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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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交给那少女,说道:“多谢姑娘赠酒之恩。”
少女摇头道:“我这些许好酒,可不值这许多金子。都说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只求那负心人遵守诺言,其余甚么都不要。”
盘蜒“咦”了一声,仔细打量,见少女眼珠红彤彤的,乃是火魂侵体的迹象,依稀瞧出这少女正是金帽将军的女儿。
索酒奇道:“负心人?姑娘说的是谁?”
少女掀起面纱一角,一张脸红的跟发烧似的,抿唇道:“你答应娶我,现下又出尔反尔,装作不知,索酒,你。。。。你好不要脸!”
索酒吓了一跳,望向盘蜒,盘蜒一脸坏笑,冲他抛了个媚眼。索酒惨声道:“姑娘,我真不认得你。”
少女道:“我叫宋江苑,先前赠你那酒,叫定情水,我寒火国中习俗,女子向男子报上闺名,赠男子此酒,男子饮下,便是一辈子的亲人。你不认。。。。不认先前之言,也不打紧,但我眼睁睁瞧你喝下此酒,你。。。。你便是我。。。我的丈夫。”说到后头,舌头打结,那几个字有如蚊声,几不可闻。
索酒冷汗直冒,心中叫苦,但事已至此,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庆仲嫉心上来,说道:“小姐姐,咱们是万仙门人,我师弟他不能要你。。。。”东采奇一扯他耳朵,将他拉到一旁,瞪他一眼,要他不可多嘴。庆仲心下嘀咕,暗暗生气。
宋江苑道:“你去万仙,我也去万仙,我已跟爹爹说过,这辈子非你不嫁,定要跟了你,你若不要我,我。。。。我便死在你面前。反正若没有你,我早已死了,眼下这条命还给你,也算公平地道。”说罢拔剑出鞘,对准自己咽喉,狠狠刺下。
索酒大惊,手指在那剑柄一弹,宋江苑浑身酸麻,长剑被索酒夺走,索酒伸手擦汗,说道:“好。。。好。。。那咱们便。。。。从长计议,边走边说。师父,你说这样好不好?”
盘蜒笑道:“没法子,谁教你小子不学好,骗人家小姑娘呢?”
索酒怒道:“分明是。。。。分明是。。。。你。。。”
盘蜒大骇,抢道:“不错,分明是我教徒无方,纵徒行凶。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唯有一力承担,再收个女徒儿了。将来你俩师兄师妹,也好办事。”
宋江苑大喜,咚地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愿奉大仙为师,投身万仙,尽一辈子孝心。”随后连连磕头。
东采奇笑道:“恭喜师兄再度开张,又得一佳弟子。”
盘蜒叹道:“实话实说,像我这般疼徒弟的师父,着实不多了,这不又替徒儿背黑锅了么?”
索酒惨叫道:“师父,你这话怎地反着说啊?”
盘蜒脸色一板,道:“不许多嘴!不然我耳刮子伺候。”于是将宋江苑扶起,说了自己姓氏,万仙门规,宋江苑万不料盘蜒竟是万仙门地位尊崇、至高无上的仙使,又是欣喜,又是惶恐:“那我这师父,岂不是天下数得着的大高手么?”
