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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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死伤聚集点落荒而逃,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进去那个鬼地方。所以……他就开始呕吐,就像要把肠子也吐出来一样。
地拉那十一世打量着屠夫的首领。从这个人的外表和举止就能看出,达答拉斯皮切过着标准的军人生活。“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斯洛文里亚国王大惑不解,他指了指被痛苦折磨着的泰坦士兵,即便斯洛文里亚战士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可国王还是要问,这是何苦来由?
“您不清楚?”达答拉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斯洛文里亚的国主。
“我的天!看来您的王国确实需要改变,您没发觉斯洛文里亚和整个世界完全脱节了吗?”
地拉那十一世更加迷惑,闭关政策是为了防备那些海盗和来自海外的贸易入侵,相对封闭的宗教自由政策是为了调和国内两大教民的现实矛盾,这是斯洛文里亚的内政,干整个世界什么事?
“安鲁需要你的土地、泰坦需要你的海疆、英格斯特需要你的航道、西葡斯需要你的贸易额、罗曼教廷需要异教徒的头颅,所以……这一切都要求军人占领你的王国,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出现在这里,是整个世界的需要。“地拉那十一世发出一阵惨笑,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强国就是这样侵犯一个小国。一切借口和一切理由都是按照这个强国的思维方式进行运作,强国可以欺骗蒙蔽世人、可以纠集他的狐朋狗友、可以瓜分势力范围、可以享受这个小国领土上的一切丰收成果。作为一个小国的君主,地拉那十一世即便一无是处也没有太多的罪过。可按照一位强国代言人的说法,泰坦会申请罗曼最高教廷剥夺地拉那王室对斯洛文里亚的统治权,审判地拉那家族的罪过;斯洛文里亚国王将变成地拉那大公,永远不得回归故土,地拉那家族要在教廷的监护和忏悔中度过余下的岁月……
“所以……您若是接受这个安排,我就向您引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如果我不接受呢?”
达答拉斯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真正头疼的人应该是最高教廷的大主教们!对您和您地王室成员是执行火刑还是把你们送上断头台?估计主教团会为这件事争论好几年也说不定。”
地拉那十一世王又露出那副惨苦的笑容。我们看得出他根本没的选择。
“为我引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吧。”
达答拉斯开心地点了点头,事情成了!斯洛文里亚已经是帝国和安鲁地囊中之物。
“不过……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您请便!”
斯洛文里亚国王、又或是地拉那大公面带讥讽地打量着侵略者的马前卒。“罗曼教廷要以什么罪名审讯我和我地家庭?”
达答拉斯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还真是要命!前阵子净顾着排兵布阵。他和小主人倒是把斯洛文里亚王室的罪过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疯子达答是个聪明人,他只是想了想便列举了一大堆名头。
“您看……斯洛文里亚王室的罪过包括……策动种族屠杀、支持宗教狂热分子和恐怖主义、以专制独裁主义控制国际商路、违法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什么的……”
达答拉斯拍了拍国王地肩膀。“我们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您的罪名,您就放心吧。”
疯子达答不愧是疯子,也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种谬论,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倒是把大国的立场和意志贯彻得非常彻底。在国际事务上决定一切的不是善恶。而是利益集团之间的利益归属。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基于这则真理,斯洛文里亚王国内部的不同利益集团在战争爆发前夕就已做好了方方面面的准备。妄图阻止侵略者的人组织了大量的私人军队,又拉拢了法兰和意利亚地雇佣兵扛起保家卫国的大旗,而打算在战争期间谋夺权利的人则忙着出卖国家利益。
当水仙骑士团红虎方面军地前锋部队抵达斯洛文里亚东北边境上的马拉托尔要塞时,要塞城堡的敌楼就在暮色沉沉的浓夜亮起一盏信号灯。信号灯闪了三闪,负责接应地军官便从要塞的钢铁吊门里奔了出来。
德里拉汉迎向对面的叛国者,在他身后便是一个整编游骑兵师。
不管斯洛文里亚人在要塞里准备了什么,德里拉汉的任务就是先一步通过要塞,为后续的整个方面军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那位接应水仙骑士的军官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整个事件中背负着怎样的责任。他只是朝水仙将领招了招手。然后又不耐烦地说,“拜托你们动作一定要快!”
