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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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远征大急,喊道:“这当口,你问这多余的做什么?”
盘蜒袖袍一卷,内力如潮,砰砰声中,将周围敌人击退,郭远征稍感宽慰,心想:“这位先生功夫之高,不在我之下。”
盘蜒趁这片刻,极快说道:“我有几句口诀,帮主细思:阳在紫宫,月及中庭,苍壁明光照,灵坛一片亮,蛇游非蛇,魂动非魂,心诚则灵,心偏则异。”
他一边低念诀窍,一边出掌抵御,内力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敌人一时竟不得上前,自也无法扰郭远征心思。
郭远征莫名其妙,只想劝他快走,可听了他所念词句,忽然间,真如“苍壁明光照,灵坛一片亮”,无数灵感从脑中涌出,往昔疑惑尽得消解,当年缺憾也全数补足。
她父亲所遗太乙幻灵剑,原不过是盘蜒数千年前于这世上随手记载,招式内劲皆残缺不全,未能圆满。她纵然练得炉火纯青,于盘蜒而言,却甚是简陋可笑,大叹惋惜。他已知这女子乃当世太乙真气唯一传人,忍耐不住,出言略加指点,却尽是郭远征苦苦思索多年而不得入门的精要。
正所谓水到而渠成,积德而圆满,郭远征单凭这只言片语,转眼所获,正如一半生目盲的瞎子,骤然见光,霎时突飞猛进,与领悟之前,已有了天壤之别。
她一时如在梦中,不敢相信,急于一试,手中短剑划过,只见一条大蟒蛇从地上扫过,敌人受绊,纷纷摔倒,被蟒蛇缠得动弹不得。这蟒蛇仍是幻灵真气在人脑中生成,仅波及不过三丈,三丈之外,旁人只见这些士兵自行跌倒罢了。
郭远征惊喜万分,只觉出剑时气随心动,极为省力,这太乙幻灵剑已可运用自如,她再凝神出剑,地上蟒蛇急速游动,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跌倒,嘴里大喊:“有蛇!有蟒蛇!”
盘蜒低声道:“擒贼先擒王!迫那敌寇先走!”
郭远征心领神会,冒险尝试,匕首遥遥朝那千夫长一指,幻灵真气化作游丝,缠入那千夫长脑袋,他大叫一声,只觉数条毒蛇露出毒牙,朝他咬来。
千夫长本甚是勇敢,然则太乙幻灵真气效用奇妙,引出人心中极大惧意,他厉声惨叫,喊道:“快逃,快逃,全是毒蛇!”一转身,振辔狂奔,匆匆逃窜。
其余士兵见状,皆感困惑,然则长官下令撤走,他们一者士气低落,无心再战,一者军纪严明,不得抗命,犹豫之中,舍下阳问天众人,随那长官上马远去。
五十一 自强自立不求人()
众武人死里逃生,虽损失惨重,却都喜胜于悲,欢喜之余,又不明就里,纷纷询问缘由。
郭远征愣了一会儿,回过身,朝盘蜒拜了三拜,道:“先生几句指点,令我终生受益不尽,先前对先生诸多怠慢,郭某好生惭愧,万望先生恕罪。”
她麾下帮众接连问道:“帮主,是这位老先生助你破敌的么?”
郭远征大声道:“吴奇先生传授深奥口诀,令我转瞬间顿悟奥妙,非但内力大增,更得了神奇法门,真是学究天人,不可丈量。”
阳问天虽精神萎靡,这几句话听得清楚,喜道:“吴奇前辈,是你救了。。。救了郭帮主?”
盘蜒道:“眼下非多舌之时,咱们速速撤走。”
群雄领悟,舍了死去兄弟,互相扶助,急急钻入山林,往最深最偏处赶路,行至黄昏,终于抵达一处湖水旁,料想海山麾下元兵万难追及。
盘蜒这才说道:“这海山兵马在滇地横行无阻,可见此地官府已投靠于他。此人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果然非同一般。”
郭远征忙着赶路,憋了许久,此刻得闲,又来向盘蜒道谢,盘蜒双目上下打量她,道:“你身上内力并非自行修炼而成,到底从何而来?”
