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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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稳住!”李将军大声叫喊。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在颤抖还是桥在震动。
碰撞发生在一瞬间!德意斯骑士提着缰绳由简易工事上一跃而过,他们地胸膛在下一刻就撞上了冰冷的刺枪。由后赶至的骑兵冲开了战友、冲散了蜂拥围堵的泰坦战士,可狭窄的桥面再一次限制了冲击速率。近卫军士兵嘶哑的叫喊,他们不顾一切地推、拼了命地挤,用胸膛和躯干迎接战马的铁蹄,用刀斧、拳头、牙齿。以及所有能够杀伤人命的东西砸向看不清面目的德意斯人。
一名泰坦战士被骑士的刺枪挑进桥下的血河,又一名泰坦战士红着眼睛冲了上来,他一刀劈断战马的前肢,第二刀就结果了马上的骑士;这名勇敢的战士被由后冲至的敌人撞碎了头盔,在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还没有
倒地的时候,第三名泰坦战士已经不耐烦了,他向敌人投去手里长剑,又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敌人。
第三名战士不停地砸、不停地拣取各种各样的凶器,直到最后他把一件血肉模糊的东西也朝敌人扔了过去……战士猛然惊醒,这可怎么办?他砸过去的东西像是自己的断臂。
德意斯骑士陷入人群里,他们不知道面前的泰坦士兵为什么会无边无际!冲入工事的骑士已经全部变作尸体,陷在桥上无法动弹的骑士则成了泰坦箭手的活靶子。
“河面……军长……河面……”
李麦克伦闻声望去,对岸的德意斯人竟然找到一处水位最浅的滩头,两座千人阵正在堤坝上集结,等待洇水强渡。
第四军军长抹了一把满是血泥的头脸,他第一个抱起一桶附近的老百姓捐献的火油,战士们幡然醒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到案边。
德意斯人洇水而来,他们只能惊恐地望着对岸的泰坦士兵点燃了滚木、烧滚了热油,一些聪明人就尽量落在后面,傻呼呼的家伙就狂叫着“王国万岁”埋头猛冲。
近卫军战士向河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头送去长箭,对岸的土炮就把一段工事和数名泰坦士兵哄上天。第四军军长稍稍有些惊慌,德意斯人已经把土炮和远程弩机推到阵前。
洇水而来的敌军终于登上那段水位较浅的岸基,守在堤坝上的泰坦战士一声发喊,燃烧的滚木和热油不由分说便冲了下去,凄惨绝望的悲呼立刻响成一片,滚木把德意斯人重又砸进河里,手断脚折的士兵只能任由冰冷刺骨的河水带走他们的生命。热油在河堤的水位线附近积成厚厚的一滩,立刻就被燃烧的滚木彻底点燃。
烈火席卷水面,火中是惨不忍睹的人体,水下也是不断挣扎的生灵。命运地陨落要经历水与火、痛苦与绝望的多重考验,死亡在这时竟然成为一件奢侈甚至是无法企及的事情。每一个陷身火海挣扎在水中地人都想尽快抵达地狱的彼岸,但死亡就在眼前,可总是无法痛痛快快地实现。
到底还是不太清楚具体地时间。德意斯人败下阵去,战场上四处冒着飘渺的白烟。那是炙热的鲜血在冰冷的雪天发散着最后的余温,守护堤坝防线地泰坦战士排成一行,沿河数百米的防线上只剩下这最后一排勇士,勇士们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流水经历万年冲击形成的原野和堤坝在数百年来始终护守着的田园。
若是想要了解大河的心灵。就得去上游和下游走一走。上游的冰水千流百转经过河湾,到了下游便化为飘着浮尸和浓血的腥黏浊流。不过……大河还是沉默地包容一切,即便她所养育的战士无论如何也会败下阵来,但她还是用自己的骨血抚平战士地伤痛、用乳汁缓解战士们的干渴。
还有那座堤岸,它是大河所有美德的集中体现,它沉默、它忠诚,身上燃着烈火插着羽箭,可它就是屹立不倒,痛并享受这一切。
李麦克伦将军早在接到阻敌追兵地命令就已明白第四军会是北方集团军群又一支成建制覆灭的部队,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帝国军人生于泰坦、战死泰坦、魂归泰坦。这是建筑在尊严上的荣耀,真的不需要抱怨。
李将军和守卫在锋线上地最后一排士兵一一握手,他用粗壮结实染满血液的手臂大力地拥抱保卫祖国的勇士。每经过一个人,他都朝对方说一句:“再见!”
有的士兵沉默无言,有的士兵充满激情,他们回握军长的手。并对这名勇武的将军说:“再次相见还是您的兵,还是帝国的军人!”