德里拉汉也没有言语,他的游兵师在夜幕中展开散兵线。以战马小步跑的速率缓缓接近漆黑一片的马拉托尔要塞。千余名游骑兵战士在要塞吊门前分成三个团,一个团驰进要塞大门,其余的两个团分由左右沿着要塞城墙向两翼推进。
沙漠之狐可不会傻到与出卖国家主权的斯洛文里亚人一见如故,他跟随负责接应的军官登上城堡敌楼。他的一个团队也控制了要塞的南北两座大门。
精明的游骑兵指挥官先是检查了一遍城墙上的藏兵洞,藏兵洞里落着灰尘、空无一人,似乎连个脚印也没有。德里拉汉有去检查了一下控制吊门的机房,他满意地发现里面还是没有人。在确定一切安全这之后,游骑兵师长登上要塞敌楼里的制高点,他从通讯官的箭囊里取出一枝抹了红磷的响箭。不过在装箭发射之前,他又犹豫地转向负责接应的斯洛文里亚军官。
“冒昧地问一句,您把守卫要塞的一个整编步兵军藏到哪里了?他们不会凭空消失!”
接应军官笑了笑,泰坦人还真是小心。“他们在距离要塞七公里的一个小山谷里,我给他们的任务是武装巡逻。尽管有些明白事理的人已经开始怀疑,但我是这条防线的指挥官,他们还是得服从命令。”
德里拉汉一边点头一边摸了摸箭头,他突然向身旁的通讯官瞪了一眼。“你是怎么当兵的?箭头受潮了!”
通讯官愣了一下,不过他的反应并不慢。德里拉将军接过一枚新箭,这次他没有任何疑问便撑开弓弦将响箭送入夜空。箭矢尖锐的呼啸伴随摩擦空气产生的幽蓝火焰,箭势奇快,在几秒钟之后便像流星一般穿过夜空消失不见。
“按照约定……黄光代表安全……”
“我们换了信号箭!”德里拉,汉没有理会惊疑不定的接应人,他转身走下敌楼,不过他还是向对方解释了一番。
“希望您能明白!我们毕竟要去作战,小心一点还是有好处。所以……现在我要和我的骑士检查一下你的要塞,也许有些喜欢捣乱的家伙还藏在里面。”
斯洛文里亚人的军官苦笑着摇头,“我已经检查过了,要塞里只有负责开启南北两座吊门的几个老兵。”
德里拉将军在吊门前的要塞广场上翻身上马,他的骑士在指挥官身边呼啸而过,不过却是向要塞大门外奔驰。
“这是怎么回事?”接应军官手足无措地看着水仙骑士来了又走。
德里拉汉微微一笑,他朝对方致以军礼,“我听说,您是斯洛文里亚国务大臣洛雷托马斯侯爵的女婿!您是为了对他尽忠才会犯下叛国罪。”
马拉托尔防线的总指挥完全冷下脸,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德里拉汉目送最后一位骑士冲出要塞大门,然后他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相信我!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对方的双目爆发出一阵异彩,他打量着面前这位身形高大的军人,原来对方已经知晓一切了。“谢谢您提醒我,请转告缪拉将军,我爱功名富贵,可我更爱斯洛文里亚!”
红虎的游骑兵指挥官只是笑了笑,然后他便纵马冲出要塞。
“等等……”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那个被疑为出卖国家的斯洛文里亚军官大声质问,“能告诉我是哪里被看出破绽了吗?”
德里拉汉勒紧缰绳扭回头,“我和我骑士把方圆十公里的地界全都走遍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你的卫戍部队一定还在要塞里!”
高大的骑士向这个妄图一举摧毁红虎的斯洛文里亚军官挥了挥手,“咱们一会儿见……”
对方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但他没有回应水仙将领的问候,而是吹响了藏在铠甲里的警哨。马拉托尔要塞突然大放光明,从坑道、从掩体、从要塞中的所有建筑物中涌出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抢上城头、关闭吊门,并为堡垒的旗杆换上象【炫|书|网】征战斗的军旗。
那名从未背叛祖国的军官站在敌楼中心,他的面孔像身后的战士一样坚定。当浓夜中的地平线被水仙人燃起的灯火完全映红的时候,他拔出配剑指向笼罩于顶的穹苍。
“祖国万岁……”
第二十五集 第二章
黎明的时候天就有些阴沉,到了七八点,天上的太阳才露出灰白色的身影。只是一会儿,浓密的云团又聚集到一起,白色的太阳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两点雨露,伴随轻微的东南风,给被鲜血和燥热折磨一宿的马拉托尔盆地送去难得的清爽。
要塞就在盆地边缘的山梁上,在黑沉沉的乌云底下闪着点点火光。
南侧城墙靠近吊门的地段已经完全塌陷,残墙废墟上遍布尸骸、落满箭矢,走近的人不必仔细观望,只要闻闻空气中的味道就能想见一夜的攻防战有多么激烈。