郭远征如实道:“家父当年在龙虎山正一道观中修道,无意间受山下妖魔蛊惑,挖掘出一柄短剑。那短剑乃是大禹治水时一位大宗师遗留,其中蕴含奇妙真气。随后正一道教门人张修真将我爹爹害死,那短剑流失在外,辗转多年,终于由苍鹰大侠得手。他又将那短剑送归于我,并解开短剑中奥秘,令我收获其中神通。”
盘蜒心想:“原来是当年我那梦中化身留下之器,难怪她身上幻灵真气潜力惊人,稍加点拨,便一发不可收拾。”得此传人,毕竟欢喜,笑着点了点头。
郭远征道:“先生,你为何也精通这绝学的法门?”
盘蜒叹道:“在下阅尽道家经藏,点破天下玄通。我碰巧于一本秘籍中读到过此节。”
郭远征心知这等习武机缘旷世难逢,她样貌虽年轻,年纪已逾四十,今后若再要突破境界,更是难上加难,岂能放过这等际遇?当即朝盘蜒跪拜道:“还请先生尽传所知,弟子愿终生侍奉先生。”
阳问天听她这般说,心中酸溜溜的,暗想:“她不愿陪伴我,一个劲儿撵我走,却愿追随吴奇先生?”
道儿忽然说:“吴奇先生,你与郭帮主倒也般配,为何不凑在一块儿,结下姻缘呢?”说着看阳问天一眼,神色愤怒。
阳问天心头大震,暗想:“道儿她为何这般说?她知道我与郭帮主之事了?”
郭远征脸蛋红扑扑的,忸怩道:“姑娘莫要取笑,我。。。。我不过想拜先生为师罢了。”
盘蜒将她扶起,道:“拜师之仪,倒也不必。咱们习武之人,相互探讨,自也寻常。我所阅篇章,于我自身毫无用处,对郭帮主却有莫大好处,我自愿成人之美,又何必吝啬?”于是附耳详述一段口诀,乃是她体内幻灵真气的运用之法。
郭远征身怀幻灵真气,与这太乙法诀极为投缘,边听边想,用心记忆,不多时已牢牢记住。她以往运功,不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时得知原理,更是触类旁通,妙悟不断,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逐颜开,知道自己不出三年,武功必然大进。届时身手之强,当不逊于她那位好友文秋香了。
盘蜒传完口诀,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励,郭远征喜到极处,加上性子豪放,久居西域,不像寻常中原女子那般拘束,忽然抱住盘蜒,在他脸颊上一吻。盘蜒苦笑一声,说道:“郭帮主莫要作弄老夫。”
阳问天忍耐不住,硬撑着伤势,道:“郭帮主,我。。。。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郭远征脸上一红,见道儿神色不善,道:“小王爷请讲。”
阳问天道:“我心意已决,不愿麻烦师兄、师姐与众位兄弟,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如若不死,今后必竭力报答。咱们就此分别吧。”
那江龙帮的老者大呼不妥,郭远征挥手制止,妙目如水,流过阳问天脸庞,阳问天也朝她深情凝视,目光中满是无尽的依恋。
郭远征笑了一声,在他耳畔道:“你知道我昨天为何因你心动,非勾引你不可?”
阳问天神魂颠倒,低声问道:“为何如此?”
