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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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安专心看着前方,随口回答我,“街边买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我说,“普通风铃应该由钢管和铁铃铛制成的,你那个风铃却是由五帝钱和铜铃制成,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挂在屋子里。”
“为什么?不管什么制成的,能发出声音不就好了吗。”
“五帝钱和铜铃制成的叫招魂风铃,往往是布置在墓室中召集游魂野鬼,用来吓退那些盗墓之人的。你把它挂在家里,难保不会招来游魂野鬼。”我说。
我以为她会在意,不过她听完却眯着眼看了我一下,“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进姐姐房间了?所以编造这些话来吓我。”
我直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摆手,“我说的是真的。”
“我父亲告诉我,世上无鬼神,只是人在闹,所以你们嘴里说的那些妖魔鬼怪我根本不信,还有你们玄门那些法术。也都是障眼法,要是真的有鬼的话,你现在叫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周晓安戏谑地说。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把车先停稳,我马上就叫一个出来给你看看。”
“好,我就不信这光天化日的,你能喊得出来。”周晓安说着把车停在了旁边,再满眼认真地盯着我。
我将挂在我脖子上的牛慧骨取了下来,递给周晓安,“你先戴上它,然后往后面看看。”
周晓安见这链子。满脸嫌弃地道,“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一头老黄牛送给我的牛慧骨,戴上它你就可以看见妖魔鬼怪了。”
周晓安满不相信,不过还是戴上了牛慧骨,扭头往后排看了眼,后排坐着的谢甜甜微微一笑,对着周晓安挥了挥手。
周晓安立马转过了脸,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回头确认第二遍,后排谢甜甜这次开口,“你好呀。”
周晓安吓得当即一声喊了出来,然后怔怔看着谢甜甜,“你是谁?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等她们说太多,我念咒让谢甜甜回了我命轮上,再幸灾乐祸看着周晓安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世上鬼怪千百种。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画皮鬼也是其中之一,现在你相信有鬼,也相信我是被冤枉了的吧?”
“相信有鬼,但是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不是我说了算。”周晓安道,然后就要取下牛慧骨。
我阻止了她,“你先戴着吧,等这两天过后你再还给我。”
把牛慧骨给她,一是让她看清自己屋子里有什么,二是,现在就我和她在一起。马家既然陷害了我,肯定会注意我的动向,如果这个时候她出了事情,我就是第一嫌疑人了,有了这牛慧骨,能看清楚阴阳流转,马家要是对她动手的话,她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周晓安知道玄门的存在,肯定多鬼怪有过了解,只是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不相信,只要真正见一次,她是很容易接受这些东西的。
短暂的惊愕后,周晓安带着我去了警局,一路引起不少人注意,对我指指点点。
她将我带到了她办公的桌子前,端了一把凳子让我坐在旁边,自己安心工作起来,坐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警局来了一个人,开口就喊,“我找周晓安。”
周晓安听有人喊她,我伸手一把抓住了她,对她摇摇头,“别去,是死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火孽阵法()
这人看面貌约莫有个四十来岁,衣着打扮跟外面普通人无异,不过他的皮肤比普通人要红润不少,到了这个年龄,皮肤不可能保持这样,他的这情况在老家杀过年猪的时候我见过,猪皮经过热水浸泡后就是这种颜色。
断定他不是活人的理由并不只如此,因为我在他的周围听见若有若无的哭泣声,这是冤魂缠身才会出现的情况。
自从在三岔河见过那些道家法阵后,我专门在黄蕴秋给我的那书上研究过道家法,大致分为三类,困阵、幻阵、杀阵。还有一种阵法不在这三种之中,称之为禁忌之阵,其中就有一种叫做‘火孽阵’的阵法。
想要布置火孽阵,施法之人先得让一个人残死,一般采取用水熏法,将人丢入容器中,放入冷水,再将水慢慢加热,用不了一会儿活人就会惨死其中,这样死去的人必定化作恶鬼。施法之人会设法将恶鬼封在尸体中,再让恶鬼控制尸体达到某些目的。
一旦火孽阵布成,尸体周围都是禁忌场。但凡靠近尸体,轻者重病不起,重者直接一命呜呼。
不过火孽阵由于‘渎神戏鬼’,布阵之人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假如惨死的人还剩下十年阳寿,那么布阵之人就会折损掉二十年阳寿。所以这法阵极少有人敢去布。
这人皮肤通红,一看就是被水熏过的,他身体周围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应该就是那些曾经因为靠近他而死之人留下的怨气。
这人一进来就点名要找周晓安,却被我一把拉住了,周晓安先看了看那人。再看看我,“他能说话能走路,怎么可能是死人?”
