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华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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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西行之路再添一人,陈忘云左边带着酒壶,右边配着玉笛,背携木箱,与苦慈并肩前行,细雨微风终不是独一人上路。
陈忘云是凡人,行路之间自然比不上苦慈等修行者,苦慈见状也不多言放下神行千里之术,减缓步伐与陈忘云并肩步行,陈忘云见到眼中记在心中却也不是说破,只是对苦慈的更加了一分好感,三人就这样结伴缓缓向川南行去。陈忘云性子跳脱,本是个游荡子的性格,明慧也是少年心性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很合拍才对,但是初次见面,陈忘云与苦慈的一番禅辩镇住了明慧,虽然陈忘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但明慧却不敢以平常之人看待,尤其是见他与苦慈言谈甚欢,不带有半点凡人的愚笨,呆气,他也不敢与他平辈结交,执意执晚辈礼,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陈忘云见这小和尚呆的可爱,偶尔也逗弄逗弄他,这一路上也多了几分欢趣。
只是这一路的欢脱到了川南镇时便消失无踪了,当三人到达川南镇时只见满目之下全是哀荣,每个的脸上都不见喜色,众人都形色匆匆,路人相遇,更是埋首而过,不言不谈不语
整个川南镇笼罩在一股恐惧的气氛之下。苦慈见状悲叹一声自语道:“好好的人间乐土,怎么会遇到如此灾劫。”
陈忘云却与苦慈不一样,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又蹲在地上查验了一下地上的泥土神色认真而严肃和一路上嬉笑之态判若两人,苦慈见状也不打扰他,等他查验完毕之后方才问道:“陈施主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吗?”
见苦慈问起,陈忘云叹了口气说道:“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吧,具体情况还需要查验过染上瘟疫之人的情况之后才可以得出结论,不过倒是比我预想中程度要浅一些。也许这是他们的幸运吧。”
苦慈见状微微施礼道:“佛佑善人,若是有惊无险,那可真是善哉,善哉。”陈忘云却打击道:“你也先别善哉了,我只说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却更糟,到那时你怎么办?说恶哉么?”
明慧见他揶揄苦慈心中不满,嚷道:“你这施主实在无礼,为什么就不能想些好的呢,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坏,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人好就是了。”
陈忘云倒是没有和这小和尚计较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个人呀做事情,习惯把事情做到最坏的打算去,这样就算真有什么坏事,也不会在出事的时候大呼意外,而至于手足无措。事前想坏点不是坏事,要是等到坏事没有发生,那才是真的坏事了,你说对不对苦慈大师?”
苦慈微微一笑只说道:“未思安乐,先虑忧患,陈施主思虑周全,依施主之见,我们应该如何?”
陈忘云道:“还是先去见过病患再做打算吧。”说着他看向苦慈问道:“大师可知这些病患在哪里是何人照顾?”
苦慈回道:“来前我有得到消息应是我金光寺门徒照料。”
陈忘云一愣追问道:“也是修道者?”苦慈点点头道:“有佛家在凡间的居士,但考虑到瘟疫与人有碍,我们修行者身体康健多优于常人所以也派遣了些我们金光寺弟子前来协助帮忙,虽是门下初级弟子,但也是洗髓伐筋,脱胎换骨,略窥得修道门径也算是踏入了修真界的大门了。”
“哎呀,坏了!”陈忘云一拍手跺脚道:“快,快快,快去看看情况,可别出了大事。”说着便急冲冲的向川南镇内冲去。
见陈忘云这急吼吼的样子明慧不免又嘟嚷吐槽起来:“师傅,你说我们为何一定要带上他来,你看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哪里像平时那般稳重,凡人就是凡人,看上去有些见识,一到关键时刻就凸显了凡人的短智,难道不知道我们修道者经过洗髓伐筋后,体质已与常人有别,寒暑不侵,百病不生吗?”