水仙骑士团红虎方面军总司令缪拉将军站在要塞中最高大的一座建筑物上,他身边立着一名旗手,火红色的猛虎水仙旗在天穹地底的阴霾中迎风飞舞。将军眺望北方,红虎骑士组成密集的队型由要塞左侧下到山梁底部;在看要塞里面,格斗军团的士兵抛弃了马匹,他们在逐家逐户清剿那些始终不愿放下武器的斯洛文里亚人。
之所以称呼这些残兵败将是斯洛文里亚人,是因为参与要塞巷战的敌人并不都是军人,这里面有附近的农户,有草原里的猎人,据说缪拉将军的一位团长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刺死的,不过谁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卡米尔·雷阿伦将军一直站在锋线上,他把红虎的前锋阵列从要塞吊门移往城头,接着又移往城墙,最后锋线就消失了。整个要塞都在战斗,每一扇窗每一扇门都是圣骑士的锋线!可以想见,格斗军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完全控制局势。不过这个代价仍是卡米尔可以接受地多亏了方面军所属炮兵团。若是没有这些初次上阵就发挥巨大威力的炮兵兄弟,无论是卡米尔还是他的总司令都会认为。攻陷马拉托尔要塞得是下星期地事。
天上的细雨并不会过分损毁火炮,红虎地炮兵战士给炮车和炮身都添加了雨布,他们使用的是水仙骑士团新近装备部队的“DL”(德林制式)8磅炮和6镑炮,虽说是装备部队,可水仙骑士全团也只有缪拉的红虎拥有心门两型火炮。而这就是安鲁的全部。
按照那位天才地薇姿德林夫人在“国防五年建设纲要”上的发言,一支现代化军队的编制应以掷弹兵师和炮兵连队为基础,水仙军统局名下的工坊还无法大规模生产相对精密的火枪,而在拿到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图纸之后,水仙工匠也只能保证每个星期制造一门,这还得包括残次品的数目。
缪拉的红虎没有装备火枪,但他知道军事统治局确实有一批存货,不过整个骑士团也没人知道这些存货落在谁手里,缪拉只是争取到了第一批武装部队的火炮,尽管108门火炮只够装备两个炮兵连。但为了名号上动听一些,缪拉就给他的炮兵一个团地编制。事实证明红虎总司令的小心眼竟然用对了地方,有了团级领导的节制。连队之间地运作以及炮兵在与整个方面军协同作战时发挥的功效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那边怎么了?”缪拉伸手一指,他看到要塞中的某个角落腾起一阵猛烈地炮火,然后爆炸现场就陷入一片混乱,训练有素的红虎战士竟然因为某件事情乱糟糟地挤作一团。
一名通讯官惶急地冲上屋顶。但他面上带着喜悦的颜色。
“报告司令,格斗军团所属二师一大队俘获了敌方的指挥官。”
缪拉平淡地点了点头,他转向站在身旁的游骑兵师长,“你跟他打过交道,去看看吧!”
德里拉·汉立正敬礼,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方面军司令叫住了。缪拉沉吟半晌,最后才对部下说,“让他死得像个英雄……”
马拉托尔防线的指挥官是在中午被吊上要塞敌楼的,不过那时他已阖上眼睛。德里拉汉为了向对方表示尊重便用一个极为利落地突刺将长剑嵌入这名刚刚认识的朋友的胸口。他的剑在对方的心脏上一触即走,德里拉坚信这位朋友在离开的时候一点痛苦都没有。
不过……国破家亡的痛苦并不是心脏落上一剑那么简单的事,在这名英勇的战地指挥官失去生命以后,要塞局部地区的抵抗陆续瓦解,伤痕累累的斯洛文里亚人放下了武器,但他们没有向侵略者低头。
俘虏队伍在水仙骑士的看管下撤出战场,他们昂着头、踏着步,只有伤兵在艰难地互相搀扶。每名俘兵在经过那位指挥官的尸体时都敬过军礼,样子好像那位牺牲的统帅仍在指挥战斗——无声的战斗。
到了午后,要塞回复往日的寂静,只有一个地方还充斥混乱的人声。马拉托尔大清真寺仍在抵抗,寺院的大阿訇纠集了一群忠诚的信徒,这些信徒是军人、是过往的商户、是附近几座村庄的居民,他们在晨祷告结束的时候便向侵略者递交了最后通牒,真神的子民们说,“你们可以征服我们的土地,却无法征服我们整个民族……”
缪拉在午时两点一刻彻底不耐烦了,他把军属炮兵团整个调了上去,废墟一般的要塞城区无法展开102(战时损毁两6门)火炮,炮兵团长只得命令士兵把火炮从炮车上卸下来,移入清真寺左近的建筑。
猛烈的炮击从两点半一直进行到三点,巨大的噪音和漫天飞舞的碎石粉末将整个要塞完全罩在一片惨淡的尘雾之中。无事可做的水仙骑士就坐在清真寺附近的建筑物上,他们一边享用迟到的午餐、一边有说有笑地观望炮火中消散陨灭的白色大理石建筑。
到了四点,水仙骑士从清真寺的残桓断壁中清理出六十多具尸体,参与过战斗的士兵都来观望。他们很难接受一直与己方周旋地顽敌只有这么多。
