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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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间罗曼式样地小教堂,莫瑞塞特皇室的墓园就隐在一片树墙迷宫之中。季妥瓦公爵有些恍惚,他在年轻的时候曾随同阿尔法二世皇帝来过一次,那次是白天,皇家陵园显得拥挤、狭小。没有一点领袖群伦地气度,也没有一点泰坦至尊的风范。他为此还向阿尔法二世皇帝提出了改建皇陵的倡议,可二世陛下只是笑了笑。然后便再无下文。
“那是我的父亲……那是我地爷爷……”
阿莱尼斯走在一条并不宽裕的墓道上,她分别指点着两座黑黝黝的神庙式大理石建筑。这两座六米见方的石殿就是典型的泰坦式帝王陵墓,虽然不大,陪葬品也不多。但切割大理石的工艺和建筑上的雕塑都是能够流传千古的无价之宝。
“这是我的……”
阿莱尼斯停了下来,她用带着迷幻色彩的视线打量着泰坦第二帝国末代皇帝的陵寝。墓地上的建筑刚刚打下地基,工匠已经休息去了,墓园内空无一人,只有圣骑士的火把在不远的地方发光闪烁。
“怎么样?比我父皇的要高出半米,比我爷爷的要宽出五分,我是一位女皇,皇朝的先祖应该让我一让!”
总理大臣没有说话,他在等,女皇陛下不会没来由地请他来看墓地。再说他也看得出,这个坚强的女人并没有发疯,只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
“在我死后……我就会躺在一具水晶棺里,遗嘱上已经写明我要带去天堂的东西,我的子孙会为我准备好。他们会往我的棺椽里面注入防腐药水,我就等着他们封闭棺木。我可以不去思考、不去期待、不去痛苦……很轻松……”
季妥瓦公爵指了指墓地旁边的材料场,那里堆放着一块已然磨出光亮的黑色大理石:
“那是您要撰写铭文的墓碑吗?”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墓志铭我还没想好……”
“那您现在在想什么吗?”
泰坦帝国的女皇陛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我在想……您可以回去了!”
季妥瓦公爵专注地打量着帝国女皇,难道再没下文了吗?就在总理大臣打算告辞的时候,一世女皇陛下突然将一封漆着私人印章的信件塞到对方手里:
“我自己起草的退位诏书,不用麻烦任何人!”
老公爵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份划时代的文件,他激动得手足颤抖。
阿莱尼斯转向墓地,她一门心思地打量着自己的归宿……所谓帝王,若是盖棺而论的话,无非是一段墓志和一捧尘土。
第三十六集 第六章
天亮了,朝阳璀璨。群山的阴影环绕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平原,平原外有一条大河,明晃晃的,映着阳光,自西向东,在翠绿的原野和一望无际的森林中间陡然转身,向北,在地平线的最远端化为一缕雾蔼,疑似登临天宇,又或消失不见。
国道随着地势起伏、伸展、拐弯,一直向着大山中的小平原。一骑飞驰而过,马蹄声惊醒了幽深寂静的山林,谷中都是蹄声奏鸣的回音,不久之后又传来骑士的大声呼喊:
“快……跟上……快……”
由后赶来的骑士加快了速度,一行六人并驾齐驱,都是军官。他们穿着洗白了的军衣,伏在马背上,支起腿,在马匹飞速前冲的时候尽量不用早已麻木的胯部接触马鞍。
“快呀!快……”
为首当先地骑士不断吆喝,这是一位近卫军上校,也是泰坦帝国首都军部通讯处的长官。他和部下在一处山坡上收紧队型。两马并排,跑了一会儿便转过山弯。
山坳里趴着一座小小的驿馆,馆主刚刚起床。正在场院里地水井边洗脸。马蹄声由远及近,上了年纪的驿馆长官就向着蹄音响起地山道上望了一眼。
“皇旗……”
馆主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喊。他丢开水桶,向着木屋一阵猛跑,一边跑一边叫着门徒的绰号:“倒霉蛋!倒霉蛋!是首都来的大人……是首都来的大人……”
首都来地大人一路急行,走村过镇,到这里已经是旅途中的最后一处驿馆。上校老爷率先冲进场院。他在马厩旁边勒住马,前冲的惯性带得他的身体差点冲落马下。
“换马!换马!快……”
驿馆主人有些为难,上校一行六名骑士,用的都是最好的驿马,可怜他的驿站,驴子不少,马却不多,凑活到一起也只有三匹,还有一匹马在几天前就害病瞎了眼。
“不够……老爷……”
上校和骑士们在水桶里狂饮一阵冰凉的井水,他们浑身满是灰尘。
面色异常疲倦。上校四下看了看,他没有发脾气,因为时间不允许。
这位军官挑选了两名年纪尚轻身强力壮的部下继续赶路。他们换上新马,在冲上山道的时候甚至来不及跟同伴告别。
“哎呀呀……往下地路可不好走了!”
