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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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塔里的呼声吸引了战士们的注意力,在雨幕尽头,飘渺的冷雾里面,德意斯王国的军人踩着烂泥、“哼着军歌走了过来。皮靴和马刺蹂躏着泰坦帝国地土地,攻城塔楼发出金属碰撞的噪音,黑色的铠甲像一股缓慢地寒冷的潮头,这股洋流在起伏中波动,在波动中推进。一名骑士突然奔出侵略者的阵营,卢旺斯方面军的总司令在吊门上地城墙垛口搭弓上箭,他凝视着战马的步履、计算着敌人的身体在马背上不断颠动的频率。在这名通讯官距离吊门三百步的时候。斯坦贝维尔家的军人弓首微抬。手指一松!
箭矢离弦而去,冰冷的箭头在雨水中带出一条明亮的水线,然后那名骑士便“呀啊”的一声栽进烂泥里。要塞城头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
丛林战士都看到了。是三百步!他们的统帅在三百步外一箭命中敌人的胸膛,若在考虑雨天的不定风、雨水的重力、骑士的速度,这得是怎样的神技!
“总得听听鬼子们会说什么……”要塞指挥官颇为难过地打量着方面军司令。
好看的蓝眼睛眨了眨,“咱们这儿又没人听得懂德意斯语……”
这一次。一个懂泰坦语的德意斯骑士冲了过来,他在距离城墙四百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斯坦贝维尔战士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骂他“胆小鬼”风中传来德意斯人的呼喊:
“放下武器……升起吊门……否则……”
黑森林要塞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爆鸣,北墙上的一座炮台凶猛地晃了晃,冷雨中立刻窜出一道亮白色的烟雾,炮弹带着尖啸狂猛地飞扑而出。下一刻,德意斯骑士立身的大地突然四分五裂,泥块儿飞溅、弹片四散!熟透的人体和大块的马肉在空中飞舞,炙热的弹片落入泥水时发出爆燃的滋滋声。
“那家伙说什么呢?”司令问要塞指挥官。
后者迷茫地摇了摇头,他准是没听清。
方面军军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透过略见稀疏的雨幕,他已看到传令官和旗手在德意斯人的阵营间飞奔,这是进攻的前兆。
军长拔出战刀,“该论到咱们了!”
要塞指挥官点了点头,他在拔刀的同时面向城墙上的勇士,“祖国万岁……”
几乎同时!黑森林要塞爆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呐喊,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勇士们用声嘶力竭的欢呼迎接数倍于己的敌人!
攻防战开始了,德意斯王国军还是那样强悍,斯坦贝维尔还是那样坚定!德意斯人送来箭雨、泰坦战士就还以标枪;要塞被德意斯人的投石机砸出一条凹槽,炮兵兄弟就用霰弹埋葬对方的一支步兵小队。很明显,德意斯人选在雨季发动进攻根本就没有道理。斯坦贝维尔给要塞上的炮台搭建了遮掩工事,暴雨并不会像从前那样侵蚀火炮,而德意斯人不但要冒雨发动冲锋,还要在箭幕、投枪、炮火的威胁下攻顶。
“这不合理!”卢旺斯方面军司令大惑不解。战斗已经持续一个多小时,投入第一波冲击的德意斯王国军没有一座千人阵能够保持完整地建制,对方在一个小时的战斗中损失了三成有生战斗力。而这还只是第一天的第一次进攻而已。
“有人能够确定对面地德意斯人有的个师吗?”方面军司令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是听取了斥候和军情密探的汇报。他并没有真正看到旧万人组成地进攻集群。如果……只是如果,斥候和军情密探会不会在某个地方搞错了?
卢旺斯方面军司令被自己的怀疑吓了一跳,他与德意斯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攻势。德意斯王国军若还是从前那支霸道的劲旅,他们就该包围黑森林要塞、就该切断要塞水源、就该断绝要塞地补给路线、打击可能北线赶来的援军。可现在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发动了一场没头没脑的进攻,这绝对说不过去。
战斗还在继续,五座攻城楼车悉数被炮火摧毁,湿漉漉的泥地上倒卧着无数德意斯军人的尸体。历经千辛万苦,步兵队伍终于将扶梯搭上要塞垛口,当第一个成功攻顶的德意斯人被无数把战刀砍成碎块儿的时候,攻击一方的本阵竟然换上撤退的避战旗。
斯坦贝维尔战士冲着潮水一般退出国境的敌人大声欢呼,只有方面军司令万分气恼地四处搜寻。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冲上城头地德意斯武士,对方的尸首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在这名德意斯人仅存的一支手臂上,老道地方面军司令终于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个纹身图案。
德意斯贵族通常会给农奴烙上这种令人永远也无法离开土地的印记。
“他们不是德意斯正规军,只是奴兵!是炮灰!”