牛慧骨虽然在她的身上,但是她没有玄术基础,且牛慧骨已经认我为主了,她还是很难发现男人的不对,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就说,“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就站在这里跟他说话,不要靠近他。”
周晓安暂时选择相信了我,想那人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将目光放在了周晓安身上,微微一笑,边朝这边走来,边说道,“我是孙清的朋友,听说孙清现在跟你住着,所以想请你行个方便,让我带孙清去准备点必须用品。”
合着是来陷害我的,这屋子里其他人皆看向我,我立马表态,“我不认识这个人,况且你们也不让我跟外人接触。”
这人似乎料定我会拒绝。依旧是满脸笑容,眼咕噜转了转,看向旁边那些人,然后就作势要朝着旁边那些人走去,只要他一靠近那些人,那些人怕是就完了,他一边看着我一边说,“你真不认识我?”
我算是明白了,他这是在威胁我,要是我拒绝跟他走的话,那么他就去害这里其他人。到时候不但这些人会出事,旁人也肯定会以为他是来救我,所以才害了这些人的。
我脑子飞速转着,而后对周晓安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孙家的晚辈来着,论辈分要比我低一辈,得叫我一声叔叔呢,你们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吗?我想跟他好好聊聊。”
周晓安道,“你不能跟外人单独接触。”
这是上面下达的指令,周晓安不得不遵从,但是他站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想不开直接在这里胡乱跑动的话,怕是这里的人都要出事。只能先把他隔离开,却又不能当着他的面点破,只得先承认认识他,他一听我说要跟他单独聊聊,他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我。
只是周晓安却不给我们单独见面的机会,我生怕他胡来,就低声对对周晓安诚恳地道,“相信我,顶多三分钟。”
我跟周晓安并不熟悉,不过她见我这么诚恳说话,再加上我之前说他不是活人,周晓安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说道,“给你们三分钟时间。”然后指了一下之前我受审的那屋子,“去那里。”
我嗯了声,再对这人道,“你先去那屋子等我,我马上就来。”
这人的目的是我,应该也不想害了这些无辜的人,我敢料定背后控制他的就是高至一,高至一也没这么大胆量敢贸然对这些人动手,他们虽然不会玄术,但是背后站着的却是跟阴司、玄门同等地位的组织。
所以当听说我跟他有三分钟单独相处的时间,他自然也无比乐意,嗯了声,转身先进了那屋子中。
等他进了屋子里,周晓安才对我道,“你们的谈话必须有第三人在场,另外。你们最好别搞什么幺蛾子,如果你跟他串通逃跑的话,后果会比现在还要严重,或许连你们正一道的面子都不会给。”
我嗯嗯点头,再对这里其他人说道,“你们别靠近刚才那人,另外,给我准备一杯温水。”
这些人不懂我想做什么,不过还是马上给我接了一杯温水来,我端在手中深吸几口气后,朝那屋子去,那屋子一面墙设立有单向透视玻璃,他们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看见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却看不见他们,也听不着他们的声音。
他们怕我跟那人商议逃跑的事情,就成群结队在玻璃外候着,我端着温水进入了屋子,关上房门,并不敢靠近他,远远站着先捧着杯子抿了一口,表示这是我自己要喝的水,他瞥了我手中杯子一眼,不自在地往后挪了几分,然后笑着说,“三分钟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我是你师父派来救你的,一会儿出门了你先跑,我拦住他们。”
这分明是另外一种栽赃嫁祸的手段,他应该知道那些人就在外面听着。故意这么说的,我要是跑了就等于是心虚了。
如果我真的信了他的话跟他一起逃跑的话,到时候他把这里的人害死了,就算是正一道都保不住我。
所以就算他真是柳承派来就我的,我也不能逃跑。更何况柳承就算要救我,也不会用火孽阵这种害人的方法。
不过我能想象外面周晓安他们听了他这句话,应该已经气得直哆嗦了,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嫌疑犯,现在还当着他们的面商量逃跑的事情。
我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立即戳穿他,而是退到门口,反手握住了门把手。再看了手里杯子一眼,认真说道,“外面那么多人,我得想想。”
“时间不多,你赶快做决定,再拖延下去,正一道也帮不了你。”他继续循循善诱。
