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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万鬼万仙-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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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呆了片刻,有人大喊道:“雷儿,雷儿,你回来了吗?”又有人喊:“相公,你答应我一声!”刹那间,城中老夫妇,小媳妇,一个个大声呼喊亲人,若无回应,便手向苍天,放声痛哭,接二连三,悲情扩散开来,局面顿时大乱。

    东采奇望着一众伤痛之人,见他们悲苦之色,心中默念:“这全是我的罪孽,那数万条人命也当算在我头上。可我即便以死谢罪,又有何益?万鬼才是那真正的屠夫。我留下这条烂命,若皇后娘娘并不怪罪,我非善待百姓,要他们过上好日子不可。”

    群臣怕激怒百姓,忙护着她离开此处。东采奇虽遭遇惨败,但生平功德仁慈,倍受爱戴,一身战功极为辉煌,众百姓纵然悲痛,实则却并不怪她。

    回到殿上,东采奇向众臣详述远征详情,众人听她竟一路追至冰墙以北,无不悚惧,又听了北妖手段,更是惊魂不定。

    有一老谋臣寇怀道:“侯爷虽。。。虽遭挫折,但所作所为,仍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壮举。咱们禀告皇后娘娘,或仍会有赏银。”

    东采奇道:“败就败了,再如何伪饰也无用。西南之地,虽离北妖境内遥远,但大战一起,我等绝不能置身事外。太平日子弥足珍贵,如今正要休养生息,让百姓平和度日,以赎我愚行蠢罪。”

    众臣见她虽然伤神,却并不沮丧,稍觉宽慰。东采奇命人发放抚恤,安慰逝者亲友,颁布法令,任用贤能,为政极为勤勉。旗国经一时噩耗,却未衰退,反而加速壮大,逐渐富饶起来。

    盘蜒在余霞城又住了一段时日,见万事安稳,百姓安居乐业,绝无灾祸,便向东采奇告辞,临别之际,只道:“还请师妹务必于某年某月某日,带五万人马,到越国醉石岩一处等我。”

    东采奇问道:“那日子可还久哪,师兄又有何主意?”

    盘蜒眼下还瞧不真切,只知非她相助不可,只得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东采奇微微一笑,答应下来,两人互道珍重,就此分别。

    盘蜒足踏飞剑,横空而过,山川河流,皆在脚下,他心血来潮,升入云层,直面日月星辰。到此境地,连飞鸟也见不到了,茫茫宇宙之中,仿佛真只有他一个生灵。他踩上云层,内力凝聚,如踩实地一般。这数千丈高空之上,狂风凌厉,空气稀薄,气温冷冽,偏偏日晒荼毒,盘蜒不以为意,忘情感受这冷寂孤独。

    万仙第六层号称破云,这真正身在云端的滋味儿却不好受,时候稍久,常人便会送命,只怕也唯有破云的门人才能抵挡。

    盘蜒不愿返回凡间,只想永世在这死寂之中度过。但他心知不能,云层之下,红尘之中,仍有万仙、万鬼、北妖、凡人,不计其数的琐碎争端。

    许久后,他问自己:战事怎样了?

    他答不上来,于是他从云海中降下,盘旋一会儿,终于回到地上,来到城镇,找人询问战况,得知雪岭国集结大军,横扫入境,四处征战,中原有多国灭亡,那莲国国君已然出逃,莲国自也落入雪岭国之手。随后有万仙高手统军交战,打了几次小胜仗,陆扬明联合诸侯,以大军与雪岭国对峙。双方于黄沙峡前僵持不下,战事暂歇。

    盘蜒悄悄前往军营,查看一番,知双方军中皆有万鬼万仙的大高手,北妖大军连番征战,损耗不小,更多有内乱,如今隔江相望,料来不久便会各自退兵。

    他离了黄沙关峡谷,一路缓步前行,踏遍青山绿水,寻游丛林江河,历经多日,终于来到万仙山外,通过天门,回到万仙之中。

    刹那间,无可描述的憎恶从盘蜒心底冒了出来,他心神不宁,只觉空气中充斥这万仙的恶臭,他一见万仙门人,便心中有气,满怀愤恨。一听万仙弟子言语,便恨不得掩耳疾走,仓皇出逃。他脑中清醒,知道万仙本不可恶,比之万鬼,实可谓圣洁崇高至极。但他曾在鸿源之中留下姓名,身上万鬼的本性迷惑着他,鼓动着他,令盘蜒在矛盾的泥潭中挣扎。

    我何时才能摆脱这毒咒?

