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血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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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担当与责任,甚至有可能是终此一生,直至他咽气之时。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虽然形单影只,倒也潇洒,他目前还没有勇气彻底改变他现有的生活,所以他开不了这个口。
“什么人胆敢在京都之地行凶杀人!”随着别云间门外的一声叫嚷,彻底打破了客栈内的平静。
话音甫落,鱼贯般地直冲进来十几个手持短兵的铁卫,一字排开,将门口牢牢封堵住,见状,霍君羡当即连忙上前交涉,说道:“各位军爷!你们这么急匆匆闯进来,吓着女人孩子可不好!”
“是你们在此行凶杀人?”铁卫当中悠然走出来一个衣着与其他人不同样的人,显然是他们当中为首的,出言问道。
“是杀了个人,杀了个祸害姑娘的恶贼!”霍君羡当即答道。
“呀呵!处理了那么多行凶杀人的,你倒是认罪最爽快的一个!”那人手舞着短剑,在霍君羡眼前晃了晃,瞥眼看了一眼四周,说道。
稍时,侧过身去,又言道:“人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霍君羡本想破点小财,将他们打发走,孰料,段七此时忽然开口。
如此一言,令那人顿时目露凶相,随后说道:“杀了人,还敢如此嚣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是时,霍君羡狠狠地白了段七一眼,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责备说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你就不能低调点,收收你的脾气么!”
之后,段七也感觉到方才自己言语有些冲动,于是对霍君羡轻声说道:“你不是有钱吗,给他们点钱,打发打发他们,让他们走便是了!”
“刚才这钱还能使得上劲,被你这么一说,就算我肯给,人家未必肯要了!”两人立时交头接耳,轻声嘀咕起来。
眼见着霍君羡他们二人私下言谈,对自己置之不理,那为首的铁卫顿时发怒,吼言道:“王爷有令,但凡有人在城中闹事,一律扣押起来,等待王爷亲自面审!”
那人一声令下,之前十几个冲进来的铁卫,顿时将此时客栈楼下在场的所有人围了起来,短兵相向,然而,他们的这般阵势,吓唬普通百姓或许有些效果,但对于霍君羡与段七这般,身怀武技的江湖中人来说,无疑是种自讨没趣的举动。
就在他们将众人围困起来之际,段七未等那人再次发言下令,手中快剑呼嗖地一声,左手拔剑出鞘,直指那人咽喉,说道:“混帐东西!人是在下杀的,你胆敢动他们一下试试!”
那人之前见到段七手握长剑,本以为他只是个一般剑客,那柄佩剑只不过是个花翘装饰,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地下令拿人,如今见到眼前此人出剑如此迅速,自己还未反应过来躲避,便已经被他剑指咽喉,当即有些后怕起来。
但他自恃此地乃是楚王坐镇的京都重地,且他是奉命行事,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故作镇定,摆出一副泰然若定的神态,说道:“杀人偿命,我等奉命拿人,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出言要挟!”
说话之时,鹞子般的双眼左右梭动,很是警觉地注意着段七指着自己的那把长剑剑刃,生怕稍进少许,刺进自己的咽喉。
“恶人当道你们不管,欺压善良你们不理,如今我等替人惩奸除恶你反倒要扣押我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平民百姓的么?”此时,段七目露凶光,顿时激起他身上潜藏已久的杀意。
言语之时,段七手中的长剑晃动了一下,吓得那人直冒冷汗。
“你!你想怎样?”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颤言道。
“识相的就别为难其他人,我跟你们走!”段七虽然言语上不服软,但心中十分明白,在这楚王的京都之地妄动杀念,始终是要出来承担后果的,如若不然,人人皆是如此,这城中只怕要不得安宁了。
听到段七忽然坦言承担,霍君羡颇为意外,在他对段七的认知当中,杀恶除奸对他来说是一件屡试不爽,从不迟疑的事情,若在平时,定会与这些铁卫军斗个高低。
然而如今段七一剑杀了那个恶霸,为了保全他人,竟然出言服软,难免不让他有些意外。
快意恩仇,本是件洒脱的事情,江湖之中几乎时时都在发生。
是时,霍君羡目光稍转,陡然看到欠身站在段七身后的柳絮,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虽然段七言语上并未作出任何表态,但此时这柳絮已然让段七心中有了一些牵挂,若非如此,以段七的心性,此番绝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心中若有牵挂,段七的快剑,是否还能如往日一般轻快,如今却,实难断言。
然而霍君羡除了对段七孤傲的心性终于有了牵挂,自此便不再孤独感到欣慰,同样为之担心的是他如今的处境,此处毕竟是楚王的地盘,若是江湖恩怨,或许楚王不会过于追究,但眼前段七所杀的那个恶霸,并非死于江湖恩怨。
段七若被扣押,下牢上刑已是在所难免的事了,就怕到时候,楚王面审之后,断以极刑,为救段七,自己势必与楚王起冲突,如此一来,进城查探冼问死因一事,只怕要变成泡影了。
就在段七出言承认之后,柳絮忽然用力拉扯住他的手臂,看着他,不停地摇头,欲言又止。
段七虽然替她报了大仇,让她从仇恨之中解脱出来,并且答应以后无论凶险都带着她,让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一种不仅仅是依赖的感激之情。
然而这一切都是驾驭在段七自身周全之上的,如今段七在众人面前承认行凶,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如果段七自身出现了危险,且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之前对她的所有应允与承诺都只能变成空想了,心中才刚刚有的一丝温暖,立时间便要眼看着烟消云散,怎能不令她再次难受起来。
只见段七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温言柔声地说道:“柳姑娘,我去去就回,不在的时候,他们会照顾保护你的!”
