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3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兵首领连声呼喝,指挥部下围攻,众元兵四下分散,前后左右围得严实,那奔逃者武功虽高,兵刃虽强,杀了数人,却始终冲不出去。众兵里里外外好几层,黑压压的人影忙乱,只听见其中不停传来惨叫声。
阳问天低声道:“既然是教友,可不能坐视不理!”
白铠道:“但这人似犯下大罪,岂能轻饶?”
阳问天道:“先助他脱身,随后再问情由,如真是奸恶之徒,再杀他不迟。”
两人几句话说定,登时出手。阳问天以笠帽遮住脸面,一招“扶摇直上”,飞入人群中,双掌交错,发出内劲,砰砰声中,将数人震得吐血倒地。白铠长枪一抖,使出皑皑白刃,他眼下内力大进,此招威力更是惊人,刺穿一人后,身后几人也齐受重伤,连厚甲也阻拦不住。
众元兵久战不下,本就有些气馁,突然阳问天、白铠相助那逃犯,各自武功又超乎意料,如何能挡?那首领瞧出不妙,又大声下令撤走,众元兵骑上战马,慌忙逃窜,不多时已消失不见。
那奔逃者哈哈一笑,还剑入鞘,朝阳问天、白铠道:“多谢两位帮我。”
阳问天见他被围攻许久,却并未受伤,更是钦佩他武艺,暗想:“两年前我遇上此人,怕不是他对手。”也低声道:“都是明教教友,何必道谢?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行离去。”
奔逃者点了点头,三人穿街绕桥,走了十里路,才在一街边酒铺中入座。阳问天、白铠除下笠帽,奔逃者见二者形貌出众,阳问天更是面如冠玉,红唇齿白,不由得眼前一亮。
阳问天道:“在下明教阳问天,这位是我义弟白铠,不知老兄名号?”
奔逃者道:“两位帮我大忙,不然我杀光元兵,累也累死了。我叫兀勒,是从波斯来的明教徒。咱们都信奉明尊,都是兄弟了。”
白铠笑道:“老兄中原话说的不错。”
兀勒道:“是,我是明教的明楼大王,咱们教主喜欢中原话,因此学过一些。”
阳问天道:“老兄来中原又有何事?又为何会招惹上元兵?”
兀勒道:“我们来找中原一位。。。。一位极了不起的大侠,要做一件极。。。极伟大的事,但此节却不能对你俩说了。”
阳问天颇感不快,道:“咱们身为教友,我俩救你性命,你又何必瞒着咱们?”
兀勒肃然道:“我很感激你们,但西域明教比中原明教高了一等,机密要事,不能说,不能说。”
五 一流少侠不入流()
阳问天“嗯”了一声,道:“外来和尚会念经,西域明教精通教义,杀人放火之能,自然非我等所及。”他听这兀勒出言不逊,心里有火,于是出言反讽。
白铠忙道:“义兄别这么说,兀勒老兄或是无心之言。”
兀勒呵呵笑道:“是啊,我虽比你们尊贵,但蒙你们相助,就是好朋友了,我请你们喝酒。”波斯一国其时地位分明,高位者宴请低位者,于低位者是莫大荣耀,故而兀勒直言不讳。
阳问天冷冷道:“先前元兵说你*****女,杀人家主,这事可是真的?”
兀勒想了想,道:“是啊,那主人可恨的紧,对他妻子女儿很不好。我。。。我夺了她俩,她俩感激我,陪我睡了一晚,还要随我回波斯。那人带亲戚找上门来,被我一个个刺死。”说罢神情得意。
阳问天一拍桌子,“轰”地一声,那桌子立时四分五裂,店中各人见他这等神功,吓得大声惨叫,逃得不知去向。
兀勒怒道:“我给你颜面,你为何向我示威?”