北方集团军军长回到锋线的时候,军群司令部调派的工兵已经埋好炸药,炸药就在桥头工事下面,足够把十几米长的桥段掀上天。
天空开始放晴的时候,日头悬在西边,这让所有的战士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坚守了一整天,即使是伤员也该撤到了安全地带。想到这里战士们又不禁有些黯然,在纵深防线后边,他们也有子女、也有父母、也有许多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可德意斯人已经吹响了号角,第四军已经没有了弓箭,战士们手里的刀枪都是敌人那里夺过来的,所以……总有生存成为奢望的时候,关键就看勇士们的心灵会有多么坦然。
进攻、抵抗、围绕桥头反复争夺,喊杀声开始衰弱、身边的战友陆续变成面目可憎的敌人。李麦克伦将军在敌人的马刀就要斩进身体的时候点燃了炸药的引线。
卷刃的刀锋没有嵌入他的身体,他身子一扭就栽进冰冷的河面。
从水下向上看,一捧巨大的光火在一瞬间便带走了一切!爆炸的冲击波令水面翻起惊涛骇浪,就在李将军的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他的军旗和木屑人体的碎片从空中缓缓飘落,军旗落在他的身上,流水推动他的身体飘离战场,他便欣慰地合上眼睛。
猛地睁开眼,浑身的创痛令李将军皱紧眉头,他发现河堤竟然在向后倒退……过了半晌,头脑逐渐清醒的近卫军中将终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大篷车里,身上还盖着他的军旗。
一个美丽的少妇突然掀起车斗篷,“醒啦!是我们村里人在河边救起了你!”
李将军轻轻点头,“谢谢……鬼子……打到哪了?”
“别担心!”少妇指了指河堤对岸,“路上有好多阻击部队在布防!我们再走两天就能到达布伦要塞。”
李麦克伦一阵沉默,倒是快活美丽的妇人挤进车厢,她亲昵地碰了碰这位将军的肩膀:
“喂!你是哪支部队的?认不认识我丈夫?使一手好箭的罗克上尉!”
“罗克?”近卫军少将想起那名被德意斯骑兵踩得面目全非的年轻箭士长。
“他……走在前面!”
少妇一笑便露出好看的酒窝,她像上次那样亲了亲军人的面颊,“我早就知道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河水淡定,蜿蜒向前。
第二十六集 第六章
如果你想了解城市的心灵,那你就去找一处历史悠久、人口稠密……最好是都林那样的地方,不过当然,若是把这个地点直接选在都林也未尝不可。
都林是泰坦帝国的首都,全泰坦所有的公园加在一起也没有首都的公园多,全泰坦所有的贵族加在一起也没有首都贵族多,其他诸如此类的地方不胜枚举,这些数一数二的地方只是告诉不知情的人,都林不同……和你到过的任何城市都不同。
既然是帝国首都,这里的建筑物一定巍峨壮观,事实的确是这样。
从举世闻名的汉密尔顿宫到街边一座小巧玲珑的咖啡馆,所有的建筑都在考验你对壮观、奢华或是典雅的理解究竟达到怎样一种程度。
如果不去关注这些皇室财产、政府公署和市民阶层的建筑,那么都林最有看头的就是林立的教堂。这些宗教建筑展现出的风情和其中的文艺精神可以沿着城市历史一直走到今天,并且经久不衰,永远吸引着大量的信徒。
一遇礼拜天,泰坦首都会由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开始依次鸣钟,不过这种状况总会碰到例外的时候。
从战场爆发的那天起,来自前线的信件就像雪片一样飞抵都林,这些都是将士们的家信,不过普通士兵很少会花钱光顾帝国的邮政系统,能够写好信件再寄回家的多半都是军官。除去公共信件之外,近卫军军部的快信更加频繁地往来穿梭,这些军队的信件会由专门地长途大篷车运抵首都。再由首都军部的相关部门分门别类地进行汇总。
在标记为“战争阵亡人员录入处”的办公室里,来自前线地阵亡确认信已经堆积如山,每封信上都记载着这名烈士的姓名、籍贯和他生前地种种。
首都市民总是第一个得知烈士的音信。他们的父兄子弟在遥远的边疆战死沙场。这些失去血亲骨肉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平民,在街道上往返不断地送葬队伍里。打扮庄重哭天抢地的贵族也不在少数。
说起都林城在第二次卫国战争期间主题生活,恐怕我们只能用葬礼来概括。大大小小的教堂不眠不休,连礼拜日都被用来接待死难将士的亲属。当弥撒的烟火和颂歌冲上天空,教堂就会敲响塔楼上的铜钟。
不分彼此,城里的钟声连成一片、杂乱无章。就像街上的送殡队伍总会被另一支殡仪队伍的突然到访而打乱一样。
家里没有亲人子弟在当兵的老百姓自然被从早到晚敲个不停地钟声搞得心烦意乱,他们就抱怨“当官的死得越多越好”稍微有一点爱国情操的人则会塞上耳朵,细阅手里地报纸,上面转载军部战报的全文。
“阿兰元帅败了!”这个消息对首都市民来说就像一颗巨大的马车炸弹,在人们的心脏里突然炸响。
不知就里地小老百姓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忙着出逃,逃到乡下、逃到山区、逃到水仙郡、逃到德意斯鬼子打不到的任何地方:贵族阶层的震动有过之而不及,所有的大户人家都在做着整理财产之类的事情,细软全部塞进旅行马车,带不走的重物、古董和一切值钱的大件物事就地埋掉。辛苦了首都的园丁不停地整理这些贵族人家的草坪,直到宫廷和军部联合下发文件,声称“北方军战略规避、阿兰元帅主持纵深防线”纭纭。可这种时候谁又会相信?
