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鬼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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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父亲回来的很晚,一同回来的还有陈老道。两个人在外屋里嘀咕了很长时间。
我偷偷爬起来贴着屋门仔细的听着。因为声音太低,他们具体说的什么,我也听不太清,但大概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了了。
陈老道说今天二蛋这件事并不简单,极有可能和我有关联。要父亲母亲严加看管我,不让我外出半步,尤其是晚上。说完,陈老道就推门出去了。
而父亲却拿了一个用奇形怪状的石头做成的项坠,趁着我假装睡熟的时候给我套在了脖子上。
后来我才知道,那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并非凡物,而是採自大燕山山巅的山阳石。经过了无数的雷劈电砍,阳照月射,这块石头吸收了充足的阳气,已经初步具备了辟邪的功效。后来又经过陈老道在上边刻划了许多的驱邪避凶的符篆,所以在之后的劫难中,我才能最终大难不死。
那晚,我睡的并不好,做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梦。
梦中,我看见二蛋和狗剩儿两个人正牵着手,一蹦一跳的玩耍着。我上前想和他们一起玩。他们却像看见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扭头就跑掉了。嘴里还大声的叫着:“别追我!别追我!”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失落。
第二天早晨,村中又传开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又有人被烧死在那间破庙里了。死相依旧和之前二蛋的一模一样。盘膝坐着,一动不动的被烧成了一堆黑炭。
而与此同时,村中的张叔家也在近乎疯狂的在全村寻找着他们的大儿子张狗剩儿。
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我就猜到了那个被烧死的人大多半就是我的发小狗剩儿了。
果不其然,事实验证了我的猜测。狗剩儿也死了,也被莫名其妙的鬼火给烧死了。
听到消息的陈老道,背起了他常常挂在肩头的白布褡裢,匆匆向着村外的破庙赶去了。经过我家门口时,皱着眉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扒在窗台上向外望着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张狗剩儿被匆匆的埋了。陈老道也没有再回过一次家。有人说他是被吓跑了,有人说他是去找高人了。总之,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就在陈老道消失的那天夜里,有人听到了几声巨响之后就安静了。再也没有孩子被莫名其妙的烧死在破庙里了。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人们也都渐渐淡
第4章 夜半尸语…()
可能是因为白天喝水喝的太多,所以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就跑到屋外去小解。可解到一半的时候,就听院外有什么东西在响。
我奓着胆子大喊了一声“谁?”却没人回答。院外依旧响着“嗒嗒”的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抬头望望,院门是开着的。当时不知道是怎么的,胆子竟大的出奇。也许是被关的太久了,想出去透透风,所以我就迈开大步追了出去。
院外并没有人,邻居王婶家的黑猫“嗖”的一下从我的脚边跑了过去。
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回去,突然那“嗒嗒”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一道黑影忽隐忽现的在向村外走着。我紧走两步追了过去,却始终和那黑影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正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那黑影一闪之下便消失不见了。我抬头望了望,竟发现自己只顾赶路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村外的破庙前。
一阵夜风吹过,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我怎么糊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正想转身回家,却发现破庙里闪烁起了烛光。那烛光诡异的晃动着,像是在死命的拉扯着周围事物的影子。
一个人形的影子倒映在对面的墙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
不会又是哪家的小孩被勾到这鬼地方来了吧?我这样想着,索性好奇的扒着那只剩下边框的木窗向里望了一眼。
那一眼真的让我永生难忘!因为我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竟是我自己!
