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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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峰见他唠叨,蓦地一招天琴云弦掌打出,掌力刚柔并济,暗寻破绽。天蒙笑道:“这一招不错!”斜劈一剑,铛地一声,将那掌力挡开,运劲之妙,玄乎其玄,掌力撞上岩石,那岩石陡然粉碎。张千峰这掌法力道已远胜往昔,但在蒙山面前竟宛如粗拳糙腿,不值一哂。
天心咬牙道:“那让你瞧瞧我天剑派剑法!”直冲上前,使一招“威震九国”,手中一剑刺向天蒙咽喉,身后八剑绕着天蒙厮杀。天蒙点头道:“这还像样子,有天微八成火候。”长剑一牵一绕,一纵一横,一斩一格,一圈一推,剑上力道柔和至极,将天心剑招化解。再拍出一掌,掌力与剑气一碰,天心胸口剧痛,气血翻涌,不由得后撤。
张千峰从旁攻来,一招“鸾凤翱翔”,双足连环,如凤尾般横扫而出,天蒙道:“你足以升入遁天了!”手掌箕张,掌心似金铁般发亮,挡了五招,张千峰蓦地一个冷战,急忙翻转动身,躲闪开去,喀喀一声,地上突起数十柄金刺,险些将张千峰刺穿。
天蒙神色凝重,喝道:“伏羲通天道。除鲲鹏之外,你也领会此招了?”他这一招“泰华山峰拔地起”乃是神藏派中最为神妙的功夫,自来施展,鲜有人能全身而退,谁知张千峰凭借寻脉挪移术,身形遁入虚空,竟躲开了这致命的杀招。
天心暗想:“我抵达近处,再使一招‘天雾地花’,总不会落空!”指使其余八剑剑灵,虚晃数招,身子圈转,又一道刚猛无俦的剑气当头劈下,剑刃巨震,响彻四方。天蒙喝道:“分!”一招“兴风作浪”,掌力分作八道,罩住其余八剑,铿锵几声,将那八剑融化作一面大盾,挡在面前,又一声哐啷声响,那大盾粉碎,天心这一剑也由此消散。
天心心惊肉跳,尖叫起来,想要逃开,但她这一剑用力过猛,身子迟缓,天蒙长剑刺出,嗤嗤声中,天心手脚受创,登时软倒在地。她咬牙忍耐,败中求胜,借助剑灵,转瞬间愈合伤口,但谁知中剑处鲜血变化,竟凝成金灿灿的铁链,将她牢牢钉在地上,他这神藏派功夫练到最深境界,炼化万物,何等自如?人血中本有铁质,与地上微物融合,立时便起变数。
张千峰大急之下,匆匆来救,但天蒙连使“兴风作浪”“泰华峰起”,空中瞬间满是剑刃,张千峰救人心切,举止过急,猛然间多处中剑,重重摔倒在地,血水化作铁圈,也将他死死缠住。
天心喊道:“义兄!义兄!”心急如焚,暗暗生出悔意:“我。。。。我功夫远远不及,偏偏高傲自大,硬要向这老道挑战。非但救不了盘蜒哥哥,连义兄与自个儿性命都要搭上。”饶是她多历劫难,至此地步,也不禁害怕至极,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起来,但转念一想,旋即释然:“我与盘蜒哥哥、千峰义兄携手共赴黄泉,也算死得其所,何必多虑?”
忽然间,只听几声轻响,四肢上镣铐折断,她手脚得了自由,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半空中一柄紫剑转来转去,宛如鬼魅,弹指间又斩断铁圈,将张千峰救起。
天蒙一转眼,见不远处站着一人,双目闪着紫光,眼眸如同毒蛇一般。天蒙默然少时,冷笑道:“你小子原来死不了,你被黑蛆寄生脏器,竟然活着,可是那徘徊内丹的功劳?”
盘蜒神色古怪,似极为喜悦,又颇为害怕,仙殇剑慢悠悠的停在盘蜒身旁,盘蜒伸手拿住,手指连点,指力冲击张千峰与天心穴道,幻灵真气涌入体内,缓解两人痛苦,两人便可行走自如。
天心喜道:“盘蜒哥哥,你怎么。。。。怎么好了?”
