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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万鬼万仙-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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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想:“我神功已成,倒也不忙杀他,此人功力损失大半,已不成气候了。哼,若他今后识相,我留他。。。。。还有些用处。”心怀此念,不由微笑起来。

    盘蜒低声道:“楚。。。姑娘,在下豁出性命,总算未曾食言,楚姑娘还算满意么?”

    楚小陵自以为神通广大,再无敌手,这驱蛇香终究会回到自己掌握,遂哈哈大笑,道:“这驱蛇香是你的了。”

    盘蜒道:“不仅是驱蛇香,其中一应事物,咱们都用得着。”

    楚小陵耸耸肩,满不在乎,道:“那也全由得你了。”

    盘蜒慢悠悠的解开衣物,将些许驱蛇香包做一团,扛在肩上。楚小陵见他吃力,微感怜惜,将他扶住,又柔声道:“事关我的名节,你不许向任何人说出你我。。。”

    盘蜒笑道:“我那夫人醋劲极大,我又岂会多嘴?”

    楚小陵整理仪容,还做男子打扮,与盘蜒并肩而出。道儿仍在读一本宫廷情史秘闻,见两人出来,嗔道:“怎地去了那么久?鲲鹏早就出来啦。”

    楚小陵精神焕发,信心十足,笑道:“我在门中练功走火,多亏你相公助我消火宁气,上下通畅,蒙他相助,我又大开眼界,练成不少妙招。”说着在盘蜒后背上重重一拍。

    盘蜒闷哼一声,并不搭话,将驱蛇香取出来交给道儿,言明石窟中宝物。道儿双眼放光,喜道:“里头有珠宝?你怎地不早说?快,带我去瞧瞧。”拉住盘蜒,直冲入内,见数不尽的翡翠玉佩,头环金钗,金衣玉带,好生欢喜,挑了几件看上的,这才与盘蜒共同外出。

    离了高塔,已是天明之时,盘蜒向鲲鹏辞别,三人匆匆赶路,回到居所,楚小陵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向众人说了屠尽九派,挑光山寨之事,似乎那全是他一人的功劳。

    济节对盘蜒道:“大人,你若要办这苦差,为何不让我等门人去做?你一夜未休,岂不辛苦?”

    楚小陵嘻嘻笑道:“他确实辛苦的很,这般劳累,好伤身子,这一点便远不及我了。”

    盘蜒丈量风水,辨别脉象,心中有数,取出驱蛇香来,倒在盆里,割破手腕,滴入鲜血,那驱蛇香散发香气,冥冥间蔓延至五里远处,这驱蛇香从此生根此处,可守护三年之久。众人惊喜交加,马养颜道:“吴掌门,你从何处找来这许多驱蛇香?”

    盘蜒道:“这正是拜楚公子所赐。”

    楚小陵则笑道:“你今天失了好多精血,不可太过勉强。”

    盘蜒道:“楚公子不必挂怀,在下自有分寸。”

    就在这时,血寒返回,也是脸色不佳,似失了不少血。盘蜒一见,不禁担忧,问道:“道长,你可是遇上敌人了?”

    血寒摇头道:“此事说来好生古怪,我在山下,遇上一群万仙门人,正垂头丧气的赶路,我瞧出几人情形不对头,便悄悄跟着。不知怎地,那几人突然变的浑身血红,有如妖魔一般,与自己人厮杀起来,随后被一老道出手制住。”

    盘蜒心头一凛,问道:“道长便喂他们喝你的血了?”

    血寒笑道:“你好生聪明,猜的不错。我瞧出那病症厉害至极,除非以我之血,才能令其复原。于是我赶至一旁,割破手心,喂那几个疯子各喝了一口,立时便令他们恢复原样。”

    盘蜒惊讶至极,心想:“原来血寒的神血,竟能解除万仙身上诅咒?”又问道:“那些万仙门人又有何反应?”