苦慈却劝道:“明慧不可无理,陈施主佛法精深,非是一般凡人,能有此语必有深意,况且···”说道这里苦慈转过身来正对明慧正色说道:“凡人修道者无有区别,你不该因此而起分别心,修道者有力所不及之事,凡人亦有智慧通达之能,明慧你以仙凡为别,禅心已动矣。”苦慈向来和蔼,不曾对人说过半句重话,所以明慧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一些,不曾想今日的唐突竟让苦慈开口呵责,话语虽是不重,但明慧却明白苦慈出此责备之言,已是生气了忙双手合十行礼道歉道:“啊,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起分别心。”
苦慈见明慧吓得这般双股战战的样子心中一软好言劝道:“唉,傻孩子,为师不曾责怪你,只是想告诉你,莫让双眼蒙心,判别一个人时不以仙凡为分,不以贵贱为别,不以高低为区,不以出生为要。你明白吗···”
明慧点点头见苦慈不再生气安心了不少但听到苦慈的发问,心中又是好奇不由多嘴问道:“那么师傅,若这些都不是判别一个人的手段,那么什么才能让我判断这个人是好是坏呢?”
苦慈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想到此处,也是用了心思,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为师却也不能教你,只能告诉你几个字,不问出生只求善恶。为善者虽是凡人也是当世圣人,为恶者虽修为高深亦不能屈膝结交,你明白否?”
明慧懵懵懂懂点了点头,苦慈微微一笑道:“日子还长,你慢慢参悟吧。”
就在两人交谈时前方陈忘云喊道:“你们两位磨蹭什么呢?快跟上呀。”
“···陈施主,你走错方向了,他们应该在这边才是···”苦慈指了指与陈忘云相反的方向。
···
瘟疫四起,邪派所为?()
为了避免瘟疫扩散,川南镇在镇外专门搭建了一座大的帐篷群用来安置感染瘟疫的病患,一旦有人发现感染了瘟疫,即刻送到此处,且为了隔绝瘟疫蔓延,此处除了少部分大夫之外一律不许外出,颇有把此处隔绝为一个隔绝地带的样式。
当苦慈和陈忘云,明慧三人到达这里时,只见病患安置处已经围上了好一圈篱笆,以隔绝众人,唯一的入口处有两人查验过往来人,避免不相干的人进入到棚内里去。看见查验的人明慧啊了一声对着苦慈悄声说道:“啊,师傅,是公法庭的人呢。”
苦慈倒是神色不变看了明慧一眼,略有些责怪的说道:“此地瘟疫蔓延,有公法庭的人前来协助是正常之事,你这么惊讶是做什么。”明慧在金光寺内就常听到公法庭处置修真界里以仙涉凡的修行者的事迹,所以心中早就有了一些阴影与偏见,今日见到有公法庭之人难免紧张与惴惴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所以方才脱口而出,见苦慈责怪他也才想到自己又未曾犯事怎会怕他们,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了笑。
陈忘云见他模样倒是哈哈一笑又逗弄起他来:“看来小明慧也害怕的事情,听说公法庭乃是维护凡间界专门对付不遵守仙凡之盟,而以仙法乱凡间的修行者的地方,莫不是小明慧犯了什么事怕被公法庭抓到?”
明慧一皱眉不高兴的回嘴道:“谁说我犯事啦?你是凡人自然不懂,修真界谁不对公法庭···”
“明慧何必再与陈施主起口舌之争,出家人的戒律你是又忘了么?”见明慧又乱说起来,苦慈忙打断他,转过身来也对陈忘云说道:“施主又何必逗弄小徒呢。”
陈忘云哈哈一笑:“哎哟,这师傅还护短呢。”
三人说话间已来到入口之处,被门口之人拦住,拦路之人早就注意到三人,来者不凡。见他们上前,忙伸手拦住说道:“公法庭有令,外人不得入内,三位有何贵干?若无要事,此地危险,还请速速离开。”他们言语冰冷,神情淡漠,一点也没有近人情的意思。
苦慈躬身施礼念了个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金光寺的苦慈,听闻此地瘟疫四起,方丈怀悲特命小僧前来协助救治病患,还请两位公法庭的道友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此地,查看伤病者以救治众人。”
“金光寺?修真界的人?”那两人听得苦慈自报名号后非但没有放行反而后退半步,右手暗握利刃成戒备之态,神情更是防备,冷漠的说道:“你们这些修真界的人更不能进去了。”
苦慈一愣不明白为何听到是修真界的人公法庭的态度会有这把的变化,刚才虽然还是冷漠却也只算公事公办,而此刻更带有三分戒备,三分愤恨之气,苦慈暗想就算公法庭与修真界不和却也只是私底下腹诽几句,何曾这般剑拔弩张的态度,于是他缓了缓语气态度更软的说道:“两位道友,小僧在金光寺中亦是懂得岐黄之术,为这医道上还是有些了解和研究的,绝不是那种凑热闹添乱之人,还请两位以病患为要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以解患者之痛于水火之中,善哉。”说着更是向两人躬身施了一礼。
“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苦慈的软化而有所退让,语气中更是坚决戒备没有半点同意的意思。
明慧本就对公法庭的人心有成见,见着二人态度戒备,神情冷漠心中更是不满,他是苦慈的高徒,金光神僧乃是修道界一等一的人物,苦慈更因妙手回春之术在修真界破有善缘,连带着明慧也被高看几分,每次或接待外客,或出访道友对方都是以礼相待,何曾遇到过这样野蛮无理的拒绝。心中登时大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他是谁吗?竟敢拦住我们去路。我们是来救治病患的,你们却把我们当贼防备这是何道理?”