盘蜒道:“我要你二人滚得远远的,你们为何非要赶来?还不快给我逃出洞去!”
天心想要反驳,但盘蜒语气中威严显著,两人心头巨震,竟无法抗命,张千峰道:“师弟,你怎么办?”
盘蜒严声道:“你头一天认识我么?我岂是舍命救人、自寻死路的蠢货?”
张千峰有心相助,但天蒙那神藏派内力钻入经脉,宛如剧毒,令他暂时功力微弱,留在此处,徒然成了累赘,而他对盘蜒素来信服,稍一迟疑,说道:“师弟,对不住,多谢你了。”拉住天心,直往外冲,天心慌乱之下,脑中一片空白,不久已随张千峰远去。
天蒙叹了口气,也不追赶,只仔仔细细打量盘蜒,问道:“我与你多次交手,可愈发看不透你。你若就此躲藏起来,等时候一到,我自会沦为吞山的活尸,再无半分心智,也未必会去找你。可你偏偏要送上门来,还自行被黑蛆附体。莫非你被那徘徊内丹折磨疯了么?”
盘蜒道:“我本也不想来,但不久前遇上一人,那人说我必胜无疑,又说我命中注定要跑来此处。我听信此人所言,这才傻乎乎的赶来,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后悔。”
天蒙笑道:“你说什么蠢话?那让你送死之人是谁?”
盘蜒轻抚手中紫剑,抬起头,眼神清澈,再无半分扰动,他笑道:“那人叫做仙殇,不知前辈是否曾有耳闻?”(未完待续。)
七十一 仙家池水漏了底()
天蒙知这仙殇曾是万仙古今罕有的大人物,声望之高,几可媲美立派的那位真仙,吞山便败于此人手上。他投入万仙门时,这仙殇早已死去,他多方打探此人消息,未有收获,但吞山却因此放心下来。尔后他踏入破云层,万仙宗主、其余仙使对此事仍遮遮掩掩,天蒙知其中有重大隐情,却自有烦心事,也懒得过问。
他陡听盘蜒提及此人,不禁惊讶,细看盘蜒手中那长剑,不正是仙殇遗物么?他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仙殇还活在世上?”
盘蜒道:“你可知何谓仙殇?”
天蒙陡然醒悟,说道:“你又有什么花言巧语?你想借机拖延,让那两人逃脱?那两人是生是死,我皆不放在心上,但你身怀徘徊内丹,我非夺得不可!”他心头又燃起希望,想要将盘蜒擒住,逼问天机卷宗的法诀,随后将其杀死,借徘徊之力,驱逐体内黑蛆,一举重获自由。
盘蜒环顾四周,说道:“无数亡灵惨死时,怨气如火,炼化魂魄,聚于一人之体,仙殇由此脱去凡胎而生。他感受深海般的痛苦,体会死者临终情感,心头始终悲苦不散。他生前是什么人?有何亲友?身手如何?至此已全无关紧要。他替死者而活,替鸿源而活,替这世道而活,他不再是人,而成了贪魂之蛇。他虽为仙人,但早已殇逝。仙殇并非某人,而是万仙铸造的象征。”
天蒙呼吸急促,望向洞中无处不在的死尸,说道:“吞山。。。。吞山让我折磨活人,莫非也是为此?”
盘蜒道:“阎王引发魔猎,引死者入聚魂山中,与炼化仙殇的阵法有何差异?阎王也是贪魂蚺,但他永不知饥饿,他时时刻刻感悟生死,仙殇阎王,本无不同。仙殇乃万仙的阎王,阎王乃成魔的仙殇。”
刹那间,天蒙微微颤抖,双目死盯着盘蜒手中长剑,他道:“仙殇?”
盘蜒不复多言,说道:“让吞山出来见我!”
