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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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恐惧,这两位阴魂般的恶魔,从那时起,一直潜藏在盘蜒不灭的魂魄中,伴随他学艺,伴随他逃窜,伴随他撒谎骗人,伴随他成为那疯狂的蛇妖盘蜒,伴随他被剖开肚子,肚肠流出,伴随他坠入恒远的梦,伴随他醒来,伴随他杀阎王,伴随他吞噬炼魂,伴随他进入万仙,伴随他。。。。。。与轩辕重逢。
数以亿计的景象在他脑中残忍的撞击,迸出血水,冲击神经,他惊骇之下,幻灵真气化作锋锐密集的铁网,裹在他灵魂外部,将一众景象切割的支离破碎。
脑海中的太乙遍体鳞伤,站在血泊中,享受遗忘,享受无知,享受饥饿与恐惧,他迈开脚步,开始逃跑,逃离往事,逃离罪孽,逃离真相。
。。。。
盘蜒身子稍稍摇晃,漠然道:“太乙是什么意思?你为何叫我师弟?”
轩辕皱眉道:“你。。。。与师父失踪,我不知你二人去了何处。后来。。。。蚩尤。。。。阎王来了,世上都是杀戮,就像。。。。那时的黑蛇雨一样。我去找师父,去找你这胆小鬼,后来。。。。后来。。。。”
盘蜒道:“你找到了么?”
轩辕茫然道:“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魂魄投胎成了。。。。归鹏,在木龙寨长大,难怪我一见到你,便加倍亲切。”他说到“亲切”二字,由衷的欢笑起来,仿佛近乎灭绝的野兽,终于见着了同胞。
盘蜒神色陌生,似全不信轩辕所说,他又问道:“你既然真是轩辕,为何要杀那百举?”
轩辕“啊”地一声,双手发颤,仿佛癫疯发作,他道:“我要杀。。。。杀百举?这是。。。。这是。。。。谁捣的鬼?”
突然间,他死死撑大眼睛,望着天空,他道:“黑雨。”
空中是下着雨,但那与并非黑色,他说的黑雨,当是聚魂山的黑雨老人。
盘蜒问道:“你找到黑雨老怪了?他与伏羲有关联么?”
轩辕急促道:“黑雨。。。。正是。。。。,只是他自己不知。我不知他为何这般,却也。。。。绝不能让他明白。百举她没死么?那就好,那。。。那就好,如此一来,我仍能。。。。。清醒。。。。”他扬起手,砰地一声,打在脑门上,只打得半个脑袋不翼而飞,露出血淋淋的脑子。他受这等重伤,却仍未死去,身子跪倒在地。
他对盘蜒道:“师弟,杀了我!吞了我的脑子。”
盘蜒厉声道:“我不是你师弟,我也不想杀你!你以为死了便能摆脱黑雨诅咒?我为何要吞你脑子,我。。。。可不是什么妖怪。”
你怎能说你不是?你还在否认甚么?吃了他,吃了他,为了他,为了大局,吃下他那不灭的魂魄,再找法子让他复生。
轩辕道:“快,快,只有。。。只有这法子。。。。”
他说到一半,只听身上窸窸窣窣,响声刺耳,令人毛骨悚然,随后撕拉一声,轩辕肌肤碎裂,千万条黑蛇从他眼眶、嘴唇、喉咙、腹部钻出,轩辕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喊道:“你。。。。。你果然。。。。果然。。。。”
黑雨老怪的声音从轩辕口中传来,他道:“你虽未杀了妻子,却有杀她之心,令她垂死,足以为我化身。”
盘蜒心想:“是啊,是啊,轩辕去找伏羲,却被黑雨老怪击败,黑雨老怪欲降临凡间,轩辕正是最好的化身之选。所以他令轩辕魂魄进入轮回。只需他亲手杀了最亲爱之人,既功德圆满,足以将黑雨老怪招来。他本身便已强横至极,可容纳黑雨老怪魂魄,届时他法力之强,不逊蚩尤。难怪他见了百举,犹犹豫豫,想走又走不了。他良知暗觉不妥,可黑雨邪法却迫他动手。”
这黑雨正是伏羲么?如此一来,他已知自己身份?
