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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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真正出发的日子是后天早晨。
奥斯卡知道旅行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他觉得此时实在有必要去一趟巢穴,犯罪之王并不是男爵能够控制得住的,对于如何安排这个把犯罪当饭吃的老伙计,小胖子感到头疼极了!
亲王在驿馆巧妙的更换了马车,他知道驿馆里肯定有司法部或是直属于皇室的密探,但只要做得隐秘一些,这些密探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巢穴还是老样子,对于这个贫民聚居地奥斯卡还是印象深刻的,在这里,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苦难”,尽管少年时的亲王也曾体会过苦难的真正含义,但是那些毕竟已距离他非常遥远。
如果一个人在巢穴出生,那么注定他这辈子就脱离不了苦难,苦难是每个巢穴人必须承受的命运。
繁华富庶的都林一角,是破败的凄凉与凶残的欲望汇聚的地方,这里没人知道《泰坦法典》是什么东西,这里的人习惯走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这里的人习惯在见到生人时进行抢劫,而不是热情的向你脱帽致意。
奥斯卡的马车在巢穴中的阴森巷子里缓缓的前进,驾驭马车的侍者警惕的盯着四周低矮的房顶和没有人迹的小路。通常那种集伙抢劫的歹徒会突然从暗巷中窜出来给你一剑,要么就是从房顶跳到车顶,然后钻进车窗控制马车里面的倒霉鬼。
马车在格林兄弟俱乐部的后巷停了下来,奥斯卡并不着急,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车夫敲了敲门,铁门上的窥视孔露出了一双眼睛。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众大汉将马车紧密的包围起来,尽管这是个极为僻静的角落,但是巢穴时刻都存在着致命的危 3ǔωω。cōm险。
奥斯卡穿过人群走进俱乐部,有人引领他一直到达地下室的入口,奥斯卡知道这里是一个赌场,但是显然现在还没有营业。
男爵就在地下室里等着亲王殿下,本来他打算出门迎接,但是那样太显眼了,现在男爵可是巢穴里的大人物,司法部的官老爷和一些大佬的探子对这位男爵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关注。
“抱歉!殿下,我过于失礼了!” 多尔姆·奥勒男爵恭敬的向亲王行礼,并且为亲王拉开了宽大办公桌后的椅子。
“不必了!你知道,我在这里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多尔姆你知道吗?这里以后就全靠你了,皇帝陛下似乎嗅到了这里的味道,我必须减少和巢穴接触的次数了。”
多尔姆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有些担心,他知道小亲王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多半出自皇帝的意愿。
“那么陛下没有找您麻烦呢?这似乎说不过去,我们与司法部可是有协议的,如果那位陛下不认同,我相信我们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奥斯卡喝了一口男爵为他准备的饮料,“不,多尔姆,这个你先别去担心,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现在操心的肯定是些更重要的事,而且他或许需要我们的帮助也说不定。”
多尔姆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能够为皇帝服务自然是一种荣幸。
“哦啦!这些事情放到以后再说好吗?你知道我就要上路了,我来这里是想看看你最近有什么成果没有?”
男爵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对于小亲王的提议他举双手赞成,可到了实际操作阶段他却发现事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麻烦。
“殿下,说真的,您交给我的任务还不是一般的难办呢?”
男爵顿了顿,他留意了一下小亲王的脸色,他发现奥斯卡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
“光是起草相关的说明性文件就花费了好长时间,您知道,如果不将各种规定更加细致化和明朗化,那么我相信您看到的会是一个极为混乱的巢穴。”
奥斯卡点了点头,一项新制度确实需要时间和实践来完善它的各个方面,而且对巢穴的统合本身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多尔姆,你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这不是一蹰而就的事情,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给你帮助。你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多尔姆想了想,他觉得自己需要帮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他所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尽管巢穴里的打手都归他控制,但那些家伙并不适合从事脑力劳动。
“殿下,我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管理好这么一大片地盘的,您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家伙并不值得信任,我是想,您是否可以为我介绍一些这方面的人才?”
