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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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被掀开的时候,候在院外的嬷嬷竟一反常态,满脸欣赏地秉报道:“郡主,秦王来了。”
秦王?这家伙,不会特意挑这个时间来给武候王世子添堵的吧?
心里这般想的时候,安平郡主也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静坐不语的武候王世子,目光掠过依然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的杜芷萱,和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的钱诗雅,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无奈和叹息。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的时候,只令屋内众人都不由得眯了眼睛为那仿若谪仙般下凡的俊美却又冰冷的容貌,和那双看似清澈透底,实则世间万物皆不能落入他眼底的疏离和冷漠的狭长凤眼,以及那种与普通凡人拉开距离地高高在上的气势。
一进屋,秦王就下意识地收起了那声惊人的气势,一脸恭谨地行礼道:“外婆。”
“快起。”安平郡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满满都是对秦王这么个真正“顶天立地”男子汉,竟能成为自家外孙女婿的欢喜。更多的,却是秦王这幅立刻就将自己与武候王世子区别开来的,待将军府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尊敬和感激。
娶了人家精心娇养十多年的姑娘,还一幅依仗身份不同而趾高气昂的模样,也就唯有武候王世子这等蠢货能做出来了!
不过,这也难免。
谁让从最初,武候王世子真正喜欢的人就是钱诗雅。
偏偏,因为钱诗雅心里那由前世延续到今生的算计和嫉恨等情绪,而不着痕迹地算计着杜芷萱也爱慕上了武候王世子,更为此而于宫宴里跪求太后赐婚,生生将一件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第638章 欲秀恩爱反被秀 2()
但,这些,又与将军府众人有何关联呢?
总不能因为将军府待杜芷萱好过钱诗雅,就令武候王世子牵怒于将军府,觉得是将军府一众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才会令太后同意杜芷萱的赐婚请求,并因此事而频繁地出手折腾钱诗雅吧?
说到底,这,也算是一桩糊涂事。
除了置身其间的杜芷萱、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三人,外人还真不知该如何评判谁是谁非。
只是,如此一来,谁能率先从这样的“情感纠葛”事件中走出来,谁就能以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姿态来修补与将军府众人的关系。
倘若,杜芷萱未穿越而来,那么,这世,就会是钱诗雅独占鳌头。
而,如今,真正得到了这个机会的却是杜芷萱。
故,见到秦王这幅恭谨谦恭得模样,别说一直心思颇多,脸色大变的钱诗雅了,就连向来不将身外事放在心上,一心钻研“学问”的武候王世子,脸上的笑容都有瞬间的僵硬。
可惜,做过的事情,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根本没办法收回来。
更何况,眼下,任凭钱诗雅如何地绞尽了脑汁,想着要揭过此事,却也难免因为秦王在走到杜芷萱身旁落坐后,那柔和了几分的神情举止,和眼里心里只有杜芷萱,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屋内其它人的“排外”的专注模样而心生愤懑和嫉恨。
秦王将手里那两个硕大的包裹,放到矮桌上:“上回,你说喜欢翻看游记杂文之类的书,我回府令人搜寻了一遍过往十几二十年的书。今日先拿了一部份过来,你先看着,等过几天,剩下的书全部整理好,我再送过来。”
单由包裹落到矮桌上,竟令矮桌晃悠了下,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这般重量的情况里,就可知秦王手里的这两个包裹里,究竟装了多少本书!
杜芷萱嘴角抽搐了下,对秦王每次拎了东西过来,都喜欢放到自己面前矮桌上的这种行为,还真不知该如何评说了。
——一般人提这么重的书,不都应该放到铺着地毯的青砖地面上,以免将那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小矮桌给压垮吗?!
不过,基于秦王这种恨不能搜肠刮腹,也要在每天见面时送上新鲜物事的举动,从某方面来说,反应了秦王对她的看重,故,杜芷萱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并将那些四处飘飞的思绪揪了回来,笑着说道:“谢谢你。”
“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秦王摆了摆手,阻止了几个侍候婆子和丫环欲上前,提起这两个包裹的举动,一脸诚挚地说道:“这两个包裹太重,她们搬不动。待会我再送到你的院子里,免得这些游记杂书有所损毁,从而令你失了看书的乐趣。”
杜芷萱忍不住抬头,细细地打量着秦王,目光在秦王那严肃认真得给人予一种沉默实在感觉的面容上停留住,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句类似于“登堂入室”的请求话语,竟然是秦王这个看起来惯于没心眼的人说出来的!