要塞总指挥觉得方面军司令有些小题大做,德意斯人用奴兵发动一场试探性进攻,这绝对说得过去。
“没什么好担心的!正规军迟早都会进入战斗序列。”
方面军司令只得这样想。但他还是告诉要塞指挥官:
“怕就怕他们不在这里……”
“黑森林要塞攻防战第一天……投入进攻地德意斯人损失过半,在开战不到四个小时的时候就匆促撤出战场……”
“第二天……鬼子们的攻势终于像模像样了!他们调集了大量的投石机,并在头天夜里修筑了躲避炮火的藏兵坑。同时……攻城锋线上加入了重甲部队,远程箭士队伍换装了射程较远的努机……”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缩在他的行军帐篷里,不断翻看他的日记。战役打响了,不知不觉就已进入第二个星期。
“第三天,德意斯人开始尝试包围黑森林要塞,我部即方面军属第一独立步兵旅在丛林中与敌交锋。双方互有伤亡,但最终逼使敌人放弃了进一步渗透黑森林的打算……”
“第四天!”惠灵顿挠了挠了头,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德意斯人在战役第四天调派了一个整编步兵军清剿要塞背后的林地,第一旅有三支中队被敌人钎住尾巴追杀殆尽。我部不得不避入林区纵深,至此与要塞守军断绝联系。”
“第五天……”令年轻的丛林战士大惑不解的事情出现了。“德意斯人到底想干什么?若想攻克黑森林要塞必须南北两面同时发动攻势,可鬼子们竟然在森林里转了一天之后就退了出去!旅团派出的侦察兵再次联系到要塞守军,方面军司令嘱咐第一旅务必保存实力,防备真正的突袭!”
“真正的突袭?”惠灵顿反复咀嚼这个词汇,当前的攻势只能说明德意斯人没有投入全力,进攻时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到大前天那次慌不择路的夜袭……年轻的丛林战士低声诅咒了一下,哪有人把一座用于发动进攻的前进营地建成要塞的样子?投入夜袭的那支团队还没接近敌人的营盘就被一个暗哨发现了,接着就是惨烈的暗夜搏杀,再接着就是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敌人,紧跟着就是分批突围,最后大家自然走散了,能够回到这处临时落脚点的战士还不够一个大队的建制。
“战役第六天凌晨的夜袭彻底失败,独立一旅损失了五百余名作战兵员。“年轻的旅长难堪地合上日记,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德意斯人大举来攻,却对早日攻陷要塞不甚在乎,反而把出击阵地经营得像铁桶一样,摆出一副就地防御的架势。“这不是德意斯人的作风!更不是德意斯王国军惯常使用的战术!”惠灵顿打算从战术角度分析这个问题,可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德意斯人是想赖在这儿磨蹭下去?还是想彻底孤立斯坦贝维尔的西北防线,在北方或是西方策应反坦联盟的进击?
“旅长!旅长!”一名通讯官兴高采烈地闯进惠灵顿的小帐篷。
“敌人的一支巡逻队在西边缀上了咱们的兔子!”
惠灵顿点了点头,放兔子引狼,这都是森林教晓斯坦贝维尔战士的智慧。
年轻的步兵旅长收好日记,穿好铠甲,配好战具,当他从帐篷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林地中的勇士立刻停止喧哗,他们没有排队,也没有威武的军姿、更没有令人一见胆寒的阵势,士兵们只是零零散散地站在一起。
惠灵顿的视线扫过林地,扫过每名士兵的面孔,他与这群可爱的小兔崽子们相处了三年,长一些的有五年,他了解每一个人的心灵。
“伙计们!打狼去!”
旅长的命令引来一片附和,丛林战士很快便离开林地,他们像矫健的花豹一样在浓密的森林中飞奔、像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进入早就为狼群准备好的伏击阵地。
淡弱的阳光逐渐消失,稀薄的乌云更加暗淡,黑森林又开始下雨,雨量不大,最开始是三滴两点,然后便哗哗啦啦地从天穹之顶直落下来。雨中的森林只闻雨声、只见雨幕,雨幕砸穿了树叶、稀释了泥土,给战场送去一层飘忽不定的雨的光芒,这层虚弱的光随着雨势不停转移,一会儿在东边的灌木丛,一会儿又在西边的林地。
西边的林地传来一阵喧嚣,丛林战士放出的兔子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斥候小队,十名队员只剩下四个,有一名健壮的士兵还背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伤员。
惠灵顿从藏身处稍稍露出一边身体,他的铁制重箭就搁在弓槽上,槽口已经圈住战友的身体。
仓皇奔逃的斥候队员距离他们的旅长越来越近了,惠灵顿的劲弓也是越撑越紧。
当四名战士进入突击圈之后,他们那疲倦至极的面孔终于现出笑容,旅团战友抢过伤员,伤员却不急着接受救治,他对每一个经过身边的战友说,“对方有一个大队、有努机、穿铁甲、反应不错、是正规军!”