奥斯卡知道这的确是个问题。能够为他所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还没有实力在都林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毕竟这里是帝国的首都,首都的司法部并不是吃素的。
“这个……我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可以从外省聘请一些精明能干的家伙,只要这些家伙的出身不是太复杂,我相信都可以为咱们所用。”
多尔姆知道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在都林培养出一批忠实能干的手下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那么好的,我会通过朋友向那些精明的家伙发出邀请,我相信只要咱们出的价钱合适,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跟咱们干的。”
“是的,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但是要注意这些人接近咱们的企图,为利也就罢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情,多尔姆,我建议你选择助手的时候要把眼睛放亮一点。”
“这个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那么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向我说明的吗?”奥斯卡站了起来,他准备离开了。
“哦……是的殿下,但是您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吗?”
奥斯卡一听便又坐了回去,他没什么事情,似乎都林再没有比他更清闲的人了。
“是这样殿下,我们在接管红灯街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觉得是因为咱们忽略了一位大佬,当初我以为那个家伙不过是一个家族的附庸,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的确确是一位大佬!”
“等等多尔姆,”奥斯卡来兴趣了,“你用的是‘她’?”
“没错,殿下,就是她!都林城最后一位大佬,红灯街的女王陛下!”
红灯街是都林最负盛名的声色场所,说好听点是色情行业极为发达的街区,说不好听的,这条街不过是集中了市内三分之二强的妓馆和各种上演色情节目的酒廊。
每到天色渐暗的时候,红灯街上的店铺都会用各种造型的风灯将市面装点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红灯街”这个名字越叫越响。
红灯街是个奇特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女性做主,从她们的大佬一直到下层打手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这些女人围绕在“女王”的周围垄断着整个街区所有的皮肉生意和生意掩盖下的一切非法收入。尽管红灯街的女人们做的是男人的生意,可是这些女人却极度排斥男人染指她们的地盘。
当男爵说到这里的时候,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出身于多摩尔加,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所能加诛在女人身上的所有苦难。红灯街的大佬不过是笼络了一群妓女在维护自身并不算多的利益。
“似乎……这位女王陛下并不看好与咱们的合作。”奥斯卡向男爵问到。
“这个我可以肯定,我的手下已经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他们甚至不敢靠近红灯街。”
奥斯卡有些惊讶!“不会吧!你手下的武士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流氓!红灯街的女人都是圣骑士吗?”
“殿下!不是您想像的那样,如果您到那去消费,那些娘们会把您伺候得像神一样,可是如果您是到那去打探消息或是搞破坏、砸场子,相信我殿下,就算真正的圣骑士也不见得能从那条街上活着走出来。”
“我还是不清楚你形容的那种景象。”奥斯卡确实感到茫然,他并不清楚一群女人能有多大的能量。
“那么殿下,我换个说法,在那里,一个七八岁的卖花姑娘也敢在你露出敌意时捅你几刀,你说这些抱成一团的女人可不可怕?”
奥斯卡沉默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男爵看到那些不过是红灯街的表面现象。那个女王一定已将红灯街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帮会,不然,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女人们是不会拥有那么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报复心。
少年阴冷的笑了笑,这让一边的多尔姆·奥勒男爵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男爵,对付一个女人你可能一时找不到办法,但对付一条街的女人却是极为容易的。你先找几个得了些怪病的家伙,然后再把他们丢进红灯街,只要你的消息散布得即时,相信巢穴的人们会非常乐意筑起街垒封闭那条街。别忘了,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她们不过是一群婊子,只要你把她们变成一群正在传播瘟疫的婊子,那么她们就死定了!当那位女王发现再也没有一个恩客光临她的生意时,她会主动找你谈判的。”
“那么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选择见或是不见呢?” 多尔姆为亲王擎住蜡烛。
奥斯卡点燃了雪茄,他轻松的吐出烟圈。“你很聪明男爵阁下,你要是有空就去会会那位女王,你要是没空,就让那婊子见鬼去吧!”