    血寒道:“那些人向我道谢,也像你这般吃惊,问我来意,我只说眼下是万鬼吴奇的朋友。”

四十七 家大业大琐事来() 
盘蜒不由替她担忧,道:“你身上气血有限,不比往昔,下次遇上,决不可贸然救人。”

    血寒点头道:“贫道不傻,岂会不爱惜自己性命?”

    道儿着实不解,道:“小仙女喂万仙喝血了?她的血能解万仙之苦?”

    盘蜒、血寒朝她一笑,轻轻点头,道儿见两人心照不宣的模样,再生惊疑之情。

    之后数日,盘蜒率魔龙派、马养颜等人,将那乌云石碑塔中一应宝物陆续搬出,再找一方位适合的山寨,清理尸首,修缮破损,众人皆入住其内。楚小陵见盘蜒神色如常,似不以衰弱为意,倒也有些佩服。

    盘蜒找来金蝉所绘这乘黄山脉地势图与风水志,其中详尽记载山间野兽迁徙时日,土地贫肥之处,河流气候变化,他命魔龙派为斥候,外出告知周围村民,这山谷匪人已被除尽,邀人前来居住。再命马养颜山庄众人外出捕猎,栽种粮食。

    他将所住山寨称为涉末,意为跋涉之末,在此定居之意。金蝉藏书中,多有工匠造物之法,也有开垦种植、水利矿藏之道。盘蜒邀济节、鲲鹏、血寒三大高手协力,挖掘水路道路、水井地窖,建造桥梁,灌溉农田,在山下修建房屋,铲除杂草树木、毒虫恶兽,只一个月间,山间已颇有规模。

    某日夜间,道儿与丫鬟去外边城镇游玩,盘蜒正在屋中读书,忽听脚步声响,见楚小陵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

    盘蜒道:“楚公子,瞧你脸色,可是吃坏肚子了?”

    楚小陵怒道:“什么?你明知道不是!我乃万鬼鬼官,岂会生病?”

    盘蜒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楚小陵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我身上内力。。。。怎么。。。。不见了?”

    盘蜒故作惊讶,问道:“难道公子遇上敌人,那人盗走了公子一身卓绝武功?”

    楚小陵冷汗直流,有苦难言:他今早醒来,习练真气,只觉一身惊人修为不翼而飞。他惊恐无比,仿佛不会游水之人落入海里一般,连试数次,皆毫无效用。他试演掌法、剑法、轻功、暗器,皆与盗取盘蜒内力前并无二致,自他练成这伶人千变诀以来,从未有此情形。

    楚小陵大感绝望,心绪大乱,想也不想,直冲盘蜒而来,但遇上他时,却想起无法如实相告。

    盘蜒道:“公子如患上隐疾,最好去找雪道长医治。在下爱莫能助。”

    楚小陵病急乱投医,急道:“此处并无旁人,你不必叫我。。。公子,你叫我凌儿如何?我不要雪道长,我是患了相思之苦,趁你夫人不在,咱俩为何不再续前缘?”说罢纤腰一扭,已坐在盘蜒怀里,照他嘴唇便吻了上来,一边热情伸手,抚摸盘蜒腰腹。

    盘蜒将她扶起,苦笑道:“公子,在下上回与公子鏖战数合,一身气血耗尽,本元也大受损伤,至今未曾复原。雪道长说我得了血脉亏损之病,暂不能与公子好了。”

    楚小陵怒道:“你这不中用的东西!都过了一个月,怎还未好?”捏住盘蜒脉搏,探他功力,果然有气无力。如他这般内息,已对楚小陵全无好处。

    盘蜒道:“公子,当日之欢,实大违在下本心。鄙人虽庸庸无能,却绝不愿背妻子而寻乐。公子自身,也有难言之隐,身份不可外露。咱俩之事,还当未曾有过吧。”

    楚小陵一时恼恨,便想将盘蜒杀了,但眼下神功尽失,绝不是济节对手,杀了盘蜒也无济于事。楚小陵心想:“莫非他的功力太强,伶人千变诀无法掌控么?该死,该死,我怎地不将那功夫练得再纯熟些?”