惠灵顿已经听到斥候队长的报告,但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箭羽,他知道这是一名合格的丛林战士,即便就要流光鲜血,他也要战友们准确掌握敌人的讯息。果然……森林在不久之后再一次陷入单调的雨鸣,那名斥候队长躺倒在战友们的怀里,他大瞪着眼,即使被粗鲁的军医摆弄伤口也不哼不叫。最后,他被放靠在一株湿漉漉的云杉下面,聚在他身边的士兵们也逐渐散去。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想要让他看到伏击的战绩,没有人给他阖上眼睛。
弓箭搭槽中出现一名德意斯武士的身影,速度很快,转眼之间就越过好几棵高大的橡树。像做过无数次那样,丛林战士的首领轻松地放开弓弦,箭羽嗖的一声便没入丛林。
大精灵由沉睡中苏醒,黑森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眼睛,他看到耀眼的鲜血顺着草叶滴淌在地,看到人体和树干由箭矢紧密连接。最后,大精灵惊喜地发现,战士们的胸膛里都跃动着一颗宝贵的森林之
第二十六集 第二章
如果你想了解音乐的心灵,那你就去维耶罗那找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排练室,通常有一些嗜好此道的大贵族鼎立支持,乐手们就在雅致的庭院和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排演乐曲。
在维耶罗那,说到历史最悠久技艺最高超的演奏团体,相信所有人都会向你推荐“维耶罗那爱乐乐团”——即使放在世界上也是最顶尖的交响乐团。维耶罗那爱乐乐团的排练室就在河道边的皇家歌剧院,剧院是乐团的根据地,他的每一场演出都在这里进行。
8月23号,星期一,是爱乐乐团的工作日。一大早,负责打扫排练室的仆妇惊奇地发现,室内空荡荡的,再也没有赶个大早就来练习的艺术家们。
这名仆妇一边嘀咕一边收拾屋子,她扫静了地上的烟蒂、整理了散乱的高背座椅和乐谱架子……特别是指挥台,仆妇换了一桶净水,用一条新毛巾把乐团团长也就是乐团指挥的工作台擦拭得冉冉生辉,在光面还能看到花梨木漂亮的木头纹理、透出恬淡的木香气。
“这可真是少见!”仆妇在擦抹座钟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太阳老高,可排练室还是没有人。
宁静的排练室令人感到异常沮丧,倒是守在多瑙河畔的粗鲁的近卫军士兵不断吆喝、叫人心烦意乱。仆妇想起家里的男人——就跟天底下的男人一样,不是东西!在关键时刻一点都指望不上!这是什么年月?
是法兰鬼子闯进家门的时候,家里地男人应该收拾些值钱的东西带上妇人和一双儿女避居内地。可他倒好!似乎是加入了某位伯爵大人组建的独立师。在月中地开拔出城,至今都没有消息。
法兰鬼子就在维耶罗那近郊,仆妇听那些有脸面、有地位的妇人说。侵略者地旗帜能够遮挡正午的太阳。这是什么意思?妇人不懂,她只知道艺术家们要是不来排练了。排练室就会永远都是这副干干净净的样子,这表明她要失业,失业之后……她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可怎么办?虽说学校停课、大儿子做学徒的商铺也已关门,可她毕竟是孩子们地母亲,她得为两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觅食。
“再等等!”妇人这样宽慰自己。她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艺术家们都是高度责任心的人,即使天塌下来也不会放下他们手里的乐器,若想在维耶罗那爱乐乐团找份差使,“爱乐”高于生命就是对他们的唯一要求,值得庆幸的是,乐团里的艺术家确实拥有这种品质。
九点刚过,四名鼓手行色匆匆地赶来了,他们没有穿戴燕尾服,而是一身便装,上面落满灰土。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妇人高兴得拍起手。
“西戈大嫂。你还在啊!”
“我为什么不在?”名字叫西戈的上了一些年纪的仆妇有些诧异,难道她被辞退了?
