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3我即天意-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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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恒毅的目光却紧紧落在凌落脸上……
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几乎与昨晚面对天籁的时候如出一辙……
但凌落的从容让恒毅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发呆，而是客气作礼，在凌落邀请下随楚天娇一起入屋。
木屋里，一方木桌，周围都是装着光书的许多储物道符。
这不像是客厅。分明是书房。
“族长上次的赠礼让夫君受宠若惊，满怀感激。这次来之前神君千叮万嘱让我一定当面把心意带到。这件东西当然比不上族长给神君的见面礼，只算是聊表心意，请族长收下。”楚天娇双手递上储物道符，凌落微笑道“天骄客气了。”
并没有拒绝的收下，却没有打开看是什么。
楚天娇暗暗觉得失望，因为她嘴里说的谦虚，其实里面当然是件很难得的宝物，不过她也知道凌落的为人，根本不会把这些东西看的在意，或许就这么收下放着，永远都不会打开的可能都有，想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的疏漏，连忙弥补道“这件宝物对族长修炼应该会有帮助。”
这话任何人都听得明白，凌落淡然也不例外，这才含笑又取出储物道符，从里面拿出存放的宝物。
那，是一把黑红色的，小巧的剑。
楚天娇暗暗高兴，只等凌落称赞。
凌落打量片刻，收起道“不败战神有心，此物的确难得。”
楚天娇这才松了口气，觉得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正这时，一旁端坐的恒毅额头突然亮起黑龙印记——
意识中，黑龙曌突然燃烧起强烈的战意试图飞冲出来。
印记的亮起让楚天娇和凌落都知道那是武魂将出的现象，前者不由低声道“恒毅你干嘛呢？”
恒毅自觉失礼，致歉道“黑龙曌感应到一股气息能量，突然莫名狂躁，容我设法安抚。”
凌落微笑道“相比我的龙魂在附近徘徊，强强相遇，黑魔龙本又是好战龙魂，因此跃跃欲试在所难免。”
话音落下，凌落额头亮起白色的龙魂印记，紧接着一条白龙快如闪电的从门外疾飞冲入，顷刻间飞入了凌落额头。
果然，恒毅意识中的黑龙曌这才安静了下来。
“是我对龙魂的事情知道的太少，果然如族长所说，黑龙曌立即变的安静。”恒毅只是赞叹，却根本无法知道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凌落故意准备的试探。
而此刻，凌落的内心已经很不平静……
因为黑龙曌果然就是步惊仙的黑龙武魂！
黑龙曌和他的白龙彼此不惧，过去都有较量之心，龙魂和龙魂之间彼此都能清楚感应判断对方的灵魂气息，尤其是朋友或者记忆特别深刻的劲敌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白龙已经通过龙魂印记散发的气息确定了黑龙曌的身世。
黑龙曌是曌，那么眼前的无双神就不仅仅是无双神恒毅了……他的灵魂必然跟步惊仙有关系，而且绝不是微不足道的一丝灵魂信息那么简单，倘若如此，绝对不足以让黑龙曌如此顺从。
只有灵魂拥有足够的量，才能够让黑龙曌视为是相对完整的主人，否则即使愿意寄宿，愿意为之战斗，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违逆其令，肯定会不顾恒毅的阻拦直接飞冲出来接近白龙。
这一刻，凌落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无双神恒毅了。
而是……
步惊仙。
然而，恒毅到底拥有多少的灵魂？
他和许问峰到底是什么情况？
偏偏又一无所知。
恰好这时楚天娇道“天骄有个请求，可能不太合适吧……不过，恒毅特别喜欢千年之恋，我知道他这次来神魂族特别想多知道相关的事情，如果族长可以的话，能不能说说？”（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步惊仙
