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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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洛微微点头,“好吧!您与女皇陛下有个儿子,就在墓园里!”
奥斯卡挠了挠头,“是的!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不!”心理医生断然否定亲王殿下的回答,“事实不是那样的!您与女皇陛下的确有个儿子,就在这个墓园里!所以您才会一大早跑来教堂,给他送花。给他讲故事!”
奥斯卡紧抿着嘴,他在怀疑心理医生是不是疯了。
“您没有看到孩子的相貌对不对?”
奥斯卡点头。
“您只是看到他的衣服、听到他地声音对不对?”
奥斯卡又点头。
马斯洛摊开手,“那么请您仔细地回忆一下。除了在您晕倒的那天夜里,您还在其他的地方见到过那件红色镶金边地狐皮坎肩吗?您还在其他的地方听到过那个大声嚷嚷着找妈妈的声音吗?”
“哦啦……”受到提醒的小奥斯卡突然惊叫了一声,可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印象!”
心理医生暗呼侥幸。如果亲王殿下想起什么地话反倒无法进行下面的谈话。
“那么我们换个方式看待这个问题!”马斯洛双手交握,他凝视着奥斯卡的眼睛,他相信如亲王一般年轻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够取得他那样的成绩。“我们假设……您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镶金边狐皮坎肩的小男孩儿,听到他在不停地呼唤妈妈,这件事本身给您造成了一个足以令您的身体失去行动能力的信号!或者说……是这个信号给您的身心造成了无法承受的压力,而您的身体本能的失去效用!”
“压力?信号?”奥斯卡不确信地打量着大胖子,他觉得心理医生该是和神棍巫师之流差不太多的东西。
“是的!”马斯洛并不清楚亲王殿下对他的观感,他仍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压力就是信号!在面对压力的时候,人类会做出信号式的反应!而什么叫做信号式反应呢?打个比方!”
奥斯卡看着死胖子在他带来的纸板上画下一个穿着坎肩的小男孩儿。
“红色的坎肩、呼唤妈妈的声音!这就是信号反应!不过您得清楚,并不是您对红色的坎肩和呼唤妈妈的声音产生了反应,而是您对另外一件事做出了反应,这种反应在您的意识中表现为穿着坎肩呼唤妈妈的小男孩儿!”
奥斯卡捂住嘴巴,本来他就像尊重13一样尊重这些专业人士,可他真的已经不耐烦了。
亲王殿下将纸板撇到一边,并用看待白痴的目光打量死胖子。“哦啦……马斯洛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咱们胡扯一个马甲、一个声音和一个没面目的男孩儿是他妈为了什么?”
奥斯卡欺近心理医生的面孔,“我的时间非常有限,相信您也是地!如果你在这件事上再多说一句废话。那么我就请你出去,从那扇窗户出去你明白吗?”
马斯洛又流汗了,他往室内唯一那扇窗户望了一眼。窗户外面就是教堂副楼的尖顶,这说明这扇窗户开得不是一般的高啊。
“那么……那么咱们换个话题!”心理医生只得退而求其次。
奥斯卡靠回沙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谁会丢开一大摊急待处理地文件陪一头有个心理医生头衔的肥猪在这儿聊天呢?
“您最近胃口怎么样?”马斯洛露出一脸职业化地轻松笑容。
奥斯卡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我听说过你们这个行当,这算正式开始吗?”
心理医生摇了摇头,“我的问题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再说这只是第一次,您认为这是闲聊也行,认为这算一种开始也可以。”
奥斯卡叹息了一声,“好吧……我的胃口很糟糕!从德意斯回来一直如此,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把那个将我的肠子截去好几段的家伙录皮碎尸!因为他让我地胃肠变成了一个换乘站,食物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
马斯洛耸了耸肩,“我很抱歉听到这些,您失去了美食能带来的乐趣!”
奥斯卡咬牙切齿地呻吟一声,“谁说不是!”
心理医生在笔记本上飞速写下几笔,然后他就抬起缀满肥肉的双下巴。“殿下。您觉得……安全吗?”
“哪方面?”奥斯卡有些疑惑。
马斯洛耸了耸肩,“比如……您的工作、您的家庭、您的婚姻、您的人身安全,有没有担心过早晨出门晚上就回不来了?”