秦王那双冷漠的目光里,慢慢地浮现一抹温情,看着杜芷萱的目光却特别的专注,仿若要将杜芷萱每个模样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思念杜芷萱的时候,就将这些记忆拿出来回味一二。
“好。”杜芷萱微微垂眸,不敢再与秦王那过于明亮灼热的目光对望,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曾在小说里看到过的那种描述“如星子般璀璨,如大海般宽广”的令人望之,就只愿放纵地沉醉在里面,再也不愿意醒来的眼眸。
“你每天都来,就不怕外人议论?”这句话,在杜芷萱胸腹间徘徊了许久,今儿个,竟在她心神不定的情况下,竟脱口而出!
于是,下一刻,杜芷萱又忙不迭地抬头,解释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怕外人误解了你,于你不好。”
“我明白。”秦王只觉得心尖痒痒的,如同一只调皮却又可爱的小猫咪,用那粉嫩的小爪子轻轻挠过似的,又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脚心,虽痒痒的,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的情谊。
“人生在世,当顶天立地。”秦王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对这一对折腾了自己,更折腾得旁人生活“鸡犬不宁”的自诩情深意重,却连在回门这一日都不坐于一处,身上更没有新婚夫妻独有的幸福恩爱情绪的情侣,除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以外,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瞧,像他和杜芷萱这样,身旁更时刻萦绕着一种独属于情侣的暧昧粉红泡泡的情况,才是真正的“相亲相爱”的情侣,好不!
“身正不怕影子斜,短短几十载,何苦活在旁人的嘴里。”
杜芷萱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轮可爱的月牙:“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这个理。”秦王点点头,又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道:“只要自己过得好,哪管旁人那名为诋毁,实为嫉妒的话语。”
“咳。”坐于高位的安平郡主,轻易就将屋内众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又如何瞧不见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那青青白白的脸色,和看向秦王与杜芷萱两人时,几乎快要无法掩饰的愤懑和恼怒?!
“雅儿,你那几位在外面游历的哥哥们送来的贺礼,在这两日陆续抵达将军府。待会你与世子回府时,就将这些贺礼一并带回去。”
说到这儿时,安平郡主特意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钱诗雅,道:“原本,这些贺礼应该于你出嫁前就送达的,奈何,送礼的人出了点岔子。幸而,这些贺礼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那几位哥哥一番心意?!”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惶恐:“祖母,哥哥们可有写信回来?”
“并无。”安平郡主摇了摇头,道,“听说,他们遇见了一些麻烦事,即便派人送出贺礼,却也不敢肯定这些贺礼是否能没有差漏地送到将军府。故,他们并不敢写信,只是叮嘱送贺礼的下人,代为转告他们对你的恭贺和祝福。”(。)
第639章 世子一怒为表姐 1()
怎么可能?!
若可以的话,钱诗雅还真想这般大吼出声,以发泄自己满腹无法排解的怒焰!
真当建国近千年的大梁是个好欺侮的国家呢?真当大梁每代君主主导修订的那些律法是摆设呢?真当极少出现灾祸,大平盛世的大梁,那“路不拾遗”之类的事迹是“人云亦云”的传言呢?
一切,不过是几位哥哥不满她算计坑害杜芷萱,并横刀夺爱,抢走杜芷萱御赐未婚夫婿的举动!
明明,那些所谓的“算计”,不过是小女儿间的口舌义气之争,偏偏杜芷萱总要一意孤行地走到黑,就连杜芷萱那所谓的“恶名远扬”的情况,也是勇诚候府一众人的算计。
明明,杜芷萱早就“慧剑斩情丝”,请求太后解除了她与武候王世子的赐婚。甚至,还因祸得福地被赐为荣华县主,更求得了秦王这样一个位高权重,气势惊人的未婚夫。
偏偏,到现在,众人依然觉得杜芷萱受尽了苦楚和委屈,却没有一人易位而处,站在她一旁,为她想想!