过去楚天娇不会说这些，但这次来神魂族星系之前她就想过要为恒毅办成这件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能弥补失约的内疚。
本来越好三个人一起来，结果因为许问峰的要求他们爽约，楚天娇不习惯失信于人，所以早想好用这件事情表达歉意，也就顾不得这要求会否让凌落不快，所以选择凌落提，正是因为楚天娇觉得以零落的性格，本身就跟恒毅能成为朋友，因此而愿意谈论的可能性当然大的多。
“当然可以。”楚天娇的要求正中凌落下怀，他本就考虑过万一黑龙曌果然是的情况下，这件事情应该如何面对，后续又该如何处理，这时候自然顺势而为。
看见凌落直接从身上的储物道符里取出一团情景记录符，恒毅暗暗疑惑，难道凌落一直把这些随时携带？
“咦？族长怎么办到的？那时候的记忆还能够变成信息符吗？”楚天娇大惑不解，两百年战争结束后很久才有情景记录符，信息符之类，那之前的记忆因为不是发生在种子阵的力量范围内，无法利用种子阵的力量提取出来。
“以前所作的小阵法，不算神奇，战神族长也知道这个阵法。”凌落淡淡然微笑着催动情景记录符。
爆开的情景记录符迅速化成背景白光模糊，但中央的人身影面容却十分清晰的景象……
那是一个健壮的背影，在成为清晰的实景后。正缓缓转身……
背影……
仅仅背影，就让恒毅和楚天娇双双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因为那背影，太熟悉。太熟悉……
这一刻，恒毅心里原本的许多猜测，全都涌了出来……
千年之恋。
黑龙武魂。
神魂族。
千年之寿……
残魂状态至少八百年的流浪时间……
这些信息让一个可能从过去距离的很远很远，变的距离很近很近……
眼前的背影，几乎就揭晓了答案。
当情景记录符里的人转过身，逐渐看清面容的时候，楚天娇不由自主的掩嘴。双眼圆瞪的发出一声惊呼……
“这……这……”
恒毅看的非常清楚，那就是大哥许问峰的模样……
宇宙中有容貌相似，体形相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原本不足为奇。可是这一刻恒毅却很清楚，这不仅是体形容貌的相似，不是。
这一刻，楚天娇都意识到这不仅是容貌和体形的相似……
平王。天籁。凌落三个人给许问峰异乎寻常的赠礼，加上眼前的情景记录符里步惊仙的身影容貌，已经让楚天娇在震惊中，不得不相信脑海里浮现的答案。
“夫君就是永恒的创始神……步惊仙——”
楚天娇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
这一刻，很多的事情纷纷涌现脑海。
楚高歌对她和许问峰婚事的赞同态度，不允许任何人说任何反对的话，不允许任何人对许问峰不敬失利的命令……
一切的一切。全都在这一刻让楚天娇恍然明白过来！
凌落取出刚才楚天娇给的储物道符，缓缓推到她面前。“天骄带回去。现在你该明白我们三人的赠礼不需要回礼。”
楚天娇怔怔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理清自己的头绪……
一旁的恒毅也清楚的意识到，楚天娇不可能继续陪同他留在神魂族星系了，她现在的心全在这件事情上，恨不得立即飞回许问峰身边。
楚天娇心情复杂的收回了储物道符，怔了片刻，才想起一旁的恒毅，满怀抱歉的道“对不起呀恒毅，我不能陪你了……”
不等她说完，恒毅就点头道“公主请回，神魂族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
“嗯……恒毅，等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赔罪，现在我乱的很，就想快点回去。”
“我理解。”恒毅非常理解，因为楚天娇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不仅跟许问峰直接相关，同时跟他自己也相关。
楚天娇起身飞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回头望着凌落道“请问族长，夫君知道这件事情吗？”
“以我对楚师弟的了解，他必然会告诉许问峰。”
“……谢谢族长相告。”这一次楚天娇飞走后再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的父神楚高歌必然知道，因为他本是步惊仙的二师兄！若非他知道，凌落在内的三族族长那时候也不会很平静的面对许问峰。
楚天娇已去，木屋里，只剩下凌落和恒毅。
一阵的沉默中，凌落取出茶叶，动作沉稳从容的施法制造能量的杯壶，把碧绿的一杯茶水缓缓推到恒毅面前。