要塞的挖掘清理工作在红虎方面军休整完毕的第三天才宣告结束,这时又传出一个惊人地消息。这个消息不但令人瞠目结舌、垂头丧气、斗志全消,还令刚刚获升方面军总司令的缪拉中将在战役之初就得到安鲁哈啦大本营送来地一个措辞严厉的警告处分。
地点还是马拉托尔大清真寺。再确切一点说是清真寺的地下坑道。
24号下午的炮击令破损的建筑掩埋了坑道地入口,地道中有279人因窒息而全部遇难。这279人里面只有不到三成的战斗人员,其余多是在此地避难的妇女和儿童……
尽管这是无心之失,但缪拉还是强烈地自责。对待这场惨剧,方面军的将领又爆发激烈的争论,一派主张淡化于无形、一切以军事进度为重;另一派主张大胆面对、给部队和作战人员敲响警钟、避免今后再次出现类似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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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军司令在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接受了第二种观点。他命令所有小队长以上级军官都要参加尸体的清理工作。于是……红虎骑士没有急着进军,反而在当地忙碌起来,他们在面对那些紧紧相拥窒息而死的母子时多少都有些惶恐,不过更多却是迷惑。对这场战役的迷惑,对整个战事的迷惑。
骑士们会问,“我们到底为了什么?”又或“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神选地战士不会滥杀无辜,斯洛文里亚人在某些方面就是无辜的,他们又不是安鲁的夙敌,而且水仙郡地老人们在家里的子弟出门时还曾叮嘱,“斯洛文里亚人在安鲁遇到困难的时候向我们提供过帮助……他们只是走错了路。而大家长和费戈元帅只是想去纠正他们的错误……”
对了!斯洛文里亚人只是走错了路!水仙骑士来到友邻地国土就是为了纠正错误!这个说法很快就被全军所接受,只是他们并不清楚,战争并无所谓对错。当一方以矫正另一方的错误发动无义之师的时候,历史通常会让第三方担当另一个纠正错误的人,不过当然,第三方必定是针对挑起战争的人。
军靴踏动大理石地砖的声音清脆悦耳。军人们的步伐整齐有力。
泰坦帝国近卫军统帅冯休依特阿兰仰首阔步地走在汉密尔顿宫辉煌壮丽的走廊里,一道道宫门在他面前自动敞开,大队的近卫军军官就跟在这位元帅身后。
终于到了最后一道宫门,当宫廷内侍为军官团打开大门的时候,内里便传来夫人和小姐们的调笑声。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端坐在她的宝座上,正用戏谑的眼光打量着那些供她取乐、供她满足虚荣心的贵族女子。
望着门外那些散发着制服诱惑的军人们,贵妇人的集体笑得更大声,她们完全不顾这些男人们的脸色。
“您来得正好……”阿莱尼斯向门口招了招手,她没有离开自己的皇座。“我们刚刚谈到您的小孙子……”
银狐阿兰无动于衷,他走进皇帝的大客室,并为身边的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元帅让了座。
阿莱尼斯眨了眨眼,她还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发生什么事了?我的丈夫在斯洛文里亚吃了败仗?还是他又结婚了?”
妇人们再次发出哄笑,阿兰元帅挺直逾显瘦弱的胸膛,他对那位笑得最夸张的宫廷长官夫人只说了一个词:“滚……”
阿莱尼斯冷下面孔,她不想让朋友们以为自己害怕这个银头发的老怪物,可当阿兰元帅满脸阴霾地望了过来,帝国女皇却又把正要出口的挖苦咽回去了。
“只是个玩笑……”一世陛下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受到羞辱的妇人们便由大客室两侧的角门退了出去,只有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在临走时极尽怨毒地瞪了老元帅一眼,她对眼中的不屑竟然丝毫不加掩饰。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阿莱尼斯边说边在皇位上端正身姿,“作战部、总参谋部、军事情报局、总装备部、预备役司、联络处、国防规划办公室……帝国的作战、暗战、备战三大系统的负责人都在这儿!近卫军扩大会议要提前召开了吗?”
“陛下……”阿兰苦笑起来,“既然帝国地作战、暗战、备战三大系统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