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鬼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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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落下的身躯被围成一圈的金刚等人稳稳的接在臂弯处,又轻轻的放了下来,欢呼声这才停止。
“喂!你猜我们刚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毛晓飞戳着我的胳肢窝嬉皮笑脸的说道。
见我一脸的茫然,黑子柴旺一推毛晓飞道:“去!就你能嘚瑟,还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就是一群狼吗,至于这样吗?记得我们是军人!是什么也不怕的军人!”说着,黑子挺了挺胸,又正了正破烂不堪的军装。
“我去!”毛晓飞鄙夷道:“我记得刚刚是谁先吓得往后跑的来着?”说着,毛晓飞假装沉思了一阵,继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恍然道:“哦!我想起来!是我们柴大军人!你不怕狼!你去啊!”一边说着,毛晓飞一边推搡着柴旺。却吓得黑子慌忙躲避,一脸的苦瓜相,连连摆手求饶。
又是一场哄堂大笑。
可那笑声却也阻挡不了人群被毛晓飞推搡出来一条缝隙。
透过那条缝隙,一群黑灰相间的野狼正如家犬般伸出舌头“哈嗤”着,成排蹲坐在不远处的地上,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我,可我从那些闪闪泛着青光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贪婪与威胁,有的只是温和。
伸手将那只吊在脖上的狼牙一把抓在手中,瞬间我便清楚了,刚刚在似梦非梦中,正是这群狼用他们的唾液舔醒了我,或许因为狼牙的缘故,情知我出了危险,所以这些原本野性难寻的恶狼居然都跑过来救主!
狼亦知救主,远比有些人要来的真诚。
一时间我竟感觉那群野狼是如此的亲切,就如同我的亲人那般的熟悉。
见我将那只狼牙高高举过头顶,群狼立马神情一挫,纷纷朝我围拢过来,就如同庆祝胜利的欢呼,这群原始的动物嘴中开始不停的“嗷呜”的吼着。
这怪异的一幕惊得四组众人慌忙闪退到了一旁,用诧异的眼光在望着这边。
瞧着眼前围成一团的群狼,我的眼睛开始红润起来。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匪夷所思。
只见狼群两下一分,从其间缓缓走出一只下巴上长了一撮胡子的老狼,看群狼的眼神似是极为恭敬的,想必这头老狼应是这狼群的头头。
那只老狼的口中似是衔着什么东西,等它缓缓走到我近前,犹如下跪的臣子般,老狼的前腿居然一曲便似人一样跪在了我面前,恭恭敬敬的将嘴里衔着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旁边的四组队员都不敢置信的窃窃私语着,可我却没兴趣听。
地上总共两样东西,我都认识,一个是钟无名从血子身上搜刮来的玉佩,一个是奇兰家的传家之宝—苗刀。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苗刀只剩下了连刀把在内的短短一截,不过那刀身依旧泛着森森寒意。
记得那刀被我插在了木屋的窗户框上,也许是被自己的脉冲给震断了也未可知,心想着一抬脚,那柄短刀便稳稳的被我抄在手中,伸出舌头在那刀身上舔了舔,顿时一股掺杂着血腥味的冰凉感由舌尖瞬间传至心间。我知道这是件难得的好兵刃。
“唰!”的一声,将那只短刃插在腰间,拾起那只并不起眼的玉佩,却不知往哪里搁了,因为周身除了那件用狼皮做成的围裙,什么都没有。
忽然灵机一动,将那只狼牙和那枚玉佩一起穿了起来,又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正当我得意的时候,不知是哪头二货蠢狼忽然“嗷呜”的吼了一嗓子。
还真有不听话的!我心中想着,一抬头,却蓦然眼前一道黑影直袭我面前。
我刚想举手还击,却不料那道身影早已站定。
从那凌乱蓬松的白发和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我认出来面前之人就是令我们一群人都心寒的五大队队长—龙俎!
