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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藏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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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向小皇帝焦灼的面色与眼神,叶司丞突地云淡风轻一笑,竟似重掌自信一般,猫眼中暗藏灵秀精光,他猛一抬头。

    “臣,还从未被人逼到过如此境地,但无论未来情况如何,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

    叶司丞回眸看了四将与姜补天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语音平淡恍若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可眉目间聚拢的坚定却令众人都感精神一振。

    “有大周五百年历史为根基,又有如此多能人贤士肯舍这一身肺腑忠肠为大周江山殊死一战,臣,焉能不全力而为,为正统帝位搏出一个新生!”

    话音坠地,叶司丞转向少年天子。

    “臣恭请陛下,决此一战,以杀镇天王之势!接下来的诸多安排布置,便由臣来一力接掌,臣必倾尽全力协助陛下拔除这颗危害江山的毒瘤。”

    小皇帝重重点头,略带稚嫩青涩的脸上浮起一抹远盛从前的傲然之意,此间傲意后,似有大周二十代主君为依撑,更似有大周的巍巍天下为依撑。

    这,才是堂堂正正的帝王之气,更是传承了近六百年的大周正统血脉带来的决然傲骨。

    当以一身帝王气,正天下,驱奸邪!

    “此战,交给朕吧!”

    小皇帝一番正气凛然后,猛然想起了一些什么,眉头倏地皱成了一团。

    眯了眯眼睛,心中大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犹豫半晌,问了出来。

    “可既然云东和帝都的局面已经不可收拾,管卿此去入帝都究竟”

    叶司丞嘴唇下意识抿了抿,而后松开,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因为我们,需要时间啊。”

    小皇帝微微怔忡一下,“管卿,他,果然想要以身涉险,为我们争取时间。”

    叶司丞此话一出,所表达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四将都不是蠢人,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孔太飞都听明了其中一个,在后相互觑了一眼。

    人人都感五内一股不知意味的气焰炙热升腾,铁打的汉子苦经战事沧桑变幻,依然感觉一股沸血直冲头顶。

    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无疑是时间。

    云东曲晋联军情信暴露于眼前,大周内的局势由一片乱麻直接变得十分明朗,接下来双方需要进行的就剩下硬碰硬的拼斗。

    战局演变至今,只剩下了两个结局。

    究竟是镇天王能够在二子占领中土前稳守住沧北最终夺得天下,还是小皇帝一方破开镇天王在沧北所摆下的阵仗,最终攻克涌入中土的联军重定天下,没有人知道。

    他们只知道,眼下一战,只有胜者生,绝无败者还。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管随卿一人入帝都的目的只能是一个,为小皇帝拖延时间。

    拖延姜硕在帝都谋划的时间,拖延姜硕与姜谷庄勾连谋夺中土的时间。

    如今小皇帝一方人手短缺,再加之昶州大战在即,根本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协助。

    何况普天之下,管随卿的脚力几乎无人能及,唯有他一个人前往,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帝都并且迅速展开动作,想尽一切办法拖延二者之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来形容绝不夸张。

    至少在小皇帝和叶司丞眼中,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管随卿没有任何后援。

    不说眼下中土危在旦夕,帝都风雨飘摇,此去危险重重,险象环生。

    单说管随卿单枪匹马独一人,想要搅弄帝都与云东二地的局势,其中的凶险微一思量便是一阵恶寒。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帝都,姜硕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毫不夸张的说,一旦被那位心狠手辣的镇天府小王爷发现了管随卿深入敌阵

    那帝都就不仅仅是天罗地网那么简单了,绝对是地府九幽,十死也无生。

    或许管随卿去了,情况也不会有所改善,但如果不去,他们这方就只能因暂困于沧北无力施为,而眼睁睁的看着中土十城沃野疆土化为人间炼狱。

    这显然,不是管随卿希望看到的。

    他想要尽自己所能,保住大周的核心疆土,保护大周的百年古都,保护十城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子民。

    而且,有管随卿作为帝都内应,叶司丞后续许多计划都可以顺利铺展开来

    为此,他不惜孤军深入,不惜拼出管氏百年骨血。

    这一日,漫天飘银,大雪复又大雪,在茫茫大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意连绵千里,直逼入四季如春的中土十城。