我不敢置信的呆呆望着那个盘膝而坐的我,而这时,对面的我像是有所察觉,也扭过了头来。那张脸白的可怕,一双散发着诡异绿光的眼睛正直直的瞪着我。我确定对面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至少灵魂不是我的。望着我熟悉的拖鞋,心中肚喃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会是已经我不禁开始哆嗦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找对人了!”从对面那人的喉咙里发出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听了那诡异的声音,我就感觉双腿不听使唤了,脚一软便坐到了地上,任凭怎样爬也无力爬起来。
又听那个声音厉声喝道:“既然来了,还呆在外面作甚,还不速速归位!”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顺着那破旧的窗户一下便飞了进去,直直的砸向了对面的那个我。
可就在将将要砸到那人的瞬间,一道灰色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阻挡住了我前行的力量。
只见那人一挥手,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我竟稳稳的飘在了空中。我诧异的低头望了望离地半尺的双脚,又抬头看了看那道灰色的人影。那人却回头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天佑!我认出那人正是神秘消失数日的陈老道。我不禁欢喜莫名。
只见陈老道手中拿着一柄看似很有年头的桃木剑,剑尖直指对面的那个我,嘴中厉声喝道:“大胆妖孽!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已经盯你很久了!还不速速现出原形!”说着陈老道便飞身一跃,跳到了空中。
可他的方向却不是对面的人,而是向着破庙的大梁一跃而上。
与此同时,我发现陈老道的左袖中甩出了一物,直奔对面那个我而去。
躲在大梁上方的人只能自顾自的避开陈天佑的一击,却来不及施救,任凭那团事物打在了对面的那个我身上。立刻猩红一片。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混合了朱砂的鸡血。
随着那股刺鼻的气味蔓延开来,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将我拽向了对面的那人的身体。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合二为一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瞪大了眼珠望着周围的景物,我感觉自己仿佛还在梦中。而那陈老道是确确实实的站在我面前的。
不是梦!一定不是梦!我这样想着,用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的拧了一把。“啊!好疼!”我一下疼的叫了起来。
可我这一声叫喊却惊得本来占了上风的陈天佑分了一下神。就在这一分神之间,那个神秘的人已然打掉了陈老道手中的桃木剑,右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时我才看清那个神秘人长得什么摸样。高大的身形上一颗大脑袋锃明常Я粒粱粕纳劢艚羰谘洹�
这人是个和尚!我依稀记得两个月前这个和尚还来过我家化缘。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想要干嘛?一团迷雾当时就涌上心头。
只见陈老道憋红了脸艰难的冲我喊道:“快跑!往有亮儿的地方跑!快!”见我傻愣愣的在那里没有动,立即又声嘶力竭的喊道:“寂空你个老秃驴!有本事你朝我来!老道我皱一皱眉头,就不算男人。你这么祸害人家孩子,算什么佛门弟子?呸!”
那个叫寂空的老和尚,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轻蔑的一笑,“陈天佑!别以为贫僧不敢杀你。就算是你哥中土陈天默来,我也一样要他有来无回。你们麻衣陈家委曲求全,在这穷山沟里蹲坑一蹲就是八年,别告诉我不是为了八年前再次出世的金灵珠!鬼才会相信!”只见寂空哼了两声之后,一扬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刚想逃跑的我就动弹不得了。
我死命的挣扎着,瞪着两只眼睛望着寂空。随着寂空口中念念有词,我的整个身体开始火烧火燎起来。像是一团无形的火焰在炙烤着我的每个细胞。甚至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中逝去。
“哈哈!这绝世珍宝终于要被我炼化了!天意啊!天意!”那寂空和尚仰天长啸,停止了口中的念诵。
就在这时,那笑声却戛然而止了。只因为陈天佑把一枚黄色的符纸一下贴到了寂空的脑门上。
寂空松开了掐着陈老道的手,“哇哇”大叫着,嘴里还不停的骂着:“陈天佑你个臭牛鼻子,不想要命了!想用这生死符和我同归于尽?要我死还没那么容易!”
说着,寂空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钵来。开始不停的摩擦起来,嘴中还不停的念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芸芸众生,佛音普渡!”