阳问天斥道:“好一个淫··贼恶霸,我阳问天瞎了眼,竟然冒险救你这么个王八羔子!好,你波斯明教的甚么‘明楼大王’,我不过是昆仑明教一无名小卒,还请你指点我武艺,若打我一拳一脚,就是我无上光荣,对么?”
白铠劝道:“义兄,他汉语不灵,或许没说明白。。。。”
阳问天看似文雅秀气,脾气却不小,最恨这等不平之事,此时听这兀勒自承罪行,全无愧疚之情,更如火上浇油,哪里肯听劝?倏然间一招“纯驰浩荡”,打向兀勒。
兀勒最看重自尊,被阳问天挑衅,早已大怒,回了阳问天一掌,两人比拼内力,各自退开数步,脚下运劲,已将地面踩得满是破洞。
阳问天心想:“这奸贼武功这等高强,若不早将他制住,定然愈发猖獗,胡作非为,辱我明教声誉!”忽然轻出一掌,重击一拳,再回身一掌,正是鸿源江河掌的“似是而非”。
兀勒挡了两招,第三招吃了个亏,被掌力扫中,只觉敌人内力宛如狂潮,浑厚难挡,大呼一声,被推出十余丈,滚出酒铺,到了街上,满身尘土。
他哇哇大叫,拔出宝剑,剑旁现出白光,忽明忽暗,喊道:“我不杀教友,但非断你这手掌雪耻不可!”
阳问天道:“我也不杀你,只将你交给元人处置!”发掌袭去,一道掌力飞出。兀勒长剑一甩,那数道白光变作圆球,如弹弓般反击回来,与掌力一碰,登时激起一阵劲风。
两人心中怀恨,渐渐加重手脚,斗得恼恨交加,激烈异常。来回两百来合,阳问天逐阳内劲激发出来,掌力更是雄强刚猛,将那剑刃白光弹开。
兀勒大叫一声,长剑从左斩出,去势急速,叫人眼花心惊。阳问天左掌一扬,使出“鲲游北海”,内劲洋洋洒洒,如盾似甲,正是鸿源江河掌精妙招式,非但阻住长剑,更令兀勒手臂酸软,露出极大破绽。
阳问天喊道:“杀人偿命,今日我替天行道!”手肘一弯一探,一招“北冥有鱼”,掌力微妙,直击过去。兀勒厉声惨叫,被这一掌击断肋骨,痛不可抑,口喷鲜血,连连后退。
阳问天正要将此人击杀,就在此时,忽见一老文士飞入两人之间,拉住阳问天手腕道:“不可滥杀教友。”
这“不可滥杀”之言,正是明教行善铁则之一,阳问天一听之下,心中一颤,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太过鲁莽,险些犯了教规。他再看那书生面容,愈发惊喜,紧紧握住他手掌道:“叔叔,你怎会在这儿?”
盘蜒见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禁微笑,说道:“我已禀明圣女,交待了堡垒中事,随你们下山走走。”
阳问天心想:“他定是关切咱们,这才不辞辛劳赶来。他。。。。真将咱们视作亲人。”感激之下,对这兀勒愤恨之情烟消云散,说道:“有叔叔照看咱们这些毛头小子,我这路才走的踏实。”
兀勒嘴里骂骂咧咧,神情委顿,脸色惨淡,阳问天大声说道:“念在你是教友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但若再胡作非为,被我得知,我一掌将你送上西天。”又搂着盘蜒肩膀,道:“好不容易与叔叔相会,咱们回酒楼喝酒去。”不再理这兀勒,与白铠、盘蜒远离此地。
三人来到下榻旁客栈旁的酒楼中,阳问天击败强敌,兴致甚高,命跑堂送来好酒好菜,喝一口酒,道:“痛快,痛快,见了叔叔,这酒喝的加倍有滋味儿。”
白铠远比阳问天稳重,对盘蜒恭敬说道:“叔叔怎地找到咱们的?”
盘蜒笑道:“我可离你们不远,纵然你们走的快些,却最多不过甩开我半天路程。只不过我老迈之人,又何必打搅你们年轻人兴致?”