盘蜒周身黑气氤氲,化作黑蛇灵气,绕过层层黑蛇,穿入轩辕脑子,他感受到黑雨已探出神识,留存在轩辕心意中,时间推移,这神识也愈发庞大。
盘蜒问道:“你是谁?”
黑雨道:“我是黑雨。”
盘蜒又问:“我不知黑雨,只知道伏羲。”
黑雨老怪奇道:“你说什么?你只知道什么?”
盘蜒清清楚楚,极为缓慢的说道:“伏羲?”
黑雨反而高声问道:“你有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你到底知道什么?”
黑雨无法记住伏羲二字,似乎天地间有规矩制约黑雨,令他神识遗忘这姓名,更无法听清这词语。
黑雨稍显急躁,注入法力,挤压轩辕魂魄,将其封存起来。但百举并未死去,这化身之法并未圆满,黑雨想蒙混过关么?凭他手段,料来有十足把握。
但有盘蜒在,有太乙术法在。
逃跑,轩辕,逃吧,就像你我儿时捉迷藏一般;就像你躲着师父,随我偷懒不去练功一般;就像我俩外出遇见黑蛇,互相搀扶着没命价逃跑一般。
我学不会功夫,你教会我。我体弱多病,你照看我。我途中摔倒,你背着我。
你以往照顾着我,眼下轮到我保护你了。
逃吧,你的魂魄,连同你身躯一起,逃往安全之处。逃离这已然疯狂的师父,就像我一样,怯懦而安全,遗忘而无知。
然后等我来找你。
盘蜒指使黑气,迸裂经脉,体内鲜血狂涌入轩辕脑中,血水与血水融在一块儿,血能通魂,亦能通灵,太乙术法运行至极处,雷雨之中,乌云之间,无数条灵虚脉清晰可见。
逃吧。
轩辕大叫起来,身躯变作透明,随魂魄一起甩脱了黑蛇,灵脉吸引着他,将他裹在无形的、超然世外的漩涡之中,稍稍转变,乾坤挪移,宛如梦幻,泯然无踪。
太乙的师兄,远古的皇帝,伟大的救世者,痛苦的放逐者,就此消失不见,盘蜒不知他去了哪儿,黑雨老怪自也一无所知。
盘蜒屏住呼吸,从黑色小蛇流动的深潭中抽出手来。小蛇游动,变作黑雨老怪的面容,他道:“蛇妖,你两次坏我好事,自以为行善,却实已犯下大错了。”
盘蜒朝他鞠了一躬,说道:“先生莫要怪罪,我等凡人,目光短浅,急躁好动,总免不了胡作非为。”
师父,你也未必总是对的。
黑雨老怪叹了口气,那黑蛇蒸腾成烟,升上天去。
盘蜒脑中恶疾发作,恍惚之中,他已忘了轩辕,忘了伏羲,忘了太乙。
黑雨老怪自也退走,似乎他只是在梦中走了一遭,发生之事,宛如泡沫,醒来便忘得干净。
四十八 男子女子好作伴()
盘蜒回到洞窟,见陆振英正守着百举,催出内力,这才保住百举不死。他刹那间扫过她面庞,凝视她那动人的、纯洁的双眼,她那美貌在他心中掀起巨浪,触动最柔弱之处。
他终于明白过来:即便他再如何欺骗自己,再如何憎恨万仙,他仍深爱着这姑娘。
盘蜒朝她点点头,掌心贴住百举膻中穴,真气运转游动,缓解她体内伤情。
陆振英不敢打扰,默然退开,不料这时,曹素身上穴道解开,闷声袭来,一道剑气刺向百举额头。
陆振英叫道:“不要!”但她气力不继,已然救助不及。盘蜒左手一拂,将曹素剑气化解。曹素不依不饶,身子旋转,手掌做剑,劈向盘蜒脖颈。她这一招实盘算过无数遍,出手时不遗余力,去势迅速,绕至右侧,要他左手无法触及。
盘蜒左手手指一拨,指力绕了个弯,正中曹素神藏穴,曹素闷哼一声,顿时僵住,站立不动。
陆振英放心下来,叱道:“曹素,你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子野之事,并非师兄与百举前辈下的手。”
曹素恨恨流泪,道:“若非一人冷漠残忍,一人阴谋算计,相公怎会死去?”