第四集 第八章
安鲁家族的人并不喜欢都林,这座都市没有任何他们喜欢的东西。尽管回家的路途遥远又漫长,可安鲁公爵官邸中的每一个人都期待着能够早日上路。
5月29号,天刚蒙蒙亮,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便已在官邸门口大声的嚷嚷起来了。这位夫人的精力非常充沛,而此时她的心情也是极为美妙的。
远道而来的公爵夫人要回家了,先不说别的,就说她的小儿子,那是她这次来首都的主要目的,恐怕事情没有比现在的局面更好的啦!她的小儿子不但摆脱了罪犯的阴影,而且还得到了无比尊崇的地位和荣誉。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欢快的在马车间跑来跑去,她帮助官邸总管埃勃男爵张罗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家都含笑看着小兽一样的小小姐,要回家了,小小姐自然是最高兴的。
萨沙自然是最快乐的一个,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她这辈子也不会有一刻离开水仙的土地。小小姐发现自己与都林格格不入,用虚伪的笑脸应承各种各样的讨厌鬼简直令她作呕,而且她在都林大部分的时间都无所事事。
这些并不关哥哥的事!萨沙对自己说。她能够体谅哥哥,她和哥哥都长大了。如果哥哥同样无所事事的陪着她,那她才会担心,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安鲁家族可没出过那种成天围着裙子转的家伙。
但是哥哥呢?小小姐仔细的把即将上路的人群搜索了一遍。“嘿!有人看见我的哥哥吗?”
“殿下……殿下!”侍女小心的敲击着亲王的房门,她知道殿下醒着,而且还颇为兴奋。“殿下……前院已经在催了!”
粗重的喘息和尖细的娇吟从门缝清晰的传出,侍女面红耳赤的退到一边,尽管她和卧室之间有一道门,但是女孩对造成音量的那种事早已有了深入的了解。
“啊……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奥斯卡抱着怀中的女孩疯狂的颠动着!
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已经不知道亲王殿下是如何将她抱在怀里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就快来了不是吗?芬拉尔死死的抓住小亲王的肩膀,喉咙里发出最后的、高亢的、愉悦的欢叫。
当亲王猛的将芬拉尔拥进怀里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奥斯卡……”芬拉尔瘫软着四肢,她那双雪白的大腿在少年的后腰紧紧的打了个结。
奥斯卡轻轻的拍了拍芬拉尔的后背。“嘿!该起床了!”
年轻的见习女医师气恼的看了小胖子一眼,是啊!是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不由分说把她抱上床的。
“哥哥!我是萨沙!侍女说你醒了!你锁着门干什么?”
“哦!该死!”芬拉尔飞速脱离了小亲王,还好亲王并没有把她的裙装彻底的撕碎,这位小姐飞快的整理起自己的衣着和发饰。
奥斯卡仰在床上好笑的看着这一切。相比于那位惶急的小姐,他只需提上裤子就行了。“哦啦!萨沙!我这就好了!”
芬拉尔气极了!她的裙子还没放下来呢!该死的小家伙为了方便把自己的裙摆塞到束腰里去了。
焦急羞愧的芬拉尔终于放下了裙摆、踩实了鞋子,幸亏即时结束了“晨练”,不然让小小姐看到自己大张着腿的样子就更加不堪了!
没有顾得上有些散乱的头发,芬拉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门边,这时她还不忘将一副椅子上的靠垫砸向亲王,这个小家伙简直是太可恶了!真希望那个靠垫能把他的头砸出个大包来!
少年接住靠垫,这个胖小子借势向床上倒了下去。奥斯卡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有意思,那个芬拉尔,那个遇事不急不燥不惊不怒的芬拉尔现在活像一只被野火烧到尾巴的老猫。
芬拉尔对着倒在床上笑作一团的小亲王低低的啐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坏小子,你等着”的眼神!
“小小姐!早!”
萨沙在房门开启后并没有急着进去,她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她希望见到的。
“呵呵,芬拉尔小姐,你早,精神不错嘛!”
芬拉尔·多那特尴尬的笑了笑,她让往一旁。
“哦啦!萨沙!快过来!让我看看你!”亲王殿下召唤着自己的妹妹。
萨沙进入房间,这位小小姐在越过芬拉尔的时候斜斜的瞥了她一眼。“介意在外面把门关上吗?”
“当然不!”芬拉尔在外面关上了亲王卧室的房门,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小小姐最后的那一个眼神令她心有余悸。
亲王想要拥抱妹妹,但是萨沙向后退了开去,“快去清洗一下,我不喜欢你现在身上的味道。”
亲王耍起无赖,他纠缠着亲吻了妹妹的脸颊。
萨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哥哥关进浴室,她突然对哥哥的碰触感到极为难堪。
“萨沙,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应该清楚,那是芬拉尔,芬拉尔并不代表什么!”浴室里传来亲王的声音。
“恩!是的!”萨沙为哥哥整理完衣物,又从壁橱中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
“哦啦萨沙,你干嘛那么小气?我已经说了,芬拉尔是我的见习医师,你也可以认为是我的朋友或是女伴,但是你要认为那是情人的话就有些过份了!”
