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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泰坦穹苍下-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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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呼呼的证人没有看到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的特勤处长,她一本正经地对帝国亲王说:“可他在我后面……”

“哦不!”妇人乍一张口便死死掩住嘴巴,光明神可怜见!她刚刚,说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笑容满面的奥斯涅亲王,就像是在打量一头极度危 3ǔωω。cōm险的猛兽!

奥斯卡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下去吧亲爱的,你可真重!”

军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首都贵族也大声议论起来,他们听得都很清楚!亲王殿下说要像证人和帝国最高检查官在迷密室做的那样干,而证人就说帝国最高检查官在她后面!在她后面?帝国检查官在她后面干什么?

奥斯卡丢开掩面欲泣的女人,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还出了一身汗,不过也不枉他的辛苦表演。

“你!站出来!”帝国亲王指向首都司法部的最高检查官。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整件罪案指控的策划者之一,他作为帝国最高检查官坐在法庭中的控方席位上,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惨白了一张脸。

第二十七集 第六章

法庭上鸦雀无声,军人们用不屑至极兼又等着看笑话的神情打量着坐立不安的最高检察官,首都贵族似乎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他们胆颤心惊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能够致胜的法宝。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冲着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摊开手,“您不想为法官大人和旁听各位大人解释一下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阿尔法三世陛下离开人世的时候、在寝宫里的那间密室、您在宫廷侍女长身后干些什么吗?”

“他……他什么都没做!不关他的事!他不在场!”束手无措的妇人大声辩解,但帝国亲王并不打算理会她,奥斯卡始终盯着不停闪躲的最高检查官。

“法官大人!”皇室特勤处长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终于站了起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笨妇人。“最高大法官,鉴于本案的第一证人在堂上的证供前后矛盾,我建议本席取消她的证人资格,她所说的一切也不再具有法律效力……”

“反对!反对……”坐席上的高级军官再也不打算保持沉默了。

“这是欲盖弥彰……这是弃卒保帅……我们要真相……我们要事实…六奥斯涅亲王向身后挥了挥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军人们的气势瞬息低落,即便在法庭上,他们仍是一位帝国元帅的部属亲随。“法官大人!您看到了!如果您的头脑和智力停留在特勤处长费瑞德子爵地阶段,那么您若是允许这件事的话我也不会怪罪于您!”

泰坦帝国的大法官史蒂芬玛阿里伯爵用手捧着额头,他地头脑和智力虽无多么出众。但他对整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满以为特勤处已经教晓,那个蠢女人各种细节,谁知道那个蠢货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蠢!

大法官望着特勤处长摇了摇头。就像奥斯涅亲王说地那样,尽管他可以认为证人的供词是一时失言。可在场的军人会这样想吗?这种事会让自己和泰坦的司法系统成为世人的笑柄!权衡轻重,玛阿里伯爵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一定量地公平,因为就这次指控本身而言是绝对无法给亲王殿下定罪的,既然结局必定是无罪释放,那么谁还在乎过程!

“主控官阁下……”大法官一阵呻吟。他想说特勤处长是自己在打了这么多年官司之后见过的最蹩脚的主控官,可这种话他可说不出口。

“事实很明显!证人的失言关系到一件悬而未决又与本案有着直接联系的事,你的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对此做出解释!”

奥斯卡兴高采烈地亲吻了一下呆愣着的蠢女人,他借由这个机会冲对方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想清楚……你还没完蛋!”

帝国亲王的嘴唇与宫廷侍女长地脸颊一触即分,他探手拍打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回去吧宝贝儿!回到证人席上去!”

女人一步一顿地踱回证人的席位,她地手按在宣誓用的神教经文上,一个劲儿地发抖。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呵呵地走到主控官的席位前,他还是没有正眼瞧过气急败坏的特勤处长。只是用值得玩味地眼神盯着帝国的最高检察官。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既然您是主管提刑狱押的最高检察官,想必您对泰坦法典自然是倒背如流了?”

“应该……应该的!”最高检察官的声音像得了流感的公鸡一样沙哑。

“向您请教一件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若是有人在皇帝的尸身面前与其女官大行芶且之事,按泰坦法典该如何处置?”

“亵渎……亵渎皇帝尊严……绞刑……”

“绞刑!”奥斯卡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已经目光呆滞的宫廷侍女长。“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前代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永远离开了我们!在陛下停止呼吸后的半个小时里面,于寝宫中看护陛下、为陛下整理遗容、勘验尸身的人有九个!”

