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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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民夫、动员了帝国境内所有的马场、牧场、贵族领内的运输力量。由于战事进展缓慢,三方战区每日消耗的战略物资和粮食草料等资源几乎是往年同一时期的泰坦国民生产总值,这就说明。战争持续一天,这个大帝国赖以延续千年的物质基础就向后倒退一天。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不再关注大决战的前景,未来的那场大战只能胜不能败,他对战场上可能出现的状况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和战术准备。所以他放宽了心思,并没像宣传小册子上说的那样每天都为战事安排忙到很晚。
其实奥斯卡睡得都很早,白天的多数时候他都在这个纵队又或那个,军团,只有在各式各样的官兵中间他的心灵才能够获得安宁,要不然……他会不由自主地对着战术地图发呆,他会琢磨荷茵兰国王的动作为什么会那么迟缓?他会猜测身陷贝卡谷的孤军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他会在睡梦中想起陷落了三分之二的维耶罗那,他会在身边无人的时候为北方将士做出的巨大牺牲而默哀。
“教历802年6月29日,在都林斯平原的最东端,上泰坦尼亚大草原与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混为一体的地方,我混迹在无数士兵中间……”
奥斯卡放下笔,他的军帐完全敞开了一面,这样他就能够看到山坡下面奔走不停的万千士兵。
写日记的习惯,泰坦摄政王时而忘记时而拿起,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刻意而为,当感到有些情绪要用羽毛笔落实到文字上的时候,他就会颇有深意地望上机要秘书一眼,善解人意的穆尔特·辛格中校就会为他取来藏在行囊里的牛皮卷宗。这本不起眼的褐色皮纸卷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半生的真实写照,泰坦摄政王似乎很少去做自己欺骗自己的事,他的日记自然真实可信。
摄政王殿下从他的士兵身上收回视线,又舔了舔蘸湿墨水的笔尖:
“我从来都搞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情感或者说是力量决定了这一切!这一切是指什么?士兵中间有各式各样的人,自由民、佃户、商人、手工作坊的工人、贵族、大贵族、小贵族!不说不知道。就像我在中午遇到地那位毫不起眼的枪兵上尉,他只管理一个连队,可他的父亲却为阿莱尼斯管理着帝国地一个省份。他的父亲若是故去。女皇陛下一定会为这个老人追赠荣勋,可他呢?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地枪兵上尉。手底下管着一个百人连队,这样的军官在进攻集群中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他不会那么幸运……”
“是什么决定了这一切?我亲眼见到,在随行的民夫队伍中,许多健壮的力士一样的男子汉都带着家眷。无可否认。这是战争期间,加入劳役队伍能保一家口粮,可到了队伍运动起来地时候——这也是我亲眼所见!一个大雨天,拖运武器辎重的骡马不听使唤,倔在泥地里一动不动,男人身边是女人,女人身边是孩子,有男孩儿有女孩儿,最大的孩子已经长了胡子,最小的孩子比大篷车的轱辘还矮一些。一家七口齐力推车,大人也就罢了,他们明白事理。都是勤劳朴实的农人,可那些孩子们呢?他们是为了什么?他们仍处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却已学会如何咒骂西边来的下等人。”
“将人分作三六九等并不是一个好习惯,按照贵族的理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在我看来,多摩尔加监狱地囚徒也比那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伪君子要干净一些!可见,高贵的人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地心灵无懈可击。泰坦战士和泰坦人民的心灵无懈可击,所以他们自古以来就是胜利者,这也是神圣泰坦之所以神圣、泰坦民族之所以被称为巨人的根本原因……这无关光明神多少事情。”
等到放下笔的时候,奥斯卡看到平原上空遍布炊烟,这一次他决定走得远一些,于是他就唤来随从和护卫,换上便装,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奔出中央营盘,向着平原深处挺进。
平原深处依然满布近卫军,白色和黄色地军帐就像散布在绿野上的草菇,看上去是那样美味,再加上晚炊的烟火,混合着蜜汁草和煮羊肉的滋味……啧啧!陶然欲醉!