阳问天道:“原来叔叔一直跟着咱们?叔叔见多识广,定知道此地风土人情,有叔叔在场畅谈古今,大侃逸事,咱们只有加倍高兴。”
盘蜒道:“你小子就是嘴甜,老夫我也颇有自知之明。只是今日你与那剑客一战,我见你有意杀他,迫不得已,只能让你扫兴一回了。”
阳问天想起这兀勒来,怏怏笑道:“我出手是鲁莽了些,可这兀勒高傲自大,做尽坏事,我就算杀他,也是天降报应。”
盘蜒苦笑道:“小王爷,这侠客二字,殊为不易,可不能随心所欲,单凭只言片语,擅自断人生死。我看这兀勒光明磊落,并不似大奸大恶之辈。”
阳问天急道:“可他自己一五一十将罪状和盘托出,前因后果都明明白白,咱们行侠仗义,难道还要像青天老爷那般升堂审案子么?”
盘蜒淡然说道:“心怀正义,血气方刚,快意恩仇,手起刀落,仗着武功高强,没头没脑的痛杀一场,容易是容易,却是世间最末流的侠客。”
阳问天听他说自己末流,暗暗不服,问道:“那叔叔口中最上流的侠客,又是怎样的人物?”
盘蜒道:“我自个儿都不成,怎知那侠客又是怎般?只是这最末流的侠客,若在江湖上活了几年,保住性命不失,追忆往事,能为自己昔日少年时作为而汗流浃背,追悔莫及,最终幡然醒悟,行善补过。那般人物,已是极稀少可贵的了。”
阳问天道:“若我不昧着良心做事,急危救难,锄强扶弱,老来有怎会又懊悔之意?既然以往犯了错,纵然今后补过,又怎能算得最上流的大侠?”
盘蜒见他年轻气盛,慷慨言辞,也不争辩,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张口喝酒。
白铠问道:“叔叔,那剑客又是何方人物?他那柄剑锐利异常,绝非凡物。”
盘蜒道:“若我没看错,他当是波斯藏剑冢的剑客。”
阳问天“啊”地一声,道:“藏剑冢?无怪乎武功这等高强。”
这藏剑冢乃是金帐汗国国主麾下一赫赫有名,威震西域的武者流派,其中剑客,皆是千锤百炼的骑士、武士,往往一人精通十多门剑法,方可出师,为国中贵族效力。而其中‘大剑师’更可获赠奇异宝剑,剑有神通,从而使出匪夷所思的武学来。
那兀勒手中宝剑白光辉芒,可斩出密集剑气,当真是前所未见之兵刃,而他又是藏剑冢之人,如此说来,他定是一位“大剑师”了。
白铠笑道:“想不到义兄武功已这般高,连大剑师都败在他掌下。”
阳问天道:“侥幸,侥幸。若他长剑再狠些快些,我这手掌定已被他斩掉了。”
盘蜒道:“此人武艺太过驳杂,所学不精,未必及得上真正的大剑师,又或许是这藏剑冢渐渐势微,今非昔比了。藏剑冢为金帐汗国效力,而金帐汗国又信奉明教。兀勒既是明教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加入这藏剑冢,自然倍受器重。”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至傍晚时,小默雪与道儿相伴而归,见到盘蜒,也各自欢喜的快飞上天去。
众人忙碌一天,见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歇息。阳问天想起盘蜒所说之事,脑中思索,渐渐不安起来,心想:“莫非我真错怪那兀勒么?不,不,他‘*****女,杀死家主’,这是他亲口承认之事,岂能有假?”
