”
“阿莱尼斯!”奥斯卡猛地扳过妻子地面孔,他很难想象自己会看到这样沮丧的阿莱尼斯。他印象中的阿莱尼斯是那样聪慧、那样敏感!
“你得慢慢来!你得一步一步的……”
“我明白你地意思!”女皇陛下又不耐烦了,她懊恼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可奥斯卡你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提醒我这件事情有多么急迫、那件事情是多么紧急!我怎样慢下来呢?”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的妻子干脆丢开手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的父皇说我会是个好皇帝!阿兰元帅说我会是个好皇帝!你也说我会是个好皇帝!所有人都说我会是个好皇帝!可关键是……没有一个人教我怎样做皇帝!”
奥斯卡紧抿着嘴唇。在沉默半晌之后他只得说,“只要大家都做好本职岗位的工作,你就会是一个好皇帝!”
“如果他们做不好呢?”阿莱尼斯瞪大眼睛。
“你知道……我家的水仙郡也需要苦力,大量的苦力!”
阿莱尼斯笑了起来。她相信只会制造苦力的皇帝绝对不是什么好皇帝。“哦天哪!”女皇陛下突然醒转,“都是你打岔!我还不知道薇姿怎么样了?她一定吓坏了!她一定难过死了!”
奥斯卡离开妻子坐进书桌对面的高背靠椅,“我来就是要看看你,顺便说说这件事。”
“我在听!”阿莱尼斯摊开手。
奥斯卡的眉宇终于纠结在一起,“经过初步侦查,特勤处和我的军情密探还不能完全肯定是法兰人地情报单位制造了这起绑票事件。但这股匪徒肯定隶属于仇视我国的国际敌对份子和敌对势力!他们发动这次袭击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妄图控制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用以进一步窥探我国的火器科研机密。”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她又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那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命令你和鲁道夫霍斯限期破案吗?这件事已经在首都圈传开了,如果不能圆满解决,还有谁再肯为帝国死心塌地地服务呢?”
奥斯卡凝视妻子。似乎走想从妻子的目光中发掘某种东西,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理智和情感都告诉他……这不关阿莱尼斯的事!可一位特勤首脑的直觉却在不断提醒奥斯卡,整件事都透出一股诡异的、蓄满阴谋地气息,他在都林奋斗了将近十年。对阴谋诡计的感知认识已经不亚于横行于世的任何一头老狐狸。
“我的军情密探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直到目前我们仍然无法确定人质是否安全,所以……调查是一方面,但我不打算搞得惊天动地!”
阿莱尼斯探过头,“是什么样的蛛丝马迹?有价值的线索吗?”
奥斯卡不着痕迹地避开妻子的目光,他对阴谋的感知越来越强烈,因为阿莱尼斯表现得比自己还要紧张,这似乎不合逻辑。
“当办案人员最终确认地时候我会通知你!因为现在我也说不上来这个线索是否有价值!”
阿莱尼斯用微笑掩住自己的尴尬。她也感到丈夫在这件事上对她的规避。“刚才你还说不想把事情搞得惊天动地,可法兰使节在上午的时候已经知会过首都卫戍司令部,据说法兰使馆附近突然出现许多形迹可疑的武装人员!”
奥斯卡状似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抱歉!我刚从现场赶回来,对这件事不走太清楚。不过……很有可能是苏霍伊家族的私人卫队。你知道吗?刚才若不是我对塔里下死命令,这家伙一定会用所有的火炮瞄准法兰大使馆!”
“谢天谢地你拦住了他!”阿莱尼斯地脸色已经僵硬起来。“不过奥斯卡我得提醒你!这里是都林,不是你的战场!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在泰坦首都发生攻击他国大使馆地事件,西方人若是追究起来,我只能开启审查你的程序!因为进攻一国使馆是和侵犯他国主权一样的事情。你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我的尼斯!看看你!”奥斯卡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可不像自己形容地那样一无是处!你还是那样聪明!那样心思缜密!那样……”
“你想吵架是不是?”女皇陛下大声打断丈夫,她就是不明白,与奥斯卡的沟通怎么总是要用这种令人厌倦的方式?
帝国亲王站了起来。他用双手扶住妻子宽大的书桌,并用身体的阴影罩住妻子的面孔。
“尼斯!我不想吵架,我相信你也不想!但那个孩子对我非常重要,你知道的对不对?所以……等我消息!不要问、不要说、不要不耐烦,你做你的好皇帝,我去血洗法兰大使馆!就这样!”
“站住奥斯卡!”阿莱尼斯在丈夫露出背影的时候终于愤怒地跳了起来。
鲁道夫霍斯打开宫门,他看到的景象就是皇帝夫妇像斗鸡一样眉来眼去……哦不对!是充满火药味的针锋相对!
奥斯卡让出门口,但特勤处长似乎并不打算进来。
鲁道夫霍斯回身望了望书房的门牌,他朝门内的两位脾气一般古怪的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抱歉,我只是想小便,似乎……走错门了!”
阿莱尼斯深吸了几口气,她再次四平八稳地坐回那具镶嵌了珠宝、包裹着珍惜兽皮的皇帝靠椅。
“这个笑话令我感到一阵恶寒!”女皇陛下用阴冷至极的眼光扫视了一下自作聪明的特勤处长。
“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奥斯卡借机闪身而出,不过他在经过鲁道夫身边时刻意停了下来,“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