    等你杀尽万鬼之时。

    或是万仙覆灭之际。

    他快步奔过,众仙见他,无不敬重,跪地问候道:“盘蜒仙长,您回来了?”

    盘蜒神情苦闷,强笑道:“是啊,是啊,大伙儿都好得很。”一转脸,又变得阴沉疏远,眉眼古怪。众人见他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皆引以为奇,心中嘀咕:“莫非仙使又练了一门世上罕有的神功么?”

    盘蜒逃也似的冲回神藏派高峰之中,这才松了口气,暗忖:“若长此以往,老夫这两面逢迎的功夫,非得。。。。非得出神入化不可。”昔日蒙山自称老夫或老道,盘蜒摄其位,学其样,便也以老夫自居。

    他隔绝众人,心情好转,又想:“当年蒙山老兄也是这般阴阳怪气,与旁人格格不入。咱们神藏派一脉相传,我言行又何奇之有?哎呦,不好,可别让人以为老夫也与阎王勾勾搭搭,图谋不轨。”

    正在思绪纷纷,自惊自扰时,屋外翼声大作,有庞大飞禽落在地上。盘蜒运功一探,知是雨崖子来了,于是装模作样,庄严肃穆的说道:“雨崖找我何事?”

    雨崖子听盘蜒声音,一时忘情,险些一句“盘郎”脱口而出,可念及他此刻身份,不敢造次,施礼说道:“仙长,你长久不归,神藏派、山海门中有大事要与你商量。”

    盘蜒手一拂,那屋子木门敞开,雨崖子走入其中,跪倒在地,盘蜒再轻轻一托,雨崖子受他掌控,坐在一旁椅子上。

    盘蜒道:“仙家不必多礼。”

    雨崖子凝视盘蜒,脸色微红,清波流转,胸口轻轻起伏,她道:“仙长这一年半不在中原,我依照仙长嘱托,得众同门相助,处置山海门、神藏派事宜,已整理成册,还请仙长过目。”说罢伸出小手,递过一书簿来。盘蜒隔空一捞,那册子到他手中,翻开来看,一目十行,静默思索,雨崖子小心谨慎,不敢打扰。

    大约一个时辰后,盘蜒点头道:“仙家身具大才,处置得当,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雨崖子听他慢条斯理的自呼“老夫”,心中莞尔,不禁轻笑起来。盘蜒瞪眼道:“咄!你这丫头,为何嘲笑于我?”

    雨崖子道:“不敢,只是。。。仙使年纪比我小了不少,老夫老夫的,总有些。。。怪怪的。”

    盘蜒皱眉道:“这称谓当真不妥?”

    雨崖子以为他故意搞怪,婷婷起身,走到近处,握住盘蜒手掌,说道:“我。。。想叫你盘郎,上次分别时,你一直叫我‘崖儿’,你仍这般叫我,成么?”

    怒火穿过经脉,炙烤五脏六腑,盘蜒脸上镇定平淡,说道:“崖儿,崖儿,那似是前世的叫法了。”

    雨崖子身子颤抖起来,她急忙问道:“盘郎,你都忘了么?当年争夺破云的比武时,你曾亲吻我,抱着我,当众说我是你的恋人。随后你不告而别,去了西南,去找海纳派的东采奇,我这一年中,一直想去瞧瞧你,看你在做些甚么?可我不敢,我怕。。。。怕你变了心,你又爱上了那年轻美貌的女弟子。可你眼下回来啦,我想的明白,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我不怪你,只要你记得我,我便。。。开心得紧。”

    盘蜒起身,走到门前,眺望远方,淡然说道:“你又听到了甚么?”

