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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泰坦穹苍下-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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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搓了搓手,“这是真地!你们真的没骗我?”

在场的军人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们就要获得最终胜利了不是吗?荷茵兰国王被俘标志着这个王国的军事力量马上就会彻底崩溃,只要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方面军能够占据荷茵兰人所处地位置,法兰、利比里斯和威典三方联军就被彻底包围在方圆不过数十平方公里的平原上。

“依我看……见或不见卢塞七世根本没什么必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朝兴奋的军人们不断摆着手。“我和那个蠢货谈不来,不如这样办……”

走廊里响起无数军人端正军姿等待号令的声音。

“既然人是克利斯逮住的!就让他和三纵司令辛苦一点,直接把卢塞七世押解到荷茵兰主力军被围困的位置。让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通令全军,放下武器,和他们的国王一块儿做近卫军的俘虏。”

“荷茵兰人若是不愿意呢?”人群里响起一位军官的声音。

泰坦摄政王沉吟片刻,尽管几乎没有这种可能,但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塔里!”

“是殿下!”炮兵将军立即出列。

“解决掉你地新娘了吗?”

在男人们的哄笑声中,炮兵将军面不改色地大力点头,“是殿下!绝对绝对地解决掉了!”

奥斯卡再也无法维持严肃的面孔,他亲昵地揽住老伙计地肩膀:

“今晚就辛苦你一趟啦!我会给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一夜的时间考虑对策,在黎明之前,你的大炮就要对准荷茵兰人的营垒。若是最后答复不是我们期望地……”

“明白了殿下!”塔里坚定地点头,虽然觉得无路可走的荷茵兰人只有竖起白旗这一条路走,但塔里还是希望能把炮弹砸在对方的营垒上。他在马里亚德佳渡口的肉搏战里损失了整整一团优秀的炮兵将士。

兄弟们的尸骨都还热着呢!

“对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看到自己的勤务官捧来了一具座钟。

在场的一线指挥官和各战区联络人纷纷掏出怀表。

“现在是教历802年8月20日23点13分,以此为战场零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不管荷茵兰王国军主力有没有投降。贝卡方面军及斯坦贝维尔方面军必须全面动员,务必争取在三个小时之内抢渡肖伯河!到8月21日凌晨5时13分,注意了先生们!这是我给荷茵兰人的最后期限!在这个时刻,也就是5时13分,处于近卫军战斗序列中的一线部队全面向包围圈中的西方联军发动总攻!力求进一步缩小包围圈,此次战役历时九个小时,在九个小时之后,不管进度如何,攻击部队原地待命,战场工程部门开始新的工事建设!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还有问题吗?”

“水仙骑士团怎么办?”费戈元帅不知打哪钻了出来,他笑吟吟地打量着小弟弟,就像第一次遇见这个孩子。

“水仙骑士负责填堵缺口,战线过长,全面进攻就会暴露包围圈的自然或非自然的缺口!水仙骑士必须做到不放走任何一支企图突围而出的部队!听到了吗我的哥哥?不放走任何一个!”

“是!水仙骑士绝对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企图逃出包围圈的人!”

听到满意的答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还使劲儿揉揉睡裤底裆里的一大团物事。

“什么时候会有荷茵兰人的消息呢?”摄政王转向代总参谋长,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但他怀疑自己的万全处置办法大有多此一举的嫌疑。

“一个小时!”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异常肯定地说,“国王被俘,战与不战都无所谓了!如果咱们对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的评价是正确的,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放下武器,让他的国家退出这场战争!”

“一个小时……”奥斯卡呻吟了一声,他回头看了看卧室的橡木门,“一个小时足够我治死那个风骚的小妇人!”

走廊里回荡着欢快的笑闹声,军人们都说这是摄政王殿下应得的。

第三十二集 第四章

当风在草上吹过去的时候,空旷的原野就像一湖水,起了一片涟漪。日出,夺目的朝霞驱散了对夜空依依不舍的星辰,只留下一轮孤单的下弦月,在蓝天的最西端低低的悬着,露出浅白色的影子,于朵朵白云中间发出无奈地叹息,等到阳光全然落在原野上,月亮这才消失不见。

揭开帐幕,克利斯中尉对着蔚蓝的天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难得的一份大餐和一夜好睡让他疲倦至极的身体获得充足的养分。抖抖手、抖抖脚,像往常一样,中尉活动了四肢,然后便拣起一把近卫军制式的骑士剑甩了两甩。

剑锋在甩动的过程中发出沉闷的奏鸣,一缕阳光在钢铁凶器的锋刃上往返滚动。“真是把好剑!“克利斯心满意足地收剑入鞘。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服,军服是新的,又套上一件一样崭新的锁子甲。像重复了千百次那样,在肩膀扣上铸铁护臂、在膝盖上系紧镶了铁壳的护腿,登好靴子、戴好锁子手套,头盔捧在怀里,满头大汉的克利斯再一次变成了整装待发的近卫军战士。营地里空荡荡的,第三纵队在夜里就开始全面动员,三万余名官兵都已冲到荷茵兰人面前,隔着一条壕沟,与荷茵兰王国军的主力阵营对峙,整整一夜!