驿馆主人看了看通讯官的背影,又看了看横亘在山谷间的乌云。
“咦?刚刚还是晴天……”一位留在驿馆地军官诧异地念叨了一句。
“是啊!”驿站长官点了点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天……说变就变!”
余下的三名骑士没有言语。他们只是相视而笑,然后便有一人揽住驿站长官的肩膀,并把两枚银泰塞进小吏手里,这个意图很明显,客人需要最好的招待,他们从首都出发,一夜之间就赶到了肖伯河畔地河套平原,他们需要休息、需要酒、没准还需要女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女人,确切一点说,这只是个身量小得可怜的小女人,他将身体的某一部分由这个小女人的体腔内抽离而出。这个过程十分短暂,也十分无聊,甚至能够听到“唰”的一声,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悲哀。泰坦摄政王并不认识这个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他只是觉得对方尚算稚嫩,而且漂亮、高贵。
奥斯卡离开之后就下了床,他走向室内的书桌,书桌上没有任何公文或是纸张,而是摆满各式各样的酒瓶,这里有红酒、白酒、预调酒、果酒、鸡蛋酒、还有河套平原特产的一种调和了虾油的烧酒,奥斯卡不喜欢,但他喜欢用这种烈酒修理女人。
他喜欢这个说法……修理女人!听上去就很滑稽!只有失败的男人才会想在女人面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而且证明的过程就是修理女人的过程。男人可以骂女人、可以打女人,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奥斯卡还记得自己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第一次尝试肚交的情形……哦啦!那可真是惊心动魄,比打一场卫国战争还要艰难。
摄政王殿下拣取了一瓶杜松子酒,空的:拣取一瓶苏拉利亚白酒,空的;拣取一瓶787年的威士忌……该死的!这可真是见鬼!这里再没有一瓶酒了吗?
奥斯卡猛地打开卧室的橡木门,走廊里立刻响起军靴撞在一起的声音,最高统帅倚住门口立柱,他四下看了看,结果一个熟人也找不到,他不想麻烦这些木桩一样的卫兵,只得再把屋门关上,他百无聊赖地上了床,极不耐烦地点燃雪茄,透过烽烟缭绕的气雾,帝国摄政王又看了看身边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女孩儿,她虽然幼小,但会逐渐衰老:她虽然漂亮,可总会变丑。除了光明神,谁也不能脱出这个宿命。
摄政王已经对软禁生活彻底失去兴趣,他只是照顾身边那些控军将领的脸面,也算是给泰坦军人的逼宫行动找个台阶。
半个月了,为了不让困于卧室的最高统帅感到厌烦,斯坦贝维尔公爵用他那固执死板地脑袋瓜想出了一系列人性化的娱兴节目。要把一个男人留在卧室其实很简单,给他酒精、再给他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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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奥斯卡很满足。他会极有耐心地陪着那些小姐说话聊天,询问她们的姓名、询问她们地家庭背景和出身来历。可是后来,女孩们让他彻底失望了,所以他开始挑选。
不是处女不行,这是自然;大过十三岁的无视,这就有点让人难堪。在接到摄政王殿下地旨意时。斯坦贝维尔公爵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最高统帅的态度异常坚决!
不得已,惹祸上身的公爵阁下只得找到军情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是摄政王的亲随,他自告奋勇前去劝解,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给哄了出来。
处女、小于十三岁,怎么办……怎么办?
军人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囚禁了一头荒原困兽,这头野兽在监狱中建立了他的世界观,他对约束有着本能地反感。他凶猛,心理不健全,而且性欲旺盛。他习惯了破坏,也习惯了占有。尽管软禁只是巧立名目,可军人们的自作主张已经令这位最高统帅的尊严受到侵犯。在内心深处。奥斯卡对势力日益庞大的泰坦军官团产生了些许厌恶,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这些惟利是图却又目光短浅的军官。
通过软禁事件,帝国摄政王无法避免地想到了背叛,记忆由此拓展。他(炫)恍(书)然(网)发觉,监狱内外的世界竟然如此相象,弱肉强食、冷血无情、追名逐利、相互利用,然后就是背叛,永怛的背叛!