说罢,示意看了看霍君羡他们,随后便将指着那人咽喉的利剑收回剑鞘,转身便独自一人径直走出了别云间的门口,此时发现来别云间拿人的并不止冲进去的那十几个铁卫,门外还静候着数十人,只待里面闹出动静,这几十个铁卫便会冲将进去,拿人吆喝。
是时,段七暗暗庆幸,方才没有用剑伤人,如果不然,只怕此时被扣押的就不止他一人了,对于有人反抗,楚王早有预备的后招。
段七才走出别云间大门片刻,只听见外头有人大声喝道:“此人行凶杀人,楚王诏谕不必带回羁押候审,就地处决!”
“夫人!照顾好柳姑娘和渊儿!”
方才霍君羡还一直在担心该如何跟楚王交涉,救出段七,如今陡然听得这番喝言,便不敢再做迟疑,顿时寒冰真气灌于双手,即刻破门而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直冲了过去。
柳絮一脸茫然无助地看着霍君羡冲出门口,她本想随后跟去,但想到方才铁卫手中的短兵,银刃霍霍,立时心头有些发怵,于是便选择了走出门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向着南宫恋儿母子靠近了些。
随着霍君羡的出手,将此行前来拿人的铁卫尽数吸引了过去,此时别云间的大厅之中只留下南宫恋儿母子与柳絮三人,其余的人,早在铁卫撤出的同时,便避之大吉躲藏了起来。
霍君羡三两个点踏借力空翻之后,便迅速赶至段七身旁,与正欲拉开架势冲出重围的段七背靠而立,如此一来,江南煞此生一前一后的两个门徒,当即联手结阵,并肩而战。
段七本想着不牵连其他人,自己惹出的麻烦事自己一力承当,却未料到这些铁卫得到楚王谕令,不问情由便直接动起手来,平生纵横江湖,岂能如此屈死,是以就在那人说出要将自己就地处决之后,当即横手一摆,利剑再次在握,此时剑锋凌厉,杀意骤起。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段七冷眉紧皱,呵斥言道。
“我们是师兄弟,本该共同进退!”霍君羡凝指于身侧,凛然说道。
“你出来了,文渊他们岂不危险!”
“放心吧,这里虽是楚王的势力范围,可别忘了身后的别云间乃是我的地盘,他们应该不敢拿文渊他们怎样!”
“应该?你就不能想个靠谱一点的法子再动手么?”对于霍君羡这般模棱两可的回答,段七仍然有些担忧。
然而霍君羡动手之前,早已考虑到了他的这些担心,然而如今的形势不容他多做他想,稍有迟疑,便有可能会失去段七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师兄,他们虽为同门师兄弟,这些年留下的深厚情谊早已远超生死界限,他只想救出段七之后,再与他共同护送霍文渊他们去到安全的地方。
“他们?”
别云间里,柳絮看见霍君羡奋不顾身地去就段七,形势危险,生死面前,对霍君羡的这般决定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是师兄弟!夫君若不救他,这世上便再无人救他了!”面对柳絮的质疑,南宫恋儿随即答道。
“再无人救他?恩公他没有其他亲人了么?”柳絮继续问道。
“没有了,除了我们,他几乎连朋友都没几个!”