    风骤起,裹挟着无边的雪意,夹带着风行而过不留声息的一道人影,匆匆而去。

    狂风直吹得地动山摇,卷起千堆白雪,满目银霜。

    也是这一日,今代儒祖公管随卿,乘雪赴元京。

    朗星升空大雪坠,一弯弦月照宫台。

    瓣瓣细碎的,零星的,雪花,自西北吹袭,直入中土。

    短短半日时间,中土温度骤降,往年从未有过如此温度剧变的中土十城显得有些慌乱。

    平民百姓忙做冬衣,眼光独到精明的商贾,问清楚通晓天候之人,又有星凰台传下星象天象文书,预测此间雪会由最初的轻飘转至惊天大雪,并且长达半月之久。

    于是乎,各方行商迅速集结商队赶赴北境采购可保暖意的棉衫裳袍,得以在这百年难得一见大雪中高价出售,牟取暴利。

    几乎从未见过大雪的中土陷入了一派忙乱,土生土长在中土上的百姓们时常还会感叹,近年老天爷作祟,想让享尽太多荣华的中途百姓吃一吃饥寒交迫之苦。

    不是弥天大雾,便是惊天大雪。

    也有诛心亦或有心之人,不满大周朝堂昏庸无道,幼主无能,奸佞流于上位,放出谣言,称老天降此殊甚奇异千百年未得见的天象正是为了终结大周王朝。

    告知万民大周气数已尽,天意当断,难以再续。

    也有人说,这正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见不得大周如此糜烂,更见不得大周百姓因朝局昏庸而受苦,借此天灾来警醒上位者。

    惶恐,焦虑,凄然,严寒,带来的负面影响根本是全然不可控的,一时间,十城百姓人尽心悸,暗暗在家早起晚眠,祭祀朝拜天地,渴求老天爷收此刑罚,免除天灾。

    民间俗谚,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有些人眼中,中土突降雪,并不是坏事灾厄,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尤其是身在帝都的镇天府小王爷姜硕眼中,这场大雪来的恰到好处,喻言大周江山即将易主,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助他们镇天姜家得龙椅,掌龙脉,握龙权。

    一方面继续着排除异己行径,冤杀披着大周正统血脉不屈于奸佞的重臣。

    一方面则是以飞马书信告知哥哥姜谷庄,在书信中名言天机已到。

    更表达出迟早不宜迟的意愿,强烈要求本就加快行进、再不避讳收掩声势的联军军粮与大军全阵加快动作,争取在近一两日内,逼入中土。

    收到消息后,一向沉稳,做人做事考虑周全的姜谷庄也是大喜过望,当时言称,“大周此天必变,江山此位必为我云东姜府所有。”

    当即再也不管从前苦思冥想的疑阵布局,将所有军力收整一处。

    着力于将各方各国从前调查清楚的眼线谍报一一以铁腕手段残杀荡平。

    并严令镇天府上下,强行压制住云东十八州境内掀起的源自于百姓平民以及各州府各城池守将文武引起的轩然大波。

    与此同时,他更强令封锁一切云东与他处的消息,受此严令而兴起的民愤民怨如潮似海,也均被姜谷庄以最为血腥的手段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生生压制于云东境内。

    虽然这消息的封锁仅能维持短短一时,但只要能够支撑到大军行动的一日,就足够了。

    至此,将一切处置妥当,确认再不会有什么差池,加之军营的联军数目与日俱增,如此大好情势之下,横亘在姜谷庄心中的那些对于联军暴露而产生的惶恐全部烟消云散。

    此时的他,眼中仅剩了疯狂与炙热二字。

    当手中握有完全将局势控制在股掌中的实力的时候,他便再也不需要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生怕一个错误就会将全局推入无底深渊。

    当然,这并非失去理智的盲目论断,而是在极度清醒下的疯狂与嗜血。

    出现如此情绪的原因只有一个,绝对的力量,超出从前预料的力量。

    自那日赵梦缺失踪后,他先是苦苦调查赵梦缺动向,另一方果断出击下令兵粮先行。

    如今已过数日,在山口完完全全开放向曲晋王朝的情况下,曲晋帝与曲晋西境军守将也绝不含糊,数量相当惊人的西境军被层层叠叠的灌入镇天府新建的军营之中。

    短短数日时间,当曲晋帝释放的兵力、不计动静影响、不再束手束脚、放开阵仗形容、日夜兼程全部抵达位置时,军营中的军力数量已经激增到了一个从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数字。

    六十八万。

    更令姜谷庄深感意外与惊喜的是:

    那位一向居高自傲不肯与大周低头的曲晋帝,不知道与父王究竟做了什么约定,极富诚意的运来了不计其数的粮草,并将西境军的军令无条件地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换句话说,即便是那位在天下也是赫赫有名的曲晋名将太叔离,也是他姜谷庄的附属手下。

    而这统合一处的大军也将完全交由他姜谷庄来调令。

    试问,天下九国间,有哪一方土地的守将或是王侯可以握有六十八万的兵力?

