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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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又道:“他气血如此旺盛,全不收敛,你难道还摸不准他的动向?血肉纵控念,其精要所在,终究在于‘心念’二字上。你知他心意,如何能击不中他的双眼?“
东采奇“啊”地一声,仿佛从层层迷雾中钻了出来,见到无限风光。她有心引魏武哮独独找她,喊道:“你还不投降,我将你夫人孩子,杀的干干净净!”
魏武哮信以为真,大怒之下,一个翻滚,朝她扑下,在空中骤然打下数拳,东采奇转身闪过,运纵控念测算其动向,鼻中闻此人气血,登时算得清清楚楚。她抢先变招,让过魏武哮鼻尖一顶,闪过他蝎尾一蛰,避过他膝盖一撞,退开数步,一招“画龙点睛”发出。
魏武哮攻得太急,自行撞上前来,被东采奇血滴入眼,瞬间双眼剧痛,就此抓瞎。他神智大乱,哇哇大叫,竟捂住双眼,露出全身破绽。
阿道、东采奇、高阳皆是武功深湛人士,如何能放过良机?阿道一招“浑天闹海”,东采奇一招“蛇伯雪岭”,高阳一招“幽鹤入冥”,三人一齐刺入魏武哮丹田要害处。魏武哮哀鸣一声,扑通跪倒在地,身子慢慢复原,他浑身鲜血长流,模样凄惨至极。
他低声道:“杀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妻子。。。。孩儿,放过其余。。。。族人,万鬼。。。万仙。。。不应敌对,阎王、黑蛇,阎王,黑蛇。。。”
高阳久在妖国,知道隐情,心中悲凉,他道:“黑蛇纵然为害,但却不能当做借口,去残害其余生灵!我虽身为万鬼,但以万鬼为耻,更恨透了鬼虎门!”
东采奇道:“我不杀你妻女,但也不能放他们走!你那些。。。无恶不作的同门,我更不会饶恕!”
魏武哮鼓足全力,仰天怒吼,声音如泣如诉,三人耳中嗡嗡,急忙运功自保,他喊了几声,逐渐微弱下去,气息全无,就此死去。
七十六 花开满城百代香()
东采奇见魏武哮尸首,竟生出兔死狐悲之情,又叹道:“此人已死,咱们速速出城接应。”
阿道说:“可要我去追此人子嗣?”
高阳道:“这魏武哮在城中不得民心,那些妇女孩童无关紧要。还是早些夺城要紧。”
东采奇道:“道长高见,咱们这就出宫。”说罢斩下魏武哮头颅。
突然间,花园地面巨震,轰隆一声,一双巨手破开泥地,石屑纷飞,树木歪斜,一个巨人跃了出来。此巨人高大无比,浑身雪白,足有五、六丈高,双目猩红,歹毒凶狠。
三人大惊,摆出架势,运功招架,那巨人一拳打来,三人一齐出掌,砰地一声,三人退后数步,那巨人只微微一晃。
东采奇大声问道:“这巨人又是甚么?”
高阳道:“这是还魂巨人,乃是万鬼宗主金蝉赠予有功之臣,守卫领地的巨怪,委实厉害至极,想不到魏武哮竟也获赠。”
那巨人高举双拳,朝三人砸落,轰隆一声,将宫殿砸碎,仿佛天塌了一般。三人激战良久,内力衰退,只得纵跃躲闪,模样颇为狼狈。巨人行径癫狂,肆意毁坏,似无法控制,也难怪魏武哮临死前才放它出来。
东采奇心想:“不知我画龙点睛术是否有效?”读这巨人心思,试图寻其破绽袭出,但这巨人并非血肉之躯,而是岩石造物,她这血肉纵控念便难测其意。巨人单足踩下,又是乒乓巨响,花园正中破开一大窟窿。
高阳道:“万不能让此怪跑出去,不然大军必乱,坏了攻城大计。”
东采奇如何不知?她朝后急退,避让这巨怪铁拳铁足,但先前与魏武哮斗得精疲力竭,这会儿实已使不出劲儿来。蓦然间,她肩上被人一拍,东采奇朝那人一看,见盘蜒也正回望着她。
东采奇如释重负,嗔道:“你可总算出来了?见我手忙脚乱,你在一旁偷笑是么?”