天蒙忽然身子痉挛,退开几步,浑身上下黑气氤氲,已被体中黑蛆夺了神智,他再次大喊:“仙殇!”长剑一转,螺旋般刺出,蓦地狂风大作,剑气席卷而过,所及之处,山石随之飞来,聚成百柄石剑,石剑再变,凝成铁剑,不断盘旋,宛如飓风。这一招“彗星扫凶”正是天蒙神藏派中至高无上的剑诀,刚猛浩大之处,更胜过天心的“天雾地花”数倍。
盘蜒身形一晃,已透过这排山倒海的一招,直朝天蒙攻去,天蒙惊呼道:“伏羲通天道?”心头大乱,出剑抵挡盘蜒剑招,脑中不住思索,愈发惊骇:他那一剑剑气持续不断,劲力不减,即便以鲲鹏伏羲通天道的功力,也无法遁虚行走如此之久,然而盘蜒身法诡谲无比,仿佛突然变作幽灵,不受他剑招所伤。
盘蜒道:“虽然大同小异,但却不可混淆,此乃太乙虚灵术。”长剑急振,刺向天蒙要害,天蒙举剑格挡,铛地一声,两人各自一震,功力在伯仲之间。天蒙修为深厚,眨眼已镇定下来,设想破解之道,剑招变得精妙奇巧,不再硬功蛮干,剑上更附有万仙的降魔真气,如此一来,盘蜒若再化为灵体,也必受剑气所伤。
盘蜒频频出剑,如烟如波,两人剑招皆千变万化,全无定法,彼此攻守之际,力道方位皆计算精准,否则稍有差池,局面便急转直下。本来平手搏杀,盘蜒功力不输,剑法却与天蒙差得极远,然而他刚刚经历万魂催命,如置身千年之前,回忆起仙殇诸般绝学,在这无数亡灵中相斗,招招出手皆神妙诡异,好似梦幻,天蒙与他斗了千招,兀自难分胜负。
但天蒙心神由那黑蛆主宰,实则有极大隐患,极易分神,斗得越久,越是急躁,渐渐的心起波澜,只想找盘蜒功夫中的破绽,一举将他击败,蓦然盘蜒露出疏漏,天蒙想也不想,当即斩出,盘蜒长剑牵引,往回一磕,天蒙手腕一酸,惊呼声中,长剑已然脱手。
盘蜒道:“着!”长剑劈出,天蒙急运功诀,身上涌出层层黑蛆,变作铁石,哐地一声,挡下盘蜒剑招。随后再催内力,那铁石突起,化作许多刀枪剑戟,刃口旋转,卷向盘蜒。
盘蜒身子透明,一举避过,已来到天蒙身后,又刺一剑,天蒙再罩上铁甲,但盘蜒这一剑正是仙殇的妙招,剑如幽灵,透体而过,等到了天蒙体内,陡然化作实态,天蒙惨叫一声,手掌抓住仙殇剑,不顾疼痛,真气鼓荡,从盘蜒长剑上反击过去。盘蜒眉头一皱,说道:“比拼内力么?”也运功抵挡,只觉敌人真气如困兽之斗,反而加倍凶险。
天蒙惨笑一声,口吐鲜血,力道倍增,盘蜒霎时明白过来:“吞山即将活转,天蒙生死已无关紧要。他硬逼天蒙消耗我功力,以便他轻易杀我。”果然天蒙催促功力,似乎要逼出身上最后一丝气血。
盘蜒长叹一声,凝力固守,不再反攻,天蒙厉声大吼,盘蜒如遭雷击,被天蒙打飞出去,撞得山石七零八落,纷纷倒塌。天蒙哈哈大笑,神情狂喜,好似疯子一般,朝盘蜒猛扑过来,手上鲜血凝固,化作黑剑,直斩盘蜒脑袋。
谁知斩至途中,那黑剑化作黑沙,瞬间烟消云散,天蒙“咦”了一声,只觉体内真气空空荡荡,一身仙法已荡然无存。他功力全失,那黑蛆无了依靠,哗啦啦一顿急响,从他身上脱落。
天蒙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他受伤极重,但仍留有性命,而那纠缠他数百年的黑蛆,眼下已落在地上,成了一滩黑泥。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以为正在做梦,并非噩梦,而是远超预料的美梦。
盘蜒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抹去唇边鲜血,说道:“你现在明白何谓仙殇了么?”