东采奇叹道:“江苑师侄,我万仙门中,多少人愿争破脑袋,也想拜盘蜒尊长为师,你与索酒运气极佳,那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万望珍惜,不可懈怠。”她久不归万仙门,不知盘蜒登入破云时,当众大放厥词,施展阴谋,名声急剧败坏,惹不少人心怀怨气。
江苑、索酒答应一声,江苑本是为追情郎而来,此时得偿所愿,结果远超预期,心下喜不自胜。
这大石回廊中多有客栈、酒铺,道路极长,本来时而闹鬼,但如今北城冤魂大仇已报,被盘蜒收服,途中颇为太平。盘蜒一有空闲,便传江苑、索酒飞升隔世功的心法。
说起教徒手段,盘蜒耐心有限,不愿教粗陋浅显的本事,远不及张千峰、雨崖子等人。若要他教导幼童,从头开始,稳扎根基,那多半会教的一塌糊涂,徒然毁了良才美玉。可若是那徒儿身怀极深隐秘,寻常师父见识不到,难以发掘,到了盘蜒手中,真是如鱼得水,雄鹰乘风,往往稍加点拨,便有突飞猛进。
江苑如今已十五岁朝上,昔日也曾学过些扎根功夫,甚是粗浅。但她被火怪捉走之后,受寒火灼烧,魂魄通灵,反而借此开了窍。盘蜒心知肚明,使幻灵之术,在梦中传她心法内力,果然神效无比,一点就透,宋江苑记得明明白白,刻骨铭心。
索酒在寒火城、巴郎林中遭遇奇特,此时身怀绝学,打斗起来,已不逊于万仙飞空门人,只是内力不深,还不及渡舟弟子,常常有力竭之忧。
盘蜒心想:“仙露泉试炼,乃是锻造躯体,排除邪毒的法门,索酒体内全是疫病,那仙露泉没准视他为心腹大患。两者抵消,冲突激烈,莫非竟会令我这徒儿一命呜呼?”想到此处,便与索酒详谈,共同找出隐藏疾病,不至暴露的办法。
饶是盘蜒见识高超,索酒熟知医术,两人合计三天三夜,却依旧一无所获。
宋江苑见两人愁眉苦脸,不知其中关键,只说道:“师父,师兄,此事倒不急,不如先饮酒入睡,暂忘此事如何?”
盘蜒怒道:“我徒儿没出息,我这师父便脸上无光。喝酒,喝酒,喝个屁酒!莫要连万仙门都进不去,被人嘲笑一辈子!”站起身来,绕圈踱步。
索酒、宋江苑心下难过,宋江苑仍将酒囊递给索酒,索酒一尝,又是那“定情酒”味道,心中又愁又悲,忽喜忽忧,时冷时热,突然灵光一闪,喊道:“师父,师父,是酒!”
盘蜒困惑道:“什么酒?”
索酒喜道:“我一喝醉酒,身上那些。。。那些病源便全。。。全睡下去了,一个不醒,为何。。。为何会如此?”
盘蜒“啊”地一声,摸他脉门一探,果然八九不离十,盘蜒哈哈大笑,与索酒击掌相庆,说道:“管他什么缘由?法子管用,便是道理!徒儿,还不快谢谢你师妹指点之恩?”
索酒欣喜若狂,拉住宋江苑小手,笑道:“多谢师妹指点迷津。”
宋江苑莫名其妙,但手被他一握,登时如痴如醉,身在梦中一般,自也欢喜不尽。
五十三 少年英侠建奇功()
出了大石回廊,便回到巴郎林外,东采奇心知林中依旧凶险,不敢入内,盘蜒却道:“我苦思多日,已通晓林中脉象,从中穿过,并不为难,林中鸟兽树木也发觉不了咱们。若绕林而走,又得多花七天。”
东采奇心念部下,只得行险,盘蜒找一大树,施展太乙幻灵功夫,不久找着一条灵脉,穿林而过,一路通畅。这密林虽极为深广,但通过灵脉前行,方位剧变,路程短了九成。
三天三夜之后,五人离了巴郎林,再过不久,临近巡狩城,忽听城外喊杀震天,鼓声如雷,有无数兵马正在打仗。
东采奇吃了一惊,说道:“是西南诸侯围攻我巡狩城!”焦急起来,身形一晃,朝城飞奔,不久到了平原上,只见前方旌旗飘扬,浓烟滚滚,人马如潮,向前涌动过去,绕在巡狩城城墙周围,黑密无边,难以计数。墙上将士射下箭雨,从天而降,也是密集凌厉,绝无停歇。但敌军数目太多,杀之不尽,后军踩着前军尸体向前,攀上云梯,踏上城楼,形势极为严峻。
东采奇心想:“擒贼先擒王,不知敌军大将,人在何处?”她想起盘蜒所传布阵之法,反其道而行之,观测敌阵,不久便找到几个要紧之人,当即身法如电,冲了出去。索酒道:“师叔,等我!”追随上前,庆仲自也不甘落后。
宋江苑见索酒被敌军挡住,转眼没入人群,当真忧心忡忡,泪水夺眶而出,道:“师父,师兄他。。。。他要紧么?”