小小姐打开浴室的门,她把里面的哥哥吓了一跳。
“嘿!小家伙!你这样很没礼貌。”
萨沙不置可否的扬了扬手里的浴巾。“总比你把我关在外面强,用我为你找个侍女进来吗?”
奥斯卡把自己藏进浴缸深处,他羞恼的接过了妹妹手里的浴巾。
“你这个小家伙!行了!快出去,别忘了,咱们一块洗澡的时候都还小,你信不信西利亚妈妈知道你闯进来以后会揍你一顿的。”
“我信!”萨沙并不打算离开,她把沐浴用的皂角混合着玫瑰精油在自己的小手上搓出了许多泡沫。
奥斯卡一边看一边摇头,“不!不!不!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刚才我说的吗?”
当少年还在为妹妹的反常感到疑惑时,一双润白的小手已扶上了他的后背,奥斯卡马上就闭嘴了,尽管很舒服,但萨沙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复杂极了!
“哥哥,谁规定咱们长大后就不能一块洗澡?”
奥斯卡转过头,“是啊!没人这么规定,那就是说我可以去给你搓背,对不对?”
“当然!”萨沙极为肯定。
奥斯卡感到有些头疼,“你疯了?你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还有刚才你的那个关于洗澡的问题,你怎么不去跟妈妈打听一下,西利亚不打肿你的脸才怪?”
小小姐拍了拍哥哥的后背,“好啦!差不多了!你可以出来了!咱们最好快点,妈妈她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奥斯卡缩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平常面对侍女时可不是这样子。
“哦啦!我错了我的小小姐!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惩罚我你才称心如意?”
萨沙拿过浴巾为哥哥抹了一把脸,“你错了?你错在哪了?我怎么没发觉?”
奥斯卡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好态度,今天早上他就别想从这个浴室出去了。
“是这样,我不该一大早就和芬拉尔搞东搞西的,我不该把你挡在门外,我不该用带着其他女人味道的手去碰你,我不该拒绝你为我服务的好意,我不该……够了吧?我的好妹妹!出去吧!乖!”
萨沙偏过头,她似乎是在仔细的数着。“哦!不对哦!还有一件最不应该的!”
奥斯卡真的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在浴盆里一头浸死了!
“拜托!还有什么?就这样好了!饶了我吧!”奥斯卡确实有些急了,他从没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过话。
萨沙对哥哥的鬼脸视而未见,她突然沉默了,最后小小姐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把宽大的浴巾蒙在了哥哥的头上。“家里的人都准备好出发了,但这些人里少了安妮阿姨。”
浴室的门关闭了,亲王拉下蒙在头上的浴巾,他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佩内洛普大道31号,人们从早上开始就忙碌极了,每个角落都有奔走的仆人和侍女。西利亚忙于应付赶来慰问的贵族,佛利和埃勃男爵正在组织人手处理那些贵族一早送过来的旅行用的各种小礼物。
小亲王无所事事,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贴身携带的物品,除了一个武器库外似乎再没别的东西。然后他就在冰熊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右手抓着自己的弯刀,而左手在毫无意识的拔着沙发皮面上的软毛。
暴雪敲了敲亲王书房敞开着的房门,他知道这个小家伙不喜欢在思考时被人打扰,可他觉得照目前的情况看,小亲王似乎并没有运作脑子,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呆滞。
“嘿!我说,可以走了吗?公爵夫人已经在催了。”
“坐下,保尔。”
保尔走到亲王对面,“嘿,你怎么了?现在并不是时候……”
“坐下!”
保尔坐下了。
“安妮怎么样?”
保尔耸了耸肩,“不知道,她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今天早上她对公爵夫人说她不想参加旅行。”
奥斯卡对此未置一词,他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小撮白色的冰熊绒毛。
保尔有些不耐烦了,“小家伙,能听我这个局外人谈谈看法吗?”
亲王无动于衷,从杀手之王进门时开始就没看过他一眼。
“既然你们仍然互相爱着对方,那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僵呢?既然你根本无法做到斩情绝意,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将安妮推到别人的怀里?
亲王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眼皮,但他的语调透出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