郭远征道:“因你昨日晨间回绝我等好意,自强自立,不愿托庇于赤蝇、秋香羽翼之下,这才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听人说你以往言行稚嫩,并无担当,可单凭这份儿硬气,足令我刮目相看了。”
刹那间,阳问天感到热血沸腾,雄心升起,不再因她与盘蜒亲昵而嫉恨,也不因那即将到来的分离而伤感,他又道:“若我。。。我将来干成一番事业,定会回来迎娶帮主。”
郭远征柔声道:“我年纪大你太多,并不相配。且我绝不愿为人妻妾,受尽拖累,还不如独身一人,逍遥快活。”
阳问天哈哈笑道:“吴奇先生说的不错,帮主真乃海内无双的奇女子。”虽是慷慨而笑,可眼中已饱含热泪。
郭远征淡淡一笑,捏了捏他的手,招呼丐帮兄弟,顷刻间走的干干净净。江龙帮那老者又苦口婆心的劝阳问天,但阳问天委婉拒却,语气坚决,老者无奈,也不禁暗暗钦佩,遂率众人辞行离去。
阳问天将手掌放在鼻尖一闻,似仍有郭远征掌心香味儿,着实如痴如醉,深深沉迷。就在此刻,道儿“哇”地一声,掩面哭泣起来,道:“你与那郭帮主做了一整天不要脸的事,你。。。。你好狠的心!”
阳问天惊呼一声,心虚难安,颤声道:“你。。。。你怎地都知道了?”
血玉女童格格娇笑,道:“你俩叫得这般响,咱们又不是聋子,谁还能听不见?”
小默雪替姐姐不平,虽一贯脾气温婉,可此时也忍不住斥道:“问天哥哥,想不到你是这等凉薄之人!前脚与姐姐吵嘴,后脚就上了其余女子床头!”
阳问天愣了半晌,歉然道:“道儿姑娘,我。。。。我这人狼心狗肺,对不住你,你莫要再念着我了。天下九成九的男子皆远胜于我,我。。。。我决计配不上你这样的好姑娘。”
道儿冲上前来,狠狠打他一个耳光,又要独自奔出,盘蜒瞪她一眼,道儿想起之前曾被他一掌击晕,暗自忌惮,大喊道:“你别管我,我不愿再见他!”
盘蜒道:“咱们大伙儿一同经历风风雨雨,岂能说散就散?我不管你,难道任由你跑的无影无踪,害得你妹妹为你担惊受怕么?”
他在众人中年纪最大,智慧最深,宛如中流砥柱一般,道儿被他喝止,心中虽气,却也感到温暖,默默无言,低头站定。小默雪松了口气,拉住道儿手掌,在一旁坐下,任由她搂着哭泣,荧儿也老气横秋的出言劝慰。
盘蜒又问道:“小王爷,白铠老弟,咱们合计合计,今后又去何处?”
白铠道:“首要之事,乃是躲开那海山亲王追兵,其后当设法替义兄报仇雪恨。”
盘蜒道:“滇地广大,多得是人烟稀少,深远幽静之地,那海山要捉咱们也非易事。”
阳问天恨恨道:“我武功低微,连区区几个元兵都敌不过,真是无用透顶。”有心苦练那逐阳神功,若能达到白夜、伏火那般境界,即便面对千人,亦有自保之道,报仇便大有希望了,可那逐阳神功境界越高,越是难如登天,若无明师指点,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成。
他曾想求盘蜒指点武艺,可盘蜒收敛修为,瞧来仍远不及那白夜,阳问天便无心再向他拜师,而他那师父苍鹰,这些年又销声匿迹,不在梦中现身,他又该去求何方高人?
阳问天苦苦沉思,无意间摸过胸口,想起一事,不由得欢呼一声,喊道:“昆仑!昆仑!”
白铠奇道:“昆仑?那又是何处?”
