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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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道:“原来如此,你看他那脸跟只老鼠一样,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放闻言大怒,“你又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我先送你上路”,说着一口流星锤就向赵匡胤砸去,许放惯使朴刀,但更善流星锤,赵匡胤快闪到一边,那锤重重落在地上,整个房顶为之一抖,流星锤刚猛有力,一锤下去如千斤坠地,赵匡胤眼见落锤之地陷下去足有几尺之深,不由得后背一身冷汗。许放一击未中,又连击两锤,赵匡胤手中没有兵器,许放又步步紧逼,毫无招架的余地,待十几招之后,才慢慢适应下来,渐渐站稳脚跟,虽然被动,但也丝毫没没让许放占到便宜。站在一旁的铁算盘董季开始冷嘲热讽,“红发怪,你这流星锤在家没练好啊,光打地上不打人,还是用你的朴刀吧,至少刀还是可以伤人的,哈哈哈。”一旁的假和尚刁裘也跟着笑了起来。许放听到嘲笑,又气又恼,他使的是单流星,手握铁链舞得呼呼作响,用尽力气,力道猛得惊人,赵匡胤双手相搏,手不小心碰到流星锤被震得像是快裂开一般。
“赵大哥,接刀”,石守信见赵匡胤手中没有兵刃,忙把自己的刀扔给了赵匡胤,赵匡胤向上跳起一把把刀接住,许放的流星锤往赵匡胤身后猛击,赵匡胤顺势朝流星锤一砍,刀和锤顿时碰在一起,火花四溅,众人看得心惊。董季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短时间内难分胜负,忽然将铁算盘在手中一转,手指往上面一拨,铁珠铮铮作响,“红发怪我来帮你”,话音还在空中,手中的算盘已经飞向了赵匡胤的脑门,赵匡胤毫无防备,连退了数步,一直被逼到一个墙角,情急之下把脚往后一抬,背对着墙面双脚往墙上踩去,手拿大刀在前面挥砍,许放的流星锤和董季的算盘都是重铁器,叮叮当当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董季一番冷嘲热讽之后出手,许放更觉没有面子,愈加拼命卖力,一心想要致赵匡胤于死地,下手毫无余地。赵匡胤在许放和董季两人的联手之下渐渐不敌,好不容易趁着两人内讧留下一个空档,一招‘郎行千里’在两人面前虚晃了几刀,然后抽身退了出来,歪歪倒倒站在一旁。许放气急败坏,本想追上去,敬希宁横挡在赵匡胤前面,董季见捡不到便宜便停在原地,许放见董季并未跟着上前,自己一人独自闯入对方人群又怕遭了暗算,于是也退了回去。
舒刚一手指过青雀帮众人,“这些可不是岳家庄的人,难道岳家庄的人都是废物吗,自己一个也不敢出来?”舒刚言语之中带着些许轻蔑,脸上却露出十分狡诈的笑容,岳正轩受此辱骂,气愤难平,“我来领教阁下高招”,说着跨步上前。
舒刚本是故意以此激怒岳正轩,避开青雀帮众人,快速将岳正轩击杀,让岳家庄不攻自破,见岳正轩中了圈套,心中窃喜,“那就请岳庄主赐教吧”。
敬希宁有些担心,劝说岳正轩被婉拒,“敬少侠的好意岳某心里明白,只是他欺人太甚,我岳家庄虽然籍籍无名,但好歹祖上也是武林世家,岂能让他辱我太甚?”