两个人都施尽了全力在博弈着。他们都知道,在这紧要关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疏忽,都会导致身死道消,毙命当场。
在我的眼里,陈老道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尽管有些邋遢,我总觉得他就像我的亲爷爷一般不能失去。
炙热的感觉依然在我的全身肆虐着。眼望着慈祥的爷爷为了救我而拼尽了全力,我的心是煎熬着的。我不想死,也不想陈老道死。可我也无计可施,眼见着自己的亲人马上就要死去,一悲伤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到了那颗山阳石的表面。
“轰”的一声爆响,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星空。那一声响过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陈老道慈祥的面容和寂空不甘的眼神随着那一声爆响,化成了点点星芒最终消失不见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了。
听父亲说,我是从那间破庙的一堆废墟里给掏出来的。正好有一支横梁担在了我的头顶上,所以我才幸免于难。
当我问起陈天佑和那个和尚怎么样了,父亲却说不知道。只说在那堆废墟下发现了几片黄色的和灰色的衣服碎片。
我能下床走动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已经破碎了的山阳石,跑到了不远的陈老道家里。想看看他回来没有。可那间爬满了蜘蛛网的小屋却明确的告诉我它的主人从来也没回来过,也永远不会回来了。
那次劫难给我的眉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形疤痕。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回忆起那个晚上的恐怖经历,想起陈天佑的枉死。每每都落下泪来,但我从未和任何人谈及过此事,哪怕是我最亲的父母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也在慢慢的长大。和八岁之前的我相比,现在的我多了许多的成熟与稳重。生活还是原来的生活。不同的是,我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一望无际的星空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和我聊着同样的话题。一聊就是十二年。
在这十二年间,和这老者的谈话时常让我有所感悟,而每次出现这样的感觉之后的第二天早晨,我都会莫名其妙换个地方睡着。有时是在床上的另一头,有时是在地上。慢慢的我明白了一件事。似乎我学会了一项本领就是—瞬移!
第5章 ko恶少…()
十二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和父亲母亲来到了位于江苏重镇江阴的一所大学门前。两个月前我便接到了这所大学的通知书。尽管它不是很出名,但我还是很向往着这大学的生活如我想象般的轻松、自由而又充满色彩。我紧张而又兴奋着。
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座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大拱门门前,完全的中式。我感觉那是我见过的最高大的门,最漂亮的门。大门上边正中间四个鎏金大字“华京大学”,在阳光的照射下正熠熠生辉。
大门是完全敞开的,我们三个人正想迈步进去,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走了过来:“叔叔、阿姨,你们好,你们是带孩子来报到的吧?”
“是,你们是?”爸爸问。
“噢,我们两个似(是)机械系大四的学生,我叫脏(张)磊,她叫徐汇,似(是)帮新同学报到的志愿者”其中那个男青年操着有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着。
“哦!”爸爸点点头。
“那过来这边登记一下吧。”那个叫做徐汇的矮个儿女青年一边接过了我的行李箱一边说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位师姐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好久都没有松开。弄得我老大的不自在。
这时我的心一阵暖洋洋,心想:这上了大学的人,这素质就似好啊,思想就是开放!就是舌头有点捋不直。
一上午的忙活,在师兄师姐的带领下,我很快领了枕头、被子、蚊帐、杯子、饭卡等一众器具并办好了入学手续。这时已是正午。师兄师姐便带我们去了饭堂。
半路上两人眉开眼笑,嬉笑怒骂,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只有那个叫做徐汇的师姐不时回头偷偷望上我两眼。每当目光交接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我都感觉浑身的寒毛直竖。
饭堂是个很宽敞的敞篷式建筑,透过外边的大门就可以看见里边一排排固定的桌椅,明亮而又整洁。
我们刚要走进这敞亮的食堂,却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股大力便将我拽了个趔趄,手中的行李箱也脱手而出。
“小心点,土包子!”一个胳膊上刺青的青年厉声嚷道,头也不回的向食堂窗口跑去。
“呵呵,学弟别在意,这人是我们法律系的何才,何大少。听说他爸是市财政局局长,颇有些门路。所以行事作风一直都这么嚣张跋扈,没人敢惹。”张磊苦笑一声,一边递给我皮箱一边说。
