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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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奥斯卡在内,所有的军官都朝疯子达答投去不明所以的眼神。
“殿下!既然您已经到了,那么我就得和大家说说集团军群参谋部对当前战局变化的一些猜测!”
奥斯卡复又坐回主位。
达答拉斯敲了敲墙壁上悬挂的战术地图,“法兰人在南线久攻不下、西方战线之敌只顾囤兵不做寸进、北线德意斯人初战告捷,但在布伦要塞的高墙厚堡底下就失去了进攻的强力势头!那么……首都的决策者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什么?”
作战室内一片沉默。
“除了不战而降……我不知道习惯安逸的首都贵族还会有什么好主意!”
“不战而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说话的时候牙齿咯咯作响,并不是他多么反感,而是他真的不太明白所谓的“不战而降”到底是什么意思。
“求和!”达答拉斯异常肯定地说出答案,“既然反坦联盟如此懈怠地对待战争,首都贵族中的当权者没有任何理由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军人身上!他们是深谙此道的政客……”
“不会的……不会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凶猛地摇头,尽管不相信,可他在之前建立起的必胜信念已经完全土崩瓦解了。
“阿莱尼斯不会出卖帝国!不会出卖帝国的军人!她也不会出卖我……”
面对帝国亲王投来的视线,所有的南方军官都低下头,那样子就像是对他们的统帅说:
“谁知道女皇陛下会怎么做呢……”
第二十六集 第七章
如果你想了解索斯格尔湖的心灵,那你就去找一条船,在万花丛般的湖面上,留心看看荡漾的链漪和湖群守卫的远山。
罗根史密斯中将和他的小儿子休尔史密斯上尉搭乘同一班渡船赶往索斯格尔湖对岸。半个月前,他们和几位随行人员从首都出发,在西恩那地区赶上一段坏路,中途不得不绕道湖区。由于之前没有得到消息,史密斯父子并不知道当地的近卫军禁止夜间行船,他们只得在湖边一处叫做“玫瑰树”的小镇住了一晚。
镇子很小,只有一个高高的教堂、一个空旷的市场、几条窄街和小小的宅院。虽然小,镇里的建筑稠密而完美,坐落在湖边的一座小码头附近,在一道墙围着的简直不比菜园大多少的区域里边。
在这种地方,找一家过得去的旅店自然不可能,史密斯父子只能在路边一户渔民家里凑活一宿。这一宿,刚满二十岁的休尔·史密斯上尉始终都没睡好觉,他辗转反侧,就是不愿闭上眼睛,眼睛一合,他就想到这趟出远门的任务有多么荒谬。
既然没睡好,年轻人就起得很早,他的父亲裹着毯子,还在闷头大睡,打着响亮的鼻鼾。做儿子的叹息一声,他给父亲的毛毯上加盖了自己的军装。
上尉从渔民家的阁楼木窗爬到楼顶上,清晨的冷风吹拂着他的面孔,他看到明月高照的湖水和光秃秃没有一株高树的远山;湖对岸似乎耸立着一座军营,在黎明地光影中渐渐发发白、发亮,直到月亮消逝。
山影和湖水轻轻着上了晨曦的淡红,突然之间,天地都为一种光辉彻底照亮。阳光投到一片一片的湖泊上,又反射回来。湖水便在朝阳底下变作星群,在天空闪烁。
“休尔!”
上尉立刻掐掉卷烟,他利落地翻进阁楼。
“父亲!起来了?”
中年人没有理会他地儿子,只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
休尔少尉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他有些不情愿地向自己地父亲立正敬礼:“中将长官。请您吩咐。”
罗根史密斯这才向儿子回以军礼,“收拾一下,出发!”
年轻人就一头钻进楼下,把不是太结实的木制楼梯踩得咚咚响。
“臭小子……”做父亲的嘀咕了一声,他从革囊里取出一整套刮胡子修指甲的物事,楼下的勤务兵已经送来热水,一向注重仪表地史密斯中将就对着镜子仔细地拾掇起来,直到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是一位品貌上乘、干练果敢的近卫军将军……用他儿子的话来说,这是十足的首都官僚的派头,不过罗根中将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在渡船上。休尔上尉尽量不跟父亲说话,只是打量着冬天的风景,可一月天实在没什么好观赏的景色。年轻人只得对着水面发呆。
跟随史密斯中将一块儿出远门的还有一位帝国皇室特派员,他和近卫军中将谈了一路,似乎十分投契,而且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中将喜欢赛马、皇室特派员喜欢马球:中将喜欢霍伦佐花园地意式浓缩咖啡、皇室特派员却是隔壁沙龙的常客:中将的夫人是一个贵妇会所地骨干、皇室特派员就说:
“我的天!我家的婆娘是那儿的会长!”