奥斯卡漫无目的地在平原上奔驰,他没有骑乘雷束尔,而是换了一匹阿赫拉伊娜从君士坦布尔带来的阿拉拜纯血马,他的士兵喜欢叫它“大屁股白肉虫”可它跑得还是很快,在树林里一进一出就把护卫的圣骑士甩出老远。
没有了层层叠叠的卫士,泰坦帝国的摄政王殿下自然一阵欣喜,他感到吸入口鼻的空气也比往日清新了一些,不过他也意识到了这种状况的危 3ǔωω。cōm险性,保尔不在身边,肖又没跟上来,位高权重的殿下就在马上整理了一下火枪和刀剑。等到收拾停当,奥斯卡又不禁为自己的胆怯行径有些懊悔,方圆数十公里内集结了泰坦帝国能够在正面战场上动员起来的全部士兵,他根本不会发生危 3ǔωω。cōm险。
正在自嘲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视线不自觉地跟随着一枚羽箭飞入脑后的丛林。泰坦摄政王愣了半刻钟,他不敢肯定这支飞箭的目标是不是自己的脖颈!弓弦颤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奥斯卡再也没有犹豫,他一边诅咒满天的神明,一边夹起马腹奔入后方的密林。
密林中人影憧憧!奥斯卡不禁犯起嘀咕,这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若是遭遇刺杀,他不会直到现在仍然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若是……还能是什么?哪来的伏兵?
“你!别动!从马上下来……”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催促着泰坦帝国的主宰者。
奥斯卡紧紧勒住马,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突然由丛林中钻出来的一队武士,这些家伙穿着轻便的皮甲、手持网兜和长矛,如果帝国军人的统帅没有猜错,他一定是被负责清剿战区敌探的特种作战人员给包围了!
“你是要我别动?还是要我从马上下来?”
“别耍贫嘴!”发话的自然是武士们的军官,这是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人,全身都裹着皮甲,面罩里面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就呆在马上。把你身上地武器都卸下来,慢慢地!给我听好!慢慢地把武器扔到地上!”
奥斯卡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他总算遇到一件有意思的事!他想看看这位特勤中尉或是上尉在得知近卫军统帅被他缴械之后会有怎样一副嘴脸!
年轻的特勤中尉和他手下地武士一样大瞪着眼。他们见过世面,可也没见过世面。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这名肥肥大大地骑士丢开了骑剑、抛开了弯刀、扔掉了火枪,不过这还不算完。骑士又把怀里的一排飞刀丢在地上,又从披风里卸下一排钢针,他从左边靴筒里取出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又从右边靴筒里取出一条包裹着油纸的火药……
“你还有完没完?”特勤小队的首领不耐烦了!
“等等等等!”奥斯卡笑呵呵地望着对方:“还有最后一件!”
帝国摄政王边说边从马鞍下面取出一枚小巧玲珑造型别致地流星锤。这显然是阿赫拉伊娜在骑马出行时留下的装备,她一定是忘了取下来。
“呃……特勤中尉大瞪着摊了一地的凶器,他不确定对面那个该死的家伙还在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要比他在从前遇到过的所以可疑份子加起来还要危 3ǔωω。cōm险。“围住他!围住他!”
武士们得到命令,他们擎起长矛抡起网兜,奥斯卡就皱起眉头,这可一点也不好玩!他可不想被人用鱼网兜着去见负责护卫后方战场的汉斯德里克将军。
“好啦!到此结束啦!”奥斯卡边说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场的泰坦武士都被吓了一跳,他们攥着凶器的手掌更加吃紧。
“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我在视察这片地方!”
特勤中尉没有反应。倒是卧在他脚边的一个大麻袋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中尉朝麻袋踢了两脚,等到麻袋“平静”下来之后他才朝骑士换上一副难以置信地嘴脸!
“我说朋友!自从我干上这件倒霉的差使之后,遇到了各种各样地人。他们有的是逃兵有的是奸细,他们编造了无数个理由,可就是今天这个最新鲜!”
“我再重复一遍!”奥斯卡无奈地挠了挠头,天光暗淡、四下无人、旷野寂静。换过便服地泰坦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被一群捍卫战区安危阻止敌人渗透的特勤小队堵在密林里,这种事的确不具备多少可信性。
“我是近卫军元帅、帝国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可以跟你们回去营地面见你们的长官,如果你们地长官是汉斯德里克将军,那么……”
大麻袋又开始剧烈地扭动,特勤中尉有点不耐烦,如果这个齐貌不扬的胖子是军人心目中的终极偶像,那么自己就是光明神转世,看来这的确是战争期间,战争期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疯子和幻想狂。
“把他们都带上!我们回营!”
泰坦武士七手八脚地把人形麻袋抬上“大屁股白肉虫”不过在对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时候,士兵们下意识地客气了一些,只是叮嘱他走在队伍中间,倒没有给他捆上绳子。
奥斯卡很满足,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士兵中间的份量,有了这种份量,他就和不明就里的特勤中尉展开亲切的交谈:
“嘿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滚开!”