    雨崖子抿住嘴唇,泪水夺眶而出,她道:“一个月前,山海门中有人传讯,听说旗国侯与万仙仙使出征而归,军中传言。。。传言两人曾在大宴时当众搂抱,以。。。。以夫妇相称。。。”她本遮掩的极好,说出此言,登时掩面哭泣起来。

    盘蜒那番做作,只不过想令东采奇由悲转喜,由喜转悲,由此顿悟,实则并未动心,而东采奇似也想的明白,压根儿不提此事。想不到他返回途中,隔得太久,这传言已从西南飞至万仙了。

    他狠下心来,说道:“你不登破云,不会明白。”

    雨崖子大声道:“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何几次三番的变心,如此反复无常。我对你算得什么?东采奇呢?陆振英呢?每当我对你绝望之时,你又会回来。。。惹我,待我甜蜜,叫我欢喜,让我满怀憧憬,最终呢?最终又会怎样?盘郎,盘郎,我。。。。我。。。。迟早。。。迟早会被你害死,那你就真高兴了,是么?”

二 麒麟才子阵如海() 
盘蜒微觉慌乱,一时不敢看她。雨崖子咄咄逼人,又走近了些,呼吸已及盘蜒脖颈,热乎乎的,又有些湿润。

    她道:“盘郎,你是我此生所恋,我心意不改,即便你已悟道,我仍与原先一般盼着你。”

    盘蜒只觉毛骨悚然,浑身战栗,似乎她这由衷的情话变作了尖刀,抵在他脊梁骨上。他回过身,见她含情脉脉,神色温柔,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崖儿如此真心,我又岂能辜负?”

    雨崖子登时喜极而泣,大着胆子扑入盘蜒怀里,盘蜒抬起她小脸,将内劲凝聚在唇上,与她热情相吻。

    他练得虽是飞升隔世功,但由于留名鸿源池中,功力与万鬼坠狱重生功相差细微,以他此刻之能,可随意更替。他与雨崖子亲吻,便悄然将这坠狱重生功送入雨崖子体内。

    雨崖子初时沉醉,满心欢喜,只想着今后美梦成真,与心上人长相厮守,可不知怎地,被盘蜒吻上,心中热情却如浇冷水,渐渐熄灭,再过片刻,陡生厌恶之情,仿佛被世上最卑劣野蛮的淫·贼侮辱一般。她不及细思,身躯已有应对,用力在盘蜒肩上拍打,盘蜒松手,雨崖子忙不迭逃开。

    她惊觉自己失常,急忙道:“盘郎,我。。。我身子不适,我并非。。。。不喜欢你。”

    盘蜒笑道:“你若当真爱我,便遂了我心愿,在此你我结合,岂不是一桩美事?”

    雨崖子定了定神,任由盘蜒拉住纤手,刹那间,她又觉似乎摸上一满身剧毒的蜈蚣,不由惊呼一声,将手缩回。她武功深湛,立时察觉不对,问道:“盘郎,你用幻灵内力扰我了?”

    盘蜒脸色铁青,道:“你口是心非,实则并不愿与我好,何必编造借口,怪罪于我?”

    雨崖子咬紧嘴唇,心想:“我对他情深似海,天长地久,怎地如今好事临门,却。。。却这般胡思乱想?”运功护住心神,贴近盘蜒,任由他抱住,盘蜒哈哈一笑,又亲向她的脖子。

    这万鬼与万仙内力相斥,实非人力所能抗拒,盘蜒功力越高,万仙门人感其内力,便越是厌他,雨崖子心脉遍布内劲,反而更生出抵触,见盘蜒吻来,登时涌起深仇大恨,一伸手,从地上抽出一柄石剑,险些便朝盘蜒刺去。盘蜒捏她手腕,强吻许久,雨崖子如吞砒霜,浑身恶寒,等盘蜒放开她,她已满目泪水。

    她颤声道:“这是。。。怎么了?我明明爱你爱的要命,为何。。。为何。。。。”

    盘蜒喝叱道:“你口是心非,装模作样什么?如心意不假,快快脱去衣衫,让本大仙一尝所愿!”