“侍女长,你在场!能说出那九个人是谁吗?”帝国亲王扶着证人席位的护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说谎的妇人眨了眨眼,当时的情景她始终记得很清楚。“是九个人!其中有两位是内阁大臣、两位护陵的圣骑士、三位皇家医师,还有我……和……和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奥斯卡拍了拍手,他转向大法官,“大人!我要求本席通传案件的第二位证人!”

“第二位证人?”史蒂芬玛阿里伯爵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特勤处长,他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特勤处根本就搞不清楚哪里来的第二证人。

“如您所愿!”大法官转而向奥斯涅亲王点了点头,不过他在心底可是一直都在诅咒特勤处的饭桶。

第二位证人得到通传,他由甬道走上证人席,和那位吓得不停哆嗦的宫廷侍女长并排站在一起,他穿着一身市民打扮的便服,只有领口那枚金灿灿地圣骑士勋章能够说明他的身份。

第二证人在法庭上当众宣誓,然后便朝微笑着的奥斯涅元帅致以军礼。

奥斯卡随随便便地回礼,接着他就问:“圣骑士!你叫什么名字?”

“回报殿下!我叫阿毕利尔斯阿斯根!”

“阿斯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状似惊讶地皱起眉头,“这么说你出身于大名鼎鼎的骑士世家阿斯根家族?”

“是的!”圣骑士骄傲地点了点头,“当代的阿斯根骑士学院院长就是家父!”

坐在军人席位旁听审讯的帝国勇士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少校突然碰了碰第十二军区总司令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地手臂,“那是我哥哥!那是我哥哥!我跟您提起如…”

奥斯涅亲王满意地打量着出身圣骑士之家的第二证人。“那么就是说……您对帝国的忠诚是无庸质疑地了?”

阿毕利尔斯阿斯根突然抬起右臂横于胸膛。这是标准的骑士礼。

“在光明神前,以圣骑士地血和剑起誓,我对帝国的忠诚无庸质疑!”

“很好!”奥斯卡彻底满意了。相信在场的人都已注意到,圣骑士将忠诚奉献给了泰坦帝国而不是泰坦皇室。

“告诉我、告诉法官大人、告诉在场所有的观众。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在阿尔法三世陛下不久于世的时候,你在苏冯泰尔斯堡地前代皇帝寝宫担任什么职务?““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奉宫廷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的命令,我于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寝宫门前仗剑护门!”

奥斯卡的目光陡然冷厉,“在陛下辞世之后,有几个人进入寝宫?”

“九个!”

“半个小时之后出来几个?”

“七个!”

“少了哪两个?”

※※※

“少了站在我身边的宫廷侍女长和坐在主控席上的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旁听席、陪审席、甚至包括法官大人高坐的审判席上都是一片哗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宫廷侍女长在撒谎!她和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也许真的是在前代皇帝的密室里做了些什么,可那是在三世陛下去世之后、是在皇室医师确定死亡证因之后!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所谓的凶杀案!

奥斯卡笑眯眯地转向灰颓着脸地宫廷侍女长,“尊敬的夫人!如果这是事实,请您回答是还是不是?”

妇人的眼珠逐渐散乱——如果这是事实,她地名誉、她的地位、她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都完蛋了!她会被愤怒的军人剥光衣服游街示众,会在多摩尔加监狱暗无天日地牢房里度过余生!

“不是!不是!他……他说谎!他说谎!”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早就知道蠢女人会这样说,毕竟谁都不想死。

一名侍者给大汗淋漓的最高检察官送来咖啡,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连看都没看就抓起杯子一阵猛灌,在喉咙里的焦躁稍稍缓解之后他还不忘咬住特勤处长的耳朵。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忘记当初给三世陛下仗剑护门的圣骑士?”

费瑞德子爵阴冷地笑了笑。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奥斯卡丢下咬牙坚持的女人,他再次转向神情如常的圣骑士,“既然宫廷侍女长并不承认她与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于众人出门之后留在三世陛下的寝宫。那么咱们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你来说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圣骑士阿尔毕斯利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在您与公主殿下交谈的时候,巴西利肯尼尼上校接替了我的位置。他是宫廷侍卫长,为已故皇帝守灵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职责。”

“这么说……你没有看到之后发生的事?”