天蒙抬头看他,忽然喜道:“是了,是了!你那一剑。。。。是为了救我,你斩断了我与鸿源关联,令我仙气散尽,成了凡人。那黑蛆。。。。黑蛆藏身我丹田气海,仙气一散,它自然也死了。”
盘蜒淡淡说道:“仙殇乃鸿源池水的异数,若被仙殇伤了丹田,万仙之人便与凡人无异,当初那六个老儿创出仙殇来,只怕半点不知此节。我并非滥好人,留你性命,是要你留书一封,尽述自身罪状。你失了飞升隔世功功力,若无我仙气支撑,你转眼便成枯骨。”
天蒙何尝不明白其中关键?但他受黑蛆奴役许久,早已精疲力竭,憔悴不堪,当真恨不得立时死了,然则黑蛆却不让他死。此刻他能得少时自由,当真心花怒放,感激涕零。他笑道:“多谢,多谢。我即便此刻死去,也胜过再残存千年。”
盘蜒不再理他,转身面对那黑色池水,天蒙知此后仍有恶战,稍有不慎,举世皆要受难,也不犹豫,朝盘蜒深深作揖,转身离了洞穴。
池水中泊泊冒泡,很快便如滚烫的开水般泡沫无数。盘蜒心头恐惧蔓延,食欲暴增,也如这气泡般没有尽头。
吞山来了,阎王的炼魂来了。
黑水里头冒出一颗肥大的头颅,双目闪着白光,头顶光秃秃的,肥肉层层叠叠,宛似恶瘤。那头颅破开黏糊糊的黑水,随后露出庞大的身子,乃是一丑陋无比,肥胖得骇人听闻的巨怪,它身高十五丈,一圈圈肥肉摇摇晃晃,好像衣裙般挂在身上。它望着盘蜒,咧嘴而笑,那嘴巴一直从下巴拖到地上,血盆大口挡住了整个躯体。
仙殇,你如何胜过他的?
吞山大笑起来,大地随之摇晃,似乎他随手一拍,这洞穴也会随之倒塌。他道:“你果然是仙殇,我活转过来,便又遇上了你。但你本事远不如往昔,只剩下一成气力,眼下又受了伤。妙极了,好极了。我不杀你,还要喂你黑蛆,让你成了我的仆从,这凡世仍有万仙,倒也得找些帮手,再费些功夫。”他大嘴缓缓开闭,语速倒也颇快,或许用了腹语法术。
盘蜒大声道:“吞山,你识得尸海么?”
吞山道:“尸海?他是我老对头了。莫非此人也到凡间来过?”
盘蜒道:“他也已死在我的手上。”
吞山咆哮一声,苍白的双眼转为血红,他怒道:“放屁,放屁!你眼下这微末功夫,怎能杀了阎王?”
盘蜒笑道:“你尽管可以试试。”
吞山一掌拍下,盘蜒见他徒有蛮力,倒也不惧,剑光一闪,巨力反撞过去,将吞山手掌弹开,吞山一个踉跄,大吼一声,一股黑气直喷出来。盘蜒绕着池水飞奔,躲避黑气,吞山转动脑袋,紧追不放,盘蜒身形一晃,倏然已至吞山肩上,紫光闪烁,一剑劈出,霎时剑上笼罩冤魂戾气,重似山崩,快如雷移,刺入吞山眼睛,这一招正是他效法天珑对付那骷髅剑神的手段,用在吞山身上,倒也恰如其分。
吞山身为阎王,形貌不过在一念之间,眼珠中剑,一时疼痛,转眼便回复原状,当年盘蜒与尸海相斗,借助阵法取胜,倒也不见得如何艰难,然而尸海不过是阎王化身,功力十不存一,吞山在凡间蛰伏数百年,一点点找回功力,现时虽仍不及其昔日圆满,却也比尸海强的多了。他身子一抖,无数黑蛆漫天而来,盘蜒斩出剑气,缓解局面,却无法立足,只得跃回地面。
吞山双掌一合,气浪翻滚,直袭而至,盘蜒不料吞山这等迅速,身在半空,无处可躲,喀地一声,正中掌力,他低声闷哼,直摔出去,滚了几圈,只觉断了好几根骨头。(未完待续。)
七十二 徒然力强难施展()
吞山见盘蜒受伤,笑得肥肉乱颤,一时间地动山摇,盘蜒站稳身子,接连出剑,使得全是大开大合、天雷地火般的宏大功夫。但吞山那张血口深不见底,无论怎般剑气掌风,被他张嘴一吞,立时荡然无存。盘蜒遥遥劈出数十剑,这吞山皮层油光发亮,反而更见精神。