阳问天取出一长长铁尺,笑道:“这是。。。这是我爹爹传给于凡叔叔的圣火令,于凡叔叔曾要我前往昆仑,找两位昔日明教圣女,他说这两位圣女武功出类拔萃,深不可测,又曾是我爹爹师长,若能得她二人指点,学成明教神功,报仇未必无望。”
白铠昔日在抑天山中,虽有些孤陋寡闻,可也遍览群书,知道这昆仑山脉在西域极苦寒偏远之处,闻言喜道:“咱们若真能在昆仑山住下,海山决计找不到咱们。”
荧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一辈子没见过雪山,正好过去瞧瞧。小默雪,小道儿,你俩也不许分开,都随我同去吧!”她与这两位晚辈交情已然极深,绝不愿就此分离。
道儿暗想:“问天对我无情,不过是一时糊涂,哼,我道儿岂是知难而退之人?”于是道:“好,就去昆仑!”小默雪见众人都去,自也并无异议。
盘蜒寻思:“我观星象所指,那当世最后一处天门,正在西南极寒处,若我所料不差,就在昆仑群山间。如此说来,天意使然,正要我在昆仑山中,找到回归的途径。”念及于此,不由微笑起来。
五十二 分则弱兮合则强()
这六人商议妥当,当即上路,盘蜒虽曾离此世二十余年,可心中渊博,熟知地貌路途,于是领众人行向西北,绕昭通、东川,再走上官道,离了云南境内。
众人知路途遥远,诸多不易,反而行的倒也不急。途中遇车搭车,有马骑马,穿密林,过草地,攀雪山,渡大河,皆是些人迹罕至、路程不便的去处。这般前行,避人耳目,却安全得多,众人也不以为苦。
行了数十日,身边银两用尽,盘蜒便找城镇打听一番,得知边塞荒山中强盗劫匪的寨子,独自外出,总能满载而归,令众人不愁吃穿。至于到了荒野林间,道儿、小默雪都是狩猎、烧烤的好手,自也应对自如。
阳问天与道儿本心存芥蒂,若有情,若无情,谁也不当面表露,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却又为这段情意折磨。阳问天每每念及她的好处,可想起母亲,心意变淡,再忆起郭远征来,又是愧疚,又是甜蜜,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谋求与道儿破镜重圆。
而道儿脑中时时刻刻,都有声音嘲笑她痴傻,责备她愚忠,那声音正是阿道魂魄作祟,道儿苦苦忍耐,不让旁人得知,也觉得这“阿道”并无恶意,而是真正关怀自己。她耳边偶尔会浮现阳问天所说绝情话语,或是与郭远征欢愉声音,气愤之下,又不见阳问天前来致歉,心中恋慕倒渐渐淡了。
这两人放下前情旧怨,慢慢的隔阂不在,不多时又交谈自如起来。
至于白铠仍对小默雪关怀的无微不至,但那已非恋人间的爱意,而是手足之情,亲友之谊,真正如忠诚牢固的卫士一般,小默雪受旁人善待,自然会加倍对旁人好,觉得白铠有如兄长,暗暗高兴。漫漫旅途之中,众青年男女彼此朝夕相处,相互照顾,无话不谈,都觉得宛如身处家人之间。荧儿年纪虽小,却如大姐姐,而盘蜒则是这家中的顶梁柱。
然则对盘蜒而言,此世仍不过是一场幻梦,故而表面上对众人和颜悦色,照看有加,但在他心底,总刻意疏远提防,以免离得太近,牵扯太深。哪怕是看似最亲近的小默雪与荧儿,于他而言,一旦决定舍弃,心中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常常想:“盘蜒,你需牢记,你是超脱了爱恨的太乙,身世离奇,武功玄妙,更在山海门之上。你眼下与他们在一块儿,扮作慈祥长辈,只因天意指引,非如此不可。又或者你神功受限,这才被俗情杂念困扰。这小默雪是血寒化身,更是危险之极的敌人,你不得显露端倪迹象,也不可太过绝俗冷漠。”
盘蜒心怀戒备,显得高深莫测,特立独行,倒也更赢得众人尊敬。
约莫四个月后,终于抵达昆仑山脉之下。
这昆仑山也是冰封雪装,常年日晒之地。但见炎阳高照,光洒白雪,天空碧蓝,群山万里。山下也有平原河流,水流清澈,鸟兽成群,荒蛮原始,像是自远古以来,从未改变过一般。
阳问天经漫长旅途,终于抵达目的,心中喜悦万分,将悲戚恨意深深隐藏,仿佛脱了束缚一般,率先冲过平原,奔向湖水,其余人受他感染,也心醉神怡,一齐奔了出去,顾不得寒冷,跪在湖边,取冷水洗脸,大口呼吸,身心愉悦。
盘蜒在远处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咱们虽到了昆仑山,但此山脉方圆数千里,要找到那光明顶,仍需大费周折。”
众人得他教训,只得收敛顽皮,返了回来。在周围沿途行了数十里路,这才找到一寒风吹打的小镇,叫做久别,镇民见到外来客,皆是样貌好看的少年少女,各个举止极为有礼,更是加倍热情,取出热饮好菜招待众人。
盘蜒找一精通汉语的商人,问道:“可知道光明顶在何处?”