恒毅再无疑虑，很肯定的自己的推想，凌落此举本是为了让楚天娇离开。
“族长这么做，不怕对楚天娇影响太大吗？”但恒毅却很担心楚天娇突然知道这件事情，而且知道许问峰早知道真相隐瞒的打击。
许问峰早已经知道……
恒毅这时候也已经明白，许问峰打破同来的约定跟楚天娇先来，其实是有意。
这一刻他更明白到，面前的凌落对自己的情况不会一无所知。
“天骄和许问峰在神魂母树的婚爱之果象征其中一人十之**会以死亡的结果收场，天骄明知如此仍然坚持这场婚姻的继续，她在这件事情上本不该被隐瞒，至少应当知情。”凌落作势请，举杯品尝了一口。
恒毅这才知道，凌落这么做是一举两得，并不是只为了创造两个人单独谈话的空间而不顾惜楚天娇的感受。
喝着茶水，凌落语气平和的缓缓道“三师弟一生为神魂意志而生，也为此而死。当年的破天作为师兄，作为知己朋友，我们却没有相助，反而成为阻力。这件事情一直让我们惭愧难安，三师弟的一生艰辛困苦，当初隐藏自己，一力承担所有情感道义上的罪责和压力，让作为师兄的我，作为朋友的其它人不会因为私情而困扰，可是他自己的困扰却因此加倍，他一直承载着这些苦痛，始终沉默。其他性情之坚韧，是我生平所见之第一。一生不负信念，不负族恨，不负朋友，不负爱人。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七月……”（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不忘前世
七月……
武神七月……
千年之恋中的七月，一年前，孤身在宇宙中想方设法复活步惊仙的人，被认为是痴情绝对的女神。
曾经，那是个跟恒毅毫不相关的故事，而现在，却距离他如此近。
红，天仙子，冰璃，圣王……
这一切，如今都有了切实的答案。
她们，都是七月不同的身份。
恒毅沉默的喝着茶水，因为这结果尽管在来之前的线索里就已经有了指向性的猜测，尽管在跟圣王新婚之夜的相拥交谈的时候就有了线索……
但那时候，仍然存在别的可能。
现在，已经有了定论。
永恒的创始者……
宇宙中有这样声名的传闻有很多，众多的种族里都有。
其实这个梦，在恒毅知道黑龙曌极可能出身神魂族的时候就让恒毅暗暗有了揣测，只是一直觉得太远，只是他不知道是否只是残魂流浪期间不经意的吸收过一丝步惊仙的残魂，尽管太少的一丝本不应该造就这样的梦，但如果是步惊仙的一丝灵魂力量，又为什么不会出现奇迹？
现在已经没有猜疑的必要，这就是结论。
许问峰所以爽约，先他而来，就是预料到很可能来到这里恒毅就会知道真相，他必须捷足先登。
恒毅很清楚，以许问峰的性格和手段，绝对会把步惊仙这个名字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都尽可能牢牢的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同时这也是一种表态。当有一天恒毅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明白许问峰暗示的心意。
他才是步惊仙，步惊仙拥有的一切。他要了，让恒毅不要争。
凌落喝着茶水，神情仍然从容而平和。“世事无常，宇宙之中许多事情的变化总难以预料。假如你是许问峰，你会怎么面对步惊仙的前世？”
“不忘前世，不负今生，竭尽所能。纵仍不能承担的完美，问心无愧。”这句话曾经天仙子问过他，现在恒毅知道。当时天仙子没有说的就是指步惊仙这个名字和人生中的一切。恒毅答罢，又微笑道“但大哥是步惊仙，大哥会怎么做，我不能够肯定。”
凌落轻轻的吹着一根根竖立在被子里的茶叶。微笑反问道“因为许问峰要而不争。又或者是因为许问峰拥有大部分灵魂？”
“前者，但后者也是事实。”恒毅早就明白凌落知道自己的灵魂跟步惊仙必有干系，前面的话都没有明说，因为没有必要，他也就不去无谓的隐藏，因为他本来就对面前的凌落有一种亲近的信任感，当知道步惊仙和自己的干系后，对凌落更没有戒备。楚天娇过去带给他的神魂族的族长记事里，他就已经知道凌落是一个非常重情义。信用的人。
根根茶叶在水中直立漂浮，犹如凌落给人风轻云淡的感觉一样写意，自在。
“也是好事，三师弟曾经实在背负的太多，永恒的创始神，步惊仙，一个不过是旁人的尊称，一个不过是个名字，犹如北军左岸一般。人是人，名是名，人本不该执着于名。无双神今生经历倒也谈不上如何顺畅，东太星系基地数年孤苦，出人类文明多年忙碌至今，宇宙形式复杂多危险，步步如履薄冰。只要愿意不忘前世，不负今生就已经足够。”
恒毅怔怔不能言语，步惊仙……
他知道步惊仙的妻子，尤其是共同患难的拜月，拜星。
