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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万鬼万仙-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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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蜒低声道:“谢谢,谢谢。”

    两人相依相偎,仿佛僵硬的雕像,过了许久,才扶持站起。旁的仙人来来往往,瞧见这一幕,无不露出鄙夷之情,不知是怪两人伤风败俗,还是瞧不起两人耽于爱意。

    便在此时,只听蝉鸣老道沙哑的声音在山中回荡,他道:“比武将始,诸弟子速速前往擂台。”不久脚步哗哗,众童子奔入洞内,引众人前往擂台。

    走出洞口,见一长宽皆三十丈的平台,便是比武场所,周遭山壁斜斜向上,地势平缓,坐着无数万仙门人,众门人见遁天高手出场,各自惊呼暴喊,喜不自胜。这万仙门中遁天一层,到了凡间,便是古今罕有的大宗师、大英雄,大仙人。在万仙门中,自然也地位尊崇,乃是仙中之仙,备受瞩目。这十九人一露面,众人瞧在眼里,焉能不心魂俱震?

    众童子接连指引,要大伙儿在一旁椅子上坐定,彼此不分座次。

    盘蜒环视这山谷盆地,之外唯独能见到菩提老仙所住的“破云山”,这破云山当真高耸入云,直达天宫,令人仰止。可此山又寒气袭人,灰暗光秃,形貌可怖,被唤作“人头山”、“死人山”,山中仅菩提老仙一人能够出入。

    若盘蜒当了万仙门主,便可进出这死人山么?

    他听众看客声音,女子尖叫尤为响亮,她们喊道:“你看,盘蜒哥哥,是盘蜒哥哥,长得好生英俊,惹人怜爱。”

    她们又喊:“要是哪个老头敢伤了他,我这辈子与那人没完。”

    “你说我若脱去衣服,站起招呼,盘蜒哥哥会不会瞧见我?”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盘蜒哥哥怎会看得上你?”

    “莫吵啦,盘蜒哥哥如此面冷心软的人儿,若得知你们为他吵嘴,他岂不要难过死了?”

    盘蜒心中的魔鬼在发笑,万仙,万仙,好生太平,这太平让我发疯,是你们逼疯了我,放出了血云。你们臆想我的为人,却看到无尽幻影美梦,但那不是我,不是盘蜒,只是个被愚蠢情··爱磨平棱角,懦弱可笑的假人。

    他眼前现出他斩断苍鹰头颅、吞噬修罗脑子的那一幕,他感到欢快,感到渴望,似乎那才是他正该做的事,杀死仙神,吞噬阎王,颠倒乾坤,搅乱天道。

    我要甩脱这一切,一点点儿来,慢慢的来,我会当上万仙门主,破云仙长,谁也阻止不了我。待我破开云雾,知道真相,你们也将看清我的为人。

    蝉鸣说道:“菩提尚有要事,需晚些前来,便由老夫代为主持。”他行事有如风火,几句话开了场,便转到正题,说道:“不知为何,苦朝派众遁天弟子皆未曾返回,菩提正彻查此事。不算数位于凡间为侯之人,如今共十九人参试,争夺这破云之位。”

    鲲鹏问道:“那咱们又该如何分出胜负?”

    蝉鸣道:“大伙儿抓阄抽签,十四人分七对比斗,另五人混战一场,胜者晋级,凑成八强,如此便明白了。”

    盘蜒问道:“若失手杀人,又该如何?”

    蝉鸣皱眉道:“诸位皆乃遁天仙体,体魄强悍,更胜金铁,若非断脑破心,决计死不了。”

    盘蜒仍问:“那万一伤了旁人性命呢?弟子武功太强,狼入羊群,难免有拿捏不准的时候。”

    他这话说的极响,漫山遍野皆听得明白,遁天众人中,除了雨崖子、鲲鹏、张千峰之外,旁人尽数不满。千灵子怒道:“你这臭小子,怎地现在变得如此讨厌?”