我刚想举手去打,却不料龙俎根本不似要防备,只是一附身,趴在了地上“嗷呜!嗷呜!”的学起了狼叫。
“老大!你看这龙俎是不是疯了?怎么好端端的学起狼叫来了?”我身后的柴旺问南宫茗道。
“他在装疯卖傻!大家都当心这家伙又要耍什么鬼花活!”南姐回道。
“不像啊!老大!你看他嘴边流的那哈喇子!要我可装不出来!”毛晓飞摸着脑袋狐疑道。
“要我说啊!你比他会装!”说话竟是刘畅,看似又在提点自己不成器的准爱人了。
在我看来这龙俎确实有些异样,因为我在他的眼神里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冷漠,甚至我感觉那眼神似是相当熟悉。
我皱着眉头紧盯着龙俎双眼,龙俎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眼神忽闪忽闪的在极力躲避着我。
龙俎真的疯了,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终了却如镜花水月般成了泡影!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可我的宿命又是什么?
我不得而知。
望着可怜巴巴趴伏在我身前的龙俎,我缓缓伸出右手,稳稳的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因为我想知道之前在黑洞里发生的一切,在那个疯子口中是万万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所以我不得不用起了本不想用的搜魂大法。
三魂之力从劳宫穴处急探入龙俎灵台深处,本以为在那个错乱的空间里至少也能捋出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的魂力触及到那一小团灰气时,一幅幅野兽撕咬的场面浮现在眼前。
第131章 回家…()
眼见着那团不及我万分之一的魂力,我忽然想明白了。
龙俎的魂魄根本不在这里,或是溃散了,或是遁到哪里去了,现在的龙俎真真切切的就是一只狼!一只由狼支配的行尸走肉!
难道真的是我那最后一搏起了作用?我心中开始肚喃起来。
“咯咯咯……”
忽然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麻衣!我们走吧!回家!”
又是一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等我们扭头看时,两个人影手牵着手欢欣雀跃着漠然从我们一群人身边走过。
“叶凡!”我大声喊了一声,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只是狐疑的回头望了望我,便如孩童般嬉戏着走去了远方。
“那人是谁?干嘛叫我那个奇怪的名字!我又不认识他!”远处传来了那个女孩子的问话声。
“也许是他认错人了吧?……”
我久久注视着消失在一片阳光中的那对背影,双眼开始模糊起来。
我的叶凡走了,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丝的眷恋。我的心却是碎了!
“那个应该是叶问香的姐姐!”忽然金刚冒出了一句话。
我一激灵,姐姐?!对!就是姐姐的声音!
我忽然记起在黑洞里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我一下明白了黑洞中所发生的一切。
就是因为姐姐的出现,所以接近饱和状态的龙俎魂力一下扩散了开来,最终身体被一头狼的魂魄所占据。我和石头却根本无事,而叶问香和她姐姐却似是出了差错,也许是两人的魂魄因为一时的溃散又重新凝聚,两道魂魄融汇在了一起。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比较合理的解释。可又偏偏解释不通,因为两人的合二为一,却删除了本属于我的那片记忆。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这或许就是老天的安排。
我在心底默默祝福着叶问香和石头,却听身后毛晓飞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声“你们快看!林宇背后是什么?”
听后,南姐和众人都跑到我的背后,伸手抚摸起我的后背来,说:“小宇!你后背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成了这样!”
我一听,背过右手在我那片已然结了痂的创面上摸了一把,这才清楚,原来是在地牢里被那滚烫的石柱给烫伤的。
“没事!只是起的疤而已!”说着,我缩回右手。
刚准备转身,却被南姐一把板住了我双臂,惊慌失色的喃喃着:“这不像疤痕,倒像……”
南姐没把话说完,就被柴旺给打断了。
“像鬼脸!”
“嗯!是鬼脸!”一旁的刘畅也说。
我倒觉得没什么,落个鬼脸疤又怎样,不疼不痒的,只要还活着,就随它去吧。
我缓缓转过身,轻轻拍了拍仍自抬着双手傻愣着的南姐,宽慰道:“没事!不就是个疤吗,还省的纹身了,你不知道我老久就想弄个这么酷的纹身了,走!”说着我朝大家挥了挥手,吼道:“我们回家!”