盘蜒一声长啸,缩手起身,百举脸色好转,体内剑气消去,伤势已然愈合。她急道:“轩辕他怎么样了?”
盘蜒冷冷道:“他要杀你,你还如此念着他做什么?”
百举摇头道:“他。。。。只是一时神志不清,他怎会杀我?他知道我对他最好,最为忠心。。。。。”
盘蜒道:“他已死了,你忘了他吧。”
百举登时悲恸万分,大声道:“你胡说,他这般本事,你怎能。。。。害死他?我不信,我不信!”
盘蜒笑道:“他身上有极大隐患,我稍稍一碰,他自己吐血而死。不然他眼下又到哪儿去了?我又岂能安然无恙?”
百举脸色冷了下来,道:“那我。。。。我非要替他报仇不可。”
盘蜒嗯了一声,道:“我费心救你性命,你却要杀我复仇?”说罢又看了看曹素,曹素瞪眼道:“不错,我也是这般,我总有一日要杀了你。”
盘蜒哈哈大笑,神色疯狂,道:“你们俩死了老公,却要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好一对色·欲攻心,荒唐无耻的荡。。妇。”
百举、曹素齐声怒道:“你骂我甚么?”
盘蜒拍手道:“是了,你二人想男人想的疯了,淫。。心发作,春暖花开,正该好好滋润滋润,管教管教。你二人要杀我,实则是对我入迷,想要我暖暖你们身子,是么?”
陆振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大声道:“师兄,你。。。。你怎地说出这样话来?你可是失心疯了?”
盘蜒道:“你瞧瞧这两个货色,这表情与发。。春的母犬有半分差别么?好,好,我盘蜒今日大发善心,便要你二人尝尝久违的男人滋味儿。”说着一扬手,百举身上衣衫霎时撕裂,露出光洁滑嫩的躯体来。百举又惊又怒,可刚刚死里逃生,丝毫抗拒不得。
陆振英霎时心如刀割,喊道:“你。。。。住手!”丹田中空荡荡的,脚下一软,竟摔了一跤。
盘蜒再除去曹素衣衫,曹素这才害怕起来,脸色白里透红,泪水滚落,喊道:“你不要脸,你。。。。你可是我万仙破云的宗师,怎能做出这样。。。。行径。。。”
盘蜒在她脖子上轻轻一闻,笑道:“黄花闺女,气味儿香的很。”忽而脸色一板,又道:“你欺师灭祖,想要杀我,无论我怎般处置也不为过。至于这百举,更是我万仙大敌,迷心夺魂的神裔族人,我若不将她治得服服帖帖,舒舒服服,她今后怎会听话?我是心慈手软,这才变着法儿饶你们性命哪。”
陆振英心乱如麻,想:“师兄他为何。。。。为何这么说?他有何深意?”
