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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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英摇头道:“若于我有利,与道不违,便是昔日敌手,亦暂且可为友。然则。。。。然则。。。那毕竟是阎罗,是世间生灵的死敌。”
东采奇道:“师兄一生经历,可谓匪夷所思,无人能测,我有时也常常不明他心意,没准他与阎罗相识,行些小恶,乃是为令世间安定呢?咱们扪心自问,我万仙时至今日,是受他好处多呢?还是因他吃了亏?”
众人心中同时想道:“明面上看,咱们所有人都是他救的,当然好处更多。”菩提却喝道:“苦朝、神藏派两大仙使因他而死。。。。”
东采奇打断道:“暗谷仙使作恶之烈,我亲眼目睹,而蒙山仙使犯下罪孽,千峰仙使则亲自领略。你自个儿也说他有功无过,眼下岂能反攻倒算,自食其言?”
菩提想说:“莫非你这丫头也是盘蜒同党?”但若说出此话,这女子脾气上来,自己未必讨得了好,只得硬生生忍住。忽然间,他心头一震,背脊发寒,转头望向“人头山”方向,惊觉其中出了乱子,登时魂飞魄散。
他急道:“今日暂且作罢!“踏上飞剑,嗖地一声,赶往他那至关重要、不容生乱的要地。
八十 前程风光梦一场()
盘蜒陷入恍惚与黑暗的边缘,游离在清醒与昏睡之间,周身环绕着密密麻麻、如山如海的魂魄,哭泣、呐喊、嘶吼、低鸣、祈祷、求死,繁复刺耳的声音交织密结,穿耳入心,钻脑镇魂。
那全数是炼魂。
盘蜒感到寒冷,那寒冷发自心头,传遍全身,似要远离,却又戏耍般的折返回来。盘蜒想要抵御,却抵挡不了,想要忍受,可冷的过了头。
他知道自己被囚禁,可却忘了自己身躯在哪儿。他飘荡在这魂魄的海洋中,本不该感到孤单,却无一魂魄留意他,似乎盘蜒压根儿不存在。
你自愿来到这里,是么?你等待的不正是一场盛宴么?
我见过这样的情景,这寒冷十分熟悉,那是悲伤的灵魂哭诉,令人由心底而生的寒意。
那是在哪儿?那是何时?
茫茫思绪宛若绳索,拉着盘蜒往记忆深处游去。他想起寒火国的黑血潭,黑血潭之下有个水门,将盘蜒传至那凄惨绝望的洞窟,在那儿,盘蜒见到一圈圈、一层层的孩童,那些受困的贪魂蚺。
眼下为何与当时一样?
你早就猜到答案了,不是吗?混沌指引着你,疯狂预示着你,你一直想找到这人头山的入口。你想得那万仙门主之位,只希望菩提能向你坦白这秘密,对么?
他要的人是你,他渴望你的炼魂,维系他的荣光,他的心血,他的万仙门。
盘蜒凝聚起心神,逐渐行动自如,有炼魂留神到他,回答盘蜒的疑问。
你们是谁?为何被困?为何哭泣?已有多久?
我们。。。。我们本是投师万仙,未度过泉水试炼之人,菩提欺骗我们,假意留咱们疗伤,却将我们。。。。将我们炼化成了。。。贪魂蚺,关在不见天日的山洞中,我们死不了,活着却加倍痛苦,所以我们哭泣。从很久很久以前,一千年?两千年?陆陆续续有人到来。
盘蜒试图数清数目,然而那太过庞大,盘蜒一时分辨不尽。
他困你们在这儿,出于哪般图谋?
黑暗中的魂魄接连闪亮起来,盘蜒仿佛见到星空,他们一个连一个,成了一座天桥,直达那无穷的天顶。
盘蜒心底涌出痛恨之情,宛如接连不断的海浪,将他抛上了天。
那上空是什么?
