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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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三人行,必有吾师’哪!”杜芷萱笑了笑,舔着一张脸,谄媚地看向安平郡主:“外婆,你说,是这个理吧?”
“不错。”安平郡主斜睨了杜芷萱一眼,隐讳地警告杜芷萱不要再动什么“坏心思”了,以免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局面。
杜芷萱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就继续依在安平郡主怀里,然后,眼含期盼地看着被这一幕而震惊住的钱诗雅,道:“表姐,你说吧,我当洗耳恭听。”
真真是可恨!
钱诗雅紧紧地咬着唇,微垂的眼底一片晦沉,心里那最初曾浮现的念想,犹如水泡泡一般,轻轻一戳,就尽皆破灭,再也不复存在。
“祖母,世人皆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我们将军府不需畏惧武候王府的权势,但,说到底,武候王虽是异姓王,却也是开国皇帝赐封的爵位,在勋贵圈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若,因这样一桩小事而令两家结仇,那么,往后,只怕于祖父和大舅,三舅,父亲和几位表哥表弟的前途不利。”
“即便武候王妃真因一时糊涂,而做出了于人于己不利的某个决定,但,圣人也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以为,为了这样一桩小事,确实不宜得罪武候王府这样的老牌子勋贵之家。”
“表姐,此言差矣!”敏锐察觉到安平郡主满腹愤懑的杜芷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原本“静静看钱诗雅装逼”的打算给掐灭,一脸不悦地瞪视着正准备继续引出其它话题的钱诗雅,道:“说实话,若非到忍无可忍的地步,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多竖一个敌人?”
“更何况,说到底,这所谓的‘敌人’,还纯粹是对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特意跑来找将军府茬子才结下的!若不狠狠地回击对方一番,落于世人眼里,还不得以为将军府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此一来,外公,大舅,二舅,三舅和表哥表弟们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武候王府已非第一次犯错了,前几次,大家都能看在彼此同在盛京,同为勋贵之家所情份上原谅一二,但,这两次三次地得理不饶人,还屡屡故意纵人挑衅的行为,却可一点也称不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哪!”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还特意顿了顿,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钱诗雅:“表姐,你向来聪慧机敏,又岂能不懂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
第395章 杜芷萱问钱诗雅(1)()
“难不成,表姐,你也有着某种私心?”
私心?
可不如此嘛!
若,武候王府和将军府真成了无法开解的死仇,那么,她重生以来辛苦布置的一切,不就化为乌有?!
钱诗雅心里暗恨不已,脸上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哀凄和无助:“表妹,我一心为将军府谋利,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这般不堪了?”
“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只是,就算如此,我却也敢对天发誓,我说出来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宁愿被天打雷劈!”
所谓的鬼神,所谓的惩罚,所谓的良善,重生前的钱诗雅还颇为相信,而,经历那样艰苦的生活,再次回到幼年的钱诗雅,却是再也不相信了。
而,即便这段时间里,早已知晓钱诗雅本性的下人,也纷纷侧目,看向钱诗雅的目光,难得地流露出一抹温情来。
“誓言这东西”杜芷萱双眼微眯,长睫掩住眼底的遗憾,若非大梁王朝信重鬼神之说,她早就捏出一张“惊雷符”,狠狠地砸到钱诗雅头顶处了,看钱诗雅还如何地自圆其说。
不过,想到此事一出,引发的后果,杜芷萱又默默地将那蠢蠢欲动的手指给收了回来:“还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太过虚幻飘渺,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
钱诗雅眉头微蹙,正准备继续与杜芷萱争辩一番此话题时,就只见杜芷萱突然抿唇一笑,道:“无论如何,我们与武候王府,都已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了!想必,表姐不会做出那等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
这是威胁!
赤果果地威胁!
“表妹说笑了。”钱诗雅轻扯嘴角,笑得一脸的勉强。若非碍于安平郡主在场,估计,此刻,她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到杜芷萱面前,与杜芷萱彻底撕虏开来!