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再加上一些不大不小的所谓犯罪证据,帝国军情局长总算从一户贵族人家领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只有十岁多一些,她像天使一般纯洁,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完全符合泰坦摄政王地口味。
奥斯卡叫她“小布克莉”光明神在上!小布克莉?多摩尔加监狱里的那个早熟的小婊子,为了几块糕点就把她地朋友出卖给野狗的小婊子。奥斯卡竟然还记得她?这可真是一个奇迹!
“小布克莉”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怪叔叔,她不喜欢对方碰他,也不喜欢房间里的酒气,可人们都说他是一个大英雄,是与神明最亲近的人!不过仅仅过了一夜,这个纯洁地小天使就改变了她对怪叔叔的看法……他是魔鬼!他是最凶恶、最丑陋的魔鬼!
“小布克莉”在血泊中醒来,她奄奄一息,一动不能动,她的肛门必然血肉模糊,她的下体必然一片狼籍。她看见他在窗口吸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线条分明,眉宇清奇,和神台上供奉的画像完全是一个样子。
为什么?
侍从进来了,他们用床单裹住女童的躯体,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已经遍布淤青,然后就是糊在臀缝和大腿内侧的干涸血迹。侍从们将她抬了起来,她始终盯着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没有动,甚至没有看上女孩儿一眼。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可他无动于衷,像雕塑一样冷淡、像石膏像一般僵硬。
女孩儿被抬出卧室大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经手这件事的人都有谁?”
卢卡斯垂手而立,面上满是谨小慎微:
“殿下,只有我,还有那户贵族人家的当事人!”
奥斯卡点了点头:“再没有人知道对不对?”
卢卡斯更加小心:“还有斯坦贝维尔公爵!”
“斯坦贝维尔公爵……”帝国摄政王发出一阵无意识的低吟:“我并不怀疑斯坦贝维尔公爵对帝国的忠诚,但他的办事能力实在让人失望透顶!他老啦,老到连上马都要靠人扶持,他该给惠灵顿让位!惠灵顿会是新的斯坦贝维尔独立作战集群的指挥官,你说对不对?”
年纪轻轻的军情局长没有表态,他是聪明人!把当今世上所有的聪明人加在一块儿才能抵上一个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就拿这次秘而不宣的逼宫事件来说,军方自然有军方的考虑,但作为最高统帅地特情首脑。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被他的军人软禁起来,但并不限于一间卧室,这个过程是精密计算过地。最高统帅要从一间卧室转移到另一间卧室,平稳地、安全地、无声无息地逼近都林。
军方首脑希望最高统帅早日登基加冕。他们很着急,因为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没有战争,军人就没有了尊严、荣誉、封赏、以及权力。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位能征善战地帝王,泰坦有了这样一位帝王,泰坦军人就拥有了继续辉煌的根据。
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可以肯定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处理皇统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变成一个优柔寡断地伪君子,他想要那顶皇冠,却无法厚着脸皮从妻子头上抢过来。他远不及安鲁主母在应对这件事时的从容大度,如果不是萨沙伊在安鲁家族与首都军部之间穿针引线,泰坦帝国的高级军官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开软禁最高统帅。
也就是说……萨沙伊王妻殿下会是事后第一个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请离政权中枢的人!
这毫无疑问。
这只是开始。
泰坦摄政王的睚眦必报和残忍凶厉举世闻名,除此之外,严重的疑心病和经营权力的谨慎小心也是他最为突出的性格特征。卢卡斯敢用性命打这个赌!等到大局初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用最严厉的词汇训斥那些参与了软禁事件和逼宫事件地高级将领,但他不会真的处罚任何人,他会等到加冕之后、等到他的权柄堪比神明!
等到那个时候……所有参与者、所有相关人员、所有对阿莱尼斯女皇陛下地下台背负责任的人。除了他自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都不会放过!这些高级控军将领是助他登基的中坚力量,也是他的帝国地不安定因素。他会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改造他的统治集团,特别是他的军人集团。除此之外他还要仔细权衡新帝国与水仙骑士的关系,他要调整作为皇帝的安鲁与家族武装之间的时代属性。
“她怎么样?”
“您指谁?”
“那个小女孩儿!”
“还好!只是精神萎靡!”
奥斯卡点了点头,稍稍有些放心。他惊讶于自己的残暴和歹毒。
也为心底堆积的怨念和压力感到悲哀。他应是一个伟大的人,头上顶着光环,受士兵拥护、受人民爱戴,泰坦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世界已经认可他的武力,他不该做出让自己感到难堪的事情。
“你有什么打算?”
