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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泰坦穹苍下-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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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会获得勋章。也知道泰坦帝国就算搬空国库也负不起如此众多的抚恤金。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菲欧拉不止一次地拷问自己的心灵,她已经知道士兵们绝对不是为了逞英雄,她也知道。战场上根本就没有英雄!有地只是死得一个比一个惨烈、一个比一个不甘的生命。

“为什么?”菲欧拉问塔里。她讨厌塔里,从做了炮兵将军地通讯官开始。但她在遇到难题的时候选择了塔里。她知道炮兵将军绝对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样子,菲欧拉承认这一点,因为她已认识到现实中的一切完全彻底地否决了她的梦境。

塔里没有用慷慨激昂地演说来打发正处于梦想时分的上尉通讯官,炮兵将军只是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封信。信是菲欧拉的父亲塔尔塔将军在炮兵一师撤离瓦伦的时候交给塔里的,“父亲”嘱咐塔里。要在适当的时候将这封包含了无数情感的家信交给他的女儿,瓦伦要塞卫戍司令在信上说:

“菲欧拉!我的宝贝,父亲是那么爱你,所以在提起这件事时,我地不舍侵蚀着我的心灵,那种痛楚是无法形容的,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地时候,我再也无法拥你入怀,我必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无法再承担作为父亲的责任。这是痛苦的选择……纵有千般不愿。奈何我已离去。”

“菲欧拉!我的宝贝,父亲是那么爱你,所以在说起责任地时候。你不要怪责父亲离开了你。尽管那种痛楚是无法形容的,可父亲是在向你解释责任的意义。责任有许多种,作为父亲的责任、作为丈夫的责任、作为男人的责任、作为军人的责任,其中。作为军人的责任是最特殊的,因为军人的责任要求你在履行这项责任的时候抛弃其他的一切关联,也就是说,我面对你,我首先是一名军人,其次才是一位父亲。”

“菲欧拉!我的宝贝,父亲是那么爱你,所以,此时此刻,在骨肉诀别的痛楚快要把我吞噬的时候,请你原谅父亲的自私和自利,因为父亲用离开你去成就了为国捐躯的使命。然而,你要明白,一个真正的军人,是要把灵魂的高尚与精神的坚毅结合起来,凡是结合了这种两种品德的军人,他的一切行动都会以国家民族大义为唯一的行动指南,因此,父亲带着无比痛苦的心情离开了你,但又觉得此事天经地义……”

后来又说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因为菲欧拉收起信纸,哭得一塌糊涂。可不管塔尔塔将军说了什么,菲欧拉对炮兵将军的态度完全改观了,她尽职尽责地做着通讯官,还开始关照塔里生活上的一些小问题。

有一次,塔里忍不住问她,“是打算做一个好妻子了吗?”

菲欧拉回答说,她是要做一个好军人。



教历802年7月20日,斯坦贝维尔公爵向他的家族战士发布了突出贝卡谷、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领导的中央集群在决战场地会师的命令。经过一整天的准备和部署,到了现在,近卫军炮兵第一师距离山洞另一边出口的路程已经不足一公里。

菲欧拉从坑道出口的方向赶了回来,她找到塔里:

“总攻时间……半小时!我们只有半小时了!”

塔里吹胡子瞪眼睛,他无计可施。若是算上炮兵部队在山洞里的行动能力,军群指挥部完全应把总攻时间定在火炮就位的时候,可斯坦贝维尔人似乎并不打算在冲锋的时候借助炮火的威力。

“这可真是见鬼!”塔里把手里的三角军帽攥成抹布,他扭回头,又开始用恶毒的言语咒骂他的士兵,士兵们都耷拉着脑袋,毫无总攻时该有的士气。

到了午夜,天上稀稀落落地下了一阵雨。暑气稍稍消减,因着雾的关系,只见山谷里面灰茫茫的一片,把宽敞的山口完全掩埋,把陆续集中起来的近卫军士兵也裹了个严实。崔嵬的山谷发出一阵阵的不明所以地声响,脚步声、若隐若现的口令、刀兵不经意地碰撞,一切都是那样模糊。无风的夏夜。仿佛有无数鬼怪在烟与雾地世界里幽灵一般地徘徊。

一条溪流从山谷中跃出,夜幕下的水流同样是黑色地,在温热的雾里散着白气。水流沿着地势一直向下。到了山口,碰着嶙峋的乱石。

便在雾里激起黑珍珠一般的水滴。水滴脱线一样,撒在汩漩的水面上,发出一串短暂却又连绵不绝地声音。

脚步声来了……一大片……踏入小溪!