这一切,凭什么呢?
即便杜芷萱身上流着将军府的血液,即便杜芷萱幼年丧母,而,生母是安平郡主颇为疼爱的长女,那又如何呢?
论亲疏远近,难道,不应该是她这个同样流着将军府的血液,更代母侍奉安平郡主十多年的将军府真正的姑娘,更该赢得将军府一众人的疼爱和关心吗?!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她待将军府一众人如何,而,杜芷萱又是如何回报将军府众人的疼爱的?任谁来瞧,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回对杜芷萱的疼爱,而看重她才对啊!
钱诗雅心里的这些愤懑,安平郡主隐隐地窥知到一些,更曾在过往十多年里,努力地想要消弥钱诗雅对杜芷萱的嫉恨,和对将军府的那种疏离,冷漠和利用的姿态。
偏偏,如今瞧来,从最初,一切就不可能挽回!
怨不得,老人家常说“三岁看长,七岁看老”,以钱诗雅那种小小年纪就能狠下心来算计,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情,和认定了某个目标就会不择手段达成的为人处事的手段,即便安平郡主见多识广,并尝试了诸多法子,却依然未能顺利地扭转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安平郡主只能叹了口气,道:“你那几位哥哥也是命中有这一劫,读了那么多书,见了那么多事物,却还能轻易被人蒙骗到,差点就出现‘阴沟翻船’的情况,也算是狠狠地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知晓,往后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等人的武艺就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不过,世间万物,一饮一啄,均有天定。”安平郡主笑了笑,一脸释然地说道:“也是这番折腾,令他们认知到‘狮子搏兔,亦需用全力’的道理,更意识到‘人不可貌相’的真谛,倘若日省三身,倒也能受益终生了。”
“他们还意外地得到了一些颇有异域风味的物件,与我们大梁的做工大不相同,颇有些趣味,虽不算太过珍贵,却也当得起一个‘稀罕’。回头,无论你是自己收着用,抑或是赠人,都是挺不错的。”
“让哥哥们费心了。”钱诗雅轻掐手心,将到喉的咆哮和愤懑等情绪压下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
只可惜,钱诗雅并不知道,此刻,她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有多么地难看。至少,一直沉默不语,佯装壁柱,却并未放过屋内众人任何言行举止的武候王世子就注意到了!
即便,回将军府之前,钱诗雅就回门当日会发生的诸多意外状况,提前告知了武候王世子,令武候王世子心里有了个准备,即便,这期间,钱诗雅一直用一种哀怨祈求的目光看着武候王世子,但,在这一刻,武候王世子依然觉得满腹熊熊燃烧的怒焰,犹如被人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灼得他整个人都变得通红滚烫起来!
明知雅儿满腹的苦水和委屈,偏偏,这些所谓的“亲人”不知体谅一二,竟还不由分说,一个劲地往雅儿的心窝子上捅刀子!
“嘎嘣”!
武候王世子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那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
就在武候王世子一幅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就冲到安平郡主面前,拽着安平郡主的衣领一通咆哮质问时,突然间,他仿若被一只残暴的猛兽给盯住的小羔羊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不远处天敌的存在!
武候王世子下意识地偏头,看向杀气的源头。
下一刻,他就眼珠一缩,身体一抖,那些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勇气和怒焰,犹如被戳了个大洞的皮球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身上的煞气和血腥气浓得连常年累月征战的武将都不一定能承受住,更令那些文官们避之不及的“煞神”?
那种仿若亲眼目睹了尸山血海中,这人一身粘稠的血腥气走来,即使只是随意淡然地一瞥,都能立刻震碎了那些围观者的心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武候王世子恨不能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么,他定当不管不顾地跳进去,只为了逃离来自于秦王这尊“煞神”的报复。
屋内众人中,唯有早就习惯了将军府一众人“不公平”对待的钱诗雅,最早察觉到这一点,遂难掩惊慌和担忧地唤道:“世子,你怎么了?”
即便钱诗雅的声音再轻,语气再轻缓,但,落在武候王世子耳里,依然不吝于雷破天惊!