奥斯卡又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阁下!请你看看我!看仔细一点!别的咱们不说。你认为一个身上落满箭疮和刀痕……还被截去一段肠子的人能有多少安全感?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世界上成日想我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从都林往东能排到安鲁哈啦、往北能排到柏恩斯堡、往南能……”
“殿下我明白啦!”马斯洛打断了亲王的抱怨,他就知道答案会是这样地,这位帝国皇夫的事迹早已广为流传。人们都相信他的功绩是建筑在血泊中的勋章,而且事实地确是这样。
“那么……我有一点始终不明白!”大胖子上下打量着明显对他不屑于顾的小胖子。“您可能知道了,我是被您的部下……算是绑架吧!我是被您的部下绑架到这里来的!我在见到您的时候非常惊讶,因为我不相信像您这样一位大人会有心理问题!”
“我没有心理问题!”奥斯卡几乎是咆哮着吼了起来。
“好的好的!您没有心理问题!”马斯洛连忙附和。“那么能告诉我吗?您是帝国皇夫、帝国亲王、神选战士的领袖、近卫军元帅!您手中掌握着局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权利!除了这些之外您还想要什么?您的人生目标在哪里?您和您的部下不是就要出门了吗?您的目的地是哪呢?别告诉我是维耶罗那,因为那不是终点,我想知道您走到哪里才算结束?”
奥斯卡被一连串的问题击晕了!人生目标、目的地、终点、走到哪里才算结束?
马斯洛打量着东张西望的小亲王,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因为如果事情真的被他猜中了,那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问题就严重了。
“哦啦……”奥斯卡终于打算说点什么了,可他一张口就发出这样的呻吟。“我只是……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至少是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心理医生轻轻摇头,“一个人往往是带着偏见看待问题!即便是神明也无法对是与非做出严明的规定,您如何得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呢?若是没有一个目标或是一个值得您去为之付出、为之奋斗的使命,您所做的事正确与否又有多大意义?”
奥斯卡偏开头,他盯着窗外,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貌似二百公斤的重物丢出去,因为他无法回答对方的诘问,更无法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是第一次拷问自己的心智,他也不是第一次质疑自己为了生存所做的努力,可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提示他这个问题。并且给这个问题下了断语,那个死胖子似乎就是在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小到大地粮食你是白吃了!”
“算了殿下!您还年轻……”心理医生似乎又放弃了一个疗程。那样子就像安慰一个马上就要踏进棺材的病人。
“谈谈您的家庭吧,如果您愿意地话!”
奥斯卡的视线还在窗外游移。只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我地家庭?难道你不知道安鲁家族和莫瑞塞特皇室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殿下!”马斯洛摇了摇头,“您若是把家庭理解为安鲁和皇室,那么我觉得您可能会错意了!在我看和 ,“您的家庭就是您与妻子。您和女皇陛下的关系怎么样?您觉得……女皇陛下是不是像一个普通的女人那样爱着你?”
奥斯卡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玻璃窗里映出了他地样子。年轻人仔细端详自己的容貌,他想说谎,可又觉得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的话就会变成可怜虫一样的东西。
“阿莱尼斯……是爱我的!”
“您确定?”
帝国亲王猛地转身,他的怒火来得异常凶猛,而且近乎不可收拾。
“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自作多情的白痴?一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傻小子?您是在怂恿我质疑我的妻子吗?你是在……”
“爱情是什么?您怎样理解妻子给你的爱?”心理医生没有理会对方地威言恫吓。
奥斯卡吸了吸鼻子,怎样理解阿莱尼斯给予的爱?为什么一定是阿莱尼斯?他有萨沙伊、他有阿赫拉伊娜、他有薇姿德林、他有安东妮、他还有一个养女……相信他都能解释,可为什么一定是阿莱尼斯?他无法解释阿莱尼斯的给予他地东西,若是单纯地理解为彼此相爱,那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不过目前这种景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阿莱尼斯变了?还是他对她的情感根本未曾受理?
“殿下,咱们别兜圈子了!就让您的怒火来得更猛烈一点吧!”心理医生晃动着肥大的身躯。他似乎做好最坏地打算了。“您到底有没有被爱的感觉?我将这种感觉限定在女皇陛下身上,回答我吧!有没有?”