那是麒麟环,古神之物,万仙仙露泉的由来,它沉在万仙仙露泉的底部,直达轮回海鸿源池水之中。
早在两千年前,菩提发现鸿源池水效用衰弱,无法维系这许多门人。他钻研了许多年,知道其中缘由。
这麒麟环便如一道门,将万仙门人的灵魂,与轮回海中沉睡的十二位古神连在一块儿,通过修炼万仙仙法,能攀升层阶,从那些古神宏大无尽的魂中受惠。
然则仙人数目太多,活的太长,这道门的逐渐侵蚀收缩,万仙与古神的关联便慢慢衰微,总有一日,这连接一断,根基不复,万仙必不复存在。
所以菩提想出法子,他捉活生生的,有天分的人,以他泰家昔日培育续梦蛇的法术,炼做贪魂蚺,将咱们困在山中,用咱们的炼魂,铸成一座通往轮回海的桥,这桥直通过麒麟环的“门”,那门便无法收缩,无法关闭,万仙也得以存续下去。
盘蜒想:我也是贪魂蚺。
他这些苦难的同胞答道:你不一样,你远比咱们巨大,他找来你,便无需再捉人来了。只需用你的炼魂,便足以与轮回海相接。他一直在找这样的人,他本想得到一位仙殇,可金蝉出手太狠,将仙殇杀死,如今。。。。他终于等来了你。
盘蜒想:是么?原来这般。这便是我心底的困惑,这便是我的宿命?
用我同胞的性命,我盘蜒的性命,这永无止境的折磨悲苦,去维系万仙。那些光鲜、逍遥、漂亮、高傲、尊贵、欢闹、富有、无上的仙人?
牺牲自己,盘蜒,万仙就能永远传下去了。
那是你喜爱的,一直守护的万仙。
盘蜒眼前浮现出记忆的片段,那是他入门之后,一幕幕欢笑喜悦的景象,与吕流馨,与陆振英,与东采奇,与雨崖子,与天珑,与天心,与张千峰,与千灵子,与蝉鸣,与海平,与菩提,与一个个恭恭敬敬,唱唱跳跳,粉粉嫩嫩,潇潇洒洒的万仙。
那是虚伪!那是做作!那是谄媚!那是无可形容的卑鄙!那是建立在万千同胞的生不如死之上的凌霄宝殿!
我明白了,万仙是什么?万仙是恶!无极的恶!伪善的恶!
我一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我与仇人厮混在一块儿,一齐享乐,一齐欢笑,一齐向上攀爬,于我而言,却一直向下坠落。
粉碎这凌霄,毁灭这虚伪,憎恨这仙门!对,对,去憎恨!去毁灭!去粉碎!
去吞噬。
饥饿感充斥盘蜒,他变得贪婪暴躁,周围的炼魂感应这变化,纷纷笑了起来。海潮般的大笑声中,他想:你一直吞吃着贪魂蚺的炼魂,你难道不曾察觉么?每一次运用飞升隔世功,每一次提升层阶,你都嚼着同胞的血肉心魂呀。
报答他们,将他们的苦难结束,将万仙结束。
去吞噬。
他张大嘴,如他多年前刚刚梦醒时那般饥饿,那般疯狂。他扫了一圈,周围的灵魂沦入腹中,他再一次动口,以不可思议的灵巧与速度吞食灵魂。
那些贪魂蚺并不害怕。
如果知道生命的每一天都将在万分痛苦中度过,人会害怕死亡么?