“这是真地吗?”
“千真万确……”
谈话的兴致就更加{炫}高{书}涨{网}。
休尔上尉更加烦躁……他只用眼尾来窥视自己的父亲和那位不知打哪钻出来却又喜欢对一切指手画脚的皇室专员。不过年轻人并不在乎旅伴有多么惹人厌。他有自己的烦恼。
“怎么向校长交代这件事呢?”休尔有些头疼,也许是吹到了湖面上的冷风。他的校长自然是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休尔尊敬鲁宾元帅,就像尊敬父亲一样。可说起父亲……年轻人瞪了一眼仍在夸夸其谈的中年人,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应声筒似的家伙怎么会是一位近卫军中将?之前他可一点也没发现,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越看父亲越不顺眼,甚至他对父亲从军的出发点也产生怀疑,要不然……当首都贵族想要和侵略者进行和谈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不该兴高采烈地接受这个简直令人想要发疯的倒霉主张。
“那是你儿子?”
“是的!”
“真是一个好小伙子!”皇室特派员羡慕地望着年轻的上尉军官。
“您知道,我只有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和你的儿子仿佛年纪,却什么都不懂。“罗根史密斯中将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喜欢,他谨慎小心地凑向身份显贵的皇室特派员:“您是说……您的女儿……”
“是的!一个不识世事的小女孩儿,都快到结婚的年纪了,却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休尔,你过来!”近卫军中将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他的儿子若是能和这位大人的女儿发展一段恋情……然后结婚……然后借由女方的家庭进入皇宫找份优差……啧啧!想想就让人感到兴奋,罗根·史密斯的表现比自己娶了一位侯爵小姐还要亢奋。
说实在的,休尔已经忍无可忍,他一点也没有理会那两个可怜虫的打算。
“你这是干什么?快过来!”
年轻人的父亲在不断催促,休尔无动于衷,他只是平静地望着水面。冬日的湖水呈现出清澈的深蓝色,像大海一样幽深静谧,那种蓝得一塌糊涂的色泽能够令人产生一种奋不顾身投入其中的幻觉。父亲似乎发怒了,他在对着休尔大喊大叫,休尔已经闭上眼睛,只要他的意志稍稍脆弱一些就真的可以纵身投湖。
“怎么向校长交代这件事?”近卫军上尉还在琢磨,他地面孔被担忧和羞愤刺激得通红、他的父亲在为攀交权贵无耻地卖弄、他曾立誓守护的女皇陛下已经下达全线停战地命令、那位皇室特派员的怀里就揣着一份措辞像毫无廉耻地婊子一样下作的国书——“怎么向校长解释呢?”
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等在湖边。他的随从并不多,只有一个不到百人的骑士小队。跟随总参谋长的军官可不少,远远一看尽是一片金质军衔章地光闪。自从得知阿兰元帅兵败瘫痪的消息之后。鲁宾元帅自然升级为泰坦帝国八十万近卫军的最高统帅,但老人似乎并不多么兴奋。他骑着一匹健壮的湖区本地马,像渡船上的年轻人一样望着湖面发呆。
从首都来的和谈事务专员们都下船了,双方见面,鲁宾元帅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这令会面十分尴尬,就连那位事故圆滑的皇室专员也在脸上写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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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近卫军上尉始终低垂着头,他只能祈祷校长不会把自己认出来,不过休尔对此一点把握也没有!记得在皇家军事学院读书的时候,是鲁宾元帅亲自给他颁发了骑兵攻袭演习优秀指挥奖,元帅还邀请他共进当日的晚餐,在席间……如果休尔记得没错地话,鲁宾元帅对他说,“毕业以后就去一线部队锻炼个十几、二十年,到时你会和安鲁的费戈将军一样出色……”
可是现在。休尔拿着一份全科满分的骑兵指挥专业毕业证书却只能做个通讯官,当初是父亲涂改了儿子地毕业意向书,托关系走后门把他留在都林。
“休尔!”
年轻的近卫军上尉浑身一僵。他连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鲁宾元帅惊喜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真地是你?你这个小家伙!”
休尔史密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终于鼓足勇气面对自己的校长。鲁宾元帅变了好多,头发像阿兰元帅一样白。眼眶深陷,身上那件弱不禁风的棉制军服松松垮垮,像元帅偷来的一样。
“过得还好吗年轻人?我在毕业名册上的外任军官里面没看到你的名字,还担心了好一阵!”