见明慧发怒,那两人戒备之色更浓,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以防他们突然骤起发难,扬声喝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任何修道者都不得入内,这是我们公法庭的命令,你们怎么还这般啰嗦无礼!快走!否则休怪我们公法庭无礼了!”说着手一挥将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做好了防备的架势。
“我金光寺还会怕你?”见这两人始终是说不通,明慧也是大怒手运禅功正欲动手,却感觉身后被人一拉,回头一看苦慈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明慧见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功法,低着头嘟着嘴不满的站到苦慈身后去。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又问道:“既然两位不肯通融,我们也只好作罢,不过我身边这位朋友却非修真界之人,只是凡人一名,我想让他进入到棚内查看病患应无不妥吧?”说着以目示意,众人顺着苦慈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陈忘云。
“哈?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陈忘云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起冲突,也不曾发言,好似看热闹一般,没曾想苦慈一句话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来,忽来的注视让他耳根有些发红,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后才侃侃说道:“不错既然修道界的人不能入内,那么我这个凡人可以入内不?”
那两人先是看了陈忘云一眼见他足下染尘,身背木箱,浑身无灵气缠绕,的确是凡人无疑,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定计,一人方才说道:“我们收到的命令只是不让修道者入内,你是凡人自然可以入内查看,不过此中皆是瘟疫患者,一不小心便会被感染,你确定要进去吗?”
陈忘云嘻嘻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呀就是专治这个的,自然有防治之法,不怕这玩意儿的。”
公法庭之人却是劝道:“你这人别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不少大夫曾夸下海口结果还不是进去了就出不去了?我们可是好心劝你,这瘟疫来得诡异,可跟你平常所见有所不同,你可别因为一时冲动丢了性命!”虽然这两人的态度依然冷淡,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对苦慈他们的戒备与冷漠,更添了一分关心与保护。
看那两人对自己和陈忘云态度的变化,明慧心中更是不满,不由开口嘲讽道:“哼,还说什么不让修道者进入,我看你们是谁都不想进去吧,谁知道你们公法庭的人在里边做些什么鬼祟之事,藏着什么阴谋勾当不敢让别人知晓呢。”
小人刁难,谁开局面()
“你!”受明慧一激,那两人神色大变怒气更甚,手中刀刃已然出鞘,眼看便要起一场争斗。苦慈见状忙劝道:“唉,两位切莫激怒,小徒年幼无状,小僧在这里赔礼了。”说着他又是躬身一礼。那两人见苦慈赔礼道歉,又见此人虽是童身,但是言谈举止自由风度气概,与一般修行者倒是不同,也担心自己误会了贵人,想及此处那两人便也不好再发作,但是被明慧这么一激他们也不好再劝阻拦陈忘云,显得公法庭故意刁难了只得说道:“这位兄台自己保重,进去之后一切要听我们公法庭的大夫安排,切莫行错半分,一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
陈忘云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说着他转过身对苦慈说道:“大师且在这里等我一刻,我先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苦慈见状忙说道:“内中瘟疫横行,你这去也有危险,未免你受感染,我这有佛门净身咒法可注入你体内,保你不受病气侵蚀。”说着右手挽印便要运功行咒。
陈忘云见状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哎呀,你用了只怕更加麻烦,放心吧,我自有防范之法,那瘟疫伤不得我半分的。就请大师在这里稍待片刻吧。”说着就只向里边走去。
明慧见状忍不住又吐槽一句:“不识好歹。”见苦慈又投来责备的目光,忙低下头去,苦慈倒也没说他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看着陈忘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
陈忘云入得棚内,苦慈与明慧则是站立一旁,明慧年幼耐不得忍受不住的眺望里边的情形,苦慈倒是安然站在一旁默念心经以待陈忘云,经不过三遍,便听得明慧高声叫道:“师傅,他出来啦。”苦慈睁眼一看,只见陈忘云果然缓步而出,只是进去时步履轻佻,出来时脚步沉重,面色也变得十分阴沉,嘴里不住的念道:“果然是这个···麻烦了,麻烦了···”
苦慈见状忙上前去,双目凝光将陈忘云上下扫了一遍,果然发现他身上没有半点病气,这才放下心来,又见陈忘云心神不定,神情复杂忙上前问道:“陈施主,可曾探得里边情况。”
陈忘云摇了摇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神情看上去有些慌乱,苦慈见状亦觉得奇怪,虽然苦慈跟他相处日子不短,但这短时间的相处上来看,他也发现陈忘云虽然性子跳脱,平日里也嘻嘻哈哈看似不着调,但他聪慧过人,行事极有章法,是胸中有千壑之人,虽是看上去大开大合好似浑不在意,内中却是另有乾坤,这还是见他第一次这样神情中带有慌乱之色。不由心中也是纳罕:难道这瘟疫真有这么严重吗?
