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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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已经知道了,却永远也不能再站起来了。
第十五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令狐一招今天显得特别得意。
他正在密室里踱着步子,不住微笑点头,也不知他究竟有什么值得如此高兴的事。
密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张小巧的茶几上,放着一只银酒壶和一盏银杯,壁上的牛油大烛燃得很旺。
令狐一招踱过茶几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他又踱了起来,微笑变成了大笑,到得后来,已是狂笑了。
笑声在密室的壁上来回撞击着,震得牛油大烛的火光不住科动。
荆楚跌跌撞撞地走进林记饭铺,叫了一声“珍珍”,往前栽倒,不省人事。
闻声而出的林谦和、林素珍都惊叫起来,将荆楚扶起来,匆匆进了里屋。
林素珍一面走,一面流泪,脑中一阵阵发晕。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知道荆楚一定遭到了暗算和折磨,才会变成这个模样的。
如果不是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离魂伞,林素珍根本就认不出荆楚来了。他的全身衣衫都扯得破破烂烂的,而且沾满了血迹灰土。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说,林素珍能不揪心吗?
荆楚醒转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林素珍苍白憔悴的面上泛起了狂喜的笑容,她本已哭哑了嗓子,这时又哭了起来。哭得更伤心,更动情。
林谦和满头大汗,面色惨灰地站起身道:“少爷没事了,让他多歇息,咱们都出去。”
林素珍哑声哭道:“不,我不出去。呜呜……不出去,不……呜呜……”
荆楚听到了林素珍的哭声,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看她,低声唤道:“珍珍,是珍珍么……”
林素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哥,是珍珍,呜呜……
是珍珍……哥,哥呀!”
林谦和叹了口气,对荆楚道:“少爷,你的外伤没事了、内伤却没全好,还需静养些日子,不过……不碍事的。”
林妻扶着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而且没忘了把门关上。
林素珍一下扑到床边,两手紧紧揪着床单,又喜又悲地看着荆楚的眼睛,不住哭叫道;“哥,珍珍在呢,在这儿,哥……”
荆楚艰难地伸出手,颤抖着去抚她的脸儿:“珍珍,珍珍……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素珍一下和身扑上,扑进了荆楚怀里,把脸儿理进他肩窝,一面亲吻,一面呜呜咽咽地泣道:“哥,你怎么了……吓坏珍珍了。呜呜……”
荆楚的泪水流了下来:“珍珍,好珍珍。”
“哥呀,哥呀……珍珍在呢,就在这里,呜呜……”
林素珍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儿,又哭又笑地望着荆楚。
她看见他的泪水,她的心被强烈地震撼了,她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激情。
她愿为他去生、去死、去干一切的一切,因为荆楚在流泪,是为她流的泪。
荆楚流着泪微笑,轻轻搂住了她的身子。
“哥呀——”
林素珍一声低呼,全身紧紧贴紫荆楚,颤抖着将嘴唇送了过去。
沾满了泪水的吻,是咸的吗?
荆楚已浑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心中的火焰在往体内扩散,他的全身似都已充满了力量。
他要亲她吻她,爱她抚她。就是天塌地陷也不能阻止。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但显得有些神秘和肃杀。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一个蒙着面的老人在踱着步子,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响着他沉重威严的脚步声。
一阵迅急的脚步声在大厅外响起,转眼便已进了大厅,一个精壮威猛的大汉奔了进来。
蒙面老人停住脚步,沉声喝问道:“铁叫子和毒和尚请到没有?”
大汉躬身答道:“启禀掌门,铁叫子和毒和尚已经赶到洛阳城里了,一招即至。”
蒙面老人踱回大厅最高处的虎皮交椅上坐下,道:
“很好。让他们明夜三更天,到这里来汇合,千万别让令狐一招知道,要做得隐秘。”
“遵命!”大汉应了一声,转身奔了出去。
蒙面老人坐在椅中,目光不住闪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他才满意似地点点头,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又开始踱步。
不多时,又一个汉子奔了过来:“启禀掌门,朱田田已经到了洛阳,正在街上唱花鼓戏。”
“传我的话,就说有大事相商,请她明晚三更到这里来一下。”蒙面老人低沉而威严地发着指示,脚步根本没有停下来。
“遵命!”汉子又奔了出去。
蒙面老人呵呵笑了起来:“好戏来了,好戏来了,哈哈,哈哈……令狐一招呀,令狐一招……”
他仍在大厅中踱着步,似乎他会永远就这么踱下去,一直踱到永远。
他是龙老太爷,龙门派的掌门人。中州武林中除了少林高手和令狐一招外,当数龙老太爷名声最响亮了。
而且,他也是惟一敢跟令狐一招唱对台戏的人,两人从不见面,因为一见面就保不准会打起来。
龙老太爷名叫龙俊臣,但他最喜欢听后辈们叫他“掌门”或是“老太爷”。一提起“老太爷”三字,谁都知道是龙俊臣龙老太爷。
龙老太爷有个很古怪的习惯,他常年蒙面,行事飘忽难测,人称“蒙面龙”。
那么,这次龙老太爷暗中招集铁叫子、毒和尚和朱田田,又是为了什么呢?莫非龙老太爷是想找令狐一招的麻烦吗?