于是,一夜之间,巍峨壮观秩序井然的都林城全乱了套,市民蜂拥逃难。流氓巡兵趁火打劫;明白事理的贵族守着皇宫翘首等待消息、不明白事理的贵族拖家带口地赶上旅行马车,一路往东奔向水仙郡。
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三令五申地强调首都社会稳定和日常治安的重要性,可无论是首都保卫师还是司法部门都对都林城的混乱束手无策,军方和政府部门联合协商的结果竟是敦促市民只在夜里出行,不要在白天往女皇陛下的眼睛里揉沙子。
所以,等到入夜的时候,都林城就出现一副奇景。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人和马车都掌着灯,灯火组成一条火线,由城市分作条条枝干向东方的旷野不断推进。
阿莱尼斯不明白,为什么北线的一时失利会引来这么令人难堪的后果?她的军人还没败,她的王朝也没完蛋!人们为什么要离开她?连一些政府部门都因严重缺员而停止日常工作,各种各样的景况似乎都在告诉女皇陛下德意斯人明天就能打到都林,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按照北方军在11·8边境保卫战失利之后的情况来看,北方防线至少还能坚持抗战直到明天春天!”当值的军务值星官不无保留地为女皇陛下圈定了一个异常模糊的时间。
“明年春天……”阿莱尼斯瞪着眼睛扶着桌面,脸上的浓妆很好地掩饰了她的疲倦和力不从心。
“那明年夏天呢?明年夏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世陛下扫视了一遍厅堂中的军人和无声无息的帝国大臣。
“没有人知道吗?”皇帝陛下的不耐烦溢于言表,她痛恨这些脑满肠肥的无能蠢物,更痛恨阿兰败得一干二净!如果外界知道她的近卫军统帅病得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真是算了吧!那样的话就离都林的末日为时不远。
值星官轻轻咳嗽了一声,在这种时候代表军部发言绝对是个苦差使,但他必须向女皇陛下传达总参谋长鲁宾元帅对战事进展的一些观点。
“陛下……”值星官假惺惺的咳嗽吸引了一世女皇的视线。“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元帅和作战部同僚一致认为,德意斯人对北线防区发动奇袭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就此决一胜负,德军还没有那种实力。同时他们还要兼顾俄列人可能存在地进攻。所以……北线战事主要是为了争夺战场的先期主导权,在突破北方军边境防线之后,德军进可攻、退可守。不逾发生被增援的水仙骑士团赶尽杀绝地危 3ǔωω。cōm险。”
“谁说要向北线增援水仙骑士团?”阿莱尼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要她去央求自己那位过得逍遥自在的小丈夫吗?
“只是假设!只是假设……德意斯人不能不做这种假设。一旦北方纵深防线同样面临危 3ǔωω。cōm险地处境,我国只能增调水仙骑士团加入战斗序列。”
“他们不是已经攻进法兰了吗?”阿莱尼斯有些恼火地别开头,奥斯卡的那只红毛老虎从来都没遵守过泰坦法典上的章程,他们想去哪就去哪,好像这些家伙就不是水仙骑士一样。
“水仙骑士团红虎方面军在敌后的进攻并不顺利。法兰王国军四处围追堵截,红虎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值星官就事论事地交代了一切。
听到红虎在吃苦头,阿莱尼斯地眉宇终于稍稍舒展开来:“说回德意斯吧!”