盘蜒神色凝重,不再游斗,足下缓移,每出一剑皆聚力许久,却仍是毫无效用。吞山笑道:“若你是当年那个仙殇,我便吞不了你这内力,然而你差得极远,非我敌手。”他饱餐一顿,心满意足,也无意纠缠,蓦地身躯往下一沉,轰轰声中,黑水池掀起巨浪,朝盘蜒席卷过去。
盘蜒大喝一声,长剑横摆身侧,双手抡直,斩出一剑,一道紫光宛如瑰丽壮观的烟火,撞破黑水,挡下这一招,然则那黑水落地后,忽然自行变作黑乎乎的人形,张牙舞爪朝盘蜒扑去。盘蜒瞬间拍出数掌,打中人形,那人形由此散开,忽地又分成两人,大小力气皆与先前人形一模一样。
吞山捧腹大笑:“这便是我黑蛆精华,唤作‘长斤两’,我吞了你的功力,反过来对付你这小贼。这长斤两由你内力汇成,你掌力打上去,却助长他越变越多。你内力越强,这长斤两便越是精神。”
盘蜒手忙脚乱,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稍一犹豫,一“长斤两”手掌抓出,正中盘蜒咽喉。盘蜒“哇”地一声,喉咙鲜血如注,险些就此断气,他急忙以仙殇真气医治,伤口愈合,逃过一劫,但就在这时,一“长斤两”从后一夹,将盘蜒双手锢住,盘蜒奋力挣扎,另一长斤两以掌做锥,扑地一声,刺入盘蜒丹田。
盘蜒身子发颤,如遭雷击,一股黑气遍体乱窜,吞山道:“仙殇,你终究还是败了,非但惨败,且永世为我卖命!”那长斤两一个接一个连成一片,忽然钻入盘蜒经脉,刹那间,盘蜒跪倒在地,脑袋几乎贴住地面。
吞山借那“长斤两”探入盘蜒神识,心中得意非凡,当年他便是用此法掌控天蒙。“长斤两”实则乃是吞山分身,与它密不可分,心意互传,吞山暗忖:“他眼下已无抗拒之力,我需弄清他脑中诸般阴·私,招来更多帮手,方可剿灭万仙。”于是指使长斤两深探盘蜒心神,眼前景象变化,已沉入盘蜒脑海。
盘蜒蓦地抬起头,脸上笑容狰狞,宛如毒蛇,吞山惊呼一声,只觉陷入牢固紧密的铁箍之中,自己心神反被困在盘蜒脑里。吞山似断了脊梁骨,指使不动身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任凭他在盘蜒脑中大喊大叫,摇摇晃晃,却又哪里动的了半分?
他头皮发麻,厉声道:“这是很么把戏?你还想顽抗?你力气再大,大得过我吞山么?”
盘蜒道:“我装的像不像?扮得巧不巧?你以为我奈何不了那‘长斤两’么?我若不装的逼真,岂能令你糊里糊涂,毫不防备的钻入我脑中?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你可知我要如何对付你?”
吞山高声呼啸,心神在盘蜒脑中撞动,忽然间,他见到盘蜒脑海中现出一双充斥天际,遮挡星空的蛇眼,那蛇眼极为熟悉,贪婪奸恶,其中透出食欲来,霎时令吞山魂飞魄散,他僵了许久,颤声喊道:“伏羲蛇妖?你是伏羲蛇妖?不错,不错,我记得你。。。。”
盘蜒不答,仿佛压根儿没听见,只是说道:“几天之前,我来到此地,让那黑蛆寄于我身,神魂溶于此地那些活祭心中,我感知他们的苦、悲、惨、哀、恨、怒,他们虽助你复生,但对你恨之入骨,这恨意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