屋外寒风疾行,扫荡街头,窗子呼呼作响,似有人要从外头进来。阳问天转了个身,叹一口气,被吵得难以入眠,正想去加固窗户,突然间,喀地一声,窗子被一剑斩断,有一纤瘦身影宛如灵猫,直冲入内,手中长剑一振,直朝阳问天刺来,剑招精巧,于极短间距中速度骤增。
阳问天经明神严厉磨练,遇上偷袭,一时大惊,可蓦然清醒过来,一招“泡沫飞扬”,指尖运劲,发出指力,正顶住长剑剑尖,化险为夷。忽然间,他只觉双足酸麻,整个身子折转不灵。这长剑上有诡异剑气,竟绕过他护体真气,抵至脚上,令他迈不开步。
阳问天急忙身子后仰,一招铁板桥,躲过刺客一剑。双手向上一推,使出“海上悬月”,掌力到处,砰地一声,将屋顶打穿,楼上房客惨叫得犹如杀猪,一同跌落下来,乃是一男一女,都光着身子,抱在一块儿。
那刺客见状一愣,似颇为震惊,阳问天急运逐阳真气,霎时提神醒脑,足力恢复,再使“鱼跃龙门”,跳出客栈之外。
六 西边公主明月楼()
他刚一落地,刺客叱了一声,追至街上,长剑刺向阳问天咽喉,声音竟是女子。阳问天心中急思:“她这剑麻木足经,不知能否抵挡?”使三成气力,凝聚足上,又使七成内劲,一招“鲲游北海”劈出。
那女子食指中指贴住剑身钝处,一道剑气从天而降,阳问天脑袋一晕,险些软倒,总算他掌力了得,迫那女刺客不敢靠近,得此喘息之机,他晃晃脑袋,清醒过来,知道这女子剑上大有蹊跷,时而麻木腿脚,时而恍惚精神,委实难挡,脚下生风,倏然避开老远。
女刺客双手握剑,猛地一剑刺出,剑气笼罩阳问天数处要害,阳问天还了一招北冥有鱼,却被这女子躲开,长剑不止,依旧变化不定,方向不明。
他正不知所措,忽听盘蜒道:“破不了招,何不蛮干?”
阳问天心中一动,立时鼓足真气,充斥全身,正是他当天与道儿比武时所用功夫,这逐阳神功施展开来,体内如炎阳炙烤,邪毒不侵,那女刺客剑上法诀袭来,被阳问天硬生生抵受住,身子只是一晃。
女刺客再一剑点向阳问天眉心,阳问天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掌上正是逐阳神掌的霸道罡气,女刺客长剑被掌力一碰,再也刺不过来,惊呼一声,如惊弓之鸟般倒飞出去。
阳问天正要补上一掌,蓦然一凛,见那女子身后又站着两人,皆是身形魁梧的剑客。女刺客气喘吁吁,轻捂胸口,被阳问天这一掌打的甚是狼狈。那两大剑客眼神凶狠,转眼掣剑在手,站在女刺客身前。
就在此时,盘蜒、白铠、道儿、小默雪也来到阳问天身边,阳问天放下心来,暗忖:“他们必是那波斯明教兀勒的同伴,为他寻仇来着。”朗声道:“藏剑冢的剑当真不错,只是行事卑鄙,胆小懦弱,不敢光明正大向我寻仇么?”
那女刺客眼中满是仇恨,扯去夜行面罩,借着月光,阳问天等见她约莫二十岁年纪,姿色俏丽,五官精致,不逊于道儿,一双眼如黑宝石一般美丽,更衬得她灵动不凡。
其中一高大剑客喝道:“奸贼,你倒知道我等来历,你打伤我兀勒师兄,令他被官府捉去了!”
阳问天大感意外,但想起那兀勒作为,心下痛快,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若不做亏心事,怎会有如此下场?”
女子顿足道:“他怎地做亏心事了?你这乱咬人的。。。。狗,当真是非不分,胡乱伤人。”
阳问天听她骂的难听,暗暗有气,但她是个丽色佳人,纵然大放厥词,瞧来动人,听来悦耳。阳问天不愿恶语相向,直起身子,义正辞严,道:“你们难道不知那兀勒所作所为么?”