“是的殿下!我带着悲哀的心情回到营房。之后便参加了三世陛下的葬礼,又于接踵而至的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申请外调,加入杰布灵要塞卫戍军!”

特勤处长稍稍向惊魂未定的最高检察官倾过头,“现在你知道了吧!这是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的问题,他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圣骑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朝审判席上的大法官摊开手,“您看!审讯进行到这里,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请出宫廷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和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出庭作证?”

大法官四下顾盼,首都贵族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副叫天天不应的模样,军人则在磨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冲到台前揪出那个说谎的家伙!

“巴西利,肯尼尼上校!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请两位……”

法官大人话还没说完,帝国最高检察官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捂住喉咙。只是干呕,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特勤处长状似惊慌失措地扶住他,可异常痛苦的霍桑拉赫伯爵并不领情。倒霉地花花公子用颤抖的手指不断指点惺惺作态的费瑞德子爵,但喉头涌出地黑血呛得他不停地咳嗽。黑臭的血液喷了特勤处长一身。

奥斯涅亲王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他推开特勤处长,大声召唤医师,可过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出面察看这个可怜地中毒者。

法庭坐席上的首都贵族竟然笑呵呵地观望着,军人集体虽然悲愤、虽然愤怒地指责敢于在最高法庭上向主要证人行凶的杀手。但他们已经看到奥斯涅亲王无奈地将最高检察官的尸身抱放到地上,又朝大法官摇了摇头。

“那壶咖啡!那壶咖啡!”军人中间突然有人大叫起来。

奥斯卡猛然醒悟,可特勤处长已经取过咖啡壶,并用死者使用过的杯子自斟自饮起来,他望着帝国亲王地眼神就像是在讥讽一个滑稽的小丑。

这该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第一次用正眼打量年纪轻轻的皇室特勤处长,他没有气恼、没有发火,只是微笑着向费瑞德子爵点了点头,样子就像在说:“小家伙……反映不慢!干得也不错!”

圣骑士阿尔毕斯利无奈地搀扶着宫廷侍女长,这个说谎的女人已经被吓得不醒人事。

奥斯卡环顾左右,场面混乱至极!看护法庭的圣骑士抬走了尸首。

几个女侍也抬走昏迷不醒的第一证人!似乎一切又回到原点,一上午的闹剧终于落幕,差点咬碎牙齿的帝国亲王几乎可以肯定——大法官在接下来必然会暂时休庭。给特勤处和首都贵族留出重新调整策略的宝贵时间!

可是……一位宫廷侍者打扮的人突然由审判席后地小角门里钻了出来,他对最高法官耳语了几句,史蒂芬玛阿里伯爵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事情不对劲儿……”一直都坐在军人席位上的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突然冲到旁听席和栅栏跟前,他探手招过不明所以的小主人。

“首都卫戍师完全封锁了道路交通、在法院大厦里地宫廷圣骑士卫队换装了重革和手弩。都林城与外界的联系完全中断!我们……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奥斯卡眨了眨眼,他欲言又止,因为审判席上的大法官已经敲响了静音锤。

“诸位!鉴于法庭上发生了一起明目张胆的凶杀案,本席决定将案件地第一证人宫廷侍女长暂时收监,与死者也就是帝国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有关的一切证言都将被记录在案!”

奥斯卡疑惑地回到他的座位上,大法官竟然没有宣布休庭,难道首都贵族和阿莱尼斯真的打算在这儿朝自己动手?

“案件审理继续进行,希望控方和辨方能够排除凶杀疑案的干扰,继续展开庭讯!”玛阿里伯爵边说边敲响静音锤,因为他看到帝国亲王已经张开嘴巴,他再不会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言的机会!

“现在请出本案的第三位证人!”

“第三位证人?”奥斯卡更加狐疑地望向法庭门口,他不愿相信、不愿面对,可守护大门的宫廷圣骑士已经单膝跪地、眉飞色舞的首都贵族已经爆发出“皇帝万岁”的欢呼!