“我这人向来实诚,从不说笑话。”杜芷萱却不打算这样轻巧放过钱诗雅,“表姐,你可是响誉大梁的‘盛京明珠’,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钱诗雅泫然欲泣地看着杜芷萱,发现并未激起杜芷萱一丝半缕的同情和怜悯之后,遂移开目光,用一种渴求混合着期盼和希翼的目光看着安平郡主,嘴里轻唤道:“祖母”
安平郡主淡淡地看着钱诗雅,神情冷漠得仿若一个路旁的陌生人般:“萱儿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我”钱诗雅眨眨眼睛,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肩膀也耸动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从骨头缝隙里逸散出一种悲伤和绝望的气息来。
只可惜,不论是安平郡主,还是杜芷萱,抑或是屋内其它尚未离开的下人,都不再受钱诗雅这幅梨花带雨的柔弱无助模样影响。
杜芷萱抬手,轻划过茶杯上那簇盛开的红梅,也懒得再继续与钱诗雅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表姐,若,你还将自己当成将军府的姑娘,就不要再继续与武候王世子来往了!”
“表妹,你?!”虽然,早就知晓“纸包不住火”,她与武候王世子私下往来这件事,迟早会暴露于众人面前,但,钱诗雅却依然未料到,杜芷萱在前几次那与她单独相处,私下里戳心窝子的讥诮和嘲弄话语后,竟公然于安平郡主面前提出此事!
“我怎么了?”杜芷萱恨不能翻一个白眼,表明对钱诗雅这种明明重生了,却依然只看顾着眼前的利益,心里的野心被全然地激发出来,行事自私自利地令人作呕姑娘的鄙夷和不屑了。
“你都能做出撬了嫡亲表妹御赐未婚夫的行为来,我这个被你撬了御赐未婚夫的表妹,就不能与你说道说道了呢?”
“表妹,你你”钱诗雅脸上的血色尽褪,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满是惊惶无措,尤其在她察觉到安平郡主竟视若无睹地垂眸品茶,根本就没有阻止杜芷萱的念头时,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犹如从高山上踩空,**到无尽深渊的万丈悬崖里似的!
“表姐,说来,到现在,我依然不明白你是如何想的。”杜芷萱苦恼地看着钱诗雅,“若我未记错,当年,你十岁那年参加宫宴时,就与武候王世子巧遇,并对‘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的武候王世子心生爱慕。”
“偏偏,在我年满十岁,即将参加宫宴前三个月,你频繁地出入勇诚候府,与我无数次谈及武候王世子,并信誓旦旦地称这样俊美端方的人,才堪与我为夫。为此,我才会于宫宴里,于众目睽睽之下,跪请太后赐婚。”
“接下赐婚的旨意时,你还送来许多贺礼,并主动请缨,为我打探武候王世子的喜好,以便在我将来嫁入武候王府时,能轻易就拿捏住武候王世子的心,从此,与武候王世子夫妻恩爱,做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如今,回想起这些往事时,我心痛如焚,悲伤得彻夜难眠。”
“只因,从小到大,我就将你当成比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妹还要亲近的亲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头一个想着你,有什么事情也都会立刻与你分享。偏偏,你竟然仗着我对你的信重和依赖,而明里暗里地与武候王世子来往!”
“你这样做,究竟有何好处呢?”杜芷萱摇了摇头,“你明知,若,你真心仪武候王世子,只要主动告知外婆,那么,外婆定会亲自入宫,请求太后为你和武候王世子赐婚。”
“如此一来,你和武候王世子就是堂堂正正的未婚夫妻。只待年岁到了,就能带着长辈亲人好友的美好祝福,十里红妆地嫁入武候王府,成为那令人艳羡的武候王世子妃。”
“偏偏,你要剑走偏峰,将我这样一个无辜可怜的姑娘拖入泥潭。”
“看我每日里跟在武候王世子身后,为了得到武候王世子一个温和的笑容,或一句关切的问话,而将自己身为世家女的尊严和傲骨双手奉上,任由武候王世子恣意践踏,为了武候王世子而‘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的痴情劲,你觉得心情很畅快吧?”(。)
第396章 杜芷萱问钱诗雅(2)()
“看武候王世子待我一脸嫌恶,觉得多看一眼恶名远扬的我就欲作呕,恨不能立刻与我这个丑陋不堪姑娘解除婚约,待你时却一脸的温柔多情,恨不能****夜夜与你耳鬓厮磨,相知相守的情深意重,你觉得心里特别满足吧?”
“嚣张跋扈、刁钻刻薄、任性妄为、泼辣不讲理、动辙打骂下人,更摒弃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一心钻研各类情情爱爱话本这样的流言蜚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不相信聪明如表姐你,又如武候王世子这样‘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公子能不明白。”
“不过是看我好拿捏,遂频繁地踩着我上位,成全你们这对奸夫****的好名声,如此而已!”