“少他妈在这唧唧歪歪的,你丫的在这儿yy呢!信不信老子揍你!”那个叫何才的回头瞪了一眼张磊。吓得张磊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言语了。
“噢”我点了点头。再看那人时,那人已经打完饭往回走了。只见那何才生的相当魁梧,一米八五的大个儿,平头,三角眼,宽鼻梁,方海口,大手,大脚,确是一副五大三粗找揍的模样。
张磊笑嘻嘻的要过我的饭盒和饭卡,给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偏向角落的地方坐下,便去打饭了。
回来的时候,张磊和徐汇手中已然多了三个饭盒。每个都是盛得满满的。底下是米饭,而上边是一层绿油油的青菜。这青菜在南方很是常见,而在北方却不多。因其开花结的籽可以榨油,所以又叫油菜。
张磊递过一个饭盒,没办法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将就一下。因为出来匆忙,也没带这吃饭的家什,还好我领了一个。
正自狼吞虎咽间,猛一抬头,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正是那何才。只见他端着一个看来没吃几口的饭盒,嘴里骂着:“什么tmd破鸡腿啊,跟柴禾儿棍儿似的,咬都咬不动,明天让我爸给他们打电话换个厨子。”说完一下便把饭盒整个扣在了不远处的刷碗池子里。而池子上方一行大字“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很是扎眼。
听张磊说这食堂的饭菜也是有类别的,我们吃的是大餐即大锅饭,简简单单,没什么油水。而另一类,就是“小炒”,又叫小锅饭,是专门为有钱有势人的孩子准备的。这“小炒”的厨师却都是专业级的,什么鸡鸭鱼肉都不在话下,但凡能叫出名字来的,据说都能做。这何才吃的就应该是“小炒”无疑了。
看见何才如此这般不堪,我便不紧不慢的朝着何才的方向说了一句:“可惜了,可惜了,这鸡腿又要白白糟蹋了,还不如直接去喂狗的好。”在这嘈杂的饭堂里别人没有听清楚,可是何才却听得相当真切。因为我调用了一丝内息夹在话音里,而这内息确是有方向性的。
果然那何才听到此话后,眉头一皱,猛的大声嚷道:“谁?是谁在骂我?!”
见没有人应声,何才一下揪过来旁边的一个男生问道:“是你在骂我?”
“不!不是我!”那男生哆嗦着回答道。
“滚!”何才一把把那男生搡了个跟头,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是我!”这次我没有用传音术,而是大声的说道。
听后,何才瞪着眼睛腾腾几步就来到了我的饭桌前。
“啪”的一声,饭桌一阵摇晃。四周的眼光“刷“的一下子都往这边射来。有些胆小的学生看见此情形便小心翼翼的的端着饭盒远远的躲开了。
而张磊,徐汇两人也是一样,但并没有走远,只是望着。只听张磊嘴里轻轻地对徐汇说:“这下林宇杯具了,惹怒了这阎王爷,看来这是要被打残的节奏啊!”
“那可不一定!谁像你这么窝囊!”徐汇斜着眼睛说道。
“有好戏看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小声地在议论着,都不愿离开。
“土包子!你是在骂我吗?”何才把腿蹬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恶狠狠的问道。
“还真是奇怪了,丢了钱有人认,这挨骂也有人认!我说你脑瓜子是不是用米粉做的?”我依旧不紧不慢的的吃着饭盒里的东西,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米粉?什么米粉”何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脑子进水就变浆糊了!”不知是谁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周围的人笑成了一团,估计也都是平时被何才欺负过的人。
“妈的!敢绕我?!”何才急道。
这时老爸想站起身来,却被我一把拽住。
“你个穷的只能吃青菜的土包子竟然敢管你何爷的事,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抽吧!”话还没说完便一拳打了过来,直奔我的面门。
可是不等他出拳半分,“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印在了何才的左脸上。何才的脸立马肿起了五指样的红印,而同时,四周却静的出奇,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往这边望着。有的是满眼迷茫,而有的却是充满着淋漓的痛快。
“谁?谁打我?给我出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打破了这寂静。何才一阵咆哮过后,发现四周近处除了我们一家三口之外并无他人,便又转向我。
我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而何才却气的脸通红。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这十三点搞的鬼。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何才又是一拳迎面而来。
还是一样的情形,“啪”的一声耳光响起,何才就跟陀螺一样转了出去。而我依旧稳稳的坐在凳子上。
等何才站定,晃了晃大脑袋,满眼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而他的右脸又多出了一个五指样的红印。“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一颗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