    事已至此,他追悔莫及,丧魂落魄的离了盘蜒,痛下苦功,只盼能找回那失却的功力来。

    此事之后,日子太平,听说龙血国各军接连遭遇魔猎、蛇灾,又不熟地形,频频失踪,不得已原路返回。

    盘蜒、血寒、济节频频外出,援助村民,救治顽疾,馈赠粮食,传出消息,说此处可免黑蛇之灾。碰巧山外战乱不断,百姓流离,有受难者听到消息,纷纷而至,在涉末山旁住下。

    一年之内,村庄规模急剧壮大,不免脏乱,引发疫病来。盘蜒、血寒一齐施救,活人无数,两人再施展神通,挖掘地下水道,处置镇中秽物,两人不觉脏苦,反觉得好笑,只觉这一身仙法神通,用来挖洞搬泥,倒不算大材小用。

    待村镇民众衣食无忧,性命无患,盘蜒挑选夫子,兴办学堂,建立粮仓、搭起矿场、修建磨坊,将城镇扩建开去。消息远播,世人知道有万鬼魔龙派在乘黄山脉建城,于是来者更众。盘蜒等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鲲鹏等麒麟阁门人则在暗中偷吸人血,只果腹即可,并不多贪,城镇中人,倒也无人因此遇害。

    金蝉所藏金银极丰,但城镇一大,与外通商结交,处处需用钱财,盘蜒找一空地,修成集市,招引商贾前来,买卖铜铁、作物,才解了燃眉之急,并逐渐济累财富。

    至此地步,这涉末之地,已极为广大兴盛,内忧外患,暗中滋生。盘蜒立官府,颁法令,自认城主,处事断案,日夜操劳,皆能秉公办理,依法处置。至于外来之敌,又如何是济节、鲲鹏、楚小陵等人对手?

    时光匆匆,一晃四年已过,涉末之城由空空荡荡、穷途末路的土匪山寨,变成盛名远扬,繁荣安乐的重城要地,城中百姓富足安逸,心气高昂,更为勤勉,在这充斥危机的北地中,好似世外桃源,天外境界,盘蜒身为城主,血寒为其副官,两人配合无间,恩惠难述,功德无穷,皆备受爱戴。道儿这城主夫人外出游逛时,虽也受敬重,声望却远不及血寒。她忧心忡忡,妒意渐长,却也无可奈何。

    。。。。。。

    某一早春清晨,涉末山间,桃花树下,紫林绿草,蕴于途中,一群劲装固甲的武人,骑马拉车,旗帜飘扬,缓缓行过。

    有一黑毛狼脸之人,居于行伍之中,气派最是威风,另一人,则坐于马车之中,他样貌俊俏,化着淡妆,眼神透出阵阵精细,又流露出一股高傲。

    前行不久,转入桃花林,花海里另有一群人等候,各个儿也矫健威武,为首一长脸汉子大声道:“是楚公子来了么?”

    楚小陵向那狼脸汉子点了点头,狼脸汉子道:“我家主人说,在此处,不可再提他名字。”

    那长脸汉子“哼”了一声,身后有人说道:“涉末城好大的威风,跟我大观帝国相较,却仍是不值一哂。”

    这大观之国,乃是北地最庞大、最强足的帝国,其皇帝为万鬼堕神派中一位不世出的大高手,据传武功精进,如今已远胜过当年的孟火鬼首。二十多年间,趁北地各国混战,避灾逃难之际,急剧扩张,势力倍增,吞并诸国土壤,即便遇上魔猎、黑蛇,也难伤其筋骨。

    长脸汉子道:“你是‘一刀断水’哀凉?那物件带来了么?”

    狼脸汉子道:“收下此物后,你答应令我家主人与皇帝见面?”