龙老太爷当然不会明说出来,他只是呵呵笑着、踱着,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算计之中。
吴越醒过来,看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张英俊爽朗的中年男子的面孔;一张正泛着迷人的微笑的面孔;一张有着奇异神情的面孔。
“曹公旦?你……你……干什么?”
吴越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曹公旦叹了口气,柔声道:“吴姑娘,你已经痊愈了。看来你并不喜欢见到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不拦你。”
吴越看着他,久久地注视着,突然脸红了,期期艾艾地道:“是你……救的我?”
如果曹公旦一定要留下她或是施以强暴,她一定会反抗,一定会坚决离开这里的,吴越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女孩子。曹公旦只是叹了口气,轻轻说了一句话,她就不想走了。
因为什么呢?
曹公旦点头:“不错,是我给你治好了内伤。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我重伤了你的母亲,她的死……”
吴越幽怨地叹了口气:“那不怪你。我知道她的性子,我不怪你的。”
曹公旦面有愧色:“总之我是你的仇人,你实在不该留在这里的。”
吴越凄凉地笑道:“迷花谷已毁,母亲已死,我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你让我去哪里呢?”
曹公旦的眼睛亮了:“如果,你愿意留下……”
吴越浅浅一抿嘴,突然微微皱眉:“我的伤处……好像又……”
曹公旦忙移近坐在她身边:“是不是又牵动内息,不太舒服吗?”
吴越虽是皱着眉,眼中却闪着柔媚俏皮的光芒:“你是医生,你既然救了我,就得管到底。”
曹公旦的喉中发出了咕噜声,显然他是在咽口水。
他的眼睛动情地凝视着她略显憔怀的小脸,他的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胸衣。
一双诱人的胸脯坦露在他面前,腻如凝脂,洁若白雪,浑看不出掌伤的痕迹。
吴越娇慵地抬起小手,指了指,羞笑道;“这儿,这儿……不舒服……”
曹公旦忍不住伸出手去,按住了那一对欢跃的小鹿……
林素珍轻轻抚着荆楚身上的伤处,心疼地悄声道:
“疼不疼?”
荆楚不说话,只是动情地将粘在她额上、面上的头发慢慢拂开,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
林素珍再野,再痴,也被他看红脸了,眼睛也闭上了:
“眼睛都哭肿了,有什么……好看的……”
荆楚喃喃道:“珍珍,我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你很美,很美很美……”
林素珍娇嗔道:“你现在才知道呀!人家可早就晓得了。”但她眼中的泪水却抑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突然软倒在他怀里,哭道:“好哥哥,珍珍……是你的人,为你生……为你死……什么时候你……不要珍珍了,珍珍……
就去死……”
荆楚的眼中也已蕴满了泪水:“珍珍,亲我……”
珍珍的吻缠绵而又温柔,欢悦而又热烈。她的柔唇吻到哪里,哪里就会产生颤悸,如柔软的春风拂过柔软的水。
珍珍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哥,那个吴越,她是不是……很美很美?”
荆楚温柔而又坚决地道:“她一点也不美,一点也不!”
珍珍放心地微笑了,轻快地钻进他怀里,在他耳边羞笑道:“哥,我娘说……说我以后,能……能……生大胖小子……”
她突然感到很害臊,一下把睑埋进他肩窝里。
荆楚微笑道:“生多少?”
“你要珍珍生多少,珍珍就生多少。”林素珍悄悄地道,声音轻得像滑过花树的湿雾:“珍珍愿意……”
“痴丫头!”
荆楚突然又想起了吴越,虽然他不愿意去想她,但吴越的影子总会闯进他心里来。
吴越现在怎么样了?
吴越被曹公旦重量一掌,打得飞了起来。
曹公旦手里捏着一只蜻蜓般的布扣子,冷笑道:“小践人,我就知道你会恩将仇报!”
吴越艰难地爬起来,掩住怀,辩解道:“那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扣子,你干吗这么大惊小怪的?”
“普通扣子?”曹公旦反问了一句,蓦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普通扣子?真笑死我了,这会是普通扣子?”