摄政王突然这么问。
“我?”卢卡斯连忙打起精神:“您是说我的打算?”
“别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是猜不出来你的鬼点子就不配做你的主人!”
奥斯卡似乎突然来了火气,他不想评论军情局长的处事方针,但他也不想被人看作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糊涂虫:
“军部首脑和宫廷内苑的任何异动都瞒不过你的耳目,你完全可以事先通知我!可你没有!你眼睁睁地看着萨沙伊协同那些高级将领搬弄是非,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软禁!这个意图实在太明显了,我又不是傻子!”
“大家都是为您着想……”
军情局长谦卑地垂下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还捧起最高统帅的手,重重地吻:
“您是帝国名副其实的主宰者,只是推波助澜!”
“说得好听!不过可我知道……你跟那些目光短浅的伪君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奥斯卡一边说一边甩开手臂,他用鹰隼一般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心机深沉的迪亚巴克尔子爵:
“你能够知会我,但你没有;你能够阻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你也没有!你把那些高官推上一条绝路,你知道我不会留着他们继续控制近卫军,你也知道我不会给萨沙伊好脸色,你这家伙是在为我清扫障碍铺垫道路,还在人前做出一副鼎力支持兵谏的样子,左右逢源啊你!”
“摄政王殿下请息怒……”
“我没生气!”奥斯卡摆了摆手,他在嘴上这么说,可眉宇已经拧成一团:
“阿莱尼斯……阿莱尼斯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消息?”
卢卡斯摇了摇头,距离回归都林还有两天,首都方面已经作好完全的准备,不过他相信女皇陛下的选择,莫瑞塞特王朝已经走到历史尽头,阿莱尼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今天是几号?”
军情局长翻了个白眼:“我的殿下,今天是19号,您已经问了三遍!”
奥斯卡无动于衷,他将目光投向室外:
“阿莱尼斯怎样了?”
卢卡斯有些为难地撇了撇嘴:“我的殿下!放过我吧!女皇陛下连日来的饮食起居每天都会分作三次向您通报,可您已经问了五回了!加上刚才那次,就是六……”
“你烦不烦?”
奥斯卡打断军情处长,他结束了这次并不愉快的交谈,不过就在他要走回卧室的时候,这位主宰者突然向着窗外转过身躯:
“看到了吗?要变天了!”
卢卡斯望向阴霾密布的天宇:
“是的殿下,是场暴雨。”
卢卡斯望向阴霾密布的天宇:
“是的殿下,是场暴雨。”
暴雨来了,声势惊人。天地一片混沌,雨声很大,雾霭飘茫,不过转瞬之间便被瀑布一般的雨水冲飞冲散。林木逐渐模糊,平原与天宇失去边界,入目的一切都透出苍茫淡薄的情感。
泰坦摄政王离开走廊,他知道自己的软禁生涯就要结束了,他也知道近在都林的阿莱尼斯绝对捱不过今晚。时间还早,午餐也没传上来,奥斯卡还有的是时间,他想着妻子,想着成年以来发生过的许多事。
对阿莱尼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有怜惜,不过更多的相信是抱憾,他为了这个女人抱憾终生,因为他爱她,却要跟她一较长短。尽管这种较量已经不会转变为你死我活的斗争,但奥斯卡始终认为。被逼放弃帝位的阿莱尼斯会就此失去存活于世地信念。
桌案上已经找不到一滴酒水,奥斯卡只能点燃他的雪茄烟,有人说太过依赖的人绝对活不长。摄政王自己可不这么看,他有长命百岁地信心。他在活生生地走出多摩尔加的时候就已坚持这种认识,他地生命是神明赋予的,来自世上最为高贵的两个家庭。正是神明和父系以及母系的家庭给了他加冕称帝的必要条件。他来自安鲁,也是莫瑞塞特地一员,只要把皇权更迭转化为家庭关系的再调整。相信整件事会异常简单,可问题的关键是许多人都不这么看。
除了空空如也的酒瓶,桌案上还摆着一叠刚刚送来的军情文件。军事情报局的名号是该换一换,这个庞大的特务系监视着泰坦帝国的各个方面,它的“业务范畴”和“经营门类”远不止军情这么简单。摄政王已经开始筹建帝国保安部的框架,他相信这个全新地实权部门能够适应未来的王朝和新皇的驾临。
“都说了些什么东西……”
奥斯卡百无聊赖地翻动着军情密报,到了这种时候,军报上已经没有多少新鲜地事情。一大叠正式军情简报里面竟有一半是各地的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