盘蜒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先出去,我要好好炮制这两人。”
陆振英咬牙流泪,喊道:“你。。。。你放过她们,我愿。。。。代她们二人。。。。师兄,我爱慕你,敬重你,只盼你莫要。。。。。。犯下大错。”
盘蜒奇道:“古怪,你又未冒犯我,我整治你有什么意思?”袖袍一卷,陆振英被飓风吹起,到了洞外,身躯麻痹,摔得背部剧痛,但心里却更痛苦百倍。
盘蜒解开曹素穴道,曹素咬牙道:“狗贼!”手指戳向自己胸口,意欲自尽,盘蜒道:“如此才有乐子。”内力击出,她顿时便晕了过去。
百举匆忙凝聚功力,但盘蜒捏住她喉咙,道:“你病怏怏的,是该让本仙替你滋补一番。”内力入脑,百举也立时昏迷不醒。
洞里静了下来,盘蜒身子站的笔直,稍稍设想,又盘膝坐下,施展幻灵内力,造出男女欢爱之声,砰砰啪啪,嗯嗯啊啊,在洞内回响,一刻不绝的传入陆振英耳中。
陆振英听着那恶心卑劣的声响,听着盘蜒猖狂纵情的大喊,倍受折磨,心情悲痛,眨眼间变作愤怒,变作仇恨,变作蔑视,变作厌恶。
过了许久,那声音逐渐停歇,终于消止。盘蜒笑容惬意,步履轻浮的走出,朝陆振英看了一眼,见她神情冷漠,形同陌路。
盘蜒心想:“她不爱我了,这很好,今后我若中了黑雨邪法时,也不必杀她。”
陆振英咬牙道:“你这禽··兽,你怎会变成这样的人?”
盘蜒道:“我压抑了一辈子,见眼前美·色,一时控制不住,师妹勿要见怪。”说罢又贪婪的打量陆振英身子,像是跃跃欲试。
陆振英立时怒道:“你若碰我,我便自绝经脉而死!绝不让你得逞。”
在盘蜒那冰冷的心中,似有滚烫的泪水在消融冰层,盘蜒高声道:“放心,放心,师妹何等人物,自要你心甘情愿为妙。”说罢得意发笑,扬长而去。
陆振英恨透了盘蜒,更恨透了世间男子。那轩辕翻脸无情,欲杀那痴情的爱人;而盘蜒奸恶至极,手段有如恶鬼一般。
她隐约想道:“他以往绝非如此,莫不是与轩辕恶斗时中了邪法?或是运功出岔,走火入魔了?”
但无论怎样,他所作所为,十恶不赦,陆振英绝绕不过他。她需得将这事告诉旁人,告诉。。。东采奇,以防她也受骗,受盘蜒言辞所诱。
或许两人早有私情了?不,不,陆振英感觉得到,东采奇看盘蜒的眼神,那确有仰慕留恋,但。。。但并非过分亲密,并非。。。。突破了那层关系的意味。
她还会将此事告诉张千峰,告诉菩提,告诉万仙所有人,要他们小心,要他们设法惩罚此人。
盘蜒狡猾多智,定会狡辩,说不定反咬一口,但他已然露出本来面貌,决计无法长久遮掩。
陆振英捏起拳头,大叫一声,抹去泪水,闯入洞去,见百举、曹素兀自沉睡,两人身上盖着皱巴巴的棉被,饶是洞中阴冷,身上也仍有汗水,陆振英赶忙将两人唤醒。
曹素看清陆振英,问道:“师父,我。。。。我。。。。那盘蜒呢?他对我。。。”
陆振英垂着头,将曹素紧紧抱住,哭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那。。。。那恶人已然走了,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曹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想要寻死,陆振英大声道:“你要活着,在其余仙使面前,门主面前,指认此人大罪,岂能容他逍遥放肆?”
曹素抽泣几声,神色坚毅,道:“好,好,我。。。。我忍住,我要亲眼见此人受罚死去。”
百举反倒甚是镇定,用棉被遮住身子,摸摸上下,坐了起来,神色有几分困惑。
陆振英朝她磕头道:“前辈,我万仙。。。。。。。出了这等败类,万分。。。。对不住你。”
百举苦笑道:“不,我生平荒唐,多与男子。。。。欢。。。爱,出了这事,最多当被狗咬了一口。”
曹素、陆振英本无限愤慨,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曹素本恨她害死情郎,可此时同病相怜,那恨意转而到了盘蜒头上。陆振英大声道:“这恶狗。。。。非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百举奇喃喃道:“古怪,古怪,为何那处。。。。。。。干巴巴的?”
