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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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点头道:“我言尽于此,诸位自便。”
庆大福等松了口气,庆牧君又道:“咱们发的是无名帖,见者有份,凡是江湖人物,皆可前来,好酒好菜的伺候。我料定天剑派、讨钱帮、五行教、通光寺等大门派定会来人,此节咱们倒也不惧。唯独万鬼的邪徒若来,除了义兄之外,咱们怕是无能为力了。”
张千峰道:“我本就是为此而来,自当效绵薄之力。只是万鬼之中有六大顶尖高手,若来任意一人,我怕是抵敌不住。”
庆大福脸上变色,问道:“万鬼中竟有高手更胜过义兄?”
张千峰点头道:“听菩提宗主所言,万鬼之内那六大鬼首,武功之高,绝不逊于咱们破云的仙使,但万鬼万仙彼此有约,仙使鬼首皆不得干涉凡间之事,我猜万鬼对咱们万仙总颇为忌惮,知道若违反此条,双方争端必盛,万鬼当不至于为这食月宝杖而干冒大险,挑起大战。”
柳婷拉住张千峰衣袖问道:“师叔,师叔,除了那六人之外,万鬼其余好手,你皆能战胜得了么?”
张千峰这几年来自觉大有长进,信心十足,闻言豪气顿生,点头道:“我当竭力一试,绝不丢我万仙的脸。更何况有盘蜒师弟在旁掠阵,咱们万仙是不会怕万鬼的。”
周钰薇拍手笑道:“师叔当真好英雄,好气概,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会会那些万鬼啦。”
元藏藏点头道:“师叔,不如你主动向万鬼挑战,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张千峰道:“若起争端,双方必有伤情,我只盼他们不来,但并非怕了他们,真事到临头,我也绝不退缩。”众门人听得连连点头,双眼放光,打从心底里倾慕这位亲切豪迈、深明大义的大高手。
再聊了几句,百神教奉上美味佳肴,众人举杯欢饮,相谈甚是投契。大船沿江水行进,又过一天,见一海岛缓缓离近,从雪雾中看去,岛上礁石仿佛凝固的海浪,漆黑的乌云。
庆牧君发号施令,大船靠岸,众人下船登岛,此岛甚是辽阔,虽在海边,倒也非不毛之地,岸边有高山,山上有花花草草,甚是茂密,再里头有亭台楼阁,轩榭廊筑,并非是海盗海贼走私岛屿,而是百神教经营多年的商贸大岛。此时岸边已有许多船只停稳,数目着实不小。
庆牧君问岛上一教徒:“来了多少江湖汉子?”
那教徒道:“启禀教主,可来了不少,陆陆续续都有好几百人啦。”
庆牧君冷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看不少未必是真心恭顺我百神教的,其中定有觊觎宝物之徒。”
张千峰问道:“可有万鬼门人么?”
教徒神色凝重,点了点头,说道:“也不遮掩,大摇大摆的便来了。领头那人自称千禽道人,出手凶狠,打伤咱们好几个兄弟,大伙儿一味忍让,总算等到教主你回来。”
张千峰“嘿”了一声,说道:“千禽,千禽,果然行径如同禽兽,好是嚣张,如今倒要会会他们了。”他见这千禽举止暴躁,料定绝非鬼首,那便不必顾忌了。
便在这时,一小山后脚步声响,走出两人,此二人身形高大,披着披风兜帽,如同铁塔一般,遥遥望见众人,竟快步朝此而来。
庆牧君喝道:“来的是何方的朋友?还不报上姓名?”