高阳、阿道见到盘蜒,各自惊讶,高阳不识得盘蜒,但见东采奇对此人神态亲热,心头巨震,而阿道则眸光流转,暗怀心计。
盘蜒单手抬起,朝前一扬,一条庞然黑蛇朝那巨人压了过去,轰隆声中,巨人摔了个上下颠倒。高阳见此人这等神功,更是目瞪口呆。
盘蜒道:“大事要紧,你三人快些赶去,这巨人由我应付。”
东采奇在盘蜒脸颊上飞快一吻,脸上红扑扑的,说道:“那咱们待会儿再碰面了?”
盘蜒笑道:“侯爷旨意,在下凛遵。”说罢又击出黑蛇灵气,那黑蛇极为庞大,花园中登时暗无天日,四处震荡。那白巨人本来体型威武,气力强悍,但遇上这威力更大的功夫,再也还不了手。
三人不再等待,冲出宫殿,途中竟无阻拦。到了街上,大军已然入城,其中仙锐军数十人一队,正与万鬼高手交战。这仙锐军得盘蜒传授阵法、器具、武学,对付身怀仙法妖法之人,正是拿手好戏。四处充斥一众虎头少年,手持长棍、叉子、砍刀、饭锅,到处出没,击杀鬼虎派的士兵。
而鬼虎派一方败局已定:军中高手大多不见踪迹,或已被梅华夫人截杀。新招的虎头少年军神色迷茫,陆陆续续成了俘虏,唯有零星抵抗。北妖的佣兵则溃不成军,抱头乱蹿。
东采奇高举魏武哮头颅,跃上屋檐,朗声喊道:“魏武哮已死,余孽还不投降?如若顽抗,格杀勿论!”停了停,又道:“我乃昔日蛇伯城城主之女东采奇,特来解救大伙儿!”
她说的是蛇伯城方言,饱含仙家真气,数十里皆清晰而闻,敌人见状,无不丧胆,纷纷缴械而降。传闻流出,不一会儿功夫传遍全城。一众百姓本龟缩家中,听闻此事,尽皆大喜,涌上街头,争抢着想见见这位归来的蛇伯女儿。
至此大局已定,再过了半个时辰,大军稳住局面,收押俘虏,安顿百姓。探子询问情形,勘察残存敌人藏身之处,清扫漏网之鱼。
东采奇得此大胜,一时间恍恍惚惚,如痴如醉,听着满城欢呼声,只觉十多年的内疚感一扫而空,她抬头望月,连这漆黑的夜空也变得如此晴朗明亮,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梅华夫人、郭新老头、高阳等人率众百姓前来找她,梅华夫人笑道:“采奇城主,大事已成,这蛇伯城便还到你手中,今后大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别忘了老身的好处。”
东采奇擦去泪水,颤声道:“多谢。。。梅华奶奶。。。这些年可苦了大伙儿。。。”说罢又泣不成声。
郭新老头也哭道:“傻丫头,你别哭,这大喜的日子,你这城主怎地。。。怎地如此?这又成何体统?”
高阳叹道:“采奇姑娘,我背叛万鬼,从此万鬼中再无容身之处,还望你收留贫道,容我辅佐于你。”
东采奇握住他的手道:“道长义薄云天,慈悲为怀,能得道长相助,乃是我东采奇的福分。”
高阳心中一荡,脸上一红,不禁捏了捏东采奇手心,东采奇只觉此举稍有不妥,但狂喜之际,也不在意。
阿道笑着说:“办完大事,如今还有许多琐事,采奇姐姐,高阳道长,与其你二人在此打情骂俏、含情脉脉的,不如早些忙活起来吧。”
东采奇忙缩回手来,啐道:“谁打情骂俏、含情脉脉了?你这小妮子,总是变着法儿损我。”
又有士兵押着一群妇人走来,说道:“侯爷,这些乃是万鬼大鬼官、鬼侍卫、鬼僚的妻妾,本在街中被百姓围堵,如今被我等逮住,还请侯爷发落。”
东采奇见这些妇人衣衫破烂,鼻青脸肿,受伤不轻,不禁大怒道:“是谁伤了她们?”