    蝉鸣心想:“菩提对盘蜒推崇备至,他这话虽然无礼,倒非空话。”叹道:“只管全力以赴,我等破云老头,自会设法守护。”

    盘蜒“哦”了一声,冷笑道:“有诸位大仙守着,我要杀人,怕也不易,这可好生难办了。”

    此言传开,更引起一片喧哗,台上钟意盘蜒的女仙家与一众男仙家大吵起来,女的说盘蜒心直口快,毫不作伪,男的说盘蜒疯狂可憎,目中无人。

    便在这时,杨木老仙踏飞剑而来,在蝉鸣耳畔说了几句话,蝉鸣脸上变色,望向盘蜒,眼中神色为难困惑。盘蜒目中毫无半分情绪,翘起二郎腿,神态悠闲自得。

    蝉鸣问道:“盘蜒,暗谷他。。。。苦朝派。。。。”

    盘蜒反问道:“蝉鸣老仙要问甚么?”

    蝉鸣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压下疑问。

    许哲越喝道:“盘蜒,你不敬尊长,胆敢直呼祖师姓名?”

    盘蜒嘿嘿一笑,毫不理睬。

    海平老仙也陡然现身,他袖袍一挥,面前现出一大木箱,漂浮半空,说道:“诸位遁天门人,速来箱中抓阄。”

    盘蜒想也不想,身形一闪,已伸手入箱,抓出一纸来。以他资历岁数,本万万轮不到他为首,谁知他竟头一个蹿上,连他上司鲲鹏、师父雨崖子也全不顾及。众人一见,更是议论如沸,怨声载道。

七十七 舍身方能得仙身() 
盘蜒手一扬,那纸片如受绳牵般飞向蝉鸣,说道:“可真巧了,我与其余四人混斗一场。”

    蝉鸣接过一瞧,确实不假,可仍不禁心下疑惑,他数月前曾与盘蜒交谈,见他谦逊有礼,甚是恭敬,对他更是赏识,可短短时日之内,他怎会心性剧变,成了自高自大之徒?

    随后众遁天门人依次抓阄,雨崖子“咦”了一声,喜忧参半,原来她也与盘蜒同台,乃是那混斗五人之一。

    海平道:“既然安排已定,其余七对同门暂且歇着,让那群斗五人先分出胜负。”

    雨崖子朝盘蜒一瞧,盘蜒悄然传声说道:“师父,咱俩先行联手,胜过旁人再说。”

    雨崖子心道:“此举殊不光明正大,何必如此?”但她爱慕盘蜒,并不多想,妙目眨了眨,答应下来。

    五人一齐登台,各站方位,众门人齐声鼓劲儿,声若雷霆,热烈非凡。除盘蜒、雨崖子之外,另三人乃是天地派河滨道人、法剑派袁平、圣阳派武怡丰,也皆是威震当世,教徒数千的一代宗师。

    河滨道人寻思:“这盘蜒年轻气盛,目空一切,正好今日教训教训他。”朝盘蜒行礼道:“师弟,领教了。”倏然前冲,双腿连环踢出,盘蜒身子偏斜,轻巧闪过,切出一刀,转守为攻。

    河滨道人腿上功夫闻名遐迩,四海传扬,号称“荆棘缠足”,他腿上凝聚气力,行动追风逐电,目不暇接,若被他真气扫中,身子便如陷入荆棘丛,身躯阵痛,行动骤缓,往往一招便败下阵来。盘蜒施展灵巧功夫,刀光阵阵,刀声虎虎,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雨崖子微一犹豫,蓦地飞身上前,手掌如玉,霎时拍出,她此时掌力犹胜往昔与疫魔交战之时,罡气强猛迅捷,砰地一声,破开河滨道人腿风。河滨道人惊醒过来,怒道:“你。。。你。。。”

    雨崖子微觉窘迫,出手迟缓,河滨道人身子一弹,腿如龙尾,直扫她咽喉。雨崖子叹一口气,朝前踏步,使出玄武裂地功夫,饶是这擂台乃是以奇异重石铺成,坚硬卓绝,仍是微微一晃,她身上巨力炸裂,河滨道人硬接一招,连退三步,气息紊乱。

    就在这时,盘蜒一刀劈下,道:“中!”河滨肩上受创,留下一道长长口子。河滨破口骂道:“以二敌一,算什么好汉?”

