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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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挨到年末,在千家万户准备欢度神诞节的时候,光明神的仆人又要在他们身上攫取最后一滴油水。那不是油水,那是劳苦大众的血。
“摄政王殿下来了!摄政王殿下来了!”
一声嘹亮的呐喊惊醒了沉睡的都林,在街道上挤作一团地市民纷纷拥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是摄政王殿下来了!是那位拯救泰坦于水火的民族英雄!市民得救了!就像摄政王殿下挽救了战争,他一样能够拯救快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疯了的劳苦大众。
摄政王殿下来了,他走在最前面,身后左右都是全副武装的帝国军人,他朝迎面而来的群众轻轻挥手,人们很快就围住了他。不顾刺刀和盾牌的阻拦,在场的市民都想亲吻民族英雄的手。
“殿下万岁!”“殿下长命百岁!”“殿下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盲目地听着、看着、想着,这是他的臣民,但他在此之前并不曾有过对臣民的概念。他只知道世界上有一群最忠诚、最勇敢的战士向他效忠,可这次轮到他的臣民了。
若是给这位泰坦摄政王的军事策略打90分,那么他对政务特别是民政的成绩绝对不及格。在奥斯卡还不太懂事的时候,他挨过饿;在奥斯卡被关进深渊一般的地下水牢时,他受过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
围拢在身边的群众披着毯子、裹着春秋时的单衣,他们凝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殿堂之上的神明雕塑。奥斯卡嗫嚅了一阵,市民已经说完了,他们的苦、他们的悲,他们把该说的都说了。
“抱歉……抱歉……”摄政王和每个衣不蔽体的人握手。
“殿下!”一名上了年纪的绅士排众而出,“殿下!您看到了,我们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针对您和帝国军人!而是……”
“我明白!我理解!”奥斯卡握住老人的手,他把自己的披风盖在老人身上,老人就势单膝跪地,于是整条街的群众都跪下来了。
此时此刻,作为一名独裁者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发觉他对统治的概念一直都是存有误解的。什么是统治?统治基础又是什么?这两个问题若是合到一起就会变成一个——统治者在统治什么?
人海是平静的,所有人都跪伏在街道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丈夫携着妻子、母亲抱着孩童,无声的愤怨和眼神传递的痛苦带给帝国摄政王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打算干什么,或者说……他完全可以躲在温暖舒适的宫殿里,他干嘛要跑到街上来呢?
奥斯卡突然想到妻子在加冕时的誓言,“泰坦穹苍下,吾为君主,万物为吾所出!”君主的权责大概就是这样吧?光明神赐予君主统治世间万物地权利。君主就要为世间万物的生息繁衍负责。
“民政部门地救济呢?”
为首跪在摄政王面前的老者无奈地抬起头,“首都有四十五个街区。民政部门只设立了六个救济品领用处,而且是限量限时供应的……”
奥斯卡想把老人扶起来,可老绅士地腿就像在冰冷地石板上生了根。
“别这样……您是贵族……”
“也是都林市长……”老人苦笑着。
“您说什么?”奥斯卡没听清楚。
“都林市长……我就是都林市长。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跪倒脚前的老者。这是都林市长!他竟不认得!
“不!市长阁下!这是我的失职,一切都是我的错!”
老绅士抬起眼帘,他注视着帝国摄政王,“您能拯救都林城吗?”
“我能!”奥斯卡点了点头,“我还能拯救整个帝国!”
人群依然鸦雀无声,劳苦大众在等待帝国主宰者的承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拣了一处大户人家的门廊,这户人家的主人亲自为帝国摄政王挑起灯火。在烛光地映称下,奥斯卡脱掉了短大衣,又不顾形象地脱掉了身上地元帅制服。他的肌肉在单薄的衬衫下面瑟缩。但他的气度却是昂扬的、富有激情的。
“帝国地臣民们!仔细看看我!我与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围观的群众笑开了!帝国摄政王、伟大的近卫军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穿着一件斜纹格子衬衫,他冻得瑟瑟发抖,一张圆滚滚的面孔被西北风吹得通红,他与贫困无助的首都市民比起来确实没有很大的不同。
“但还是不同的!”奥斯卡大声激呼,“我有梦!我梦想有一天,都林城会是世界上最文明、最繁华、最富足的大都市;我梦想有一天,泰坦帝国的臣民是世界上最勤劳、最乐观、最快乐的一群人;我梦想有一天,帝国的军旗会插在敌人的门楣上;我梦想有一天,贵族和平民互相尊重;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儿女会自豪地说,他们有一个好父亲,而你们的儿女会异常肯定地告诉他们,没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个好人!”