那两人不答,陡然身形一闪,已绕过庆牧君,庆牧君回身去抓那后一人,那人探出利爪,凝在空中,守中有攻,武学深湛。庆牧君喝道:“好!”挥手去切那人手腕,那怪客蓦地反攻过去,双方各使精妙招式,几招一过,难分胜负。
头一人直奔张千峰,张千峰不敢怠慢,一掌推出,掌力横在面前。那人笑道:“义兄,你一上来便使重手么?”陡然拳头暴涨,宛如巨锤般打来,张千峰惊喜交加,喊道:“义弟?”两人内力一撞,那人脚下退了一步,这才站稳,他甩了甩手,脱去兜帽,露出一张极威风豪气的面孔来。
来人正是玄鼓城城主,屡战屡胜的勇将,张千峰的义弟东采英。(未完待续。)
十 缘何来此了残生()
盘蜒一见东采英,登时想起罗芳林来,不免心中有愧,又见东采英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
东采英瞧见盘蜒,也是喜出望外,举止亲热至极。他身后那大汉露出本来面貌,正是他那铁齿将军。众万仙弟子均想:“这东采英功夫好高,仅比师叔稍逊一筹。那尖牙怪人功夫也比咱们强上不少。”
庆大福笑道:“张千峰!你四处替我认义兄弟么?怎地把这权倾天下的东国主扯进来了?我是贼,他是官,咱俩搅和在一块儿,这可大大的不对头啊。”
东采英说道:“我今个儿来这儿,便不当自个儿是劳什子国主将军,大伙儿依照江湖规矩办事,我不过是来见见千峰与军师。”
张千峰奇道:“你怎知我会来这儿?”
东采英说道:“数日之前,我收到封匿名信,说有件事事关重大,非我亲自来一趟不可。我本想置之不理,但信中说此事关乎我义兄张千峰、好友盘蜒的性命。我一琢磨,已有多年不曾行走江湖,玄鼓城还算太平,索性便来此走上一遭。”
盘蜒望向庆大福,说道:“庆老爷子,这封信是你写的?”张千峰收到信笺出自庆大福之手,他便推想东采英也是如此。
庆大福慌忙道:“老头子我虽久闻东采英大将军威名,却不知他是千峰义兄代结的义弟,为何写信给他?更怎会说此事危及两位性命?”
盘蜒皱眉道:“如此说来,此事倒有几分阴谋的模样。”
东采英明白过来,说道:“军师的意思,此人故意将咱们聚在一块儿?那人有何企图?”
盘蜒道:“千峰师兄会来,倒也不算出奇,至于我当他跟班,则当真巧合了,此人以我二人为由,借此引将军你出马,料事如神,非同小可。”
庆大福猛地想起一事,厉声道:“远栖,是你小子献策让咱们开这宝杖大会,此事全是你的手笔么?”
远栖跪地大声道:“远栖不曾让老爷子知会万仙仙家,此事我并不知情!还望老爷子与教主明鉴。”庆大福“哼”了一声,只道:“你起来吧。”
东采英说道:“这岛上百神教是东道,既然与义兄亲近,料来并非主使。我看那主谋定混在宾客之中。咱们既然来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一直蒙在鼓里。”
张千峰点头说好,盘蜒却道:“诸位既知情形有异,为何要一意孤行,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庆牧君教主,我瞧你也别惦记着显摆宝贝,举杖立威了。咱们暂且收场,再做打算吧。”
庆牧君哑然失笑,尚未答话,那远栖说道:“教主,咱们大张旗鼓操办此事,若就此罢手,从此百神教言而无信,成了江湖笑柄,再无人投靠咱们,更反而得罪大批江湖同道。”
庆牧君点头道:“仙家,你看,我也是这几句话。咱们好汉子做事,总不能瞻前顾后,怕东怕西,前后不一啊。”