    长脸汉子拖长语气,哼哼笑道:“我家主人何等身份?岂会食言?快将驱蛇香拿出来瞧瞧。”

    楚小陵道:“哀凉,把东西给他。”

    哀凉当即发号施令,有人抬出一五尺长的大皮箱,打开箱子一瞧,果然是黑的发亮的粉末。

    长脸汉子一方露出惊喜之色,似乎此生不曾见过这许多驱蛇香。他走上前,小心万分的取出一点,滴上鲜血,那驱蛇香立时香气浓郁,随风飘荡。

    长脸汉子点了点头,命人抬出三个同样大小的箱子,箱子之中,皆是整整齐齐的碧绿玉块。这玉块方方正正,颜色精纯,皆是价值非凡之宝。

    楚小陵哈哈笑道:“天明观玉,每一回瞧见,都让人好生心动。”这天明观玉乃是大观之国国中最罕见、最珍贵的通货,一枚一块,抵得上一千两黄金。

    长脸汉子道:“我家王爷也颇想见见公子,公子若何时有空,持此一块观玉,径直去王爷府上,必奉为上宾。”

    楚小陵目光闪烁,道:“在下心领神会。。。。“

    那后半句话仍未说出口,近处三棵大树上,树叶如雨,缤纷飘落,长脸汉子“啊”地一声,尚未说话,已喉管断裂,血流如注。他身边数十人也转眼横尸就地。

    楚小陵惊怒交加,喊道:“什么古怪?”一抬手,旋风升起,将树叶吹散。但眨眼间,嗡嗡声响,树上飞来十多团黑泥,楚小陵认出这黑泥乃是剧毒之物“九丘散”,大惊之下,跃出马车,那黑泥自行翻转,恰巧堵上他手下口鼻,众人双目瞪得有如死人,不一会儿悉数死去。

    楚小陵刚一落地,脚下已被绳索缠住,他心中大惊:“原来这儿早布下重重陷阱!”旋即又有四个蒙面黑衣人向他扑来,手中持一黑管,往前一捅,那黑管中急飞出数道黑箭,快如劲弩一般。

    楚小陵张开金盾,将黑箭弹开,手中金剑斩向两个黑衣人,瞬间剑气纷纷。那两个黑衣人与他对剑,手腕酸麻,险些兵刃脱手。

    楚小陵喝道:“不自量力的狗贼,胆敢对我动手?”手指连点,溶金真气分作四道,打向敌人。有两人在地上一翻,不知从何处摸出两块石板,将那溶金真气挡下,石板滋滋作响,瞬间融化。

    但四人武功皆高,身后两人扑上,手中兵刃古怪,仿佛套索,一下子拴在楚小陵手上,楚小陵手上运劲,溶金真气侵蚀套索,但那四人再启动机关,楚小陵被绳索拉起,瞬间被吊在四棵大树间。

    再听轰隆一声,烟尘漫漫,眼前一片迷雾,楚小陵大呼一声,身子一转,将四棵大树硬生生折断。他摆脱绳索,在迷雾中追了一阵,那四人并未再度现身。

    楚小陵猛然醒悟,回到原地,四下摸索,登时浑身冰凉:那四个箱子早已不见,当是被人夺走。

四十八 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四人各扛一箱,只在树上飞行,身法精妙,宛如飞鼠一般,纵然肩负重物,依旧不留痕迹。

    来到河边,换上长舟,顺流而下,又行了数十里地,上岸后,找马车穿过山谷。一天之后,抵达一山间废庙,此庙墙柱斑驳,尽显沧桑,但四人对此极为熟悉,毫不犹豫便走入其中。

    放下木箱,升起火堆,四人除下面罩,脱去黑衣,是三男一女,皆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那女子容貌姣好,但眼神锐利,其余男子相貌堂堂,一人神色洒脱,隐隐有些忧伤;一人冷酷淡漠,最为英俊;一人则满脸喜悦,笑容间透着阵阵兴奋,似是这群人的首领。

    那首领笑道:“这楚公子果然了得,咱们四人合力,险些拾掇不下他。”

    女子道:“殿下,为何不将那姓楚的杀了?死人才绝不会开口。”

    首领摇头道:“听说涉末城中城主着实了得,这楚小陵却与他貌合神离,今日这桩买卖,楚小陵定然瞒着那城主,一旦败露,反而会设法隐瞒。可他一旦死了,那吴城主非追查到底不可。我又何尝不想与这楚小陵分个高下?但大事未成之前,何必树敌太多?”