女子森然道:“管他做了甚么,先杀你不迟!”
眼见那三人又要动手,小默雪走上一步,深深作揖,道:“三位莫要着急,问天师兄绝非恶人,他与令师兄过节,想必其中定有道理。”
道儿说:“是啊,咱们这儿人多,你们那儿人少,若真打起来,咱们可占便宜,咱们不欺负人,大伙儿心平气和的说个明白。”
对面少女已镇定下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慧光,说道:“好,卜师哥,博忽师哥,且与他们讲讲道理。”
两大剑客对这少女甚是敬重,霎时收起兵刃,退后半步。她看似年轻,可威严不轻,语气高贵,加上剑法高明,定也是波斯明教中一位重要人物。
阳问天望向盘蜒,盘蜒道:“她定是金帐汗国大有来头的皇亲国戚,瞧她样貌,与汗国皇后长得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非但阳问天等人吃惊不小,连那少女一边也大感意外,少女忍不住道:“你。。。你见过娘。。。皇后娘娘么?”
盘蜒淡淡道:“非但见过,在下曾在波斯住过一段时日,传授一位小王子吐纳之法。”
金帐汗国王子无数,也不知他说的是何人。少女表情疑惑,将信将疑,盘蜒震断门闩,推开客栈房门,掌柜的衣衫凌乱,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问道:“几位爷在街上尽管打的厉害,又为何跑到小人店中?小店本小利薄,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盘蜒取出一锭金子,塞到掌柜手中,那掌柜的登时眉开眼笑,道:“几位自便,自便,只要不出人命,小人绝不报官。。。。”
盘蜒道:“若被我逮到你在旁偷听,此地纵然有人丧命,也绝少不了老兄你。其余人等,也是一样。”掌柜的心惊肉跳,点头哈腰,不一会儿跑的没了影。
众人分两桌坐下,盘蜒坦然道出己方众人姓名,于昆仑明教中担当何职,更点明阳问天昔日身份。阳问天微觉诧异,但也并不质疑。
少女听盘蜒说起阳问天竟是九和公主之子,昔日元朝亲王,脸色剧变,大为缓和,可谓忽喜忽忧,心思难测。博忽、卜罕也低呼起来,眉头紧皱,却眸闪喜色。
少女向那博忽师兄嘱咐几句,博忽师兄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我金帐汗国月季伯王与安曼皇后之女,明教明月楼主,藏剑冢大剑使吉雅公主。我是藏剑冢大剑使博忽,这位是我师兄,大剑使卜罕。”
阳问天、白铠、道儿等听这少女这般来历,皆暗暗心惊,又佩服盘蜒目光厉害,竟猜得八九不离十。
吉雅指着阳问天道:“九和姑姑曾与我母后书信往来,彼此要好。母后得知姑姑噩耗后,念及往事,曾痛哭流涕,好生伤心。我虽不曾见过这位姑姑,可对她好生怜悯。又听说她那位公子流落在外,不知生死,嘱咐我此行若有空闲,当尽力找他帮他,想不到。。。。真在此遇到。”
阳问天也不料这般巧合,想起母亲,心头感动,道:“多谢皇后陛下与公主殿下挂念,在下虽漂泊江湖,并无需公主相助。”
吉雅突然又大声道:“可你害我兀勒师兄落入元人之手,当真。。。。当真令人气愤!阳问天,你。。。。你明明与海山皇帝有仇,又为何助纣为虐?”语气甚是气恼,就如长辈训斥小孩一般。
阳问天愤愤不平,道:“你那兀勒师兄,在这镇上杀了许多人,又霸占死者妻子女儿,坏事做绝,我不亲手杀他,已是心慈手软了。”
白铠也道:“况且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只要向官府明示,他们哪敢扣住贵师兄不放?”
吉雅道:“第一,我来此之事,万分隐秘,决不能令外人知道。若非。。。。若非你是九和姑姑的儿子,我定不会如实相告。第二,我师兄所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