舒刚和岳正轩走到大堂正中,四周让开了位置,岳敦从里面拿出一杆程亮如新的长枪交到岳正轩手中,岳正轩接过长枪在手中挥舞了几下,“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是畅快”。
舒刚冷眼凝视着岳正轩,将刀缓缓拔出,寒光四射,杀气逼人,岳正轩把枪往前一指,枪尖对准舒刚,舒刚突然出刀,将刀鞘往旁边一扔,把刀托在地上朝着岳正轩大步跨去,快要到时,跳起一刀往岳正轩头顶猛砍而去,岳正轩长枪往上舞去,与刀碰在一起,舒刚使劲把刀往下按,把岳正轩压得直不起腰,双腿弯曲往下蹲,长枪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刀痕,眼看岳正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舒刚突然把刀一横,沿着长枪棍面往岳正轩手上滑去,岳正轩左手抓住枪头,右手快速拿掉,拖住长枪,重新握紧枪尾举过头顶往舒刚身上打去,舒刚举刀拦住,身子往后一倒,两腿跪在地上刀随人滑,又朝岳正轩的手上砍去,岳正轩无奈之下只得将长枪扔开,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立足未稳,舒刚连着几刀舞成一圈,岳正轩纵身一跃跳上屋梁接住长枪连续朝舒刚身上刺,舒刚的刀法十分刚猛,既快且稳,岳正轩的长枪虽有一定优势,但年老体衰,力道分散,舒刚却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将岳正轩长枪的力道全部卸掉,连续挥砍,逼得他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又是一刀,岳正轩把长枪硬接了上去,结果被舒刚砍成了两截,然后顺势两脚踢在胸前,岳正轩顿时栽倒在地上,一顿挣扎之后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握着被砍断的一截长枪用力站起来,怒叫一声回手将长枪刺向舒刚。舒刚刀劲刚猛,轻易又将岳正轩半截长枪的枪头砍掉大截,使得岳正轩根本无法拿稳,愣在那里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舒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进岳正轩腹中,取出之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岳正轩呆立在那里,口冒血水,舒刚杀红了眼,又往岳正轩胸前两刀,岳正轩忍着剧痛扛下一动不动,怒视着舒刚,舒刚再准备砍时,敬希宁顺手抄起旁人兵器用力掷去,舒刚一刀将它砍到地上,五指一抖退到了一旁。
众人赶紧围过去将岳正轩扶住,岳正轩血冒不止,染红了长袍,指着舒刚道:“你使的可是烈焰刀法?”
岳家庄曾是武林世家,庄中藏有诸多武学典籍,世代长辈耳濡目染,对各家武学了熟于心,只不过到了岳正轩的曾祖岳久林的时候,由于岳久林体质较弱,且不喜欢练武,岳家长辈也遵从其意愿,让他弃武从文,之后岳久林也以诗书礼仪教导其后代,渐渐的岳家后人都以文为重,而轻于武学,以致他们对武功典籍多熟于理论,而无联系实践。
舒刚道:“你可真是抬举我了,烈焰刀法独步武林,我这点招式还不及其万一,想想曾经赫赫有名的岳家庄如今却全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真是可怜可悲!”
敬希宁看着冷漠自负的舒刚,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岳正轩,十分气愤,指着舒刚道:“真正可怜可悲的人是你们,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如此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人若不报,天必谴之。”
舒刚仰头哈哈大笑道:“天必谴之?这世上那么多坏人你何曾看到老天爷对他们做什么了?倒是你这样假仁假义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最令人作呕。”
敬希宁道:“我今日就替天行道,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邪不压正。”
舒刚不知道敬希宁武功深浅,看他斯斯文文并没有放在心上,“口出狂言,不自量力”,大叫一声突然出刀砍去,敬希宁迅速躲开,那刀落在身后的椅子上,把椅子劈成一堆,垮落在地上。舒刚一击不中,连攻数刀,敬希宁由守转攻,一掌拍去,脑袋从舒刚刀下转过,一手抓在刀背之上,一手从刀刃之下拂过,将钢刀夹在两掌之中使其动弹不得。舒刚用力前刺,敬希宁岿然不动,又往后拉,却如深陷泥潭一般不能自拔,一时之间急得满头大汗,敬希宁却突然将两手往舒刚的刀上缠抓,抓到刀柄之时,手腕用力一震,那钢刀在舒刚手中不停抖动,只觉手上一麻,不由得将刀从手中脱落,敬希宁往其身上一推,舒刚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站住,又气又恼,双拳环抱而出,使劲朝敬希宁挥去,敬希宁下身后退,上身前倾,双手抓在舒刚两只臂膀上,然后往里肩一推一拉,突然用力往上一掰,舒刚两只臂膀像要断了一般,一阵裂痛,敬希宁两手一放,舒刚身子一软,如没了骨头般跪在地上,敬希宁又挥手往其头顶一拍,直接瘫倒在地上。
董季在一旁脸色铁青,见状一把将手中算盘往敬希宁手中砸去,敬希宁赶忙将手收回,那算盘在敬希宁眼前转了两圈,刁裘趁机将舒刚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让人扶住。敬希宁挥掌将算盘一推,回向了董季,董季一把将算盘稳稳接在手上。
刁裘提起戒刀正准备上前,董季一把将他拉住,悄声在后面说道:“这笔买卖可不划算啊!”
刁裘将董季往后一推还想动手,董季道:“舒刚都不是他对手,你未必能赢他,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赶紧撤吧,见好就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心怀天下()
刁裘上次与敬希宁交手便没有讨到便宜,这次又眼见舒刚败他手下,转念一想,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听从董季的话退了回去。
董季道:“各位,今日大家不分胜负,来日再战,后会有期。”然后叫着许放和刁裘赶紧走,赵匡胤见他们要走,大声喝道:“站住!”董季便不理会赵匡胤,扶着舒刚径直往外走,舒刚双臂断裂,全身无力,脚踩在地上停住,回头看着敬希宁,“你到底是什么人?”