    雨崖子尖叫一声,捂住耳朵,夺门而出,骑上飞禽,匆匆下山去了。

    盘蜒知她今后数日,定会被憎恨折磨,直至心中爱意一丝不剩,只留下偏见猜疑。她或许会暂时消沉,可不久便会醒悟。她爱盘蜒爱的太深,情缘泯灭,心智一开,功夫便会急剧增长。

    如此岂不更好?舍弃一切,便能找到真我,她能借此觉悟,你呢?当你抛弃万物,你也能因此醒来吗?

    斗神说:“女人,麻烦。”

    你明白了吗?太乙?

    盘蜒回到山海门中,见院中人来人往,忙碌不休。有练武的,有传讯的,有邀功的,有献宝的,众人一见盘蜒,尽皆惊喜,向他问好,唯独鲲鹏神态冷淡,颇为不善。

    盘蜒问了问门中情形,知鲲鹏比武落败之后,重将山海门视作心血,凝聚精力,事事躬亲,常常不眠不休,处理要务,将山海门整治的愈发兴旺,声威已压过圣阳、天地、法剑派一筹,数年中又与万鬼多次交锋,战果累累。

    盘蜒见山海门中有近百人身着天蓝袍子,头戴金环、脖挂金链、手戴玉镯,腰系玉带,足踏云靴,正静坐修习,用功最是勤勉,不禁好奇,问鲲鹏道:“这些弟子为何与众不同?”

    鲲鹏冷冷说道:“仙长云游天下,左拥右抱,逍遥快活,又何必为我山海门劳心?”

    盘蜒稍感心虚,却恼道:“我问你话呢,你讽刺我作甚?”

    鲲鹏哼了一声,只得答道:“这是我所创的山海门中‘麒麟阁’,人人精挑细选,身手心智皆极为出众,由我亲传武艺阵法,专与万鬼交手,这百人齐上,便是万鬼鬼首也未必擒不住。”

    盘蜒奇道:“真的?可否让我一试诸位身手?”

    鲲鹏有心炫耀,面露喜色,笑道:“仙长若要指点,我等无上光荣。”

    麒麟阁众人站了起来,脸上跃跃欲试,呼吸间已四散分开,站立不动,彼此间暗含玄机。其余山海门人见要比武,兴致勃勃,一哄而散,空出百丈方圆之地。

    盘蜒心想:“这些弟子皆是第四层门人,若人心不齐,我一拳便料理一个。眼下不知能耐怎样?”见这阵法玄妙,心下雀跃,倏然打出一拳,拳力如雷,打向其中三人。

    那三人一齐出手,掌中内力翻腾,宛如漩涡,正是海平老仙的混元玄功。盘蜒心想:“他们内力互传,竟使得出这门绝学?”突然拳力折转向下,砰地一声,击中地面,乃是一招“玄武裂地”,这本是雨崖子护身绝学,波动扩散,直袭过去。

    若众人乃是乌合之众,受此招冲击,当者立晕,绝不能敌,谁知这百人心意相通,功力互传,竟将盘蜒这一手拦下。

    盘蜒笑道:“了不起!”左掌使五夜凝思功,右掌使太乙幻灵法,内劲纷纷纭纭,茫茫漠漠,盘绕周围,将这百人圈在其中。麒麟阁众人毫不慌乱,各自出手,有条不紊,每次接招,内力齐集,皆如一体。无论盘蜒阴阳之力、刚柔之气、虚实之能,全数奈何他们不得。

    盘蜒朝前一冲,突然人影变幻,也化作百人,攻势如潮,意图冲散阵法,但麒麟阁应对有方,霎时跑动起来,宛如巨浪当头,将盘蜒幻象冲散。盘蜒“咦”了一声,见自己已被团团围困。

    麒麟阁中奔出十人,各出拳脚,蓦然间光影迷乱,招式纷繁,各有奥妙,绝无重复。各人功力绝高,皆非第四层门人所及,这变阵极为灵活,绝非内力互传之效。

    盘蜒暗暗发愁:“怎地突然跑出来这许多不知名的高手?”见各人手上金环闪耀,头环如焰,云靴流离,蓝袍放光,稍一思索,恍然大悟:这些三、四层弟子本身未必高强,但那金环可增强臂力,头环可隔绝杂念,云靴奔行如风,蓝袍自成气罩,身居阵中,更是功效倍增。如此十来人便足以胜得过第五层门人,百人也敌得过破云的仙使。

