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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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公主面带微笑,目露鄙夷,说道:“都给我让开,让本姑娘显显本事。”手掌摊开,摸出一串绿幽幽的链子来,乃是由一颗颗玉石连成,乍看之下,如毛毛虫一般。她往地上一扔,那玉石剧烈抖动,吭哧吭哧,朝下掘土,进展居然极快。
东采奇又惊又喜,问道:“这玩意儿。。。。。叫甚么名字?效用好生了得。”
秋风公主笑道:“尔等粗鄙人士,当真没见过世面,我这蚯蚓玉石串,最擅长挖土穿石,我要它到哪儿,它便去哪儿,言出如山,绝无迟疑。”她实则为金银国罕有的一位英才俊杰,一身运用法宝的功夫,可算作金银国第一,莫看她对众法宝信手拈来,运用随心,换作旁人,可万万没这本事。
东采奇心下钦佩,可瞧这公主满脸瞧不起人的神态,又有几分讨厌。索酒儿蹲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下方,过了一个时辰,秋风公主道:“好了,你们朝下跳吧,下头太过肮脏,本公主便恕不奉陪了。”
东采奇运剑光往下一照,见井口平整,挖得绝妙,这蚯蚓玉石挖盗洞的手法,真可谓神乎其技了,也不知金银国这许多宝贝,从旁人墓中偷来的又有几何?
十四 新官上任三把火()
那巫仙穿过地道,不多时回到那洞窟,朝里一张看,果然见盘蜒伸手抵住那斗神雕像。巫仙思忖:“好个万仙,他用太乙乱魂之法坏我秘术。”不动声色,将身躯融入树脉,游动如鱼,眨眼到盘蜒身后,伸出长长指甲,抓向盘蜒后背要害。
谁知稍稍一碰,那人影已然不见,巫仙大惊失色,刚一转身,已被盘蜒一掌拍中脑袋。她晕晕乎乎,被盘蜒举起,按在雕像上,只觉头疼得有如针扎。她见多识广,顿时明白过来:“我那容魂法术极为了得,他仅能扰动其效用,却无法将其断破。他。。。。早就等我来此,借我这身躯,才能真正困住我!”
她体内有魄,斗神像中有魂,被盘蜒动了手脚,那斗神雕像紧紧吸住巫仙,她身躯无力,再无法反抗,又见盘蜒眼中紫烟,心惊肉跳,求饶道:“别。。。。别吃我脑袋,我。。。。我。。。。痛改前非,这就。。。。改邪归正。”
盘蜒笑道:“我也早金盆洗手,不吃同胞脑子了。”他自从指使得动那大黑蛇之后,随时可将人魂魄炼化,何时饿了,找一恶人杀了,便可饱食,压下食欲,是以并无残杀同胞之意。
巫仙见他不似说谎,忐忑问道:“那你要。。。如何对付我?”
盘蜒问道:“你曾是百神教的大人物,对么?你信奉斗神红疫,因而精通医术么?你将自己如何来此,如何被困,又为何要害大豪、索酒儿之事,给我如实说来。”
巫仙道:“我若全说了,你会放过我么?”
盘蜒说道:“你若罪孽当真不大,我又何必杀你?”
巫仙瞧出盘蜒所言非虚,喜道:“没罪孽,没罪孽,我功德着实不小呢。”声音却着实轻微心虚,她目光转动,朝后一瞥,说道:“大仙,你阅历颇丰,不逊于我,当知道这斗神红疫阎王的来头了?”