盘蜒望向张千峰,张千峰缓缓摇头,说道:“我答应义弟之事,岂能畏险而退?师弟莫要再言。”周钰薇等人笑道:“盘蜒师兄可是怕了?”“你如此胆小,哪里有半点万仙气度?”“是啊,咱们万仙是堂堂正正之师,若每次交锋皆不战而走,如何能敌得过万鬼?”陆振英有心替盘蜒辩解,但此事关乎她恩师,倒也不便多言。
盘蜒气往上冲,转头说道:“将军,你听我一劝,此事与你无关,当速速离去。”
东采英笑道:“军师自来算无遗策,我是心悦诚服的。但两位义兄在此,敌人藏在暗处,我总不能不讲义气,一走了之啊。拜把子的情义,怎能说变就变?”说到此处,神色有几分忧愤。
盘蜒心头一震,霎时明白东采英心思:传闻罗芳林登基为皇之后,已与东采英断了名分,接走两个孩儿,但又升了他的官,另赐娇妻给他。东采英这些年来武功倍增,战功赫赫,诸侯遵他为盟主,看似春风得意,可在他心底,怎能忘了罗芳林种种绝情的举动?眼下所言,自是暗暗抒发这心中抑郁。
盘蜒对他一直有愧,稍一软弱,脑中思绪有如洪水滔滔,乱作一团,无法再劝。
众人合计一通,也猜不透其中玄机,张千峰道:“无论敌人有何企图,咱们这许多高手在此,总有法子应付。”
庆牧君抬头望天,说道:“时辰已到,咱们这就去武庙吧。”
那武庙乃是岛上住民极为笃信的一大圣地,庙中有许多木雕神像,真人大小,手艺精致,栩栩如生。庙前广场天然而成,辽阔至极,正对海滩,景致壮丽,可见海浪泱泱,夜风海气,从岸边吹来,甚开人心怀,壮人志向。
广场正中,有一祭坛,祭坛通体漆黑,上有一人首浮雕,看不清容貌,只知胡子一大把,不知何许人也。
百神教已准备妥当,广场上群雄入座,皆井然有序,礼数周到,不曾怠慢。天剑派、讨钱帮、万鬼的几大门派人物坐在前头,有桌案摆茶,其余小门派只能屈居后排,各人皆有茶座。万仙座位便在百神教左首,可见与主人关系亲密,与万鬼敌我分明。
盘蜒见天心不在其中,但天剑派的一人已认出他来,喜道:“千峰仙家!盘蜒仙家!你们。。。你们怎地来了?”
盘蜒识得此人乃是红脉弟子,名叫天巡,近年来声名鹊起,在天剑派中已是一流人物,问道:“女侯这些年可曾安好?”
天巡笑道:“她老人家武功太高,我不敢妄言,但咱们天剑派在她手下越来越兴旺,这全是拜千峰仙家、盘蜒仙家所赐。两位既然与此间主人要好,那咱们自然乖乖作客了。”
盘蜒笑道:“原来你们本想砸场子来着。”
天巡道:“眼下是万万不敢了。”
张千峰谦逊几句,心想:“天心未收到书信,莫非那阴谋之人不知我、师弟、天心三人之间交情深厚么?又或是他只想对采英兄弟动手?”他怀疑此事定与万鬼有关,双目望去,见万鬼仅来了数人,为首道士倒也道貌岸然,衣衫华美,衣上绣百鸟,佩玉佩,脸上一团青气,不时朝张千峰望来,眼中满含杀意,当是那千禽道人了。
张千峰观其坐姿气度,隐隐生出感应,知道这道人确是强敌,但也并非无法对付。
那庆牧君、庆大福虽是邪教人物,但规矩倒也不差,与各门各派的人都打招呼,居然能认得十之八九,足见交情广泛。群雄中纵然有要寻仇找茬的,此时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庆牧君见礼数已全,更无宾客到来,便命人取过那食月宝杖来,走上祭坛,更不多话,将那宝杖横扫出去,陡然轰隆一声,黑气飞扬,打在左侧一大圆石上,那圆石当即碎了一大半,仿佛被野兽咬去半边。群雄一见,骤然惊呼,眼神中流露出惊诧、羡慕、嫉恨、阴沉种种神色。
张千峰点头暗道:“这宝杖确是奇物,庆牧君武功本远不及本派第四层弟子,但有此宝杖,功力倍增,已能胜得过本门一些飞空层好手了。”
盘蜒则想:“食月,食月,这一招倒真像是天狗食月似的。”