“告诉我你的梦!”帝国摄政王转向人群,他指了指一个公务员模样的家伙。
“殿下!对我来说一日三餐温饱就足够了!”
“那么你呢?”奥斯卡转向下一个。
“殿下!我可再也不想纳税了!”
奥斯卡苦笑,“你呢小家伙?”
缩在母亲怀里的小男孩儿口齿不清地咕噜一声。
帝国摄政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得转向抱小孩儿的妇人:“孩子说什么?”
母亲面红耳赤地垂下头,“这个没出息的小坏种……他要吃奶了!”
人群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甚至笑得前仰后合:
“不不不!这位婶婶,请您再也不要诋毁自己的孩子,将来他会是个好小伙子!”奥斯卡笃定地说。
“泰坦帝国的臣民们!听仔细了!”帝国摄政王挑亮了油灯,他站在光明中,穹苍流动着风,星辰和银河都在关注这一幕。
“有人说……身为公民,永远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要试着想想你为国家做了什么!此时此刻,感谢你们!你们为了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们把家里的子侄送去参军入伍,你们把家里的口粮送交近卫军的物资集办处;你们节衣缩食,为了前线的一场胜利忘我欢呼;你们出入教堂,为了父兄子弟在战场上的不幸遭遇悲声恸哭!你们承受的苦难已经足够多了。你们应该问一声,也必须要问一声。在这个时候,国家为你们做了什么?”
劳苦大众始终保持沉默,但他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摄政王殿下说的那样。在胜利面前,在万民一心抵御侵略者地大战结束之后,他们为之奉献了热忱、勇敢和鲜血的国家会留给他们什么?
“民生凋零、经济崩溃、治安败坏、社会生活近乎停顿、占人口比重四分之三地国民衣食没有着落……”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细数着他所见证的事实,“是你们教晓了我!不要怀疑,确实是你们教晓了我怎样做一个王者!泰坦穹苍下,身为王者,最大的幸福不是留名史册、不是开疆拓土、不是淫靡享乐,而是看着目睹他地臣民在他地土地上安康快乐地生活!”
“我没有做到这一点,在这里、就在此时此刻。我以帝国摄政王、泰坦终身执政官的身份。也代表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请求你们的宽恕……”
伴随者慷慨激昂的话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矮了一截,他在首都大街上的一处门廊底下朝着爱戴他、拥护他的市民单膝跪地,并把他那骄傲的头颅谦卑地伏在膝盖上,就像在神前忏悔的罪人。
他应该是罪人,也确实是的!神圣泰坦遭遇地一切苦痛大半源自他地野心和旺盛的战争意识。但这个时候,他的臣民原谅他了!就在他面前,也许是整个首都,聚集在街道上的民众都对这位以至高无上的身份向人民请罪的王者报以欢呼!
男人们激烈地挥舞着拳头,他们狂呼“殿下万岁”!女人们嘶声尖叫,用手帕和贴身衣物向那个顶天立地地英雄不停地挥舞,嘴上还说着“到这儿来吧!到这儿来啊”!军人的队伍被市民冲散了,激动的群众七手八脚地把跪伏在地的帝国摄政王扯了起来,又把他抗在肩上,示威的队伍又变成狂欢的队伍,人们抬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走街串巷,在11月24号的深夜里,都林城里的人家都点亮了灯火,买不起蜡烛的人就燃着不多的衣物。
光明!人们眼中尽是光明!愁苦的面容被喜悦和欢笑取代了,都林市民奔走相告,市井之间热烈欢呼,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泰坦的救主!无须怀疑,一点也没错!