陈忘云似没有听到苦慈的询问,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那公法庭的两人说道:“对了,你们阻止修真界的人进去是不是因为有修行者进去之后就莫名的狂乱,暴怒,与人争吵,甚至暴起伤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满脸的惊讶,看着陈忘云眼中也多了一分敬重忙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开始我们也是欢迎修行者一起协助救治病患的,毕竟修行者有仙术护身治起病来事半功倍,可是不知道这些修道者犯了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争吵不断还是其次,更有甚竟然在这病房之内大打出手,而且他们出手又没有轻重多有伤及无辜之事,为了这事这几日我们公法庭不知驱逐了多少这样的修行者,后来他们闹事实在太过,所以我们才下令禁止任何修行者进入此内,以免再生祸端。”说到这里那两人好奇的问道:“按理说棚内已没有其他修行者了,阁下又是从何得知呢?”
陈忘云摆了摆手神情更阴沉了一分嘴里念叨着:”不妙,不妙啊,果然是这样,唉麻烦了,这下真是麻烦了···”他想了想转而说道:“必须,立刻,马上隔离这里,不,要马上隔离整个川南镇,这场瘟疫,比你们想象中还要严重,要严重得多。对··还有污染源,还要查找污染源,污染源不除掉···瘟疫禁绝不止。”
那两人对视一眼回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
苦慈将陈忘云的情况看在眼里,见他先是猜出了修行者的情况,又在言语中对这瘟疫非常熟悉,知他定是知晓其中必有隐情,见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知晓防范的方法,见他的神情有变心中也是猜想这瘟疫只怕比当初自己预计的还要严重三分,心底也更加重视起来,见那两人做不得主不由忙问道:“请问何人可以做主,哪里能找到他们。”
那两人忙道:“这几日,我们公法庭之主都在川南镇长家中商议除瘟对策,你们可到镇中最大的砖瓦院中找到他们就是了,只有他们下令之后,我们才能依令行事。”
苦慈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公法庭四御六护,不知这次是谁带队来此?”
“是民护关山瞳,此间公法庭之事暂由他代为处理。”两人回道。
苦慈眼皮一跳神色一愣似有些没有想到,明慧却禁不住说道:“啊,果然是他呢,不过他也是凡人···”苦慈一挥手打断道:“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商议对策,解决此间之事紧要。”说着他看向还在焦急中的陈忘云轻声说道:“陈施主你既然对此症状有所了解,请和我们一起前往吧。”话语中暗含灵力隐有平复心情之力让陈忘云焦躁的心情慢慢得有回复。
听得苦慈话语,陈忘云心情也平复下来,只是神色依旧紧张忙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立刻去,动作一定要快不然只怕是会来不及了。”
三人一路疾行,来到了川南镇镇长家中,待得仆人接引来到客堂却见堂上正有三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坐主位,想来就是川南镇的镇长,居坐下方左边客位者的正是公法庭的六护中的民护关山瞳,只见他作侠客打扮,脸上眼角之旁有一道伤痕,添了几分凶悍之气。见着苦慈眉头一皱,不悦之情已然浮在脸上。
他尚未表露什么,那镇长却已是急急的奔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拉着明慧的手恭维道:“哎呀,苦慈大师可是把你盼到了,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有您在我们镇子就有救了,还请大师施以仙法救救我们镇上的百姓吧。”
枭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