走在营地里的战道上,克利斯和认识又或不认识的士兵打着招呼。

在他来讲,这些不知名的小战士都是生面孔,可对于三纵官兵来说。哪个不识3291师的克利斯?三纵只有一个克利斯,就是在先行者之战幸存地克利斯、就是在卡尔查克特成就了威名的克利斯、就是在马里亚德佳阻击战以一挡万的克利斯、就是在森林里瞎转悠地时候俘获了荷茵兰国王的克利斯!不算三纵,在整个帝国近卫军里。这样地克利斯也只有一个!大家都认识!

“克利斯!是克利斯中尉吗?”

克利斯朝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望了过去,他最先看到了对方的军衔章。然后便下意识地立正敬礼:

“中将阁下……早上好!”

“放松点!”这位近卫军中将一点也没有贵族军官的架势,他和他手下的几位校官一块儿聚了上来,对围在中间地克利斯指指点点,像对待一头大牲口那样七嘴八舌地品评起来。

克利斯黑着脸,不过他也看得出。这些穿戴着全套野战装备的将校可不是装模做样的贵族子弟,看他们的眼神、看他们的举止,这是一群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老兵!克利斯能够在他们身上闻到和虎克一样的味道。

“别这么没礼貌!”中将对部众皱起眉头,形象各异的军人们立刻闭上嘴巴,他们的长官就转向莫名其妙的大英雄:

“克利斯中尉,有兴趣到我地部队服役吗?常规战和眼前这处战场可惜了你的好身手!你该换一种从军方式。”

“您的部队?”

近卫军中将抖开披风,亮出了铠甲上地军徽。

“第一特种作战旅!”克利斯被军徽上的那匹形象狰狞的奔马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第一特种作战旅!”吕克·西泰尔将军肯定地点头,他朝身边的部众摊开手:“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游击团、突击团、强袭团、箭士团、重装甲战士团还有一个侦察大队!你随便选!”

克利斯摆弄着头盔,又抓了抓浅黄色地头发,“抱歉将军!我……我也不知道!”

吕克·西泰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使劲儿拍了拍大英雄的肩膀,“没关系,仔细考虑考虑。若是有兴趣的话,随便找个军情联络员通知我,第一特战旅随时欢迎你!”

等到几位大名鼎鼎的特战军官走远了,克利斯突然反应过来:

“喂……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西泰尔将军远远地摆了摆手。“我们无处不在……”

克利斯独自站在原地,他环视左右,经过身边的近卫军战士都对他投来钦佩、敬佩、感佩的目光,这令他浑身不自在。也许……换一种服役方式的确对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涯有好处,克利斯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当成大明星来对待。

沿着战道一直走到营地外面,没有了尖顶帐篷阻隔视线,大平原尽收眼底。苍阔的地平线和西方天宇连在一起,阳光驱赶着空中的浮云,在原野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浮光掠影。

战鼓声和悠长的军号从平原深处涌过来了,空气燥热,连激动人心的号角也加入了难耐的气息。原野上点缀着三两株枝繁叶茂的大橹树,总会有行色匆忙的骑士在大树下往返穿行。几块大的水塘边升起烟火,借着一点点的微风,燕麦粥和烤面包的浓香泌人口鼻。

克利斯径自走向一个厨师营,结果好几个厨师营的长官都迎了上来,他们捧着新鲜出炉的草莓馅饼、端着热气腾腾的无花果碎肉麦汤,克利斯为了公平对待这些热心肠的大厨子,他只得从每个营区的招牌餐点里都挑拣一些。

离开水塘的时候,近卫军中尉背着一个面口袋,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点心,无花果碎肉麦汤只能盛在头盔里。

走上一处缓坡,萱草越来越高、越来越密,克利斯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打量着海浪一般涌动在平原上的近卫军士兵。

围绕着荷茵兰王国军的营垒,位列战场东线的首都集群将四个纵队一字排开,只有三纵直面侵略者的营区。从纵队阵列的北面开始,近卫军战士以师为单位,交替传递着欢呼和各种各样的口号,“祖国万岁!”“近卫军万岁!”“摄政王殿下万岁”……此起彼伏,不知疲倦。克利斯在昨晚的睡梦中就听到过这种接力式的雄壮欢呼,但他睡得极为塌实。