陆振英大着胆子问道:“甚么干巴巴的?”
百举脸色微红,道:“没什么。”说来也怪,她经此一难,反而霎时脱去心结,那痴缠情意深藏心底,不再执着。
她心想:“但那盘蜒自称相公死在他手上,无论我是否失身于他,此仇非报不可。”
陆振英问道:“前辈,你还留在这儿么?不如。。。随咱们去雪岭国。你本是神裔族首领。。。。。”想到此处,念及大局,又深感不妥。
百举平定心意,自觉仍内力未复,需得修养十日,方能运转如初,她阅历丰富,谋后而定,心想:“除了破云仙使,万仙之人,在我神裔族面前,皆唯有俯首称臣的份儿。既然如此,我去了反而惹众人疑心,这两个孩子与我共患难,不会加害,但旁人则未必如此。”
她想到此处,道:“我闲散惯了,不欲与旁人结伴,还望两位莫要向旁人泄露我身份行踪。”
陆振英、曹素答应下来,百举从草屋里取出衣物,替曹素换上,护送她们出了山谷。
四十九 心心相印风雪暖()
陆振英、曹素奔出圣哲谷,见围攻大军早已溃散,只留下满地残甲破旗,又看前方人群排列,兵马整齐,正是东采奇旗号。大军前方,一英姿秀美的女将军大声发号施令,正是东采奇来了。
两人迎了上去,东采奇一见她们,面露喜色,道:“师妹,师侄,你们果然无恙。”
陆振英问道:“师姐,你怎地来了?见过盘蜒了么?”
东采奇听她直呼盘蜒姓氏,微觉奇怪,点头道:“我放心不下,又见局势安稳,便调一支军队随我来此,这儿有些乌合之众,已被我扫空。不久前仙长他碰巧路过,只说子野。。。。不幸阵亡,你们在谷中,甚是平安。”说到此处,神色甚是同情。
曹素怒道:“要你假惺惺的。。。。”陆振英急忙捂住她嘴巴,道:“师姐,我有极要紧之事,需得与你单独商议。”
东采奇见她慎重,自也打起精神,与陆振英来到一荒僻山崖之间,问道:“你说吧。”
陆振英强忍悲伤愤恨,将盘蜒强占曹素、百举之事说了出来,她不便提百举身份,只说她是隐居此地的一“奇女子”。她一边说,一边想起这昔日情意深厚、爱慕入骨的心上人,着实情难自已,断断续续、哭哭啼啼的将此事详尽叙述。
曹素性子刚烈,想起自己清白之躯被盘蜒“玷·污”,恨得悲苦交加,咬牙切齿,苦泪洗面,连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东采奇大吃一惊,怎能料到竟出了这般转折,她沉吟片刻,问道:“仙长。。。。动手之时,师妹可在当场?”
陆振英麻木的点了点头,道:“我就在洞外,听得一清二楚。”
东采奇道:“师兄他。。。绝非这般人物,岂能在顷刻间性情剧变,以至于做出这等罪行?”
曹素尖叫道:“他人面兽心,心机可怕,谁又能猜得透他?”
东采奇道:“咱们无法猜透他,也不知他为何这么做。。。。”
曹素听她竟替盘蜒辩解,厉声道:“你。。。。还护着他?你这不要脸的婊·子,可是。。。。。可是早与他勾搭了?”
陆振英急道:“曹素,你不得对师伯出言不逊!”
东采奇知她难过,也不怪罪,皱眉道:“你只在洞外听着,并未进去看么?”
陆振英说道:“他嫌我。。。。碍事,点了我穴道,况且那无耻情景,我实不敢多想。我听得明白,他发出那不要脸的喊声,除此之外,还能有何事?”
东采奇心下犹豫:“师兄幻灵内力何等神妙?要造出任何声响,皆轻而易举。况且。。。。。他爱师妹爱的如此之深,若真丧失理智,色·欲熏心,岂能放过师妹?但他如今声名远扬,四海敬重,为何要做出这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