    痴人说梦。

    不仅地方王侯藩镇不可能有此实力。

    就连像曲晋与大周这种超一流王朝的帝王,真要聚集举国兵力于一处,排除到地方驻守已经戍卫边疆不能动用的可用兵力。聚集到一处,数量也不会超出七十五万。

    而他姜谷庄,今时今日,却拥有着整整六十八万大军的生杀予夺之权。

    这是何等地位?

    即便是称之为天下军权的巅峰也绝不为过了!

    拥有这等实力在手,姜谷庄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只需屠刀西向,兵伐中土,则万事可图,大周江山更是唾手而得。

    在姜谷庄的心中,甚至有些不解,不解为什么镇天王与曲晋帝足足联合了六十八万的兵力却还要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如果他早知最终联军的数字如此惊人,他根本就不必担着心,因为这实力,根本就无人能抗衡!

    只是在心绪激动下有些飘飘欲仙的姜谷庄却忽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西境军的数目与云东军相比只能算不分伯仲。因为更多兵力不仅所养军粮是个夸张数字,而且曲晋西境的地域也根本无需更多的军力来守备。

    那么为何这个数字会出乎镇天姜家预料如此之多?

    原因只有一个,这批出自曲晋的兵力,并非只有西境军而已

    还有数量可观的一部分皇旗军。

    没错,正是曲晋王朝最为精锐的,由曲晋帝亲令直接统领的曲晋皇旗军。

第229章 浅衣老道,随军踏中土() 
皇旗军,这个曾经让云东边地百姓以及郑庭国举国闻风丧胆的名字,也曾一度是最令当年的平东侯头疼的一支锐甲。

    曲晋国的军士,虽不及大辽草原这个马背上的民族那般骁勇善战,但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战派与实力派,其中更以皇旗军为最。

    座北侯尚在世时,就曾说过。

    即便是自己手下精心调教锻炼出的这十一个营二十一万雄兵一拥而上,八成也很难在十万皇旗军手下讨到甜头。

    真要迎面对碰,即便最后能打胜,也一定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而两败则俱伤。

    就连一代改变了大周历史的军神都能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可想而知皇旗军的实力究竟何其强盛,起码在镇天王的眼中,就颇为忌惮。

    如今二地结盟,共谋中土,镇天王一早就曾三令五申只需曲晋西境军联合云东军便足矣,正是因为害怕皇旗军的实力。

    而当日结盟之时,曲晋帝也再三保证,明文公知皇旗军护卫皇城帝都,绝不可能迈出国土一步。

    镇天王也知若是皇旗军大部离开曲晋帝都,则帝都必然空虚,南方有个心明眼亮手更绝的天唐大国在,曲晋帝即便野心再大,也会受其所牵制。

    大国之战,最重谋心。

    而大国之计,也最重谋心,敌国之心,自己之心。

    所以,镇天王有绝对的把握这位心思深沉的曲晋帝公丕圣,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涉险、

    要知道如今的天唐国已经俨然成长到了让曲晋如此宏伟王朝也不得不防的地步了。

    而现今西境军抽调一空,一旦天唐有所查知,派大军夺境入关,想要逼近帝都一定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情况下,若是曲晋帝若是还要动用皇旗军入云东,镇天王就只能觉得这位邻国皇帝猪油蒙心,失心疯了。

    不过,人间之事,尤其国战之事,有时看的就是一场眼力与心理战。

    镇天王以己度人觉得曲晋帝一定不会做的傻事情,曲晋帝却真的做出来了,以一招瞒天过海,将七万皇旗军掩藏在西境军的大旗之下

    如此一来,纵使太叔离将西境军的真军令堂堂正正的交到了姜谷庄的手上,并且毕恭毕敬的将兵权拱手让出甘于人下。

    知晓曲晋军法比大周还要严谨百倍的姜谷庄信心十足的认为,只要有军令和盟约在手,这群邻国大军就真的能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军令在,西境军就不得不听从姜谷庄的指令,可大旗掩盖下的七万皇旗军却不一样了。