庆牧君道:“各位英雄好汉,武林同道,庆某于数月之前,蒙上苍恩惠,祖宗庇佑,于我百神教宝库之中找着这食月宝杖。本教。。。嘿嘿。。。虽非名门正派,但素来行事坦坦荡荡,堂堂正正,既得神物,岂能不广而告之,让江湖上的朋友知晓?咱们偶得宝物,若有朋友眼红不满,便在这大会上说个明白,动武也好,耍嘴皮子也罢,我百神教一概奉陪。”
话音刚落,人群中站起一人,自报姓名,乃是西水派的‘愁郎君’李珣,他手持钢刀,足下一点,已到了祭坛边上,说道:“庆牧君,你百神教作恶多端,行事霸道,当真是声名狼藉,人所不齿。若让你们得了这食月宝杖,江湖同道岂有安生之日?想不到万仙居然与尔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在下不才,愿以手中钢刀,会会教主杖法,若能取胜,这宝杖便归我李珣所有。”
庆牧君偷偷看了张千峰一眼,见他神色不豫,怒道:“好个愁郎君,你血口喷人,才是真正的下·流无耻!不错,我百神教确是做走·私勾当,劫掠买卖,但咱们只害贪官奸商,不碰穷苦百姓。你黑白颠倒,可是想挑拨离间么?”
李珣冷笑道:“你有种便接招,没种便交出宝杖,多说无益,咱们各凭真功夫说话。只是你若倚仗宝杖取胜,便是功夫低微的无胆懦夫。”
庆牧君不怒反笑,将宝杖交给身旁二弟,反手取出一根钢杖来,说道:“李兄,还请进招吧。”
那李珣更不多话,刷刷三刀劈出,皆极狠辣险要,但他武功虽强,仍比庆牧君差的远了,庆牧君让他是客,故意容他三手,到第四招上,禅杖当头砸落,“砰”地一声,将李珣钢刀打落在地,又踢出一脚,将李珣打了个满地滚。百神教众人见他狼狈,纷纷哈哈大笑起来,乃是替教主壮声势。李珣颜面无光,灰溜溜的跑了。
其后又有数个武林好手向庆牧君挑衅,或是寻仇,或是夺杖,但庆牧君这“禅杖无敌”并非吹嘘,总是三招两式的将敌人打发,大是轻松如意。(未完待续。)
十一 寻寻觅觅何时休()
群雄中好手上上下下,庆牧君独身应付,不换旁人,胜得全无悬念,且来人中却无一人重伤,可见他手下留情。如此打发十来人后,群雄虽仍有不少人垂涎这宝杖效用,却也不敢上台了。
庆牧君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众位英雄再无异议,这宝杖从此便归我百神教所有。从今往后,若再有人起意抢夺,那便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为江湖同道不齿。其余江湖上的朋友未能在场,甚是可惜,但咱们也过期不候了。”
群豪中有一人起身说道:“庆教主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旁人得了宝物,藏着掖着尚且不及,哪有像教主这般开诚布公的?而教主这一身神功,更是深不可测,让人大开眼界。”
众人识得此人乃是沟栏河外境派的皇甫仁涵,名头不小,庆牧君面露喜色,说道:“多谢皇甫兄成全。”
皇甫仁涵笑道:“好说,庆教主大仁大义,在下佩服得紧,倒要好好与庆教主攀攀交情了。”
盘蜒心想:“这皇甫仁涵早识得咱们这位庆教主,两人一唱一和,接下来庆教主便要来一出仁义群英会,广纳有缘人了。”
庆牧君正要劝众人与他百神教结盟,却见万鬼之中站出一个女子来,她原先头罩面纱,此时露出真容,容貌怪异,双眼奇大,宛如毒蛇,嘴角如犬般裂开,既可怖,又着实有些漂亮,她软绵绵的说道:“庆教主,你让我仔细瞧瞧你那杖子成么?”