“哗啦……哗啦……哗啦……”

听!这是许多人一齐制造的音量。溪水在大雾里的暗淡反光只能照见憧憧的人影,人影闪啊闪的,完全无法辨认。这个时候。和着风,雾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喊话的声音。

“祖国……”“战斗下去……”听不清了,极细的夏夜的风去往另外一个方向。但是事隔不久,雾里突然传来沉闷低沉却又极为雄壮的呐喊!

“万岁……万岁……”

这是泰坦战士在欢呼,在雾里听,远远地、沉甸甸的!仿佛这是来自远古的声音。

隔了好半晌,就在听众们以为没有下文地时候,山谷内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哨音。雾似乎动了起来,也像完全静止,火光忽闪。可还是冲不破雾的阻挡,只有微风忽左忽右地变化着身姿,状似无所事事。

维尔辛赫打量着他的士兵们。他只能看到排在最前头地二十几个人,其他人都被裹在雾里。这位魔鬼团长细数着哨音,一个响哨就代表一支率先突围的部队。自古以来,突围都是战争里最为艰辛的苦差使。

为了麻痹敌人、为了不让守在山口外面的敌人感受到近卫军的不紧不慢,一个月以来,被困山谷的士兵做过好几次突围的尝试,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被优势敌人赶了回来。

今天不同!维尔辛赫看着跃跃欲试的战士们就笑了起来,他对负责调度的军官说,杰布灵魔鬼团有过一次最后撤退的经历,这次换到进攻,他们也要争个第一!所以说,今天必然是不同的!尽管荷茵兰王国用六个军守住山口,可山谷里已经集结了四个纵队,泰坦战士的数量整整是敌人的两倍。

维尔辛赫少校没有对他的士兵们做过任何战前动员,就算是下达命令,他也只是说:今天晚上,我带大家出去散散心。

那么就当是散散心吧,战士们放松下来,刮刮胡子、洗洗脸,整理一下行囊,打磨一下刀剑,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们的敌人不会让他们轻易出门,可既然是去散心,战士们就没有太多负担。

深埋于心的血仇、于预定战场右翼发动突围的意义、进攻一旦失利的后果,这些都是战士们的思想负担,维尔辛赫少校就叫士兵们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抛到云彩外面去。

只能看到雾,战士们如在云里,身前身后的呼吸声显得异常辽远,只有进攻的哨音与他们如此接近。

维尔辛赫终于等到战地通讯官在他的出击位置上吹响了冲锋的号角,这令他心满意足,并且无比自豪!在整个战场上,所有的通讯官都用樱桃木做的哨子,只有杰布灵魔鬼团的战士们被赠予号角。这是军人们对英雄的敬重,富含许许多多难以形容的象【炫|书|网】征意义。

在号角声中,迎着雾霭,维尔辛赫少校向前一挥手,他的战士们就踏上了散心的旅程。军靴踩踏地面的声音络绎不绝,战士们肩并着肩、刀连着剑,头排的弓箭手把雕翎握在手里,后排的刀斧手把盾牌挡在身前。

四面八方都是雾,维尔辛赫不得不诅咒该死的雨。地面潮湿,有石头的地方都滑得厉害,他带领一团泰坦战士不断前进,踏过乱石、踏过泥地、踏过小溪。小溪?维尔辛赫有所警惕,白天的时候,小溪后边就是敌人的阻击阵地!

果然!泰坦战士刚刚踏过小溪,雾里就响起箭矢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维尔辛赫在侧耳聆听的时候下意识地别开头,一枚冷箭就贴着他的面孔扎进在他身后的队伍里。一名近卫军士兵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维尔辛赫没有犹豫,他加快脚步。拔剑出鞘,不一会儿,他就听到雾里传来剑风呼啸的声音和死者最后的闷哼呻吟。

突然!雾中人影连闪!维尔辛赫猛一挥手。位列头排地箭手立刻向前进的方向释放弓箭,箭矢飞蝗一般扑进雾里的黑暗。对面便传来一阵七零八落地呼喊!

维尔辛赫猛然加速,他双手持剑冲在最前面!终于……一名看不清模样的家伙从他对面冲出大雾,维尔辛赫没有躲闪,他用肩膀狠狠撞向对方,这名荷茵兰士兵被撞得倒翻一圈。最后狠狠地砸落地面,维尔辛赫踩实对方地胸膛,然后双手握剑使劲儿一捅……

近卫军少校在拔剑的时候才想到提醒他的士兵:

“冲啊!冲啊!为了死难的战友!为了伟大的泰坦!”

“万岁!”