    西境军的军令,可控制不了皇旗军。

    如此一来,无论何时何地,唯有手握着圣上亲令的太叔离才能真正喝令这七万皇旗军。

    而在曲晋军法内,还有这一条隐性规定。

    皇旗军地位在举国军卒之上,拥引兵聚众之权。

    换而言之就是说,拥有皇旗军命令权的太叔离,同样可以依靠着皇旗军在军中的至高无上地位,隔山打牛般进一步重掌西境军。

    综上所述,有着圣上亲令以及七万皇旗军在手,那枚全权交于姜谷庄手中的西境军令形同虚设。

    这般说来又不尽然,应该说,这枚军令,在太叔离不发难时用途极广,而太叔离一旦想,完全可以随时脱离姜谷庄的掌控。

    这就是圣帝的最终目的。

    从这一手上来看,曲晋帝做的十分高明。

    不仅没有违反当日和镇天王接下的盟约,没有失信于群臣与国间,无论何时都占着理字;

    也更没有触犯曲晋严密传承不容置疑数百年之久的军法,使得军心安稳,万兵信服,不会触及到朝廷内某些效忠于大国军法的高门权贵。

    或许从前,圣帝还不会如此名眼睁睁的将多出来的七万人送过来,甚至不用短些西境军加以掩饰。

    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在云东曲晋联军暴露之后,即便使姜谷庄也必定会倾全云东之力,飞速集结战中土,此时的姜谷庄,最容易在这些细节之上出差错。

    也更会因为志得意满而忽略许多

    毕竟姜谷庄原本就是不相信圣帝会抽调皇旗军的。

    在加上如火如荼的时期,只需太叔离费一番口舌,便成功地按照事先的说辞,解释了多出的那一部分军力的来源而没有招致半点怀疑。

    待一切周全,整军出发时,姜谷庄手握西境军与云东军的军令,振臂一呼,带着浩浩荡荡绵延近百里的军阵,席卷而出。

    在其军阵背后,还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粮车作为后备,持续跟进,有出自云东本地的,自然还有出自曲晋帝之手的。

    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穿梭的车阵间,有一身着浅色道袍,头上梳着利落道髻的老头,徐徐前行,甚是不起眼。

    穿插在滚滚如潮的人丛车阵中,几乎没有人会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眼。

    下一瞬,他脚步微微一顿,眼神微微一凝,根本不用看也知四周根本无人注意自己,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入夜,即便再明事态紧急,姜谷庄也还是没有选择夜行军,不仅因为军阵太过庞大,夜间行军十分麻烦,且中军负重累累一日行进已略有疲态。

    情势虽紧,却也不能急在一时,该做的准备,该有的休息,都是必须的。

    觅地扎营后,姜谷庄当即下令,毫不吝啬,宰牛羊以飨士卒,其数量竟超过了万头

    六十八万大军的食量究竟何其夸张,不用算也可知晓。

    纵有云东和曲晋两地粮草维持,也不可能做不到顿顿有肉。

    但眼看大战在即,姜谷庄认为还是应当如此犒赏一番,以提高士气军威。

    也将牛羊肉配上现烙的白面饼,热气腾腾,香气直灌整个云东,经久不散,军中兵将尽欢。

    尤其是异国原来的名将太叔离,见姜谷庄第一日就如此大大落落的布菜置餐,不惜代价,更是热情似火。

    举杯相邀,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的,在中军大帐中以茶代酒连敬了名义上的主帅姜谷庄数杯这才作罢。

    姜谷庄也没想到一国大将,圣帝座下股肱巨将,竟能对自己这般尊敬,毫无官威傲气,当即也以礼相加,觥筹交错间喜色溢于言表。

    旁侧几名镇天府门客以及太叔离随身亲将均是暗含冷笑,心中都知这二人不过貌合神离,例行客套,却还非要摆出这幅情真意切的样子。

    中军帐中乐此不疲之际,姜谷庄还不忘走出营帐,立于高处,兴致勃勃,意气勃发的喊上几句大战前的必要鼓舞士气的激烈言辞。

    所说之语句句在理,语音虽斩钉截铁,却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场晚宴过后,整个军阵中的战意气氛竟隐隐有拔高数筹之感。

    这倒令那位带兵数十年之久的太叔离倍感新奇,没想到姜谷庄不仅善于笔间权谋的,对于带兵打仗竟别有一番本事。

    心中对于姜谷庄的评价暗暗再提许多,并将之排上了日后心腹大患的名单之中,日后时机得当,必须快刀斩乱麻,除此祸害。

    眼看夜色深深,夜风鼓鼓。

    太叔离最后在中军大帐和姜谷庄含蓄几句,道了别后,脸上笑意全无,眼中惺忪之色一消而散,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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