庆牧君心下一惊,不免有几分慌乱,但当着群雄的面,他不可示弱,微笑道:“这杖子乃我百神教神物,极为贵重,不可轻易示人。不知这位姑娘尊姓大名?为何执意要看?”
那女子眯起眼睛,眼神又贪婪,又调皮,她说道:“我叫泰关别,你可听说过我没有?”唯有盘蜒看清她眼中有一抹紫烟,霎时浑身发烫,食欲如火山爆发,难以遏制。
她是贪魂蚺。
庆牧君听说她姓“泰”,不禁身子一晃,问道:“姑娘可是泰家中人?”
泰关别笑道:“是啊,我是泰家的。我随千禽老儿来到中原,乃是来找我哥哥。你见过我哥哥没有?”群雄闻言,登时小声议论起来,心下颇为忌惮。
庆牧君摇头道:“在下此生并未见到泰家人物,姑娘找错了地方。”
泰关别道:“这可就奇了,他气味儿在此浓厚的很,但眼下又消失不见,这可当真古怪。我找了他三百年啦,但他一直躲着我,唉,也是我不好,一会儿贪吃,一会儿贪玩,总静不下心来找他。”
众人都想:“这女子当真胡说八道,她虽长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最多二十岁年纪,哪来什么三百年?”
庆牧君见这泰关别言辞古怪幼稚,心想:“最好能将她骗走,以免节外生枝。”说道:“咱们这儿人多,大伙儿替姑娘想想法子,没准能稍有收获,你那哥哥长什么模样?泰姑娘若找到你哥哥,可要对他说些什么?”
泰关别眨了眨眼睛,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来,她叹道:“他眼睛像蛇一般,唉,实在好认不过,眼睛里头有亮晶晶的紫色,只是。。。。只是你们也瞧不见罢了。你们若见了他,便对他说:‘妹妹好生想念你,只想将你脑子挖开,吃里头的魂魄。你不想吃我,但我却非。。。非吃你不可。’”
众人听了她说这几句话,只觉得寒意彻骨,她语气发自肺腑,绝非虚假,就好似一想念哥哥的小妹妹要他哥哥给她买花衣裳、小糖人一般,但词中意味却残忍得如同鬼怪。
盘蜒脑中剜肉般疼痛,急想:“她到底是谁?她。。。她可是来找我的?可我半点也想不起这女子。。。。这倒也不奇,我何曾想起泰慧、泰荣了?”
庆牧君低笑几声,说道:“咱们。。。。咱们如遇上令兄,定代为转达,姑娘还请归座,稍后我百神教仍有大礼相送。”
泰关别愣愣出神,忽然又道:“我先前要看那宝杖,你推三阻四,借口多多,眼下又随口打发我么?你当我泰关别是什么人?三岁小孩儿么?”
庆牧君忙作揖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岂有此意?”
泰关别提高声音,又道:“我瞧出来啦,你巴不得想赶我走开,便与我哥哥一样。我那哥哥定藏在你这里,我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怎会突然不见了?你想要骗我?你。。。。你好生可恶!”
刹那间,她身影晃了一晃,庆牧君“咦”了一声,身子歪斜,跌了一跤,身旁众人齐声尖叫,他自个儿一瞧,只见自己右腿已被斩断,鲜血如瀑,滚滚流出,他愣了片刻,这才厉声惨叫起来。
泰关别尖声道:“吵死啦!”又是人影一闪,青光飞向庆牧君脑袋,张千峰、盘蜒同时出手,张千峰凌空一抓,庆牧君遁入伏羲脉象,转瞬间已至他身旁。盘蜒一刀斩向泰关别喉咙,也是刀光如电,快速已极。泰关别骤然倒退出去,已离盘蜒有一丈远,暗藏反击之意,盘蜒一竖刀刃,刀风如罩,横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