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鬼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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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过后,那人身形陡然一顿。
“我看谁敢当逃兵?我第一个毙了他!”南宫茗一声断喝,那人便像只木偶般静立在那里,不敢再动了。
“都听我的!疏散开!找岸边空旷的地方集体卧倒!”南宫茗拿出了老大的风范。
手下们纷纷遵命。
“南姐!……”我刚想说话,就被一个人猛地按了一下脖颈。
因为事出意外,没有防备,我一下便被那人按倒在地。见我回头望他,那人“呵呵“傻笑了一声,我立马认出那人就是之前的那个愣头青——石勇当!
“小心劈了头!被雷劈了可不好玩!”石勇当闷声闷气的说了句。
我一阵无语。
这都是什么人啊!南姐手下怎的这多奇葩!
看这楞头青愣是愣了些,气力却是蛮大。要不是我在临倒地前双手护住了前脸,现在估计早已破了相!转念一想,又觉这人没什么坏心,也只能无奈的趴在了地上,不敢再动。
“林宇!你叫我?”南宫茗离我不远,小声问我。
我小声回道:“南姐!我总觉得这不是天雷。”
声音还没传到南姐耳中,一旁的一名军人压低嗓音说道:“不是天雷难道是地雷啊!还不是因为你!我们死了这么多人!”
那人是柴旺!我一耳便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黑子!冷静点,听林宇说。”南宫茗喝斥柴旺道。
望着那个有犹自倒憋气的黑大个儿,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横货,心里竟莫名生出一种愧疚,缓缓开口说道:“这天雷乃自然之母,有声有形,但声形不一,形先而声后滞!也就是说,这天雷是先打闪后响雷!而我却发现,刚刚击中两名战友的雷电,只有形,而无声!所以,我判断,此雷并非天造!而是人为!”
“人为?!”南宫茗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搞鬼?”
我默不作声,只是暗暗点了点头。
“是雷破山!”忽然,不远处的一人沉声说道。
“金刚!别在这儿瞎说八道!就算不是天雷,我也不信是雷破山那孙子弄的!就凭他那点儿微末道行,我一巴掌就能。”
“轰!”
又是一声雷响。
柴旺顿时像个着了火的球般向后倒飞了出去,顷刻间重重地摔在了鹅卵石滩上,一动不动了。
一阵火光之后,归于黯淡。
看样子,这脾气暴躁的柴旺,像是也交代了!
众人都为之惋惜,却都不敢动。
良久。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过后,“奶奶的!雷破山!有种出来和爷爷我单挑!整不死你,我柴字倒着写!”
“轰!”
又是一声雷响。
死而复生的柴旺又被一道闪电击中,倒飞了出去!
这次身上却没着火,只因身上已无它物可燃。
望着那只黑黑的秃顶,我一时明白了,这人竟是个不怕火的主!刚刚只是被那一击震晕了过去。
又是一个奇人!
“我们被人伏击了!快去树林里隐蔽!”南宫茗一声命令,众军人都纷纷向一侧的树林奔去。
“轰轰轰!……”
又是连续的几声闷雷响,又有几名军人应声而倒。
但没有人去管!
我也随着一拨人向山坡跑去。
“喂!等等我!”却是毛晓飞的声音。
我立马站住,又重新奔了回去。疾跑之间,却忽的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去路!奇怪的是,那块大石还会动!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也向右!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大石竟是被一个人生生的背在了后背!大石犹如一座小山般将那人压成了驼背。
细一瞧,原来是石勇当!
这二货背块大石头在干嘛?
我气不打一处来,“喂!石头你背块石头干嘛?”
石勇当听有人叫他,一抬头,傻笑道:“石头当然要背石头!这样雷才打不到!”
当时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也不知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们在这儿!快来帮我!”一道女声响起在身前不远处。
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刘畅和毛晓飞在一起。或许是刘畅根本背不动毛晓飞,所以在求救。
我一下绕过犹自傻笑的石勇当,几步便来到了正自搀扶着毛晓飞的刘畅身旁。接过毛晓飞,弓下腰,后背轻轻一点,毛晓飞便背在了身后,大步流星,我就往山坡树林里跑。
“轰!”