    他左右遮挡,东西奔走,上下蹦跃,前后穿梭,但始终破不了这十人掌力。即便他打倒一、二人,身后立时又有人补上。盘蜒暗赞:“守时齐心,攻有侧重,若他们百人一拥而上,反倒易有破绽。鲲鹏老兄这阵法好花心血,精细奇巧,也未必非得百人才能使出。如有十人,便可成阵,待有千人,威力更增。”见他们腰间各有单刀,没准仍有压箱底的功夫。

    他越斗越是心折,忽然哈哈大笑,使太乙游龙步,变数无穷,倏然间已冲出阵去,他虽一时破不了阵,但逃跑时确是看家本领,当世无双。麒麟阁众人见他逃脱,立时转攻为守,小心戒备,阵法扰动细微,丝毫也不气馁。

    盘蜒朝众人行礼道:“大伙儿好高的功夫,今后定是万仙栋梁。”众人受宠若惊,皆倍感荣耀。

    盘蜒又问道:“鲲鹏,你好深的学问,怎能想出这绝妙阵法来?”

    鲲鹏得意万分,说道:“山海门初创之时,我便在设想此法,只可惜当年并无这许多宝物,本门也人丁不旺。山海门在世十多年,我一边变阵,一边命人寻找这套‘麒麟法衣’,终于不久之前,凑齐百件,这阵法也由此告成。”

    盘蜒奇道:“麒麟法衣?是了,那是昔日真仙所造法器,穿在身上,可令人武功倍增。我记得书中说此宝不知去向,你怎地找出来的?”

    鲲鹏指了指远处藏经阁,说道:“仙使当年将万仙书库记载整理成册,至今惠及众人,叫人好生钦佩。我从中发觉线索,与几位弟子远行去找,陆续收获,实则也不如何艰难。”想起当年与盘蜒共事情谊,心中感慨,不快大减,生出怀念之情来。

    盘蜒对这阵法极为佩服,夸赞几句,一时也忘却对万仙的厌憎之心。他又问道:“对了,张千峰人呢?”

    鲲鹏听到这昔日爱徒,心中仍不免酸溜溜的,说道:“他当上苦朝派仙使,这苦朝派死气活样,良莠不齐,他既要修习苦朝派功夫,又要管束众人,转歪为正,嘿嘿,早知如此,又何苦来哉?”

    盘蜒心想:“你老兄好酸,但这酸葡萄如到你嘴里,滋味儿定然不错。啊,不好,张千峰这般繁忙,我索酒、江苑、盘秀三徒,岂不被他耽误了?”

    他着急起来,朝鲲鹏摆摆手,飞升入空,鲲鹏苦笑一声,回头继续督导众人,指点不足之处。

    他踏入天门,晃眼间已到了苦朝派地界,再直奔张千峰居所,这苦朝派中房屋简陋,皆是些茅屋陋室,张千峰居于半山腰一小屋中,层云脚下过,相伴一古树。自当年暗谷与众遁天高手一死,苦朝派一蹶不振,不少人由此离去不归,此刻更是人丁稀少,实力远不如前。但张千峰整顿两年,派中倒也颇见朝气,并非鲲鹏所说那般死气沉沉。

三 奇兽隐世收爪牙() 
他落在屋前,却不见张千峰人影。又看山下草原上有数个少年,便缓缓飞下,找其中一人问道:“这位仙童,不知贵派仙使现在何处?”

    那少年一抬头,大叫一声,忙跪地说道:“你。。。。你是盘蜒仙长?本派仙长前去昆仑山,商议会试要务。”

    其余少年皆向盘蜒跪拜,盘蜒手指一点,众人便自行站起,他问道:“诸位不必多礼?你们是第几层的门人?”

    一高大少年道:“我等并未入门,只是咱们苦朝派。。。。。开门收徒,千峰仙长便命人将咱们收来了。我等练武已有两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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