盘蜒道:“放一百个心吧,有本大仙罩着,便是杀败眼前敌军,也是转眼之事,他决计无碍。”语气甚是随意。
宋江苑心中不信,但看盘蜒镇定自若,倒也稍稍放心,双眼仍不住搜寻情郎踪迹。
东采奇招来寒星剑,倏然连刺,剑光星芒,迅猛至极,正是一招“九星连珠”,瞬间击毙九人,再连出掌力,击溃敌人弓手,又冲向敌军大将处。敌军正全力攻城,不料后方突然生变,顷刻间竟乱了阵脚,调度失当。她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提气一个纵跃,已到了敌军大旗前头。
有三个虎面妖怪跳了出来,嘴里喝骂,声如虎吼,极为粗响。东采奇朝一厚甲虎怪刺出一剑,剑气冰寒,去势飞快。
那厚甲虎怪手持链子锤、大铁盾,装备精良,持盾挡向剑气,同时一锤朝东采奇挥下。东采奇心中一惊:“这怪物内力极强,不逊于本派四层弟子,一身武装,更是了得。”
她避过一招,身后一皮甲虎怪向她袭来,东采奇一瞥间,看清此人腰上悬着数个人头,已被它咬的残缺不全。人头样貌并非常人,而是半人半妖。东采奇怒道:“恶妖,好生残忍。”避开那妖砍刀连斩,打出一掌,也被此妖挥刀拦住。
就在这时,又一无甲虎怪猛扑而至,它体型高大,手上戴着铁手套,手套上满是尖刺,双爪抓下,又急又狠。东采奇手掌拿捏,挡了两招,觉得此怪武功更强,非顷刻间所能打发。
她心念电转:“这三人纠缠不休,我受困在此,那敌方主将岂不要逃?”稍稍一想,已有计较。她左掌迎向那皮甲虎怪,哗啦一声,被那虎怪将手腕劈断,东采奇“哇”地惨叫起来,昏倒在地。那虎怪哈哈大笑,一把将东采奇揽在怀里,说道:“回去剥光衣服,先玩玩,再吃了。”
东采奇忽然转醒,手肘一撞,正中此人膻中穴,一击毙命。她将此怪举起,重重朝那大将车马扔去。那大将本已逃了三十丈远,但东采奇这一掷全力以赴,快如雷霆,乒乓几声,将一众护卫撞得松松垮垮,倒成一片。
东采奇飞身一扑,已擒住那大将,一看此人面貌,认得正是西南五大叛侯中最勇猛难缠的银马侯曹训,东采奇左掌放在曹训头上,说道:“若不想死,立即全军投降!”那其余二虎见她手臂完好无损,尽皆愕然,一时不敢冒进。
曹训骂道:“贱·人,你宰了我吧,我。。。。我决不投降。”
东采奇笑道:“那也由不得你了。”手指一点,他身边一死去卫兵喉咙洞穿,那大洞逐渐扩散,瞬间此人满脸血肉模糊,仿佛被千万刀斩过一般。东采奇见自己的血煞指力这般残酷,自也心惊肉跳,但念及战事惨烈,不得已而为之,反正此人已死,尸身再惨,此人也不觉痛苦。
果然曹训一见,魂飞魄散,嘴唇哆哆嗦嗦。
东采奇陡然振翅,飞上高空,俯视战场,地上血光冲天,杀意蔓延,尸山血海,情状惨绝人寰。她心想:“到此地步,如能以杀止杀,迫敌人降服,那便是天大的慈悲。”
杀戮是为了威慑,威慑能制止杀戮,人一恐惧,争执戢止。
师兄说的不错,杀人百万,足以称神。
东采奇放声大吼,吼声如天人传音,霎时将战场嘶吼叫喊掩盖清净,敌军友军,一齐抬起头来,看见这空中翼人,无不震惊异常,目瞪口呆。巡狩城众将认出她是侯爷,不禁欢呼如浪,而五侯叛军见曹训在她手中,投鼠忌器,手上兵刃都缓了下来。