又是一声炸雷!
情知不好,却也无处躲闪,只能听天由命!
忽的,一道黑影蓦然飞过,那道雷却被生生截了下来!
望了望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又望了望身前一人,“是你!”
我们三人同声惊呼。
第96章 撕裂寒风的狙击!…()
一块大石被击成了两半,轱辘着掉到了河里。
“我就说吧!这大石头抗雷击!”石勇当憨憨地得意道。
原来是石头救了我们!
我顿时改变了对这个人之前的全部看法。
“嗖!”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在耳边。我轻轻一跃,背着毛晓飞便来到了石勇当身侧,左手食指中指急出,堪堪夹住了一枚暗器!
只差分毫,那只尖尖的东西便要扎进石勇当后腰。
那暗器入手的感觉并不冰冷,来不及多想,伸手便揣入了兜中,拉了还不知发生何事的石头,便躲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了。
刘畅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找了一棵一抱来粗的大树,我们几人藏在了后面。
放下毛晓飞,谁也不敢吱声,耳边却传来了极其细微的耳麦声。
尽管那声音出自刘畅头盔之下,却依稀被我捕捉到了。
“全体都有!清点伤员!报告伤情!”是南宫茗的声音,之后,便是各个队员的轻微报到声。
细数了一下,原本算我二十一人的队伍,现在却只剩下了十人!除了我和毛晓飞没有战斗能力,就是说,只有八个人可以继续战斗!而且是在不知敌方虚实的情况下。
根本没有胜算!
我心中如是想着,手里却摸到了那枚暗器。长长的,扁扁的,质地很硬,但很轻,并非金属。让我更惊奇的是,那只稍稍有些弧形的平面上,竟隐隐刻有字迹!
这是什么?
是竹签!算命用的竹签!
有人竟用竹签做暗器,而且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隔了老远打过来的!这人内力得有多雄厚,无法想象!
“好!挂夜视!金刚!你领五人从两侧包抄!行动!”南宫茗的声音在耳麦里嗡嗡地响着。
忽然一阵警兆突生,心相却告诉我,那危险的源头竟是飘忽不定,忽左忽右,难以琢磨。
我屏息凝神,闭起双眼,紧紧跟随的那道危险的踪迹,却始终锁定不了。
“嘭!”
“啊……!”
伴随着一声闷响的惨叫声响起,众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又有一名军人被击毙了!
“喂!喂!报告方位!报告方位!”是南宫茗的声音。
“组长!我们好像掉。”
“嘭!”
又是一声闷响!
刚刚说了半句话的军人,再也没发出一丝声响就也交代了。
我一把抢过了刘畅的耳麦,放在嘴边,大声叫了起来,“喂!喂!南……”
姐字还没喊出来,“嗖!”“啪!”两声,手中的耳麦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响了。
望着手中只剩半截的耳麦,和地上的一只竹签,我登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会阻击吗?”我轻声问身边几人。
“我!”刘畅应声道。
“好!”我对刘畅说:“如果我能准确判断对方的方位,你能在零点二秒内瞄准并扣动板机吗?”
“零点一秒就行!”刘畅回答道。
“好!咱们开始!”
我复又归座,闭目凝神,用心相警兆来感应对方的方位。
用断成两截的耳麦各塞进一只耳朵,顿时耳边鸦雀无声,唯有咚咚的心跳声。渐渐放缓心跳,让自己处于一个近似绝对静止的状态。
忽然眼前一亮,“三点方向!”
“哒!”
一声枪响,没用零点一秒的时间,刘畅便将子弹打了出去。
远处却没有传来敌人的惨叫声。
“咦?没中?”刘畅奇道。
我知道她是在怀疑我的判断。
突然又是一阵警觉,“八点方向!”
“哒!”
又是一枪,比之前的一枪还要快还要准!却依旧没有对方被打中的信号。
我心中清楚,对方的两个人却像是知晓我的判断,提前一步逃离了我们的射击范围,而非刘畅枪法不准。
“十二点!”我又大喝一声。
“哒!”
一片寂静!
“十!”“八!”“四!”“二!”