盘蜒点头道:“他乃是聚魂山厉害至极的魔头,连阎王也为他所杀,后来败于蚩尤之手,随蚩尤来凡间降祸。”
巫仙重复道:“不错,不错,斗神主上真正的了不起。只是大人有所不知,这斗神阎王,曾经也在凡世为人,患上无数恶疾,孤身一人,藏身荒山,境况甚是凄惨。据说他得了麻风,身上皮肤烂光,人变得如同骷髅。又得了巨大病,不断长高,行走时有如小山。”
盘蜒奇道:“他人长得像骷髅?高大如山?这模样真正可怖,宛如怪物一般。”
巫仙道:“仙家所言极是,他痛的疯疯癫癫,心神大乱,胡乱吞食药物,无意间竟从这种种疾病夹攻之中,悟得无上妙法。他将神识收敛,查看自身体内万般小虫,将众虫子视作士兵,挑拨离间,让它们自相残杀,以毒攻毒,久而久之,终于闹得身子里一点儿病虫都没了。因而他死时无疾而终,死后就成了斗神红疫阎王。”
盘蜒震惊得无以复加,暗想:“听说人体内害虫益虫,数目无穷,这斗神竟能反观自照,无药自愈,这份才智,委实可怖可畏。”
巫仙又道:“我本是数百年前寒火城百神教教会首领之一,钻研斗神诸般事迹,参照主上,每隔一月,便故意染病,再设法医治,以此彰显忠诚之心。”
盘蜒问道:“听索酒儿说道:你受龙木所害,这才沦落至此,那龙木巨人又是甚么来头?”
巫仙苦笑起来,神色又是懊恼,又是悲恸,她道:“我翻过一本极古老的拓本,翻译其意,那龙木。。。。。。。乃是聚魂山八魔之一,号称业魔。”
盘蜒“咦”了一声,喃喃道:“原来它是八魔之一,无怪乎如此棘手。”
巫仙道:“业魔。。。。龙木。。。它。。。嘿嘿。。。。它身上常常长出果实,掉落地上,长成龙木之树,吃那果实之人,往往浑身焚烧致死。可通过极珍贵的药物中和,便可医治百病。有一日,我在外修行,找着一极怪异的病人,见了十分欢喜,便与那人成亲,待了一年,直至染上他那怪病,这才将他杀死,返回寒火国。。。”
盘蜒看她虽身子肥胖,可五官却甚是端正,不禁满脸不屑,说道:“你眼下虽然老了,可年轻时想必容貌不差,又何必糟·蹋身子,换来这等折磨?”
巫仙叹道:“你不懂,我一来崇拜主上,二来是为了我那兄长好。”
盘蜒问道:“兄长,你还有一位兄长么?”
巫仙道:“我那兄长,便是数百年前寒火城中一位佣兵,尔后城中大乱,他借机兵变,登上王位,嘿嘿,如今寒火城的王公贵族,全是他的子孙后代。”
盘蜒“嗯”了一声,道:“是了,你借疫病练功,若法术有成,便可对你兄长大有助益了。”
巫仙惨然一笑,说道:“可。。。。这一回,我可酿成大祸。我一生患病极多,那疾病在我身上,害处不大,可万里迢迢回到寒火城,无意中疾病传开,竟在城中造成一场极大瘟疫,无论用何药物,皆无法将其治愈。其时半城染病,半城无碍,寒火城国王便下令将咱们这半座城的人封死堵死,在城中放火,将城中人活生生烧成。。。。焦炭。。。”
盘蜒双眼如蛇,透出一股寒意来,他道:“这国王举动怎地如此狠辣?他怎地防止那一半城的火烧到这边来?”
巫仙黯然道:“我那哥哥出了主意,设法隔绝火焰,保得皇城无恙。他这人心狠手辣,为了立功,竟连我这。。。。妹妹都不顾了,我猜那放火之事,也是他献上的‘妙计’。”
盘蜒森然说道:“可惜此人已死,只怕连骨头都成灰了,不然我替你掘他坟头,再将他骨头狠狠鞭打,替你出气。”
巫仙稍觉感激,可又摇头叹气,说道:“大火如猛兽般到处乱窜,我身边的人,无论有病无病,皆已心力交瘁,自知必死。可求生念头,人人皆有,我便在百神教神庙下挖了一条地道,率不少活人藏了进去,倒也借此躲过一劫。
唯独我与哥哥知道:此次灾祸,我俩乃是罪魁祸首。我嘴上不说,心里愧疚,便想方设法找寻挽救之道。重中之重,乃是先医治这瘟疫。
我发了疯般翻阅古书拓本,终于见到一段话,让我如获至宝,希望倍增。那段话中说:‘火焚死者如多,可栽一棵耐火大树,以此树为媒,招来业魔龙木,此乃八魔之一,龙木果实,若处置得当,无病不可医。八魔者,黑雨老人所创,其心无定数,威能永无止境,若遇机缘,祸害更胜阎王。’”
盘蜒奇道:“那书上说:‘八魔能耐,更胜阎王?’”