敬希宁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敬希宁!”舒刚眼神十分惊讶,“原来你就是在彦山派打败萧云,又在孤云山救走五大门派的敬希宁,这笔帐改日再找你算”。
赵匡胤见舒刚被打成这样还口出狂言,一听来了火气,也准备上前动手,敬希宁一把把他拉住,赵匡胤道:“大哥,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先不要管他们了,赶紧看看岳庄主的伤势”,敬希宁知道舒刚虽然被他打伤,但许放、刁裘和董季三人仍然不容小觑,更何况外面全是他们的人,能够主动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董季扶着舒刚走后众人围在岳正轩周围,岳正轩身上好几处刀伤,,每处刀伤足有好几寸深,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紧紧抓着敬希宁的手,十分虚弱,“今日我岳家庄能够得以保全全仰仗青雀帮的众位英雄,特别是敬少侠,大恩大德,老夫铭感肺腑”。岳正轩说着想要起身行礼,却站不起来,敬希宁赶紧将岳正轩扶住,“岳庄主先不要说话,让我赶紧给你疗伤吧!”敬希宁手掌放在岳正轩后背,却被岳正轩挡开,“我的伤我知道,敬少侠不要再费力气了”。
“岳庄主,相信我,你一定没事儿的”,敬希宁不停劝道。岳正轩道:“敬少侠没用的,我快不行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岳正轩又叫来岳夫人,“夫人,你去把我书房的小盒子拿出来”,岳夫人抹着眼泪去了书房。岳正轩此时仍是流血不止,身子已经虚弱得很了,闭着眼睛等着岳夫人去拿盒子,众人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岳正轩在这个时候要拿什么盒子,不一会儿岳夫人拿着盒子出来,岳正轩颤颤抖抖的拿过那小锦盒,把它打开,里面放在一本书,岳正轩把书拿了出来,道:“我们岳家本也是延续百年的武林世家,只是从曾祖开始渐渐弃武从文,以致有今天之后果,可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我手上拿的这本叫做‘锦字十二诀’,是先祖得到的一本奇书,可惜后辈无此缘份,竟没有一人练成,我现在把它交给敬少侠,若你能有缘练成,以你的侠义心肠,必是江湖之幸,天下之幸。”
敬希宁道:“您尚有两位幼子在此,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岳正轩道:“我的两个犬子都没有练武的资质,这样的奇书在他们的手里就如同废纸一般,无甚用处,只有把他交到你的手里,才能使他发挥应有的功能,再说了,天下纷争,江湖险恶,我不想再让他们涉足江湖,就算是做一个乡野村夫也好过整日血雨腥风,刀光剑影,敬少侠你切记,这世上从来没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仁者无敌,方能存世。”
“可是”,敬希宁仍觉得无功受禄有所不妥,岳正轩见敬希宁一直推辞,“敬兄弟,这不过是一本破书而已,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敬希宁道:“岳庄主但说无妨。”岳正轩道:“这次我岳家庄虽然能够侥幸逃脱一劫,但是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恐怕再也没有今日这样幸运的事了,我希望等我走了以后,你能将我的夫人和两个犬子送到乡下去,让他们从此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要再卷进这乱世当中,也不要去为我报仇。”敬希宁道:“岳庄主放心,我一定亲自把岳夫人和令郎安全送到。”
岳正轩的身子突然抖了两下,紧紧抓着岳夫人和岳敦、岳诚的手突然松去,岳夫人母子三人伏在岳正轩身上痛哭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敬希宁和赵匡胤等人帮着岳家庄的人料理岳正轩的事情。这天夜里,一阵忙碌之后,敬希宁和赵匡胤在院子里聊了起来,赵匡胤道:“真是世事难料,好好的一个岳家庄突然就像崩塌了一样,如今是一片残垣败像,令人唏嘘啊。”敬希宁道:“可不是吗,岳庄主悲天悯人,做的都是义事,却落得如此下场,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独善其身,你不想找事,事却偏要来找你,生活的浪总会推着你身不由己地向着未知的地方前行。”
赵匡胤扶着脑袋道:“大哥,你跟我们初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敬希宁道:“是吗?哪里不一样了?”赵匡胤道:“你以前只是一心想着人与人之间能够和睦相处,互不侵犯,做任何事情都是人若犯你,你也尽量以礼服之,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不得已而为之。”敬希宁道:“人总会经历很多的事,心境也会随之而改变,特别是在乱世之中,很多事情本无道理可讲,比如岳庄主拼死帮助义军,而有些人却极力维护这个黑暗的朝廷,大家立场不同,都在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样难免会起冲突,善与恶从来不可能保持平衡,总是一方想要压倒另一方,但正义最终要想战胜邪恶必须做出巨大的牺牲,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不过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赵匡胤听着敬希宁的话,不住地点头。
敬希宁和赵匡胤处理完岳家庄的事情,一起护送岳家母子去了岳夫人的乡下老家,回来的路上,敬希宁问石守信有什么打算,石守信想了想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路州义军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也干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情,经过这些日子与大家的相处,我觉得青雀帮的兄弟有情有义,想跟着大家一起干,不知道两位哥哥愿不愿意收留?”