士兵道:“正是那些围堵百姓,说她们私·通妖人,养下孽·种,为虎作伥,罪该万死云云。”
东采奇沉吟片刻,说道:“传我号令,说昔日种种遭际,乃是鬼虎派的罪孽,其余妇人迫不得已,一概无罪,那些虎人少年更是我蛇伯城民,当好生爱护,百姓不得殴打辱骂,否则关入大牢,打五十大板!”
她一贯军纪严明,令出如山,执行迅速,吕昂等将领领命离去。
她又望向城主夫人,那雌虎妖恨恨说道:“我。。。我瞎了眼,没瞧出你这凶手。。。刺客,害了我夫君,你杀了我吧。”
东采奇稍觉无奈,但旋即硬起心肠,说道:“战场之上,不是杀人,便是被杀。不是骗人,便是被骗。但如今战事已了,听说夫人待我蛇伯城不差,我自也不会亏待夫人。你那些孩儿呢?”
城主夫人冷笑道:“他们早逃出城去了,你捉不住,永远也休想。”
突然间,一妇人神色凄厉,咬牙切齿的朝东采奇扑了上来,东采奇袖袍一拂,真气将那妇人困住,那妇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她怒道:“你杀我夫君,我要替夫君报仇!”
东采奇正要斥责,但那妇人身后一群女子放声大哭,又有不少想与东采奇厮拼。东采奇半步不退,指力连点,将一众妇人全数制住。
那最先冲上的妇人咬牙道:“你。。。。你不要脸,指使孩子下毒杀了生父,你罪恶滔天,世道绝不容你!”
东采奇心中一凛,问道:“什么下毒杀了生父?”
梅华夫人哈哈大笑,神色可怖,啪啪两个巴掌打去,将这妇人打的满嘴是血。她道:“贱·货!你被虎妖玩·弄得舒服,连自个儿是人是妖都忘了?”
东采奇问道:“梅华奶奶,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梅华夫人淡淡一笑,说道:“有些鬼虎派之人。。。。嘿嘿,对自己孩子倒也不错。我找几个小的,让他们在饭食中加了点儿料。万鬼的妖法纵然了得,但对上这千金难买的‘花犯香’来,竟也抵受不住。万鬼之体,比之万仙,毕竟逊色不少。”
东采奇心中暗惊:“原来梅华夫人使得计策阴狠之极,除了埋伏之外,又教唆儿子下毒谋害其父,才能一举杀死这许多高手。只是。。。。只是。。。。这些虎妖少年。。。。受她。。。。逼迫,心性岂能不由此剧变?此举委实太过不祥。”
那挨打妇人“呸”地一口,吐血在地,她不再喝骂,而是死死瞪着梅华夫人,又慢慢转向东采奇,说道:“我记得你,记得你是蛇伯城的大小姐,破城当天,你便走了,不用遭咱们遭的罪,可你不明白,压根儿就不明白。哈哈,哈哈。”
东采奇苦涩说道:“我明白大伙儿受的苦,可当年我无能为力,我二哥因蛇伯城百姓而死,我。。。我。。。如今。。。虽回来晚了,但我已然。。。竭尽心血。”
那妇人幽幽说道:“你不会明白的,被妖怪。。。妖怪强占,替妖怪养下孩儿,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那妖怪如慈父般照顾咱们娘俩。养下一个,又养下第二个、第三个,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他教孩儿武艺,替我出头,听我诉苦,任凭我喝骂他、发脾气。。。。十四年,十四年。。。。蛇伯城早已与当年不一样了。”
东采奇道:“一样的,我会让大伙儿重新过上与以往一般的日子。”
妇人惨笑起来,她道:“你不明白么?我们已与鬼虎派血脉相连,这一代,下一代,世世代代,我们已不单单是蛇伯城民。我们与鬼虎派再也分不开。蛇伯亡了,蛇伯早就亡了!你想要回到过去,但再也回不去!除非你将咱们全数杀了。”
她垂下脑袋,咬住嘴唇,东采奇登时惊觉她在服毒,想要阻止,但那犯花香发作极快,对凡人而言,入口既死,那妇人吐出一大口血来,脑袋一歪,死时双目犹睁。
七十七 变着花样拜天地()
东采奇惨然无言,心中喜悦荡然无存。梅华夫人道:“城主丫头,随我去瞧瞧那些鬼虎派练的少年军如何?”