巫仙道:“本教中一位大有学问的长老曾说:八魔乃是无序混乱的魔头,本事自远远不及阎王了。只是若这八魔天长日久的积蓄恶灵,则深不可测,无可估量,终有一天,其质剧变,祸害犹在阎王之上。”
盘蜒心中担忧,又道:“你继续说下去。”
巫仙再说道:“我心生指望,便冒着隔墙不停投来的热油石块,找到大树,施展百神教招神法。此法平素使用,只不过招来些小妖小怪,效果有限。可那时一试,半天之后,竟真将那龙木巨怪招到世上。它受我法术所困,虽然恨我,却无法加害,更无法动弹。
我大喜过望,便从他身上摘下果实,用珍贵药材熬制一番,制成治病药材,分与众病人吃了,原先濒死之人,一下子便好转过来。大伙儿都高兴至极,满心盼望着能到城另一边去,告诉国主:此病有救,你不必再烧杀咱们啦。”
盘蜒叹道:“这样做可糟糕透顶,那国主已犯下大错,以他这等狠毒心肠,自然要斩草除根了。无论你们病好没好,一个个最终都难逃一死。”
巫仙垂泪道:“可不是吗?可咱们当时便半点不明白,不,不,大伙儿总愿想好的事,不愿想倒霉的下场,这岂非人之常情么?”
盘蜒问道:“后来呢?”
巫仙咬牙道:“后来?后来我冒险送一封书信入城墙那头,第二天,不断投来的大石果然停了。不久之后,一大群裹得严实的兵马过了城门,来到咱们这被烧得灼热凄惨的地方。我上前迎接,那领头将领问我医治之法,我便带他去看了龙木巨怪,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我记得,那天,那些存活下来的人都跟着我,眼神亮的。。。宛如星星,看着那些士兵,就像看见最亲近,最伟大的人物。
但咱们不知道,他们是国主与我哥哥派来的屠夫啊。
我说完药方,那士兵便让我将幸存的人都带出来,我对他说:‘全在这儿了,大哥。咱们该走啦,这地方实在住不了人。’
那人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十分欢畅,可笑容背后,他的心着实残酷极了。不仅仅是他,在场那数万士兵,寒火国那些荣华富贵的贵人,那国王,我那哥哥,他们又何尝不狠心残酷?
他一声令下,众士兵将咱们围住,手起刀落,箭如雨下,咱们这活下来的一千多人,瞬间便被杀的血流成河。
我大哭大喊,感到自己愚蠢极了,我武功不差,却也敌不过这许多人,救不了这许多人。
悲痛之下,我放开了束缚龙木的枷锁封印。
半城数十万被烧死的、却又弥留不散的冤魂,汇聚成浩大洪流,融入龙木体内,那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魂魄。
这业魔终于被唤醒了。”
十五 恶人自有恶人磨()
巫仙语调惊恐、憎恨,却又似十分欢喜,盘蜒心想:“当年仙殇飞升之时,不也与这情形相近么?”
巫仙道:“那龙木变作一棵通天般的大树,树上果实蒸腾,浓烟滚滚,一眨眼功夫,在场之人,各个儿被浓烟所呛。
我瞧见他们体型变化,脖子变长,脑袋变尖,长出利齿利爪,身子涨大,皮肤又干又硬,仿佛树皮一般。那。。。那许多人不再是人,而成了。。。半人半龙的怪物。”
盘蜒想起那无寐王子所言,道:“那便是木龙么?”