“原来他也是个苦命人!”这句话在柳絮心里想着,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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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乱世惆怅意潸然;轮回尘缘写人烟()
段七幼时被江南煞从狼窝救出,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延传了狼的野性,加上当时的江南煞为圣杀手,专职在天行剑执行法令之时,担任执行者,必须要有冷静沉着的性格,对段七这样天生带有的狼性十分看重,于是便将他收入门下,悉心传授毕生绝学。
但后来江南煞醉心于武学修为,就在将生平两大绝学合二为一,以达到契合之机巅峰之时,心性尤难控制,误将毕生至爱变成了剑下亡魂。
因此便没有将除剑法之外的第二门绝学‘凝傲剑诀’传给段七,而是传给了后来遇见的书生意气甚浓的霍君羡,并叮嘱他们,分相传授,日后不可再将二人所学合而为一。
由于江南煞的身份特殊,江湖上与人交往不多,更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跟随他的段七亦是如此,世道人情冷漠,如今段七除了霍君羡会在他危急之时出手相助,再没有其他人会在乎他的生死。
听到南宫恋儿对莫白如今处境的评断,柳絮心中不禁犹然萌生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随后,便夺门而出,向被围困的段七二人跑去。
“柳姑娘!你别过去!”南宫恋儿叫喊不及,柳絮已然冲出了门口。
楚王的铁卫军中,尤以弓弩为最强悍,现下段七与霍君羡二人乃是在楚王脚下,对付他们二人,自是不必动用最精锐的铁卫,可如今,在段七一番惊扰之下,顿时城中聚集数百铁卫,将他们围成铁桶一般。
他二人之前并未自报家门,聚集的这数百铁卫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将他们当成一般的江湖人士对待,所以虽然合围,但都是各自上前袭扰,毫无章法,如此一来,他们人数上的优势并未对段七他们构成太大的威胁,倘若只是他们二人在此,突出包围绝非难事,而如今霍君羡妻小在侧,心有旁骛,难免有些手脚受缚。
“书呆子!这般纠缠下去,只怕形势对我们不利啊!”段七快剑击退一拨来人,趁着换招的间隙,急声说道。
“他们人多,我们须得快些解决这个麻烦,如若不然,只怕人会越来越多!”霍君羡运指凝息,站在段七身后替他压住后方阵脚。
两人一番变招进退,数十人命丧段七剑下,却并未吓退对方的合围之势,就在此时,趁着段七连剑击倒几个铁卫,将合围的人墙推出一道缺口之际,柳絮立时冲入场中。
“恩人!”
一声娇喝,令段七出手的快剑,顿时迟缓了半刻,本来一心御敌,却不料柳絮此时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神,临阵对敌,最怕走神,半刻迟疑,则是有性命之危的。
段七稍有走神,趁此缝隙,方才刚被段七击倒的那几个人,顿时翻身站起,横刀反扑了过来,而柳絮恰巧正好站在双方中间,如此便阻挡了段七出剑的方位。
“柳姑娘小心哪!”霍君羡见势急忙喊道。
如此一喊,将段七从迟疑中惊醒,只见他猛然抬剑斜挑,自一侧虚画了个圆转,形势危急,他本想绕过柳絮,避免剑锋将她刺伤,然而柳絮不懂武功,被霍君羡一声惊吓,本来向前疾跑的身形,顿时停顿了一下。
这样一来便与段七出剑之初的设想相左,段七持剑画圆之时,便已笃定时机,让柳絮再靠近几步,好出剑绕过,直取她身后的那几个人刺去,未曾想到,惊吓之中,她突然停止不前,而段七剑锋已经游走,撤招不及,眼看着剑刃就要刺穿柳絮左肩。
情急之下,只见段七忽然大步前跨,将剑刃倒甩,然而由于段七出剑太快,甩剑之时力度难以把握,那剑锋自段七右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来。
段七手中的快剑的危机,虽然在他甩剑割伤自己之后得以解除,而柳絮身后的那几个手持大刀的铁卫,却并未因此而停顿了下来,反倒是见到段七自伤手臂之后,挥刀直朝柳絮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形势万分危急,当即不由段七多想,忍着右手被割伤的剧痛,横推一掌,将身前倒,把柳絮推过一旁,护在身后。