吴越极力在微笑,但笑得已很勉强。一缕鲜血从她嘴角溢了出来。
曹公旦渐渐止住笑,又将扣子举到眼前看了看,叹道:“如果胭脂扣是普通扣子,那天下就没有什么绝毒暗器了。”
吴越禁不住哆嗦起来,畏惧地往后退。
因为她确实是想用胭脂扣杀曹公旦。现在曹公旦会怎么对付她,她不用想也会知道。
曹公旦用很惋惜的目光打量着她,悠悠地道:“其实你比何小娇年轻时要美得多,像你这么美的人。若被我糟踏了,实在有点暴殄天物。只可惜,你是自己找上门的。”
吴越退到墙边,软软地滑到地上,坐下了。孤弱无助地啜泣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小乞儿。
曹公旦笑道:“其实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的好,因为你若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更加恨我,那么我再怎么折磨你,也是名正言顺的,对不对?”
他叹着气,摇着头,微笑道:“你母亲虽然是个很贪婪很冷酷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残忍到对你下毒手的地步,她是为了你好,才断然叫你走的。因为她突然明白了我的意图——我不仅想夺伞,也要杀她抢你,接管你们的组织。她让你离开我,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她正想说出来,我已用无上玄功凌空托起她右掌,将你击倒,她自己也被我阴柔内力摧毁心脉而死。”
吴越抬起头,惨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杀你。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一定要杀你!”
她突然飞跃而起,双手连扬,十几枚胭脂扣射向曹公旦周身。她在发出胭脂扣的同时,也已冲向紧闭的房门。
她刚抽下门栓,肩头便被一双大手抓住了,耳边也响起了曹公旦夜猫子一般的叫声:“你逃不了的。你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十几枚胭脂扣,居然不能为自己争得逃跑的机会,吴越彻底失望了。
曹公旦怪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疯狂地撕扯她本已不多的衣衫,一边扯一边笑。很快,吴越就变成了一只雪白无力的小羊羔。
曹公旦贪婪地欣赏着她绝美的胭体,欣赏着她哀怨的目光和……
吴越的眼中已没有泪水,只有无尽的愤恨。
曹公旦嘿嘿笑道:“丫头,你现在想死也死不了啦。
我要变尽法子让你活受罪,让你也尝尝我现在正受的罪。”
他抚着吴越的胴体,喃喃道:“你母亲最后想说的话是‘他得过梅毒’,她之所以先前不说,是害怕激怒我,还想利用我。她说得一点不错,很可惜她没有办法说出口了。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也无法逃跑了,嘿嘿。
嘿嘿……”
他的手在面上一拂,露出了一张腐烂不堪的面孔:
“你看清楚了没有?这才是我曹公旦的本来面目!”
曹公旦转眼之间,由人变成了鬼!
吴越突然感到头脑中有什么东西断了弦,嗡嗡一阵大响,她想狂喊狂奔,却根本不能动,连喊都喊不出声。
第十六章 五老斗太爷
离魂门五老齐集洛阳,震动了中州武林。
自荆傲雪死后,离魂五老已是匿迹江湖,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离魂五老联袂而来,摆明了是对付令狐一招的。
洛阳城中顿时沸腾,众人都眼巴巴地盼望令狐一招能出头。作为洛阳武林的领袖人物,令狐一招也应该出头。
但一连好几天,令狐一招都是含饴弄娇儿,闭门谢访客。无论谁求见,也会被看门人客客气气地堵在门外。
此时正是牡丹怒放的季节,“天香园”却一反常规地紧闭园门,弄得远道慕名而来的游客们好不扫兴。
很多人都认为,令狐一招是害怕了。但也有人说令狐一招胸有成竹,根本没把离魂五老放在眼里。
凭良心说,令狐一招的武功高过五老任何一人,令狐一招根本就用不着害怕,而且,已有流言说离魂门门主荆楚已受了重伤,离魂伞也已不是真的了,再没有奇幻的魔力了,洛阳武林中人暗暗松了口气。
与令狐一招闭门不出相反的是,洛阳武林的另一位风云人物出场了。
这个人当然是龙门派掌门人龙老太爷,号称“蒙面龙”的龙俊臣。
龙老太爷这一出头立即得到了大多数年轻人的一片喝彩。虽然那些老成持重的人对龙老太爷的居心有些怀疑,但没人认为龙老太爷是个懦夫。
谁都想亲眼看一看“太爷斗五老”的壮观场面,谁也不再去想荆楚和离魂伞,大家对离魂伞已经失去兴趣了。
林记饭铺内,五个神色阴沉的老人端坐着,静静地倾听荆楚叙述自己在迷花谷的奇遇。
林谦和垂手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这里没有他的座位。
荆楚讲起了何小娇、曹公旦、莫雨村、吴越和张千帆,五老只是认认真真地听着,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惊讶。
对于他们这样的江湖老人,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没经历过呢?