泰坦战士齐声发出欢呼,他们推着、挤着,但他们速度很快!在队伍后列才开始响应欢呼地时候,队伍前列已经响起兵刃剧烈磕碰、盾牌互相撞击的声音。

第一炮兵师到底还是迟到了!当炮兵战士和他们心爱的火炮终于摆脱拐弯抹角的山洞之后,他们足足比总攻发起时间晚了一个钟头。

作为战场总指挥的斯坦贝维尔公爵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嘱咐炮兵将军要在半个小时以内按照炮火演示图例上的布置设好炮位。塔里同样没说什么,他在面见长官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部队。炮兵战士已经开始架设火炮,他们不用指挥官催命似的催。

以往。塔里会检查每一座处于射击待命状态的火炮,可是今天,他从自己的指挥岗位上偷偷溜到一个没人地地方。然后……菲欧拉把炮兵将军的反常全都看在眼里,她还看见……一向满面春风的塔冯,苏霍伊将军扶着一块石头,像孩子那样哭泣。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大抵是天底下最能坏事地母性心理在作怪。菲欧拉轻手轻脚地走近一直被她讨厌、被她误解的炮兵将军,她在向他张开怀抱的时候的确有些犹豫,可她最后还是抱住男人地脊背,她有些吃惊,倒不是惊异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男人的背脊又宽又大,反而给她一种完全被包容的心绪。

塔里惊恐地回转身,他已摸出火枪,眼里竟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走开!”

菲欧拉倔强地摇了摇头:

“要我走开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塔里吸了吸鼻子,又抹掉淌了一脸的眼泪:

“什么都没发生!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是命令!”

菲欧拉打量着未婚夫的眸子,真奇怪,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他作未婚夫的呢?好像就是她在看过父亲遗书以后的事情。

“我听说……今天早上你收到一封来自灰熊要塞的家信?”

塔里点了点头,“是的,是家里的来信。”

菲欧拉眨了眨湖蓝色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像个男人好不好?”

塔里喘了喘,又端起烟斗猛吸了两口,可他在吸到一嘴苦辣的渣漳以后才发现烟斗里根本就没有烟叶。

“是我的父亲……”苏霍伊子爵终于叹了一口气,他别开头,似乎是在聆听浓雾里传来的撕杀的声音。“我的父亲去世了!他本来是想赶在德国鬼子侵入家族领地之前视察一遍地方上的防御工事,可是……他一直不听劝!我跟他说过许多次!他有心脏病,不能喝酒、不能吸烟、不能彻夜不眠,可他……”

塔里说不下去了,菲欧拉用柔软的指头掩住他的嘴。

“抱歉……”

望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塔里只得摇了摇头,“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该让悲愤控制情绪,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菲欧拉摇了摇头,“咱们是同病相怜,在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时,我也是用了好几天的时间调整心情。”

塔里抿着嘴,他和她的确是同病相怜。

菲欧拉望着男人的眼睛呆站了一会儿,她突然摘掉头上的菱形军帽,又摘掉了束紧头发的卡子。几乎是立刻,一抹耀眼的黄金般的彩光映入炮兵将军地眼帘。塔里的手掌下意识地抚上女人的长发,他极为震惊!即使他知道自己面对地是一名女子。可只有这一刻,他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位仿若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女子有多么动人。

“说说!你对生活有过怎样地憧憬?”

金发在男人的指间像水一样平静地流转,塔里望着她:

“在灰熊要塞。在我的童年最喜欢逗留的那片山冈上造一座房子!房子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壁炉,有一个巨大地厨房。有一个巨大的、和皇家寝宫一样奢华的卧室,房子里什么也不缺,包括女主人,还有一大群吵闹的孩子!”

菲欧拉笑了起来,“对我来说……这可不算很诱人的生活方式。但在战争结束之后,或许我会考虑也说不定!”

塔里抓了抓头,“对你的转如…我是说,你应该抱有梦想,骑士、英雄!你有选择的,不该被你父亲的……”

“并不是这方面的原因。“菲欧拉打断了他,“我只是想到……在战争面前,每个敢于担负责任的男人都是骑士、都是英雄!骑士和英雄本无事迹,珍贵地是他们的心灵。”

塔里突然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有种想要抓狂地兴奋触觉正在驱使他的面孔凑进菲欧拉精致的五官。炮兵将军前思后想。他终于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我……我想吻你!”