年轻人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精神一紧张,委屈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很明显,鲁宾元帅对年轻人的泪水束手无措,老人只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难过,我们都是军人,军人都得服从命令。”
“可这是错误的命令,简直错得离谱!错得无可救药!”休尔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他的大喊大叫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他的父亲吓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那位皇室专员已经完全冷下脸,只有跟随鲁宾元帅的一众军官和左近的骑士豁然挺起胸膛,他们都用掺和了骄傲、欣喜、坚毅,甚至是敬佩的眼神打量着这名敢做敢为的上尉军官。
“我们……是军人!”
鲁宾元帅是这样说的,然后他就跳上战马,再也没有理会情绪激动的青年军官。
下午,来自都林的特派专员一行和近卫军总参谋长的军官团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临近湖区的一座大庄园。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守护庄园的不是近卫军,而是当地一位老伯爵组建的独立武装,这位老伯爵是一位退休的近卫军中将,也是这座大庄园的主人。
在外人看来,年老的庄园主可够快活的了,他显然对陌生的客人发生了兴趣,在稍谈一会儿之后,这位伯爵先生就把近卫军总参谋长和首都来的大官请到庄园外的花园。
冬天的花园没
有什么值得玩味的景致,地方也不大,只有一个漆成梧桐木色的新式别墅附带一个天然的石头园子。石园里面有一个大石盆,气温很低,呆滞的金鱼都躲在水底,投粒石子进去也一动不动;靠着别墅院墙有一座狩猎女神和猎犬的塑像,旁边是一颗高大的玫瑰树,一看便知是辛苦嫁接的产物,枝干攀缘房屋,完全挡住二层的窗户。
就在玫瑰树下面,狩猎女神旁边,老伯爵的仆人放好了餐桌、摆好了座椅。虽然是冬天,可天上的太阳还亮得耀眼。小别墅挡住了湖区里面刮起来地冷风,迎着阳光。宾主纷纷落座,吃着冬日里难得的湖鲜。喝着老伯爵招待的上等郎姆酒,除了军人,所有人都在席上侃侃而谈。
“不过……您刚刚说什么?”
首都来地大官笑眯眯地望着庄园主,他有些羡慕对方,要经营这样一座巨型庄园必须要有一笔庞大的财产。
“就像刚才说地那样。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不可以将您的庄园定为我国与西方王国联盟进行和谈的主会场?”
庄园主人完全愣住了,他望了望不发一言的鲁宾元帅,又看了看面相呆板的军人们,老伯爵用餐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角,可他突然感到怒不可抑!餐巾被丢到纯银汤盆里,溅起地汤水吓得席上的首都官员慌忙躲闪。
老人气得浑身哆嗦,他颤抖地指着自家的院门!
“看看那边!我把湖区里的小伙子们武装起来,教他们骑马、教他们射箭、教他们怎样用长矛对付西边来的下等人!你是要我告诉他们忘记这一切,把侵略者请进门,用好酒好菜和良家妇女招待他们!是不是这样?”
皇室特派员嗫嚅地活动着唇皮。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真是算了吧!”老伯爵猛地起立,他的座椅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你们慢用!就当我的酒……湖里的鱼虾……全都喂狗啦!”
面对老人的背影,首都来地官员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他指着老人的脊梁尖声厉喊:“这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颁布的旨意,你以为你是谁?”
老伯爵豁然转身,他用尽全身地力气挺起胸膛,“前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
“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皇室特派员乍闻这个名头就猛地瑟缩一下。
曾经的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已是一个十足的老人,他用自己逐年都在缩小的身影猛地欺近那个敢于向他挑衅地家伙。
“我告诉你!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若是个聪明人,就该把你这样的家伙关进多摩尔加!若是11年前,我会用一整套对付卖国贼的手段欢迎你,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偷着乐吧!”
老人在发泄一通之后就要离开,可他最后还是回转身。
“先生们!你们去和谈吧,去向西方来的下等人求饶吧!但务必离我的庄园远一点,若是有一个西方人走近我的庄园……我发誓!以一名近卫军中将的名誉起誓,以一名泰坦贵族的操守起誓!莫郎左哈宁会用对付恶棍的手段消灭他们!多摩尔加有的是恶棍,对付他们我可最在行,甚至不用仔细动脑子!”