“听说拜月死于两百战战争……”恒毅对拜月的记忆完全没有，但知道她是步惊仙的妻子，曾经渡过很长的患难与共时期。
“杀拜月者辛德文明的杀王，杀王死于我和平王之手。”
恒毅尽管对拜月没有记忆，但这时仍然心中难过，两百年战争……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拜星的灵魂当初也被辛德文明带走，不知道七月追击的结果如何？”
“当年如果不是七月，那些灵魂全都会被辛德文明带回神星，恐怕没有人能够再拯救出来。追击途中七月遭遇人类文明领导者依郁，两人的全力一击造成强大的大爆炸，携带灵魂撤走的辛德文明高手也死在对击的大爆炸中，时候七月带走搜集的一魂一魄撤走，当时拜星在内、少元等人的灵魂全都没有完整残留。至于那些爆碎的灵魂碎片有多少化作新生灵魂的一部分而重生，已经无从追溯。”凌落看着恒毅哀伤的神情，同样心觉凄凄，拜星……如果有一个女人如七月一样爱步惊仙，一定是拜星，她是为爱而活的女人，尽管是一个武道强者，却又是个小女人，一个把步惊仙的人生目标作为自己人生目标的女人。
可惜，世事无情，生死无常。
神魂族挣脱束缚让很多强者付出了灭亡的代价，两百年战争期间让辛德文明和神魂族那时代的强者死伤几乎殆尽，辛德文明里许多生存了几万年的强者也都死于两百年战争时期，无论对于辛德文明还是神魂族而言，那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血与痛的时光。
“不忘前世，不负今生。如此一来无双神的未来仍然困苦艰难，神魂族，辛德文明，人类文明。前世只有族恨，今世只有恩养。置身其中又该如何自处？”凌落施法缓缓为空了的杯子里添水，这些种种，他知道对恒毅这样的人而言会存在长久的内心痛苦，那种痛苦是无法消除的，总在心口扎伤自己，难以拔出。
倘若是许问峰那样的人，反而没有这些烦恼，因为对他而言，前世今生有价值的利用，无价值的舍弃，有利可图需要的时候可以假装为过去流泪伤悲，没有必要的时候则抛之脑后。
“伤痛既然已经在心口，何苦把他变成更多的人伤。宇宙种族之战终结的道路只有大一统，海纳百川，兼并接纳，构建自由平等尊重的大一统才是终结的根本，回顾过往是一个人的事情，因为过往裹足不前则是祸害无数人的事情。其中取舍，明白简单，路既如此又该当承受的伤痛自然只能直面承受。”恒毅说道这里，又忍不住道“过往曾经点滴不能记起，也许从此天人永隔，但我仍然希望能够记住她们的形容模样，而不仅只是一个名字。”
“无双神有这番情意，宁可增添伤痛也不忘故人，我岂能不成全？”凌落信手一挥，一团团情景记录符连续不停的飞了出来，距离合适，排列整齐的在木屋中静静悬浮，一颗，骤然爆开——
化成了一条蓝色星光环绕的身影……
闪烁的蓝色星光中，一条靓丽的身影隐身其中，伴随星光缓缓敛起的时候，恒毅看见那丽容上亮着的新月印记，那双眼眸，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起来……
“拜月……？”
他的身体里，不由自主的流动着温暖的热流，他并不认识这张脸，却又觉得目光似曾相似，熟悉的似乎时常见到。
他只是猜测，这应该是拜月。
“正是拜月，其智勇双全，虽然在神魂意志的领悟上未曾真正入道，但若干年中一直为三师弟竭尽全力，神魂意志国至少有她一半功劳。两百年战争时期一度杀敌无数，其新月印记的天赋力量在那种战斗中威力强大，以至于成为辛德文明强者的眼中钉，几度在战斗中遭遇众多强者围攻，终于有一次没有转危为安……”凌落注视着那条栩栩如生的身影，语气渐渐哀伤。
“不知是否错觉……”恒毅一直注视着拜月的身影，这时候突然发现她的目光里有着跟依孜姿很类似的地方，身形姿态却又跟徐自在有些相仿，那又不单纯的是相似，而是给恒毅一种神似之感，所以他倒不敢确定是否错觉。“……恍若身边人。”
“破碎的灵魂残片或大或小，或许早已经消亡殆尽，又或许成为某个新生灵魂的一小部分，会产生的影响或大或小，是否身边人若没有其它信息实在难以探寻，大约只有真言能够办到。但既有神似之感，或许便存在渊源，说不定灵魂中就有一丝的痕迹存在。”凌落感怀唏嘘道“倘若真在身边人的灵魂里就存在一丝一毫，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的缘份？纵然不足完整的千分、甚至万分之一，毕竟是故人遗留存在的真实痕迹。”
真言……
是的，真言能够解开这些谜题。
恒毅深吸口气，不由满怀期待的希望这不是错觉，哪怕仅仅是千万分之一的灵魂痕迹，比起彻底消亡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