然而这一连番的变化,霍君羡来不及出手相助,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铁卫手中的大刀,如劈如削地在段七后背招呼了四五下,后背的疼痛,让段七闷声怒吼了一声。
铁卫们见到已然将二人之中的一个砍成重伤,当即士气高昂了起来,之前持刀观望之人,顿时蜂拥而上,段七因后背剧痛难忍,无法动弹,只好将柳絮死死地挡在身后,方才既然已经救了她一次,如今断不能再让她身陷危机之中。
而那几个砍伤段七的人,见到段七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趁他病要他命,当即第二轮挥刀乱砍紧随而至。
方才让他们重伤段七,是因为自己来不及出手,而如今眼见着他们故技重施,霍君羡当即真气力灌食中二指,凝傲剑诀所练就的寒冰剑气立时成形,只见他蓦地蹬地上跃,剑眉微耸,旋即一指剑气破空而出。
剑气不必剑刃,可以观其形,视其道,预先避之,似这般无形剑气,以内力发出,实难躲避,那几个挥刀之人如今只想一刀将眼前之人斩杀,以免他缓过劲来,再伤他们,所以并未留心霍君羡发出的这一指真力。
立时间只见他们纷纷哭叫哀嚎,紧握持刀的那只手,在地上翻滚挣扎起来。
霍君羡这一指的威力,着实起到了震慑效果,之前准备一拥而上的那些人,冲至半途,便退了回去,彼此注视,再不敢轻举妄动。
“你跑出来做什么,刚才多险啊!”方才刀口下捡回一命,此时的柳絮惊魂未定,浑身颤抖,段七见到霍君羡一指剑气便将他们击退,之前尽全力支撑的身板,立时间便失去了支撑的气力,瘫坐在了地上。
段七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衣裳,此时瘫坐在地上,地上也沾上了血迹,柳絮见到眼前一片血红,焦急说道:“恩公!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妨事,只要柳……柳姑娘你没事就好!”虽然背后剧痛难忍,但段七还是一脸轻松淡然,仿佛毫发未损。
“此事因我而起,你为何甘愿割伤自己,也不愿伤到我?”柳絮问道。
看着浑身是伤的段七,柳絮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救了她一次。
“我既已救了姑娘,只要在下还在这里,便不会让他们再伤到你!”段七为她挨了几刀,此时与她说话,竟没有了平时与女子说话时的那般紧张。
“很疼吗?”段七虽然回答得端是平静,但柳絮却感激得不知何言以对。
段七没有回答,稍时,用收撑着地面,意欲借力站起来,然而背后的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面露狰狞,起至一半之时,因为后背的剧痛,一时手臂失了力气,险些摔倒,好在柳絮连忙伸手搀扶,段七这才不至于跌倒。
然而段七虽然方才为救她,而暂时摈弃了长久以来对与女子之间的疏远,此时柳絮伸手搀扶,待得段七站稳之后,示意婉拒了她的接近。
柳絮虽然长期生活在天香阁那种露骨轻浮的地方,此时对于段七的暗意提示,令她顿时明白,当即松开了搀扶段七的双手,躬身后退了半步。
“你没事吧?”见到段七还能站起来,看来并未伤及筋骨,霍君羡当即对他的伤势放心了些。
段七忍痛站立,再无多余的气力去回答说话,只是轻意地点了点头,额间汗如豆大。
“柳姑娘,你可知道刚刚有多险,要不是他及时收住了剑招,你此时只怕已经没命了!”霍君羡意带提醒地对柳絮说道。
“今日这事是因我而起,令你们身犯险境,你叫奴婢怎能在旁置身事外!”柳絮答道。
“你……你又不懂武功,出来又能帮上什么忙啊!”是时,段七大吸了一口气,应声回道。
“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我不怕危险,就算是死,也要报答恩公对我的恩情!”
“柳姑娘!你还小,可不要随意轻言死字!”段七慰言道。
此时听到从段七口中说出自己年纪还小,柳絮似是有些感受到,段七对自己的疏远,莫不是与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关,于是答道:“年少也好,年长也罢,是人总有一死,为报恩公的恩情,死又有何惧,总好过生不如死苟延残喘地活着!”
“生不如死?何来有此悲叹!”段七不禁回头看了柳絮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
“若知恩不报,日后回到那个地方,那不是生不如死么!”柳絮喃喃答道。
是时,段七忽然明白了过来,眼前这柳絮之前假扮疯癫,离奇地找上自己,而自己的一时愤慨不平杀了那个恶徒,等于替她报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