东采奇道:“若不投降,这曹训便死在大伙儿面前。”说罢掌心运力,内劲透入曹训灵台穴。这曹训本是铁骨硬汉,宁愿死去,也不求饶。但他先前见东采奇一指将手下亲信折磨的不人不鬼,心存恐惧,又被东采奇这血肉纵控念所惑,两者叠加,抵受不住,心神衰退,喊道:“听我号令,全军。。。。全军撤退,不得抗争。”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曹训在西南叛军中威信极高,恩义广传,众人见他如此,无不骇然,有一半将领存了退却之心。
军中另有一西南侯爵,叫做鸿天侯阎尤,他大声喊道:“曹训兄,你放心去吧,我定替你报仇!”挥动令旗,催动全军继续猛攻。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影倏然闪过,手持木杖,将他身边护卫打倒,又一转手,将阎尤擒了,大声道:“如不投降,拿你血祭!”这勇士正是索酒儿,他本深陷包围中,但仗着紫虫身法、斗神杖法,倒也足以自保,尔后全军停攻,一时分神,索酒便趁势逃脱。
他运气极好,碰巧来到这阎尤身边,听此人说话,这才知此人身份尊贵。索酒知机不可失,当机立断,一举偷袭得手。阎尤身边虽也有万鬼高手,但那几人与阎尤关系不睦,彼此有仇,私怨要紧,便懒得管他。
阎尤远不如曹训胆大,登时吓破了胆,喊道:“是,是,我投降,我投降!”
有一队兵马围了上来,意欲相救阎尤,索酒杖尖指着此人咽喉,全神贯注,毫不松懈。消息传遍大军,瞬间人心惶惶,军心动摇,士气沮丧,敌军已有退却之意。
突然间,巡狩城城门大开,有一少年将军领兵马杀出,一者心怀希望,勇往直前,一者犹犹豫豫,进退两难。两者一碰头,守军势如破竹,敌军纷纷披靡。那五侯叛军再也支持不住,众将惨叫哀嚎,丢盔弃甲,一窝蜂往后逃去。
少年将军这支敢死队甚是彪悍,足足追杀出数十里,杀敌无算,这才收兵。经此一战,西南五侯失了两大首脑,气为之夺,军心动摇,彼此指责,反生内乱,战争局面由此逆转。
东采奇飘落在地,看那少年,喜道:“庆参师弟!你怎地当上兵头头啦?”
那庆参正是当年庆家灭门时留下的四位孩童之一,蒙张千峰收徒,又跟随东采奇来到巡狩城,他是庆仲堂弟,年纪差了一岁,今年也不过将近十五,可生的甚是高大,模样敦厚,爱好读书做学,脸上有一股书卷之气。
他道:“兵法曰:‘战者,攻心为上。趁敌势弱,以强击之。’师父当年这么教的,我便这么做了。”他是张千峰之徒,东采奇师弟,与全军将士同甘共苦,颇有威望,提议出城迎战,竟得了众人一致赞同。
就在这时,又有数个骑者赶来,正是东采奇临行前委派的守城将领,东采奇一转眼,见庆美这小师妹也在其中。
那将领叫做顾蕴,见女侯归来,欢喜至极,笑道:“侯爷,你可把大伙儿担心坏了。不过若不是你神兵天降,大伙儿这一仗非输不可。”
正说话间,庆仲、索酒、江苑也来相会,却没看到盘蜒在哪儿,顾蕴见索酒擒住那阎尤王侯,甚是钦佩,问道:“这位小英雄又是何人?”