值星官连忙答应,他指了指房间中悬挂的那张地图。“所以……德意斯人的进攻不会太过分,水仙骑士团只打敢于出头的那个,德军吃过一次亏,他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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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军部值星官的视线落在帝国西部,落往境外陈列着的五十万大军。“法兰人在南方无所作为、德意斯人在北线也不会在短期之内展开新的大规模攻势,卫国战争的重点和难点自然就落在西线。”
“五十万……”阿莱尼斯近乎无意识地呻吟着,她根本无法想象五十万人聚在一起要怎样打仗。
“是的!五十万人!”值星官肯定地点头。“在东起瑞尔北部边境、南至法兰王国洛林行省、总共一百九十公里长地锋线上。荷茵兰、利比里斯中央集群二十四个军摆在战场中线上、威典集群十七个军在中央阵营北部、法兰集群九个军在南部……”
“够了!我识字!”帝国女皇烦不盛烦地扬了扬手里那份新鲜出炉的战事前景分析报告。她知道鲁宾元帅的西部集团军群只有不到三十万人地兵力,尽管帝国一直在由中东部地区向前线增调兵员,可临时拼凑起来的防线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三座阵营同时发动的进攻。阿莱尼斯不懂军事。可她至少还算清醒。
值星官尴尬地退了下去,如果女皇陛下认得字,那这里确实再也没有他的事情。
大臣将领陆续退出帝国主宰者地书房,他们垂头丧气、神情萎靡。
甚至彼此推脱掉晚上的宴会和从不缺席的牌局,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这些精明之极的首都贵族真的就是这副可怜虫的嘴脸,他们每个人都在脑海中飞速地撩拨着各自的小算盘。
皇帝的书房只留下四个人,不过奇怪的是这四名首都大员竟然没有一个是军人。
善解人意的特勤处长为女皇陛下端来一杯新茶,沉默寡言的宫廷长官纪伯纳委西阿塞利亚侯爵为女皇陛下推开书房的落地窗。
萧索微凉的秋风涌进房间,阿莱尼斯伸手按住被风吹起的文件,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便为她取来一把黄金打造的压尺。女皇心满意足地摊开手,但她立刻注意到内阁总理大臣已经掏出雪茄,却遍寻不着点火的物件。
“送给您了!是我父皇的遗物!”
拉舍尔季妥瓦公爵受宠若惊地接过那个燃烧煤油的点火器,东西虽然不算珍贵,可这毕竟是女皇陛下由她的办公桌上丢出来的。
拉舍尔公爵即是现任内阁总理大臣,他的政治手腕不如卡契夫、营钻头脑不如海怪、比起心狠手辣绝对不是鲁道夫的对手、说到逢迎奉承连政府部门里面地位最低的小职员都不如!可就是这样一位一无是处、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坐到了女皇陛下的身边,成为一世女皇在政务领域上的左右手。
人们最初还不是十分理解,对这项任命跌破眼睛的更是大有人在,可按照女皇陛下的说法。拉舍尔老公爵地好处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忠诚(年轻人都骂他是老古董)排在第二的就是稳重(熟悉他地人都知道这是惧内练出来的)排在第三地就是……
阿莱尼斯肯定还没想好这第三点好处。不过拉舍尔季妥瓦公爵确实有其独到的地方看看刚才那些和他做比较的成名人物就不难理解……
卡契夫被冠上卖国贼的罪名,他的头颅被英格人送到女皇面前。又在泰坦光明门上吊了好一阵:海怪最是破落,一生“辛劳”所得全部充公,自己则落得个身陷囫囵地下场,据说肥肉一斤一斤地往下掉;鲁道夫霍斯……都林人都说前特勤处长是被屎撑死的,肠胃里塞了把铲子的家伙还用再提吗?
名动一时的大人物死的死、倒台的倒台。连近卫军统帅都被医师疑为老年痴呆……只有拉舍尔季妥瓦公爵安安稳稳地过着他的小日子,这其中的处事智慧应是老人最宝贵的一项财富。
“陛下……”内阁总理大臣喷着烟,间或还喝上一口酒。“您知道战争为什么会拖到现在才有一点进展吗?”
阿莱尼斯摇头:“抱歉阁下,不是我的帝国取得了进展,是我们地敌人!”
“那咱们换个说法!”拉舍尔公爵的眼睛闪着一个精明的老人特有地光芒。“比方说……法兰人最先侵入我国,到了维耶罗那就停下脚步,等着德意斯人;德意斯人打赢了第一阵,就此也慢了下来,等着荷茵兰、威典和利比里斯!您应该自豪!帝国正遭受一百万军队的围攻,我们竟然坚持到现在!”
“不!不!”阿莱尼斯连连摇头。“不是围攻!泰坦不可能承受得了一百万大军的围攻!”
“不是围攻是什么?”老人继续追问。
阿莱尼斯沉默下来,三面防线上全是敌人,不是围攻又是什么?可敌人的一百万大军足以在第一轮进攻中彻底撕开近卫军地防线。但战争进行了好几个月也没出现这种一面倒的局面,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怕!”宫廷长官纪伯纳委西阿塞利亚侯爵突然说出一个单音节单词。
“他们怕泰坦、怕泰坦军人、怕泰坦人民!他们害怕泰坦民族将反侵略战争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