武候王世子立刻惊醒,狠狠地剜了钱诗雅一眼,那眼底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漠和浓重可怕的杀机,只骇得钱诗雅用力地捂着胸口,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张张合合许多次,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万般无奈之下,钱诗雅只能眨眨眼,任由那代表着自己惊惶不安等情绪的泪水,从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滑落。(。)
第640章 世子一怒为表姐 2()
而,这样愁苦中却又暗含坚强,柔弱中却又刚毅不折姿态的钱诗雅,正是武候王世子当初之所以心仪钱诗雅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于是,武候王世子立刻就拽住了那些四散的思绪,猛地起身,紧紧地搂住钱诗雅的腰身,就是一迭声地急唤:“雅儿,雅儿?你没事吧?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府召御医来看诊!”
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武候王世子就以一种离弦利箭般的姿态,朝门口方向急驰而去。
安平郡主脸色大变,冷哼一声:“拦住他!”
屋内侍候的丫环婆子们,忙不迭地朝前奔去,而,候在门外的婆子,也都立刻冲上前,誓要以一种“人墙”的方式阻止武候王世子的奔逃!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只因,万分惊惶之下的武候王世子,那些好不容易才收敛的杀气和愤懑等情绪再次出现,并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非常迅捷的速度冲眼前的丫环婆子们袭去:“让开!”
丫环婆子们虽身体瑟缩,神情惊惶,却依然未挪开脚步。
安平郡主右手成拳,重重地敲打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也给击碎了,更差点就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不过,此刻,安平郡主根本就顾不上这一点,只是冷冷地瞪视着武候王世子:“林晟睿,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不待武候王世子回话,安平郡主又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依在武候王世子怀里,只知哀泣不已,却不知道出声阻止武候王世子不说,甚至还有火上浇油姿态的钱诗雅,冷声喝斥道:“钱诗雅,你究竟想做什么?”
回门当天,连饭都没用,武候王世子就一脸愤懑和恼怒地抱着面容惨白,神情惶恐的钱诗雅离开,这不是凭空给人制造无数的话题吗?!
武候王世子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威胁着拦阻自己去路的丫环婆子们:“倘若,雅儿出了什么问题,本世子就唯你们是问!”
话落,武候王世子就长腿一踢,将面前几个依然不离开的丫环婆子们踹到了一旁去。
见状,安平郡主越发地气恼了,捏着拳头的手指嘎吱作响,看向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的目光里有着不再掩饰的嫌恶,“让他们走!”
下一刻,那些拦阻武候王世子去路的丫环婆子们迅速退到一旁,给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留了一个足够宽敞的过道。
武候王世子冷哼一声,淡淡地斜睨了安平郡主一眼,挺胸抬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抱着钱诗雅继续往外行去。
——他就不相信,都这般了,安平郡主竟还敢拿捏着姿态不道歉!
安平郡主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和嘲弄的笑容,心里轻哂:就武候王世了这般的心性,想袭王爷的爵位,还真不容易!
退一步来说,就算在武候王妃和钱诗雅两人双重筹谋之下,武候王世子顺利地袭爵了,但,能做几年尊贵的王爷,却还是个未知数。
倘若武候王世子回头看一眼,定能从安平郡主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举止里,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那一惯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在安平郡主这样真正有爵位,有帝心,有圣宠的人家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
钱诗雅睫毛颤动了下,即便不用刻意抬头,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那满是嘲讽和讥诮,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一瞬间,钱诗雅心里那些本就未能停息的怒焰,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了颗巨石般翻滚起来。
真真是可恨!可恼!
钱诗雅咬了咬唇,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心底最深处却依然有那么一丝期盼和希翼——无论如何,安平郡主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与武候王世子愤而离去!
“呵!”
在静得连根针坠落到地面都能听个真切的环境里,即便杜芷萱的冷笑声再低,再轻,却也清楚地传到了众人耳旁。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有种预料中的事情,将会突然变得特别糟的不祥感觉。
正当钱诗雅嘴唇微动,准备出声时,杜芷萱却出声了:“表姐,你就不说些什么吗?”
说些什么?
说个屁啊!
有那么一刻,满腹愤懑的钱诗雅真恨不能暴起伤人,令杜芷萱深刻地体会到“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钱诗雅还真没办法做出这等自毁城墙的举动,只能轻拽武候王世子的衣襟,微微抬头,一脸凄憷地说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