在北方,大地上仍铺开了一支声势浩大地队伍。他们是刚刚从肖伯河对岸赶到附近的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方面军,狼骑士发出尖利的怪啸、近卫军战士和丛林战士恶形恶状地吹着口哨!克利斯笑了。这些可爱地士兵似乎不是在欢呼,而是在起哄!他们用最恶劣最具侮辱性的字句嘲讽着光着屁股骑着毛驴地一国之主。

在克利斯看来,荷茵兰国王在穿上国王的行头以后才具备讽刺意义,可他的司令官却不这样认为。三纵司令员指示护士营的老大娘们在两军阵前扒光了卢塞七世的华服,又给这位国王扣上代表异端地尖顶帽子。再用一条大红色的裙子把他的腰和毛驴的尾巴拴在一起,最后才让这位风流倜傥的国王陛下展开游行。

位列阵前的近卫军战士放纵地笑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眼前这个小丑就是第二次反坦联盟的召集人,战胜这样的家伙竟然这么不易,可泰坦战士毕竟战胜了!有些调皮的士兵掏出了珍藏的女性衣物,有短衬裤、有抹胸、有底裤——无奇不有!所有地东西都向荷茵兰国王身上招呼,这是对投降者的羞辱,也是对胜利的祝贺。

这出闹剧是在天亮以后才开始上演地!营垒里的荷茵兰人早在半夜的时候就已得到国王被俘的消息,可出乎所有人地意料。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真能沉得住气,他只是派出一位宫廷使者确认了他的国王是否安然无恙,然后就锁紧营门。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看样子……这位指挥官既不打算投降,也不打算组织最后的抵抗。

克利斯一手拿着草莓馅饼、一手拿着抹茶蛋糕,他盘腿坐在草地上,阳光聚在他的后背。暖烘烘!就像家里的壁炉!

很少有的,克利斯想起了自己的家,他的家就在3291师的驻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第一次卫国战争结束的时候,他被调到那个安静古朴的小城,801年,他娶了一个牧师的女儿,那是一个懂得过日子的好姑娘;当年年底,他的小女儿降生!现在想来”卜家伙只有虎克的手掌一般大小,可那时的克利斯还不认识虎克上士,他忙着实践自己的复仇大计,忙着训练手下的兵士。家是很少回的,回去也只是睡大觉。家对于他和许多像他一样的士兵来说,和旅店的用途差不多,他并不懂得珍惜那个小窝棚,至少是在那时那刻。

今天是8月21号,礼拜天!克利斯灌了一口无花果碎肉麦汤,香浓的味道令他嘿嘿笑了笑,这是将级军官的伙食。

礼拜天……若是克利斯记得没错,他的妻子一大早就会抱着女儿出门,赶去五里外的教堂做祷告。尽管他是一个不算负责任的丈夫,但他不抽烟不喝酒,也没什么不良的嗜好,士官的薪水多半都会交到妻子手里,妻子会用这点微薄的收入打理蜗居的小屋。

妻子有双巧手!克利斯隐约记得家里的勾花窗帘,每天起床的时候他都会看到。

还有花簇!妻子总会在通往教堂的乡间小道上找到紫菱兰和野玫瑰,她把这些开得正艳的野花带回家,摆在简陋的餐桌和土埂砌成的窗台上,每到这个时候,克利斯总会讥讽她那假惺惺的贵族做派,他从来都没告诉过妻子,那些花朵令他的小屋充满家的味道。

该是欠了她很多才对!

※※

克利斯停下咀嚼,今天是礼拜天,妻子该已出门做祷告,她若是能尝尝这份无花果碎肉麦汤该有多好!

近卫军中尉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抹茶蛋糕,他还没吃饱,多数时候,他的妻子也吃不饱,这他知道。妻子会挑出餐盘里的肉末,然后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用最后一块面包把这些肉末全都抿进嘴里,妻子的样子就像遇到了世界上唯一令她开怀雀跃的事。克利斯在脑海中勾勒出妻子的面孔,他的心灵泛起柔情,在以往的多数时候,他从未体会到。

现在好啦!

克利斯计算着出生入死换回的报偿!近卫军中尉,每个月至少会有四个银泰的收入,加上他地军功……他的军功会不会获得一个荣勋军人的封号?若是摄政王殿下开恩地话。一个荣勋军人的封号就可以让他地妻子脱离劳作,克利斯会有一块丰茂的土地,这块土地足够他养活自己的家庭和几个佃户。

“真的要谢谢你这个可怜虫!”