    盘蜒连连出招,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你呈好汉,又有何用?”

    河滨怒发冲冠,双掌晃动,使出“光合神掌”功夫,掌力如骄阳暴晒,极为炽热,掌法却极为隐秘,叫人如入蒸笼,不知不觉便中了热毒。盘蜒收起宝刀,也接连以五夜凝思功掌法迎敌,他的火炎掌功夫与那光合神掌不同,火焰随风,翻卷奔腾,大开大合,宛如海浪。

    那河滨受伤在先,此时血流不止,剧痛之下,难免分心。斗了二十招,盘蜒一腿直踢,咚地一声,河滨鲜血狂喷,朝后摔去。盘蜒旋即跟上,手指连点,将他穴道封死。

    河滨怒斥道:“你这小贼,手段卑劣,将来必不得好死。”

    盘蜒道:“成王败寇,阁下白活这么多年,连这道理都不懂么?”

    他一转眼,见那法剑派、圣阳派两大高手正夹攻雨崖子一人。那法剑派的长剑上金光如风,时时摸出符咒,朝雨崖子扔去,符咒连连引爆,光芒闪耀。而那圣阳派长剑上烈焰熊熊,似大旗、似蟒蛇,盘旋飞舞,极为壮观。

    这二人功力各自比雨崖子稍逊,眼下联手,取胜原也不难,可这二人彼此之间也有芥蒂,提防另一人突施冷箭,不敢放手拼搏,而雨崖子的暖石功与石剑功夫亦强韧至极,这一来一去,竟斗了个三足鼎立,旗鼓相当。

    盘蜒道:“师父,泰华峰起!”

    雨崖子更不思索,倏然刺出十剑,将两人迫退,纤腰一转,使出蒙山老仙无往不利的“泰华山峰拔地起”功夫,刹那间地面上竖起三道十丈石柱,旋即岩石迸裂,石块激·射。那两个敌手大吃一惊,急往后倒飞,同时长剑圈转,挡下飞石。

    雨崖子使出此招,一时气息不畅,难以追击,心里大叫“可惜!”否则趁那两人手忙脚乱之际一剑袭去,定能大有收获。

    可她无法动身,盘蜒却静候多时,他无声无息的从两人身后冒出,狠狠两掌,结结实实打在两人背心上,袁平、武怡丰惨叫一声,朝前扑倒。

    盘蜒喊道:“师父,一人一个!”朝袁平扑去,袁平痛斥:“你这懦夫奸贼,只会偷袭手段么?”

    盘蜒不答,掌法刀术千变万化,风起云涌,十招之后,忽地一招“暴风诛纣”,刀光变幻,宛如彗星破空,霎时已抵在袁平咽喉。袁平骂道:“你杀了我吧,老子绝不服输!”

    盘蜒道:“好,这是你自找的!”金刀当头劈落,袁平已活了五百岁,年纪越大,实则越是怕死,见盘蜒眼神冷漠,当真是杀人如麻之士,不禁大骇,脱口喊道:“等等!等等!我。。。我认输,认输!”

    盘蜒当即变招,一肘砸中袁平后脑,幻灵真气入体,袁平摇晃几下,俯身躺倒。盘蜒拉住他的腿,随手一甩,竟将这万仙中广受敬仰的前辈高人如废物般扔下场去。观战众仙见他如此蛮横无礼,大多愤慨激怒,大声鼓噪。

    盘蜒充耳不闻,再去看雨崖子,她与武怡丰过招,实已大占上风,可她实在太过刚正,念及敌手伤重,不忍使重手,是以至今僵持不下。

    盘蜒身子一动,使暖石功的“玉手掌”,掌中凝聚真气,乒地一声,打中武怡丰左腿,这一掌势头凌厉,咔嚓声响,武怡丰腿骨当即断成两截,他厉声惨呼,滚做一团。

    众仙看到这等惨状,无不变色,便是原先喜爱崇敬盘蜒的女子,到此时也不禁怨他太过狠辣。

    雨崖子急道:“盘蜒,你。。。。你实在。。。不必如此。”