我嗯了声,掂了掂手中杯子,忽地将杯子里的水朝他脸上泼了上去,他没有防备,水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我都没看他是个什么反应,直接开门冲了出去,再轰地关上了门,同时从身上取出之前柳承给我的符纸,贴在了门上。
我突然搞这么一出后跑出来,这些人愣住,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周晓安诧异问,“你泼他水做什么?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快看!”不等我回答周晓安,旁边一人惊恐指着里面。
我也到玻璃外看着,那人在被我泼了一杯水之后,脸上皮肉迅速溃烂,变得十分恐怖狰狞,他捂着脸在里面哀嚎翻滚,而后看向玻璃这边,走上前来直接一拳轰在了玻璃上。
把我们都吓退了几步,不过这玻璃很结实,他没能砸碎,再要去开门。却被门上符纸给逼退了回去,只是他接触到符纸时,那符纸有一小截儿已经开始变色了,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多久他就会跑出来。
“快去准备几桶温水来。”这些人还在发愣,我惊醒了他们。
周晓安终于确信这人不是活人,当即叫人去准备温水,一共三桶温水,在最后一桶温水摆放在门口的时候,门上符纸脱落了,门被轰嚓一声打开,吓得去放水的人直接一屁股坐了回来。
屋子里那人想要出来,却被门口的水吓得惨叫一声,退了回去。
周晓安这会儿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那杯水只是温水,不可能烫成这样的。”
我说,“他生前被人蒸过,最怕的就是温水,接触到温水就会原形毕露。”末了我加了一句,“他是别人派来陷害我的,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不能让他跑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破火孽阵()
万物两极,阴阳对立。
任何事情都有阴阳两面,他虽然是来害我的,但也未尝不是一个我自证清白的机会,要是能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兴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马家。
温水挡在了门前,他退回屋子哀嚎惨叫,好一阵之后我泼在他脸上那杯温水才渐渐失去作用,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是你师父派来救你的。你干嘛泼我水?”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旁边一男的被吓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来害我的。
我说,“如果你能证明你跟我师父很熟,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来救我的,再帮你移开门口那几桶水。”
他是先应该做过功课,张口就来,“你师父叫柳承,是正一道的道士,你叫孙清,川渝人…;…;”
这些基本的问题只要稍微做一下功课就能知道。我打断了他,“我师父今年多少岁了?”
柳承到底多少岁了,怕是只有柳承自己知道,连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他说出来确切的年岁。那么他就根本不认识柳承,要是说不出来,兴许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听罢犹豫了会儿,“我跟你师父只是朋友,我没必要打听他多少岁了吧。应该有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我嘿嘿笑了,“回答错了,你要是真的认识我师父,就应该知道他的年龄绝对不止你说的这么点,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我们兴许还会挪开门口几桶水。”
他听后原本就狰狞恐怖的脸直接抽搐了下,不过却直接回身坐在了屋子里的椅子上,环抱着双手说道,“不认识你师父又怎样?你们敢动我吗?靠近我三尺的人九死一生,我就坐在这里,你们早晚得让我离开。”
他还真的就坐在那里了,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旁边的人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古怪的人,见他暂时在那屋子里出不来,都松了口气,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则把道家火孽阵跟他们讲了一遍,他们听完直觉得心惊胆战,那个让我解释清楚的人咽了口唾沫满眼后怕地说,“刚才他准备靠近我们。还好你让他先单独进了屋子,否则我们这里的人就全部要交代了,你救了我们一命。”