敬希宁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只要愿意留下,我们当然欢迎,还有韩兄,你们俩要是都能留下来,那真是我们的荣幸。”
赵匡胤道:“我和大哥早有此意,你和韩大哥都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以后青雀帮要想壮大肯定离不开你们。”石守信一听顿时有些惭愧,路州义军的覆灭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回到青雀帮已是戌时,柴荣赶紧让人备好了酒菜给他们接风,听闻了岳庄主的事,柴荣和韩重赟满是伤感。席间,石守信把自己留在青雀帮的想法告诉了韩重赟,韩重赟听后也大表赞同。柴荣道:“你们走的这些日子里,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我们青雀帮虽然现在发展很好,帮众已经遍及附近好几个郡县,但始终只是一个江湖帮派,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分裂,百姓更是不堪其苦,我们一直说要为天下苍生尽力,可是如果仅仅靠搭棚施粥是远远不够的,若能趁此机会,顺势而为,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块地方,响应四方豪杰,为统一这四分五裂的天下贡献一份力量,革除弊政,休养生息,百姓就能正真的实现安居乐业。”
敬希宁道:“二弟,这个是杀头的大罪,切不可随便乱说。”赵匡胤道:“大哥,你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况且二哥说得对,如今中原之地本来就是狼烟遍地,各路义军也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朝廷这次虽然镇压了路州义军和真州义军,但还会有其他义军,这是大势所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敬希宁道:“我倒不是怕,这次岳家庄之行对我的触动很大,看看岳庄主的下场,这条路必是凶险万分,你们真的想好了吗?”柴荣道:“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尸荒野,我们早就想好了。”赵匡胤道:“二哥说得对,人生处处是青山,况且最后结果如何,谁也不知。”敬希宁道:“我们兄弟三人自从结为异姓兄弟的那天起,就发过誓要患难与共,祸福相当,二弟和三弟都下定决心走这条路,我一定陪着你们,不管前路如何,我们三兄弟一起承担。”
石守信道:“太好了,看来我们是来对了地方,以后我和韩大哥就跟着青雀帮的众位兄弟干。”
敬希宁道:“大家要记住一点,我们做这些绝不是为了与天下英雄争权夺利,有朝一日这天下安定,我自会放马南山,做一只闲云野鹤。”众人闻言都不住点头。
许放等人抬着舒刚回到了‘信亭居’,舒信见他们个个垂头丧气,惊问道:“怎么回事儿,弄得这么狼狈?”再看看舒刚,“刚儿,你这么伤成了这个样子,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许放、刁裘和董季低着头默默不语,不敢搭话,舒刚躺在一个皮制木椅上,双手关节全被掰断,抬不起手,抬着脑袋道:“义父恕罪,是孩儿无能,甘愿受罚。”
舒刚和舒剑本是一对孤儿,从小被舒信养大,视如己出,俩人对舒信也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看着舒刚那模样,舒信十分心疼,“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岳家庄的人武功平平,派你们四人同去那是杀鸡用牛刀,而且你的武功就算是放眼江湖那也是数一数二,若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绝不会如此狼狈铩羽而归。”
舒刚道:“义父可曾记得您上次派我去青雀帮刺杀石守信结果我无功而返吗?”舒信道:“当然记得,难道这两件事情有什关联?”
舒刚道:“这次伤我的人就是青雀帮的人,而且石守信也去了岳家庄,若我猜的不错,岳家庄肯定是通过石守信向青雀帮求救,然后也去了岳家庄。”
舒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看来打伤你的人应该是敬希宁!”舒刚道:“义父所言俱实,孩儿无能。”
舒信道:“他能从施吾言眼皮子地下逃走足见其本事,上次你在青雀帮失手,我便派人去好好调查了一下,原来那个敬希宁与青雀帮的帮主柴荣和副帮主赵匡胤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他逃出孤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