巫仙笑道:“是了,正是木龙,一个个儿庞大凶狠,满身树皮鳞甲的怪物。那些国主的走狗、杀人的屠夫,还有我那活下来的朋友,皆成了这般模样。我。。。。我也是如此。。。。
咱们木龙理智全失,丧心病狂,只听那龙木巨怪号令行事。龙木指使大伙儿猛攻城墙,意欲突围而出,可国主又投来那火油巨石。木龙怕火,承受不住,朝城外逃去,那儿守卫薄弱一些。大伙儿撞开城门,从城中逃到城外,一时不敢再返回城去。”
盘蜒倒不曾见过这木龙怪物,但设想若数万高大凶暴的野兽袭来,当真乃一场大难。他问道:“你们出城之后,你与那龙木巨人便分开了?”
巫仙道:“那业魔龙木不过一时威能剧增,以至于酿成大灾,可在外游荡一天之后,他变得痴呆蠢笨,鲁莽狂躁,功力不复,好像初生幼儿一般。那木龙没了领头的,各自没头没脑,一哄而散,可心底仍对故乡有依恋之情,便留在寒火城外,不愿离去。
我在众人之中内力最高、心智最坚,生平又患诸般疾病,体有抗拒之能,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知道我那哥哥性子,不久之后,必有凌厉手段对付这众多木龙,遂远远逃开,来到这巴郎林中,在此住下。
这林子里灵气深重,暗藏玄机,我变作木龙之后,痛苦不堪,便借助木灵缓解病状,久而久之,我与此林连为一体。我又钻研一门天香经的功夫,过了一百年,已摆脱了木龙形貌,可只能在有草木之处游动,再也出不去这巴郎林。”
盘蜒问道:“天香经?你这天香经又是从何处学来?”
巫仙笑道:“我百神教藏书何止千万?我又无书不读,只是读过就忘,不懂珍惜。可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此书救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便在这林中赖了下来,称王称霸,林中野兽、妖物,皆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又知自己喧宾夺主,此举不容于自然,就好似这林中长了个寄生的大肉瘤般,于是便围成这么个木墙庭院,以防林子的怪物前来捣乱。”
盘蜒道:“你这才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深陷绝境之中,竟然摸索出这么一条世上罕有的奇功妙法。那这林子里四通八达、方位错乱的玄学阵法,也是你布下的?”
巫仙道:“我哪有这等能耐?巴郎林存世万年,其中自有数万条木脉、龙脉、气脉,星罗棋布,连接八方。我不过在各处搭些开关通行的大门罢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女子高声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你如何了不起,却只不过是个看门的。”
盘蜒深感惊讶,回头一瞧,只见东采奇等人缓缓走来,身上沾满泥土。那喊话之人则是那秋风公主。
东采奇看此情形,知道盘蜒已制住敌手,放心下来,又见盘蜒正在问话,只静静往旁一站,并不打扰。索酒儿见巫仙这般模样,有几分欢喜,却又有些同情。
盘蜒朝众人点一点头,指着索酒儿道:“你哥哥之后当上寒火国国主,这位索酒儿既然是寒火城当今国主的私生子,那他也是你的后裔了。你又为何要加害于他?莫非想要报复你那哥哥?”
索酒儿吃了一惊:“后裔?我是巫仙的后裔?”
巫仙看着索酒儿,忽然间情绪失控,老泪纵横,她道:“我。。。。我实则也万分不忍。。。。”
索酒儿怒道:“你哪有半分不忍?你是世上最残忍狠心的恶人!你吞食小鹿魂魄,杀生无数。大豪爷爷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随时随地皆会死去,若非这几位仙家到来,我焉能逃脱这下场?”