从沸腾的群众中脱身而出已经是凌晨的事情,几位最重要内阁成员和大部分身居要职的首都高官都已得到消息,他们连夜赶回岗位,碰巧在汉密尔顿宫的正殿大堂遇到了衣衫不整的摄政王。
省去了安置会议人员的麻烦,就在宫门里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进行了一系列应急布置,包括摊派到每个贵族家庭头上的捐助款项、包括向首都市民开放近卫军的粮食仓库,尽管这些所谓解决办法只是饮鸩止渴,奈何泰坦帝国的最高权利机关在大环境中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无论如何……面粉和肉制品的供应绝不能中断,必须让首都市民过上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神诞节!等到来年,战败国的第一笔赔款也该到了,那时我们再着手解决全国范围内的社会问题!”摄政王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地挥手,借以表达他对掌控时局的决心和力度。
在场的高官哄然应诺,他们并不都是出身显贵的败家子,在这中间还是有些办事利落一心为国的忠臣良仆。
帝国教育部部长哈尔罗侯爵在会上公布了大学开课的最后期限,并允诺未来的一年要给战争地区的中学生免费补课;新上任的帝国农垦部部长埃迈伊斯侯爵紧攥着国家战略粮食储备的清仓报表,他信誓旦旦地赌咒,如果帝国境内饿死一个公民,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刻上教堂里的耻辱柱;首都贵族中最开明的帝国财政部部长安德鲁伯爵已经和最著名的九大银行团议定了价值九亿金泰的公债项目,到12月中旬就可以投放金融市场,政府届时可以回收大量的现金作为新一年财政预算的储备金填补国库。
“轮到你们了!谁来说说?”奥斯卡转向躲在角落里地一大群穿制服的家伙。
“呃……这个……恩哼……”最高军部总参谋部代长官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排众而出,但他地舌头就像打了死结一样。
“现在我把你的职位前面那个代理的字样给去掉,这会不会让你觉得说话更有分量?”奥斯卡有点不耐烦地打量着加布里将军,早在鲁宾元帅声明退休之后他就想把约翰特上将扶正,但这个家伙到了关键时刻实在太不让放心了。
“殿下……”加布里将军地面孔并没有流露出喜悦地颜色。“到目前为止,不算预备役。再排除水仙骑士团,帝国现役军人已经达到147万人,如果国家战略粮食储备和新一年的财政预算都挪作他用……我们养活不了那么多!”
在场的官僚集体倏地安静下来。军人和文职官员都在观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听闻此事之后的态度。按道理说,维持一支庞大的常规武装是帝国摄政王赖以维持他的威信和统治的最重要的手段,但对这件事他只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了解!尽快确定一个数字,再把裁军报告交给我!”
文职官员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出赞叹之声,帝国的现实难题归结到一点就是国家财政和社会财富向军政军事严重倾斜,特别是在战后。空以巨大地投入维持过量军队地做法绝对是不明智的,尽管人们都知道问题的症结,但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表态之前,谁也不敢打军队的主意,人们始终以为军队就是帝国摄政王的一切。
现在好了!既然最高统帅有决心裁军,那么问题总有解决的法子。越来越多地官员请求发言,他们能在战争考验中坐稳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足以说明这些精明的官吏绝对不是蠢货,他们对政府事务的见地要比半调子的帝国摄政王高明得多!
“要发动预备役开辟新的屯垦基地?这很好!”奥斯卡朝一位发言的官吏点了点头,“你呢?”帝国摄政王转向下一个:“你刚刚说什么?很抱歉我没听清楚!”
“向社会公开出售一部分烟草专卖权?这能行吗?”奥斯卡望着对方,“还是交由商贸部门尽快草拟一份可行性报告吧!下一个!”
下一个提到帝国的议会制度改革应该尽快提上日程。这十分合乎摄政王殿下的心意,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再下一个提到帝国的物资物流系统弊案太多,急待整治,奥斯卡当即决定成立专项调查组;再接下来的官员大胆地提出战区重建必须以先民后军为出发点,帝国摄政王万般不情愿,帝国军官团万般不情愿,可最后还是由奥斯卡做主,先民后军就先民后军吧!第二次卫国战争给侵略者造成的打击足够所谓的反坦联盟消停十几年,军事对峙已经不是帝国面临的外务要领了。
“还有……还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忙得焦头烂额,但他的精神是亢奋的、神情是喜悦的,他的帝国依然是生机盎然的神圣泰坦,他的神圣泰坦依然是活力四射的世界头号强国!
“我在今天夜里学到的东西要比以往这二十六七年学到的东西加起来还要多!”奥斯卡大力揽住纳索夫将军的肩膀,这位帝国摄政王的舌头就像得了神经痛一样抖个不停,他那不厌其烦的唠叨把大部分的亲信将领全都哄去睡觉了。
“祝贺您!在我看来……您在今天夜里的表现比以往行军打仗时更像一位统帅!哦不!是一位君主!”