“你加入战地特勤部队多久了?”
“你闭嘴!““麻袋里的家伙就是你们今天的收成吗?”
“我警告你,你会挨鞭子!”
“他在麻袋里面多久了?会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你想进去试试?”
“哦啦哦啦!中尉!你已经知道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跟我说说,你是哪里人?”
“你有神经病……”
再后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混迹在无数士兵组成的人群里面,四处活动的战斗特勤分队陆续回营,很多小队都一无所获,遇到同僚战绩颇丰。一无所获的官兵自然十分羡慕,他们围着麻袋和自称是近卫军统帅的精神病患者说个不停。
“嘿!奥斯卡!你说你是摄政王殿下,那我问问你!你有几个老婆?”
奥斯卡就转向提问地士兵:“四个!”
“哪个身材最棒?”一个长着满口大黄牙的士兵兴奋起来。
“呃……答案是……你们的女皇陛下!不过可别四处宣扬是我说地。要不然其他那三位会找我麻烦也说不定!”
“奥斯卡!你说你是摄政王殿下,那我问你。你有几个情人?”
“情人!”奥斯卡又转向这名提问的士兵:“这个无可奉告,不过一定比你们以为地要少得多!”
“奥斯卡!那你说……在经历的女人里面,哪个在床上……”
“哦啦!”奥斯卡猛推了一把这个口不择言的家伙,四周的士兵都笑了起来,但这些战士都没有放松手里的刀剑。在没有确定这个平易近人地精神病患者是从哪所教会医院逃出来的之前,他仍会对泰坦战士们的使命和营地构成威胁。
“立正!”
一声威严的呼喝令笑闹着的官兵迅速板起脸,他们一同向声音响起的方向举臂致敬。
战区特勤部队的最高长官汉斯德里克将军最先看到的自然是那个自称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人,他既希望最高统帅有幸驾临他的营地,又害怕这个“精神病患者”会闹出什么事情。
“汉斯!你地士兵可真有意思!”
尽管只与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有过一面之缘,可近卫军少将汉斯德里克依然清晰地记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音容,他像触电一样惊在原地,在呆愣半秒钟之后才懂得立正敬礼,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最后干脆便单膝跪地。仗剑俯身,向帝国的主宰者致以骑士礼。
看看长官那副诚惶诚恐地模样,左近的特种战士都已猜出大概。
尽管事情还是难以置信,可他们对统帅这个词汇的认识还是令这些忠诚的战士尽皆跪伏于地。
奥斯卡打量着面前地场景,他倒没有多少接受朝拜的自觉性,只是觉得这里的战士的可爱得紧。
帝国摄政王亲自扶起那名口不择言的士兵。他对着这名士兵的耳朵低声说:
“是阿赫拉伊娜……”
“什么?”这名被精神病患者的身份吓呆了的战士根本无法思考。
奥斯卡只得摊开手:“你不是想知道我遇到的女人里面哪一个在床上最那个吗?我已经告诉你了,是阿赫拉伊娜!有几次她险些要了我的命!”
在场的士兵大声哄笑起来,他们纷纷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像打量某种新奇动物一样盯着突然降临到他们中间的传奇英雄,这个时候的战士们都闭上了嘴巴,他们只是傻呵呵笑呵呵地看着。
倒在地上的大麻袋再一次急剧地扭动起来,那位捕获帝国最高统帅的特勤中尉不耐烦地挤出人群,他只是三两下就解开了麻袋口的绳结。
“哦啦!你不认得我了吗?连个招呼也不打!”奥斯卡戏谑地打量着这名不发一言的年轻军官。
特勤中尉耸了耸肩:“随便您怎么处置好啦,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再说您是统帅,您怎么能像那些逃兵一样胡乱往人迹罕至的密林里钻!”
奥斯卡不以为意地摘下帽子:“好吧!我道歉!这是我的错!”
摄政王殿下的坦诚着实把普普通通的近卫军中尉吓了一跳,这次终于轮到他感到惭愧了。
“元帅……我是说……”
奥斯卡摆了摆手,他转向躺倒在麻袋里支吾不停的那个高壮的近卫军战士:“我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特勤中尉没有理会不断向他投来怨恨目光的高壮战士:“报告元帅!就像我在执行任务时擒获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一样离谱,这个家伙竟然声称自己是从瓦伦要塞赶回首都军部的通讯员!”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瓦伦要塞?瓦伦要塞陷入合围!我不认为西方战区还能与瓦伦要塞取得联系!”