老人边说边将一把餐刀投在桌面上,刀锋钉进木板,刀柄发出一阵清脆的呜鸣。
直到用过晚餐,前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也没有露面。为了表示抗议,他把庄园里的管家、侍从、仆妇,甚至是扫地的大婶都打发到附近的村庄里,住在庄园大屋里的军官和都林来的皇室专员只能自己动手搞些吃食,晚餐就在沉默中进行,接下来的茶点招待会也因近卫军总参谋长的缺席不欢而散。
等到夜深的时候,肃静的庄园主屋被一阵豪爽的笑声彻底惊醒,莫郎左哈宁伯爵似乎喝醉了酒,他搂着一个同样摇摇晃晃地近卫军上尉爬上楼梯,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为鲁宾元帅准备的书房。
书房里坐满高级军官,一部分来自西方集团军群,一部分来自首都军部,老伯爵在中午的表现深深地打动了每一个人,看到闯进门的莫郎左将军差点跌倒,军官们就争着把他扶正。
“要小心……将军!”
“将军?”莫郎左自嘲地念叨着,“我要还是一位将军……我就……我就带上这个小家伙去打西边来的下等人!”
喝得醉醺醺的休尔上尉似乎听到有人要带他去打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就扬起酒瓶:“三角阵突前、左翼掩护、右翼包抄……近卫军……前进!”
“带他去休息!”鲁宾元帅朝门口一伸手,房间里立刻就有一名军官将口无遮拦的小家伙抬走了。
人们将哈宁伯爵放到沙发里,老人的四肢被酒精搞得又重又软,但他的目光却凝而不散。
“好了莫郎左,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咱们得谈谈!”鲁宾元帅边说边转向一旁疑惑不解的军官们,“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莫郎左哈宁中将——帝国军情局西部战区战场情报测控委员会委员长。”
近卫军总参谋长转向已经正襟危坐的老伯爵,“注意到了吗?皇室特派员的随从里面有好几个眼神猥琐的特勤密探!”
莫郎左撇了撇嘴:“首都方面的消息是四个,还有一队特勤行动人员藏在附近。”
室内陷入沉默,最后还是鲁宾元帅最先开口。
“能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取得联系吗?我是说……隐蔽的、任何人都无法获悉的联系?”
哈宁中将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单线联络……畅通无阻!”
近卫军总参谋长笑着颔首:“为我送封信吧?”
代表泰坦的信使在教历802年1月12日抵达位于瑞尔境内的反坦联盟军中央阵营。为了安全起鉴,负责传递国书的信使分成两组,一组乘船直接穿越湖区。另外一组在特勤行动人员地保护下由陆上进入瑞尔。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据说是因为西方集团军群对首都来的特派专员不是很友善,准是这些企图向敌人投降地家伙害怕军人在路上对他们下毒手西方军群的青年军官一直都在这样叫嚣。
不管怎么说,罗根史密斯中将和皇室特派员带着国书安全抵达反坦联盟军地中心阵营。一路无惊无险。出乎首都贵族的意料,气势凌人的荷茵兰国王竟然没有摆出一副施舍者的嘴脸。双方都很低调。西联没有让泰坦使者举着白旗进入营垒,也没有让随行的泰坦军人感到一丝一毫地难堪,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双方举行正式会谈的时候,由于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元帅拒不出席这次会议,反坦联盟便在会晤中完全排除泰坦军方。他们让史密斯中将等几名将军等在门外,只在会场留下那位莫瑞塞特皇室特派员。
因此……没人知道西方王国联盟与泰坦的使者议定了怎样的方案,但从皇室特派员走出会场时的脸色来判断 前景似乎不算乐观。
史密斯中将在回程中不断询问谈判事宜,可皇室专员始终不肯透露一点信息,罗根将军直到再次见到鲁宾元帅才彻底放弃这个打算,但他已经感到心寒。如果皇室专员不和军方共同讨论这种事,那就表明女皇陛下有完全背弃泰坦军人的打算!又或者……反坦联盟开出的条件绝对是近卫军无法接受的,所以根本不必和军方进行商谈。
无论是上述哪两种情况,只要和约条款一公布……不必说,准会天下大乱!
即便是现在。和约条款处在严格保密阶段的时候,虽然近卫军驻扎在抗敌第一线地部队还能严格谨守女皇陛下颁布的“停止一切敌对行为”的训令,但躁动地地方贵族和各种名目的民团武装已经有些不耐烦。他们在西部边境一线乃至整个纵深防区顶替了龟缩在军营和要塞里的近卫军,自动担负起武力巡逻的职责。
在所有这些身处沿边又或战区数省之内地大贵族们看来,不管女皇陛下心意如何,到头来吃苦受累的还是他们!莫瑞塞特皇室和首都贵族为求自保谋求和解固然可以理解。但遇到这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