“纳索夫……”奥斯卡停下脚步,他望了望四周,汉密尔顿宫吵嚷了一整夜,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反倒安静下来。
“退!”帝国摄政王没有继续他的话题,而是向四周的禁卫挥了挥手。
宫廷侍卫长领着圣骑士分由走廊两侧退出这段宫室,只有保尔和黑魔留在原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理会迷惑不解的掷弹兵统帅,他径自推开一扇两米多高的窗户,冬日的晨风一涌而入,北风吹熄了走廊上的壁挂炉。尽职的宫廷内侍立刻跑过来填加炭火。可摄政王殿下竟然不耐烦地发出一声低喝:
“退下去!都给我躲远一点!”
纳索夫·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将军满怀关切地靠了上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您有心事!”
“猜猜是什么?”
纳索夫只得摇头,他始终相信。在某些时候,即使是光明神也无法掌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脑子里琢磨什么。
“大概是在北方集团军群主力尽丧于杰布伦要塞地时候,具体是哪一天我可忘了!反正是在那个时候。你的父亲在上泰坦尼亚省地首府……确切一点说是在市井之间的一所毫不起眼的公寓里秘密会见了一位来自帝国南方地神秘人物。”
“您……您想说什么?”纳索夫紧甭着面孔。看情形这件事他是知道地。
“你听说过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伯爵吗?”
“听说过!”纳索夫不得不承认。
“那么……你也认识多凡尼·格罗·古里安子爵了?”
纳索夫再一次点头,“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伯爵是多凡尼的父亲,我和多凡尼是在学生时代结识的好友!”
“你怎么看待历史悠久的格罗·古里安家族?”摄政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纳索夫小心翼翼地喘了一口气,“按照过去的说法……格罗·古里安老伯爵是维耶罗那的音乐教父,一个多才多艺的词曲作者,而格罗·古里安家族一直倍受瞩目,在南方,这个大家族的地位就像安鲁于帝国东疆一样稳固!”
“过去地说法?”奥斯卡嘿嘿笑着,“怎么了?现在说法变了?”
纳索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现在……人们都说格罗·古里安是南方贵族分离势力地中坚骨干。他们是国家的叛徒!”
“你认为呢?不要附和其他人的说法,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纳索夫·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将军以颤抖的眼光打量着帝国最高主宰者,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但他知道若是答不出……后果会比回答错误更加严重。
“我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他们若是真地犯下叛国罪行……”
“别急着赌咒发誓!”奥斯卡打断掷弹兵统帅,他从怀里掏出一纸写着极密字样的信函,然后就像撇开一件垃圾一样把这封密报丢到纳索夫怀里,“自己看看!如果你对密报上的事件报持怀疑的态度……我劝你还是回一趟老家,去问问你的父亲。”
“这……这不可能!”纳索夫在看到信上的字迹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告诉我?”奥斯卡凑近泰坦尼亚家族的接班人,“你能解释为什么不可能吗?再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南方贵族集体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必然要寻找一个血统高贵、在身份足以和都林王朝分庭抗礼的代言人!放眼泰坦,还有比前代皇族泰坦尼亚的后裔更合适的人选吗?”
纳索夫没有言语,这种事是无法辩解的。
“我一直在思考南方贵族谋求独立建国的合理性和法理性,现在看来答案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光打量着一直以来追随他南征北战的掷弹兵师长。“我想象得到!只要扶植泰坦尼亚家族在维耶罗那重新加冕,南方贵族就在基于血统之上的统治策略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即便是莫瑞塞特王朝也无法否认泰坦是泰坦尼亚的泰坦,这就使分裂国家的图谋变成了一次旧王朝的复辟运动,南方人不但没有叛国,在泰坦尼亚重新执政后反而成为复国英雄!”
“殿下!这只是您一相情愿的猜测!”纳索夫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他无法面对这种程度的指责。
“是我一相情愿吗?”奥斯卡的怒火来得异常迅猛,“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地父亲是怎么回答你的老朋友的?”
纳索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地父亲还没有老糊涂,无论泰坦是谁地泰坦,至始至终都应是统一的泰坦。我的父亲不会和妄图分裂国家的叛徒进行任何形式的妥协,他要是这样做了。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悬即收起狰狞的面目,“别紧张!多凡尼·格罗·古里安已经在下泰坦尼亚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