我连续喊了四声,刘畅却是连连走空,直到最后一下,枪里没了子弹,刘畅才抬头望了望我,对我表示怀疑。
“嘿!你这招不错!跟打散弹似的,打的他们都没时间还击!”刘畅、毛晓飞却也不吭声,表示认同了石头的看法。
“他们逃了!总共三个,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我缓缓说道。
“你怎么知道?”毛晓飞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安全了!”我缓缓站起了身,迈步准备向前走去。
“我不走!挨劈了可不好玩!”石勇当嘟囔着。
“我也一样不走!还是这安全!是吧?媳妇儿?”毛晓飞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刘畅,却换来了一句“傻样儿!”,刘畅也没动。
我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身后却是几道诧异的目光。
“喂!林宇你没事吧?”忽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南宫茗的声音。须臾,一个挺拔俊俏的身影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
“全体队员向我靠拢!注意隐蔽,危险解除!重声一遍,危险解除!”南姐扶着耳麦命令着剩下的军人。
不多一会儿,几个相互搀扶着的军人便凑到了一块,不多不少算我整整七个。除了毛晓飞原本就有伤,其余的石勇当,金刚,刘畅,南姐都没事,只有柴旺稍稍有些小伤也不碍事。
“损失了这么多人,是我指挥不利,回去我请求处罚,现在的任务是保留我们现在的战斗力,熬过这一晚,明天天一亮,还有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们就可以到镇子上了!大家跟我到山顶休整休整,那里易守难攻!”
说着,我们几人相互搀扶着向山顶爬去。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所小木屋前。
木屋不大,却像有人住过,一应吃喝都有,我们先生了火,弄了些吃食,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烘干了又重新穿上。
外却传来了鸡鸣声,“喔喔喔……”
天快亮了!屋外却还是一片漆黑!
一阵风吹了过来,突突打了几个冷颤,似乎感觉今天还会有事情发生。
第97章 底牌巴戟…()
“喂!想什么呢?”南宫茗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军用茶杯问道。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我接过茶杯说:“南姐,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我沉吟了良久才说:“这五大队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南宫茗见我忧心忡忡,便靠近我坐了下来,说道:“这国安局五大队,之所以被称作是‘五';大队,是因为他们由道门的山、医、命、相、卜五门组合而成,其队成员个个精通法术,在五大队里也都有着不同的职责,在处置危机时,相互配合,互相协助。所以他们这支队伍应变能力极强!能守能攻,所以在大老板那儿极受推崇,势头一度盖过了我们特种四组。”
“你说他们攻防自成体系?”我问南宫茗。
南姐喝了口水,继而点头说道:“据我们情报机关得来的消息分析,情况应该是这样!”
见我良久不说话,南姐纳闷道:“有什么不对?”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只是感觉想通了一些事情。”
“哦!”南姐立马释然,继而疑惑的问道|:“想通了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我双手捂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缓缓说道:“我们刚刚经历的一仗确实输得够惨!尽管击退了敌人,可以我们二十对三的比例来算,根本就是输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们占了天时、地利!他们赢了,也只能算是侥幸罢了!”南宫茗有些不服气的辩驳道。
“不仅仅只是占了天时地利,他们还占了‘人和';二字!”我说。
“我怎么没发现他们怎么和呢?”南姐犟道。
“刚刚依你所说,对方是五大队的人无疑,姑且将为什么大动干戈撂在一边。但就这默契配合的程度而论,对方三人做得可谓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我慢慢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敌方是三人而非五人或者更多?”南姐问道。
“凭心相!”我望着黑漆漆的窗外若有所思的说道。
南宫茗望了望犹自出神的我,又扭头瞅了瞅窗外,除了黑乎乎的树影外什么都没有,转过头,又狐疑的问我道:“你在看什么?”
“一只猫头鹰!”我目光不挫的紧盯着窗外说。
“我怎么没看见?”说着,南宫茗起身走到窗台前,伸手一推,被雨淋得有些发轴的窗子,“吱杻!”一声开了。
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许是叫了一晚上,累了,青蛙和蟋蟀都停止了叫声。我却感觉有些静的可怕。
南姐见窗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探头又向外看了看,依旧没发现任何东西。刚想拉上窗子,忽的,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南姐面前。
“嘭!……”
一声枪响久久回荡在山谷中不肯消散。
“噗噗噗……”
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响起,”咕!咕!”叫了两声,一只硕大的猫头鹰便飞得不见了踪影。
吹了两下枪口,南姐将一只手枪重新揣进了枪夹里,拍了拍自己犹自“扑通扑通”乱跳着的胸脯说道:“吓死我了!还真是只猫头鹰!”