说完,我头一个大踏步的朝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镇走去。
临行前,我们为牺牲了的战友们建了一座墓,尽管那墓里什么都没有,但在我们心底,这些牺牲了的战友永远是活着的。
狼群在那只老狼的带领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队伍的后头紧跟着那只已然没了魂魄的龙俎,而龙俎的身后却踉踉跄跄的跟着个白花花的人,因为被一只绳子拴着,雷破山又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所以夹紧了双腿,却被一只狼拽的趔趄连连。
我想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吧。
卜冬辰、黄天命以及陈弘毅因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重伤,所以也不能不管,毕竟他们也是人,惩罚他们自有国家来处置,我们也只能忍着强大的愤怒,抬了他们。
至于钟无名的那具木偶,还是让他静静的躺在山洞之中吧,就算我费尽力气将它带回去,师傅也决计是修不好的。因为那木偶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东西。
弄好了一切,回头望了望那大山。
或许这段经历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却的。在这里,我经历过太多的踌躇、郁闷、纠结与痛心,最终我还是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豁达,学会了直面眼前的一切。或许这是我在大学里永远学不到的东西,所以我珍惜这一段黔灵之行!
我、南姐、金刚、黑子柴旺,毛晓飞与刘畅等一行人,不多时候就回到了黔灵镇的那个小旅馆里,找到了之前放在那里的几辆路虎。
因为身上只剩下破破烂烂的衣衫,之前的证件和钱物都不知丢到到哪儿去了,旅店老板撇着嘴翻着白眼就是不承认那车是我们的。
气的南姐一把揪过那个肥嘟嘟的老板吼道:“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们方市长停了你这小店!”
胖老板见南姐这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服软,“打啊!打啊!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大本事!一群要饭花子!……”
南姐一把抢过胖子手中的手机,按了几下便拨通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南姐一把将那电话塞给胖子说了句“你等着!”
不多一会,几辆黑色奥迪轿车开进了旅店大院,一下车,那位颇有领导风度的中年人便大步走到南姐面前,连连说道:“侄女啊!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不告诉方叔一声?”
南姐一五一十的说明了情况,却吓得那胖子老板脸都绿了,连忙上前道歉,可四组众人没一个鸟他。
送走了市长,我们每人也都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开了四s店新配过钥匙的路虎,我们几人便踏上了返回江阴的路途。
临走前,毛晓飞到楼顶去了一趟,刘畅问他去干嘛了,毛晓飞说去看看风景。
鬼才会信他。
半路上毛晓飞才说了真话,原来他到房顶上给那胖子老板弄了个什么‘五鬼散财';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知道是玩笑,一笑而过了。不过这般狗眼看人低的人就应该有人治治。
所以也不再理会,载了非要和我同车的南姐,一踩油门,额头微微一扬,澎湃的动力便带着我们两个向着回江阴的高速一路疾驰而去。
一路上南姐和我聊了很多,但问的最多的是,接下来我要干嘛。我也只能应付道:“学还是要继续念的!不然真的成了社会的渣子,还得劳烦南姐搭救!”
逗得南姐咯咯笑做一团。
白天开车,晚上打尖,一路走走停停,赏风观景倒也自在。
不过在离开黔灵的第二个白天,我却遇上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戴着个大大的黑框墨镜,听着车载音响里正“咣咣”响着的重金属音乐,嘴里还跟着那曲子不停哼着小调。忽然路中央蓦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猝不及防,猛地一打方向盘,右脚一点刹车。
“吱!……”的一声,路虎打了个弯,稳稳停在了路旁,我伸出头刚想骂那人。
那人却踪影不见了,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吧!那人走了”探头找了一圈的南姐也没发现有人,索性说道。
“真是个怪人!md吓我一跳!”我骂了一声,按下了电动门窗的按钮。
“嗬嗬嗬……”
忽然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在车厢后座。
我诧异的看向倒车镜,南姐也惊恐的扭过了头。
一个带着深度近视镜的年轻人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近乎于白纸般的脸庞。
我一下被惊呆了。不为别的,因为那张面孔我见过。
“你是谁?”