东采奇知此事最为紧急,当及早将众孩童收编入伍,熟悉阵法,以防鬼虎派大军袭来。梅华夫人来到校场,见大群虎人少年四散坐着,有军官迎来,说共俘虏七万余人,皆在十三岁左右。东采奇见众人体型虽壮,但神色懵懂,忐忑不安,确是稚龄孩童模样。
梅华夫人喊道:“陶灯儿,陶灯儿!来和城主说说话!”其中一少年站起,来到东采奇面前,东采奇认出这少年,他正是先前在梅华家中挨骂之人。梅华夫人笑道:“陶灯儿此次功劳极大,若非他约束这些娃娃,他们准已反了。”
东采奇摸摸他脑袋,问道:“这些孩子打过仗没有?”
陶灯儿道:“打是打过,那一年沙蝎派与鬼虎派冲突,城主派咱们出去打了一场,大获全胜,咱们都是立过功劳的。魏大人说要升咱们的官儿,传咱们万鬼的武艺呢。将来咱们要跨过草原,去和黑蛇妖打仗。”
东采奇叹道:“你们不过是一群。。。。孩子,打仗之事,终究凶险,可敌人来了,却又不能不打。我任命你为这支大军的指挥使,你帮我守住这城,好么?将来我传大伙儿万仙的武艺,比万鬼更为精妙。”
陶灯儿大声说好,又道:“城主,是你杀了魏大人么?”
东采奇点头道:“事到临头,不得不这么做。”
陶灯儿登时哭了起来,说道:“魏大人待咱们都很好,常常来看咱们,指点口诀,大伙儿佩服的不得了。咱们缺衣少食,听说魏大人卖了宫中财物,这才买来大衣军装给咱们穿呢。”
梅华夫人嗤笑道:“笨头笨脑的小混球,你懂个屁!再替那魏狗贼说话,我可保不住你的小命。”
东采奇见陶灯儿神色气恼,叹道:“魏武哮确实为一代枭雄,可他害惨了蛇伯城,害惨了你奶奶,你妈妈,我要救大伙儿,便非。。。。非除去他不可。”
陶灯儿看了看东采奇,说道:“城主姐姐,你武功比魏大人更厉害,我当了这指挥使,便直接听你的话,再不用挨奶奶的骂了,是么?”
梅华夫人脸上变色,心想:“今后这城主管事,她武功太高,我却不可少了倚仗。这支虎人大军将来定成精兵,绝不能落在她手上。”忙道:“谁说的?你也不瞧瞧是谁将你养这么大,城主她忙得很,你们的事,她管不过来。城主,这支人马便交于我管教,保管不出差错。”
东采奇无心争执,暂且说道:“好,但你要好好对待他们,不可怠慢,夫人能否做到?”