那商人倒也不清楚,却热心询问一番,道:“我可用牛车载你们一程,到狮子泉,那儿的人消息便灵通多了。”
盘蜒谢过,取出金银报答,商人大喜,更是尽心,赠予珍贵的牛毛大衣让众人穿上,次日早晨,天气晴朗,驾车送众人行向狮子泉。
那狮子泉是昆仑山中一处商旅聚集的大镇,镇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有藏民、回民、汉民、元人,西域胡人,滇地各族。阳问天等人久已远离红尘繁华,见此情景,皆生出怀念留恋之情。
那驾牛车的商人带众人来到一处酒铺,说道:“这酒铺掌柜的,据传甚么都知道,诸位可以问他。”
盘蜒再度答谢,走向那堂中掌柜,拱手道:“掌柜的,咱们六人凑成一桌。”
那掌柜的见众人携带兵刃,知道是武林人士,笑道:“一瞧各位模样,正是初来昆仑山的?此镇乃东西南北,各方豪杰齐聚之处,本家更是镇上老店,这昆仑山中野味应有尽有,绝无短缺。”
盘蜒笑道:“美味佳肴倒也不忙于一时,掌柜的知不知道这山中有仙女神人么?”
那掌柜的脸色一变,双目在盘蜒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摇头道:“昆仑山上传闻有西王母,可咱们谁也没亲眼见过。你老兄色·欲熏心,要找山中神女,可是上了大当了。”
盘蜒叹道:“老夫并非色··欲熏心,而是色··欲迷眼,非得见着光明,才能治愈眼疾。”
那掌柜的冷冷说道:“什么光明、眼疾,一派胡言,老兄是存心捣乱来的?”
阳问天走上几步,取出那光明圣火令,放在掌柜面前,道:“老哥,实不相瞒,咱们乃是寻明教神女而来。”
那掌柜的瞪大眼睛,呼吸沉重,胡须一翘一翘,忙不迭伸出袖袍,将那圣火令遮住,急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阳问天坦然道:“此乃家父遗物,家父嘱托我,务必亲手交给两位神女。”
那掌柜的拉阳问天来到暗处,双手并拢,向上托举,做了个火焰燃烧的手势,阳问天自幼见惯于凡此举,立时双手做罩,容纳火焰,那掌柜的喜道:“原来。。。。真是教中兄弟,且是手持圣火令的圣火使者。”
阳问天精神一振,知道这掌柜的正是明教中人,虽未必与于凡等中土雪莲教一路,可依照明教教义,普天之下,教徒皆如兄弟姐妹,纵然有所分歧,却不可刁难隐瞒,或是见死不救。
他道:“大哥可否引路,带我去见神女?”
掌柜的笑道:“咱们已不叫她二位为神女,而是圣火尊神。她二位身份高绝,更在中原教主之上。”于是将阳问天等人带到后院,详述这昆仑山左近明教境况。
二十多年前,昆仑山各峰各谷,共有百洞百寨的帮派,门派中人以昆仑山光明顶两位神女为尊。那两位神女本隐居于孤高陡峭的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