东采奇道:“他是我师兄收的徒弟,名叫索酒,武功非凡,确实了不起。”又郑重引荐了宋江苑。
顾蕴惊呼道:“怪不得,万仙仙使之徒,果然非同小可。”说罢看了看庆仲、庆参等人。
众人入了城,百姓夹道欢迎,甚是热烈。东采奇心下惊讶,问了缘由,庆美脸上微红,顾蕴却笑道:“这便是咱们庆美小丫头的功劳了。”
原来那龙木巨人施展邪法时,东采奇部下与巡狩城守将一齐重伤得病,庆美及时返回,带来解药,救了众人性命。众守将大多是本地人,感激救命之恩,消息传开,城中百姓便感念东采奇恩情。那西南叛军大举围攻时,原本巡狩守将非但不从中作乱,反而竭力相助城防,才能相持多日,直至东采奇回来。
五十四 双虎开门仇家多()
回到殿中,城围已解,瘟疫已愈,群雄众将尽皆欢喜,齐声称颂东采奇英勇之举,东采奇道:“我只不过碰运气而已,若非绕到敌军后头,万万难以得手,正面出击,未必胜得了那许多万鬼敌人。”
众人见她谦逊,也不多争,又称赞其索酒、庆仲、庆参等少年功臣来。庆仲此时得了万鬼万仙之躯,又得以掌控黑蛆,武功精强,远胜往昔,他有心炫耀,在群雄面前试演一番,更博得满堂喝彩。
有将领提议大宴全城,犒劳将士,那女皇御使道:“侯爷,此时大敌刚退,不宜忘形,侯爷多日不在,事务堆积已多,还请侯爷尽早处置。”
东采奇心想:“我既然要在此封侯,眼下可不能懈怠,须得勤理政务,好好治理此城才行。”笑道:“这样吧,传我号令,全军发放饷银,今个不练兵马,叫大伙儿好好歇歇。咱们这些领头的可得警醒些了。”
那御使喜道:“正是。”于是散去众人,东采奇招文臣武官朝议大事。
有一文官道:“侯爷,今日一战,若非庆参小弟果决,只怕仍有波折,他战功赫赫,正当重赏。”
东采奇道:“大伙儿皆有战功,数日之后,一并封赏。”
又有一老大臣道:“这巡狩城周围有博一族五大部落,得知侯爷壮举,拜服无比,特来拜见,他们先前在围城战中帮咱们作战,委实助益良多,今后当是一大强援。”
东采奇喜道:“是,是,那可多谢了,快快带来见我。”
那老臣微微一笑,传令下去,不久带上一群矫健悍勇的武士来,各个儿身穿彩袍,头戴花冠,却赤着脚丫,皮肤黝黑。其中一健壮英俊的青年走上前来,说道:“女仙人,我叫滔鼓,在城墙上瞧见你本事啦,你便是我博一族世代传颂的仙女,我愿掏出心来,只求你做我妻子。我乃大族长之子,血脉尊贵悠久,若你答允我,我博一族世世代代,愿听从您的吩咐。”
东采奇不料此人如此突兀,竟当众提出婚约,一阵窘迫,正想拒绝,庆仲却抢先道:“好个色胆包天的蛮子,你何德何能,胆敢对我师姐无礼?”
滔鼓大声道:“好,依照我博一族习俗,我愿向仙女你派出的勇士挑战,如我胜了,你便嫁我为妻。我若输了,愿生生世世,为你效命,再无其余渴求。”
庆仲冷笑一声,就要下场,东采奇袖袍一扬,一道真气横在了两人面前,巨力震荡,将两人各迫退一步。滔鼓更是钦佩,跪倒在地,说道:“女仙人有何话说?”
东采奇道:“咱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若遇上知己,自然愿与那人结为生死不渝的好朋友,为他打扮的漂漂亮亮,但却再不能逾越这情分,否则有损无益。滔鼓先生,你若诚心与咱们中原人结交,我自然欢迎之至,可也不愿做你妻子,更不想使唤你的族人,好像高人一等。”
滔鼓心悦诚服,大吼一声,说道:“好,仙女,是滔鼓说话不妥,侮辱了你。”说罢脱下袍子,在自己身上划出血来,涂在手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