梅华夫人笑道:“放心,放心,这些小杂。。。小虎儿都对我服气的很。”
陶灯儿等人面面相觑,表情失望万分,嘴里嘟囔,但梅华夫人一瞪眼,众虎童便不再多言,退了回去。
梅华夫人道:“万鬼调度差劲儿,北妖各国里头也纷争不断,前线更有战事,要攻打过来,少说也得大半年,且来的不过些杂兵杂将。这儿的七万虎兵,加上原先那八万年纪小一些的娃娃兵,练上一段时日,守住城池,便绰绰有余。”
东采奇微笑道:“夫人神机妙算,算无遗策,既然夫人如此说了,等若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她又回到宫殿中,召集众臣,委派诸般要务,再送出书信给中原女皇与万仙山海门,禀报攻占蛇伯城,诛杀魏武哮之事。她深知此举福祸难测,但若中原无人前来支援,一旦万鬼众高手倾巢而出,局势便岌岌可危了。
半个月后,局面逐渐安稳,她打开国库,犒赏全军,大宴群臣,那魏武哮这些年经营有方,城中物资倒也不缺,只是那“血泥巴”的米饭味道古怪,除了众虎人少年,谁人都不愿吃。
酒过数轮,众将群臣兴致渐高,席间欢声笑语,喜庆至极。一众汉子想出五花八门的借口,一个个儿向东采奇敬酒,东采奇内力深湛,如何会醉?一概来者不拒。
就在此刻,东采奇见盘蜒走入大殿,径直走来,东采奇见状大喜,酒意上涌,冲下宝座,迎上前去,一下子抱住盘蜒,内心满是骄傲。
她这些时日也常常在晚间与盘蜒私会,只是说些体贴话,相处一时半会儿,盘蜒便会离去。她心中不舍,却也毫无办法,此时此刻,她见到情郎,心花怒放之下,再顾不得隐瞒,只想让全城知道两人关系。
众人一见,吃惊不小,她麾下南方军中少壮军官,不少皆暗恋于她,此时此刻,面无人色,不禁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盘蜒苦笑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东采奇嚷道:“你别装蒜,我办成了你要我办的事,你还不承认你是我的么?”
盘蜒低声道:“我好歹也是破云的大仙,你给我留点颜面成么?”
东采奇嘻嘻一笑,说道:“不成,你快说,快说,我俩是什么关系?”她以往总觉得两人相处,自个儿颇配不上情郎,但眼下完成毕生夙愿,今个儿又是高兴之际,心结全消,只想公告天下,令世人皆知,再不管什么陆振英、雨崖子。
盘蜒脸色一板,说道:“这是你逼我的。”突然将东采奇横抱而起,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东采奇“啊”地一声,满脸通红,喜得险些醉倒。她环顾四周,挥手高声道:“他,盘蜒大仙,是我的。。。是我的相公!我不瞒了,我忍不下去,非告诉你们不可。”
梅华夫人、郭新、文巢、吕昂等老臣齐声恭贺道:“恭喜城主喜得良缘。”
东采奇跳出盘蜒怀抱,拉住他的手,说道:“赶快,赶快,咱俩去拜天地,拜父母,拜夫妻,趁早洞房花烛。”
盘蜒笑道:“胡闹甚么?咱们万仙便不兴这一套。”
东采奇道:“是了,是了,我忘了还有这花样。”她在心上人面前,真仿佛又变回了十四年前的那顽皮少女,甚至更为年轻,更无顾忌,满朝大臣,皆如假人、幻影,可有可无,阻不了她与心上人亲密。
她退开几步,朝盘蜒拱手道:“十四年前,我与盘蜒大仙比武招亲,就此结识。咱们今夜再续前缘,共行旧雅,盘蜒大仙若胜得过我,我便嫁于盘蜒大仙为妻,若我胜过盘蜒大仙,盘蜒大仙便非得娶我过门。”
一大半人高声起哄,笑道:“这规矩好生多余。新娘子,新郎官,何必闹这么一出?早些拜堂吧!”庆仲、高阳、滔鼓、李恋等人则心中沮丧,如同溺水一般。
盘蜒沉吟片刻,忽地一掌朝东采奇击去,东采奇举掌一封,盘蜒掌中内力一黏,东采奇被他扯了过去,笑道:“我输了,我输了。”依靠在盘蜒怀里,激动的发抖。
我借着酒劲儿,向师兄求亲,他胜了我,他答应我了!我是他新娘子,他真娶了我么?
她自知此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