奥斯卡再次靠入沙发,他累了。两天来他只睡了四个小时。
“有的……肯定有的……”亲王殿下几乎是呻吟着说。
“可您并不确定!”马斯洛里约尔德边说边在笔记上落下这句断语。
“不!正相反!我十分确定!”奥斯卡使劲儿瞪大眼睛。
心理医生并没有正面否定亲王殿下,他只是用不断地摇头来展示对这个回答的不确定。
“最后一个问题!”马斯洛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尽管这次谈话还没有持续一个小时,但这位心理诊疗专家已经觉得足够了。
“您有朋友吗?这个朋友不该是您的部下、也不是您的妻子或是情妇。更不是那些在您身边钻营生计的家伙!这个朋友只是您的朋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没有任何级别和身份上的差异。”
奥斯卡张口结舌,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可怜,他在努力搜索这样一个人,可他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如果再加上医师提出的种种限制……
“您没有!我就知道是这样的……”马斯洛已经打开门,“抱歉……打扰您了!”
奥斯卡望着关闭的大门点燃了一支雪茄,他把自己置与烟雾的环抱里。
没人知道为什么,凶神恶刹的近卫军士兵将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戒严了。教士、牧师、主教都被勒令呆在各自的房间里,连神台前的长明灯需要更换烛火的时候也没人去理会。在教堂门外探头探脑的家伙无一例外地挨了几棒子,平常只有街面上的巡兵才会这样对付老百姓,看来守卫这里的骑士一定是获得了动手的命令。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随从、部属以及……总之是所有人,他们全都聚在教堂的弥撒大堂里,神像就在神台上,这些出于各种原因无比关心亲王殿下的人就用祈祷来打发时间。直到满脸愁容地默茨海尔陪同挂着满身晦气的心理医生从内殿的角门里走了出来。
男人们丢下神明迎了上去,“殿下怎么样了?”这是所有人地问题。
“他很好!”马斯洛医师异常肯定地点头,“可在某些方面他已经与一个死人别无……”
“你找死!”恶魔桑迪第一个揪住大胖子的衣领。不过他发现未发一言地缪拉将军才是真正的第一,他只是抓到了骑兵军长的手。于是他就尴尬地朝缪拉做了一个“你先来”的手势。
默茨海尔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缪拉的手指扯离心理医生地脖子,“大家别这么神经质!马斯洛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诊疗心理问题的专家,大家总该听听他的分析!”
马斯洛揉了揉脖子,又整了整衣服。其实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病入膏肓了。
“其实……我只询问了五个简单至极的问题!这个五个问题是一个人生存于世的必须!大家猜猜我们的亲王殿下是怎么回答的!”
“是怎样的五个问题?”保尔第一个提问,他早就觉得自己地小朋友有深度心理变态的潜质。
“第一个问题是亲王殿下的胃口怎么样!”马斯洛边说边招呼大家坐了下来,他发现面对一室面目狰狞地军人也比面对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要舒泰得多。
“相信这个问题是最好理解的!这是关乎一个人生存指标的最根本的问题,衣食住行首当其冲地是什么?自然是保障生命力量!如果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他的身心健康若是不出问题才怪呢!”
保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昨天他喝了九杯黑咖啡,只吃了猫屎大小的一块起司。”
“这就是啦!”马斯洛翻了个白眼,“没日没夜的工作,再加上饮食和作息的极不规律。相信任何人都会出现晕旋、呼吸困难、眼底间歇光闪这样的症状,严重的就会伴随幻觉,最后才是深度昏迷。”
“他占全了!”缪拉无奈地嘀咕了一句。
“并且!”心理医生还打算补充。“我还没有深入追究亲王殿下的幻觉依据,那应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我的初步猜测是生存压力或是……”
“说说第二个问题吧!你不会知道亲王殿下负担着什么样的事情!”缪拉并不打算触碰奥斯卡的幻觉,或是他的隐疾。
“那就第二个问题!”来自都林大学的马斯洛教授合作地伸出两颗手指。“模拟人类的心理演变过程,当衣食住行这些基本的生存条件得到满足的时候,大家接下来会考虑什么?”