菲欧拉红着脸,没说话。

塔里就胆颤心惊地俯下头,他的嘴用极轻极浅地力道稍稍沾了沾女人的唇瓣。一触即分。

“我想……”

菲欧拉用猛烈的摇头打断炮兵将军的思路,她竟然动手解开自己的领结。在苏霍伊子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上尉通讯官把轻飘飘的制服上衣抛到地上,炙热的天气已令她那雪白的脖颈落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仿若来自天外的撕杀声很好地衬托了她那天真无邪的面孔。

“难道你不觉得……我在一场生死未卜的大决战到来之前依然保持处女之身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塔里惊异莫名。

菲欧拉站在雾里,稍稍有些发抖,状似空气很冷的样子。

“怪不得……”塔里在心底叫唤着,怪不得菲欧拉的胸膛平平无奇,原来她用绷带牢牢地束缚了胸前的两团硕大的突起!既然这样,苏霍伊公爵的心脏病就来得太是时候了!塔里打心眼里感谢他的父亲,若是没有老人的离世,哪有他的“勃起”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或是为了可怜我,或是……”塔里找不到形容词,“我不需要怜悯,你也应该仔细考虑。”

菲欧拉松开环抱着的手臂,她环住男人的脖子,然后还用言情小说教晓她的方式向男人的耳朵吹气:

“你……要温柔些……”

“恩哼……”从塔·冯·苏霍伊将军的嗓子里滚出一阵雄性动物特有的呜鸣,“你得明白……我不想吓到你,可我已有半年没有接触女性,所以……”

谁知道塔里都做了些什么,但自打从这儿以后,菲欧拉逢人就夸她的炮兵将军。

“撤退!撤退……”浓雾中陆续响起透露着不甘、屈辱和愤懑的声音。

维尔辛赫趁着对方走神儿的光景就势劈开这个倒霉鬼的面甲,魔鬼团团长向身后望了望,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转而对着已经聚拢起来的士兵们大声叫唤:

“撤退!都听到没有?撤退!”

泰坦战士们丢开了浓雾里的敌人,队尾变队首,他们像来时一样,迅速退入宁静的山谷,留下满地的尸首和莫名其妙的敌群。

近卫军的第一轮冲锋持续了两个小时,多达五十个团先后投入战场,而在撤退的命令传抵锋线之后,全身回到山谷内侧出击位置的团队不足五十中的三分之一。这已印证斯坦贝维尔公爵在战前的预计,和泰坦战士疯狂地想要突围是一个道理,挡在门外的荷茵兰军团已受命疯狂地阻击。

对于骑兵来说,贝卡谷地距离卡尔查克特村的主战场只有一天的路程,如果突围地行列中有斯坦贝维尔狼骑兵的身影,那么反坦联军就必须在一天之后。也就是引号当天,在这支实力雄厚的生力军出现在他们地侧翼之前结束大决战,要不然的话……说真地!等到一支负责包抄的部队赶到决战场地。这场决战还不如从来没有开始过!反坦联盟自认能够战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依据就是泰坦一方左右两翼的大军不会即使赶到卡尔查克特,如若任由泰坦近卫军形成包围之势。反坦联军说什么也不会在都林斯平原继续呆下去。

所以,在最初的进攻被敌人地顽强阻击挡下来的时候,贝卡谷地陷入彻底的平寂。敌我双方就像两头刚刚撕打完毕的冰熊,躲在彼此的洞窟,舔着流失的鲜血。贪婪地呼吸。

维尔辛赫少校已在发动冲锋的地方点名完毕,去时是碗个人,这就勉强算是一个带编制的团队;回来的时候……197?只有197?怎么会?维尔辛赫再喊了一声报数的口令!他地战士们就一二三四地叫喊起来。这次好一些!是211!多了几个人!准是那几个重伤昏迷的家伙又打起了精神。维尔辛赫就对他的士兵们说:

“你们真是好样地!要再来一次吗?”

士兵们有气无力地告诉他:“当然啦!”

维尔辛赫不是十分满意:“大点儿声!”

“杀!”战士们只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声呐喊,一些实在说不出话的士兵就跟随战友一块儿挥舞手里的兵器。

维尔辛赫心满意足,特别是看到那些身负重伤却依然精神抖擞地士兵……他冲士兵们走过去,士兵们为他让开一条路,他在士兵中间停下来,士兵们便把他团团围住。维尔辛赫环视一遍满布血污的年轻的面孔,他的声音很低:

“感谢……感谢你们为祖国所做的一切!可是……”

近卫军少校突然哽咽起来,战士们就像受到惊吓一样越聚越紧。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坚强果敢、勇武非凡的维尔辛赫少校缩在人群中间痛快地哭泣!

无数双手从人群里探了出来,有些落在维尔辛赫的肩膀上,有些叠压在一起。感到肩上的重力和热力,维尔辛赫终于抬起头,他没有抹掉脸上的泪渍,而是任由酸咸的液体不断侵蚀在他面孔上留下的坚毅。

杰布灵要塞血战、贝卡谷地的阻击。经历了这一切!维尔辛赫看着一个巍巍雄壮的集团军群变成一支缺兵少将的卫戍部队、看着一支缺兵少将的卫戍部队变成一支固守城头的孤军!后来……维尔辛赫记不清了,这支孤军变成师、变成团,到了最后,变成一个中队!他应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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