一名鼓手重重地擂了一下定音鼓:“您还不知道吗?城里全乱套了,第五军区司令部宣布今天将是最后一次开放城门和出城地大道。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市民,要不是被人流阻在路上,我们也不会迟到。”
“看来大家都迟到了!”另一位鼓手颇为开心地说。
“最后一次开放城门和大道?这是什么意思?”妇人的脑子有些不好使,她不识字不懂算术。对一些常识地概念也是莫能两可。
“是这样……”鼓手给她解释:“估计城南的法兰鬼子明天一早就会发动进攻,那些弓箭和透石机可不长眼睛,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告诫市民尽快撤离……”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西戈大嫂受到惊吓似的捧住心口,“我知道他!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是个大英雄!”
“那是当然!”又一名鼓手随声附和,原本他们还想再讨论一番现下的时局,可大门口已经陆续走进共事多时地同僚们。
小提琴手、大提琴手、竖琴手、钢琴手、号手、打击乐手、长笛手、短笛手……到了十点多,维耶罗那爱乐乐团再次恢复建制,不过总会有些人混在逃难的人群里边撤到城外去了,但从乐队的角度来讲,少了他们根本无足轻重,他们爱着生命更甚爱乐,那就不值一提。
城市的混乱令艺术家们的相见显得分外难得,大家没有急着打开乐谱和乐器,而是互相慰问、互相寒暄、互相拥抱,点起烟、拿出私藏的酒瓶,三堆两撮地聚在一起讨论城防、挖空心思寻找不带脏字的词句诅咒给维耶罗那惹了无数麻烦的法兰人。
“团长呢?有人看到团长吗?”一个冒冒失失的乐手大声疾呼,他以为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其实乐团的同事们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团长的家就在与歌剧院隔着一条街的公寓楼,每次都是这位著名的指挥家第一个到达排练事,他会分发乐谱,布置排练事宜,可是今天……说不好,团长不是那种缺心眼的家伙。在以往,他对乐团、对音乐、对这座城市有着无比的责任心。
看到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响应,室内的场景反倒冷落下来,这个冒失鬼立刻想通了,他的确挑起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一个乐队若是没有指挥的话还是乐队吗?特别是维耶罗那爱乐乐团,指挥和他手里那根细细的金属棒是所有艺术家的灵魂,艺术家的星球要跟随这根短棒才能运转。
不过……还是有办法!
四名百无聊赖的小提琴手打破了排练室内的平寂,他们做出漂亮的起手势,紧接着便奏响了《门德列G小调四重奏》欢快的乐声再次让笑脸重回艺术家们的面孔,他们倾耳聆听。跟随节拍轻轻颔首。不一会儿,定音鼓和三角铁突然响了一声,然后便是所有地提琴一块儿加入进来。第一声部在乐章的第三个切分音处多留了一个尾巴,号手和大提琴手立即响应……乐章继续行进。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在场地每一个人。
乐声传出老远,吸引了滞留在歌剧院附近的人群:小孩子踮着脚在窗台上露出小脑袋,大人们在门口挤成一群,高大地军人占据门廊,或坐或靠专注地聆听美妙的乐音。尽管观摩排练的听众还是照往常少了不少。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缺了指挥。
合奏乐章突然在第四声部的转接口
嘎然而止,艺术家们都望向那个杀风景的“笛子”“笛子”惊慌失措地大瞪着门口,门口走出来一名身材与铠甲完全不符地骑士:“我的团长!您这是演的哪一出?”
排练室内响起惊慌的叫声,艺术家们拿着各自的乐器涌了上来,他们把花白胡子的指挥家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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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静!静一静!你们不是学舌的鹦鹉,你们是维耶罗那爱乐乐团的队员!”指挥家兼乐团团长高声大喊,他的咆哮其实很轻。可艺术家们已经习惯似的闭紧嘴巴。他们好奇地、忧郁地上下打量团长,团长穿着铠甲而不是做工考究地燕尾服,这太新鲜了!也是艺术家们无法接受的!
“问一个问题!”穿着铠甲的指挥家朝着天花板竖起永不离身地指挥棒。“维耶罗那爱乐乐团的宗旨是什么?或者说……音乐的宗旨是什么?”
“陶冶人的情操……”“渲染世间万物地美好……”“脱净灵魂……”“褪尽铅华……”“回归自然……”“给人以审美的享受、思考和欢乐的情怀……”——看来每名艺术家对音乐宗旨的理解都不太一样。
“我来说说我的!”乐团指挥放低那根细细的金属棒。他的铠甲在厅堂内的阳光下焕发着灿烂的光辉。“音乐——不管它给人类和人类社会带来什么,作为音乐本身,它有灵魂!它所能做到的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 给热爱音乐、能够读懂音乐灵魂的人送去一颗乐观向上、不畏艰难险阻、不惧强暴压迫、向往自由、热爱和平的心灵!”
“是心我的同事们!”指挥家高声呐喊,“祖国受到侵略。音乐之城受到野蛮的进犯!作为一个热爱音乐、以聆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