“这就是心相!”我压低声音说道。
在众人纷纷议论这猫头鹰的间隙,南姐已然走回到了我身边,眼神里多了些个信服。贴身坐下说道:“继续我们的话题,给我讲讲他们是怎么个‘人和';法儿?”
“以我推测,五大队这次伏击只出动了三门!山门!相门!卜门!共三人。之前的雷击就应该是山门之人所施的雷法。”
“是雷破山!金刚以前和那人交过手,据说那人会一种叫做‘掌心雷';的法术,可听说那人并不很精通此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杀伤力便有局限,这才是区区两个月的光景,雷破山怎么可能突飞猛进到这种近乎恐怖的地步?”稍一迟疑,南姐继续说道:“再说!天这么黑,离得又远,他也不可能这么准确的判断出我们的方位!尤其是在我们跑位的时候,更是不可能!”
我知道南姐口中的跑位根本不同于球类运动的跑位,因为要防止被对方子弹击中,所以,军人向前突击时,是呈S形路线跑动的,这就越发减少了被击毙的可能性!
心中越想,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可对方却真真切切的做到了!
沉思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之前我们在河道中间的时候,尽管我们都卧倒在地,雷破山依旧一掌一个!那就说明他们之中,有人能看得到我们!并且知道我们下一个要去的方位!而且是每个人!”
“嗯!”南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接着说道:“他们很清楚我们的方位,这项本事,我想只有相门的夜眼能盼到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南宫茗似是有所顿悟,竟叫出了声,忽而又问道:“可就算相门的陈弘毅有夜眼,能看得见我们,能了解我们的动态,可我们都躲进了树林里,又隐藏了身形,他们是怎么击毙我们的突击员的?”
“因为卜门之人用了心卜!”我说。
“心卜?什么是心卜?”南宫茗又问。
“心卜就是用心卜算!根本不借助占卜的道具便能判断对方行动与心态的一种高等卜术!”
一回头,说话之人正是金刚!
只听金刚接着说:“卜门的卜东辰!相门的陈弘毅!以及山门的雷破山!正是这三人联手对我们突施的伏击!”
“什么?”
“什么?”
“三个人打我们二十几个人?”
“不可能!”
金刚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一片哗然。众人都纷纷质疑。
只听金刚继续说道:“这次伏击,五大队看来还没露底牌,接下来说不定还有更惨烈的一场战斗在等着我们!”
“底牌?”一旁的毛晓飞奇怪道:“你是说那个戴眼镜叫什么‘邈';的?还有那个笨老头黄天命是他们的底牌?”
“不是他们还有谁?毛子你说,五大队除了他们还有谁?”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被雷击两次而不死的柴旺。
毛晓飞接道:“切!一个只会耍耍手术刀,一个跑都跑不动的糟老头,他们如果是底牌,大老板可是真瞎了眼了!要我说,龙俎最像!那家伙冷冷的,总感觉像个死人,太可怕了!”说着,毛晓飞不禁哆嗦了一下,双手抱了一下肩膀。
一旁整理着秀发的刘畅,问南宫茗道:“组长!我听信子说,最近五大队又来了一个绰号叫‘巴戟天';的人,他不会就是五队的底牌吧?”
“巴戟天是谁?没见过啊!厉不厉害?改天养好精神一定去会会!”柴旺又来了精神,看那样儿,之前被雷劈的惨相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了。
“嗯!”南宫茗用鼻子嗯了一声说道:“据说此人身怀绝技,名列术界十大绝人之中,功法绝不亚于龙俎!”
“五大队里那个大姑娘挺漂亮的!”一旁的石勇当突然闷声闷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诶!对了!你们说这巴戟天会不会是那个叫叶问香的女人?”毛晓飞跟摸哈巴狗似的拂了拂石勇当头顶,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是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