没有酒。近卫军中尉只得向骑着毛驴周游战场的荷茵兰国王擎起头盔。克利斯喝掉最后一点麦汤,他给妻子留不下。只能等到将来再补偿。

这是从没有过地事!近卫军中尉这样想着。一向都是这个世界亏欠了他,就连神明都在跟他开玩笑!他成了大英雄,成了一位俘虏了国王的大英雄,也许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会被《泰坦卫国战争史》和所有讲述这段历史的文字反复引用!但是……为什么会开始想家呢?他从不认为家是自己的归宿。可就在头盔里的美味麦汤见底的时候,他急切地想推开家门,用伤痕累累的身躯迎接妻子的拥抱。

家!一排开满牵牛花的尖桩栅栏,一口自打地水井,一座早就该修补顶棚的木屋。再往下想……光明神在上!克利斯忘记了女儿的容貌!

这怎么可能?虽然天底下地女婴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可他的女儿是最漂亮的!像极他的妻子。

两军阵前突然响起铺天盖地地欢呼!发生了什么事?

近卫军中尉在董草丛里站了起来,他是军人,在见到那一幕的时候,他自然会把儿女情长抛在脑后!荷茵兰主力军的营垒辕门缓缓降下卢塞七世的王旗,一个小小的身影畏畏缩缩地走进了泰坦战士的视线。

他是那么小,整个人都被白色的绢旗包裹着。

白旗在旗杆上垂头丧气地叹息,泰坦战士的欢呼却制造了风。风声一浪高过一浪。掀动了白旗,它不得不在胜利者面前展露身姿!它缓缓地张扬、缓缓地飘荡,即使它的面上写着不甘和屈辱,但它却为胜利者带来甘如蜜饯的欢笑。

“胜利啦……我们胜利啦……”

“近卫军万岁!”

“祖国万岁!”

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冲开天地之间流转着的神圣呐喊,克利斯背着他的面粉口袋,笑呵呵地走到军官们中间。

“报告司令员!请问……谁去踢营门?”

三纵司令官是个大个子,他一说话就吹起了腮膀上的黄胡子,“当然是你!你这个家伙在我们向侵略者示威的时候竟然独自跑去睡大觉,信不信我踢你的屁股!”

克利斯哈哈笑着,他抽出了自己的骑士剑,告别指挥官,一步一步向敌人的营垒辕门方向走。

泰坦战士的欢呼声更加炙烈了!不知是谁第一个叫起克利斯中尉的名字,于是,三纵官兵都开始起哄!踢辕门是接受投降的老规矩,能够获此殊荣的人必须是最勇猛的武士,克利斯中尉当之无愧,他就听见天底下响起一个声音:

“克利斯……克利斯……克利斯!克利斯……”

千万名战友的呼喊激发了克利斯的豪情壮志,他加快脚步、高挺胸脯,径直走到荷茵兰王国军主营垒的辕门下面。辕门两侧各有一根粗大的立柱。克利斯高高举起剑,“嘿”地一声吼!

木屑飞溅,欢呼正烈。敌人的辕门在晃、在抖!轰的一声!辕门塌落半边,位于阵列中的泰坦战士开始发疯发狂了!他们将头盔投入半空,所有的刀剑齐指苍穹!

“嘿哈!”“嘿哈!”“嘿哈!”克利斯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利刃,说不出他的面孔是兴奋还是愤怒,他汗如雨下,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出欢呼。

尘土忽然迷住了他的眼睛,近卫军中尉没有闪躲,他挺拔身躯,像一尊塑像一样站在辕门前的空场上。辕门被这名泰坦战士的气势吓退了,它向后栽倒!

走出尘雾,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在距离泰坦战士还有一米的地方站定了,他打量着这名被推选来踢辕门的勇士:

“让我想想……咱们在哪见过!”

克利斯点了点头,“第一次大战!我是杰斯奎里茵先行者中的一员。”

神情憔悴的联军指挥官勉力笑了笑,“你可真幸运!”

克利斯看了看对方。他地视线留在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染血的绷带上,看样子,他由左肩至右腹被人划开一条大口子:

“这不是幸运。这是光明神在跟我们开玩笑。”近卫军中尉用剑,锋指了指头顶的天空。

“是啊……”拉梵蒂元帅紧了紧身上地绷带,“这的确是神明地玩笑!”

克利斯收起剑。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元帅阁下!按照交战法则,您应擎着白旗,徒步穿过阵地前沿,向我部指挥官呈交您的元帅指挥剑,当众命令您的部众放下武器。并有义务引导我部完成对您的营垒地占领。”

“我知道……”荷茵兰元帅呻吟着,他突然指了指已经被解下毛驴的国主,“无论如何,贵军不该那样对待一位国王!”

克利斯望了过去,他不屑地啐了一口:

“谁说的!我觉得你们的国王生来就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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