自然,荆楚隐去了一切有关荆傲雪的叙述,他认为报仇是他个人的事,与五老和林老板都没有关系。
门外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一个离魂门的门徒飞奔进来:“启禀门主,龙门派掌门龙俊臣纠集了许多人,现已到了门口,请门主定在。”
话音刚落,龙俊臣威严的声音已在门外炸开了:
“老夫龙俊臣,特来拜会离魂五老。”
他居然只提五老而不提门主荆楚,显然是根本没将荆楚放在眼里。
荆楚站了起来,朝五老看看,五老仍都阴沉着脸端坐不动。
“有请。”荆楚沉声下了命令。
龙俊臣蒙着面,哈哈大笑着昂首而入:“龙某有扰了。离魂五老远道而来,即是洛阳武林的贵客。老夫为此间主人,未能稍尽地主之谊,心中十分不安。呵呵。
呵呵……”
五老不说话,荆楚也不说话,连看都没看他。
龙俊臣大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转向荆楚道:“荆门主年纪轻轻,便已是一门数千人之主,可说是英雄出在少年啊!”
荆楚不卑不亢地拱拱手,冷冷道:“龙掌门太客气了。荆某出道不久,还要仅龙掌门多多成全,提拔才是。”
龙俊臣自进屋到现在,荆楚居然没请他坐,这已是十分不礼貌了,而五老居然一直没站起来,甚至不看他,就太令龙俊臣生气了。
龙俊臣冷冷哼了一声:“荆门主想必也该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武林中的道义,贵门早已在洛阳没有立足之地,这次齐聚洛阳,莫非是想做一番大事吗?”
荆楚双眉一轩:“不错,我们是想在洛阳办件大事。
怎么,龙掌门不许?”
龙俊臣冷笑连天:“老夫并无不允之意,只是洛阳武林朋友们,俱各不平。不允的是他们,而不是老夫。”
荆楚道:“这件事和龙掌门没有任何关系,龙掌门何苦强要出头呢?”
龙俊臣道:“荆门主,你错了。这件事或许与老夫没有关系,但老夫也一样管定了。侠义道若不同舟共济,岂不是让邪魔歪教猖狂肆虐,横行无忌吗?”
荆楚眼中已闪出了怒火:“龙掌门的意思,是说我离。
魂门为邪派了?”
龙俊臣阿阿一笑,道:“不错。但这并非老夫的意思,而是当今武林的共识。贵门虽算不上是臭名昭著,也可说是怙恶不悛了吧!”
荆楚也大笑:“领教宏论。然则龙门一派,名声如何呢?我即使不说,想必龙掌门心里也有数吧?敝门一派,名声如何呢?我即使不说,想必龙掌门心里也有数吧?
敝门再恶也恶不过贵派,再臭也比贵派香百倍吧?”
龙俊臣吼了起来:“放肆!后生小子,一狂如斯,一点教养也没有!”
五老中坐在最中间的一个阴森森地开了口。声音不大,但沉重有力:“姓龙的,去你妈的教养,去你妈的道义,去你妈的规矩!你那一屁股烂账,瞒得了别人,瞒不过老子们。你不就是想替令狐一招出头,你不就是想抢中州武林第一人物的招牌吗?你要想打一架,咱们奉陪。时间、地点、比武方式,由你定好了,离魂门届时必至!”
龙俊臣等的就是这句话:“很好,今日三更,请贵门中人到敝派‘会友厅’坐坐,老夫特备水酒以待。告辞!”
会友厅内,龙老爷昂然端坐在交椅上,等候着离魂门的人。
龙门派的十几个大弟子虎视耽耽地站立在龙老太爷两侧。洛阳武林中的好手也来了不下百人,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大厅各处。
龙老太爷的确是准备得很充足,甚至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单凭荆楚和离魂五老,加上离魂门在洛阳的十几个门徒,显然无法与洛阳武林争胜。
况且,很多人还没有对令狐一招完全绝望,他们认为,到关键时刻,令狐一招还是会出现的。
“离魂门荆门主偕离魂五老到——”
厅门外迎宾的弟子拖长声音叫了起来。龙老太爷缓缓立起,沉声喝道:“有请——”
看他眼中神色,好像将要走进来的不是几只虎狼,而是又肥又壮的小绵羊。
厅内的人也都跳起身,紧张地盯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