军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想到帝国的女皇陛下会亲自出面指控她的丈夫,他们望往门口,又望回面相苦涩的元帅。奥斯卡缓缓地垂下膝盖,他跪在地上了,军人们这才压下心中的疑问,他们同时朝着甬道的方向跪伏于地,由于视线的关系,他们只能看到女皇陛下的金丝裙摆在他们脚前飘荡而过。

阿莱尼斯还是老样子,奥斯卡在偷眼望着!他的妻子穿戴一身大红金袍,一手持着皇帝权杖,一手扶着宫廷长官递上来的金制香炉;他的阿莱尼斯高挺着胸膛,目不斜视,美丽的面孔敷着薄薄一层脂粉,眼角微开、嘴唇紧抿,状似目空一切又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在帝国女皇踏上证人席的一瞬间,她的视线终于难以遏制地横移开去。奥斯卡迎上妻子地目光,他完全读不懂,因为阿莱尼斯只是冷冷一瞥便别开头。

女皇陛下向同样跪伏在地的最高法官探手示意。史蒂芬玛阿里伯爵立即起身,他回到自己的审判席上。

“起立!”大法官发出喝令。法庭里就响起一阵杂乱地人声。

特勤处长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从角门里钻了出来,他已经洗掉脸上的血污,还换了一身不大合适地衣服。奥斯涅亲王没有理会这个肆无忌惮摇头摆尾的小家伙在说些什么,他只是使劲儿盯着站在证人席上的妻子,他不知道阿莱尼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妻子的证词。

“等等!妻子的证词?”奥斯卡灵机一动。他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

帝国亲王地叫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法庭静得闻针落地,所有人都屏息凝气,他们都想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要反对什么。

“按照泰坦法典上的规定,被控一方的亲属不能出庭作证,阿莱尼斯是我的妻子!她……”

“已经不是了!”特勤处长悠哉自在又异常肯定地打断了帝国亲王,“您难道忘了吗?在庭审刚刚开始的时候,法官大人已经申明,终止您在案件审理期间的一切职务和权责,这也包括帝国皇夫……”

“你闭嘴!”奥斯卡的厉声咆哮成功地让费瑞德子爵把就要出口的言辞又咽了回去。愤怒至极的帝国亲王转向他地妻子。“阿莱尼斯!我要听你亲口说!由你亲口告诉我!”

帝国女皇凝视着她的丈夫、她的爱人,曾经是地,也许现在不是了。但她毕竟对这个朝着自己怒目而视的男人倾注过全部的心神,谁能否认那不是爱?可现在谁又能合理地解释两个人之间的斗争?

“他……很憔悴!也瘦了很多!”阿莱尼斯凝视着奥斯卡,只是这样望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也许他是为了流产地萨沙!

阿莱尼斯也有过一个孩子,她可没见到奥斯卡在自己陷入萨沙那种绝望的时候有现在这样难过。

“亲王殿下,你……”

“等等!你叫我什么?”奥斯卡打断阿莱尼斯,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妻子。

帝国女皇高昂着头,人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自然的神色。

阿莱尼斯摊开手,“奥斯涅亲王!你听到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奥斯卡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女皇嗤笑了一声,“我的丈夫杀害了我的父皇!这件事你当着我面承认过!”

奥斯卡没有理会齐声发出惊叫的军人集体,他只是用双手掩住面孔,是谁教唆阿莱尼斯亲自出庭的?阿莱尼斯不该这样做!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两人中的一个彻底败亡,而败亡的那个绝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女皇陛下从怀里摸出一枚金制纽扣,她把这枚纽扣抛到丈夫面前的地板上。纽扣落地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声,奥斯卡张开眼睛,他望着这枚明显不是呈堂证物的纽扣发起呆,他还是无法理解阿莱尼斯为什么要亲自出面与自己对质!难道她真的那么恨他?恨他的数次远走!恨他对情爱的无动于衷?

“你会说我不是这件证物丢掉了吗?你会说我不是曾经发誓会严守这个秘密吗?现在我说掉在地上的这枚纽扣就是被我那可怜的父皇抓在手里的证物,它可以证明你在三世皇帝弥留之际都干了什么!”

奥斯卡又摇了摇头,他起身面向妻子,对那枚纽扣他再也没看一眼。

“阿莱尼斯!别傻了,一枚纽扣能证明什么?”

帝国女皇不屑地笑了笑,“你说它能证明什么?在场的军人、贵族、法官都在等着你解释这件事!他们在等你告诉他们这枚扣子为什么会被我的父皇紧紧攥在手里!你那件少了这样一枚扣子的元帅制服已经被烧了吧?要不要我传唤为你烧掉那仵制服的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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