杜芷萱每说一句,钱诗雅的脸色就惨白一分,眼底就添了一分惶恐不安。
待到最后,钱诗雅已狼狈不堪地跌坐于地,身子更是抖如筛糠,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惊惧和不可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钱诗雅拼命地摇着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心里的想法尽皆诉诸于人。
“那,又是怎样的呢?”杜芷萱暗叹了口气,“过惯了顺风顺水,养尊处忧,轻松惬意的生活,所以,想要一尝这样波澜壮阔,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气势磅薄的生活?”
“抑或,你就是天生地看我不顺眼,不将我坑害得身败名裂,尸骨无存就不舒坦?”杜芷萱嘴角微勾,声冷如冰,“表姐,我上辈子是挖了你祖坟,还是刨了你的尸身了,你竟然这般憎恨我?”
钱诗雅微微垂眸,不再看向杜芷萱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以免被突然变得精明冷静,理智狡猾起来的杜芷萱察觉到她内心深处那极阴暗的念头。
说什么呢?
难不成,让她告诉杜芷萱,她就是嫉妒前世杜芷萱明明是一个天真单纯,无忧无虑的傻姑娘,却不仅得到了勇诚候府和将军府一众人发自肺腑的疼宠和爱护,还在嫁入武候王府后,不仅轻易就拿捏住武候王世子的心,和武候王世子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得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生活,还得到了武候王妃那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自私自利妇人的欢喜?
而,相比起杜芷萱这样一个令人艳羡的“人生赢家”的生活,前世,嫁入“年满四十无嫡子方可纳妾”的清流世家,过着外人眼里幸福美满很正常的钱诗雅,却是真正地满腹苦水,可谓是一个“失败者”。
嫁到这个家族的妇人要么很幸福,儿女双全,确实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生活,要么就是熬到死了也没有生下一个嫡子,然后,以一种鬼魂的存在,眼睁睁地看着继室搓磨自己的女儿,再看着继室手段高超的笼络住婆母丈夫,或生下嫡子,或一时半会没有生出来,也将自己身旁的丫环开了脸,作为通房,生出庶子。
需知,依照律法来说,唯有到衙门开具纳妾文书,并摆酒庆贺的,才叫纳妾,收用房里一两个丫环,虽有着一个好听的“姨娘”的名称,实则不过是一通房丫环。
而,前世,钱诗雅虽生了一儿一女,但,儿子早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将通房提为姨娘,然后生出庶子,并,最终,孤苦离世。
这一切,凭什么呢?
论身份,杜芷萱是候府长房嫡长女,其父是官居三品的侍郎,其母是安平郡主嫡长女,但,在有十多个姑娘的勇诚候府里,却并非很稀罕。
钱诗雅是将军府的姑娘,其父是正四品的山东知府,其母虽是七品小官之女,但,在阳盛阴衰,仅仅只有两个姑娘的将军府里,却是非常稀罕的。
论容貌才情,行事手腕,为人处事,重生前后,杜芷萱都远非钱诗雅对手。
至于旁的?
杜芷萱是安平郡主的嫡亲外孙女,而,钱诗雅却是安平郡主的亲孙女哟!
偏偏,前世,安平郡主等人为杜芷萱择婿,考察了盛京所有年岁相当的世家子弟,最终,才挑了武候王府这样一个人口简单的人家。
而,轮到钱诗雅时,却是随意地指了一户“令人艳羡”的清流之家。
“萱儿,别伤心,不过是一个外人。”安平郡主轻拍杜芷萱的肩膀,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钱诗雅了。
这样的钱诗雅,连“白眼狼”都不如哪!
至少,“白眼狼”在面临被人揭穿的情况时,还有那种置之死地而后身的奋起反抗的勇气和信心,而,放到钱诗雅身上呢?却仅仅只是一些顾左右而言其它的懦弱。
“外婆,你说的对。”杜芷萱点点头,眼角眉梢间没有丝毫的愤懑,更没有钱诗雅想看的痛苦和绝望,看向钱诗雅的目光,也跟方才安平郡主那般,仿若看路旁遇见的一个陌生人般,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安平郡主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道:“雅儿,念在你远离父母,待在京城陪伴我十几年的情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钱诗雅猛地抬起头,眼含期盼和希翼地看着安平郡主,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在安平郡主那极其冷漠的目光里,慢慢地垂下头来,心里犹如吊了十几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祖母,但有要求,无所不从。”话语里流露出来的犹豫和迟疑,屋内诸人都听了个真切。
安平郡轻扯嘴角,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能否像萱儿一样,对那武候王世子慧剑斩情丝?”