周晓安此时插嘴道,“不止一命,如果刚才他答应跟里面那人一起逃走的话,我们一样要交代在这里,所以他救了我们两命。”
这些人一直把我当杀人犯来看待,不过大惊过后他们才对我态度松缓了些,就事论事,好几人跟我说了谢谢。
我满不好意思摆摆手说不用,然后看这屋子里坐着的那人,一时间没辙了。
火孽阵就是为恶鬼加上一具尸体作为他的坟墓,要是尸体烂了,里面的恶鬼就会破封而出,鬼怪来无影去无踪更不好解决,所以不能继续用水泼他,否则他会从尸体里跑出来。
好在他自己也没胆量再次接触到温水,没人可以两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敢进去,他也不敢出来。两两僵持不下,周晓安问我,“玄门的事情我们不懂,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禁锢起来吗?他这么一直呆在里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危及到屋里人的生命安全。”
我们在想办法抓住他的同时,他也在想办法怎么逃出来,就看谁更先想出办法。
如果柳承或者孙思仁,哪怕是黄蕴秋在,兴许都有办法能制住他,只是现在去找柳承他们时间怕来不及,只能靠我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我看了下这屋子周围,因为他带着火孽阵进来,屋子里阴气很重,鬼魂无所遁形,就说道,“我要叫一个朋友出来帮我想办法,呆会儿你们见了别害怕。”
这些人也是常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当即表示,“连火孽阵那么恐怖的东西都见过了,你朋友难不成比他还要难看。”
我笑笑说,“那倒没有,比他好看多了。晓安姐见过的。”
周晓安比我大,我要称呼她不可能直接叫她名讳,现在难得能跟他们一起处理事情,自然要搞好关系,没准儿今后跟阴司或者全真道打交道,还能借助一下他们的势力,所以叫晓安姐比较亲近些。
周晓安看了看我,对我的称呼并没在意,说了句,“是早上车里那个女孩子?”
我嗯了声,而后并指念还魂咒,念完法咒,只见我七窍分别冒出一阵轻烟,而后在我面前凝聚成型,化成谢甜甜,谢甜甜一见周围诸多人,有些局促,忙朝我靠近了几步。
这里跟道观差不多,满是浩然正气,妖魔鬼怪进来还是有些影响的,这也是谢甜甜之所以会局促的原因。
周围人见此状,大惊失色,他们怕是从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愣神看了谢甜甜好一会儿,盯得谢甜甜浑身不自在。我又趁着这个机会套近乎,对谢甜甜说,“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好人,跟我们是一头的。”
谢甜甜点点头,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随后把火孽阵的事情跟她讲了,再指了下屋子里面,她跟高至一学过一段时间法术,这火孽阵八九成可能是高至一搞出来的。没准儿谢甜甜知道克制办法。
我一五一十讲完,问了谢甜甜有没有制住他的办法。
谢甜甜思索好一会儿才说,“我跟高至一学得不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火孽阵,不过他从不展示给我们看,所以破解办法我不知道…;…;不然我进去试试?”
我并没有见过谢甜甜的本事,不过他这火孽阵的恶鬼都是高至一招揽来的,本事谁高谁低还真不一定,满带怀疑问她,“你能成吗?”
谢甜甜也不敢确定,“应该可以吧…;…;”
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了,答应让她去试试,说道,“小心点,如果不是他对手就赶紧退出来。”
谢甜甜点头应好。随后化作一缕轻烟飘荡至那屋子里面,我们忙到那单向玻璃旁看着。
谢甜甜化作轻烟进去,里面那人立马就发现了她,直接伸手一把,把谢甜甜化作的那一缕轻烟给抓住了,谢甜甜现在是阴气,他身上也只有阴气,没有排斥作用,自然能抓住谢甜甜。
谢甜甜立马化作人形,挣脱了那人的束缚。那人道,“我知道你,三岔河的怨鬼,不关你的事情,别多管闲事。”
谢甜甜站在一旁看了几眼,忽地身上怨气大发,这屋子乃至外面空气顿时冷了不少,我们都打了一个哆嗦,而谢甜甜此时双眼猩红,身子轻盈一跃,直接骑在了那人脖子上,再伸手奋力掰着那人下巴,竟想直接把他脑袋掰下来。
看得我们只愣神,有人怔神开口,“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朋友比他还要恶毒…;…;”
我没解释,相由心生,谢甜甜现在的面相确实是恶人,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做恶毒事情了,只要我信她就好。
谢甜甜化成了复仇的女孩,手段看着残忍至极,不过费了好大劲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