    盘蜒大声道:“崖儿,咱们万仙门人,一路泉水试炼,断手断脚上来,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他只需调养半天,便能行走如常了。”

    雨崖子心知不错,可毕竟颇为不忍,将武怡丰轻轻扶起,武怡丰狠命一推,将她迫开几步,骂道:“你这师父当的,真个差劲至极,教出这等豺狼虎豹!”展开轻功,单足一蹬,已然到了场下。众看客见这仙人如此强硬,无不钦佩,反而用力鼓掌叫好,盘蜒、雨崖子虽然取胜,可无人替他们庆贺。

    雨崖子美目流转,与盘蜒对视,盘蜒说道:“崖儿,你认输成么?”

    他声音响亮,故意让人听见,旁人听他连称自己师父为“崖儿”,本就觉得不妥,待听他劝自己师父放弃让路,更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都想:“这人竟这般厚脸皮?非但不尊师重道,勾·引师长,反而连自个儿师父都利用了?”

    雨崖子苦涩说道:“师弟,你叫我。。。崖儿,我很是欢喜,但今日之事,你完完全全做错了。今日咱们上台比武,所看重者并非机智谋略,心机手段,而是货真价实的内力招式,否则万万难以升入破云一层。”

    众看客中不少人点头附和:“不错,这位雨崖子才是真正品行高尚的仙子,为何她的徒儿如此不堪?”

    突然间,盘蜒跪倒在地,朝雨崖子连连磕头,他将脑袋高高抬起,旋即极快砸下,喀喀几声,脑袋前已血液如瀑,状况极惨。雨崖子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

    盘蜒不顾众目睽睽,死死吻住她嘴唇,眼中热泪滚滚,身子如患寒热病般抖动。雨崖子胸中深情无限,霎时也如丢了魂般。

    许久许久,盘蜒放脱了她,再度朗声说道:“崖儿,让我获胜,成么?”

    雨崖子心里明白,自己这么一答应,对自己名声损害有限,最多不过被旁人传些流言蜚语。可盘蜒便要落下个跪地哀求,奴颜屈膝的名声。可见她此生最爱的情郎如此受苦,她又如何舍得?骤然间,她无法思索,满脑空白,流泪说道:“好,我。。。。我输了,你起来吧。”

    盘蜒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捧着她纤腰,抱着她连连转圈,说道:“多谢师父成全,多谢崖儿成全。我盘蜒今后名声大噪,权势通天,永远也不负你。”

    雨崖子看着她引以为傲的徒儿,恍恍惚惚,泪眼朦胧,她也忆起盘蜒头一次参与会试时,明明身负重伤,却隐瞒众人,装作忘恩负义,皮厚无德的模样,以惨烈至极的下场,败在对手掌下。

    她隐约觉得:盘蜒是故意的,他甚么都明白,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他如此聪明,怎会料想不到?可他却仍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贴污泥。

    他在做什么?

    他在赶走所有亲近他,敬仰他,看重他的人么?

    雨崖子想不明白,可她不想远离他,她爱着他,无比狂热,难以动摇,唯独此节,她想得通透。

    盘蜒将雨崖子放出了场,高举双拳,面带微笑,望着满山愤怒鄙夷的仙人。

    这或许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在万仙比擂,如他所料,没有欢呼,毫无喝彩,无人祝贺,唯有那熟悉至极的唾弃、指责、痛斥、贬低。

    就如头一次一样。

    那骂声宛如一个个海浪,打向盘蜒,却再也冲不动他。

    他心想:“骂吧,骂吧,我会是万仙之主,一贯高高在上的万仙,终于也会臣服在我这卑劣之人脚下。”

七十八 瑶池佳会琴音扬() 
盘蜒转身离场,回至坐席,随后身子歪斜,闭起双眼,径自打起盹来。众人瞧他吊儿郎当的行径,直将这盛事当做儿戏,无不暗自恚怒。

    混沌之中,有人问盘蜒:“你为何如此?你本非这样的人。你恨万仙虚伪,你这般便坦诚无虚了么?你恨万仙追名,那你何必争夺破云之位?”