“祖母?!”钱诗雅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炸了开来。
待到她和安平郡主那冷冽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后,却又犹如被冰水泼了一身似的,毛发全部耷拉下来,整个人变得特别的狼狈,嘴里却依然强硬地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即便武候王府与将军府结成死仇,你也要嫁入武候王府?”安平郡主眉头微蹙,心里轻哂:所谓的“情深意重”?不见得吧!
只怕是不愿意舍了这样一桩大好良缘!
毕竟,眼下,即便武候王府饱受流言蜚语困惑,但,以钱诗雅庶出嫡女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只要是正室,那么,这桩亲事,依然是高攀。
想必,这,才是当年钱诗雅之所以窜唆着杜芷萱,请求太后为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赐婚的最重要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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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其实,这就是一个重生的姑娘,在“贵女培养系统”的帮助下,由学霸进化成学神的日常。(。)
第397章 钱诗雅据理力争(1)()
一念及此,安平郡主就不由得微眯双眼,打量着跪于青砖地面上,那形容虽狼狈不堪,柔弱无助,却依然有着一种令男人们下意识心生怜惜的坚强和孤傲气度的钱诗雅,长睫掩住的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暗芒。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那自己埋于内心深处不欲为人知的阴暗情绪,已被安平郡主隐隐窥知到一二的钱诗雅,轻抿嘴唇:“祖母,‘冤家结仇不宜解’,原本就是一件小事,又何必闹腾得那样大呢?”
“小事?”安平郡主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这种足以毁掉整个将军府清名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抑或是说,只要你能嫁入武候王府,那么,无论将军府是否声名狼藉,都与你无关?”
安平郡主嘴角微勾,神情冷漠如冰:“怨不得,这些年来,无论多少桩好亲事,你都毫不犹豫地推拒了。原来,你早就谋算着要嫁入武候王府。”哪怕为此,频繁地算计陷害杜芷萱,致使小小年纪的杜芷萱,那些“嚣张跋扈,任性妾为”之类的流言蜚语越传越远。
钱诗雅抬头,飞快地看了眼安平郡主和杜芷萱,仿若被杜芷萱脸上那抹嘲讽的冷笑给刺激到了似的,心里那团一直熊熊燃烧的火焰,犹如被泼了几桶滚油似的,烧灼得她整个灵魂都为之疼痛不已。
“祖母,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欲与我谋的那些亲事,可有一家是勋贵之家?又有哪一家是百年望族?”
“至于那所谓的清流世家?呵!”钱诗雅冷笑一声,“说什么‘年满四十无嫡子方可纳妾’?不过是表面风光!只要没有正室的纳妾文书,没有摆酒宣告,放几个通房丫环,再抬几房青楼妓子,又算得了什么?”
若非今世,安平郡主又欲将她嫁入前世害得她凄苦离世的那家清流世家,她又岂会特意算计杜芷萱爱慕上武候王世子,从而借着杜芷萱的名头,与那武候王世子私下往来?!
一切,不过是一饮一啄。
“就算最初,我心思不纯,才会留在将军府。可,以你的精明,又岂能察觉不出这十多年来,我待你的孺慕和孝顺?而,你又是如何看顾我的呢?让我嫁入那清流世家?”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仿若想起了前世积聚到今世的凄苦和心酸似的,忍不住地泪流满面,更有一种令人惶恐不安的哀凄绝望和沉沉死气,从她的身体里逸散出来。
“十里红妆?许以嫡子正室之位?外人传诵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夫妻不相移的情深意重?公婆妯娌之间好相处?家规严苛,家风清正?”
每说一句,钱诗雅眼底就冒出一股怒焰,脸上的表情也有瞬间的扭曲:“祖母,以你之力,即便外人说得再如何地天花乱坠,又岂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探查到真相?”
“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呢?随便遣人查探一二,并没有刻意询问嫁入那清流世家的妇人,也没有翻看那家长房嫡子嫡孙一生都娶了多少房继室!就这样,你还与我处处说好?”
“祖母,你永远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究竟有多么地寒凉。那样的冷,连我的血肉都冻住了”
一声声,似杜鹃啼笑,闻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