“说得就是!”特勤中尉冷冷地笑了笑,不过很明显,他刚刚就曾误会帝国的主宰者是从教会医院里偷溜出来的精神病人。这是战争!战争中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一名士兵揭开了堵住俘虏嘴巴的烂毛巾,已经忍无可忍的虎克艾尔曼上士就朝倔驴一样的特勤中尉吐了一大口浓痰!
“殿下!元帅!如果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如果您是帝国的主宰者,就请您看看我怀里的这封信,请您看看吧!这是鲁宾元帅的亲笔信!”
附近的战士死命按住不断挣扎的虎克艾尔曼,他们很快就从上士的胸衣里搜出一封已经被汗水和鲜血完全模糊了颜色的信封。
奥斯卡疑惑地接过信封,他在看清封面上的字迹之后便已脸色大变。
“站起来说话!”
虎克,艾尔曼就在统帅的喝令中挺胸起立,他又瞪了一眼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特勤中尉,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不是连最高统帅也抓来了吗?
“殿下!您看到了,这是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的亲笔信,在临行前,总参谋长向我的长官亲自交代,这封信异常重要!务必亲手交付于您!”
“您的长官呢?你的部队呢?”奥斯卡大瞪着眼睛。
虎克·艾尔曼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郑重地致以军礼,如果他的无数战友得知他曾向最伟大的统帅报告这个消息,相信无论他们在哪里也会大笑一阵。
“报告统帅!西部战场南部战区瓦伦要塞卫戍军第4占师在防御作战中大部牺牲,仅余十人遵照我战区最高长官鲁宾元帅的命令往后方派送军报,期间八人牺牲,终于今天将……”
斯卡突然挥手制止了情绪亢奋的近卫军中士:
“告诉我!你的长官在哪?还活着吗?”
虎克落寂地垂下头:“我的长官……得了重病。”
第三十集 第三章
隆贝里哈森齐中校混迹在人群里,他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在换过两次路之后还是撞上这么一大群难民。为了躲避战祸,大量的泰坦民众从西方向东方退却、从南方向中东部地区转移、从北方向避入西贝格堡之外的原始丛林。
难民潮持续了四个月,隆贝里中校只是赶上了难民们的一段尾巴,他成天抱怨,抱怨天气和那些只会呵责他人的司法部巡兵。
不管怎么说,旅途有了虎克,事情还算顺利一些。中校和士兵长从临近多瑙河支流的丘陵地区一直向东北方向走,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渡口遇到了不见多时的近卫军。这支团级队伍只是路过这个被哈森齐中校称为“鬼地方”的河沟,团队的长官说反正他们也没事干,就跟隆贝里结伴而行。
跟上一支整编骑兵团,哈森齐中校的腰杆又直了起来,尽管他在一个星期之内仍未脱离敌人出没的敏感地区,但直觉却告诉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险,于是他便恢复了每天刮胡子、抹发油、烫军装的好习惯。
遇到这样一个贵族长官,骑兵团的士兵们自然看不顺眼,他们很快就把虎克,艾尔曼上士视为自己人,他们会拉住带兵长,然后朝一边哼情歌一边收拾靴子的哈森齐中校努一努嘴:“虎克老大哥,看看啊!咱们的花喜鹊又在整理羽毛呢!”
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虎克却摇了摇头,但他什么也没说。若是这些穷苦出身的骑兵兄弟真的跟隆贝里哈森齐中校一同战斗过。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再有讥讽中校地心思。但虎克始终保持沉默,他知道这些普通士兵有多么倔强,如果不是亲眼得见。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个贵族出身的公子哥会有多么英勇顽强。
遇到难民的时候,骑兵团就与中校和带兵长告别了。隆贝里殷切地挽留对方,可骑兵团地长官却说还是算了吧!隆贝里有点纳闷,他问虎克,我这个人很难相处吗?
虎克一向少言寡语,他就拍着红屁股的法兰马跑开了。
这是一个星期以前地事情。望不到边的难民队伍、荒草丛生的国道、各式各样的嘴脸,就在隆贝里哈森齐对这一切厌烦透顶的时候,他病了。
也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隆贝里在星期一开始拉肚子,到了第二天就变本加厉。一整天下来,他便了二十几次,即便他已停止进食,可肚子里地麦汤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肛门里一涌而出,声势惊人!
事情不对头!虎克眼睁睁地看着不断抱怨的隆贝里中校一天天地消瘦下来,起初只是拉肚子。后来变作持续低烧。费尽了吃奶的力气,415师最后的带兵长总算从落难的人群里找到了一名医师,不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