    盘蜒心中明白答案,那答案沉积已久,此刻才渐渐浮上水面。

    他恨万仙,但他却是万仙。早在他头一回于仙露泉试炼,遇上湮没时,他割断手足,在书册上留名之后,他的心便一分为二,一为万仙,一为万鬼。万仙那一半留在这里,万鬼那一半化作血云,血云以玄夜伏魔功的离形之术逍遥在外,可魂魄却弥留在盘蜒心底。

    仙殇曾说:“万鬼终会憎恨万仙。”即便一时和睦,但天性如此,便如大雁南飞,雀鸟归巢,虎食羊兔,弱肉强食,久而久之,恨意自生。

    如今那恨意终于露出獠牙,盘蜒想守护万仙,却又恨着万仙。他不想与万仙为伍,却又想成为万仙的宗匠。

    你是自作自受呀,早知如此,你何必贪图那玄夜伏魔功?

    我心中自有邪念,即便血云不生,我终会不容于万仙,我创出他来,便暂且摒弃邪念,可在这儿留久一点。

    那邪念是甚么?

    那是太。。。。

    一通山崩地裂般的声响,盘蜒身子一震,思绪中断,他见台上两人已分了胜负,鲲鹏胜了宣途,这两人虽同为山海门人,可彼此颇瞧不顺眼。这一仗斗得激烈,但终究是鲲鹏更胜一筹。

    雨崖子靠近了他,问道:“蜒弟,你在想些什么?”

    盘蜒拉她玉手,放在唇边不停亲吻,雨崖子感到他嘴唇冰冷,举止并无深情,只是故作放·荡,心下不禁一酸,问道:“你。。。。何苦如此?”

    席间众遁天门人愈发不满,有人呵斥道:“盘蜒,你给我坐直了!规矩些!”盘蜒松脱雨崖子手掌,微微一笑,仰头大睡。

    山上看客也将此事瞧得清清楚楚,有女子伤心说道:“他。。。。明明有了。。。。陆振英,我已谅解了他,可他为何。。。。连自个儿师父。。。。”说罢呜呜哭泣。

    不少女子受她感染,也难忍悲戚,哭得甚惨,垂泪之余,口中抱怨、指责,乃至痛骂,满腔爱慕变作声讨,听来好像有入骨之恨一般。周遭男弟子听了,更是连连赞同。

    众高手比了数场,各显神通,一时间大火冰柱、雷光巨石,层出不穷,威势壮绝,观者沉迷诸般仙法之中,心驰神摇之下,便对盘蜒举止视而不见了。

    不久之后,有人惊呼道:“是张千峰!张千峰!他回来了?”

    张千峰数年前也曾倍受门中瞩目,号称古今进境最快弟子,但不久后盘蜒取而代之,而张千峰几年来绝足不归,不少人已将他淡忘,此时一瞧,却又全想了起来,心生怀念,更为轰动。

    与张千峰比武之人叫做黄徒忠,乃是天地派顶尖高手,号称“黄钟之律”,手握一二胡,身背一瑶琴,一丛花白胡子,精神矍铄,当真是风雅仙人模样。千灵子知道黄徒忠厉害,笑道:“鲲鹏,你这昔日徒儿,今个儿非败不可了,你说他能撑个几招?”

    鲲鹏笑道:“千峰进境早超我预料,鹿死谁手,难以断言。”

    千灵子扳指算道:“我说一百招不到,他便得灰溜溜下场。”

    旁人心想:“这一百招委实宽限不少,我说他五十招也未必捱得过去。”

    张千峰比往昔憔悴,似吃了许多苦头,正因如此,却显得愈发俊朗,他目光宛如神潭,神情恭敬,锋芒不露,朝黄徒忠拱手道:“黄前辈,在下向您讨教,请恕无礼之罪。”

    山上众人心想:“张千峰与盘蜒齐名,可他却是谦谦君子,好生招人喜欢。”

    黄徒忠笑道:“好说,好说,千峰,你是少年英侠,前途无量,我这老迈之躯,也不知能挡你几招?”嘴上谦虚,心里却只道必胜。他朝张千峰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出手。

    张千峰摆出架势,双手半张,乃是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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