在场的人都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的先生们,是人类生存的又一必须——心理安全!”大胖子终于展示出高等教授才有的自信心。“安全这个概念太宽泛了,饮食安全、出行安全、家庭安全、社会安全、公共安全……只要你是人,你就会有对人对物对事对一切的安全顾虑!但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亲王殿下的处境是特例、是唯一!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不安全的环境里,这导致他对危 3ǔωω。cōm险的顾虑要比玩着汤匙和娃娃长大的孩子深重得多!我猜他在遭遇危 3ǔωω。cōm险时的反应必然是极端的、在思考安全问题时的疑虑和猜忌心也是……”
“真是算了吧……”恶魔桑迪又叫了起来,“亲王殿下是军人、是神选战士的领袖,如果他像一个公务员那样……”
“这只是借口!”马斯洛断然低喝一声。“不要用他的身份地位来掩饰他那脆弱的安全心理!在对某些人和某些事的时候,过于紧张的安全心理会导致整件事的变质!你们可以把这理解为所谓的疑心病!”
“也许军情局长这个特勤领域的差使或是他的身份地位真的要求他在心理安全上构筑一道比常人更加坚固的防线,但这道防线应该有松有驰,这才是正常的思维方式,有是正确看待安全问题的方式。而我们的亲王殿下,他在回答事关安全的问题时根本就不在乎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保住性命!可其实呢?问题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严重,他是被惯性思维驱策着进行防御。当然!他地进攻也是这种思维方式下的产物!”
人们都不说话了,尽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并不曾体现出疑心病过重的一面,但他在抵御和进攻时地表现的确有些歇斯底里。相信有限地几个人都还记得他曾让莫尼亚阿莫生对着他的心脏附近开一枪。算起来……天底下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干过这样的事情。
“说说第三个问题吧!”缪拉有点不耐烦了,他已经意识到讨论的对象是一个极其危 3ǔωω。cōm险而又极其古怪的人。而最令人无法接受地是他要跟随这样一个家伙上天入地。
“哎……”心理医生哀叹了一口气,“大家知道这是循序渐进的问题,是检验一个人心理健康与否的最根本的依据……”
“别说这些废话!第三个问题!”保尔气急败坏地打断大胖子,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承认年轻的小朋友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可他偏偏知道那个小家伙的确不算健康。这种认知真是令人郁闷得想要撞墙。
“好吧好吧,如大家所愿!”马斯洛教授无奈地摊开手,“第三个问题是根据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衍生出来的,或者说……是相辅相成的一种心理问题!如果最初的两个问题没有达到可以接受地效果,那么第三个问题就是寻求解决的途径!比方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出门被水泼、走路被犬欺,那么我们就会知道,应该改变这种生存状态,去挣钱养家糊口、去锻炼身体、去祈求神明赐福于你,我们总会有一个奋斗的目标,我们总要为一个目标奋斗下去。”
马斯洛环视了一遍在场地众人。“当然,无所事事一生庸碌无为的人遍地都是!可每个人至少做过一个梦,至少幻想过他所向往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可轮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他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只是做了自认为是正确的事!而换句话说,就是他对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根本一无所知!”
“这是很严重地心理问题吗?”保尔有些诧异,他就是胸无大志的一类人。他并不觉得办个种猪培养场和无所事事有多大区别。
“这当然是严重的心理问题!”马斯洛瞪着杀手之王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这算正常人的生活态度吗?你们别想用亲王殿下的赫赫声威和盖世功绩来敷衍我,我已经看透他了,他对人生、他对这个世界、他对最亲近的人,他对一切的要求几乎是零!而进一步的要求就回到了第二个问题,是凡威胁他的,毁之!是凡他认为有必要或是正确的事,他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其中,而没有问一声干嘛要去做这样的事。”
心理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要说到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了。
“现在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安全惯性驱使下的行动大多都是正确的反应,可如果某一天,他在没有明确的目标和目的的前提下做错了一件事,那么倒霉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包括你们这里所有人,甚至包括这个国家!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会把他带往哪里,难道这种状况还不危 3ǔωω。cōm险吗?”
“你……你让我觉得亲王殿下是……猛兽或是其他一些没有心灵没有头脑的东西!可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默茨海尔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是啊!那么问题出在哪里?”马斯洛医生笑眯眯地打量着军情处长。
“看看亲王殿下对最后两个问题的回答吧!”
心理医生掏出笔记,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成就了今日的名誉和地位,也许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