    女子笑道:“你还嫌敌人多?爹爹他老人家对你说过些什么?我看你早就忘得干净了。”

    首领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嘱咐道:‘你虽学艺有成,足以独当一面,但世间之大,高手无数,焉能有人一生不败?你对外自称‘掌剑魔使’,委实太过狂妄。这逞强好胜,自吹自擂的性子,非给我好好改了不可。’”

    女子道:“是啊,爹爹都这般说了,你却偏偏置若罔闻。”

    首领哈哈笑道:“霖霖师妹,我问问你,师父他老人家,对外有何尊号?”

    霖霖师妹道:“爹爹神功盖世,人称‘剑破幽冥’,当年与金蝉宗主打成平手,世上谁不敬畏?只可惜他隐居不出,纵然武功深不可测,我也没法目睹全貌了。”语气不胜惋惜。

    首领点头道:“师父是‘剑破幽冥’,我是‘掌剑魔使’,这叫名师出高徒,这绰号有何不可?”他顿了顿,拍拍那驱蛇香的箱子,笑道:“有了这玩意儿,咱们便可闯入黑蛇教巢穴,救出廊邪大哥来。哼哼,黑蛇教那残剑功夫,听说甚是奇妙,可得好好领教一番。”

    只听那忧郁青年道:“这黑蛇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攻势这等威猛,听说那间、八节、下里各处相继沦陷。连廊邪大哥这等神妙武艺,都敌不过黑蛇教的围攻么?”

    首领恼道:“要我说,大哥之所以失陷,一则是敌人手段卑鄙,突然袭击之故;二则是黑蛇教本领也算不小,廊邪大哥一身修为登峰造极,居然也未能逃脱;这最后一则缘由嘛,则全怪咱们大观帝国无动于衷,腐朽不堪,坐视廊邪大哥遭受围困,因而失陷。”说到此处,更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霖霖师妹道:“师兄息怒,莫要因此动气,若这话传到圣上耳中,后果非同小可。”

    首领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我不争皇位,却连句实话都说不得了?若爹爹真要杀我,我难道不会找师傅撑腰么?爹爹虽然高明,却未必胜得过师父。”

    他说到气愤处,指着驱蛇香与天明观玉,道:“前线将士,性命朝不保夕,奋勇抵挡黑蛇教,我那廊彦哥哥却与涉末城的人沆瀣一气,买卖驱蛇香,以求自身获益。这等腐化愚昧、贪图享乐之辈,真该将他们派上前线,尝尝将士之苦。”

    天上一声惊雷,照亮破庙之内,随后大雨如瀑布般灌下,击打在屋檐上,噼啪作响,天色一时昏暗无边,不知何时放晴。

    忧郁青年道:“师兄,仅咱们四人,若要擅闯敌城,救出廊邪大哥来,只怕太过凶险。”

    首领道:“咱们夺了这许多驱蛇香,难道都是摆设么?只要方法得当,咱们成功服食这落地生根,无论敌人再强,咱们四人也万万不惧。”

    霖霖看一眼那冷酷俊秀的少年,笑道:“更何况还有青师弟在,青师弟手持一柄黑蛇剑,正是黑蛇教的克星。”

    那冷酷少年说道:“黑蛇教中,并非仅有黑蛇,真正可虑的,仍是那残剑功夫。而我这黑蛇剑,则是为了对付那负心人而出鞘。”

    。。。。

    这同门四人,乃是北地鼎鼎大名的宗匠“剑破幽冥”郭玄奥得意弟子,其中那位首领师兄,是大观帝国皇族廊骏,亦被郭玄奥许为其门下剑道数百年来天赋第一;那位忧郁少年,是廊骏的亲弟弟廊宝,天资纵不及兄长,但也在郭玄奥手下学得一身极为了得的玄功密剑;那位坚毅少女是郭玄奥的小女儿,闺名郭若,小名霖霖,从小便与廊骏、廊宝两兄弟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至于其中这第四人,乃是当年盘蜒于异世结识的那位贪魂蚺少年青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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