不,死亡是恩赐,是解脱。
他粗略吃了一圈,肚子已饱,于是他剖开自己肚子,将没用的东西抛了出去,他抛出所练的飞升隔世功,吞山、非天的炼魂,零零碎碎的内力,诸般无用的情感。
武功驳杂,就舍弃武功。心蒙了尘,就将心抛弃,抛了往昔,你一无所有。
但你入了道,你心无尘埃,你就此重生,更胜梦中。
你是太乙,记得么?你曾将天地乾坤,纳入自个儿的梦境。
你是太乙。
那巨大的、扰乱星空、撕裂黑暗的蛇再一次吞吃起来,那些炼魂很快变得毫无滋味儿,甚至令人反胃,但盘蜒以无私无畏的心前进,他要解救每一个同胞,将他们每个魂中对万仙的憎恨烙印在心底。
许久之后,黑暗中再无炼魂。盘蜒大声咆哮,紧闭双眼,在这梦的海洋中劈开缝隙,找到了回身躯的路。
他耳畔轰隆巨响,从高空坠落在地,沉重的、如山般的巨岩砸在盘蜒身上,他并无真气护体,险些被碾成肉泥。
但他总算逃了出来,保住一条性命。
断臂复原很慢,脑中撑得鼓胀欲裂,他如初生的婴儿,光着身子,蜷缩抽搐着。
前方有急促脚步传来,伴随着惊惶伤心的怒吼。盘蜒睁开眼,见到菩提站在面前,在菩提身后,是高大的跳蚤阎罗。
菩提看清盘蜒状况,怒极反笑,说道:“你怎地破开那降魔阵?你。。。。杀了所有的贪魂蚺?你险些毁了万仙,你这蠢货,你这妖孽!”
但他为何仍笑得出来?
啊,他定然以为自己能制得住此刻的盘蜒,只要盘蜒在,那桥便能接续,仍能抵达轮回海,连接古神灵魂,源源不绝的从他那儿收获福祉。
跳蚤叹道:“义弟,你何必做无望之争?你还想回到万仙中么?你已回不去了。他们都知道你我结义之事。”
他们都恨我么?好极了,好极了。因为我也恨万仙。你击碎了我的退路,那再好不过。
我在虚伪的皇位上坐了太久,是该撕破那仙家君子的面具了。
菩提见盘蜒脊椎骨被砸得弯弯扭扭,不成形状,叹道:“盘蜒,你不必怨我,需知你若肯忍耐,万仙门人都会受益。你可知。。。。可知若没了你,又会怎样?”
他顿了顿,说道:“涉水一层的弟子,在第十年便会发疯,变成茹毛饮血,不老不死、却丑陋无比的妖魔。再过十年,便轮到游江。后十年则是涉水,又过十年,飞空层亦会变化。唯独遁天、破云层的人已与古神紧密相连,不受波及。但到此地步,万仙。。。。已毁灭殆尽了。那些。。。患病者留在世上,则是行尸走肉,痛苦不尽。”
盘蜒心想:“痛苦不尽?你感受到那些同胞的苦么?你感受过仙殇的愤怒么?”
但他心已麻木,身子喀喀发声,已坐直了身子,身上断骨全数融合,伤痕收复,身上披一件淡紫色的袍子。
菩提吃了一惊,跳蚤也不禁后退半步。菩提犹豫刹那,笑了起来,说道:“事到如今,你还虚张声势?这是幻灵内力么?”
他一挥掌,霎时幻境纷纷纭纭,有火有雷,万兽云集,张牙舞爪的横在盘蜒身前,这正是泰家嫡传,纵横数千年的太乙幻灵掌法。菩提大喝一声,幻灵真气朝盘蜒涌动过去。
跳蚤轻轻一跃,纵身高空,双足直踢,足劲似劈天巨剑,径直朝盘蜒踢下,他并非想置盘蜒于死地,这足劲虽勇猛绝伦,却颇留余地,可一遇抵抗,登时化作极凌厉的杀招。
盘蜒心想:“太乙幻灵掌?那不正是我所创的么?”手掌一托,菩提那重重幻影已被盘蜒掌控,反朝跳蚤打去。跳蚤大骇,足劲骤增,嗤嗤声响,他脚踝一痛,飘然倒飞出去,再一看,更是惊恐。
菩提大声惨叫,身子已缩小得如同老鼠,被盘蜒捏在手里。
跳蚤瑟瑟发抖,仿佛做着疯癫的怪梦:这万仙的至尊,悟道的破云,凡间第一高手,在眨眼之间,一招之内,已被这重伤之人牢牢制住。
盘蜒道:“天地为梦,幻灵随心,这才是太乙真仙法的真谛。”
他又低声道:“万仙非仙,不凡亦凡,待落红尘,何仙不殇?”