巫仙哭道:“我非得。。。。不停吞魂不可,否则便会发疯发狂,我与这林子连在一块儿,求死不能,唯有吞服病苦生灵魂魄,才能好过一些。那大豪。。。。大豪他曾是一江洋大盗,坏事做绝,我如此待他,实则似替天行道,彰显正义了。”
索酒儿戟指喝道:“那我呢?你用冰水浸泡我,用毒水喂我,用毒·虫咬我,让我吃毒蘑菇,与患肺痨、麻疹的人同住。。。。我皮肤生斑,体内囊肿,人不人,鬼不鬼,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痛快,可你偏偏又不让我寻死!你这等残忍狠心的魔鬼,还谈什么‘替天行道’?”
秋风公主听得反胃胆寒,从索酒儿身边远远逃开,眼神厌恶,只觉此人恶心至极,乃天下最可怕、讨厌的下等人。
巫仙大声道:“不,不,孩子,你听我说,我。。。待你不好,确实不假。可在我心底,你是我最最珍贵,无以伦比的宝贝。我不能善待你,唯有装作嫌弃、凶恶的模样。你实则。。。是我唯一的希望,只要熬过此难,你。。。前景光辉灿烂,再无人能为难你。”
索酒儿与这巫仙相处多年,虽彼此间有深仇大恨,屡次下手刺杀,可却知她为人从不打诳语,此刻听她语气真诚,不由得身躯巨震,流泪道:“这又是。。。。。甚么道理?”
盘蜒突然明白过来,冷冷说道:“那大豪不过是她用来练手之人,她想锻造你的筋骨气血,让你成为斗神阎王。”
索酒儿吓了一跳,喊道:“我不要做甚么阎王!我是人,我只想好好活着!”
巫仙此时神色爱怜,甚是慈祥,目不转睛的看着索酒儿,语气狂热崇拜,发自肺腑,她道:“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决计达不到斗神阎王的境界,可不断进展,终有一日能冠于凡间,超凡脱俗。我在你身上试了三百种致命恶疾,你都熬了过来,领悟斗神那‘反观自照,以毒攻毒’的法门。咱们昔日百神教中最杰出的才智之士,也决计及不上你。”
索酒儿垂下脑袋,说道:“可你。。。。害我受苦,这辈子恶疾缠身,难以愈合,我。。。”
巫仙道:“傻孩子,你怕什么?你眼下情形虽惨,疾病难愈,那是我不断催促发功之故,只要我就此放手,以你抵御毒症病魔的本事,不久之后,定能自愈,连一条疤痕都留不下来。你长相甜美可爱,与我昔日相像,今后定是个风流倜傥的俊小伙儿。”她纵想索酒儿今后前景,由衷替他高兴,仿佛谈论自己大有出息的爱子一般。
秋风公主冷哼道:“你这老婆子这般难看,这索酒儿就算好了疮疤,也必是个丑八怪。”
索酒儿抬起头,问道:“那。。。。那你能放我出去么?”
巫仙抿紧嘴唇,苦思许久,叹道:“你当真。。。。当真要走?”
索酒儿道:“我想回家乡瞧瞧,看看。。。。看看。。。。爹爹与我死去的娘亲。”
巫仙叹道:“好,不过你身上病症皆会传人,出去之后,只怕惹来天大麻烦。”
秋风公主惨叫一声,神色愤怒,喝道:“你怎地不早说?我在这儿住了这许多天,岂不。。。被你们害惨了?”
索酒儿道:“不,不,巫仙,我想明白了,我以往患病之时,渐渐摸索出一条压抑体内病魔的法子,只要我不停运功,便不会害了他人。”
巫仙喜道:“正是这样!这便是当年斗神阎王功德圆满、圆寂飞升时的本领。好,你要出去,我也由得你了。”想起自己多年心血,果然没有白费,当真欢喜不尽。
索酒儿欢呼一声,跑上前去,抱住巫仙。这两人相依为命多年,索酒儿一直仇视巫仙,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