南姐还未吼完,手中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对准了那个瘦消的年轻人。
可还未来得及瞄准,那青年的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便又凭空消失在车里了。
南姐不可置信的端着手枪,欠身又摸了摸后座,这才确定那人早已离开了。
南姐收好了枪见我紧皱着眉头,情知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也没开口问。因为我们都知道,像这种诡异的事,只有在鬼故事里才看得到。现实里这还是第一次。我们都为之震惊了。
可我震惊的却和南姐有些不同,我知道该来的总归回来,该走的终究会走!这是父亲曾近说过的一句话。
索性不再想了,由他去吧!毕竟路还很长。
没几天我们便到了学校,和南姐到了个别,便急冲冲朝着学校开去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热闹非常的学校,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在门卫上悠闲的听着戏。
我和那老伯问是怎么一会事,他要我去找现任的学校办公室主人。
主任带着个老花镜正伏案不知在看着什么,见我推门进来,抬头从那眼镜框和鼻梁中间的一条缝里望了望我,又埋起头来。
嘴里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叫林宇?”
“是!”我应了一声。
“学校和无锡的一所大学并校了,你不知道?”
“有几天没来学校了,所以不知道!”
“哦!”主任应了一声之后说道:“那就不用知道了!你被开除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这短短几个星期的光景,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主任指着我的插在上衣兜的墨镜说道:“只会给我们学校抹黑,你们班那个叫什么叶凡的女同学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和我们校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喽!”
我一下被惊到了,原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学校应该知道我和叶凡无故旷课的事情,所以作出如此草率的决定。
“啪!”的我一拍桌案,惊得主任连连瞪眼问我要干嘛。
我却一甩手早已大踏步走出了门外。大声嚷了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心里却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那就是家!
第132章 卷末语…()
很多天的艰苦努力坚持到现在,经过了很多的纠结与困惑,很多说我的这部小说到后来没了感觉,我也在不断的反思,在更正着自己的写作风格,也许自己太纠结于一些东西,或者太追求速度,所以多少让人感到些许的乏味,作为一个专业写手来说每天两三千字不算什么,可像我这种白天工作晚上码字的人来说,坚持每天的更新,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感谢很多书友的支持,感谢所有喜欢《麻衣鬼道》的朋友,我想接下来第二卷的的情节我不会让大家失望!而且是亲身经历的事!我会努力写下去,也绝不会弃坑!请广大书友放心。
有些朋友问这部作品会不会收费,作为辛辛苦苦的码字党,我只能说,我会尽量延迟作品上架的时间,毕竟付出的心血在得到读者的认可之后,也想得到些回报,我想这是所有深夜还在谆谆不倦码字的作者们心底都希望的事。
我风雪向书友们保证,我会善始善终,努力写好接下来的几卷,敬请期待!!!!
第133章 癌症晚期,三叔的记挂…()
我家乡的名字也许大家都听说过,就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地震,夺去了近二十四万条鲜活生命而‘享誉';全国。
每每想起儿时的唐山,满满的都是凄惨而恐怖的回忆。
开着车走在新修的水泥马路上,故乡的气息仿佛又将我拉回到了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是一块千斤巨石重重的压在我心底,对于陈爷爷的承诺我记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肩膀上有多重的份量。
“咦?!这不是小宇吗?怎么你回来啦!”
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吱!”的一声,我将车子停了下来,探出头这才看清,一群中年妇女围坐在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下正“哗啦哗啦”的搓着麻将。
“三婶儿是我!”我朝中间的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说道:“林杰和小宁呢?”
“大的放鸽子去了,小的闷头写作业呢!”三婶一边耍太极似得洗着麻将牌,一边忙里偷闲的回着话。
“哦!我一会儿去找他们!”说完,一踩油门,我便一溜烟的朝着自己家门而去。
“你看你家大侄子多有出息!都开上汽车了!”
不知是谁在背后说了一句。
我父亲哥六个,父亲排行老大,哥六个当中只有我三叔和我父亲一样,有份正式的职业,当地人都叫他们‘正式工';!
三叔是个农机司机,在镇子上的农机站工作,早些年因为轧死过人,赔了人家老多的钱,这才没进局子,又因为家里第二个男孩儿林宁的出生而雪上加霜。那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一度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也多亏我父亲和二叔的接济这才勉强度过了难关。这几年刚刚缓过来,自己的老婆却迷上了打牌,搓麻将。
迈进自己久违的家门,没看到父亲母亲欢欣的笑容,老远却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我紧走几步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