死吧。
菩提老仙瞬间被捏成粉末,直如蝼蚁。
八十一 吃人狼虎请上门()
跳蚤恐惧已极,手上木杖一转,正要布下太乙幻灵阵护身,但转念一想,瞬间明白过来:以菩提功力,即便阎王降世,五招之内也未必杀的了他。为何被盘蜒一招击毙?况且此人身负重伤,不久前还垂死挣扎,更如何能够?
正因菩提使太乙幻灵法术,被盘蜒如数识破,以此反击,一举获胜。此人精通太乙术法,层次与其兄截然不同,只怕已臻‘蝶梦庄生、反璞归真’的妙境,菩提施展手段,却正如溪流入海,瞬间泯然。
念及于此,跳蚤足下蹬踏,刹那间如离弦之箭,急速倒奔,他本就擅长轻功,此时全力奔逃,当真瞬息百丈,快速无比。
忽然间,他眼前一花,只见盘蜒已到他面前,跳蚤大惊,不知此人何以如此迅速?即便盘蜒施展幻灵真气,也当及不上跳蚤身法才是。跳蚤大喝一声,双足连续踢出,足劲如屠龙枪、破虎剑,风声呼啸中直击而去。但到盘蜒面前,却似泥牛入海,霎时不见。
跳蚤急想:“当年细脖邪龙受我腿法,也有损伤。为何此人竟能化解?”千头万绪,便想不到盘蜒此时功力已胜过那阎王一筹,修为之高,难以测度。
他又往后一跳,摘下脸上面具,露出苍老、惨白的脸来,那脸庞果然与菩提相似。
盘蜒道:“泰廉,你助纣为虐,与泰扇同罪,故而放你不得。”
跳蚤身躯发抖,道:“你怎地。。。。知道?你怎地知道?”叫了两声,见盘蜒不答,嘴一张,“呼”地一口,吐出数万小虫来,这小虫与吞山阎王的黑蛆相似,亦是无所不吃,只是威力稍有不及。跳蚤足下一扫,真气上涌,将众小虫往前一推,登时密如飞蝗,枪林箭雨般落下。
盘蜒面前,一血盆大口忽然张开,将众小虫一股脑全吞了进去。跳蚤喊道:“长斤两!”话音未落,一黑蛆人影陡然现身,一拳打出。跳蚤见盘蜒手法与昔日吞山阎王一般无二,更是战战兢兢,毛骨悚然,挡了十招,渐渐不支。
盘蜒闭目片刻,地底开裂,喀拉一声,一条大蠕虫蹿升而起,跳蚤厉声叫道:“细脖邪龙!”这正是细脖邪龙当年法术。他躲闪不及,一条腿已被这蠕虫咬断。长斤两趁隙一拳,刺入跳蚤胸口。
跳蚤张口吐血,跪倒在地,求饶道:“念在。。。你我结义份上。。。。杀了我。。。”他乃聚魂山阎罗,死后若灵魂不灭,仍可在聚魂山重生成魔,只不过遗忘十年间之事。
盘蜒手一捻,跳蚤魂魄破体而出,他再一搅动,这魂魄霎时粉碎,这阎罗便彻底消亡了。
杀了仇敌后,盘蜒倍感虚弱,他虽已功力圆满,但死后逃生,又连使神通,总不免疲倦。
接下来去哪儿?
他身在人头山中,人头山本囚禁万千贪魂蚺,眼下已被盘蜒所杀。在人头山外,仍有幸存的万仙门,这些寄生虫、伪君子,他们仍活在世上。
强烈的怒气如火山喷发出来,盘蜒想将他们全数宰了,替同胞复仇,但他明白此举殊无必要,万仙门至此已然灭亡,那些弟子,大多在十年间便会沦为无脑的妖魔,随后每隔十年,更多人因此发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起让他们痛快而死,这般受尽煎熬,惶惶不可终日,岂不更美?
他快意大笑,可心中怒气沸腾,急需发泄:这人头山乃万恶之源,同胞的黑牢与墓地,此山不可留!此山必须毁了!
盘蜒散发心意,梦境汇聚如海,真气仿佛汇成了一柄斧头,横贯东西,纵达苍穹,那斧头以他为中,抡了一圈,刹那间,响声聋耳,惊天动地,这千丈高的人头山被盘蜒一击两断,无数百丈大的岩石从天砸落,乒乒乓乓,掉在盘蜒周围,每一次撞击,皆引发新一轮坍塌。
盘蜒连声大笑,身形遁虚,往外奔走,忽然间,他伤势发作,内力不稳,一下子跌了出来,现出实体,他痛呼一声,被一块石屑压断双足。
眼前漆黑一片,巨石如雨,身下地面粉碎,盘蜒不由自主的掉落下去。
他毕竟仍是血肉之躯?他会死么?
你为何如此冲动?你要毁山,大可出去后再动手,可你偏要冒进,将自己这条性命搭上。
只因你心中有恨,失了冷静,终于自尝恶果了。
你已忘却了爱,眼下该忘却恨。
巨响轰鸣,天塌地陷,盘蜒很快全无意识,更不管生死。
。。。。。
晃晃悠悠,颠颠簸簸,起起伏伏,飘飘荡荡,盘蜒逐渐恢复精神,有了知觉,但他伤的太重,连脑袋都受了重击,若非他已非凡俗,这山塌之灾,足以让他死上千百遍了。
他感到自己在担架上,有人抬着他直往前跑。那当是两人,身上散发着淡雅花香,似乎是两个女子。
两人不停交谈,但盘蜒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也不知她们要将自己带往何处。他思绪太乱,脑子不清,伤势太重,心情太糟,似乎在梦境与现世之间徘徊。
两人不怎么停留,内力很深,盘蜒睡睡醒醒,只觉这两人总在走,似乎在逃离某地。
后来盘蜒发觉,她们不住客栈,只在荒郊野外休息。他想睁开眼,休整耳朵,可却力有未逮。
终于,她听见其中一个女子惊呼道:“你们。。。你们是谁?为何深夜前来?”那声音极为熟悉,但盘蜒记忆似被锁住,想不起来。
有一粗豪嗓门笑道:“两位小娘子,这等美貌,为何抬着这么个。。。。个。。。骨皮血肉?又在半夜赶路?”
骨皮血肉?我眼下是骨皮血肉么?
那女子镇定下来,笑道:“你可知咱们是谁?胆敢找咱俩麻烦?我们是万仙门的,岂是你们这群土匪能招惹?”
粗豪嗓门停了片刻,蓦然又哈哈大笑,道:“万仙?听说万仙门被万鬼挑了,眼下人死的精光,自顾不暇,两位娘子如真是万仙,光景只怕不妙。”
又一粗鲁汉子嚷道:“两位小娘子,既然从万仙逃离,想必。。。嘿嘿。。。想必是想另谋高就了?不如。。。便在我安陌山住下,当咱们寨主的压寨夫人如何?咱们一众好汉,定好吃好喝的伺候两位,享乐不尽,荣华富贵,岂不比在万仙门强的多了?”
忽然另一女子道:“嗯,你们这山寨倒也荒僻,有山有水,旁人不易找到这儿来,对么?”声音清脆,极为悦耳。
头一个汉子道:“小娘子所言不差,咱们这安陌山,四处间到处是鬼洞,稍不留神,被鬼洞吞了,便从此销声匿迹,不知去了何处。有人说是阎王爷捉人,故人人都避而远之。”
那女子奇道:“鬼洞,鬼洞,那是什么?各位爷们儿倒还活的好好的,那是什么道理?”
众汉子笑道:“寨主于林中住了几十年,摸清鬼洞动向,否则大伙儿岂能如此太平?”
那女子道:“好,那咱们便随你们上山走一遭。”
另一女子急道:“师妹,他。。。。他成这般模样,你怎地还有心。。。。”
那爽朗女子道:“怕什么?他死不了,咱们正愁甩不掉追兵,也好在这寨子里躲躲。”
那胆小女子苦楚道:“他。。。。。死不了,可成了这。。。惨状,纵然有仙身也。。。。也好不了啦。”说罢轻声哭泣,凄然欲绝。
那爽朗女子道:“你若嫌弃他,便将他丢了吧,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